中国共产党贫困治理的理论生成、内在价值与经验启示
2024-04-24付金凤
摘 要: 马克思反贫困理论立足于人类解放事业,指明了消灭剥削制度、建立公有制、发展生产力、公平分配财富的反贫困路径,为无产阶级政党减贫斗争提供了方向指引。在我国贫困治理的百年历程中,中国共产党立足于为人民谋幸福,运用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创造性地以赋能、赋权为手段,因势利导,推进政治治理与经济发展,逐步实现了社会进步、生产发展,历史性地消除了绝对贫困,创造了人间奇迹。在未来若干年内,通过乡村振兴战略,中国将集中精力解决相对贫困问题,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
关键词: 贫困治理;理论生成;内在价值;经验启示
中图分类号:F323.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1794(2024)01-0076-05
作者简介: 付金凤,滁州职业技术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思想政治理论教育(安徽 滁州 239000)。
基金项目: 安徽省职业与成人教育学会教育教学研究规划课题(Azcj2022183);安徽省高校学科(专业)拔尖人才学术资助项目(gxbjZD2022133)
收稿日期:2022-12-20
经过一代代人的接续奋斗,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终于实现中华民族几千年反贫困的梦想: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全面建成“小康”。党的贫困治理思想是在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的指导下,依据阶段性国情、主要矛盾和历史任务进行贫困治理取得的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这不仅是中华民族发展史,更是人类发展史上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人间奇迹,实现了马克思主义反贫困思想的中国化、时代化。学界已从中国共产党的初心使命、贫困治理的百年历程等主体实践的视角分析了中国减贫画卷①。鉴于此,本文以“赋能赋权”理论的微观视角,从根源上来探讨中国共产党百年来减贫成就的内在机理,并将之书写在乡村振兴乃至共同富裕的行动方案之中。
一、中国共产党贫困治理的理论生成
回望党贫困治理的百年历程,归纳出具有中国特色的反贫困理论和行动价值体系:一方面,党的百年贫困治理史是将具有普遍意义的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与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形成了富有中国特色的贫困治理思想和路径。另一方面,多角度探讨中国贫困治理的成功密码,也明晰相对贫困存在的问题,对于衔接乡村振兴战略具有实践指导的作用。
(一)“赋能赋权”治理逻辑的涵义
贫困的产生实际上是内外部因素相互作用形成的阶段性表征,每个具象的背后都存在含有多个驱动因素的牵制机制,实质就是积累能力不足和发展权利被剥夺。“赋能赋权”应作为“赋能”“赋权”两个词来理解和认识。赋能强调的是平等对待个体或家庭,并使其拥有自主性以获得基本的维持生计的机会[1]。微观家庭在财富积累方面存在原始资本存量匮乏或增长停滞的情况,主要体现为传统农业受外部环境制约而造成财富原始存量的不足,加之个体机能的下降以及封闭的社交网络,最终形成负向钳制循环并遭受实质性排斥。而赋权则关注的是在既定制度规定下的政治权利与社会环境下的发展权利的获得,主要表现为政治上通过政治参与获得提高收入的话语权和
上升渠道,经济上通过社会救济、社会保障取得存量积累的生计通道,即平等利用制度和社会机会实现发展自我的资格[2]。简言之,贫困的形成机理可以概括为:积累能力不足与发展权利受限。积累能力的欠缺主要受社会环境和个体生产能力的影响,发展路径受阻则主要来自制度环境的“屏障”约束。破题之策是:一要提升个体或家庭自身的盈利能力(赋能);二要消除制度障碍,保障人人拥有平等的发展机会(赋权)。以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赋能,以调整生产关系赋权,政府、社会、个体同频共振,综合使力,贫困治理才能取得较为满意的效果。
(二)“赋能赋权”视角下的下中国共产党开展贫困治理的理论剖析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把人民过上好日子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在革命、建设、改革和强国的各个时期,带领全国人民克服了一个又一个困难,取得了贫困治理的一个又一个胜利,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反贫困理论和精神体系。
首先,坚持党的核心领导是贫困治理的根本保证。“共产党人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的、始终起推动作用的部分。”[3]在中国完成消除贫困问题走上现代化道路,需要理清三个问题:一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的贫穷国家能否跨越“卡夫丁峡谷”,社会形态的不完整性是否影响中国的发展。二是社会主义能否战胜资本主义,资本的“文明面”能否在中国发光发热。三是社会主义中国能否实现共产主义远大理想,“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同样是不可避免的”是否实现[4]。
其次,坚守人民立场是贫困治理的价值取向。“为什么人的问题,是检验一个政党、一个政权性质的试金石。”[5]围绕贫困治理“为了谁、依靠谁、成果由谁共享”的问题,中国共产党贯彻马克思主义人民解放的思想,从贫困的阶级根源出发,推翻了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建立了人民当家作主的共和国。通过社会主义改造,确立了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公有制,废除了人剥削人的经济基础。同时,坚持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思想,把人民作为贫困治理的主体,发挥群众的首创精神,创新贫困治理的方法举措,例如互助、合作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温州模式、苏南模式、“三补”制度等,这些体现出人民群众的聪明才智。
再次,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是贫困治理的前提条件。“一个新的社会制度……通过有计划地利用和进一步发展一切社会成员的现有的巨大生产力,在人人都必须劳动的条件下,人人也都将同等地、愈益丰富地得到生活资料、享受资料、发展和表现一切体力和智力所需的资料。”[6]贫困的产生与所处社会的发展程度还有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程度有着密切的联系。解决贫困问题最现实的办法集中于两点:一是制度体系、二是发展生产力,创造更好的社会财富。社会主义公有制的建立为解决贫困问题扫除了制度障碍,着力于经济建设,突出人民性,回答好“为什么要贫困治理,怎样治理”的问题。
最后,共同富裕是贫困治理的目标定位。“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将如此迅速,以致尽管生产将以所有的人富裕为目的。”[7]中国共产党的共同富裕思想是“以所有的人富裕为目的”为核心观点,不仅是党的一种政治理想、一种价值指向,更是党的一种道路选择。建党之初李大钊就曾说过:“社会主义是要富的,不是要穷的。”[8]1955年7月,毛泽东主席在《关于农业合作化问题》的报告中强调:“使全体农村人民共同富裕起来”,[9]邓小平对改革特别强调了两条:“一个公有制占主体,一个共同富裕,这是我们所必须坚持的社会主义的根本原则。”[10]2021年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上再次强调:“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坚定不移走共同富裕道路。”[11]当前我们建成了全面小康社会,消除了绝对贫困,向解决相对贫困问题转变,将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和实现乡村振兴有效衔接,坚持在经济高质量发展中接续奋斗,实施乡村振兴。
二、中国共产党贫困治理的内在价值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庄严宣告:“在中华大地上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是“党和人民百年奋斗,书写了中华民族几千年历史上最恢宏的史诗。”[12]为更好地将贫困治理的成效解释清楚,依据“赋能赋权”治理逻辑,我们将贫困治理历史分期作了调整,即1921-1953年、1954-1978年、1979-2012年和2013-2021年四个历史阶段。“在一个以孱弱小农为基础的新生社会主义国家如何通过推动农村经营体制的变革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13]是中国共产党人必须面对的现实课题和必须完成的答卷。
(一)赋能迭代创新:提升脱贫人口的内生动力
马克思认为“历史活动始终是人民群众的实践活动。”[14]习近平认为“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群众是真正的英雄”[15]。可以说,中国贫困治理之所以取得如此之成就,固然有方方面面的因素,但重要一条就是引导人民、依靠人民、团结人民,并从人民群众中汲取智慧和力量,披荆斩棘,拼搏奋斗,最终成绩由人民来检阅、成果由人民共享。后者则表现为人的财富是个人能力的全面发展,“真正的财富就是所有个人的发达的生产力”“个人的充分发展又作为最大的生产力”“财富的再生产即社会个人的富裕发展”[16]。同时我们深知,人类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是生产力的发展,这和人的能力提升两者并不矛盾。在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任务中,“贫雇农约占农村人口百分之七十”,没有任何政治权利的[17],他们是“被侮辱、被奴役、被遗弃和被藐视的东西”。[18]党运用马克思的阶级分析理论,一方面带领人民推翻“三座大山”,改变造成贫困的制度根源。另一方面通过解决农民的土地问题来解放生产力,提高人民的经济地位。“一切重要历史事件的终极原因和伟大动力是社会的经济发展。”[19]
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确立了计划经济体制,农村实现人民公社化组织模式;加强农田水利等基础设施建设推进农业“三化”:水利化、机械化和良种化;建立全民教育体系以及合作医疗制度。在改革开放时期,通过经济增长赋能。国家工作重心转向经济建设全面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乡镇企业、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等改革,新时代开展“靶向式”精准贫困[20]实施生产脱贫、易地扶贫搬迁、生态补偿脱贫等精准扶贫十大工程。本着“赋能”原理党和政府,通过解决贫困问题产生的外部原因和实现经济增长来达到减贫的目的,即解决传统农业受外部环境制约而造成积累能力不足的问题。历史地看,减贫效果是显著的,如从规模上说,由全国性的贫困到区域性的贫困再到家庭甚至个人的贫困,减贫趋于普遍化、精准化;在类型上讲,由温饱问题、物质短缺、经济贫乏的绝对贫困到收入差距、城乡差异、公平正义的相对贫困,改变的是由点到面逐渐扩大。
(二)赋权梯次推进:从绝对贫困到相对贫困的战略转变
按照据阿马蒂亚·森的权利贫困理论,贫困群体致贫原因主要是因发展权利被剥夺而造成摆脱贫困的路径受阻[21]。“赋权”理论认为在既定制度与社会环境下坚持为人民谋幸福的价值观,即维护贫困群体的经济平等、政治权利和社会正义。党继承和发扬了马克思主义的反贫困理论,在贫困治理探索过程中实现了为人民谋幸福的庄严承诺。在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任务中,党通过颁布“土地法”,建立农会、乡苏政权、减租减息、土地改革等措施,实现“阶级翻身”。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实现人民公社制度,建立以农村集体经济为基础的包含养老、救济救灾以及优抚安置等方面的社会保障制度,缺吃少穿现象得到了改善。但以农哺工的“剪刀差”政策限制了农村的发展导致农民的经济权利受损。在改革开放新时期,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赋予农民体制改革上的经济权利,改变农产品价格倒挂、城乡流动不畅等现象,将扶贫开发纳入国家整体规划中,重点解决老少边穷地区的贫困问题。习近平总书记于2013年提出了“精准扶贫”理念,措施细到“六个精准”“五级书记抓扶贫”“五个一批”等等,做到一层抓一层,层层压实治理责任,做好“加试题”、打好收官战。如前所述,在中国革命、建设、改革开放的不同时期,中国共产党采取了各富有特色的贫困治理措施,无论是重塑社会关系、建立社会保障制度,还是取消农业税、实施“精准扶贫”,不仅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也是一个辉煌接续的过程。党贫困治理百年历程中“赋权”,从改变农民受剥削受压迫的制度,到互助合作和全民医保等,无不说明了中国共产党作为无产阶级政党所秉持的初心使命和人民立场。
综上所述,在贫困百年治理中,通过赋权赋能贫困群体,我国探索出一条行之有效的减贫路径,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历史性地消除了绝对贫困。脱贫群体精神风貌焕然一新、脱贫地区整体面貌发生历史性巨变。党在农村执政基础更加巩固,中国的减贫治理样本赢得国际社会广泛赞誉,形成了脱贫攻坚精神,丰富了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22]。
三、中国共产党贫困治理的经验启示
中国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贫困地区整体面貌焕然一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之后,我们将消除绝对贫困,但相对贫困仍将长期存在。”[23]党的十九大后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了“乡村振兴”概念并部署了“三部曲”,即2020年取得重要进展、2035年取得决定性进展、2050年实现全面振兴,使中国的“三农”问题得到彻底解决,要让农业成为有奔头的产业,让农民成为有吸引力的职业,让农村成为安居乐业的美丽家园。党的二十大对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作出战略部署,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在未来若干年内中国将集中精力解决相对贫困问题,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建设,扎实推动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和组织振兴。
(一)现实情况分析:走中国特色的减贫道路任重道远
解决相对贫困问题实现高质量减贫有这样两个问题需要考虑:一是相对贫困问题的样式是什么,二是如何实现高质量减贫。然而,事情的复杂性在于,从农村整体状况来说,农业天然的脆弱性表明农村发展仍是薄弱环节。譬如农村基本建设仍较弱,靠天吃饭情况还需进一步改变;城镇化和城市“非农化”“非粮化”占有土地日趋严重;扶贫产业同质化严重且市场适应力较弱;现代农业经济体系不健全;生态环境修复、资产收入风险加大;农村公共服务存在短板等现象。从脱贫群体状态来看,脱贫致富发展环境仍需优化升级。遭遇意外事故、自然灾害、突发疾病等内外因素导致的突发性返贫、间歇性返贫时有发生;因致富能力单一而多样化生产技能不足、等靠要思想未根本转变及脱贫稳定性较差等问题还存在。具体而言,有学者从经济增长、社会发展和政府干预三个角度对减贫的贡献率进行了实证研究[24]。数据显示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本可以创造非农就业、增加政府财政收入、改善贫困地区基础设施、实现公共服务均等化。但随着贫困治理力度加大,对贫困群体的涓滴效应却趋于消失、农村市场化进程滞后致使边际减贫效应递减、城乡二元治理模式阻碍着减贫政策的互联互通、财政分权造成基层过于重视基础设施建设而忽视公共服务和转移支付作用的发挥,脱贫攻坚期公共服务和转移支付等财政支出项出现漏损。这样就造成减贫效果不佳,浪费财政资源,增加管理成本。
(二)赋能治理取向:做好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
消除绝对贫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为乡村振兴奠定了坚实基础,乡村振兴是解决相对贫困问题走上共同富裕的桥梁路径。
第一,通过加大在教育、技能培训等人力资本投入力度,以继续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一是加大就业技能再培训,掌握多样技能,尤其是信息化、数字化技术,增强致富能力和水平,变“输血”为“造血”,确保能就业且收入稳定。二是加强农村基础教育、职业教育、成人教育,提供再学习、再提升、再教育机会,提升脱贫家庭子女的综合素质,以阻断贫困代际传递。三是支持和培育一批本土致富能手,发挥他们本土优势以带领更多的脱贫人口走上富裕之路。四是通过信贷、税收、用地等优惠政策吸引和引进返乡人员、大学生、企业家等优秀人才回乡创业,吸纳失地农民本地就业。
第二,借助乡村发展环境的改善以巩固拓展减贫实效。从生活环境整治入手,大力治理土壤污染、劣质水体、季节性空气污染问题,减少化肥农药使用量,生活垃圾、废旧地膜无害化处理,修复水土流失,普及农村安全饮用水,增加农村卫生技术人员数和床位数等。从改善发展环境出发,根据各地所特有的资源禀赋、地域优势推进乡村产业融合发展,建设农村电商平台,延长农村发展产业链,提高农业劳动生产率和第二三产业占比打破乡村农业低附加值的发展困境。从政策上转变和引导本地特色优势产业发展,解决产业同质化现象严重、市场适应能力差、短平快项目较多等问题,为脱贫群体提供更多的就地就近就业机会。守住农村自然生态保护底线,坚持绿色发展,发挥脱贫群众在乡村振兴中防治污染的主力军作用,开展农村人居环境整治行动。
(三)赋权重点转变:注重标本兼治的持续减贫举措
第一,从消解发展权利差距入手将包容性经济增长内置于乡村振兴战略中,以激发贫困治理活力。一是完善要素市场运行机制,多途径拓宽农产品销售渠道,保障脱贫农民在城乡间平等交换的经济权利,同时协助农民工进城务工就业,重点解决农民收入增长的问题。二是发挥市场的资源配置作用,建立农村土地流转制度,城市用地交易制度,保证失地农民生活有保障、工作有安排,离土不离乡。同时探索土地融资担保业务,完善农户宅基地用益物权。三是推进多产融合,发展一二三产业,培育改造传统落后产业、优化升级同质化产业、支持本地特色优势产业。四是推进城乡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实行城乡劳动力“同工同酬、同城同权”,保障农民工获取劳动报酬、享受社会救助和社会保障等方面的发展权利。
第二,统筹疫情防控和乡村治理,建立返贫监测和分类帮扶保障机制。一是从源头管理抓起,做好脱贫群体内外条件变化的监测,如易返贫人群的身体素质、职业技能、收支情况、家庭劳动力情况等内部因素来监测,另一方面应关注自然灾害、意外事故、经济社会环境等外部因素的变化。二是抓实中段帮扶,阻断返贫现象发生,如对因受疫情影响、突发疾病、经济周期波动等造成收入缺失的群体提供及时的临时救急行动,也要对“三无人员”靠转移支付政策提供兜底保障。三是完善脱贫后风险评估机制,通过建档立卡、贫困治理大数据、云计算以实现预警监测和返贫风险快速回应,尤其是加强对边缘人群、老龄人口、流动人口、农村留守妇女儿童等特殊人群的脱贫情况评估。
第三,通过文化环境整治增强以“志、智”双扶而逐步消解贫困文化束缚。一是从“物质-能力-文化”的维度出发消解贫困文化的根源。由于脱困群体人际关系网络闭塞造成极度自卑和较强的“宿命感”,存在着对政府、社会的特别不信任,缺乏对扶贫政策的有效了解和扶贫工作的积极参与;而个体则是自我效能感低下,有“听天由命”思想。于此对策是加快物质帮扶以示范教育,给予人文关怀以提振信心;“扶志”与“扶智”相结合。“扶贫要同扶智、扶志结合起来。智和志就是内力、内因。”[25]二是通过乡村文化、移风易俗、脱贫典型宣传等形式逐步影响改变人们的消极脱贫致富思想,实现从文化扶贫到文化振兴的转变。
[注 释]
① "在中国知网(CNKI)中以“反贫困”(1826篇)“中国共产党贫困治理”(156篇)“习近平精准扶贫”(177篇)等为关键字检索,论述不少,研究成果丰硕,如王飞、韩瑞姣在《甘肃社会科学》上发文认为,党带领全国人民贫困治理历程中形成了中国特色和中国经验;任东景在《马克思主义研究》上撰文梳理了马克思反贫困思想中国化的历程;刘培卿在《中共山西省委党校学报》上总结了中国反贫困的战略转变与治理重点;郑风田在《人民论坛》上载文回顾了习近平精准扶贫思想形成的脉络,等等。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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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晓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