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青年网络政治参与内容与形式调查

陆士桢，赵梦昊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北 京 100089)



当代青年网络政治参与内容与形式调查

陆士桢，赵梦昊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北 京 100089)

摘要:青年网络政治参与关系到青年的政治社会化，更关系到社会的发展与稳定。通过实证的网络观测研究方法发现，青年网络政论话题多样，并向时政信息和民生问题聚焦；青年网络政治诉求多样化，以表达政治立场观点和社会性情绪最为集中；青年网络政治参与的形式以互动和网络论证为主，具有议论性参与大大高于行动性参与的特征；青年的网上表达同时也存在情绪宣泄、无理谩骂、相互攻击等负面因素。青年网络政治参与在内容和形式上的特点，需要社会与青年双方共同努力面对。

关键词:青年；网络政治参与；特点

在当前我国的网民群体中，青年群体(一般是指18 岁～40岁的公民)占据多数。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32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数据显示，截至2013年6月底，这个年龄段的网民大约占到网民总数的80%[1]。网络成为了青年群体政治参与的全新场域。网络作为青年政治参与的重要形式，已经深入到青年群体的现实生活中。青年日趋扮演着网络政治参与的生力军和主力军的角色，青年网络政治参与已经呈现出相应的特点。本研究采取实证的网络观测的方法，通过对国内网站中几个具有代表性和影响力的论坛进行深入的即时观测，收集记录第一手数据，再对收集到的观测资料进行文本分析。以此为基础，运用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理论等讨论青年网络政治参与的内容与方式，并通过分析相关要素探索青年网络政治参与的特点。

根据文献研究，我们将青年网络政治参与界定为18岁～40岁的人群借助互联网这一媒介(如政治网站、电子邮箱、即时通讯工具、博客微博、论坛贴吧等)，获取政治信息，发表网上评论、讨论，表达政治主张和政治意愿；或通过网上选举、网上民意调查等政治行动，以期影响政治决策等公共政治生活的网络参与行为。根据观测及分析研究，我们将网络政治参与内容界定为4个方面：国家主权利益(领土、外交关系等)、执政行为与政府行为(会议、政策、人事调动等)、国际局势与国际关系、民生问题；而将网络政治参与行为分成3个层次：通过网络浏览政治信息,利用网络交流政治观点,通过网络采取政治行动[2]。

按照论坛知名度高、社会影响大、具有较强代表性、网民数量较多、参与活跃度高的中文论坛选取标准，考虑到天涯论坛具有成立时间长、活跃用户多、管理把关相对宽松、帖子数量与质量相对较高等特点，课题组选择天涯论坛观测收集资料。由8人组成的团队自2013年8月21日至9月10日和10月1日至4日共进行了两轮网络观测，重点观测4个具有代表性的话题：“钓鱼岛事件”，“广东乌坎事件”，“2013年两会”和“‘微笑局长’事件”。抽取来自天涯论坛的帖子共2 098条，去除内容重复的和不符合分析要求的帖子，剩余1 429条，合格率为68.11%。通过对这1 429条网络政论性帖子的分析，在当代青年网络政治参与的内容和行为特点方面，本研究形成了一些新的发现。

一、青年网络政论话题多样，但具有聚焦性

网络话题是青年网络政治参与的重要表现形式。数据分析表明，青年网络政治参与的话题类别多样，主要包括6个方面：第一，时政信息，包括国家各种政策方针、领导人活动、重大政治会议、重要文件出台等。例如“卫计委将推动领导干部带头禁烟”，“人民日报：意见箱莫成摆设”。这部分内容占帖子总数的63.38%；第二，社会民生，包括社会问题，民生热点，教育、医疗、住房、社会保障等。例如“上网实名制，不符合中国国情”，“‘农转非’是否让生活更美好”。这部分内容占帖子总数的16.02%；第三，励志，成长辅导性质的，包括一些积极的、健康的、催人奋进的、给人力量的、充满希望的人和事。例如“在共同理想的旗帜下，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如何当好一名优秀党建工作者”。这部分内容占帖子总数的8.10%；第四，国际局势，包括国际政治局势走向、地区冲突，大国关系，伊朗问题、朝核问题、叙利亚局势等话题。例如“以色列高官称‘日本挨原子弹是报应’日方抗议”，“新加坡领导人警告中国不要得到钓鱼岛丢了整个世界”等。这部分内容占帖子总数的5.11%；第五，经济政策等议题。例如 “解析中国经济：快速增长背后暗藏巨大代价”，“专家揭秘新政府‘不再调控’房价的真正原因”。这部分内容占帖子总数的3.70%；第六，文化视角，人物历史等。包括一些著名人物的事迹，言论和观点等，例如“蒋介石在台湾提拔自家‘小年轻’遭当面发飙”，“谈清毛泽东的历史地位和文革，必须搞清的两大问题”等。这部分内容占帖子总数的3.70%(见图1)。

社会民生16.02%人物历史3.70%经济3.70%时政信息63.38%励志8.10%国际局势5.11%

图1话题类别分布

从观测的数据上来看，首先是涉及党政机关与社会民生的话题数量最多，共占79.4%，尤其涉及到政府官员和权力管理部门的议题数量远远超过其他。这说明网络议题涉及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但网民对于“公权力”及其行使更为关注。关乎正能量传播的励志类话题(46个)，在观测样本中超过国际局势(29个)、人物历史(21个)和经济政策(21个)，成为仅次于涉及党政机关与社会民生的话题。其次是在所有话题中，司法案件受到更多的关注。在众多热点网络事件中，司法案件占多数。继举世瞩目的薄熙来案一审宣判之后，陕西“房姐”龚爱爱案、“高铁一姐”丁书苗案陆续开审，北京大兴摔童案、李某某强奸案、河北王书金强奸案等相继宣判，沈阳摊贩杀死城管案主犯夏俊峰被执行死刑，都使得司法公正成为空前集中的网络议题。不过，对于网上此类帖子的观察可以发现，各类司法案件折射出的青年网民的心态各不相同。薄熙来案公审、刘志军贪腐案审理和多起高官被查处案件，网民对新一届政府“既打苍蝇，又打老虎”的期望大增；李某某强奸案与夏俊峰案中，网民对罪犯的态度形成强烈对比，折射出民众对当下社会阶层分化、强弱群体生活反差的不满和忧虑。再次，民生问题依然是网民关注的焦点，激烈表达的帖子比例较高。新一届党中央、国务院改善民生的决心和努力被网民寄予了很高的期望，但中国仍处于社会转型期，民生问题和个人权益保护依然是网络的热点话题。香港奶粉限购令，黄浦江上游的死猪，延迟退休之争等事件，都涉及民众的安全感和尊严，不断激起网民的情感波澜。特别是基层政府和百姓之间、不同社会群体之间的各种摩擦事件，更是引发青年网民情绪激化的重要导火索。从延安城管暴力执法，到湖南临武瓜农与城管冲突中意外死亡，截至2013年11月初，新浪微博有关“城管”的词语已经高达6 000万条。不少网民倾向于认为“城管是社会戾气的制造者和激化者”，但却对城管亦为平民阶层的事实，以及摊贩的暴力抗法行为，则倾向于选择性忽略。第四，负面信息受关注度较高。在分析样本中选取点击量最高的20个帖子，我们发现，关于两个社会热点人物的案件薄熙来案(3个)和李某某案(3个)是最受关注的话题，其中天涯论坛的“薄熙来案8月22日8∶30在济南中院公开审理(图文直播)”一帖，在我们观测期间共获得20 415 577点击量，远远超过其他帖子。薄熙来案和李某某案反映腐败、特权等社会负面因素，在青年网民中关注度非常高。第五，青年网民对政治话题参与的程度实际上还不高。分析观测数据，我们发现，帖子的点击量与回复数并没有较大正相关性。一些点击量很大的帖子回复数反而较少。例如天涯论坛中“原大连市公安局警察被非法关押，信访十四年无果”一帖有541 118次点击却只有49条回复。在所有帖子中，转载自传统媒体或其他网站的帖子占有相当部分。这说明，在政治话题中，青年网民大多还处在关注的层面中，网络政治参与的程度还不高(见表1)。

表1　最受关注的帖子排名

二、青年网络政治诉求多样化

不同于政治人物出于参与政治目的在网络空间中表达自己的观点、看法、态度和倾向的职业性政治参与诉求，青年网民的政治参与表达诉求属于一般政治表达诉求，即在网络空间中发表对某些政治问题的看法，在表达中带有某些政治倾向，从而不同程度地参与到政治活动或政治讨论中。也正因为如此，青年网民的网络政治参与就具有多元化的动机，反映出多样化的诉求。

经过对帖子的内容分析，我们发现，青年群体在网络政治参与的过程中所表达出的诉求大致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 获取信息，主要是政治与社会资讯的获取

在信息社会的今天，处于成长期的青年，更需要通过各种渠道获取信息。在网络政治参与中，青年网民这种对信息的依赖程度超过任何其他行为，获取所需信息成为青年网络政治参与的最基础的动机。在网络观测结果中，这一类内容的帖子占所有帖子的4.97%。其关注的信息主要分为两类：政治信息与社会公共信息。表现为在论坛中发布咨询帖，向网友寻求政治或与社会生活相关的信息，例如“谁能真实的描述这几天全国各地的反日游行情况”等。

(二) 表达政治立场

政治立场是指立足于一定的阶级、政治集团、派别，反映其利益和要求的政治立足点和出发点。在微博、论坛中进行观点交锋，在博客中表达意见，都是青年网民网络政治参与的实际行动，网络空间的无限性和包容性为青年表达政治参与诉求拓展了渠道。在分析的样本中，政治立场表达类的帖子占37.93%。例如“游行和抵制日货，都是中国人不理智的作为，害苦的还是自己人”，“寄语‘两会’：少一些诺诺之声，多一点谔谔之言”等。

(三) 表达政治性、社会性情感

这一类帖子占44.02%。情感是人的基本属性。网络政治参与中青年情感表达丰富多彩，如爱国情感、民族情感、正义感、同情等。数据分析发现，在话题刚刚被讨论的时候，大部分网民习惯直接表达和抒发自己的情感与态度。但随着事件的发展和话题的深入，参与人数增长，网上情绪逐渐会呈现出一种由感性到理性的趋势。到了讨论的后期，不少网民已不再停留于情绪宣泄，而是进行理性的分析，并提出一些政策建议。例如，在“钓鱼岛”反日游行事件的观测中，开始时大量的网民表达出了强烈的爱国热情和民族自豪感，呼吁“感动中国：抗日游行”，凸显爱国激情；到了后期，一些网民则表现出了理智与正义感：“同胞们！停下你游行的脚步”。当然，充斥着谩骂等令人不堪表达的帖子也有一定比例，存在着发展为“网络暴力”的可能。

(四) 表达自我

自我表现是调整自己的行为以给他人创造某个特殊的印象的过程[3]，它泛指一般人行事时表现自己的方式，是社会行为的普遍特征[4]。自我表现可以实现如下的社会目标：促进社会交往,获取物质或社会奖赏和自我的建构[5]。网络是一个与现实社会相似的人际交往互动的空间，可以使个体在新的自我表现的体验中重新塑造和建构自我，这对年轻人具有特别的意义。虽然在我们分析的帖子中，直接展现自我的帖子比例较少，约占0.84%。但无论是在论坛中发表政治意见还是在自己的博客(播客等)发表自己的作品，也不管发表的动机如何，青年网民所有的帖子都包含着自我表现的成分。在观测中我们发现，一些网民会长期地针对社会现象以及政治事件发表自己的看法，甚至以某一固定周期对社会热点事件进行分析和评论。久而久之，他们会在帖子的标题上加上个人符号，形成了在论坛内的“专栏”，这为网络政治参与中的意见领袖的形成建立了基础。例如“【六朝闲话】两会有问之八：请问，我们拿什么淡定？”“【墨辩阁锐评】戴表传奇：深度探索两会牛人申纪兰”等。

(五) 戏谑娱乐

含有这一类表达内容的帖子占12.18%。在对观测样本的分析中我们发现，在政治类话题的网络互动中，部分网民将政治事件当成一种娱乐而围观戏谑，政治事件成了娱乐话题，政治参与成了网民的“狂欢”。例如，在“2013年两会”的相关帖子中，部分帖子并不关注涉及国计民生的提案，而是关注明星委员，甚至是美女工作人员；在“微笑局长”事件中，部分网民从“围观”到“声讨”再到讽刺、恶搞，戏谑玩乐时有出现。可以看出，在青年网民群体中，娱乐始终是网络行为的重要动机，甚至面对严肃的政治与社会新闻，不少网民看新闻、搜寻新闻资讯，依然是为了“找乐子”，放松自己。娱乐的表达方式在网络政治表达中比比皆是，灌水、恶搞的外衣之下是对“快感”的淋漓尽致的追求。戏谑、恶搞成为了颠覆权威、突破束缚的快感的获得和宣泄的过程，使得网络政治事件互动具有了狂欢的性质。在巴赫金看来，从观念上说，狂欢节是全民的，在狂欢节广场上，支配一切的是人们之间不拘形迹地……的特殊形式[6]12。狂欢没有边界，不受限制，全民都可参加；狂欢使人摆脱了一切等级关系、特权、禁令，使得人们置身于原有的生活制度之外；狂欢节解去了种种束缚，异化消失，使人们展现了自己自身存在的自由形式，从而形成了一种人的存在形态，一种“狂欢节的世界感受”[6]20。在现实生活中，青年往往是最缺少话语权的社会群体，在网络空间这样一个“狂欢的广场上”，人与人之间的等级全部消失，青年获得了平等交流的机会(见表2)。

表2　青年网络政治参与表达诉求的分布

三、青年网络政治参与的形式以互动和网络论证为主

青年网络政治的参与方式异于传统的政治参与方式，它是在网络的基础上，青年进行理解和传递政治信息以及表达政治诉求的一个过程。分析发现，除了一般的获取政治信息、表达政治意见之外，网络互动与发表网络政论是青年在网上参与政治的两种主要方式，发起现实政治为第三种，但较少。为区分前二者，我们将发表较长文字表达观点的称之为网上论证，而将跟贴或回应参与网上讨论的称之为互动。

首先是意见交流互动，即在网络公共空间中就不同的政治议题相互交流讨论。研究发现，网络互动的参与方式占观测样本的26.6%，主要集中在信息咨询、调查，获取他人的意见，交流各方观点等方面。青年网民常常活跃在一些著名论坛里，讨论政治议题，如人民网的“强国论坛”、“西祠胡同—强国之路”、“北大未名—时代论坛”等。尤其是在2007年华南虎事件、2009年躲猫猫事件、2011年个税起征点征集等众多重大网络性事件之后，网络上的互动讨论非常活跃，参与的人非常多，态度也多种多样。以我们观测的药家鑫事件为例，从2011年3月23日期至4月21日止，对谴责此事件表达强烈支持的占全部网贴的49.4%，一般支持的占36.7%，中立态度的占25.6%，一般反对的占5.9%，强烈反对的占0.1%[7]。另一方面，青年网民在网上与网络意见领袖的互动十分频繁。以我们在强国论坛观测的10大最活跃的网友(网络政治意见领袖)翰烽、古洋斋、金笔头等为例，2013年的他们网络帖子跟帖量最低的为282条，最高的可达106 100条。可见与网络政治意见领袖互动是青年网民网络政治参与活动的重要途径。另外，与政府官员在线交流也是青年网络政治参与的重要形式。2008年6月20日，胡锦涛总书记考察人民网时与网民进行在线交流，这是中共最高领导人第一次以网络直播的形式回答国内公众提问；2009年2月28日，温家宝总理通过中国政府网、新华网与网民进行在线交流；2010年1月5日，习近平出席全国基层党建工作手机信息系统开通仪式，直接与网民互动。各地政府官员与网民的互动活动更是丰富多彩，成为青年网民网络政治参与的重要渠道。

其次是网络论政，即通过网络表达政治观点和见解，表达政治情感，传递民意，建言献策，实施监督。观测发现，网络论政是青年网民最主要的政治参与方式，这类网贴占全部样本的73.40%。网络论证的内容涉及多方面，较为突出的内容是网络监督。在关于“2013年两会”和“微笑局长事件”的帖子中，有相当一部分含有信访、“爆料”、“曝光”等内容，例如“两会期间，血泪哭诉我家房屋被强拆”等。另外，在网络论证中，青年网民最关注的还是与自身生存发展相关度较高的问题。我们的调查发现，青年在网络上发表过的帖子里，排在首位的是物价问题，22.5%的青年对此话题发表过看法；其次是住房问题，有21.3%的青年对此问题表达过意见；有20.8%的青年会对教育问题发表看法；15.7%的青年对就业问题提出过自己的见解。与网络互动相比，网络论证一般篇幅较长，青年网民会相对系统地发表自己的见解和分析，这对于民主政治和青年政治发展都具有重要意义。事实上，目前除高层领导亲自上网了解民意外，中央和国务院都设有专门机构，每天从网上搜集重要信息，特别是社会上的一些观点认知，供各级领导人参考，网络舆论已成为一种“公开的内参”(见表3)。

表3　青年网络政治参与的主要方式

青年以网络为根据地，进行 “化言论为行动”的尝试，发起现实的政治运动，也是青年网民网络政治参与的重要形式。从网络发起第一次登钓鱼岛事件，到张惠妹的杭州演唱会流产，再到网友组织“反对日本成为联合国常任理事国”游行等，都表明网络成为发起现实政治运动的重要手段[8]。但较少青年网民参与此类政治行动。相比这类行动型参与，议论型参与更多，更普遍。

三、结语

本研究严格采取实证的研究方法，通过对所采集数据的整理和分析，得出的结论既证实了其他研究者的研究结果，同时也有一些新的发现。数据显示，青年网络政治参与积极性高，话题丰富，具有多样性，较多关注负面信息、社会热点事件和人物，但总体上仍然显示出了青年网民的正能量。同时，青年的网络政治参与表达体现着这个群体的多元诉求，其中政治意见、政治立场和个人情绪的表达占多数，存在“先有情绪表达，后有理性分析”的特点，网络表达娱乐化、情绪性倾向不可忽视。另外，青年网上表达存在情绪宣泄、无理谩骂、相互攻击等负面因素。这一方面是因为我国正在推进民主建设，使得青年公民能够自由地表达利益诉求，参与国家政治生活，能够宣泄压抑的不满情绪；另一方面也是我国民主政治体制尚不完善，青年政治社会化发展尚未成熟的表现。青年网络政治参与的这些特点，需要社会与青年双方共同努力面对。

参考文献:

[1]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 CNNIC：2014年第34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EB/OL]. [2014-07-21].http://www.199it.com/archives/257541.html.

[2] 杨孝芝.中国青年网络政治参与研究[D].北京：中国青年政治学院,2008.

[3] ARKIN R M Self-Presentational Styles[M]//TEDESCHI J T. (ed.)Impression Management Theory and Social Psychological Research. San Diego, CA: Academic Press, 1981.

[4] SCHLENKER B R. Impression Management: The Self-Concept, Social Identity, and Interpersonal Relations[M]. Monterey, CA: Brooks,1980.

[5] 乔纳森·布朗. 自我[M]. 陈浩莺，译. 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2004：141.

[6] 巴赫金.巴赫金全集:第六卷[M].李兆林,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

[7]杨志强，孙冉冉.网络政治参与视域下青年网络群体极化形成机制研究[J].青年探索,2014(6).

[8] 吕旭涛.我国青年网络政治参与及管理问题探索[D].北京：北京邮电大学，2010.

[责任编辑:谢华]

收稿日期：2015-12-01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11ASH006)

作者简介：陆士桢(1947-)，女，北京人，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教授，中国青少年研究会副会长，主要从事青少年儿童、社会工作研究 赵梦昊(1989-)，男，黑龙江哈尔滨人，中国青年政治学院社会学专业硕士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C913.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446(2016)01-0005-06

A Survey of Contemporary Youths’ Online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Contents and Forms

LU Shi-zhen, ZHAO Meng-hao

(China Youth University for Political Science, Beijing, 100089)

Abstract:Youths’ online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is related to youths’ political socialization. More importantly, it is related to the development and stability of the society. This paper adopted empirical online observation to study the contents and forms of youths’ online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The findings showed that in contents, youths tend to discuss various political issues online, especially issues concerning current affairs and people’s livelihood; and they have diversified political demands, which focus on expressing their political position and social emotions; while in forms, youths’ online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are featured by interaction and online argumentation, and they prefer to discuss online rather than take actions; besides, youths also tend to adopt negative activities, such as purging emotional tension, abusing unreasonably and attacking each other, when they express their political views online. Based on these findings, this paper suggests that society and youths should take joint efforts to deal with problems of youths’ online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Key wordsYouth; Online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Features

·青年网络政治参与·

主持人：陆士桢(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教授)

当代青年网络政治参与是一个关系到社会民主政治建设，也关系到青年社会性发展的重要话题。目前，青年网络政治参与的深度与广度不断扩大，提出的问题与挑战也日益尖锐。本栏目的3篇文章，选取了青年网络政治参与的内容形式、意见领袖、网络谣言等3个重要视角，通过问卷调查、网络观测以及分析统计，对青年网络政治参与的相关状况和影响做了基于具体数量上的分析，得出了相应的结论，提出了对策建议，期望能给大家带来一定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