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汉代诗赋中的名物“玳瑁” 考

2024-06-05刘妍辛

今古文创 2024年18期
关键词:玳瑁汉代诗歌

刘妍辛

【摘要】汉代诗赋中出现“玳瑁”这一特殊名物,出土的汉墓中亦有不少“玳瑁”器物,是汉代诗赋中所见“玳瑁”名物的实物印证。“玳瑁”在汉代既指生活在深海的海龟,亦指其龟甲,用“玳瑁”制成的装饰品是汉代帝王后妃、王侯将相等上层贵族人物喜爱的奢侈品,观赏价值极高。而这一名物被引入汉代诗赋后,以其甲纹之错综华丽而引申出文章颇具文采之意。同时,被写入汉代诗赋的“玳瑁”亦与爱情产生了别样的连接,具有特殊的文化内涵。

【关键词】汉代;诗歌;赋;玳瑁;名物考证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4)18-0031-03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18.010

一、汉代诗赋中的“玳瑁”及内涵

“玳瑁”别称“瑇瑁”“瑁瑇”“毒冒”“文甲”,是一种生活在亚热带或热带海域的海龟。“玳瑁”一词除了是海龟的名称外,也指其背甲,极具观赏性,其壳呈棕褐色,有浅黄色黄斑以及褐色花纹相间,环状斑或深或浅,纹采独特,别具神韵,可做成各种精美的装饰,用“玳瑁”做成的首饰在汉代贵族妇女尤其是宫廷妇女的日常装饰中甚为流行。同时,玳瑁龟的繁殖率较低,“玳瑁”较为稀有,因此佩戴“玳瑁”装饰也成为汉代上层人物的身份象征之一。汉代诗歌中亦有描写“玳瑁”的诗句①:

无名氏《有所思》:“双珠玳瑁簪,用玉绍缭之。”

无名氏《古诗为焦仲卿妻作》:“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

无名氏《日暮秋云阴》:“何用通音信, 莲花玳瑁簪。”

繁钦《定情诗》:“何以慰别离,耳后玳瑁钗。”

《有所思》是一首描写女子要与男子绝情之诗,诗中的“玳瑁簪”似是两人的定情信物,或是男子赠予女子的首饰,“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女子得知男子变心后,便将该簪子烧毁,甚至将甲灰迎风扬去,表现其与男子断绝来往的坚定信念。《古诗为焦仲卿妻作》中描写刘兰芝的服饰穿戴相当华丽,价值不菲,以印证其“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的家境之殷实。《日暮秋云阴》此诗是一首妻子表达对丈夫的思念的怀人诗,诗中寄物传思,以莲花型的玳瑁簪表达对丈夫的思念,玳瑁簪是妻子的饰品,妻子希望丈夫看到“玳瑁”做成的簪子后能想起往日两人相处时的点滴,饱含温情。繁钦的《定情诗》以一个女子口吻回忆了她与男子的恋爱过程,她欲与男子共度一生,对男子情感诚笃,但怎奈最后是以男子变心为结局,诗歌表现出女子面对男子的负心而痛苦落寞的心境。诗中女子以其头饰玳瑁簪来安慰与男子别离之痛,句式与《日暮秋云阴》中的两句相同,但此處是慰别离,《日暮秋云阴》则是慰思念。

在汉代的赋中,也有关于“玳瑁”的描写:

司马相如《子虚赋》:“其中则有神日蛟鼍,毒瑁鳖鼋”;“怠而后发,游于清池……罔玳瑁,钓紫贝。”

司马相如《长门赋》:“致错石之瓴壁兮,象玳瑁之文章。”

以“玳瑁”入赋的作品均来自辞赋家司马相如,但“玳瑁”在两篇文章中所表示的含义各不相同,在《子虚赋》中,“玳瑁”均指玳瑁龟,以侧面反映楚国之广大丰饶,而《长门赋》中的“玳瑁”是借用其龟甲上错综华美的花纹色彩来指文章之文采华丽。

由上分析,我们可以看见在汉代的诗赋中“玳瑁”有指代玳瑁龟、龟甲装饰品、文采的含义,但更多是描写女子的配饰,同时带有情感意象,或表思念,或表分离,但无论是情感上的绝情分离还是地域上的无奈分离,“玳瑁”都总归是男子与女子爱情的见证物。

二、汉及有关汉的文献中的“玳瑁”与出土“玳瑁”

实物

(一)汉及有关汉的文献中的“玳瑁”

“玳瑁”作为装饰品,以其材料的观赏性和珍贵性而得到汉代上层贵族的青睐。在汉人所记载的文献中与有关汉代的文献记载中,均可见其身影,与汉代诗赋中所写的“玳瑁”内涵相似。

检之汉及有关汉的文献中“玳瑁”出现的篇章,我们可知“玳瑁”多产于楚越之地,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第六十九》记载:“江南出楠、梓、姜、桂、金、钖、连、丹沙、犀、玳瑁、珠玑、齿革”;“番禺亦其一都会也,珠玑、犀、玳瑁、果、布之凑。”陆贾《新语·道基第一》载:“夫驴骡骆  ,犀象玳瑁,琥珀珊瑚,翠羽珠玉,山生水藏,择地而居。”范晔在《后汉书·贾琮传》载“瑇瑁形似龟,出南海巨延州”,《后汉书·西域传》又有:“大秦王安敦遣使自日南徼外献象牙、犀角、瑇瑁,始乃一通焉”的记载。从以上记载我们也可以知道汉代“玳瑁”的来源分为自给与外来输入这两种方式,自给之“玳瑁”主要源于扬州,而外来输入的“玳瑁”则主要来源于南海和其他国家的进贡。而“玳瑁”奢侈品的身份也在文献中得到有力证明,如刘安《淮南子》载:“瑶碧玉珠。翡翠玳瑁。文彩明朗,润泽若濡。”又如班固《汉书·严朱吾丘主父徐严终王贾传下》:“又非独珠厓有珠犀玳瑁也,弃之不足惜,不击不损威。”此处臣子以开战之地无玳瑁用来劝诫君主罢战,“玳瑁”的贵重可见一斑。再如司马彪在《后汉书·舆服志》中载:“太皇太后、皇太后入庙服……簪以瑇瑁为擿,长一尺,端为华胜,上为凤皇爵,以翡翠为毛羽,下有白珠,垂黄金镊。左右一横簪之,以安蔮结。诸簪珥皆同制,其擿有等级焉。”可见“玳瑁”是汉代尊贵女子的配饰的制成材料之一。

同时,我们也可以发现早在战国时期的上层王室贵族中已有以“玳瑁”来凸显身份之尊贵的情形存在。司马迁在《史记·春申君列传第十八》中记载:“赵使欲夸楚,为玳瑁簪,刀剑室以珠玉饰之,请命春申君客。”即赵国使者想要在楚国炫耀赵国的富有,于是就在头上插着玳瑁簪,在刀剑鞘上装饰着珠宝玉石,请求见识一下春申君的门客。从中可见,在头饰方面的佩戴,玳瑁簪在当时是炫耀富贵的最好装饰品。同样以“玳瑁”装饰物来凸显富贵之风的有焦赣于《易林》载:“犀象玳瑁,荆人以富”;王符《潜夫论·浮侈第十二》云:“今京师贵戚,衣服、饮食、车舆、文饰、庐舍,皆过王制,僭上甚矣……犀象珠玉,琥珀玳瑁……富者竞欲相过,贫者耻不逮及。”“玳瑁”在汉代是奢侈之物,富贵的象征之一,因此成为炫耀富贵互相攀比的极有说服力的装饰品,由此“玳瑁”也发展出游心娱乐,惑人欲望之意,如陆贾《新语·本行第十》载:“夫释农桑之事,入山海,采珠玑,求瑶琨,探沙谷,捕翡翠,□玳瑁,搏犀象,消?力,散布泉,以极耳目之好,以快淫邪之心”,虽然此处“玳瑁”前缺一字,但联系上下文可知,此处是指捕捉“玳瑁”,而该事件是“极耳目之好,快淫邪之心”的有效途径;荀悦《前汉纪·前汉孝武皇帝纪二卷第十一》载:“今陛下崇苑囿,起建章……宫人簪玳瑁,垂珠玑……上为淫侈”,此处乃臣子劝诫天子之语,我们可以看见天子的后宫宫人都尽簪“玳瑁”,是因天子好奢侈而下人亦随上风奢靡的缘故;葛洪《西京杂记》载:“韩嫣以玳瑁为床。”韩嫣为宠臣,因此他的床都是“玳瑁”做的,无尽奢华。

而“玳瑁”作为珍稀物品,如果在某段时间很充足,也被视为太平的象征。荀悦《前汉纪·前汉孝武皇帝纪六卷第十五》:“遭直文、景玄默,养民五世,天下殷富,财力有余,士马强盛,故能积群货,睹犀象玳瑁,则开犍为、朱崖七郡。”班固《汉书·扬雄传下》:“逮至圣文……躬服节俭……于是后宫贱玳瑁而疏珠玑,却翡翠之饰,除雕瑑之巧。”班固在《汉书·东方朔传》亦有载:“愿近述孝文皇帝之时,当世耆老皆闻见之……宫人簪玳瑁,垂珠玑。”另有在班固《汉书·西域传》载:“遭值文、景玄默,养民五世,天下殷富,财力有余,士马强盛。故能睹犀布、玳瑁则建珠崖七郡……自是之后,明珠、文甲、通犀、翠羽之珍盈于后宫。”如淳注曰:“文甲即玳瑁也”。此处前用“玳瑁”而后用“文甲”,检之汉代有关“玳瑁”的称呼,独此一处用“文甲”,而在后人注《汉书》时多用注书中的“玳瑁”为“文甲”,因此此处“自是之后,明珠、文甲、通犀、翠羽之珍盈于后宫”恐后人增添之句。即汉代时恐未有将“玳瑁”称“文甲”的说法。

从以上文献梳理我们可以看到“玳瑁”的记载多为动物,装饰品之意,而汉代时诗赋中玳瑁簪与爱情相关联,表思念或分别之意,以及以“玳瑁”指代文章辞采之华丽,这两种“玳瑁”内涵均是以“玳瑁”入诗赋后才生发出的新内涵,从中可窥见汉代名物与文学之互动而生发出的别样的有意味的形式,开创出“玳瑁”这一名物崭新的文学内涵,成为独特的意象而被后人所继承。

(二)出土的汉代“玳瑁”实物

刘芳芳在《汉代玳瑁器初步研究》一文中指出:“就目前考古发掘资料,玳瑁器在西汉中期以前主要出土于诸侯王及列侯墓葬中,如湖南长沙望城坡古垸坟西汉早期王室墓、江都王刘非墓、马王堆轪侯墓等等。西汉中期以后,玳瑁器的数量呈现上涨的趋势,墓主身份除了地方官员还有一些豪富,仍然不是普通民众所能享用。就分布范围来看,西汉中期以后的玳瑁器主要出土于今扬州地区以及山东沿海城市。”“玳瑁”一词出现在汉代文献中,而作为上层阶级的身份象征之一,以“玳瑁”作为陪葬物是必然的,因此“玳瑁”亦被后人挖掘于地下。现将汉墓中出土的“玳瑁”实物列出,以窥汉代诗赋中所写“玳瑁”簪之风采以及“玳瑁”纹路之华丽而以至于其被文人青睐而衍生出文辞富丽内涵的风姿。

目前挖掘的汉墓所出土的“玳瑁”物品大概可分成以下几类:玳瑁璧、玳瑁梳、玳瑁篦、玳瑁角擿、玳瑁卮、玳瑁镂空配饰、玳瑁制成动物配饰、玳瑁质地的角饰品、玳瑁环、玳瑁耳杯。这些物品几乎都能见到“玳瑁”的纹理式样,大多呈现褐色。其中玳瑁璧呈圆形,璧表呈现“玳瑁”的自然纹理,巫鸿在《引魂灵璧》中提道:“从墓的中心向外观察,发掘者在软侯夫人内棺的顶部发现了一面漆质的仿造玉璧,上饰谷纹。此处有两个现象特别值得重视,一是这面玉璧是在内棺外放置的唯一礼器(此处的其他两项物品一为著名的帛画,一为一组具有厌胜功能的人形桃符),因此一定具有特殊的礼仪或巫术的意义。”其中“漆质的仿造玉璧”便是指“玳瑁”做成的仿造玉璧,他认为:“这种璧的象征和礼仪功能很可能为死者魂魄提供特殊通道,引导魂魄在墓中活动甚至上升天堂。”玳瑁梳、玳瑁篦、玳瑁擿均与头发相关,玳瑁梳、玳瑁篦是梳发用具,呈马蹄形,玳瑁擿则是发饰,呈长板型,均可在这三种与头发相关的物品上看到“玳瑁”斑纹,十分精美。玳瑁卮是用“玳瑁”做成的饮食器,与前面所提玳瑁璧和“玳瑁”制成的梳发工具相比较,制作玳瑁卮所需“玳瑁”材料较多,因此更加珍贵,出土的玳瑁卮的器壁上亦有“玳瑁”斑纹以装饰点缀。玳瑁环呈铜币状,轻而小巧。玳瑁耳杯是一种盛酒器具,器身椭圆、浅腹。

以下按挖掘时间前后做梳理:

1.1930年前后发现于平壤附近的乐浪汉墓出土一件五齿玳瑁擿,发现于男性的头部。

2.1972~1974年先后长沙马王堆三座汉墓分别出土玳瑁璧、玳瑁梳、玳瑁篦、玳瑁擿和玳瑁卮。

3.1996年前后安徽巢湖放王岗一号汉墓分别出土了玳瑁镂空双龙佩饰和玳瑁镂空单龙佩饰,雕刻精细,打磨精巧。

4.1996年扬州胡场14号汉墓出土一套极具艺术气息的串饰,属于女墓主人的项饰,由金、玉、玛瑙、琥珀、玳瑁等贵重材料制成。

5.2002年扬州郭坟汉墓出土一件玳瑁镂空饰件,与安徽巢湖放王岗一号汉墓出土的两件玳瑁镂空龙形佩饰不同,它的造型简洁大方,并无过多雕琢。

6.2002年,江苏仪征新集镇国庆村螃蟹地七号汉墓棺内出土一件玳瑁环,打磨精细。

7.2010年,扬州西湖镇中心村高南组发掘的西汉墓出土一件玳瑁漆木卮,与高超的漆艺相结合,玳瑁斑纹清晰可见。

8.2011年挖掘的江苏大云山汉墓的一号墓出土一件玳瑁银釦耳杯,由整片玳瑁制成。

9.2017年前后青岛土山屯汉墓出土了分别出土了玳瑁质地的角擿、玳瑁质地的角饰品、玳瑁梳和玳瑁篦,其中玳瑁质地的角擿出土时均弯曲变形,但是长度都较长,最长的大31.6厘米,应是作发饰用途。玳瑁质地的角饰品、均有穿孔,呈长方条形。

10.2019年前后江苏仪征联营墓葬群编号M88的古墓出土了一件造型极其精美的漆砂木砚,其周边的装饰物是玳瑁。

三、结合出土“玳瑁”考察汉代诗赋中“玳瑁”的爱情内涵

将出土文物与汉代诗赋中所含有关“玳瑁”的记载结合来看,《有所思》与《日暮秋云阴》所载“玳瑁簪”与繁钦《定情诗》所载“玳瑁钗”是用“玳瑁”制成的发饰,即玳瑁擿。《古诗为焦仲卿妻作》载“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两句中的“头上玳瑁”有可能是玳瑁擿,亦有可能其他的用“玳瑁”制成的发饰。而出土文物中众多“玳瑁”制品并未被文人写入诗赋中,而“玳瑁”制成的发饰品却被频频引入诗赋且表爱情之意,该背后反映的“玳瑁”文化内涵值得探究。

检之汉以后的文献,在唐代的《去妇词》中有写:“尝嫌玳瑁孤,犹羡鸳鸯偶”,即与鸳鸯成双成对相反,“玳瑁”被认为是孤单的象征。《玉之堂谈荟》中亦有记载:“兽不再交者,虎也;鸟不再交者,鸳鸯也;介虫不再交者,玳瑁也。”由此可知,古人认为动物在爱情方面也有忠贞和钟情的表现,如老虎、鸳鸯、玳瑁龟都是专情的动物,而据现代的探索,无论是老虎、鸳鸯,还是玳瑁龟,都不是一生只交配一次,它们都是会多次交配的生物。但是古代对于动物的观察无法与运用现代技术观察动物来得高效,因此古人会默认玳瑁龟即长情的动物。因此汉代诗赋中玳瑁簪所表示的爱情的思念与分别意义便很好理解了。在古人的觀念中,玳瑁龟专一且长情,而古代又有“结发夫妻”一说,即男女在大婚之夜饮合卺酒之后并坐,而后剪下两人各自的一缕头发,束在一起,因此头发与爱情的意义连接显而易见。那么,用“玳瑁”制成的发饰更能象征爱情,因此汉代诗赋中在用“玳瑁”入诗时常用“玳瑁”制成的簪、钗与情爱联系起来书写。

而这一有关“玳瑁”发饰品的爱情书写也被后世继承,如南北朝鲍照有《拟行路难》:“还君金玳瑁簪,不忍见之益愁思。”清代陈维崧《家皇士望远曲序》载:“妾烧玳瑁之簪,伤怀诀绝。”清代王筠有《有所思》载:“徒歌鹿卢剑,空贻玳瑁簪。望君终不见,屑泪且长吟。”此处“徒歌”和“空吟”的原因正是“不见君”,亦有思念之意。

注释:

①本文所引汉代诗赋均出自周秉高编:《全先秦两汉诗》,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

参考文献:

[1]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2013.

[2]陆贾撰,庄大钧校点.新语[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88.

[3]范晔,司马彪等.后汉书九十卷[M].北宋刻宋元递修本.

[4]刘安.淮南子[M].北京:中华书局,2023.

[5]班固.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2.

[6]焦赣.易林[M].南京:江苏凤凰出版社,2023.

[7]王符.潜夫论[M].北京:中华书局,2020.

[8]荀悦.两汉纪[M].北京:中华书局,2017.

[9]葛洪.西京杂记[M].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2019.

[10]刘芳芳.汉代玳瑁器初步研究[J].东南文化,2021,

(2).

[11]巫鸿.引魂灵璧[J].古代墓葬美术研究,2011,(00).

猜你喜欢

玳瑁汉代诗歌
诗歌不除外
『東南文化』2021년 제2기 주요 논문 제요
“新”“旧”互鉴,诗歌才能复苏并繁荣
父亲的玳瑁
父亲的玳瑁
诗歌岛·八面来风
汉代岭南的贡纳情况述略
汉代造型艺术与当代中国画发展问题研究
敦煌汉简字体特点研究
玳瑁的休闲打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