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价值的演进：从西方“普世价值”到全人类共同价值

蔡学贵 金梅

[摘要]西方“普世价值”是资产阶级维护统治和美国谋求全球霸权的意识形态工具，不具有普遍性，决定了其必然走向祛魅。而全人类共同价值具有普遍性与特殊性相统一的显著优势，有利于破除对西方“普世价值”的迷思，为人类社会发展确立时代价值，将推动全球治理走向善治。因此，时代价值从西方“普世价值”演进到全人类共同价值，为时代进步提供了价值基础。

[关键词]“普世价值”；全人类共同价值；时代价值；演进

[中图分类号]D820      [文献标识码]A

[DOI]：10.20122/j.cnki.2097-0536.2024.02.013

引言

当前，西方“普世价值”越来越不适应于时代发展的需求，西方国家内部出现了严重的治理危机，同时美国霸权走向衰落。而随着中国之治表现出的强大生命力，以及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有力推进，所倡导的全人类共同价值越来越得到国际社会认同，不断成为全人类共同的价值追求。那么，为什么西方“普世价值”会走向失败？而全人类共同价值则不断走向世界呢？本文在对“普世价值”进行理论祛魅的基础上，探究全人类共同价值的优势，说明全人类共同价值是引领时代进步的价值基础。

一、走向祛魅：不具有普遍性的“普世价值”

所谓的“普世价值”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所信奉的民主、自由、人权为核心价值，但它是资产阶级维护统治和美国谋求全球霸权的意识形态工具，不代表世界普遍主体的利益、不具有普遍性，这一局限性决定了其必然走向祛魅。

（一）“普世价值”是维护资产阶级统治的工具

“普世价值”作为西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是维护资产阶级统治的工具，其代表的是西方资产阶级的利益。马克思、恩格斯指出：“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个时代都是占有统治地位的思想。这就是说，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民主、自由、人权作为西方国家所主张的“普世价值”，是资产阶级维护自身统治的工具，代表资产阶级特殊利益，为获取和巩固统治合法性将“赋予自己的思想以普遍的形式，把它们描绘成唯一合乎理性的、有普遍意义的思想。”因此，资产阶级为了掩盖“普世价值”作为其统治的工具，在理论上把本身需要阐述论证的自然法、永恒道德、抽象人性概念作为民主、自由、人权的理论前提，这是先验主义和形而上学，具有很强的蒙蔽性和虚伪性。在具体的实践中，往往用形式的平等而掩盖实质和结果的不平等。

（二）“普世价值”是美国谋求全球霸权的工具

冷战结束后，西方国家认为民主、自由、人权已经成为“普遍价值”，弗朗西斯?福山在《历史的终结与最后的人》中强调：“我们所见的胜利与其说是自由主义实践，不如说是自由主义理念”，除了民主自由外“不存在任何具有普遍性的合法性原则。”对此，美国基于强大的综合实力将民主、自由、人权作为谋求霸权的意识形态工具，开启了雄心勃勃的所谓自由主义霸权战略，约翰?米尔斯海默指出：“自由主义霸权是一项雄心勃勃的战略，采取这种战略的国家想要尽可能多的国家变成像自己一样的民主国家”。美国通过武装入侵、和平演变的方式肆无忌惮地在全球范围推广“普世价值”，严重干涉了别国内政，不断引发地区冲突和战争。

二、引领时代价值：普遍性与特殊性相统一的全人类共同价值

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为世界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服务，是全人类共同的价值追求，具有普遍性；同时，它尊重不同国家对价值实现路径的个性化探索，具有特殊性。因此，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本质特征是普遍性与特殊性相统一，使其超越西方“普世价值”引领时代价值。

（一）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普遍性

全人类共同价值保障人作为人的尊严，是当今世界各国人民在价值认同方面的最大公约数，具有普遍性。相对于“普世价值”服务主体是资产阶级，作为无产阶级政党所提出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必然要为世界上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服务，其最终要实现的是“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的“自由人联合体”。而“自由人联合体”的关键是保障人作为人的尊严，“人本身就是目的，而非实现其他任何目的的手段。”“每个人既不能把自己当作别人的工具，也不能把别人当作自己的工具”。因此，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服务主体必然是“全人类”，主体包括了生活在我们这个时代的所有人；同时，它必然反对为了一部分人的安全与发展以牺牲另一部分人的安全与发展为代价的不平等状态，这种不平等的状态是不尊重人作为人的尊严、把一部分人作为实现自身目的的工具。全人类共同价值这一显著特征，使它成为真正适应人的生存状态、体现人文关怀的价值体系，成为了当今世界人民普遍认同和追求的价值。对此，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各国历史、文化、制度、发展水平不尽相同，但各国人民都追求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

（二）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特殊性

全人类共同价值还具有很强的特殊性，它包容不同国家的差异性，尊重不同国家和民族对价值内涵的不同认识，以及实现路径的多样化探索，不把自己的价值观和发展模式强加于别国。世界各国国情不同，离开了各国特定的情境差异，而谈全人类共同价值只能是一种美好的愿景，不能作为全人类共同的行动指南。值因此，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尊重不同国家人民对价值实现路径的探索，把全人类共同价值具体地、现实地体现到实现本国人民利益的实践中去。”“要以宽广胸怀理解不同文明对价值内涵的认识，不将自己的价值观和模式强加于人，不搞意识形态对抗。”

三、走向善治：全人类共同价值为全球治理提供价值导向

当今世界，人类越来越成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而全人类共同价值着眼于国际社会共同面临的问题，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凝聚价值共识、为国际合作提供道义支持，不断推动全球治理走向善治。

（一）全人类共同价值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凝聚价值共识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世界各国前途命运所在”，为全球治理提供了目标导向。但在国际社会中缺乏强制性机构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我们只有靠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吸引力凝聚起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共识。

全人类共同价值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基础，其内涵要求：“坚持对话协商，推动建设一个持久和平的世界；坚持共建共享，推动建设一个普遍安全的世界；坚持合作共赢，推动建设一个共同繁荣的世界；坚持交流互鉴，推动建设一个开放包容的世界；坚持绿色低碳，推动建设一个清洁美丽的世界”。可见，全人类共同价值体现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内涵中，成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基础。

另外，全人类共同价值是基于共同命运认知与共同命运改善的基础上提出来的，它尊重和包容文明的多样性，使其更具吸引力。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呼吁“世界各国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促进各国人民相知相亲，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共同应对各种全球性挑战”。因此，全人类共同价值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价值认同的基础，将世界各国人民凝聚到具体落实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目标和方案上，共同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二）全人类共同价值为国际合作提供道义支持

国际社会面临的共同问题，需要国际社会合作解决，但在国际体系无政府状态下，国家间如何实现合作？对此，一些西方学者往往强调霸权国在国际合作中的重要性，他们认为，“开明的霸权国为了长期的利益会给国际社会提供公共产品，国际社会在霸权国的主导下维持非对称的国际合作，但一旦没有霸权国合作也就不存在了。”但新自由制度主义者罗伯特·基欧汉对此提出了质疑，他认为，“霸权国不是维持国际合作的必要条件，国际机制可以维持和促进国际合作”，“霸权常常在解释国际机制的创立上扮演着重要的地位，甚至是关键的地位。”

当前，国际社会多极化、民主化不断演进，强权政治、霸权主义思维已经越来越不适应与国际社会合作的需要。而全人类共同价值否定了强权政治、霸权主义思维，要求尊重每个国家的尊严，不论国家大小、强弱、贫富一律平等，共同管理国际事务。面对世界面临的共同困难和挑战，全人类共同价值主张：坚持相互尊重、公平正义、合作共赢的基础上，共同努力为世界提供公共产品，解决共同面临的问题。

四、结语

全人类共同价值具有普遍性和特殊性相统一的显著优势，超越了西方的“普世价值”，对人类思想和行为具有很强的价值引领力，有利于凝聚世界各国人民的力量推动人类文明进步。因此，从西方“普世价值”到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变化，是时代价值的演进，也为时代进步提供了价值基础。中国应不断在国内和国际社会中诠释与践行全人类共同价值，增强其国际传播力、吸引力、引领力，最终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人类进步事业提供强大的价值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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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省社会主义学院2023年全省社院科研协作课题，项目名称：怒江州在融入国家“一带一路”发展战略中的角色、困境与路径研究（项目编号：2023KYXZB56）

蔡学贵（1990.4-），男，傈僳族，云南德宏人，研究生，助教，研究方向：当代世界政治；

金梅（1968.9-），女，傈僳族，云南泸水人，大学，副教授，研究方向：党史党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