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拉理论视域下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研究

★基金项目：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乡村振兴战略下滇桂黔深度贫困地区公共图书馆精准服务体系构建研究”（19XTQ001）、2022年全国（广西）民政政策理论研究基地课题“社会组织服务乡村文化振兴研究——以桂林市图书馆学会为例”及2023年度广西高校中青年教师科研基础能力提升项目“共生视角下公共图书馆赋能乡村振兴创新服务路径研究”（2023KY0229）研究成果之一。

摘要：文化是乡村的灵魂，文化振兴是乡村振兴的保障。基于推拉理论，对影响桂林市图书馆学会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的因素进行分析，提出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文化振兴实现路径：增加推力作用，引导社会组织积极参与；强化拉力作用，全面提高农民文化素养；减小阻力影响，破解乡村文化发展困境。

关键词：社会组织；乡村文化振兴；图书馆学会

中图分类号：G258.2    文献标识码：A

DOI：10.13897/j.cnki.hbkjty.2023.0080

乡村振兴，文化铺路。作为一种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文化是乡村的灵魂，文化振兴是乡村振兴的应有之义。图书馆学会作为社会组织，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重要传播载体，是推动乡村文化繁荣的主要力量。对他们参与乡村文化振兴开展研究有助于充分了解社会组织在乡村文化振兴中的作用，提升农村公共文化服务供给效率。

1  图书馆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研究现状

2020年以来，“图书馆参与乡村文化振兴”逐渐受到学界的关注，现有研究聚焦于功能定位、现实困境、作用机制、内在逻辑、建设模式、服务策略、实现路径等方面。总体而言，可以分为理论和实践两个研究方向：

一是理论研究不断深入。学界对图书馆与乡村文化振兴的关系、图书馆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的意义和价值、图书馆服务乡村振兴的困境和路径等问题进行了诸多探讨。王秀红从矩阵理论、需求层次理论、系统论多理论维度审视图书馆在乡村文化振兴中的角色定位［1］。郑卫光认为图书馆需要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并在服务和活动中体现图书馆所具有的保障信息公平、传承文明、知识传播等行业价值［2］。萧子扬等在分析图书馆与乡村振兴战略存在高度契合的基础上，指出乡村文化建设存在“基础建设薄弱”“贫困文化蔓延”“文化矛盾频发”等困境，提出增加文献储备和情报收集、参与数字乡村振兴战略、发挥社区记忆功能、关注文化教育短板等可行路徑［3］。

二是从理论研究走向具体实践。各地图书馆在实践中不断摸索，在乡村文化振兴实践路径上做出了有益探索。伊犁州图书馆通过完善顶层设计规划、坚持均衡协调发展理念、发挥文化惠民优势、顺应文旅融合新形势和加强职工队伍建设水平，以书籍资源为主体锻造文化粮仓，以场馆职责为核心塑造传播载体，更以其时代使命为导向搭建精神摇篮［4］。段昌华等以陕南地区公共图书馆助力乡村文化振兴为例，采用抽样调查、现场观察、访谈、文献

研究、对比分析等方法，调查分析欠发达地区公共图书馆助力乡村文化振兴的具体现状和存在的问题，并提出相应对策［5］。

通过文献梳理发现，现有研究缺乏对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的深度剖析和经验总结，难以形成促进社会组织持续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的机制和环境。因此，有必要对影响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的因素进行全面的考量和分析，从而达到提升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稳定性和持续性的目的，为提高社会组织的公共文化服务效率提供参考。

2  推拉理论及其应用

推拉理论起源于十九世纪，1880年英国学者雷文斯坦（E·Ravenstien）提出了“迁移法则”，并阐述了人口迁移的七条规律［6］。在此基础上，唐纳德·博格（D·J Bange）系统提出了人口学上最重要的宏观理论——推拉理论

［7］。他认为人口迁移由流出地的“推力”和流入地的“拉力”两方面力量所决定，“推力”指流出地不利的生活条件因素，“拉力”指流入地有利于改善生活条件的因素。迈德尔、索瓦尼、贝斯相继对博格的研究作了修正。1966年，李（E·S·Lee）为推拉理论增加了第三个因素——中间障碍因素［8］。中间障碍因素指人口迁移过程中的障碍和个体特征等因素。这一补充，获得了学界的肯定并得到了广泛运用。

推拉理论是国内外学者普遍采用的研究视角，被广泛运用在各个学科领域。如在旅游管理学中对旅游流的解释［9］，社会公共服务领域对老年人机构养老偏好影响因素的解释［10］，教育领域对职校学生“非贫困辍学”原因的分析［11］，图书馆学中对高校图书馆员服务创新能力建设的研究［12］，行政管理领域对新乡贤参与乡村治理的研究［13］等等。以上表明该理论具有相当强的普适性和理论解释力，能应用在不同学科领域。

推拉理论在管理学中主要用于分析研究对象的影响因素。社会组织是人们为有效地达到特定目标而建立的共同活动集体，他们在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的过程中大多遵循了“社会人群——社会组织——流入乡村”的逻辑规律（如图1所示），是一种特殊的文化流动。社会组织必然受到诸多“推力”“拉力”“阻力”的影响，厘清其影响因素可推动社会组织服务创新，助力乡村文化振兴。因此，本文基于推拉理论，选取桂林市图书馆学会为案例，对影响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的因素开展分析，以丰富学界对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的理论研究，促进社会组织的发展及乡村文化振兴战略的实施。

3  推拉理论视域下桂林市图书馆学会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的因素分析

桂林市图书馆学会是桂林市5A级社会组织，是弘扬和传播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重要力量。作为乡村文化振兴的重要参与力量，桂林市图书馆学会近年来主要通过“送文化”“办文化”“种文化”三种方式打通文化服务“最后一公里”，积极参与乡村文化振兴，完成了在乡村文化振兴实践路径中的有益探索。

3.1  推力因素

3.1.1  政策导向：各级政府的动员引导

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振兴是国家的顶层设计。国务院文化部、国家发改委、国家民委、财政部、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国家体育总局、国务院扶贫办七部委联合出台的《“十三五”时期贫困地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规划纲要》，国家发改委印发的《国家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等，都明确提出要鼓励社会力量参与文化扶贫工作，充分发挥社会组织在乡村文化振兴中的作用。地方政府也针对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振兴工作做出了安排和部署。广西壮族自治区政府和桂林市人民政府及民政部门充分挖掘社会组织的潜力，动员引导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振兴。一是完善顶层设计。广西壮族自治区民政厅印发《广西社会组织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实施方案》等政策文件，桂林市委、市政府印发《桂林市乡村风貌提升和农村人居环境改善实施方案》，强健了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振兴的制度体系，形成自上而下支持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振兴的工作格局。二是搭建帮扶平台。桂林市民政局以桂林市社会组织孵化基地、桂林市社会组织公益创投等作为平台，加强政府、社会组织的有效互动。在此基础上，引进了友诚基金、壹基金、扬帆基金等基金会帮扶项目，筹集资金上千万，推动数十个乡村振兴项目实施落地。三是升级文化阵地。由桂林市委组织部牵头，整合超过5亿元资金，推进村级组织活动场所提档升级，有效加强村级文化阵地建设；为村级文化活动室配备音响、乐器等文化设施，为繁荣发展乡村文化筑牢陣地堡垒；大力挖掘本土文化资源，各县创新打造“+文化”模式，如“党建+文化”“农业+文化”“旅游+文化”等，推进“文化多元化”发展机制，将文化融入各项工作中。

3.1.2  价值诉求：组织社会责任和成员社会责任的体现

社会组织具有自愿性、公益性、非营利性、服务性的特点，基于其社会责任和历史使命，应不求回报地为社会公共利益、乡村利益贡献力量。组织社会责任的履行，能够引导个人会员认同其组织的价值理念，认同整个社会的责任价值观，努力践行个人社会责任，促使社会组织发挥更大的作用，有利于成员个人价值和社会组织社会价值的双重价值实现（详见表1）。

3.1.3  内生动力：社会组织自身发展的需要

政府、企业、社会组织是现代社会的基础，社会组织的发展程度是衡量一个国家现代化进程的重要标志［14］。近年来，我国社会组织的数量成突飞猛进的发展态势。根据2022年8月民政部发布的《2021年民政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截至2021年底，我国社会组织数量达90.2万个，比上年增长0.9%［15］。

社会组织的生存和发展主要取决于合法性要素（政府合法批准、注册登记）、社会空间要素（社会活动空间）及资源要素（发展中需要的资源）［16］。桂林市图书馆学会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的过程就是获取社会空间要素和资源要素的过程。桂林市图书馆学会依托广西“春雨工程”项目，带领会员赴贫困地区开展面向当地群众的文化和旅游志愿服务，通过多种多样的活动形式为农村群众提供了丰富的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详见表2）。在参与乡村文化振兴工作中，桂林市图书馆学会一方面发挥了社会组织的重要作用，为乡村营造了健康向上的文化氛围，满足了农村群众的文化需求。另一方面也通过基层实践拓宽了自身发展空间，提升了社会竞争力，有效促进了学会自身的发展。社会组织只有在实践中得到政府和群众的认可，提升其知名度和认可度，才有发展的活力和动力。

3.2  拉力因素

3.2.1  现实需要：公民基本文化权益的保障

近年来，随着文化建设的深入发展，公民的基本文化权益受到更多的重视，国家出台的多项法律法规对基本文化权益予以保障。我国2016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以下简称《保障法》）和2017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以下简称《公共图书馆法》）对公民文化参与权益、文化成果分享权益和文化平等权益的保障给出了指导性意见。首先，对文化参与权益的保障。《保障法》要求各级政府要依据群体的特点和需求、因地制宜地提供公共文化服务，以提高服务的针对性和实效性；《公共图书馆法》也提出图书馆要因地制宜、结合服务对象需求提供服务，并完善反馈机制。其次，对文化成果分享权益的保障。《保障法》提到运用现代信息技术和传播技术、构建公共数字文化服务网络以保障文化成果分享的权益；《公共图书馆法》规定图书馆应按照国家公布的标准分享文化成果。再次，对文化平等权益的保障。《保障法》指出要促进城乡公共文化服务均等化、重点扶持老少边穷地区和民族地区开展公共文化服务；《公共图书馆法》规定公共图书馆应平等地提供覆盖城乡的、向基层延伸的文化服务。

3.2.2  质量保证：公共文化服务的专业嵌入

社会组织立足专业化优势在参与乡村文化振兴中发挥作用，其中，人才是推动公共文化服务专业化发展的核心力量。桂林市图书馆学会以公共图书馆和高校图书馆专业人才为依托，将专业的图书馆知识和技能嵌入乡村文化振兴服务中。

桂林市图书馆学会管理人员和会员具备较强的专业工作能力，

对文化工作也都具有较高的热情，在长期从事的基层文化工作中积累了丰富的管理技巧和专业技术工作经验，这有效保障了乡村文化振兴的服务质量。与此同时，桂林市图书馆学会在开展自身不擅长的文化培训时，会通过学会平台邀请专业教师前来授课，确保文化活动的质量，加强学会的品牌效应。如实施“春雨工程”为农村电商开展培训活动时，桂林市图书馆学会邀请了桂林电子科技大学教授、龙胜县文化广电体育和旅游局领导及党校老师为学员授课，给学员提供了专业、规范、系统的知识服务，保证了培训活动的质量。

3.2.3  服务到位：打通文化服务“最后一公里”

目前，我国五级公共文化服务网络（国家、省级、市级、区县、乡镇）中，乡镇一级的普及率和覆盖率相对较低，公共图书馆和高校图书馆对乡村的文化服务下沉有限。因此，集结社会力量共同参与乡村文化振兴，有助于推进公共文化服务均等化，打通文化服务“最后一公里”。桂林市图书馆学会主要通过“送文化” “办文化” “种文化”三种方式打通文化服务“最后一公里”。第一，送文化。桂林市图书馆学会通过赠送图书、开展文化活动等方式，将优秀文化资源“送”到乡村。第二，办文化。桂林市图书馆学会为农村电商提供培训指导，将电脑操作基础、电商运营技能提升（淘宝开店流程及运营推广方案、微信商城开店流程及运营推广方案探讨）等内容以农村电商知识培训班的方式“办”进乡村。第三，种文化。桂林市图书馆学会以建设文旅融合服务点的方式，设立文旅宣传推广展板，配备民族文化、旅游相关的文献资料、文创产品及文旅设施设备，为广大游客提供集读书、阅报、娱乐、休闲、购物于一体的文旅服务，将文化资源和服务“种”在乡村。

3.3  阻力因素

十九大报告指出，要充分发挥社会组织的作用，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17］。但是在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的实践中，仍然出现了一些阻力因素。

3.3.1  效能阻力：与群众文化需求存在差距

桂林市图书馆学会参与乡村文化振兴效能偏低，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第一，文化服务对接不够精准。由于桂林市图书馆学会对贫困地区缺乏全面深入的走访调研，对农民群众的贫困原因、职业技能、实际文化水平、学习意愿、学习能力和文化需求没有进行有效分析，对服务对象的识别定位不够精准，使得学会在文化服务中的资源供给与农民群众的实际需求无法得到精确匹配。第二，文化产品和服务内容稍显单薄。由于自身能力限制，桂林市图书馆学会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的方式以传统的单向配送式为主，服务方式较为单一，文化产品和服务同质化，针对性和差异化不明显，在一定程度上不能满足贫困人口的需求，降低了资源的利用率，造成需要的文化资源供给短缺，不需要的文化资源供给过剩的情况。第三，沟通和反馈渠道不够顺畅。乡村文化振兴是一项长期工程，且农民群众的文化需求是动态变化的。社会组织与农民群众间处于信息不对称状态，社会组织工作人员不能及时掌握农民群众文化需求，农民群众也无法直接向社会组织工作人员反馈意见建议。

3.3.2  能力阻力：本土特色文化挖掘不充分

尽管桂林市图书馆学会为乡村输送了丰富多彩的文化资源，但其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的能力还十分有限，存在本土文化挖掘深度不充分的缺陷。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第一，桂林市图书馆学会虽然已根据农村地区的地域特点作了文化资源分类供给，但未从当地历史遗存和文化习俗角度发掘特色文化，缺乏对本土特色文化内涵的开发利用；第二，目前的文化资源供给还处于分散化、碎片化、覆盖面小的状态，同时缺乏对同类文化资源的整合提炼和对乡土文化的深度挖掘，创新能力也有待提升；第三，对乡村优秀文化人才、民间工匠资源挖掘不够，文化服务还停留在“输血”阶段，未具备“造血”功能，群众被动接受文化服务，缺乏参与的主动性和积极性。

3.3.3  机制阻力：社会组织机制构建不完善

桂林市图书馆学会是在民政部门正式注册登记的社会组织，业务主管单位是桂林市科学技术协会，有固定的办公场所和专职工作人员，有一定的工作目标。尽管合法合规、机构完备、目标明确，但在乡村文化振兴工作上仍存在机制构建不完善的问题。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缺乏动力机制。学会五百余名会员，但能正常参与学会活动的只是少数会员。在乡村文化振兴工作中，桂林市图书馆学会一般通过社群发布活动通知，宣传渠道、动员方式较为单一，会员参与乡村文化振兴动力不足，缺乏参与的积极性和主动性；第二，缺乏长效机制。一方面，由于乡村文化振兴工作缺乏具体的法规，难以为工作的开展提供有力的保障，使得桂林市图书馆学会的乡村文化振兴工作针对性不强，规范化程度不高，还存在碎片化、临時性问题，在人员、经费、资源等方面相对缺乏长期规划和安排；另一方面，乡村文化振兴活动缺乏相关的服务质量标准，缺少对活动的考核评价，使得学会的乡村文化振兴工作可持续性、稳定性难以保障。

4  推拉理论视域下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文化振兴实现路径

推拉理论视域下，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文化振兴，应以增加推力、强化拉力、减小阻力为原则，加大对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的支持力度。

4.1  增加推力作用，引导社会组织积极参与

政府应在完善乡村文化振兴相关政策的基础上，整合多元文化资源，并鼓励社会组织完善自身能力建设。首先，完善乡村文化振兴政策。全国范围内针对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的系统性规定仍然空缺。完善针对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的政策法规，不仅有助于明确社会组织在文化振兴中的角色地位，加强政府对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的引导，而且有助于以法律政策的形式明确社会组织在乡村文化振兴中的责任和义务，促进公共文化服务供给的有效性和可持续性。其次，着力建构主体间的合作网络。要提升社会组织参与的广泛性和灵活性，加强不同类型社会组织的合作，优化乡村文化振兴的服务主体结构，弥补领域性、区域性不足；实现公共文化资源共建共享，降低公共文化服务成本，提升公共文化设施和产品的利用率，从而使社会组织力量发挥最大化。再次，鼓励社会组织加强规范管理和人才培养。社会组织要完善内部管理制度，明确规定参与乡村文化振兴工作的人员配备、服务标准、组织方式、沟通渠道、奖惩措施，强化组织内部管理，使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文化振兴工作制度化、长效化。要不断吸纳专业人才进入社会组织并积极开展培训，明确乡村文化振兴工作方向和重点，使人才队伍建设规范化、标准化。

4.2  强化拉力作用，全面提高农民文化素养

乡村文化振兴，要以满足农民多元文化需求为导向，调动农民文化参与的积极性为手段，不断强化对社会组织的拉力作用。一方面，建构满足农民群众多元文化需求的生产格局。农民群众的文化需求具有差异性、层次性、动态发展性等特点，社会组织基层经验丰富，能够深入到边远地区，识别农民群众的真实需求，挖掘优秀传统农耕文化蕴含的人文精神和思想观念，开展适合当地农民群众口味的文化活动，实现公共文化服务的精准化、高质量供给，建构满足农民群众多元文化需求的生产格局。另一方面，提高农民群众的文化参与度和文化自觉性。由于区域文化发展不平衡，社会组织应结合地区具体情况定制“一村一策”的乡村文化振兴方案，通过共同制定传统村落保护发展规划，帮助农民设计“墙体文化长廊”，打造乡村文化IP等方式给予“造血式”帮扶。社会组织发挥文化的渗透功能，实施“文化+”行动计划，挖掘乡村资源价值，助力贫困地区旅游业、文创产业发展，推进跨界融合渗入，切实提高文化振兴效能［17］。

4.3  减小阻力影响，破解乡村文化发展困境

減少阻力影响，社会组织既要健全文化振兴保障机制，促使服务效能显著提升，又要增强自身能力建设，发挥数字文化挖掘优势。一方面，破解乡村文化发展困境，需要进一步加强顶层设计，切实健全文化振兴长效机制。通过建立健全资金投入保障机制，为乡村文化发展设立专项配套资金，重点扶持文化项目成长性高的乡村；通过建立健全社会组织及内部会员参与机制，以区域为单位对社会组织开展摸底调查，依照社会组织的优势、拥有的资源及帮扶方式进行分类，根据类型匹配扶持对象；通过完善社会组织监管体系，强化监管责任，以表彰先进、激励后进、严惩违规的激励措施督促社会组织合法有序发展。另一方面，图书馆学会等文化类社会组织可依托其技术优势，借助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数字服务手段，为乡村文化在资源转化、内容供给、渠道整合及产业升级方面提供全方位支撑。通过搭建乡村文化振兴数字对接平台，收集社会组织文化帮扶意愿信息，采集、分析农民群众的文化需求，形成供需清单，实现文化供需对接动态管理；通过搭建智慧化公共数字文化服务平台，挖掘、保存、整合、展示、共享文化资源

［18］，将原生态文化遗产、即将失传的民间技艺和面临断代的乡贤文化完整地记录下来，达到乡村文化的传承和传播目的。

5  结语

乡村振兴不仅是物质生活的充裕，更是精神文化的繁盛。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文化振兴为乡村振兴提供动力源泉和智力支持，是乡村振兴的灵魂和保障。桂林市图书馆学会等社会组织承载着公益性文化职责，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重要传播载体，是推动乡村文化繁荣的主要力量。本研究通过分析桂林市图书馆学会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的案例为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研究提供了有益参考。乡村振兴战略为社会组织的发展提供了良好机遇，社会组织应努力把握这一历史性机遇，探求参与乡村文化振兴的建设路径，在乡村文化振兴中发挥重要而积极的作用，有力促成乡村振兴战略落地生根，加速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进程。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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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崔薇（1985），女，桂林理工大学图书馆副研究馆员。研究方向：乡村文化振兴、信息服务。

（收稿日期：2023-05-02  责任编辑：张静茹）

Research on Social Organizations Participation in Rural Culture

Revitaliz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ush and Pull Theory

—Taking Guilin Library Society as an Example

Cui Wei

Abstract：

Culture is the soul of rural area， and rural culture revitalization is the guarantee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Based on the push and pull theory， the paper analyzes the factors that influence Guilin Library Societys participation in the revitalization of rural culture， puts forward the realization paths of social organizations to participate in the revitalization of rural culture， including increasing the push effect and guiding social organizations to participate actively， strengthening the pull effect and comprehensively improving farmers cultural literacy， and reducing the influence of resistance and solving the dilemma of rural culture development.

Keywords：Social Organization; Rural Culture Revitalization; Library Associ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