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态与精品化：B站纪录片创作特点与传播机制

［摘" 要］在庞大的“Z世代”用户群体簇拥下，B站开始进行自制网生纪录片，创造属于年轻一代的纪录片。年轻态与精品化就是B站纪录片的主要创作特点。文章以传播学和影视美学理论为基础，以B站自制优秀纪录片为研究对象，对网生纪录片的制作特点和传播机制进行研究。以B站纪录片和其它纪录片进行比对，讨论网生纪录片制作方面的特点，选取B站优秀纪录片作品为对象进行叙述与研究，分析以B站为代表的自制网生纪录片未来的发展趋势。

［关键词］B站纪录片；网生纪录片；Z世代；年轻态与精品化

［中图分类号］G92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5-0292（2024）06-0166-05

［收稿日期］2024-07-20

［基金项目］2021年度福建省中青年教师教育科研项目（JAS21323）

［作者简介］王劭政，三明学院文化传播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新闻传播、广播电视；王勇凯，厦门理工学院影视与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网络视听。

纪录片是一种能够对真人真事纪录的影像方式之一，能够引发人们在有限的时间里进行思考的艺术形式之一。纪录片发展到至今一直作为故事片的附属产品，但纪录片拍摄内容能够长期遵循着一套墨守成规的方法［1］ （P152-154）。至2017年底，广州国际纪录片节盛大举办之际，哔哩哔哩视频弹幕网站正式推出了“纪录片寻找计划”［2］。随后的一年里，B站开始涉足纪录片制作领域，相继推出了《人生一串》与《我在故宫修文物》等作品，这些纪录片作品在B站用户中受到了热烈的欢迎，迅速走红成为热门内容。2019年，B站推出的《守护解放西》一经上线便引发了微博热搜的狂潮，使得更多人对B站所推出的新型纪录片产生了浓厚兴趣。通过这一系列的创新举措，B站成功将纪录片这一曾经被视为小众的内容形式，打造成新兴的网红爆款，为纪录片领域注入了新的活力、生命力。

网生纪录片是一种新兴的视频内容形式，以网络视频平台作为载体，主要面向年轻用户群体进行传播。其特点在于内容的碎片化、年轻化和网感化，呈现出制作上精品化与年轻态的双重特质。在叙事风格上，网生纪录片展现出轻松愉快的风格节奏，融入大量网络热词、热梗，通过多元元素的巧妙拼接和密集的笑点设计混杂，使其具备更为鲜明的“年轻化语态”［3］。这一创新性的概念由B站率先提出，不仅彰显了B站在纪录片内容创作方面的独特见解，也反映了新媒体环境下受众媒介消费习惯的变化。本文采用B站网生自制纪录片作为研究对象，分析自制网生纪录片与传统纪录片不同的叙事特征。

一、B站网生纪录片的概念和发展状况

网生纪录片的出现，打破了原有的纪录片规则和秩序。与其说是一种突破创新，倒不如说是B站这个平台基于自身平台用户群体的特性，对于纪录片的发展进行“本土化”的一种发展。B站这个平台为网生纪录片提供了机遇和契机发展，也伴随着用户的需求，B站这个平台在纪录片的互动、时长、叙述模式等迎合着受众的需求。

（一）网生纪录片的概念

纪录片的产生最早可以追溯到卢米埃尔兄弟对于电影的创作发明，以及安德烈巴赞对于长镜头的推崇，在后来弗拉哈迪被称为“纪录片”之父，他的弟子格林尔逊在1926年纽约《太阳报》上发表文章。他提出“Documentary”一词，并对此作解释： 纪录片是“对现实的创造性处理”。正是从这一刻开始，纪录片才逐渐确立自己的美学意义和社会价值［4］。

B站平台在2009年创立，是一个基于年轻群体建立了视听为媒介的社交APP。截至目前，B站已经生产了大量优秀的纪录片，并且为创作者提供完整的产业链和创作环境，为受众提供精品的系列纪录片和观看模式。2016年，随着互联网人数不断增加，互联网的发展与纪录片的发展紧密交融汇通，《我在故宫修文物》等纪录片的相继爆火，让纪录片在各大视频平台占据的不可忽略的地位。

B站副董事长兼COO李旎表示，B站不仅是中国最大的纪录片制作商，更是当今网络纪录片的先驱，在推动互联网发展更是发挥了不可磨灭的作用［5］ （P6-7）。所谓“网生纪录片”和“自制网生纪录片”是指的各大视频平台针对网络受众进行创作、由平台自主制作并且在平台上播放的纪录片。这个概念的具体定义主要取决于二方面：一是视频平台直接投资或组织生产，二是作品主要在平台上播放又或者面对互联网受众群体生产制作的纪录片［6］。

（二）网生纪录片发展概况

回溯至2008年，搜狐视频平台建立了高清纪录片专区，随后爱奇艺、腾讯、优酷等视频平台亦纷纷设立独立的纪录片板块。然而，当时纪录片的播放方式主要依赖于购买版权和引进外部资源，以满足广大用户的需求，视频网络平台主要扮演了传播者的角色［7］。在随后的几年中，搜狐、爱奇艺等平台开始涉足自制纪录片的创作领域，这些作品在用户反馈和播放量上均取得了惊人的成绩。最开始B站平台基于二次元文化闯入大众的视野，在2016年B站网生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成功出圈，成为一部现象级的网络自制纪录片，给B站拓宽了一个崭新的舞台与赛道。

2018年B站平台推出《人生一串》，这部纪录片又引起了现象级关注，不仅证明了自制纪录片的市场地位，也证明了B站平台具备打造高质量纪录片的能力。近年来，B站先后自制了《但是还有书籍》《守护解放西》《宠物医院》等纪录片，播出后收到了观众的一致好评。B站的网生纪录片发展飞快，已经跻身“流量时代”的行列，为影视行业带来了巨大的变革。也帮助哔哩哔哩平台迅速扩大其市场份额，“网生纪录片”开启了一个繁荣时期。这些纪录片不仅是B站视频布局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成为了B站站稳视频领域的重要武器。

B站推出的一系列全新的、基于IP的、独具创新性的内容纪录片，显然成为了该网站上最具影响力的内容领域。内容层次涵盖了多种视角，包括但不限于历史、人文、自然、社会、美食等大类，并展现其独特的题材和视角。

二、叙事年轻态：当纪录片遇见年轻人

（一）风格从固化到多元化

纪录片已经成为B站第二大专业内容品类，看纪录片在B站，已经成为每一位热爱纪录片、对纪录片感兴趣的用户的共识。截至2023年，B站网生自制纪录片得到了快速发展，每周有1.6亿人在看不同类型的纪录片，较去年上升百分之二十四，积累观看纪录片1.88亿小时，上比百分之二十一。同时B站纪录片设置了22个不同领域的分区供用户选择观看。平均每位用户三天收看一部纪录片。

纪录片的风格从固化向多元化发展得益于天时地利人和的蓬勃发展。“天时”指国家广电总局提出讲好中国故事，让中国故事走出去。B站平台在纪录片制作时融合多元文化。在《亚洲青年映像计划》中，来自亚洲不同国家的青少年，用自身践行着美好品德前行。“地利”是指B站平台蕴含着二次元文化基因。在自身的用户当中多数为年轻群体，超过多数受过高等教育，对于新鲜事物、潮流式的变革接受程度高，并且基于平台用户的黏粘性在其中，好口碑的作品会被用户蜘蛛网状式的进行传播。“人和”指的式用户自身对于优质作品的需求。兴趣促使着用户关注网生纪录片，通过看弹幕、发评论，能与用户之间产生情绪上的共鸣。B站纪录片的创作者与用户同心，渴望创作出优质、有价值的内容。天时地利人和在帮助B站纪录片从内容到形式到风格不断探索，不断创新，打破传统纪录片的枷锁。

（二）受众从抵触到互动

弹幕在视频平台与用户之间搭建了桥梁，用户能在弹幕中表达情绪与看法引起情绪共振与情绪共鸣。《守护解放西》中，对于走丢不幸遇害的老爷爷，用户通过弹幕表达观看纪录片中呈现的事件的惋惜之情、安慰之情、痛恨之情。在纪录片中出现血腥暴力画面，弹幕颜色变成红色，一方面增加观众的观影体验，一方面对于用户进行剧情的理解有推动作用。可以说弹幕的出现，使用户从观看纪录片中也找寻到了观看的乐趣，从抵触到积极参与到互动的转变。

除此之外，创作网生纪录片的创作者也在不断壮大队伍的发展，截至2023年，B站才华创作者有380万活跃用户，每个月产出超1700个优质视频。B站发布的“恒星计划”、“探照灯计划”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优质纪录片创作者加入其中，解决了权威机构的合作模式、启动资金、专业团队、流量等问题，让创作者在B站平台不断开拓创新、创作出有深度、有价值的优质内容。某种方面来说，创作者也是B站的受众，也从用户转变成参与创作者，从观望到参与其中。

三、精品化制作：剑走偏锋自立门户

（一）创作理念：“小正大”制作

国家广电总局在近几年一直倡导“小正大”创新制作原则，提高视频节目的制作水平、传播价值与方向、视频平台未来的发展方向等。B站平台一直践行国家广电总局的号召，并制作出很多优质作品成功破圈，为网生作品制作树立了行业标杆。

“小”指小成本、小制作，节目从策划与制作应该秉持着节省资源、控制成本为根本出发点，杜绝高投入、请明星、讲场面的制作理念［8］ （P99-101）。《守护解放西》于2020年3月播出，4个月的时间中获得了超过5000万的点击播放量，通过镜头纪录的方式展现了长沙坡子街派出所的日常包括背后不为人知的心酸与辛苦。其中情节连贯，纪录片中的角色为派出所内的真实警员，揭露层层迷离的案件，塑造出了鲜活、有血有肉的人民警察形象。“大”指大情怀，节目的立意要以国家利益、社会利益、人民利益为基本出发点，弘扬民族精神和家国情怀，而不是沉溺于狭隘的、纯粹的个人娱乐。《守护解放西》是B站一部真人纪实警务纪录片，蕴含着民族情怀、家国情谊在其中，以长沙市坡子街派出所为出发点，以长沙市解放西路为地点，真实的纪录了繁华城市中守护者的形象，善与恶之间的对抗，镜头中处处呈现警民之间友好交情与互动。“正”指正能量，即节目要弘扬新时代背景下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坚持真、善、美的准则，要正义、阳光、充满正气。在《守护解放西》系列作品中，其中的民警在行为、处事、生活中处处体现正能量的典范。他们是一群有热血、热爱生活、有个性的青年，有全科的学霸、有“天心王祖贤”、有“F4组合”、有热爱音乐的慧姐、还有瘦身200斤国考成功上岸的杨光、有精神焕发的黄所长。他们都是普通人，在生活中却蕴含着大能量，言语细微之处传播着正能量、弘扬真善美的主旋律。愉快轻松的讲述方式，让观众看得进去，普通人生的细声弘扬，让观众听的进去。

（二）题材：多元化题材出圈

进入新时代以来，我国的大型纪录片逐渐向平民化视角与人文思考性靠拢，B站纪录片在题材选择上也顺势而为。近年来，B站在纪录片制作方面逐渐倾向于文化类题材，特别是在历史、美食、文化以及书籍知识等领域进行了精准发力。此举不仅积极响应了国家关于讲好中国故事的号召，还深度契合了当下年轻人的精神需求，从而实现了题材的拓宽与创新，不仅成功使网生纪录片成功“固圈”，还从不同题材中进行“扩圈”，打响了“B站出品，皆为精品”的口号［9］。

B站纪录片《人生一串》在众多美食纪录片中脱颖而出，其独特之处就在于并非单纯聚焦于美食本身或过度夸耀，而是深入挖掘美食背后所蕴含的细枝末节、感动瞬间。在喧嚣的人声与热气腾腾的场景中，观众得以感悟人生百态，同时作品中也更多地展现了地域性的独特魅力。同样，B站出品的美食类纪录片《生活如沸》和《去你家吃饭好吗》也因其独特的视角和内容备受热议与关注。B站针对美食类纪录片也专门成立板块呈现，也成为各大美食类up主争先恐后加入的垂直领域。

央视制作的纪录片《如果国宝会说话》和《国家宝藏》等作品在B站获得播映权，为看似与年轻受众相悖的历史类纪录片找到了一个突破固有框架的平台。B站纪录片摒弃了以往沉闷严肃的语态，在新语境下焕发出新的活力，打破了传统的认知局限，成功吸引了年轻人的关注，成为他们观看清单中的热门选择。其中《历史那些事》作为B站的“实验类纪录片”获得非同反响，情节化的叙事加入故事元素，在第一季第一期以苏东坡的视角用“吃”字贯穿，讲述苏东坡从“黄州”到“惠州”到“儋州”的“美食之旅”，向观众传递人间烟火气息同时，潜移默化的成就了历史的讲述。这部纪录片中多以脍炙人口的历史故事中讲述不为人知的历史人物生活，摆脱历史中枯燥的讲述，将生活细枝末节摆上台面，满足了年轻人“吃瓜”的心态，达到情绪上共鸣，在一期节目时长里，又符合当下碎片化观看习惯。

书籍文字影像化纪录，纪录片则是人类历史长河中最古老的纪录形态方式，也是所有影视中生命力最为旺盛的，穿越了胶片、影院、电视、短视频的时代，持续发光发热。在历史长河中，许多书籍文化正在被人慢慢淡忘，纪录片的出现让其焕发新的生命力。B站纪录片《但是还有书籍》引发了人们对“读书”的深刻反思，并凭借其出色的创作获得了第30届中国电视金鹰奖最佳电视纪录片奖和第26届上海电视节白玉兰奖最佳系列纪录片两项殊荣［10］ （P112-115）。这部纪录片不仅展现了书籍的魅力，更促使人们重新审视读书的价值与意义。声音加画面的形式，营造出了书籍的新的生命活力，展现暗淡的文化魅力，让观众沉溺与书籍的海洋中，在潜移默化中感受一场文化视觉上的盛宴。B站通过纪录片的声音与画面的真实纪录，传递出价值不仅给书籍带来新的生机、也是中华文化思想、艺术价值更深层次的体现与传递。

（三）语言：叙事语态网感化表达

B站网生纪录片亮眼地方在于语态上的创新，央视纪录片解说词大多中规中矩，作为权威的纪录片面向受众自然需要语态上有一杆秤，要大多数人都能听懂、都能理解。这种语态方式没有错，但在年轻人群体中属于吃力不讨好。

在纪录片中加入年轻态的活力表达，无疑是锦上添花，要想让年轻群体心服口服去靠拢到纪录片中，自然要在语态上进行靠拢。《历史那些事》中，第一季第一期《在下苏东坡，一个吃货》，“在下”、“吃货”等词语的出现，就与其他历史类纪录片在用词上就有天壤之别，在正片中，还采用了B站主流受众喜爱的说唱、漫画等方式，将严肃沉闷的历史知识变得潮流起来［11］ （P70-71）。

年轻人更青睐于潮流化的表达方式。对于年轻受众而言，观看纪录片不仅是一个不断接触新鲜事物、抒发情绪的过程，而且在当前短视频盛行的时代，采用潮流化的表达方式更能精准捕捉年轻人的视听需求［12］ （P74-76）。短视频的普及决定了并且要求网生纪录片必须在内容上吸引观众的目光，这就要求创作者在选题、内容呈现以及表达方式上更优先倾向于满足观众的需求。例如纪录片《守护解放西》中，每一次案件前都有一声“您有新的案情，请查收”，在弹幕上观众纷纷呼应“已查收”。这种互动式的叙述方式，成功地实现了纪录片与观众之间的实时互动。

四、B站网生纪录片反思与建议

在充满不确定的时代，人们追寻确定性，在真假难以辨认的时代，真实成为稀缺品，B站网生纪录片展现的真实价值和情绪价值，给我们带来希望和信心。镜头是视力的延申，每一个纪录片所纪录的都是老百姓最真实的生活。网生纪录片用符合年代与潮流的方式，交出一份成功的答卷。但在审美趋势不断变化的当下，网生纪录片又会面临很多困难与挑战，或者说B站这个平台还能否保持初心的去做好纪录片。

（一）真实性与审美性碰撞

纪录片作为经典的传媒媒介之一，媒体播放形式之一。纪录片其最有生命力与坚持的价值是社会传播的意义，是真实。纪录片穿越不同的媒介姿态变化、不同媒体介质传播形式，始终作为媒体传播的旗帜和指路灯。纪录片能传达出真实的情绪、看世界的无限可能、拓宽视野的方式，也能帮助观众重新认识定义自己。纪录片讲究真实，好的纪录片能为一地、一物、一事、一人升华人文价值、社会价值，这是纪录片的巨大商业价值空间［13］ （P121-124）。例如《人生一串》中关于淄博烧烤的讲述，经过UP主“盗月社食遇记”实地测评，也通过淄博政府的力推，让淄博烧烤变成了城市名片，帮助纪录片发挥出无限的价值。

随着AI、AR、VR、AIGC等科技的冲击，如何平衡纪录片的真实性与审美性是B站当下面临的最重要的问题。当下很多传媒业不断提出“＋纪实”的口号，即广告、电影、甚至剧情传媒行业进行纪实化的融入，广告业开始去PS化加入真实感，去掉以往浮夸的感觉。而B站所面临的挑战是“纪实＋”，纪录片所展现的真实应该是真情实感，而不是所营造出来的真实［14］ （P67-69）。在当下创作中，审美性与真实性是非常难平衡的，真实性是指创作者所拍摄的素材，确保真实取材、真实拍摄绝非虚构，而审美性通俗来讲是观众用户的口味，如何制作出既保证真实性又确保是观众想看的纪录片，对于制作者来说，内心要有一个基本观念去支撑、去衡量制作时两者的天平。

（二）技术性与艺术性相融合

技术已然运用到纪录片的制作中。2015年，中国首部VR纪录片《山村里的幼儿园》实现了全方位感知山村环境，使虚拟显示技术在纪录片领域的应用成为现实。中国首次将VR全景航拍应用到《最美中国》纪录片，打破了观众的有框屏幕，进入到纪录片“场景中”。大型纪录片《创新中国》在央视纪录频道播出，成为世界上首部利用人工智能模拟人声完成配音的纪录片［15］ （P52-55）。

纪录片作为人类真实最后的庇护所，正是因为处在物欲横流的年代，虚假的东西越多，真实的东西才显得尤为珍贵，这也是纪录片的艺术性所在。B站力求做到化人文与内容，企求达到纪录片能够与企业同频共振。近年来B站多部纪录片与权威机构合理打造推出，既保证了纪录片权威性，又为纪录片保证了艺术性。B站会联手权威机构企业合力推出的系列纪录片，像《蓝色星球2》是BBC Studios和B站一起制作完成，展现了真是壮丽的地球，同样也展示了地球的脆弱，重塑了对地球的认识，也使人们对于自身行为进行反思，激起了人们对于环境探索和保护的欲望。这也是纪录片艺术性所衍生出来的积极作用。

五、结论

B站纪录片从风格、形式、题材、理念、语态上已然做出了自己的改变。但近些年来，AI、AIGC、AR、VR的引入应用，带给纪录片的又是新的生机与无限的可能。虽然这些技术的应用处于起步的阶段，但其潜力毋庸置疑，技术的赋能带给B站纪录片的同样是机遇与挑战并存，真实性、审美性、艺术性能否被保证，也是B站平台接下来要面对的课题。B站自制纪录片应不断审视自身，坚持以内容至上的原则，不应该被流量所裹挟，坚持以真实为核心原则，促使B站自制纪录片的发展越发完善，为我们提供更多优质、有价值、有内容的纪录片。

［参" 考" 文" 献］

［1］彭懿.警务纪录片的创作特征——以《守护解放西》为例［J］.艺术家，2022（7）.

［2］谢磊.B站网生新派纪录片的内容创新研究——以《守护解放西》为例［D］.西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22.

［3］王梁.互联网传播环境下纪录片的创作研究兼谈毕业设计《骑行的办量》［D］.重庆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22.

［4］刘洪欣.美食纪录片中乡村记忆的建构研究兼论毕业作品《憶鄉味》［D］.青岛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23.

［5］宣晶.1.6亿用户在B站看什么纪录片［N］.文汇报，2023-05-11.

［6］柳悦.B站自制网生纪录片的叙事研究［D］.哈尔滨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23.

［7］禹继跃.媒介情境论视域下B站自制纪录片娱乐化研究［D］.烟台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23.

［8］汪云飞.网生作品践行“小大正”的策略——以B站纪录片《守护解放西》为例［J］.科技传播，2021，13（19）.

［9］梁露允.新媒体背景下B站自制文化类纪录片创新研究［D］.吉林艺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2023.

［10］盛芳，蔡越芳.青年娱乐叙事与国家认同建构：B站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研究［J］.衡阳师范学院学报，2019，40（2）.

［11］崔玲.网生纪录片的年轻化表达方式分析——以B站纪录片为例［J］.声屏世界，2021（15）.

［12］李帆.论文化自信视域下国产网生纪录片的年轻化表达——以B站自制纪录片为例［J］.出版广角，2020（9）.

［13］郑璨.新媒体时代纪录片的特点、困境与思考——以B站自制纪录片为例［J］.新媒体研究，2023，9（1）.

［14］方妍.网生新派纪录片是怎样炼成的——专访哔哩哔哩（B站）纪录片高级顾问朱贤亮［J］.上海广播电视研究，2020（1）.

［15］张蓝姗，黄高原.人工智能技术给电视媒介带来的机遇和挑战［J］.中国电视，2018（7）.

Youth and Boutique： A Study on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Communication Mechanism of Bilibili Documentary Creation

WANG" Shao-zheng1，WANG Yong-kai2

（1.Sanming University，Sanming 365004，China;2.Xidmen University of Fechnology，Xiamen 361024，China）

Abstract：Surrounded by a large group of “Generation Z” users， Bilibili has begun to produce self-made online documentaries， creating documentaries that belong to the younger generation. Youth and refinement are the main creative characteristics of Bilibili documentaries. This article takes the theories of communication and film and television aesthetics， and focuses on the produc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dissemination mechanism of excellent documentaries produced by Bilibili. Compare and contrast Bilibili documentaries with other documentaries， discus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online documentary production， select excellent documentary works from Bilibili as the object for narrative and research analysis， and attempt to analyze the future development trend of self-made online documentary films represented by Bilibili.

Key words： Bilibili documentaries， online student documentaries， Generation Z， youthfulness and refinement

［责任编辑" 孙兰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