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遗产档案利用与城市记忆构建研究

［摘" 要］工业遗产档案是工业文明发展的重要历史凭证，具有极高的利用价值，挖掘和利用这些档案，可以深入理解城市工业发展的历程，促进文化传承与创新。文章分析了工业遗产档案的特点和价值，介绍了西方国家工业遗产档案利用案例，提出协同开发机制顶层设计及多元化展示与传播在城市记忆构建中的重要性，强调全社会应共同努力，用工业遗产档案构建丰富多彩的城市记忆，讲好生动感人的中国故事。

［关键词］工业遗档案；档案利用；城市记忆

［中图分类号］K29；G2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5-0292（2024）06-0156-05

［收稿日期］2024-06-28

［作者简介］张镇升，广州国家版本馆档案馆员，硕士，研究方向：档案开发利用。

工业遗产档案是在工业化进程与后续管理过程中形成的、具有保存价值的文字、图表、影像、实物及其他载体形式的工业化过程资料与工业化成果记录［1］。作为人类社会活动的最真实记录，工业遗产档案是人类社会文化符号和历史记忆的重要载体，是工业文明发展的历史见证，具有极高的利用价值［2］。工业遗产档案在城市记忆构建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构成了城市记忆的独特文化符号，能为城市历史文化创新性发展和创造性转化提供内生动力，让后人了解城市的历史文化和发展变迁，增强对城市的认同感和归属感，为城市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提供了有益的探索和借鉴。国外对工业遗产的关注早于国内，在利用工业遗产档案构建城市记忆方面也颇具代表性与先进性。本文在分析工业遗产档案特点与价值的同时，介绍西方国家工业遗产档案的利用案例，总结其经验做法，为我国工业遗产档案与城市记忆构建提供思路。

一、工业遗产档案的特点与价值

（一）工业遗产档案的特点

工业遗产档案作为反应和记录城市特定历史时期工业活动的珍贵资料，具有鲜明的特点。

（1）工业遗产档案的历史性

工业遗产档案最突出的特点是其深厚的历史性。这些档案不仅记录了工业发展的各个阶段，还反映了时代变迁与工业发展的轨迹。是随着产业升级和城市发展再转型，大量的工业企业面临着闲置、合并、搬迁或者改造的局面，甚至逐渐消失在社会发展转型的历史长河中。它们遗留下来的工业遗产档案能够客观反映工业企业发展的历史逻辑，成为证明其历史风貌和工业文明的原始凭证，有利于后人研究利用并保护弘扬其工业文化。以广州市陈李济药厂为例，它是中国历史最快的中药企业，传承与发扬了中医药文化，其档案详细记载了从明朝末年到现代的企业发展历程，包括中药制作技艺的演进、经营模式的变革等，为我们深入了解中国中药行业的发展提供了宝贵的历史资料。档案不仅是陈李济药厂自身发展的历史见证，也是研究中国近代中医药文化的重要资料。

（2）工业遗产档案的地域性

工业遗产档案往往承载着强烈的地域特色。不同地区的工业遗产档案反映了当地独特的文化底蕴、资源状况以及经济发展水平。我国近代工业发端于清朝鸦片战争时期，经历了洋务运动、民族工业、官僚资本工业到公化合营、三线建设、 改革开放等不同的历史时期，工业基地分布在中华大地的各个省市。这些工业企业与所在区域发展紧密结合，成为区域乃至国家发展的重要标志，由此形成的工业遗产档案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和地域特色。苏州河沿岸曾经是上海近现代旧工业区所在地，集中了包括福新面粉厂、上海啤酒厂、造币厂等工业建筑，烙下了上海近代工业化的时代印迹，记录了上海开埠百年来城市发展的足迹。这些工业遗产档案对于研究上海乃至中国地区工业化进程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3）工业遗产档案的多样性

工业遗产档案的多样性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内涵的多样性。档案是工业遗产的一部分，它既可能是物质文化遗产，也可能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既可能是企业档案，也可能是文物。二是内容及载体的多样性。它包含工业企业发展历史中形成的基建、设备、人事、财务、产品工艺、配方、科研等档案，载体有文件、声像、实物等类型。陈李济药厂的档案内容不仅包括企业的经营管理文件，还涵盖了中药制作技艺的传承资料、科研成果等宝贵信息。这些档案为我们全面了解企业的经营状况、技术水平、市场竞争力以及其在中药行业的发展历程提供了重要依据。同样，汉阳铁厂的档案也是极为珍贵的史料，它记录了铁厂的生产管理、技术革新、市场拓展等多方面的信息，为我们深入研究近代中国工业的发展状况、技术变迁以及汉阳铁厂在中国工业化进程中的地位和影响提供了不可或缺的资料［3］。

（4）工业遗产档案的稀缺性

工业遗产档案作为工业记忆的载体，往往具有稀缺性。工业企业是工业遗产档案的形成主体。在早期的经营活动中，工业企业的档案意识不强，不注重对档案的收集整理或者随着时代变迁和体制变革，部分工业企业档案不慎流失或损毁，难以形成完整的档案资源体系。工业遗产档案的稀缺性使得它们的价值更加凸显，理应得到更多的关注和保护。

（二）工业遗产档案的价值

工业遗产档案具有多重价值，这些价值不仅体现在学术研究上，还对社会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1）工业遗产档案的史料价值

工业遗产档案作为历史资料的组成部分，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档案记录并见证了工业发展的历程和变迁，反映了不同时期生产力、生产方式、城市发展的真实图景，为我们了解历史提供了真实可靠的依据。这些史料不仅丰富了今天的人们对历史的认识，也为未来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参考。如上海市档案馆整理出版的《清代江南机器制造局档案汇编》，不仅涉及江南制造局买地建局时的各类契据文书，还有早期制造局车间、厂房的老照片，工厂平面图纸等。这对研究中国近代工业史、经济史、军事史具有重要参考价值。

（2）工业遗产档案的文化价值

工业遗产档案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具有重要的文化价值。从宏观上看，它体现了一个时代的社会文化思想，不是简单的企业发展历史，而是反映了工业企业与外部世界的联系、与时代的联系，体现了特定时期的生产生活方式、价值观念和审美取向。从微观上看，它是工业企业文化的缩影，工业遗产档案不仅详实地记录了工业企业的管理模式、人员规模、规章制度等，还描画了人们在工业生产中产生价值、创造价值的历程和奋斗篇章。 这些档案不仅是文化的载体，也是文化传承的媒介，能弘扬民族精神、传承优秀文化。

（3）工业遗产档案的科技价值

工业遗产档案记录了工业技术的创新和发展，为我们了解科技发展的历程和趋势提供了重要参考。工业遗产档案的科技价值体现在选址规划、建筑设计、产品设计制造、工艺流程更新等环节，充分了解并利用不同时期具有突出价值的档案，不仅有助于我们了解过去的技术水平，还能为未来的技术创新提供灵感和借鉴。

（4）工业遗产档案的经济价值

工业遗产档案的开发利用还具有潜在的经济价值。通过对档案的挖掘和整理，可以开发出具有文化特色的旅游产品，吸引游客前来参观和体验，促进当地旅游业的发展。此外，档案还可以为相关企业提供市场分析和战略规划的依据，促进企业的创新和发展。因此，工业遗产档案的经济价值不容忽视，需要得到充分的挖掘和利用。

二、西方国家对工业遗产档案的开发利用

西方国家在工业遗产档案的开发利用方面具有丰富且成熟的经验，不仅保护了珍贵的历史资源，还通过创新性的再利用方式，为现代社会带来了丰富的文化价值和经济效益，也为我国工业遗产保护和利用提供了借鉴。

（一）美国案例

（1）国家公园管理处的成立与《国家历史保护法案》的通过

1916年，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处（National Park Service）成立，隶属于内政部，负责维护国家公园和纪念碑等自然及历史遗产。这一机构的成立标志着美国对自然与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正式开启。

1966年，《国家历史保护法案》（National Historic Preservation Act）的通过，为美国历史文化遗产保护奠定了坚实的法律基础［4］。该法案明确了政府在历史保护方面的责任，强调了历史文化遗产作为“活”的遗产的重要性。

（2）“历史工程记录”计划的实施

1969年启动的“历史工程记录”计划，由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处、国会图书馆和土木工程师学会共同负责，旨在对桥梁、水坝、铁路、工厂等历史工程和工业遗址进行全面测绘、记录、存档［5］。这一计划至今已为美国境内3.86万个历史建筑及遗迹收录了近56万份详细的测绘记录、照片和文案资料，极大地丰富了美国的工业遗产档案库。

（3）工业遗产的再利用实践

纽约曼哈顿下城区的苏豪区有大量的废旧工厂仓库。艺术家们将这些废旧厂房改造成工作室、展厅、摄影棚等，不仅保留了工业遗产的实体形态，还赋予了新的文化功能和生命力，成为工业遗产综合开发利用的经典案例。

高架铁路公园则是另一个成功案例。曼哈顿西区废弃的高架铁路在社区居民的推动下，转型为公共空间，成为市民休闲娱乐的好去处。这一项目不仅提升了城市形象，还促进了周边地区的经济发展［6］。

（二）欧洲案例

欧洲工业遗产的保护与利用同样取得了显著成效。

（1）德国的弗尔克林根钢铁厂

弗尔克林根钢铁厂成功地从一座废弃的工业设施转型为集休闲、娱乐和教育功能于一体的多功能城市空间。这里保留了原始的工业设备和建筑风貌，同时增加了现代化的休闲设施如咖啡厅、展览馆和绿地等，吸引了大量游客和当地居民［7］。自2011年以来，弗尔克林根钢铁厂还成为承办国际展览、艺术秀、各种节日和音乐会的特殊场所。弗尔克林根钢铁厂成为工业遗产利用的典范。

（2）爱沙尼亚泰帕印刷博物馆

爱沙尼亚泰帕印刷博物馆内保存了大量来自塔尔图的格雷夫（Greif）印刷厂、塔林的Uhiselu和Rigi Teataja出版社的机器实物。该馆一直秉承着印刷技术和纸张只有在实践中才能充分保存的理念，通过实践来探索活化工业遗产档案的方法。他们反对将机器实物堆放在储藏室或档案室积尘生锈，而是用一种开创性的方法来诠释这些工业遗产档案，即让尘封的机器实物动起来。在这一理念指导下，馆内展出的每一件设备都保持着运动状态，观众可以操作古老的印刷机亲自制作纸张，亲身体验纸张印刷制作的过程。泰帕印刷博物馆的定位介于工作室和历史档案馆之间，在展示印刷和造纸行业的历史元素的同时，积极与博士生、艺术家、印刷从业者等群体合作，寻求建立数字链接，将工业遗产档案的魅力带到馆外。同时，泰帕印刷博物馆还通过教育计划、研讨会、艺术驻地、志愿者和实习生计划、出版业务等活动，扩大工业遗产档案的影响力，将这些元素带入大众生活［8］。

（3）法国阿尔凯特瑟南斯皇家盐矿

一度被废弃的法国皇家盐矿历史悠久，曾经是欧洲最重要的盐产地之一。如今，它已成为一个集旅游、教育和科研于一体的综合性景点。游客可以在这里参观盐矿的开采过程，了解盐的历史和用途，还可以通过互动展览和体验活动深入了解这一独特的工业遗产［9］。

（4）瑞士通讯博物馆

通讯博物馆初建于1907年，最初名为邮政与电信历史博物馆，是瑞士唯一一家致力于通讯及其历史的博物馆。自1997年起，它成为瑞士邮政和电信公司Swisscom的私立非盈利基金会。通讯博物馆深入挖掘1001件物品背后的故事，并以触摸屏、沉浸式互动、听取采访、观看声像档案等方式为补充，让观众深入了解通信历史。由于通讯技术不断发展，旧的通讯设备逐渐变成了工业遗存。为应对这一挑战，该馆采用动态策展的方式，在展馆某些区域和展品被设计成可随时更换的形式，为观众提供新体验［8］。

西方国家通过改造项目不仅保留了工业遗产的历史风貌，还通过开设博物馆、举办文化活动和提供教育项目等方式，向公众展示了丰富的历史档案和文化遗产。这些举措不仅增强了民众对国家发展的记忆和民族自豪感，还促进了当地经济的多元化发展，为城市注入了新的活力。

随着科技的发展，工业遗产档案的数字化保护成为新的趋势。美国等国家已经开始将工业遗产档案进行数字化处理，便于存储、检索和传播，提高了档案的保护效率，也使得更多的人能够通过网络等渠道了解到这些珍贵的历史资源。

三、对我国工业遗产档案开发利用的启示

西方国家对工业遗产档案的利用取得了显著成效，于我们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一）注重协同开发机制顶层设计

在当今城市化快速发展的背景下，工业遗产的保护与活化利用日益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为确保工业遗产档案的全面、系统、科学开发，必须注重顶层设计，建立政府、企业、社会三方共同参与的工业遗产档案协同开发利用机制。

（1）政府、企业、社会共同参与

工业遗产档案的开发利用工作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政府、企业和社会各方的共同努力。政府作为政策的制定者和监督者，应发挥主导作用，制定政策法规，明确工业遗产档案的开发目标、原则和标准，为工业遗产档案的开发提供法律保障。同时，政府还应加大对工业遗产档案开发的投入力度，提供必要的技术、人才和资金支持。如英国政府在1994年专门开设遗产彩票基金，有效缓解了文化遗产保护利用的经费问题，极大地推动了英国文化事业的发展，并且使更多的人将目光投向有关文化遗产保护的事业。

企业作为工业遗产档案的直接利益相关者，应积极参与工业遗产档案的开发工作。企业可以利用自身的资金、技术和市场优势，将工业遗产档案转化为具有市场价值的文创产品，实现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双赢。此外，企业还应加强对工业遗产档案的保护和管理，确保档案的完整性和安全性。

社会公众是工业遗产档案开发的最终受益者，也是工业遗产文化传承的重要力量。因此，应鼓励社会公众积极参与工业遗产档案的开发工作，提高公众的文化遗产保护意识，通过举办展览、讲座、研讨会等活动，让公众更加深入地了解工业遗产的历史价值和文化内涵，增强公众对工业遗产的认同感和自豪感。

（2）制定科学合理的开发规划与策略

为确保工业遗产档案开发的科学性和合理性，必须制定科学合理的开发规划。首先，应对工业遗产进行全面的调查和研究，了解工业遗产的历史背景、文化内涵、价值特色等基本情况，为制定开发规划提供科学依据。其次，应根据工业遗产的特点和经济需求、文化需求，制定具体的开发策略，明确开发目标、开发方式、开发步骤等关键要素。同时，还应注重工业遗产档案开发的可持续性，确保开发活动不会对工业遗产造成破坏或损害。

（3）推动城市记忆构建与文化传承

工业遗产档案的开发不仅是保护和传承工业文化的重要手段，也是推动城市记忆构建和文化传承的重要途径。通过开发工业遗产档案，可以深入挖掘工业遗产中的历史元素和文化内涵，将其转化为具有时代特色的文化产品，为城市增添新的文化内涵和历史底蕴。同时，工业遗产档案的开发还可以促进城市文化的多元化发展，增强城市的文化软实力和竞争力。

（4）工业遗产档案与城市文化的紧密联系

工业遗产档案作为城市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与城市文化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一方面，工业遗产档案是城市文化的重要载体，通过开发工业遗产档案，可以传承和弘扬城市文化，增强城市的文化底蕴和特色［10］。另一方面，城市文化也为工业遗产档案的深入开发提供了丰富的资源和灵感。因此，在开发工业遗产档案的过程中，应注重与城市文化的紧密结合，充分利用城市文化的资源和优势，推动工业遗产档案的开发与城市文化的繁荣发展。

注重顶层设计、建立工业遗产档案协同开发机制是保护和活化利用工业遗产的重要手段。通过政府、企业、社会三方的共同参与，制定科学合理的开发规划，推动城市记忆构建与文化传承，加强工业遗产档案与城市文化的紧密联系，可以更好地保护和传承工业遗产档案，为城市的可持续发展注入新的活力和动力。

（二）注重多元化展示与传播城市记忆

建立工业遗产博物馆或展览馆是展示工业遗产档案和实物的有效途径。在空间布局与设计上，应根据工业遗产的特点和档案内容，合理规划展览空间，确保流线顺畅、信息传达清晰。同时，采用现代展陈设计理念，结合声、光、电等多媒体技术，营造沉浸式的参观体验。在档案与实物展示方面，可以通过图文展板、视频资料等形式，将工业遗产档案中的关键人物、重大事件、技术演变等内容进行生动展示。此外，实物展示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通过展出具有代表性的生产设备、产品样品、工具模具等，让参观者近距离感受工业生产的实物遗存。为了增强参观者的参与感和体验感，还可以设置互动体验区，通过模拟操作、虚拟现实（VR）、增强现实（AR）等技术手段，让参观者亲身体验工业生产的过程和场景［11］。

工业遗产文化园或遗址公园的建设也是展示工业遗产档案和实物的重要方式。对于具有特殊历史价值的工业遗产地，可以采取原址保护的方式，保留其原有的建筑风貌和生产场景，通过设置标识牌、解说牌等方式，向公众介绍工业遗产的历史背景和文化内涵。同时，在保护工业遗产原貌的基础上，还可以进行景观再造和利用，如将废弃的厂房改造成创意工作室、艺术画廊等公共空间，为市民提供丰富的文化体验。将利用工业构筑物进行艺术化处理，形成具有工业特色的景观小品，也是提升工业遗产文化园或遗址公园吸引力的有效手段。

除了实体展示外，数字化展示与传播也是构建城市记忆并讲好中国故事的重要手段。应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对工业遗产档案进行数字化处理，建立数字档案库，便于公众在线检索和浏览。通过建立官方网站、社交媒体平台等渠道，发布工业遗产的相关信息和故事，扩大传播范围，让更多的人了解和关注工业遗产。同时，开发工业遗产虚拟现实体验项目，让公众通过佩戴VR设备身临其境地感受工业生产的场景和历史氛围，也是提升公众参与度和体验感的有效途径。

公共教育活动与社区参与也是构建城市记忆并讲好中国故事不可或缺的一部分［12］。可以邀请专家学者、遗产保护工作者举办工业遗产主题讲座和研讨会，分享研究成果和保护经验，提高公众对工业遗产的认知度和保护意识。组织社区居民参与工业遗产的保护和利用工作，如开展志愿服务、手工制作、口述历史等活动，以增强社区凝聚力和文化认同感。通过社区展览、文艺演出等形式展示工业遗产的文化魅力，也是让更多人了解和欣赏中国工业文明的有效途径。

用工业遗产档案构建城市记忆是一个综合性的过程。需要通过建立工业遗产博物馆或展览馆、建设工业遗产文化园或遗址公园、数字化展示与传播、公共教育活动与社区参与等多种方式的综合运用，全方位、多角度地展示工业遗产的价值和魅力，让更多的人了解和传承中国的工业文明和文化。

结语

利用工业遗产档案构建城市记忆，是一个既富有挑战又充满机遇的任务。这一过程不仅要求深入挖掘和整理工业遗产档案，通过多样化的展示方式将其生动地呈现给公众，还要求不断创新和拓展，运用现代科技手段和传播渠道，让更多的人了解和关注这些珍贵的工业遗产。同时，也需要积极开展公共教育活动和社区参与，提升公众对工业遗产的认知度和保护意识，共同为传承和弘扬中国的工业文明和文化贡献力量，讲好更加生动感人的中国故事。

［参" 考" 文" 献］

［1］陈慧，刘赛楠， 陈文景，等.涅槃新生 重焕生机：工业遗产档案资源活化利用模式探索［J］.山西档案，2023（6）.

［2］朱天梅，于梦洁.文化场景视域下工业遗产档案叙事：理论回溯、行动框架及设计向度［J］. 山西档案， 2023（4）.

［3］李海涛. 张之洞创办汉阳铁厂之历史平议［J］.湖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23， 43 （5）.

［4］T. J. Ferguson. Applied Anthropology in the Management of Native American Cultural Resources： Archaeology， Ethnography， and History of Traditional Cultural Places［J］.NAPA Bulletin， 2001， 20 （1）.

［5］王继庆.20世纪初叶英文档案文献对中国东北商贸的记载及其启示［J］.哈尔滨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2019， 10 （1）.

［6］Yahaya Ahmad. The Scope and Definitions of Heritage： From Tangible to Intangible［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Heritage Studies， 2006， 12 （3） .

［7］德国一钢铁厂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J］. 武钢技术， 1996（2）.

［8］国际博物馆协会研究与交流中心，欧洲遗产协会.全球最佳遗产利用案例集（一）［M］.南京：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23.

［9］杨剑飞， 张浩轩. 盐业遗址文创开发的国际经验与路径探析［J］.盐业史研究， 2023（4）.

［10］任越，王梓萱.文化自信视域下档案机构参与工业文化遗产保护探究［J］.兰台世界，2024（4）.

［11］杨虹. 工业遗产档案文化价值开发的策略［J］.兰台世界， 2017（24）.

［12］徐拥军， 王玉珏， 王露露. 我国工业文化遗产保护与开发：问题和对策［J］.学术论坛，2016， 39 （11）.

［责任编辑" 庞春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