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论的角度下浅析中国传统动画电影汉译英字幕翻译

【摘要】 随着国产动画电影的兴起，越来越多的优秀中国传统文化电影输出海外，由于文化背景不同，在中国传统文化要素的理解上出现了困难的局面，就此译员根据不同语言文化，运用各种翻译策略对电影进行翻译，传达出中国传统电影的内容及意义。电影中的字幕翻译作为传播文化中重要的一环，建设起了在不同文化背景下人与人相互交流的桥梁，因此，本文选取了中国传统神话电影《白蛇缘起》的字幕作为分析对象，运用翻译目的论角度并结合相关翻译实例进行浅析，旨为未来同类型的作品翻译提供借鉴。

【关键词】 字幕翻译；翻译目的论；《白蛇缘起》

【中图分类号】H3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3）08-0108-03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08.034

一、字幕翻译的概述

字幕翻译是针对观众进行一种翻译转换，专业翻译人员需要将源语言翻译为另一种所需求的语言。同时，网络字幕也因时代需求而发展出来，目的是将没有字幕和外语字幕的影视翻译为本国字幕并加在影视里，给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提供了观影便利[1]。例如《白蛇缘起》这部讲述中国神话电影，其中独具特色的中国传统文化历史和情感，当以影视形式传达给其他文化背景的人来认识了解时，其中会涉及中国古典文化常识和人文环境等各种因素，“译者需在字幕时间性和空间性的限制下，让译文最大程度地忠实原文”[2]。一是译文需以最大程度地传达出电影中的情感和意境；二是根据源语言的语境和背景，符合观看者语言表达习惯，且不失原语句的含义和内容；三是译文能够打破跨不同文化之间交流的障碍，减少不同文化背景下人员观念之间的冲突，有助于观众理解。因此，译文的忠实程度的优良，对文化传播和观众对电影的理解的影响程度也会不同，对于外国观众理解中国电影的意境和主题深层意义上字幕翻译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本文以《白蛇缘起》动画电影为例，从翻译目的论角度出发并结合电影中字幕翻译实例，对其电影字幕进行分析，为未来的传统电影的传播发展提供借鉴。

二、翻译目的论

20世纪70年代，由汉斯·弗米尔（Vermeer）提出了目的论，指出翻译是根据原文的基础，以目的原则作为核心原则实践翻译活动，连贯原则和忠实原则相辅，实现交流互通的目的[3]。翻译目的的不同，采取翻译策略和方法也不尽相同，但都需以“目的原则”作为最高原则，正如关于中国传统神话电影的翻译，文化专业名词颇多，以观众达到得以理解本片所讲作为最终目的，同时辅以连贯和忠实双原则，有助于接收方的理解体会，引起不同文化之间受众者在情感上实现共鸣，达到影片所求的理想效果。翻译目的论中，“目的原则”作为首要原则，翻译过程中需以译入语的氛围语境为主，并了解译入语受众所青睐的语言表达方式，采取相应的翻译方法与技巧，目的原则对整个翻译具有指导性作用。电影翻译中，接受对象的感受十分重要，因此，译文的整体语篇的构成受目的语的文化情景和思维方式的影响深刻，译者应洞悉出目的语所具备的文化内涵，避免不必要的文化冲突。《白蛇缘起》这中国古代传统文化元素比较浓厚的故事，里面包含的内容有许多古文和其他中华传统文化特色的元素，所以翻译人员需要对传统文化理解得非常详细，依照翻译目的论三原则进行选取运用，正如，能够通过目的原则合理分析，充分运用英文语言来翻译出来其源语言汉语的涵义，达到完成翻译的目的。字幕翻译和原文话语需要意思对等，遵循目的论的忠实原则和连贯原则，翻译出的语句之间能够联系互通，上下原文遥相呼应，达到理想的翻译效果。

三、以目的论角度看《白蛇缘起》字幕翻译

《白蛇緣起》是中国近几年优秀的动画作品，影片的效果和意境达到了完美境界，受到国内外一致好评。文中讲述的是中国传统神话故事“白蛇传说”，与以往故事不同，该影片做出了改编，讲述了白蛇与许仙前世的爱情故事。传统神话的电影必然涉及很多中国文化的要素，该电影中蕴含了不少道教方面的专业术语和传统文言文结构汉语表达，在英文翻译方面有着不小的难度，译者能够把握文中的真正含义翻译出地道的译文，被不同文化背景受众人群所了解，是字幕翻译应用的重要目的。根据翻译目的论的角度出发对该影片字幕的翻译进行浅析，探讨目的原则指导下相关的翻译实践例子。

（一）目的论的目的原则

“目的原则”作为首要原则，译文需遵循译入语的表达习惯，适配合理表达方式，目的让受众人员理解译出语的原意。译者在翻译不同文本时需要遵循目也不尽相同，以受众对象文化背景和语言环境出发为目的，需结合受众人群的感受和表达习惯，确保表现出传统电影中复杂的意境，译文能够完整保留源文本的特色且不失情感色彩[4]。字幕翻译以目的原则为指导，可翻译出符合目的语语言的特点来，从而达到跨文化交际的目的。

例1：天之道，有所得，必有所失。

God knows， if you gain something， you lose something.

“God”一词在西方指的是上帝意思。在中国指的是华夏文明昊天上帝至高神，所以这里指的都是至尊般的存在，万物在其所制定规则中运作。中西方文化教义上的不同，需准确把握两者共鸣处，因此该句从目的性翻译特色上来讲，用来以西方最信仰的上帝用来作为翻译，与中文的上天达成呼应，符合西方文化宗教的含义，翻译出这个句子所表达的具体意思，实现跨文化之间相互交流的目的特征。

例2：眼看就要修成正果，得道飞仙。

Immortality's nearly within reach.

这一句话蕴含着中国道教的专有含义，意思是指修炼好自己的道术，成为仙人。达到不老不死的境界，译者在翻译成英语时，译文需能体现西方文化的色彩，要转述里面精确内涵受众人员才能体会到意义，目的原则来看，以“Immortality”本意为“不老不死”概括后半句白蛇得道之目的，作为主语来凸显此句核心，能够让受众人员的人明白白蛇所说的得道飞仙意义是什么而且其所寻求的真正的目的。

例3：三华全乱，周天动摇。

I always get thrown into all this chaos.

这句话也牵扯到道教术语。大体意思可以理解为定力不足气血不稳。以目的的原则，言简意赅来翻译这句话，英语的“chaos”解释为a state of complete confusion and lack of order，在西方文化范畴中代表的“chaos”概括主题句，表示思绪不宁，适合表现白蛇说出这句话时心神不稳的特点。

（二）目的论的连贯原则

由于不同语言之中各自语法和结构的不同，连贯原则需译者把握语句的通顺连贯，能够让译文语境上下贯通符合对应语调的氛围环境，符合目的语的表达习惯和文化特性[5]。电影翻译中，针对人物对话和电影旁白表达的语气和情感方面，对于不同语言环境背景下的群众，译者可采取合适的翻译策略，承接上文并顺畅连接下文，受众人员可通过该译文了解其中的事实和含义，把握情节的发展。根据目的语的语言习惯表达和文化特征进行翻译，体现源文本所表达出的含义。

例1：共享共有，万流归元。

All that is shared flows to the source.

这句话是白蛇师父吸取众妖怪法力的时候所说，意思是一切人的所有都归于一个人身上。连贯原则需译文符合译出语的句式表达习惯，又不会背离译入语的本意和环境，能够在跨文化交流中起到言语顺畅沟通的作用。所以眾妖法力是女主师父传授的，又是互相共有的，所以以“all”代表所有法力修为，“flow”以代表法力流动，所以这个表达一切归元，归于传授源头，翻译出来的句子表达符合场景和人物的动作描写。

（三）目的论的忠实原则

译文需能够体现源文本的真正意境，又不失目的文本的语言特色，因此翻译的忠实标准必须在语境化中实现，即语境是语言表达的情境[6]。语言是文化传播的媒介载体，文化差异体现出不同语言风格，结合语言文化特性采用合适翻译策略，让受众者体会到原语的意境。因此，语言忠实性是不同文化联系的纽带，需要锻造好这个“纽带”，就需要译者对原文充分理解和感悟，从而译出符合目的语的语言环境和背景而且保持原作的风格，达到两语对同一组话语含义的表达完全一致。

例1：又是我这只老狐狸的一点虚荣之心。

You can blame it on this fox's vanity.

这里的场景为男女主去向宝青坊主询问女主的失忆问题，如果直译此句，失去了原语所要传达的意思，会对为何虚荣的原因而没有彻底解释清楚，宝青坊主是生意之人，自然不会做亏本买卖。所以这里指的白蛇失忆是因为宝青坊主的给的法器而没有劝阻所以导致了这个后果。所以采用“blame”来表现坊主的虚荣心所导致的间接后果。体现文本忠实原语的语境。

例2：无论转世为何方之人，他早不知喝过多少回孟婆汤。

Whoever he is now，he's already lived through so many times.

这句话是电影结尾处白蛇拾起回忆要去寻找男主的转世时，青蛇对女主白蛇所说。“孟婆汤”指的是在中国神话传说中阴曹地府中孟婆所做的神汤，让过往奈何桥投胎的各路鬼魂彻地忘记前世的一切记忆，以安心转世。所以如果直译孟婆汤，与此时青蛇情感的体现上并不符合，也会让观众对这个词产生困惑，所以以“live through many times”作为以英语语言文化的角度对“孟婆汤”的含义进行意译，既不会丢掉目的语言的习惯也忠实原文，体现了忠实原则。

四、目的论角度下字幕翻译技巧与方法的具体实例

对电影字幕进行翻译处理的过程，会针对一些具体问题进行翻译技巧的选用，根据目的论为指导，具体词句的翻译选用恰当的技巧从而能够确保译文意思的完整通顺。

增译法：根据原文的意思增添一些词或句，符合目的语的表达习惯和语法结构，以目的论目的原则为指导，连贯原则和忠实为辅，译文增添一些词或句子完善原文中所隐含的一些内在涵义，确保句子意思完整且不失目的语的语言特色。

例1：你们就等着形神俱灭吧

You shall now be extinguished，body and soul.

“形神俱灭”指的是身体和灵魂都不复存在，如果只以“extinguish”一次作为这一句的整体解释，会漏译其中的具体的细节内容，所以译文在末尾增加“body and soul”，作为补充说明，从目的论角度出发，忠实原文的表达，也符合电影场景时道士施法所说，能够贴合场景故事。

省译法：省译与增译相对应，去除一些比较烦琐的话语，使得一个句子简洁名了，通俗易懂，符合目的语言风格，遵循连贯原则使语句通顺贴合文意思。

例1：我记得你说过人生无常，苦多乐少。

You said on the river that life is short and sorrow is long.

后半句表达的“人的一生一切因缘而生而落，过程苦多乐少”英文则简洁用“short”和“long”概括后半句的整体释义，译者采取的省译概括，能够忠实原文且到达到流畅，符合目的论连贯忠实原则。

直译与意译：以许渊冲为代表的直译“三美”原则以及以吕叔湘为代表的意译，对中国古典方面的翻译发挥了重要的作用[7]。直译与意译可相互补充，根据语句所蕴含的背景与文化内容采取合适地翻译方法，直译也助于目的语者理解源文本的含义，例如一些口语化的句子可进行直译，意译在翻译电影意境中发挥着独特的作用，不拘泥于原文的固定格式，且译文保有原文的含义，从目的论的角度看，能够忠实贴合原文，二者可相互补充采用，使译文保持原作的特点又符合受众群体的语言思维。

例1：不过姐姐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条巨蟒。

Though Blanca herself has now turned into a giant python.

白蛇变成了一条巨大蟒蛇，与场景事件对应，“巨蟒”直译，可按照原语句结构顺序进行翻译，译文的选词立意准确，充分传达了句子意思，符合目的论的忠实原则。

例2：八荒四海，总有个容身之处。

Our place is out there，we just have to find it.

这里“八荒四海”指的是中国古代对国家地理方面一个总称，如果解释这个成语对于字幕来说显得繁琐，观众不一定能及时理解，汉语作为意合语言，很少能有逻辑词运用期间，所以译文采用意译的方式，以“place”作为处理，符合英语形合且表达直白的特点。

例3：从今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有我有你。

We'll make the best of it moving forward together.

汉语中“吃香的喝辣的”形容“富足生活好之意”如果采取直译，反而会使整句译文误导原意，对此采取意译的方法，对原文进行剖析，以“make the best of…”作为逻辑连接词，从而达到“move forward”的结果，与电影场景阿宣对肚兜所說的安慰致辞相对应，贴合语境。

五、结论

本文通过翻译目的论对这个电影字幕进行分析，从而看出字幕翻译在文化输出上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通过目的三原则的翻译策略，运用相应的翻译技巧和方法，实现译文的“信达雅”。不管是英文还是中文的翻译都应忠实于原文，才是翻译的意义所在。《白蛇缘起》是中国成功的动画电影之一，通过电影来传达出中国文化的特色，借助于翻译策略行电影字幕翻译输出到国外，能让不同背景的人了解认识到一份作品，这才是作为翻译的最终目的，希望通过文章翻译目的论对传统动画电影字幕浅析，希望对未来的优秀中国影视作品的字幕翻译提供借鉴。

参考文献：

[1]王青.网络字幕翻译组在跨文化传播中的作用[J].新闻战线，2016，（10）：147-148.

[2]李征.国产动画电影字幕英译研究——以《大闹天宫》（3D版）为例[J].当代电影，2014，（10）：191-194.

[3]武世花.从翻译目的论视角看国产茶品说明书的英译[J].福建茶叶，2017，39（12）：385.

[4]王珂.试析目的论视角下茶文化类电影字幕的英译策略[J].福建茶叶，2017，39（01）：242-243.

[5]廖乃帜.从欧美电影源语台词解读功能目的论三原则[J].电影文学，2011，（24）：30-31.

[6]邓巨.以语境化实现翻译的忠实原则——“农家乐”翻译论[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9，30（03）：277-281+289.

[7]欧阳美和.古典中诗英译应直译与意译有机结合[J].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04）：250-252.

作者简介：

曾文应，男，汉族，安徽六安人，齐鲁工业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