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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北山乡女性形象研究

2023-05-30秦雪影

今古文创 2023年8期
关键词:女性形象

【摘要】 根据李宽定的文学作品改编的电影《良家妇女》《山雀儿》《残照》描摹了黔北山乡女子们反抗封建世俗婚姻、追求个人情感自由与自我主体命运所做的努力,铺叙了她们可敬、可悲的人生命运,也是那个时代中国女性苦涩凝重一生的真实写照。

【关键词】 女性形象;黔北三部曲;李宽定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3)08-0004-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08.001

李宽定,贵州籍著名作家、电影编剧,其文学作品多取材于黔北山乡生活,以黔北的自然环境、乡风民俗为背景,铺叙黔北的风土人情,塑造黔北山乡如同大山那样质朴厚重的乡民形象,尤以塑造传统伦理道德规范下的农村女性形象为主,被戏称为“仕女作家”[1]。他创作于20世纪80年代的中篇小说《良家妇女》(1985)《山雀儿》(1987)《山月儿》①(1987)改编成同名电影,因三部电影的编剧均为李宽定,描写的又都是“黔北农村偏僻山沟的伦理风俗、生活状态和自然风貌;并且,作家的主人公们多是生长在这块贫瘠土地上并演完她们的命运悲喜剧的女儿家们。”[2]故将以上三部电影暂称为李宽定的“黔北三部曲”。

李宽定的文学作品创作素材大都源于对家鄉深厚的生活积累和回忆。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成长经历,让李宽定对家乡黔北有着厚重的感情,静谧的山村、秀美的山水、山乡人民的生活习惯……这些富有黔北乡韵的情景是烙印在他心里的家乡印记。熟知生活在此的山乡女性的人生概况,所以叙写山乡女性形象成为他作品的创作主题,把描摹山乡女子们“可敬、可悲”的生命价值视为一种审美理想。李宽定对女性命运的关注,对女性追求自由情感的尊重和理解,对女性生存处境的焦虑,让他的作品在凝重感之外更多是对女性生命意义的一种追问。

一、畸形婚姻:被禁锢的女性苦难者形象

“在我们中国,最可敬的是女子,最可悲的呢,也是女子。” [3]小说《良家妇女》的卷头题词同样体现在电影开端,“可敬”“可悲”生动形象地勾勒出了中国女性所具有的人性美、人情美,也是中国女性苦涩凝重一生的真实写照。《良家妇女》《山雀儿》《残照》三部电影,从“良家妇女”余杏仙、五娘、大嫂、三嫂到乡野村姑山雀儿、山月儿、学英等女性身上都带有明显的封建思想文化烙印的痕迹,封建传统观念不断蚕食着她们的生命,封建世俗婚姻制度的大网禁锢着她们的情感命运。她们是一群生活在黔北山乡“可敬”“可悲”的女性。她们的“可敬”之处是在山野乡村日复一日地劳作生活;“可悲”的是她们改变自我命运的能力微不足道,最终只能回归山乡村野。

“结婚,是社会传统赋予女人的命运。不论她是受挫的、反抗的,还是对婚姻制度满不在乎的。” [4]在中国长期的封建社会里,婚姻是关乎女性一生命运的大事,重要程度不亚于“第二次投胎”。

历史上黔北山乡流传着“大媳妇,小丈夫”的婚配习俗,是畸形婚姻制度的直观体现。在这种婚配制度下,传统的伦理观念迫使女性要学会“忍辱负重”。“婚姻对双方既是一种负担又是一种利益。但是在男女两性处境中并不存在对称性。” [5]畸形婚姻制度对女性而言利益微不足道,女性是被迫、被奴役的一方,在不平等的夫妻关系中处于明显的从属地位,是牺牲自我的悲剧女性形象。《良家妇女》中失去丈夫的五娘独自支撑起整个家和拉扯孩子的重担。大嫂、三嫂也是“大媳妇,小丈夫”畸形婚姻制度的受害者,她们陪伴小丈夫的成长,承担起大多数的家务重任。杏仙作为这一婚姻制度下的受害者,继续重复着老一辈女性悲苦的生活。畸形婚配制度的悲剧性“在于它摧残了她,使她注定要过着周而复始的千篇一律的生活。” [6]周而复始、因循守旧的生活导致寡妇五娘过早失去生活激情,麻木地承受着生活的苦难。三嫂则是无生育能力而时常遭丈夫毒打的被迫害者的代表。她们的婚姻毫无感情可言,出嫁的日子便是她们“死亡”的开始,此后她们完全失去自我意识,为传宗接代而活,成了那个时代畸形婚配制度和旧习俗的牺牲品。

畸形婚俗的实质是父权专制社会、封建礼教思想和残酷的族规对女性的戕害。《良家妇女》中的疯女人便是这种婚配制度下受害女性的缩影,是对抗世俗婚姻失败女性的悲惨结局——造成精神的崩溃。在畸形婚姻中,女性存在的价值源于男性,体现为女性多元化角色的兼任,既是“小丈夫”的妻子又扮演着母亲的角色负责养育、教养他的成长,同时还要兼做一名合格的家庭劳动者。然而,女性唯独不能有自己的情感欲望,“一旦某个妇女在恋爱婚姻问题上有朦胧的觉醒或自我意识的萌生,便会被指责为不守妇道,被说成是不正经的女人,社会便会加害于她。” [7]轻则被人耻笑,重则沉塘或族规处置,如同疯女人那样成为内心欲望与“畸形婚姻”下的牺牲品。在长期的封建婚姻制度中,女性的本能欲望终究被传统观念与世俗规训所囚禁、抛弃,只能无望地成为性压抑下的牺牲品。

正常的婚姻是以两性感情作为基础,而不是以双方家庭共同“生存”作为考量标准。小而言之,一种婚姻制度的存在必然受当地社会经济的影响,在不同的地区和时代显示出不同的婚配制度特点,呈现一定的“在地性”。“大媳妇,小丈夫”的畸形婚姻习俗是当时黔北山乡落后生产关系下的恶果。女性披着婚姻的外衣被当作“廉价劳动力”从“父家”到“夫家”,拉开了女性悲剧命运的帷幕。不幸的是新中国成立前的黔北山乡还存在另一种畸形婚配形式——包办婚姻。包办婚姻同样是落后社会生产关系下的产物,它剥夺了女性自由选择情感归属的权利,个人情感左右不了婚姻的最终走向。婚俗价值观上主要体现为男尊女卑、重利轻爱的特点,考量的标准依然是以“生存”作为前提条件。电影《山雀儿》讲述了山雀儿深受包办婚姻困扰的故事。影片直观呈现山雀对婚姻不满是因为婚配对象外形的缘故,实际是女性个人情感自由与旧婚姻习俗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她不愿仅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断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但她又寄希望于把婚姻作为她唯一的人生选择。《残照》里学英的痛苦同样源于母亲心心念念为她说和的一桩包办婚姻。虽然她内心渴望追求理想爱情的圆满,却没有摆脱包办婚姻的勇气,导致她无法在爱情、婚姻上做出自己的选择。所以在落后经济文化的影响下,包办婚姻仍然是一种“女大不中留”的嫁人行为,用来平衡双方家庭负担的行为,男方家庭获得了劳动力,女方家庭降低了生活成本,家庭或家族利益是决定一桩婚姻的关键,而非男女之间的爱情。

毋庸置言,李宽定编剧的“黔北三部曲”揭露的是畸形婚姻制度下被封建礼教禁锢的女性形象,传统观念和人性的愚昧所造成的女性艰难的生存处境。女性的苦难源于传统伦理的束缚,女性的悲剧命运源于村民冷酷的乡间习俗观念造成的女性精神和社会的双重压抑,以及对她们生命的蚕食。

二、女性的觉醒:矛盾纠葛中“出走”的女性形象

黔北山乡随着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变革,新思想、新观念的春风激荡着山乡人精神文明的“涟漪”,也催发了山乡女子们的觉醒,她们逐渐意识到世代死守的世俗观念的不平等和对女性的束缚,她们希望通过自觉的生命意识改变这一处境,实现对个人情感自由和人生道路的全新选择。

黔北山乡的女子们意识到“说出甚至知道自己欲望的或者思考的东西是危险的——这扰乱了他人,因此会有一种随之而来的被抛弃、被报复的威胁。” [8]尤其是易家寨的“大媳妇们”感受颇深,疯女人便是控制不住性欲望下的鲜活例子,加之时代固守的封建伦理思想的束缚,让她们觉醒的意识多了几分顾忌和胆怯。《良家妇女》中杏仙的“出走”是忍耐之后做出的行动。她和村里其他畸形婚姻制度的受害女性一样过着一眼看到头的生活,继续着山乡女性循环往复的悲剧生活。苦闷的生活因炳哥的出现让杏仙看到了一丝生活的光亮。但拘囿于对传统道德观念和人言可畏的恐惧,她不敢流露自己的情感。新婚姻法为杏仙争取婚姻自主提供了保障,她才敢打破旧婚姻习俗,从习俗落后的生活环境中走出来,跟随自己的情感为自己重新选择了“一门婚姻”,成为村庄冲破旧制度走出压迫的第一人。《山雀儿》中山雀的觉醒体现为两次婚约的解除。第一次解除婚约的主要缘由是结婚对象的身高不符合她的审美要求。说明女性在社会精神文明的影响下对婚姻有了主动的选择意识;第二次婚约的解除源于她婚恋观的重塑。走出大山的山雀接受了省城现代文明的洗礼,在观念、文化、思想上发生新的转变,使她对爱情、婚姻有了深层次的理解。她希望能和铁头达到精神上的共鸣与情感的契合。然而,这恰恰是铁头所欠缺的。当山雀鼓起勇气想要解除和铁头的婚约时,她的行为遭到了来自家庭、宗族、社会舆论等的一致反对。孤立无援的山雀最终以自杀寻求永恒的解脱。“从包办婚姻的此岸到婚姻自主的彼岸,两者之间有一条鸿沟,填平这个鸿沟的是自古以来千千万万争取婚姻自主的妇女的尸体;从陈旧意识的此岸到现代意识的彼岸之间也有一条鸿沟,填平这一条鸿沟,仍然要有代价和牺牲。” [9]《良家妇女》中疯女人的代价便是精神的崩溃,既失去了娘家的庇护,又被夫家抛弃,疯疯癫癫地游荡于大山之中。杏仙是成功地走出旧家庭,奔向新的婚姻家庭的典型代表。但是女性从旧(畸形)婚姻家庭走入新的婚姻家庭并不能看作是自我解放的终点,源于她的家庭角色依然是贤妻良母孝妇,她生活的社会环境依旧如故,所以难以预测杏仙的未来是否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山雀儿》中山雀的出走既是解除包办婚姻付出的经济代价,也是那个时代女性自主选择婚姻必须面对的沉重代价。山雀虽有解除包办婚姻制度与接受现代文明思想的主动性,但鉴于她所生活的山乡农村保守愚昧的现实环境,加之个人力量难以对抗根深蒂固的陈腐观念、封建传统伦理道德,她只能退回农村向旧婚姻习俗低头,最终以自杀结束悲剧命运是她必然的选择和要付出的巨大代价。《残照》里学英在追求自主婚姻的过程中,既无法摆脱包办婚姻的罩网,并牵连好友山月儿因她遭受牢狱之灾,终究因理想爱情落空而自杀,母亲疯癫的悲剧结局告终。

由是观之,“更为自觉的生命意识和女性价值所绽放的光彩也未能将其从古老的乡土文化中拯救出来,乡间风气的保守滞怠及其自身的偏颇蒙昧使得女性的自立自强变成了一把双刃剑。” [10]主观上,黔北山乡的女子们都有与旧事物决裂的决心;客观实际上,她们的觉醒因普遍缺乏独立的自我意识,而被裹挟在“乡间风气保守滞怠及其自身的偏颇蒙昧”的泥淖里,导致“出走”女性摆脱悲剧命运的旅程是艰辛的。她们有足够出走的勇气,但自身传统伦理观念导致她们的选择变为从一个困境向另一个困境的转移,重新回到“妻子——母亲”这一传统的角色模式中。说明这一时期女性的觉醒不是以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为前提,不具备自我主体性,只能委曲求全地依附于他者,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再次将自我消解于另一段婚姻之中。她们自身所具备的浅显的新思想意识难以同顽固的封建观念、乡间习俗相抗衡,迈出的每一步都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甚至毁灭自己求得命运的解脱。这使得觉醒女性的“出走”之路充满矛盾与纠葛。

三、反叛者的皈依:“无路可走”的女性形象

黔北山乡的女子们意识到传统伦理观念、世俗婚姻制度对她们的压制和规束,觉醒后的她们选择“出走”却面临着“不能解决在摧毁了旧东西之后向何处去的问题,很可能如鲁迅说的,‘醒来’之后发现‘无路可走’。” [11]究其原因,对于生活在相对传统闭塞的山乡农村中的杏仙们来讲,即使有新思想、新观念对她们精神、心理上的影响,但她们的认识范围仍仅限于所生活的几个山坳里。认知的局限性决定了黔北山乡女子出走后面临着无路可走的困境。

另外,山乡女子们叛逆出走的动力源于追求情感自由和婚姻自主,摆脱封建世俗婚姻的规束,并不是对传统的、过去的贤妻、良母、孝女角色的否定,并未成长为具有独立人格和经济能力的女性。显然她们的叛逆出走一开始就面临着“未知前路如何的囧状”。似如鲁迅对娜拉走后怎样问题的回答:“只有两条路,要么出走堕落,要么就是回来。” [12]黔北山乡女子出走的結局无一例外都是“要么就是回来”,退回到出发点。

《良家妇女》中的疯女人是所有反抗畸形婚姻制度失败女性的缩影。疯女人的反抗是对畸形婚配制度对人本能欲望的压抑和守“活寡”悲苦生活的抗争。但势单力薄的个人力量难以消弭旧习俗、传统道德观念对她的谴责和鞭挞,最终导致精神的崩溃。所以,“对于那些已经跳上通向觉醒之途的娜拉们来说,生活不会因此而变得更容易或更愉快。” [13]杏仙在新婚姻法的鼓励下,敢于解除封建婚姻的桎梏,追寻个人情感的自由。但依旧未从传统婚姻家庭模式中跳脱出来,她仍将人生希望寄托于男性,把男性当作她出走的依靠,并没有通过自救获得自我主体性,所以她自由自主的爱情婚姻是否幸福安宁难以判断。

《山雀儿》中山雀的出走始于对包办婚姻的反抗,终于对旧婚姻习俗的屈从。从封闭山乡到现代文明城镇的逃离并未能避免悲剧的发生。可见,山雀从山乡到城镇的自我救赎之路是行不通的。土生土长的大山女子山雀虽接受了现代文明的洗礼,但她意识深处仍难以摆脱封建传统思想的烙印。面对宗族的反对和村民们的流言蜚语,无路可走的山雀不得不返回山村继续履行与铁头的婚约。

相较于杏仙、山雀,《残照》的主人公山月儿是最具有反抗精神的女性形象。首先,影片通过山月儿不遗余力地帮助好友学英解脱包办婚姻困扰的事情,间接表现山月儿对爱情、婚姻的自主意识,对女性尊严的捍卫;其次,“四类分子”的身份标签让山月儿备受歧视,她作为人的尊严和价值遭到侮辱。为了能够坚定地做一个大写的“人”,她希望通过主动抗争获得做人的平等权利,摆脱受人侮辱的处境。然而,她在付出惨痛代价之后,并没有改变现实困境。最后,山月儿带着精神和心理上的双重创伤逃离了生她养她的山村。

“人创造环境,同样环境也创造人。” [14]人与环境之间是相互创造、互相渗透的。在黔北山乡当时的社会环境下,黔北女子的逃离和反抗在家庭的压迫、婚姻的压迫、宗族父权制的规束和社会的舆论中注定是失败的、不被支持和接受的。土生土长的黔北山乡女性无法摆脱现实环境刻印在头脑里的传统意识和旧道德观念的束缚,难以克服传统本身造成的人格缺陷,思想观念转变困难,因此她们缺乏自我意识的抗争无一例外地面临着“无路可走”的困境。尽管黔北女子想改变自我的努力取得了一点成效,但改革之初的黔北山乡的封建伦理观念仍然凝重,她们追求情感自由的代价是沉重的,对畸形婚姻制度的反抗并未给她们带来幸福和安宁。女性出走之后,却发现前途迷茫,只剩下孤独与无助。异常艰难的出走之路让她们不得不放下改变自我的念头,以暂时屈从于世俗以求自保,失掉反抗的决绝意志后的黔北女子或如《良家妇女》里的疯女子般精神崩溃,或如《残照》中的学英、《山雀儿》里的山雀儿走向自杀之路。虽然黔北女子并未走出现实生存困境,但她们开始从自身角度、女性尊严和女性价值本身出发,关注女性在社会生活中的地位和命运。

四、结语

李宽定编剧的“黔北三部曲”勾勒了一个较为整体的有关黔北山乡女性形象的图像,详细地、系统地呈现了20世纪80年代黔北山乡女子命运图鉴。黔北山乡女子的悲剧命运源于冷酷的乡间习俗和封建思想,以及生产生活环境造成的自身人格的缺陷。既是那个时代黔北山乡女子悲剧命运的缩影也是中国女性真实悲剧命运的写照。具体而言,“中国妇女生活的社会文化使她们担负着双重任务,一是在与传统观念决裂中证实自己作为社会人的价值;二是在男女角色冲突中证明自己作为女人的意义。”[15]因此,黔北山乡的女子们尝试着对传统家庭的挣脱,嘗试追求自由自主的爱情婚姻,期望人生价值实现的觉醒之路虽历经艰难,但不是失败的结束而是胜利的开始。

注释:

①电影《山月儿》因与当时的一部电视剧同名,编剧李宽定更改片名为《残照》。

参考文献:

[1]李宽定.大家闺秀[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 1984:334.

[2]李钢音.传统意向与现代观念的游移——从《山雀儿》看李宽定的小说创作[J].贵州大学学报,1987,(02): 19.

[3]李宽定.良家妇女[M].北京:北京出版社,1999.

[4](法)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M].陶铁柱译.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487.

[5](法)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M].陶铁柱译.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489.

[6](法)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M].陶铁柱译.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544.

[7]徐达.在历史——现实的延伸线上——李宽定新作《山雀儿》评析[J].贵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87 (02):10.

[8](美)卡罗尔吉利根.不同的声音——心理学理论与妇女发展[M].肖魏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1999:11-12.

[9]徐达.在历史—现实的延伸线上——李宽定新作《山雀儿》评析[J].贵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87 (02):12.

[10]尹晓丽.儒家文化传统与中国电影民族品性的构成[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214.

[11]邓晓芒.文学与文化三论[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005:601.

[12]荒林,王光明.两性对话:20世纪中国女性与文学[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23.

[13](澳)杰美茵·格里尔.女太监[M].欧阳昱译.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2:11.

[1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43.

[15]程媛媛.《送我上青云》:社会学场域下的女性形象[N].中国电影报,2020-12-16(010):3.

作者简介:

秦雪影,女,江苏徐州人,贵州师范学院文学与传媒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少数民族电影、女性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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