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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萨尔浒之战失败原因的讨论

2019-08-07高培根

都市生活 2019年6期
关键词:女真明朝

摘 要:萨尔浒之战,这场间接决定了其后三百年东亚文明走向的战役,最终以谁都不会料想到的满洲军队的大获全胜而收尾。在这次战役中,作为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军事力量之一的明军,却败得一塌糊涂,并自此以后萎靡不振,这场战役明军究竟是如何战败的,我们来做以讨论

关键词:萨尔浒 明朝 女真

引 言

明末辽东祸事,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文官不懂装懂,还尽欲投笔从戎,效班超故事所致。歷数下来,杨镐领导的萨尔浒之战首当其冲。

1、萨尔浒之战虽然名为“萨尔浒”,但主战场、尤其是西路军的主战场,并不在萨尔浒,而是在界凡山。两地之间有7里的距离,萨尔浒山,在浑河与苏河交汇处的南岸、西岸,是个地势低的丘陵,不具有防守价值;而界凡山是当地的制高点、险关,和通往赫图阿拉的必经之地。二道关(代珉关),就在界凡山后的东南处的苏河河谷中。

2、明军的战略规划是“分进合击”,也就是说这个计划不是单纯的分散兵力行动,而是即有分路进山行动,还要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汇合。按战前明军统帅规划的全军行动计划,杜松的西路军和马林的北路军就要在三月初二于二道关(即出抚顺城前往赫图阿拉的“建州三关”中的代珉关)汇合,然后一起向赫图阿拉杀去,在次日占领赫图阿拉。

杜松严格遵守了计划,于三月初一日达到浑河南岸、苏河西岸的萨尔浒山,从这个小丘陵上,他能够望见对面苏河汇入浑河的河夹心地,以及对岸的险要地势界凡山,并注意到山上有后金的兵马;但是,本应该在当天已经有先头部队与杜松接洽的北路马林部,却还滞留在三岔口的稗子谷,耽误了一天行程。

3、这耽误一天导致的时间差,就导致严格按照计划行军的杜松只能独立行动了。可以这么说,在从出抚顺关一直到抵达萨尔浒山的这三两天形成,杜松是完全按照事前计划,规规矩矩的行军;但是在三月初一这天,当他来到萨尔浒山,发现即没有北路马林军的先头部队来和他接洽,对面界凡山上还有后金的兵马时,杜不愿意耽误行程违反军令,本人性格又莽撞,所以他这时昏了头,走错了一步,直接下令渡河,却没有对对岸界凡山做出细致侦查。苏河上游,后金已经拦河修坝,使下游水位较低。杜松渡河时,界凡山上后金兵通告后方掘坝放水,急涨的河水将其一分为二:杜松带着过河的万把人匆忙进攻界凡西麓的吉林崖;没过河的明军和辎重重武器部队留在河西北岸,龟缩到萨尔浒山扎营坚守。导致本来就只有孤军的杜松再被分成互相孤立的两部分。

4、留守萨尔浒山的明军群龙无首,很快就后金左翼四旗吃掉;而吉林崖上有后金1.5万人,又是凭险防守,杜松带着1万人毫无优势,也很快被灭。

西路明军的全军覆没,基本就决定了萨尔浒一战,明军没有得胜的希望了。

满洲资料表示,努尔哈赤见到明军燃点火炬,夜间行军到达攻击准备地点,即利用满军骑兵之机动性,无时无地不造成局部的及暂时的数量上之优势,遂行各个击破,实际以攻作守。终全战役,其都城以极少之守军防御,有时无守兵。

明军纠集之兵员出自五花八门,来自南北,征派者有之,雇募者有之,此在统御经理上发生无数问题,况又千里裹粮,先已尽极劳惫。从其装备看来,此远征军准备以诸兵种协同之姿态作战,但从战役过程中之记录看来,其兵员甚少如是之训练。杜松与刘綎得其未放弃传统战法:主将出阵,家丁护卫。其他兵卒胜则蜂拥上前,败则部队瓦解。当刘綎到达辽东战场时,携有家丁736人,最后与之同殉难者有“养子”。

满方将领亦亲临前线,但彼等专恃骑兵,组织单纯。从满洲资料看来,不仅努尔哈赤亲率坐骑一千独当一面,而且子洪台吉(皇太极)、安巴贝勒(大贝勒)、侄阿敏台吉均为高级将领,宜其在战场上指挥如意。西路军和北路军的联络一直保持着,北路马林耽误这一天,是有意的。因为当初制定计划时,要求马林的北路军取到三岔口,但马本人表示反对,要求走舍近求远的靖安堡,本意就是打算让西路军先到先与后金接仗。马林的建议被杨镐驳回之后,被迫走三岔口,故意在稗子谷逗留不前。北路明军与后金PK时,马林也是见势不妙,舍下大营先逃回开原。

在萨尔浒战前,明军统帅部和北京的最高统治中枢,都普遍认为此战必胜无疑,不存在失败的可能,因此做出这四路出兵铁壁合围的方案。尽管是战术层次的,但背后更是明朝战略眼光上的轻敌。这个就不能把责任单纯放在马林或杨镐等个别人身上了。刘部延误行程与武器装备无关,与气候和朝鲜兵方面的消极有关。首先,东路军栋鄂路(出宽甸)是道路最崎岖、离赫图阿拉又最远的,比如说西路杜松出抚顺,头两天是走延浑河的抚顺关东大陆,还是在平原地区,比较平坦好走,在萨尔浒一带才正式进山走山路,从抚顺到赫图阿拉,西路军原定行军计划是五天(二月二十九到三月初三);但是刘的东路军是二月二十五就出发(朝鲜姜宏立的1万多朝鲜兵在这天赶到,与东路明军汇合),比杜松还早,但是朝鲜兵并不愿意参展,没有带足粮食,在行军过程中不仅始终落在后面,而且需要靠东路明军拨粮接济,东路又全是山路,沿途还有后金设置的层层路障和大雪,导致行军速度远远低于事前计划。

西北南三支明军在出兵后,都还能和坐镇沈阳的统帅部保持联系,不断有飞骑传令,只有东路军因为位置最偏远,从开始就和统帅部与其他三路军无沟通,相当于孤军深入。刘铤与杨镐的私人关系也不睦。在战前,马林、刘铤在出发前就对杨镐交涉,对行军计划安排感到不妥,但都被言辞驳回,“刘铤昔与杨镐共事朝鲜,素不协,得檄,亦以地形未谙请。镐怒曰,国家养士正为今日,若复临机推阻,有军法从事耳”。

杨镐的异想天开,不切实际;杜松的有勇无谋,好大喜功;马林之准备不周,排兵不甚;刘綎之轻敌冒进,判断错误;四者加在一起,最终导致了大明精锐损失殆尽。

参考文献

[1] 《明实录》

[2] 清张廷玉《明史》

[3] 黄仁宇《万历十五年》

作者简介:高培根(1996年10月生人),男,汉族,陕西西安人,西安交通大学医学院本科生,专业:临床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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