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苏雪林的文学批评观
2017-07-07陈卓
陈卓
摘要:苏雪林作为我国现代为数不多的女性批评家,其文学批评在价值标准、批评视角和方法上都显现出独特的风貌。探寻苏雪林文学批评观的生成,有时代及个人动因,夹杂着众多因素。苏雪林独树一帜的批评话语形成了鲜明的批评个性,建构了我国早期现代文学批评的一种范型,对后来的文学批评史的书写具有重要借鉴意义。
关键词:苏雪林;文学批评观;价值标准;批评视角;生成因由;影响意义
中图分类号:I206.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862X(2017)04-0153-005
苏雪林既是我国现代著名作家,又是重要的文学批评家,批评家与女作家的双重身份,使苏雪林成为一个独特的存在。但由于时代环境、政治立场以及性别特征等方面的原因,苏雪林对现代文学批评的理论贡献及其学术地位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在已经出版的颇有分量的中国现代文学批评史中对其文学批评或是简单的点评,或是粗略的概括,少有专门的论述,更没有深入挖掘其文学批评的价值和意义。苏雪林作为我国现代为数不多的女性批评家,其文学批评表现了现代女性知识分子的文化参与意识及其在文学理论方面的建构能力。纵观苏雪林的文学批评,可以看出以下特点:一是视野开阔、思想开放,呈现出多元的价值观;二是跨文化视角、女性批评视角和印象主义批评方法,使苏雪林的文学批评个性鲜明。以上特点的形成有时代的原因,也有个人的原因,其中夹杂着众多因素。这些独树一帜的文学见解和文学批评方式是苏雪林在文学创作之外的重要收获,也使她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显得矫矫不群。
一、价值标准
苏雪林认为作品的思想艺术价值是第一位的,坚持将作品的思想艺术成就作为评价作家作品的首要标准。但苏雪林的“道德洁癖”又使她不自觉地用传统伦理规范与价值尺度去衡量一个作家的艺术才情与文学史价值,“艺术标准和道德标准之间的纠结”[1],使她的文学批评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偏见。
作品的思想艺术价值是苏雪林文学批评的首要关注点。苏雪林推崇冰心,认为冰心的诗歌在思想艺术上俱佳。冰心的诗歌思想内容纯正,多抒写母爱童真自然,形式上冰心“圆如明珠,莹如仙露”[2]77的小诗、“恬淡自然,无一毫矫揉造作之处”,“清丽润秀,表现女作家特色”[2]85。苏雪林还进一步分析说,冰心文字的澄澈与思想的澄澈相关,“冰心思想则如一道日光直射海底,朗然照彻一切真相”[2]78,“读冰心文字,每觉其尊严庄重的人格,映显字里行间,如一位仪态万方的闺秀,虽谈笑风流而神情肃穆,自然使你生敬重心。”[2]80苏雪林喜欢徐志摩的诗风,评价徐志摩诗歌在精神方面表现出“人生美的追求”、“真诗人人格的表现”的特点;在形式方面则具有“体质的讲求”、“辞藻的繁富”、“气势的雄厚”、“音节的变化”的特点。即使苏雪林不喜欢邵洵美的颓荡文风,但她仍然评价邵洵美的作品文笔无不优美,“像《蛇》、《女人》、《季候》、《神光》,都是好诗。而长诗《洵美的梦》,更显出他惊人的是诗才。”[2]160苏雪林政治思想保守,排斥左翼作家,但也还能从思想艺术标准出发,给予左翼作家应得的评价,如她肯定茅盾的作品“能够充分表现时代性”[2]401、“有计划的作为社会现象的解剖”[2]405;赞扬叶绍钧“作风极其精炼纯粹”,“有真实的情感”;田汉则被她誉为中国新式话剧的支柱,是“戏剧界十项全能”[2]508。
但是,苏雪林的文学批评又呈现出道德批评的色彩,“她的批评标准中掺杂了道德审判”[3]。一方面,苏雪林给予胡适和冰心极高的评价。苏雪林最敬重胡适,称胡适是“现代圣人”[4]41、“一代完人”[4]317。这是因为“提倡新文化”又“实践旧德行”的胡适与苏雪林在精神上有诸多相通之处,他们在道德上都是矛盾的、雙重的。这种敬重反映到文学批评中就是苏雪林对胡适人品和文品无与伦比的欣赏。苏雪林推崇冰心与冰心符合她的道德观也紧密相连。苏雪林的女作家批评给了冰心最多的篇幅和最高的赞誉。冰心个性淑婉,被称为“新思想与旧道德兼备的完人”,倡导女性要做“新贤妻良母”,这些都贴合苏雪林的道德观念与审美标准。而另一方面,苏雪林基于传统伦理道德观念,则对郁达夫、鲁迅作出了截然相反的评价。苏雪林从郁达夫的作品里看到的作家郁达夫是一位“赤裸裸描写色情与性的烦闷”,“一生元气已被酒色斫尽的作家”。苏雪林对郁达夫的贬抑明显是以传统伦理道德为出发点对作家进行人格的评判。在苏雪林的逻辑中,作品的不道德必然是作家人格有问题,作家人格不健全也会折射为作品的不道德。只是她忽略了,她所强调坚持的道德是一种极其保守的传统伦理道德。苏雪林保守的道德观,令她无法接受郁达夫那种与传统士大夫迥异、敢于赤裸裸袒露自我的真诚人格。众所皆知,苏雪林一生“反鲁”,她与鲁迅虽有些私人恩怨,但主要原因还是她一口咬定鲁迅人品有问题,在她激烈的“反鲁”论调中,主要指责鲁迅性格病态、人格矛盾、个性阴贼巉刻、多疑善妒、气量褊狭,而且复仇心强烈、领袖欲旺盛。殊不知,偏执保守的苏雪林哪能理解鲁迅的深刻犀利。苏雪林将文学与伦理道德紧密相连,人格成为苏雪林进行文学批评的一个关键词。由此可以看出,苏雪林文学批评的价值标尺是:“只要批评对象(包括作家和作品)不引起她的道德反感,她就更着重于从艺术特点上认定其文学价值;一旦她认定了对方道德上的偏差,其批评的尺规就会越过艺术的边界成为道德的审判。”[5]
苏雪林文学批评的价值标准虽小有瑕疵,但总体上她的文学批评是客观持重的,“虽未能全凭客观的标准,倒也不失其大致的公平”[6],基本上做到了爱而知其深,恶而知其美。
二、视角方法
在苏雪林的文学批评中,独特的批评视角和批评方法尤其引人注目。具体而言:重影响研究,时时以跨文化的视角审读文本,对中西文学进行比较研究;独有的女性批评视角,不仅构筑了我国现代女性文学史的雏形,而且对男性中心话语进行了有力的质疑和批判;借鉴西方印象主义批评方法,将其与中国古典文学批评相融合,建构以主观体验为特征的文学批评话语模式。
苏雪林的文学批评重影响研究,深受法国学派的影响。以影响研究为主要特征的法国学派“主要是采用实证的方法,研究和考證两国之间作家与作家、作家与作品、作品与作品之间的关系”[7]。苏雪林以跨文化的视角,运用影响研究的方法考察西欧文学对我国现代文学产生的深远影响。苏雪林将凌叔华比作“中国的曼殊斐尔”,认为凌叔华与英国女作家曼殊斐尔一样“富于女性的笔致,细腻而干净”[2]362。她将我国象征派诗人李金发与法国象征派诗人魏仑、颓废派诗人波特莱尔进行比较,指出李金发的诗歌与西洋象征派诗歌具有相同的特质。苏雪林又考察了我国现代文学与东欧邻国俄罗斯文学之间的接受影响关系。由于社会、历史、地缘等因素,20世纪俄罗斯文学对我国作家影响甚巨,我国很多作家的作品中都留下了俄罗斯文学的印记。苏雪林认为“十九世纪与托尔斯泰、柴霍甫,鼎足而三之杜思妥也夫斯基小说,尤为当时青年所欢迎”[2]299,“叶圣陶可算中国第一个成功的杜氏私淑者”[2]300;王统照的小说《黄昏》“似乎有些受俄国屠格涅夫《父与子》的影响”[2]309;王鲁彦的小说《菊英的出嫁》“似乎从俄国梭罗古勃《未生者之爱》蜕化而出”[2]342,等等。
苏雪林以女性视角进行文学批评,突出表现在她高度关注我国现代女性文学的发展并构筑了我国现代女性文学史的雏形。我国古典时代的女性文学受男权社会压抑发展缓慢,呈时有时无的间歇状态。直到“五四”以后,我国女性文学才有了突破性进展,文坛涌现出一大批才华横溢的女作家,女性文学的崛起成为20世纪中国文学一道光华灿烂的风景。但是,男性书写的文学史却有意无意地疏漏女作家的创作业绩,即便偶尔涉及也是轻猫淡写,一笔带过。女作家出身的苏雪林在从事文学批评伊始,就给予女作家特别的关注。当时的文学批评界,没有谁像苏雪林这样对女作家投入这么多的目光和笔墨,并给予充分的肯定和赞美。苏雪林的女性批评视角还表现在苏雪林对男作家笔下虚假的女性形象进行了质疑与批判,揭示了男性中心文化对于女性形象的扭曲。苏雪林反感郁达夫,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郁达夫对女性形象的歪曲。她认为郁达夫“书中女主角之汲汲于性的满足,不惟没有心理的过程,更不合病理学的原理”[2]321,是心理病态的郁达夫对女性肆意地猥亵和践踏。张资平同样因对女性形象的歪曲遭到苏雪林的否定。现代女性意识使苏雪林清醒地意识到男作家笔下淫荡的“妖妇”只是出于父权文化下男性对女性的淫邪欲望,而非现实生活中女性的真实生命形态。苏雪林的现代女性意识,解构了男作家笔下虚假的女性形象,揭示了这些被篡改的女性形象背后隐藏的男作家严重的性别歧视。但是,在传统与现代语境的撞击下,苏雪林是个“思想很新,行为则旧”[4]43,背负旧传统的“五四”人,带有悲剧性的“半吊子新学家”。她对旧礼教、旧传统的态度极其暧昧和矛盾,始终持一种半新半旧的女性意识。这种新旧杂糅的思想观念和女性意识决定了苏雪林的文学活动具有明显的过渡色彩,其女性批评视角是不彻底的、有限度的。
苏雪林借鉴西方印象主义批评方法,她的批评话语由大量的阅读印象构成。如苏雪林谈穆时英的作品说:“《南北极》的故事虽然不足为训,文字却有射穿七札,气吞全牛之概。”[2]441读徐志摩的作品,感到其《雪花的快乐》“音节之轻快,真有雪花随风回舞的感觉”[2]104,《落叶小唱》“每使人联想及白人甫的《梧桐雨》和长生殿《夜雨》一折”[2]105。苏雪林用直觉体悟代替内容判断,她的阅读印象不仅是她批评的出发点,也往往是其批评的结论。因为我国传统文学批评在强调批评的主体意识、推崇情感体验和内心直觉方面,与西方印象主义批评不期而合。所以,中西学皆精通的苏雪林在借鉴西方印象主义批评方法的同时,又将西方印象主义批评与中国古典文学批评相融合,建构起以主观体验为特征的文学批评话语模式。难能可贵的是,苏雪林的文学批评在采用直觉体悟思维方式的同时,又适当地对感性的阅读印象进行理性升华,让印象感悟与理性评判互相渗透。
三、生成因由
探寻苏雪林文学批评观的生成,发现她文学批评中呈现的跨文化视角、女性视角和主观体验式批评的形成,既有时代环境的原因,也有其个人经历、性格气质的因素。
“五四”时期,王纲解纽、西学东进,中西文化的大交融与大碰撞,使中国文化、文学乃至整个民族心理都发生了巨大的裂变,外来文化的强烈刺激也带来中国人的文化视野的空前开拓。因此在我国现代文学批评发生伊始,苏雪林就能够站在世界文学的高度,自觉地运用跨文化比较的方法,对中西文学进行比较研究。在她看来,“世界文化同出一源,中国文化也是世界文化的一支”[8],东西方诗学不分高低贵贱,应该以兼容并蓄的心态加以融会贯通。鉴于中国现代文学直接受到西方文学的影响而发生和发展起来的文化背景及“五四”新文学与西方文学之间事实上存在的密切关联,苏雪林的文学批评在跨文化的视角下,使用了法国学派的影响研究法。苏雪林早年留学法国,对法国影响学派相当熟悉并深受感染,为其展开跨文化比较研究奠定了基础。
苏雪林的女性视角,有着明显过渡色彩的现代女性意识。这种特殊女性意识的生成与她出身于封建旧式家庭和受其家乡新安理学潜移默化的影响有着密切关系。19世纪末苏雪林出生在皖南山区的一个封建官僚家庭,她说自己虽深受礼教之害,“但幼年耳濡目染的力量太强,思想究竟是保守的”[4]37。尤其是她的母亲杜浣青对她影响甚大,恪守传统妇德的母亲成为苏雪林一生塑造自我的参照。苏雪林保守的女性意识与她的家乡皖南地区新安理学的渗透也分不开。伦理纲常是新安理学的核心,传统的儒家教化,森严的宗法制度是新安理学的显著特征。新安理学在徽州大行其道几百年,对徽州人影响极为深远。“尤其是徽州女性,在理学思想的潜移默化和理学所强化的礼教的束缚下,生存状态、价值观念以及道德品质等都凸现了鲜明的理学色彩,形成了独特的风尚。”[9]身为徽州女性的苏雪林早年的成长环境,导致她终身背负着过重的传统负担。但身处“五四”狂飙突进时代的苏雪林,毕竟经历了新文化的洗礼,又曾留学海外。这些因素纠结缠绕,最终形成了苏雪林新旧杂糅的女性意识。表现在文学批评中,一方面,清醒的现代女性意识使她关注我国女性文学的发展并以女性视角审视文学作品,反抗男性中心主义的文学史和美学观。另一方面,传统价值观念又使她在追求个性解放的时代大潮中时时不忘传统伦理道德规范,表现出“反主潮”退缩的一面,她的女性批评也因此呈现出新旧斑驳的过渡色彩。
苏雪林从主观体验出发,重印象与体验,以直观的、感性的方式进入作品的艺术世界,作“灵魂在杰作间的奇遇”或“灵魂的探险”式的批评。她的主观体验式批评的形成:其一,与苏雪林“旧学”根底深厚有着直接关系。苏雪林有很高的古典文学修养,承继我国传统批评中直觉体悟的思维方式,以“妙悟”、“神会”式的直觉思维去感悟作品。她的文学批评既形象直观,又意蕴隽永;既传达出对批评对象的整体审美感悟,又灵动活泼,生气贯注。其二,与法国印象主义批评有着关联。苏雪林两次留法,特别是上个世纪20年代第一次留法,正是印象主义批评在法国方兴未艾之时,印象主义批评方法自然影响到她的文学批评。其三,敏锐的文学感悟力是从事主观体验式批评的基本素养,写作主观体验式批评的人往往就是诗人或作家。苏雪林身兼作家和批评家的双重身份,使苏雪林长于用直观感性的诗性思维去追寻批评对象的创作心理与艺术特色。此外,苏雪林主观体验式批评还与她的文学批评鲜明的讲稿性质有关。苏雪林的文学批评大多数是上个世纪30年代她在武汉大学讲授新文学史课程的讲稿,具有“结合教学写文学评论”的特点。文学作品内涵丰富,如果纯粹用逻辑性、分析性的话语进行评价,可能言不尽意,还有可能肢解了对作品的整体感悟。主观体验式批评话语恰好能帮助解决这个难题,明确的教学目的促使她用直观印象式的批评话语与学生进行文学交流和沟通。
四、影响意义
苏雪林不仅以古典文学研究著称,在现代文学批评方面同样杰出,她的文学批评具有重要的价值和意义,必将影响深远。
苏雪林是我国最早进行中西文学比较研究的批评家之一,是这个领域里筚路蓝缕的拓荒者。她以比较思维建构起的文学批评跨越了语言和民族的界限,关注国与国之间文学作品在渊源、题材、思想、情感、艺术手法等方面的关联,高屋建瓴地将我国现代作家作品放在世界文学的大视域中进行考察,特别重视外来文学对新文学的影响,着力探寻两者之间的内在联系,不仅为现代文学正本清源,而且为其推波助澜。苏雪林的跨文化比较,可以说从一开始就顺应了中国文学与世界文学交融的大趋势,也为后来者探索了一条如何在世界文学一体化的大潮中进行文学批评的新路径。
苏雪林以女性视角审视文学作品,彰显了女性的身份批评。首先,作为30年代屈指可数的女批评家,苏雪林在男性占统治地位的现代文学批评界,她的文学批评“表现出的‘女性观察至少起到了一种补白的作用”[10],这是苏雪林文学批评的重要价值之一。苏雪林对现代女作家创作的系统收集和梳理,在当时是绝无仅有的,对全面认识新文学发生发展实有补遗之益。其次,苏雪林凭借女作家的细腻敏感,敏锐地把握作品的思想艺术特色,也是男性批评家难以企及的,弥补了男性批评家长于宏观概括疏于感知体悟的不足。苏雪林“以行云流水般的印象感悟式批评,传达出不一样的文学批评诉求”[11]。
而且,苏雪林还有意识地将西方的印象主义批评与本土的传统批评相融合。“我国传统批评多采用的诗话、词话、小说评点等松散自由的形式,偏重直觉与经验,习惯于作印象式或妙悟式的鉴赏”[12],存在零乱琐碎、不成系统的缺点。鉴于此,苏雪林的文学批评,在中西结合中创化出了一套既具有民族文论底蕴,又含纳了现代意识的中国式印象批评话语,成功地实现了传统批评的现代转型。黄修己评苏雪林的文学批评说:“以流畅而恣肆的笔法,纵情发挥,议论风生,可以上涉古典,旁述西洋,纵横评点,显得风流倜傥。”[13]从中国文学批评史的角度来看,苏雪林创造的兼具中西批评特点的现代批评话语,是继王国维之后再次中西文学批评“合璧”的成功范例。从中国文学批评发展的前景来看,苏雪林从事的这种中西“合流”的文学批评探索,对当代文学批评也有着重要的指导与启发意义。
综上所述,苏雪林在我国现代文学批评发轫期,不仅以宏大的批评视野,对众多现代作家作品进行了深入独到的评析,用发展的眼光考察新文学,梳理其流变轨迹。更重要的是,她以獨特的批评视角和批评话语,在当时主流文学批评范式之外另辟蹊径,开创了属于自己的文学批评范式,对后来的文学批评史的书写具有相当高的比照和借鉴价值。苏雪林在现代文学批评史上所做出的突出贡献,理应使她位居中国现代文学批评名家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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