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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家葛浩文和白睿文翻译思想述评*
——以《狼图腾》和《活着》为例

2016-03-25

关键词:狼图腾葛浩文译者

(四川大学锦城学院,四川成都 611731)

翻译家葛浩文和白睿文翻译思想述评*
——以《狼图腾》和《活着》为例

(四川大学锦城学院,四川成都 611731)

让中国文学“走出去”,得到世界的认可和世界范围内读者的喜欢一直是中国文学界和翻译界的梦想。从《中国文学》到《熊猫丛书》,再到《大中华文库》,中国的官方机构也为此做着不懈的努力。然而,还有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也在中国现当代文学的“走出去”之路中发挥着重要作用,那就是西方的汉学家、翻译家们。本文选择了正为中国现当代文学的译介作出巨大贡献、付出巨大努力的两位美国汉学家葛浩文和白睿文作为研究对象,通过对他们的翻译观和代表作《狼图腾》《活着》的英译本的分析,探索中国现当代文学的英译之道。

美国翻译家;葛浩文;白睿文;《狼图腾》;《活着》;中国现当代文学

让中国文学“走出去”,得到世界的认可和世界范围内读者的喜欢一直是中国文学界和翻译界的梦想。从《中国文学》到《熊猫丛书》,再到《大中华文库》,中国的官方机构也为此做着不懈的努力。与此同时,致力于将中国文学译介到西方的汉学家、翻译家们也功不可没。从翻译古代文学经典的美国汉学家伯顿・沃森(Burton Watson)、沙博理(Sidney Shapiro)到翻译现当代文学的金介甫(Jeffrey C.Kinkley)、白睿文(Michael Berry);从译诗歌的宇文所安(Stephen Owen)、陶忘机(John Balcom)到译小说的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从英国翻译家霍克斯(David Hawkes)、闵福德(John Minford)、蓝诗玲(Julia Lovell)到澳大利亚翻译家杜博妮(Bonnie S.McDougall),他们一直将中国优秀的文学作品通过译介带到英语世界,让中国文学在世界文学中也占有一席之地,让英语世界的读者们也能领略到中国文学与文化的魅力。尤其突出的是美国汉学家、翻译家们对中国现当代文学的翻译,他们翻译的作家几乎涵盖了所有中国现当代的著名作家,包括莫言、萧红、余华、苏童、姜戎、沈从文、钱钟书、虹影等。本文选取了两位如今正活跃在美国文坛上的著名翻译家葛浩文和白睿文作为研究对象,通过对他们的翻译观和代表作的分析,探索中国现当代文学的英译之道。

一、葛浩文和《狼图腾》

(一)翻译家葛浩文

美国著名的中国现当代文学学者和翻译家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是翻译现当代中国文学作品数量最大、成就最高的西方翻译家。夏志清教授称他为“中国现、当代文学的首席翻译家”[1]78,媒体称他为“莫言唯一首席接生婆”[2]。出生于1939年的葛浩文1961年从长滩大学毕业之后,到中国台湾做了四年的海军军官,并专门学习中文。1974年他从印第安纳大学取得东亚语言文学博士学位。他的博士论文《萧红评传》1979年译成中文在香港出版,次年在台湾出版,一个几乎被人遗忘的天才女作家由此引起国人的注意。张洁《沉重的翅膀》,是他得以商业出版的第一部中国大陆当代小说。从此以后,葛浩文把一本又一本的中国现当代小说译成了英文,介绍给西方读者。他的翻译清单包括萧红、陈若曦、白先勇、李昂、张洁、杨绛、冯骥才、古华、贾平凹、李锐、刘恒、苏童、老鬼、王朔、莫言、虹影、阿来等二十多位名家的四十多部作品。仅颁奖五届的曼氏亚洲文学奖中有三届颁给了经他翻译的作品:姜戎《狼图腾》(Wolf Totem),苏童《河岸》(The Boat to Redemption)以及毕飞宇《玉米》(Three Sisters)。他也是翻译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作品最多的译者,其译著包括了莫言的主要作品:《红高粱》《天堂蒜薹之歌》《酒国》《四十一炮》《丰乳肥臀》《生死疲劳》《檀香刑》《爆炸》《变》《蛙》,以及短篇小说集《师傅越来越幽默》。可以说,莫言获奖,葛浩文功不可没。

(二)葛浩文的翻译思想

1.以读者为中心

以作者为中心还是以读者为中心是译者在翻译中的两种基本取向。以原文作者为中心的译者,履行对原作者的绝对忠实,可以不考虑译文读者的反应;而以读者为中心的译者在充分考虑到读者的期待视野和审美距离的前提下采取相应的翻译手段来使译文读者和原文读者获得尽可能一致的阅读感受,从而传达原文的文章风格、特色和主旨。孟祥春在《葛浩文论译者——基于葛浩文讲座与访谈的批评性阐释》一文中写道:“葛浩文明确主张‘读者中心’,即译者应该为目的语读者而译。他曾说:‘当作者写作时,他可以想到很多人,但是就是不能想到译者;作者不能忘记每个人,但必须忘掉译者。只有这样,作者才可以写出自己的风格,即中国的风格。’同理,‘译者是否要不惜牺牲译文的流畅地道也要尽可能地紧贴原文以取悦作者?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强调,译者只能为目的语读者而译,并对其负责。”[3]74因此,葛浩文在翻译的时候时刻把英语世界的读者放在心里,充分考虑到他们的接受能力。

2.翻译标准——忠实,可读性强,易于接受,有市场

自古以来,对于翻译就没有统一的标准。从严复的“信、达、雅”到许渊冲译诗词的“形美、音美、意美”;从泰特勒的“翻译三原则”到尤金奈达的“翻译对等论”,每位译者都有自己的翻译标准。葛浩文的翻译标准可以用“忠实”、“可读性强”、“易于接受”、“有市场”来概括。他在2002年《华盛顿邮报》上发表的《写作生活》(The Writing Life)一文中写到:“知道自己忠实服务于两方的满足感使我愉快地将好的、不好的、无关紧要的中文翻译成可读性强、易于接受甚至畅销的英文书籍。”[4]79可见,葛氏认为,好的译文既要忠实于原文和作者,也要让目的语读者读起来流畅、自然,受到他们的喜爱与欢迎。因此,在相对“忠实”的前提下,葛浩文往往会根据目的语读者的审美情趣、文化价值观念等对译文进行调整。

3.翻译本质——翻译即重写

“葛浩文认为译者之‘质’是多元化的,主要包括细读者与阐释者、批评家、跨文化协调人等,而译者最为核心的本质是‘再创作者’(rewriter)’。”“葛浩文认为自己的责任是‘忠实地再造’他对作者意思的理解,因此,翻译即‘创作’,而译者就是‘再创作者’”,“‘原作是不能取代又必须取代的东西’。那么,如何取代呢?答案就是‘再创作’”。[5]75在这样的翻译观下,葛浩文的翻译便有了更大的自主性,用他自己喜欢的方式来诠释、翻译中国的现当代文学作品。

(三)英译本《狼图腾》

中国作家姜戎的《狼图腾》是一部半自传体小说,主要讲述了20世纪六七十年代一位知青在内蒙古草原插队时与草原狼、游牧民族相依相存的故事。书中透露出作者对生态、草原、狼性、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思考。该书自2004年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以来,一直受到读者的追捧。截至2014年4月,在中国大陆再版150多次,正版发行近500万册,连续6年位居文学图书畅销榜的前十名。另外,该书已被翻译成英文、法文、德文等30种语言,在全球110个国家和地区发行。其中,葛浩文翻译的英文版Wolf Totem在美国也成为了畅销书,出版商企鹅集团所支付的英文版权的转让预付费和版税均创造了我国图书版权贸易版税收入的新纪录[6]。葛氏的翻译思想在《狼图腾》的英译中便表现为在尽可能忠实于原文的前提下,充分考虑英美读者的接受能力和阅读习惯,对原文的文化意象词、历史典故等采取了能保留则保留,对于保留下来读者不能理解或者读起来不流畅的地方,则采取了删减或者归化等变通的处理方式。

1.文化意象、历史典故的尽量保留

在中国,对葛浩文的翻译最常见的批评便是“不忠实于原著”、“删减太多”、“连译带改”。但笔者在对《狼图腾》的英译本进行研究以后发现,葛氏是尽量忠实于原著,对读者理解起来不会很费力的文化意象词、历史典故等都采取了保留的翻译策略。

(1)陈阵连连点头说:我信,我信。要是嘎斯迈骑马上阵,一定比花木兰还厉害……噢,花木兰是古时候汉人最出名的女将军。[7]10

Chen nodded.“I believe that,”he said.“I really do.If Gasmai rode into battle,she’d be more fearful than the female general Hua Mulan.”[8]12

花木兰在中国是人尽皆知的巾帼英雄,以忠孝节义代父从军击败入侵者而流传千古。作者在这里把嘎斯迈比作花木兰,形容她的勇敢无畏。西方读者对花木兰也并不陌生,迪尼斯还拍过以花木兰为原型的动画片,名字就叫《花木兰》(Mulan)。所以译者对“花木兰”进行了直译并在前面加了female general加以说明,这不会增加读者阅读的难度。

(2)唐朝的唐太宗是中国古时候最厉害的一个皇帝……迷得有人连皇帝都不想当了。[9]35

Taizong of the Tang,China’s greatest emperor,…Life out here can even win over an emperor.[10]55

作者在这里讲到草原生活是多么的让人着迷,打猎是多么的让人流连忘返,于是他举了唐太宗李世民的太子的例子,他迷恋草原生活到连皇帝也不想当了,最终丢掉了王位。译者在这里把这个故事全部直译出来,让西方的读者也了解到中国文化,并对草原生活感同身受。

2.增补

为了使西方读者更好地了解中国文化、理解这部文学作品,葛氏在原文的基础上增添了一些内容。最明显的增添是全文后面的Glossary部分,译者在这部分对“走资派”、“四旧”、“黑龙江”、“黄帝”、度量单位“里”等中国特色的词语做了英文解释。以及在全文的开头,陈阵回忆刚从北京到蒙古边境插队的时候,译者就对陈阵所在的地方额仑草原Olonbulag进行了地理位置的解释。

The Olonbulag is located southwest of the Great Xing’an mountain range,directly north of Beijing;it shares a border with Outer Mongolia.Historically,it was the southern passage between Manchuria and the Mongolian steppes,and,as such,the site of battles between a host of peoples and nomadic tribes,as well as a territory in which the potential struggles for dominance by nomads and farmers was ever present.[11]2

作为中国读者,一看到额仑草原,便能联想到北京以北的内蒙古大草原以及那里的游牧民族,甚至脑海里能浮现出“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画面。但是西方读者没有这些联想,译者便对额仑草原的地理位置做了一个说明,并提到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额仑草原成为多民族和游牧民族争夺的对象,也成为农耕人民和游牧民族角力的场所,为后面农耕人民和游牧民族的冲突埋下了伏笔。

3.删减

全书最明显的删减莫过于每章之前关于狼的引言。有引自中国古代文献的,如《周书・突厥》,《资治通鉴》等,也有引自外国作家著作的,如法国勒尼・格鲁塞《草原帝国》,英国赫・乔・韦尔斯《世界史纲》等。这些引言主要是突出“狼”这一形象自古以来在中国人心中的地位以及在国外学者是如何看待“狼”和草原民族的,中国人读起来很有历史感,而外国人读起来则没有感觉,徒增难度,因而译者把所有的这些引言都删掉了。另一处比较多的删减在全书末尾,原文有一个章节《理性探掘——关于狼图腾的讲座与对话》,以本书主人公陈阵和杨克对话的方式,借陈阵之口,探讨了几千年来中华文明的发展轨迹,分析了历朝历代“狼性草原环境”与“羊性农田环境”对中国和中国人的影响,以期引起国人对“草原文化”和“农耕文化”的反思。这长达50页的篇幅译者全部省略掉了。译者这样做,是因为普通西方读者对这长长的中华文明史并不感兴趣,也不懂“草原文明”和“农耕文明”的冲突,删掉也不会影响故事的完整性。这大大降低了以看故事情节为主的西方读者的阅读难度。

4.归化

汉语和英语对于长度、面积等采用的是不同的度量单位,汉语多用“米”、“里”来作为长度单位,而英语用“mile”、“yard”、“foot”等来表示。葛氏除了“里”采取的直译再在后文的Glossary部分加以说明之外,其他都采用了归化的译法,用英文的度量单位来表示汉语的度量单位。

这里是二大队冬季抗灾的备用草场,方圆二三十里地… …[12]11

Measuring roughly twenty square miles,it was a large mountain pastureland,where…[13]14

这儿的雪只有一两尺厚,草还露出三指高的草尖。[14]12

Here the snow was only a foot or two deep,allowing the tips of the long grass to push through.[15]15

译者在这里对长度单位采用了归化的处理方式,用西方人熟悉的度量单位来表示,尽量消除异质感。

二、白睿文和《活着》

(一)翻译家白睿文

1974年出生的白睿文(Michael Berry)为哥伦比亚大学现代中国文学与电影博士,现任职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东亚系副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为当代华语文学、电影、流行文化和翻译学。主要译著有王安忆《长恨歌》(The Song of Everlasting Sorrow,2007,与陈毓贤合译)、余华《活着》(To Live,2004)、叶兆言《一九三七年的爱情》(Nanjing 1937:A Love Story,2003)、张大春《我妹妹》与《野孩子》(Wild Kids:Two Novels About Growing Up,2000)。其中《长恨歌》的英译本2009年荣获了全美翻译界最高的荣誉——现代语言协会的最佳翻译奖荣誉提名。

(二)白睿文的翻译思想

1.译者——透明人

译者的“隐身”或者译者“透明人”,是美国后殖民主义翻译家劳伦斯韦努蒂(Lawrence Venuti)在其专著《译者的隐身——一部翻译史》(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 A History of Translation)中提出来的,指在译文中看不到译者翻译的痕迹,译者是隐形了的、不见的。他提倡“异化”的翻译策略,凸显原文的特异性身份[16]。与葛浩文认为“译者隐形不可能”[17]相反,白睿文说:“身为译者,我希望读者看不到Michael Berry的风格,我希望我扮演的是一个透明人的角色……如果在译本中我带有个人的风格,那我就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成功的译者。”与葛浩文“再创作者”身份不同,白睿文则认为“每一个作家都不一样,译者不应该让读者通过译者的文字风格把作家联想在一起”[18]。可见,白睿文在翻译的过程当中采用异化的翻译策略,尽量不留译者痕迹,只是换种语言把原著原汁原味地呈现给读者。

2.译者没有权利轻易改变原作

中英文化语言差异巨大,译者在翻译的时候常常会陷入两难的境地。在是“忠实于原文”还是“照顾英语读者的感受”方面,白氏表示“愿意做一些妥协”,但是“要和原作者商谈”,并且“尽量不做太大的妥协”。他认为“译者没有权利轻易去改编原作”,如果确实是必须要改,就“需要加个注解,或者寻找其他方式去解决。”[19]

(三)译本《活着》

余华是中国颇具影响力的当代著名作家,被誉为中国的查尔斯・狄更斯。他的作品《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同时入选百位批评家和文学编辑评选的20世纪90年代最具有影响的十部作品。《活着》荣获1998年意大利格林扎纳・卡佛文学奖,《兄弟》获得第一届法国“国际信使”外国小说奖,其本人也在2005年获得中华图书特殊贡献奖。长篇小说《活着》讲述了在大时代背景下,随着内战、三反五反、大跃进、文化大革命等社会变革,游手好闲的地主少爷徐福贵的人生和家庭不断经受着苦难,所有亲人都先后离他而逝去,到了最后仅剩下年老的他和一头老牛相依为命的故事。白氏在自己的翻译思想的指导下,在翻译《活着》时,对几乎所有的典故、谚语、比喻、文化词等都采用了直译的处理方式,以目的语文化为归宿,为译文读者保留了异国情调。

(1)以前我只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整天有气无力,每天早晨醒来犯愁的就是这么一天该怎么打发。[20]9

I was like a monk caught up in his daily routine of ringing the bell,completely listless.Every morning I’d wake up with my only worry being how I should spend the day.[21]11-12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是一句中国歇后语,后面还有一句“得过且过”,用来比喻遇事敷衍,无所事事。文中用这句谚语来形容“我”做少爷的时候每天没有任何追求,过一天算一天,凑合着混日子。译者把这句歇后语直接翻译成英语,加上前后文,读者是可以理解的。

(2)我们徐家有一百多亩地。[22]7Our family had over one hundred mu of land.[23]10家珍那天晚上走了十多里夜路回到了我家。[24]18

That night Jiazhen walked over ten li in the dark to get home.[25]24

在对中文的度量单位的翻译上,白氏都采用的直译加注的方法。“亩”直接翻译为“mu”,然后加脚注“Chinese unit of area equivalent to 1/7acre or 0.06-67hectares”。“里”译为“Li”,脚注是“Chinese unit of length to 1/2kilometers or 1/3mile.”这样翻译,既让西方读者领略了异域文化,又能了解具体的尺寸大小,但是可能会造成读者阅读的中断。

(3)俗话说是救急不救穷,我啊,只能救你的急,不会救你的穷。[26]38

You can save someone in times of emergency,but not from poverty.Me,I only save people from emergencies,not from poverty.[27]47

“救急不救穷”是一句中国的俗语,意思是只能救一时的急难,不能救长时间的穷困。这是古人的智慧,因为救人于急难之中,哪怕千金也不吝惜;但单纯地给予穷人钱财,最终只会将自己拖累。作者将这句话直译了出来,西方读者不一定有中国人对这句话的感受这么深刻,但却是可以理解的。

三、结语

让中国文学“走出去”,得到世界的认可和世界范围内读者的喜欢一直是中国文学界和翻译界的梦想。除了国人的不懈努力之外,国外一大批优秀的汉学家们也在不遗余力地把中国文化和现当代文学介绍到西方。美国汉学家、翻译家葛浩文和白睿文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同是译著等身、德高望重的翻译家,译著也颇受好评,但翻译思想及翻译策略却有所不同。葛氏提倡“以读者为中心”,充分考虑译作的可接受性和市场性,认为“翻译即改写”。在这样的翻译思想的指导下,他的译文在尽量忠实于原文的基础上,对原文做了不少的删减、增补、改动。而白氏则希望译者能扮演“透明人”的角色,不能轻易改变原作,因此他的译文几乎都采用了异化的处理方式,把原著原汁原味地呈现给读者。笔者认为,没有必要去讨论翻译思想或翻译策略孰对孰错、孰优孰劣,不同的译者、不同的翻译风格可以为读者呈现出不同的译本,应该让读者自己去选择喜欢的译本。让“中国文学”在世界舞台上百花齐放,受到各个层面的读者的喜欢是我们所希望看到的。

[1][4]文军.葛浩文翻译研究[J].外语教学,2007(11):78-80.

[2]刘云虹,许均.文学翻译模式与中国文学对外译介[J].外国语,2014(5):6-17.

[3][5][17]孟祥春 .葛浩文论译者——基于葛浩文讲座与访谈的批评性阐释[J].中国翻译,2014(3):72-77.

[6]刘斯斯 .《狼图腾》创海外版权交易最高值[J].中国投资,2008(10):106-109.

[7][9][12][14]姜戎.狼图腾[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14.

[8][10][11][13][15]Goldblatt,Howard.Wolf Totem[M].New York:The Penguin Press,2008.

[16]Venuti,Lawrence.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 A History of Translation[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4.

[20][22][24][26]余华.活着[M].北京:作家出版社,2012.

[21][23][25][27]Tolive.Berry,Michael[M].New York:Anchor Books,2003.

(责任编辑:刘晓红)

H3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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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342(2016)06-116-05

2016-06-30

四川外国语言文学研究中心项目“当代中国文学作品英译策略研究”(项目编号:SCWY16-07)。

焦(1984-),女,四川大学锦城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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