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商直接投资、技术市场活跃度与新常态经济增长

苏　莉

(南开大学　经济学院，天津　300071)



外商直接投资、技术市场活跃度与新常态经济增长

苏莉

(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天津300071)

摘要：对外商直接投资、技术市场活跃度与经济增长的关系进行经验研究，研究发现：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有直接的正效应，但并不对技术市场活跃度有积极作用；技术市场活跃度对全样本的经济增长没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但分样本检验显示高活跃度的技术市场对人均实际国内生产总值有显著正影响；国内资本中民营资本对技术市场活跃度有显著的积极作用；分时段检验显示，无论是国有经济还是民营经济，对技术市场活跃度的影响逐渐变得积极有效，对技术开发与利用显得越来越迫切。提高外商直接投资对技术市场活跃度的积极作用，以及发挥技术市场活跃度在新常态经济增长中的作用尤为关键。

关键词：外商直接投资；国内资本；技术市场活跃度；新常态经济增长

一、问题提出

2014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在考察河南时，第一次提及了“新常态”。总书记指出，中国发展仍处于重要战略机遇期，我们要增强信心，从当前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出发，适应新常态，保持战略上的平常心态。之后，2014年11月，习总书记在亚太经合组织(APEC)工商领导人峰会上系统阐述“新常态”，他提出了“新常态”的几个特点：“从高速增长转为中高速增长”，“经济结构不断优化升级”，“从要素驱动、投资驱动转向创新驱动”。

本着对新常态经济增长的思考，本文重点分析FDI对中国技术市场的贡献以及技术市场活跃度对经济增长的作用，试图为新常态的经济增长提供一些对策建议。

在研究外商直接投资(FDI)对中国经济的文献中，江锦凡(2004)在经济增长理论框架基础上引入外国直接投资变量，认为FDI通过直接的资本效应促进经济增长，同时，FDI具有外部效应，是全要素生产率变动主要原因之一，从另一渠道促进经济的增长[1]。其他一些学者也认为FDI有正向技术溢出[2-9]。

然而，马林和章凯栋(2008)对中国28个省级地区构建实证模型进行经验研究发现，FDI存在显著负向溢出[10]。同样，其他一些文献也认为FDI正向技术溢出不显著甚至为负[11-18]。

FDI对东道国经济影响的研究存在争议，但总体而言认为FDI对中国经济具有正向作用的文献还是比较多的。

本文引入直接的技术市场交易情况这一个新的渠道来分析FDI对当地经济的促进作用，从而更加直观地反应FDI对当地技术水平的贡献作用，更有效地考察FDI对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机制。

二、模型、数据、方法

(一)经验检验模型依据

借鉴罗长远(2006)[19]的理论模型，引入一个简化的生产函数：

y=Af(kd，FDI)

(1)

其中y表示经济增长，A表示技术水平，kd表示国内资本，FDI表示外国直接投资。对模型(1)FDI求导，可得：

(2)

(二)经验检验模型

本文经验研究的思路是：首先，考察FDI对样本数据时期经济增长的贡献是怎样的？其次，由于技术对一国经济增长的重要性，进一步考察FDI对技术市场的作用。重心并不在于将已有文献的技术外溢作为技术传播路径，而是采用可观测的技术市场运行状况来考察技术的活跃度，从更加直观的角度分析FDI是否有利于正规渠道的技术交易，使研究更具现实价值，同时，技术市场活跃度体现了技术的利用率与新技术开发情况，从而进一步丰富了相关研究的“技术”的内涵；最后，进一步考察技术市场活跃度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影响作用，分析样本期的技术开发与利用度是否促进了中国的经济增长。作用机理如图1所示。

图1　FDI、技术市场活跃度与经济增长作用机理图

1.FDI对经济增长的直接影响

根据前面的实证模型基础、理论知识及中国的现实情况，设立FDI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经验研究模型：

(3)

由于体制原因，国有经济和民营经济在表现上存在差异。为了进一步分析国内资本中国有资本和民营资本的不同作用，将(3)式的国内资本分解为国有资本和民营资本进一步分析，建立实证模型：

(4)

2.FDI对技术市场活跃度的影响

技术市场交易额是技术使用效率的体现，更直观地代表一个地区的技术水平，其可测而具体，技术水平的高低直接反应在技术市场的活跃度上。一般来说，技术市场越活跃，技术运用就越多，技术水平越高，因此，采用技术市场活跃度变量来衡量技术水平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FDI是否对技术市场活跃度有积极的促进作用？建立以下实证模型以待经验检验：

(5)

为了区分国有资本和民营资本的作用差异，建立另一个模型：

(6)

3.技术市场活跃度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在科技创新已成为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核心任务的今天，技术将是新常态经济新的增长点，技术市场的活跃度直接影响到新经济的增长。目前的技术市场是否能拉动经济增长？建立以下模型进行检验：

(7)

(三)变量与数据

1.变量

(1)被解释变量

①衡量经济增长(y)的指标：各省级地区人均实际GDP(pergdp)和物质资本积累(capital)。物质资本积累以固定资本形成总额与GDP比例表征。人均实际GDP取对数消除异方差。

②技术市场活跃度techmarket：采用各省级地区技术市场交易额作为代理变量，取对数避免异方差*也作为下一步经验研究的核心解释变量。。

(2)核心解释变量

①FDI：各省级地区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额与GDP的比值。

②国内资本innerc：指固定资产投资中，除港澳台资本和外商投资资本以外的其他资本，以各省级地区国内资本/GDP表征。

③国有资本statac：指固定资产投资中，国有经济和集体经济的固定资产投资，以各省级地区国有资本/GDP表征。

④民营资本priv：指固定资产投资中，除国有资本、港澳台资本和外商投资资本以外的其他资本，以各省级地区民营资本/GDP表征。

(3)控制变量

①政府支出govspend：以各省级地区政府财政支出占GDP比例来表示；②人力资本humcap：以各省级地区小学、初中、高中及大专以上人数按6、9、12、16作为权重计算平均受教育程度；③贸易开放度open：以各省级地区进出口贸易值与GDP比例表示；④授权专利数pritary：以各省级地区授权的专利项数取对数表示；⑤基础设施建设rail：各省级地区铁路里程取对数；⑥人口增长率peogro：各省级地区人口自然增长率。以上六项即为模型(3)—模型(7)的控制变量CV。

2.数据

本文将1995年作为样本数据的起始年，把1995—2013年作为样本数据考察的时间段。截面数据涉及30个(不包括西藏自治区、台湾地区、香港地区、澳门地区)省、直辖市、自治区。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新中国六十年统计资料汇编》、《人口与就业统计年鉴》、《中国区域经济统计年鉴》。

(四)估计方法

本文采用面板数据普通最小二乘法与工具变量法进行回归。回归之前做了一些检验工作：首先通过F检验、LM检验来确定是否应该采取混合模型，得到的检验结果都表示有个体效应存在，随后再通过Hausman检验确定应该采取随机效应模型还是固定效应模型，如果Hausman检验P值小于0.05则表示应该采取固定效应模型，反之则采取随机效应模型更好。本文运用滞后一期FDI作为工具变量以控制内生性问题。经验研究的结果显示普通最小二乘法与工具变量法结果较相近，表示内生性问题并不影响本文考察对象间的关系。另外，替换工具变量进一步检验，发现估计结果也较为一致，说明结果较稳健[20]。

三、经验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FDI、国内资本对经济增长的直接效应分析

1.FDI、国内资本对经济增长的直接效应

资本的不同属性对经济增长所产生的影响可能存在不同，利用固定效应模型和工具变量模型对模型(3)进行了经验检验，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表1的列(1)、列(3)以人均实际GDP为被解释变量，列(2)、列(4)以物质资本积累为被解释变量。

表1　FDI、国内资本对经济增长效应估计结果*受篇幅所限，控制变量各系数未显示，以下各表同，若感兴趣可向作者索要。

备注：括号内为标准差，***、**、*分别表示1%、5%、10%水平显著；Hausman检验卡方值为负或者P值大于0.05取随机效应。以下各表同义。

FDI对人均实际GDP有直接的正向作用，表示FDI能显著促进人均实际GDP的增加，但对物质资本积累却有显著的负效应，这说明FDI对国内资本是有挤出效应的，由于竞争效应的存在，外商直接投资挤占了一些国内资本的运营空间，加大了国内资本运作的压力，致使一些国内资本停止运营。国内资本对人均实际GDP有明显的负作用，表示国内资本对经济的增长并未发挥良好的作用，对经济的增长还存在一定束缚；国内资本对物质资本的积累有显著的促进作用，这说明了国内资本对经济增长的方式还是粗略式的推动，规模上的影响大于内涵的增长。

2.FDI、国有资本、民营资本对经济增长的直接效应分析

进一步分解国内资本的属性，根据模型(4)检验FDI、国有资本以及民营资本对经济增长的直接效应，如表2所示。

表2　FDI、国有资本、民营资本对经济增长的直接效应估计结果

控制变量呈现与表1一致的结果。FDI仍然对人均实际GDP有积极正影响，对资本积累有显著负影响，说明FDI虽然会挤出一定的国内资本，但其对人均GDP的直接效应还是存在的，对经济增长有一定的贡献。民营资本与国有资本对人均实际GDP的增长都显著为负，这说明国有资本和民营资本并没有对实际的人均实际GDP发挥明显的作用，这可能是因为，民营经济和国有经济还存在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对人均GDP增长的直接效应不大。民营资本对资本积累显著为负，国有经济对资本积累显著为正，说明民营经济投资有萎缩的迹象，国有经济的规模还在加大，“国进民退”现象仍然存在。因此，虽然国有经济对人均实际GDP的直接效应为负，但它通过物质资本的积累来促进经济增长，从资本积累角度来看，国有经济比民营经济显示出更大的促进作用。

(二)FDI对技术市场活跃度分析

1.FDI、国内资本对技术市场活跃度的初步分析

进一步考察FDI、国内资本对技术的开发与利用有没有积极作用。表3根据模型(5)(即表中列(1)—列(3))和模型(6)(即表中列(4)和列(5))估计了FDI对技术市场活跃度的作用。首先，观察核心解释变量FDI的影响，FDI对技术市场活跃度有显著负影响，说明FDI并没有对技术产品的交易规模起到正向的促进作用，一方面可能是因为中国的外商直接投资大部分引进的是低端劳动密集型产业所导致，长期以来对技术创新没有太多需求，也不会大量频繁地使用技术产品，更不会研发出技术产品供交易或者使用，仅仅是做简单的加工或者组装、装配，从而抑制了技术产品市场的交易；另一方面可能是由于FDI企业实行了技术封锁，对于内部的先进技术并没有通过正常的市场渠道实现技术传播，无法使本地其他的企业通过正常的渠道使用先进技术，反而还对本地企业产生了竞争效应。其次，分析内资对技术市场的影响，内资对技术市场的活跃度显著为正，表示内资促进了技术市场规模和使用效率，反应出中国技术市场交易的主体还是国内资本，其在技术市场交易中占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这可能是因为，引进外资后，国内经济遭受到FDI的压力，迫于竞争压力，或者由于上下游关联需求效应，国内经济寻求提高技术能力参与竞争，加大了对技术产品的需求和开发供应，从而对技术市场的活跃度起着积极的影响。最后，考察国内资本中民营资本和国有资本在技术市场影响方面的差异，国有经济对技术市场活跃度没有显著影响，民营企业对技术市场活跃度有显著正影响，这恰好说明了国有经济由于体制方面的原因，缺乏研究开发的动力，或者有研究开发，但研究开发的投入与产出不成比例，无法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而民营经济却有所不同，碍于FDI与国有经济的双重压力，想要在竞争中争取有利地位，只有通过技术的创新来提升自己的竞争力，所以，可能就是技术产品的最大需求者与提供者，从而在技术市场中表现得非常活跃。

表3　FDI对技术市场活跃度的影响估计结果

2.时间的演进对FDI、国有资本、民营资本的技术市场效应的变化

FDI、国内资本对技术市场活跃度的影响是本文重点关注的模块，表3已经对它们的关系进行了初步的验证，接下来进一步考察随着时间的推移，FDI、国内资本对技术市场的影响是否发生了变化。本文样本数据的时间跨度为1995—2013年。2003年中国出现非典，部分行业受到一定影响，随之而来的自然灾害等都致使经济增长一度停滞。2003年下半年，国家加大了对重点行业的支持，经济逐渐得到回升。因此，以2003年为划分点，将整个样本数据划分为两段，进一步分析FDI对技术市场活跃度在两个时间段的变化，估计结果如表4所示。根据回归结果，FDI在两个时间段对技术市场的影响仍然不显著，说明外商直接投资在前后两个时间段仍然是以劳动密集型行业为主嵌入到中国经济中，对中国的技术市场没有起到显著的积极效应。对于民营经济而言，在1995—2003年系数为正，但不显著，在2004—2013年民营经济就开始对技术市场起到了显著的正影响，这可能是因为，在经历了前一阶段的改革之后，国家给予民营企业更多的活力与发展空间，如民营企业申请国家专利和国际专利，国家给予适当的资助以及民营企业研发的国家级重点新产品和省级高新技术产品，政府也在一定年限内给予财政补助等。由此，民营企业在竞争压力与政府的政策支持下，在技术需求和供给方面提供了较大的贡献，积极推动了技术市场的发展。对于国有经济，虽然两个时间段都不显著，但是可以发现国有经济在两个阶段的影响还是有所变化的，在1995—2003年国有经济的系数为负，2004—2013年国有经济的系数就转负为正了，说明国有经济在经历了两个时间段后对技术市场的作用在逐渐显现。这可能是因为国有企业在经历了1993—2003年的改组和结构重组之后提高了国有经济的整体质量以及2004年之后国有企业改革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使国有经济效率提高，开始转变以前不良的经营模式，主动参与到市场竞争中，由此在2004—2013年对技术市场发挥的作用产生了变化。从时间发展阶段来看，不管是国有经济还是民营经济，技术水平都在逐步地推进，推进技术的创造与使用由负为正，由不显著变为显著，这正体现了经济朝着良好的方向发展，为新常态经济的增长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表4　分时间段FDI对技术市场活跃度影响估计结果

(三)技术市场活跃度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1.技术市场活跃度对经济增长的全样本分析

本文另一个重点关注的模块便是技术市场活跃度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根据模型(7)的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结果十分值得深思：技术市场的交易规模对实际人均GDP的增长影响虽然为正，但却不显著，这说明中国的技术市场规模十分小而不足以拉动经济的增长，也说明了中国经济发展遇到瓶颈的原因。技术水平是一国经济增长的永恒动力，而现今的中国生产力重复且低水平，技术市场规模还不足以发挥出对经济增长的动力，因此，提高技术产品的开发或者科研转化为实际生产力显得尤其重要。技术市场的规模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就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中国经济是否进入了新的发展高度，能否突破发展瓶颈从技术市场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就略知端倪。技术市场交易规模对物质资本积累显著为负，说明技术产品市场越活跃，资本积累反而越少，这与预期不一致。一般来说，技术产品市场越活跃，表示技术产品使用率越高，技术产品也越多，越有利于资本进行再投资，而增加的投资又能促进新技术产品的开发，技术与资本积累应该是动态相融的关系。但是，表5的估计结果明显表现出了技术对资本积累的抑制作用，这可能是因为，中国的投资较多的还是粗放型的投资，对与技术相融合的投资较少，技术产品增多了以后，企业的技术能力增强，淘汰了一些简单粗放的物质设备，致使物质资本积累减少，所以，现有的经验结果显示了负向的关系。

表5　技术市场活跃度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估计结果

2.技术市场活跃度对经济增长的分样本检验

表5通过全样本检验发现，技术市场的活跃度对人均实际GDP没有显著的影响，那么，二者是根本就没有关系呢，还是像前文分析那样由于中国目前的技术市场活跃度整体比较低而不足以拉动经济的增长呢？将样本划分为高技术活跃度和低技术活跃度两个子样本*高低活跃度的技术市场以技术市场交易额的平均值划分，大于等于平均值的为高活跃技术市场，小于平均值的为低活跃技术市场。，回归结果如表6所示，检验结果显示：技术市场活跃度与人均GDP是有关系的。高活跃度技术市场能显著地积极推进人均实际GDP的增长，而低活跃度技术市场对人均实际GDP没有显著影响，这就印证了，前文的分析是合理的，说明中国目前技术市场活跃度整体水平还比较低，还不能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因此，增加技术的开发与利用，注重技术市场活跃度的提高对于一国经济的增长显得非常重要。高活跃度技术市场对资本积累的作用与全样本一样显著为负，这进一步说明了中国的物质资本与技术的不相融性，说明中国目前的物质资本设备还不能满足技术的需要，随着技术运用效率的提高会淘汰掉一部分物质资产。而低活跃度技术市场对物质资本积累没有显著影响，说明技术开发使用率较低的地区，对物质资本的要求并不高，不会造成资本的淘汰也不会显著促进物质资本的积累。

表6　高低活跃度的技术市场对经济增长影响的回归结果

四、结论

FDI对经济增长有直接的正效应，但并不对技术市场活跃度有积极作用。技术市场活跃度对全样本的经济增长没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但分样本检验显示高活跃度的技术市场对人均实际GDP有显著正影响。国内资本中民营资本对技术市场活跃度有显著的积极作用；分时段的检验研究显示，无论是国有经济还是民营经济，都对技术市场活跃度的影响逐渐变得积极有效，对技术开发与利用显得越来越迫切。

FDI的引进更应注重能否推进国内技术的开发与利用。对于近两年来由于中国劳动力成本上升而引致的劳动密集型外资“撤离潮”不必惊慌，积极吸引高技术产业的外资是中国新的引进外资的思路，这对于解决中国发展的瓶颈问题可能有很大的意义，关键是做好就业人员的“转型升级”。技术市场活跃度是新时期中国经济应该重点关注的指标，因为它反映了技术的运用情况而具有实际价值。新常态下，应当激活技术市场活跃度，争取依靠技术市场活跃度推动中国的新一轮增长。国内资本已经初步显现了对技术市场的积极促进作用，进一步加大民营经济的活力与国有经济的改革，树立科技创新意识，让使用与开发新技术成为培养企业竞争力的核心任务。因此，新常态下的中国应关注技术市场对GDP的拉动程度，吸引高端技术行业的外资流入中国，并引导他们对技术市场作贡献，加大内资企业运用技术的频率，以技术市场来推动新一轮的经济新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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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姚望春)

FDI，Technology Market Activity and Economic Growth

SU Li

(Nankai University，Tianjin 300071，China)

Abstract：The author studies FDI，technology market activity and economic growth.It is found that：(1)FDI has directly effect on economic growth，but does not on technology market activity degrees；(2)technology market active degrees has no significant promoting role on full sample of economic growth，but points sample test displays high active degrees of technology market on per capita actual GDP；(3)domestic capital in the private capital has significant active role on technology market active degrees.

Keywords：FDI；domestic capital；technology market activity；new normal economic growth

作者简介：苏莉(1981—)，女，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跨国公司与国际直接投资。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项目“对外直接投资与我国经济发展的理论和政策研究”(13JJD790017)

收稿日期：2015-07-08

中图分类号：F014.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2700(2016)01-0016-10

DOI：10.13504/j.cnki.issn1008-2700.2016.01.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