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东京显仁坊位置考辨
2015-01-31孙廷林
孙廷林
(暨南大学 历史系,广东 广州510632)
随着坊市制度的废弛,宋代形成厢坊制度。王瓘《北道勘误志》记载了东京各坊之名,《宋会要辑稿·方域·东京杂录》列出了东京各厢及所辖之坊,但均未指出各坊具体位置。《东京梦华录》仅记东京街巷,未载坊名。故完全复原宋东京厢坊布局成为难题。近拜读梁建国先生《北宋东京的住宅位置考论》[1](下称“梁文”)一文,该文通过搜集丰富的史料考订北宋东京私人住宅的位置分布并分析其特点,读之获益良多。然千虑之失,贤者不免。梁文认为显仁坊属“浚仪县外城城北左军厢”等涉及宋东京厢坊布局的一些观点,颇值得商榷。不揣浅陋,草就此文,不足之处,祈方家正之。
一、宋东京诸厢坊不隶两赤县
虽宋初沿用唐代汴州旧制,大内南面正中御街以东和大内以东属开封县管辖;御街以西和大内以西属浚仪县(后称祥符县)管辖;外城东部南部以及附郭属开封县,外城西部北部以及附郭属浚仪县;两县都设县尉,主管所辖地区的治安。但这只是传统概念的沿袭,因宋代“东京新城以内,为开封府直接管辖,新城外才划归两赤县处理行政事务”[2]69。大中祥符元年(1008)十二月以后,附郭诸厢坊似也不再属两赤县管辖。《宋会要辑稿》载:“置京新城外八厢。真宗以都门之外,居民颇多,旧例惟赤县尉主其事,至是特置厢吏,命京府统之。”[3]8657厢吏作为“厢的长官,品秩比县令要高,或者品秩平行,于是县官的职权逐渐缩小”[4]308。自此以后,由“厢吏”管辖东京城内、城外诸厢坊,直属开封府,形成府、厢、坊三级行政管理机构。熙宁间王瓘编纂《北道刊误志》载,赤开封县所辖之厢是“京东第一、第二、第三,京南”。所辖之坊有“安节、明义、清明、含晖、务本、嘉豫”[5]25。“赤祥符县本浚仪县”,所辖之厢是“京西第一、第二、第三,京北第一、第二”。所辖之坊有“天马、天苑、天泉、金城、开化、乾耀、皋门、福庆、建阳”[5]30。两赤县所辖之厢坊均仅限于东京新城外的附郭厢坊。周宝珠先生指出,“神宗熙宁三年(1070)开始,京城的行政机构实际上成了开封府、都厢、厢、坊四级了”[2]76。《元丰九域志》所载更为明确,开封县辖“六乡,赤仓一镇”,祥符县辖“八乡,陈桥、郭桥、八角、张三馆四镇”[6]2,更可证两赤县没有管辖东京城内、外诸厢坊。故东京内外厢坊直属开封府,而不再隶开封、祥符两赤县。
习惯上,人们长期沿袭东京城内外诸厢坊分归开封、祥符两县所辖的传统概念。如南宋初年《绍兴十八年同年小录》仍载:“第二甲第一人,甘焯,本贯开封府祥符县咸宁坊;第二人,沈文,本贯开封府开封县汴阳坊。”[7]90然而梁文谓“开封县下辖内城左军第一厢、开封县内城左军第二厢……浚仪县(后改祥符县)下辖内城右军第一厢、内城右军第二厢……以及附郭的京西第一厢、京西第二厢、京西第三厢、京北第一厢和京北第二厢”[1]。并认为“东京外城的东部在行政上隶属于开封县外城城东左军厢”、“外城的南部在行政上属于开封县外城城南厢”、“外城的西部在行政上属于浚仪县外城城西右军厢”、“外城的北部在行政上包括(原文如此,按上下文意,“包括”似应为“属于”)浚仪县外城城北左、右军厢”[1],着意突出东京诸厢坊分属开封、祥符两赤县所辖。但如上文所论,开封、祥符两县并无管理东京内、外诸厢坊之权,此甚是显而易见。孔宪易先生较早提出这一认识,“东京内外城及东京附郭近郊一些民、刑各事,是直接属于开封府和殿前三司、左右军巡院的,两赤县似无权过问和受理的迹象”[8]350。周宝珠先生进一步指出,“全部市区的管理权都收归开封府直辖,两赤县只能分管诸乡的农村了”[2]69。这一结论已是学界共识。
二、显仁坊属东京新城东左厢
梁文认为显仁坊属“浚仪县外城城北左军厢”[1]。其“(五)开封县外城城东左军厢”言:“该厢共八坊:滋德(溢德)、永济、清和、睿明(春明)、汴阳、崇善、宣阳、安仁。”[1]《宋会要辑稿》载:“新城内城东厢九坊,曰滋德、永济、清和、显仁、睿明、汴阳、崇善、宣阳、安仁。”[3]9272不知梁文何以删去“显仁”一坊,认为“共八坊”。及读至梁文“(八)浚仪县外城城北右军厢”、“(九)浚仪县外城城北左军厢”两部分[2]31-32,方才恍然。梁文(八)(九)两部分合起来即“城北厢”,有二十一坊。而《宋会要辑稿》载:“城北厢二十坊,曰夷门、昌乐、永宁、永平、丰义、崇庆、安兴、延庆、玄英、咸宜、安定、崇化、保安、泰宁、嘉庆、保宁、永顺、延昭、福善、安化。”[3]9272梁文则多出“显仁”一坊。
梁文何以把《宋会要辑稿》明确记载归属城东左军厢的显仁坊妄自删除,并妄增入城北左厢军呢?细读之,方发现是受了陈学霖先生《两宋京师“皮场庙”考溯》[9]406-416(下称“陈文”)一文的误导。梁文言:“有学者进一步考订出,皮场庙位在原玉清昭应宫的东偏别殿,旧为章懿太后御容殿,火灾后修葺为万寿观,与礼部用为贡院的开宝寺为邻。”[1]即得自陈文。梁文对此不加考辨,即盲从陈文“万寿观应在显仁坊之内”的结论。北宋东京万寿观之位置极其明确,属于外城北右军厢,不可能在外城东左军厢的显仁坊之内(详见下文)。梁文采信陈文之结论,为弥缝该结论,只得妄改《宋会要辑稿》之记载。陈文之误来自于对《燕翼贻谋录》“皮场庙”条的误读。为便于展开,不妨引出原文:
京师试于礼部者,皆祷于二相庙。二相者,子游、子夏也……今行都试礼部者,皆祷于皮场庙,皮场即皮剥所也。建中靖国元年六月,传闻皮场土地,主疡疾之不治者,诏封为灵贶侯。今庙在万寿观之晨华馆,馆与贡院为邻,不知士人之祷始于何时,馆因何而置庙也[10]36。
北宋东京士子在二相庙祈祷,南宋行都临安晨华馆的皮场庙与礼部贡院为邻,士子们皆在该皮场庙祈祷。陈文言:“王栐所言庙址在万寿观之晨华馆,馆与贡院为邻,对考察皮场庙的所在及为何士子往试礼部要去皮场庙祈祷,提供了重要线索。”[9]408接着陈文引庞元英(?-1082)《文昌杂录》言:“北宋时‘开宝寺为礼部贡院’,又言‘开宝寺试国学进士’,而王栐谓庙在万寿观与贡院为邻,可知皮场庙在开宝寺附近。按下揭吴自牧《梦粱录》‘惠应庙’(皮场庙南宋之易名),引《会要》谓‘神在东京显仁坊,名曰皮场土地祠’,则万寿观应在显仁坊之内。”[9]408-409陈文之误即在此。《燕翼贻谋录》所言“今行都试礼部者”、“今庙在万寿观之晨华馆,馆与贡院为邻”,所指乃南宋情形。陈文以此南宋之状况,比附庞元英《文昌杂录》所载北宋“开宝寺为礼部贡院”之状况,得出“万寿观应在显仁坊之内”的结论,其误在所难免。
南宋临安万寿观确与礼部贡院为邻。《舆地纪胜》载:“万寿观,《中兴会要》云:绍兴十七年作万寿观。”[11]24《咸淳临安志》云:“万寿观,在新庄桥西,绍兴十七年建……晨华馆,在观之东。”[12]154《梦粱录》亦载,南宋时“礼部贡院在观桥西”[13]133。礼部“贡院墙壁本自低矮,年来倾圮,如西边一带,抵靠别试所晨华馆,而断垣及肩,践踏成路,传泄之弊,多由此出”[3]5365。可见,南宋礼部贡院确确实实与万寿观之晨华馆为邻。
考南宋临安的皮场庙。《咸淳临安志》载:“惠应庙,即皮场庙。在城中者四:一吴山,一万松岭,一侍郎桥,一元真观。”[12]700《梦粱录》亦言:惠应庙“即东都皮场庙。自南渡时有直庙人商立者,携其神像随朝至杭,遂于吴山至德观右立祖庙,又于万松岭、侍郎桥巷、元贞桥立行祠者三”[13]127。《梦粱录》所言之元贞桥皮场庙,即《咸淳临安志》所言之元真观皮场庙。“元真观,在礼部贡院西”[12]718,“元贞观,贡院西巷”[13]134,元贞即元真。可见元真观皮场庙与礼部贡院、万寿观为邻,位于万寿观东、礼部贡院西的晨华馆内。正因该皮场庙邻近士子考试场所礼部贡院,加之“断垣及肩,践踏成路”,士子们顺道至皮场庙祷皮场神保佑至为近便,才出现“今行都试礼部者皆祷于皮场庙”的场景。恰验证《燕翼贻谋录》所载“今行都试礼部者,皆祷于皮场庙……今庙在万寿观之晨华馆,馆与贡院为邻”。但王栐所记仅指南宋临安,绝非北宋东京情形。
北宋东京万寿观与礼部贡院绝不相邻。《续演繁露》卷二“万寿观”条载:“大中祥符元年(1008),造玉淸昭应宫,至天圣七年(1029),灾,止存长生及章献本命殿,因葺以为万寿观。”[14]501可知玉清昭应宫的位置,即北宋东京万寿观之所在。《东京梦华录》载:“万寿观在旧酸枣门外,十王宫前。”[15]106又“玉清昭应宫,位于内城天波门外以东至旧酸枣门以西”[16]。故可以确定北宋东京万寿观位于东京外城北右军厢,大体位于东京城正北。而礼部贡院则位于东京城南。宋初,田锡言:“尚书无听事,九寺三监寓天街之两廊,贡院就武成王庙,是岂太平之制度邪?”[17]307可证宋初礼部贡院设在朱雀门外御街西的武成王庙。又据《东京梦华录》载:“东至贡院、什物库、礼部贡院、车营务、草场街、南葆真宫,直至蔡河云骑桥。”[15]59可见礼部贡院在朱雀门外御街之东。国子监与武成王庙隔御街,东西相对,此时礼部贡院应在国子监附近,则礼部贡院位于敦教坊[5]30。上述记载均显示北宋礼部贡院位于东京城南部,无论如何不与城北万寿观为邻。
北宋何时以开宝寺为贡院,史载不详。庞元英《文昌杂录》仅言:“元丰乙丑(八年,1085)正月,以司勋员外郎彭次云为郎中。开宝寺为礼部贡院。二月十八日,火。凡本部贡笺与夫所考试卷,须臾灰烬,略无遗者。自正月九日鏁院,方定二十八日奏号,至是火。诏以太学为贡院,再令引试,前此未有也。”[18]59开宝寺位于旧封丘门外大街以东,属于外城北左厢,与天波门、旧酸枣门之间的万寿观相距亦甚远,并不相邻。开宝寺礼部贡院火灾之后,还曾以太学为贡院,太学在国子监东,也当在敦教坊[5]30,故也位于城南。因此北宋礼部贡院无论在武成王庙、朱雀门外御街之东,还是在开宝寺、太学,都与万寿观距离甚远,两者不可能相邻。
因陈文误读史料,致其所得结论“万寿观应在显仁坊之内”、“北宋东京城的皮场庙原位于外城东北隅显仁坊的万寿观内之晨华馆”等[9]414,均难以成立。陈文之误又为梁文采信,为弥缝漏洞,梁文乃妄改《宋会要辑稿》的记载以俯就己论。总之,据《宋会要辑稿》等史料所载,显仁坊应属新城东左厢九坊之一,而不属如梁文所言的“浚仪县外城城北左军厢”。显仁坊具体位置所在,笔者愿在东京整体功能布局的基础上,据史料所载之位于显仁坊的机构、庙观、住宅,以及显仁坊相邻诸坊,试作合理推断。
三、显仁坊具体位置考探
宋东京城的布局,尤其东京外城,诸如军营、街巷里坊、仓场、诸司的布局,是在后周世宗显德间奠定的。显德二年(955)四月,下诏营建东京外城,“诏展外城,先立标帜……其标帜内俟县官分画街衢、仓场、营廨之外,听民随便筑室”[19]9525。为便于东京城的统一规划布局,诏书明确规定“候官中劈画,定军营、街巷、仓场、诸司公廨院”[20]320之后,方许百姓随便筑室。因此,北宋东京外城的仓场、诸司、街巷、坊市的布局便是在此次城市规划中奠定的。宋人即言:“世宗征淮,(王)朴留京师,广新城,通道路,壮伟宏阔。今京师之制,多其所规为。”[21]343宋朝大规模整修京城,唯有神宗熙宁八年(1075)至元丰元年(1078)。但这次整修,主要是加高、加厚城墙,“元丰初,重修外城仅五十里,增卑培薄,屹然崇墉,遗国家万世之业”[3]9357,对东京城内各厢坊功能区的布局无大的影响。
显德间建东京外城时,外城各个功能区的规划布局,相当程度上受当时东京水运交通的影响和制约。五代至宋初,五丈河水运对中原王朝的作用举足轻重。大运河、汴水的漕运自唐末即陷于中断,“汴水自唐末溃决,自埇桥东南悉为污泽”[19]9532。“方隅未一,京师储廪仰给,唯京西、京东数路而已。”[22]129为解决五丈河水量不足,显德四年(957)四月,“诏疏汴水一派北入五丈河,又东北达济。至是,齐、鲁舟楫皆达于京师”[23]5957。至开宝八年(975),宋灭南唐,太平兴国六年(981)吴越纳土后,五丈河的漕运地位渐被取代,汴河航运中心体制才确立起来[24]353。故唐末至宋初,五丈河的漕运对中原王朝至关重要。因此后周显德年间对东京外城的布局规划中,官营手工业作坊、众多仓场库及相关诸司势必较为集中地规划于东京外城东北部、五丈河沿岸,即外城城北左厢、外城城东左厢北部等紧靠五丈河或距五丈河较近的地方。即便到宋初以后,汴河漕运恢复后,也只是在汴河沿岸新增建仓场库,而五丈河沿岸的布局没有大的改变。明此整体布局,就为确定显仁坊的具体位置奠定了基础。
显仁坊内分布着众多官营手工业作坊、仓场库。皮角四场库即“在显仁坊,掌受天下骨革、筋角、脂硝,给造军器、鞍辔、毡毯。旧一场三库,景德三年(1006)并三库为一库”[3]7174。《文献通考》亦言:“皮角场,掌收皮革、筋骨,以供作坊之用,置官与东、西作坊同。”[25]卷57皮角场库又称皮角场、皮角库或皮角四场库,是宋代国家军器生产原料骨革、脂硝、角筋等的加工、收贮中心。显仁坊内还有铸务[3]7262、提点修造司[3]3798等官营手工业作坊和城市建设管理机构。皮场庙,也位于显仁坊。《梦粱录》载:“惠应庙即东都皮场庙……按《会要》云:神在东京显仁坊,名曰皮场土地祠。”[13]127因邻近皮角场库而得名。以皮角场库、皮场庙为中心的街巷称为皮场街,分布着私人住宅。王安石、陈睦(字和叔)即曾居住于此街。王安石《呈陈和叔并序》言:“嘉祐末,和叔以集贤校理判登闻鼓院,同知太常礼院。宅皮场街,有园数亩,中置二椁砖袤丈,北户临沟,略彴通街,旁作小屋,毁辎车为盖。某以直集贤院为三司度支判官,以知制诰纠察在京刑狱,同管勾三班院。间度彴,饭车盖下,随所有无,坐卧砖上,笑语常至夜,如此三岁。”[26]卷17还有皇族赵令愔“元祐二年三月丙子,卒于显仁坊私第”[27]440。
显仁坊内布局已如上所述,下考显仁坊邻近的夷门坊。《薛公墓志铭》载:“仁宗即位,改大理寺丞,赐五品服,监在京皮角场、广积仓。”[28]519则广积仓与显仁坊皮角场库当相去不远。“广积、广储二仓,受曹、濮诸州所运,谓之北河”,“广积第一仓、左右骐骥院仓、天驷监仓三仓受京北界诸县”[3]7549。广积、广储诸仓收储京东、京北诸州县所运粮谷物料,沿五丈河分布。二仓在夷门山,属于五丈河诸仓[29]158。五丈河诸仓位于新城北左厢九坊之一夷门坊。“夷门坊,此坊在夷门山上,开宝寺上方院在该坊内”[8]365,可以确定,夷门坊位于新城北左厢的南部。与夷门坊相似,显仁坊内也聚集着仓场库和官营手工业作坊,其生产营造材料必依赖于五丈河的水运和五丈河诸仓的贮存。如上所述已经确知皮角场位于显仁坊,而邻近皮角场的广积仓属于夷门坊,然则显仁坊的位置即当紧邻夷门坊。因此,显仁坊即当位于外城东左厢的西北部,紧邻外城北左厢南部的夷门坊,整体上位于东京城东北部。
后周扩建汴京外城奠定了宋东京城内的基本布局,从当时影响汴京城规划布局的因素着眼,不失为探究宋东京城厢坊具体布局的一个思路。显仁坊属宋东京外城东左厢九坊之一,位于外城东左厢西北,西接内城东城墙,北邻夷门坊,整体上位于东京城东北部。这一初步看法,是从历史文献记载中推测而来,究竟是否确实,则有待于考古发掘工作的进一步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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