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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经济带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影响机制及效应

2025-02-12于沛鑫王兆峰

华东经济管理 2025年2期
关键词:绿色转型环境规制长江经济带

摘 要:科学研判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作用机制与影响程度,是推动旅游业绿色转型、促进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文章基于长江经济带2010—2022年面板数据,采用中介效应、门槛效应模型揭示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影响机制及效应。结果表明:正式环境规制呈“倒U”型演化轨迹,非正式环境规制呈线性上升趋势,旅游业绿色转型呈“N”型变化曲线。正式、非正式环境规制均可通过技术创新、产业结构升级推动旅游业绿色转型。技术创新在正式、非正式环境规制影响旅游业绿色转型的作用中均发挥单一门槛效应;产业结构升级在正式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影响中呈线性促进作用,在非正式环境规制中发挥单一门槛效应。

关键词:环境规制;旅游业;绿色转型;面板门槛模型;长江经济带

中图分类号:F592.7;X322" " " 文献标识码:A " " 文章编号:1007-5097(2025)02-0013-11

Mechanisms and Impact of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on the Green Transformation of

Tourism in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YU Peixin, WANG Zhaofeng

(College of Tourism, Hunan Normal University, Changsha 410081, China)

Abstract: A rigorous evaluation of the mechanisms and impact of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on the green transformation of the tourism industry is a crucial approach to facilitating its green transformation and promoting its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Based on panel data from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spanning the years 2010 to 2022, this essay employs mediation and threshold effect models to elucidate the mechanisms and impact of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on the green transformation of the tourism industry. The findings reveal that formal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adhere to an \"inverted U-shaped\" trajectory, while informal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display a linear upward trend. Concurrently, the green transformation of the tourism industry is characterized by an \"N-shaped\" curve. Both formal and informal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can drive the green transformation of the tourism industry through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d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demonstrates a single-threshold effect in the role of both formal and informal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on the green transformation of the tourism industry. In contrast,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exerts a linear promoting effect in the context of formal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whereas it shows a single-threshold effect under informal regulations.

Key words: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tourism industry; green transformation; panel threshold model;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一、引言及文献综述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加快发展方式绿色转型”“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绿色化、低碳化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关键环节”。2024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安徽考察时强调,要协同推进降碳、减污、扩绿、增长,系统推进生态保护修复和生态环境治理,这一重要论断为着力完善现代旅游业体系、构建生态保护新格局提供了科学指引。旅游业绿色转型是推动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更是深入贯彻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关键举措[1]。长江经济带作为“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的战略区域,近年来,通过生态文明建设和产业结构调整,生态保护修复取得显著成效,旅游业已成为拉动国民经济增长的强大引擎。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21年长江经济带共接待游客63.293亿人次,实现旅游收入7.492万亿元,占全国旅游收入近50%。然而,截至2021年底,生态环境部制作的长江经济带生态环境警示片已披露的环境问题达484个,长江经济带旅游业大规模、高强度的发展模式导致旅游资源无序开发[2]、自然资源过度损耗[3]、区域发展不协调[4]等问题显化,旅游经济增长受到严重制约,旅游业绿色转型迫在眉睫。而环境规制是以政府、公众为主体,以环境治理为目的,对经济主体的排污行为进行管制的约束性力量[5]。那么,长江经济带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是否存在影响?两者之间是否存在传导路径?影响强度是否呈现阶段性特征?上述问题的探析对推动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生态文明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学界关于环境规制对绿色发展的影响进行了多视角多维度研究[6-7],大致形成以下观点:①环境规制抑制绿色发展。Palmer等、王兆峰和王梓瑛基于“遵循成本说”,认为环境规制会对企业生产投资产生“挤出效应”,最终造成“绿色悖论效应”[4,8]。②环境规制促进绿色发展。Porter和Linde基于“创新补偿说”,认为适宜的环境规制强度和工具是促使企业技术创新的直接驱动力[9],又称“波特假说”,而后大量学者通过研究验证了上述观点[10-12]。③环境规制对绿色发展具有非线性效应。囿于环境规制类型、强度的差异,纪小乐等认为其对绿色发展的影响可能存在“U”型关系[13],孙兆旭和赵领娣、黄成等则认为两者之间存在“倒U”型关系[14-15]。

随着经济社会发展,绿色转型问题引起学界的广泛讨论。绿色转型指通过生产过程绿色化、科技创新绿色化、发展理念绿色化,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绿色发展模式[16],学界主要运用指标体系评价法[17]、随机前沿分析法[18]、数据包络分析法[19]等方法,聚焦长江经济带[3]、长三角地区[20]、黄河流域[21]等重大国家发展战略区域,围绕绿色转型的内涵外延[22]、政策导向[23]、评估诊断[24]、影响因素[25]、创新机制[26]等内容展开讨论。通过文献梳理发现,现有研究不足之处在于:①多聚焦于理论层面,鲜有学者对旅游业绿色转型进行实证解析。②多探讨环境规制整体水平,缺少对环境规制类型差异的关注。③多聚焦于单传导路径展开研究,鲜有研究考虑不同中介要素的累积效应对旅游业绿色转型产生的非线性影响。基于此,本文运用SBM模型、DEA窗口分析法探究2010—2022年长江经济带正式环境规制、非正式环境规制与旅游业绿色转型的时空演化特征,采用中介模型和门槛模型揭示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传导效应和门槛阈值,以期为环境规制动态优化提供决策参考,为推动旅游业绿色转型、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美丽中国提供实证依据。

本文可能的边际贡献在于:①研究视角上,以生态地位突出、典型跨区域旅游合作功能区——长江经济带为研究对象,将旅游业纳入环境规制与绿色转型的研究框架并推至实证层面,为实现旅游业绿色发展提供理论和实践参考。②研究内容上,将正式环境规制和非正式环境规制同时纳入模型,以全面反映当前环境规制特点,并揭示两者的传导机制及多重约束条件下的非线性特征。

二、作用机理与研究假设

(一)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直接影响效应

环境规制包括正式环境规制和非正式环境规制。正式环境规制是指政府部门通过制定环境法规、征收排污费等措施对旅游企业施加约束,推动旅游企业绿色转型;非正式环境规制是指社会公众、环保组织、新闻媒体通过对环境权利、义务、责任的主动参与,迫使旅游企业绿色转型。①正式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影响存在非线性特征。在消极影响方面,基于“遵循成本说”,环境规制会增加旅游业经济主体的减污降碳成本[5]。随着政府对环境要求的提高,旅游企业为避免行政处罚,引进低碳工艺或人力资本,用于减少废弃物排放、改善水和空气质量,旅游生产性投资被挤占,“附加成本效应”出现[27]。此外,旅游业传统发展方式具有较强的路径依赖特征,对旅游业绿色转型具有一定的挤出效应[28]。在积极影响方面,基于“创新补偿说”,即通过制定适当的环境规制政策,有效激励旅游企业在旅游目的地管理、旅游公共服务等方面寻求更环保更节能的技术解决方案,培育壮大绿色旅游产业,推动旅游业可持续发展,提高旅游业竞争力[29]。②非正式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具有促进作用。随着公众环境教育的不断加强,游客自身的环境友好行为同旅游目的地的游览行为有机结合,旅游企业、旅游者、旅游地居民等旅游利益相关者对良好生态环境的需求将加速旅游要素流通、旅游供需匹配、旅游市场开发等环节的绿色迭代与转型升级[22],多主体、多要素协同共促旅游业绿色转型。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1。

H1: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存在直接的影响效应。

(二)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间接影响效应

1. 技术创新效应

环境规制通过技术创新效应促进旅游业绿色转型是一个复杂的动态博弈过程。①正式环境规制的技术创新效应对旅游业绿色转型具有短期抑制作用。旅游企业为达到政府环境规制标准,需要增加节能降耗投资,付出更高的环境治理成本,且前期处于技术创新的摸索阶段,效率较低[30]。②正式环境规制、非正式环境规制的技术创新效应对旅游业绿色转型具有长期促进作用。正式环境规制会影响或改变旅游企业的资源配置方式,强制干预低碳、零碳新技术在旅游业全产业链中各环节的应用[31]。在减少节能降耗支出的同时,新技术的使用和新工艺的引入,会促使旅游企业提高环境管理和监测效率,这有利于维护生态环境与旅游业的可持续性,开创旅游业绿色转型和高质量发展新局面[32]。非正式环境规制迫使旅游企业积极发布环境信息、公开污染数据,并通过科技创新不断优化环境指标、减少能源消耗和废弃物排放。因此,由于不同时期技术创新效率的差异,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存在非线性关系[33]。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2和3。

H2:环境规制通过技术创新的中介效应影响旅游业绿色转型。

H3:技术创新在环境规制影响旅游业绿色转型的过程中存在门槛效应。

2. 产业结构升级效应

环境规制通过产业结构升级效应推动绿色现代化旅游产业体系构建,赋能旅游业高质量、可持续发展。①正式环境规制、非正式环境规制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均对旅游业绿色转型具有促进作用。在正式环境规制水平较低的早期,企业往往会选择低投入、短期高回报的末端治理方式来应对环境政策,随着正式环境规制水平的提高,不断增多的污染治理成本对企业产生强激励作用,迫使旅游企业进行产业结构升级[22]。而非正式环境规制水平的提升伴随着人们生态文明观念的增强与旅游消费品质的提高,旅游者的绿色消费理念对低碳、共享的旅游方式产生示范效应,旅游企业为迎合市场需求进行产业结构升级[31]。总的来说,环境规制将加速资本、科技、知识等生产要素融入旅游新产品、新工艺和新服务中,规模效应导致的成本下降及全要素生产率提高可以引发旅游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28],并依靠产业交互网络有效传递,产生低碳指数效应及政策引领效应[34],形成多产业协同并进、共促旅游业绿色发展的新格局[35]。②正式环境规制、非正式环境规制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与旅游业绿色转型存在非线性关系。当前,中国产业结构升级位于“倒U”形曲线的左侧,若陷入“中等收入陷阱”[36],将不利于旅游业绿色转型。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4和5。

H4:环境规制通过产业结构升级的中介效应影响旅游业绿色转型。

H5:产业结构升级在环境规制影响旅游业绿色转型的过程中存在门槛效应。

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作用机理如图1所示。

三、研究设计与方法

(一)模型构建

1. 超效率SBM模型

为克服传统DEA模型的缺陷,本文采用考虑松弛变量的超效率SBM模型[37],以确保效率评价结果的真实性和准确性,公式如下:

[minρ*=1-1m∑mi=1S-ixik1+1n1+n2∑n1r=1S+ryrk+∑n2r=1Sb-rbrks.t.Xλ+S-=xk,Yλ-S+=yk, Bλ+Sb-=bkλ≥0, S-≥0, S+≥0, Sb-≥0] (1)

其中:ρ为效率值;m、n1和n2分别为投入、期望产出和非期望产出因素的个数;S-、S+和Sb-分别为投入、期望产出和非期望产出的向量;X、Y和B分别为投入、期望产出和非期望产出构成的矩阵元素;xk、yk和bk分别为投入、期望产出和非期望产出值;λ为决策单元的权重。

2. 基准回归模型

为剖析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影响效应,本文构建以下基准回归模型[4]:

[TGTit=β0+β1ERit+β2Controlit+ui+vt+εit] (2)

其中:TGT表示旅游业绿色转型;ER表示环境规制,包括正式环境规制(ER-F)、非正式环境规制(ER-I);Control表示所选取系列控制变量;i表示地区;t表示年份;β0、β1、β2分别为常数项、因变量系数、控制变量系数;ui为不可观测的城市变量个体固定效应;vt为不可观测的时间变量固定效应;εit为模型残差项。

3. 中介效应模型

为解决中介效应检验的逐步回归方法在经济学应用中的内生性问题,江艇[38]认为,应选取与被解释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在理论上相对直观、在逻辑和时空上相对接近的中介变量,并将研究的重点聚焦于核心解释变量对中介变量的因果关系中。因此,本文构建中介效应模型如下:

[Mediumit=βit+γ1ERit+∑γnControlit+μit] (3)

其中:Medium表示中介变量;ER表示环境规制;Control表示控制变量;μit为随机误差项。

4. 门槛效应模型

门槛效应模型是一种用于研究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是否存在非线性关系的统计模型。为考察环境规制在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影响中是否存在科技创新、产业结构升级的门槛效应特征,客观研究其阶段性影响特征,本文构建门槛效应模型[39]如下:

[TGTit=αi+β1ERit×IADJit≤δ1+β2ERit×IADJitgt;δ1+βnControlit+μit] (4)

[TGTit=αi+β1ERit×IADJitlt;δ1+β2ERit×Iδ1≤ADJit≤δ2+β3ERit×IADJitgt;δ2+βnControlit+μit] (5)

其中:I(·)是示性函数;ADJit表示门槛变量;Controlit表示控制变量;δ表示门槛值;其他变量含义同式(1)。

(二)变量选取与数据来源

1. 变量选取

(1)被解释变量:旅游业绿色转型(TGT)

借鉴王兆峰和王梓瑛[4]、杨玉珍等[40]的衡量方法,将资源、资本、劳动力作为投入要素,以A级景区数量、星级酒店数量、旅行社数量、旅游业固定资产投资、旅游业从业人数等指标衡量;将游客接待总量、旅游总收入作为期望产出;将旅游废水、废气、烟尘排放量作为非期望产出,以上旅游污染排放指标值按旅游收入占GDP的比重进行分离[1]。

(2)核心解释变量:正式环境规制(ER-F)和非正式环境规制(ER-I)

为反映主体约束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影响,参考原毅军和谢荣辉[41]的做法,本文采用包括正式环境规制和非正式环境规制的双重环境规制进行研究。其中,正式环境规制以政府工作报告中环境相关词汇出现的频次占全文词频总数的比例表征,比例越高,说明政府环境规制强度越高;非正式环境规制参考Wheeler和Pargal[42]的研究,通过受教育水平、人均GDP、人口密度、年龄构成等指标进行综合测算,受教育水平高、收入水平高、人口密度大、年龄小的群体环保意识更强。

(3)中介、门槛变量

①技术创新(TI)。环境规制通过技术创新提高旅游资源利用效率、降低排污成本,从而促进旅游业绿色转型,采用Ramp;D经费内部支出占GDP的比重来表征[43]。②产业结构升级(IS)。环境规制通过设定市场进入门槛,激励旅游企业寻求更环保的产业结构,以各地区第三产业产值占GDP比重表征[3]。

(4)控制变量

①经济发展(ECO)。经济条件是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物质基础,经济发展水平越高,用于增进旅游业绿色转型的手段越多、能力越强,采用人均GDP表征[15]。②政府干预程度(GOV)。适度的政府干预有利于调节由市场失灵引起的一系列问题,但过度干预则可能扰乱市场秩序,不利于绿色经济增长,采用一般公共预算支出占GDP比重表征[44]。③金融发展水平(FIN)。金融业为旅游业转型升级提供了新动能,金融支持越大,旅游业绿色转型的保障越强,采用金融机构人民币贷款余额占GDP比重表征[45]。④对外开放程度(OPE)。对外开放是获取绿色创新技术、先进管理经验的主要渠道,是影响旅游业绿色转型的关键因素,采用货物进出口总额占GDP比重表征[46]。⑤外商投资水平(FDI)。外商投资水平是衡量旅游业发展潜力的重要指标,采用外商投资额占GDP比重表征[47]。

2. 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2010—2022年长江经济带11个省(直辖市)作为旅游业绿色转型的研究样本,数据主要来源于2011—2023年《中国旅游统计年鉴》《中国能源统计年鉴》及各省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四、长江经济带环境规制与旅游业绿色转型的时空格局

(一)环境规制时空格局

1. 环境规制时序格局

由图2可知,2010—2019年长江经济带正式环境规制呈“倒U”型演化轨迹。其中,2012—2018年正式环境规制强度不断上升,其原因在于:随着《长江经济带发展规划纲要》等相关生态保护文件的出台以及环境治理体系的日益完善,长江经济带规制强度与生态保护能力得到提升。2020—2022年受新冠疫情影响,总体相比峰值呈下降趋势。非正式环境规制强度在研究期内呈稳定上升趋势,年均增长率为4.832%,或缘于经济发展与社会进步,主动参与环保工作的协会、组织大幅增加,“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的观念逐渐深入人心。

2. 环境规制空间格局

借助自然断点法对2010年、2016年、2022年长江经济带正式环境规制与非正式环境规制的空间格局进行可视化,如图3所示。正式环境规制方面,2010年形成以江西为高值中心的单核空间结构,西部较为均衡,东部与中部极化现象明显;2016年形成东部江苏与浙江齐头并进、西部重庆与贵州领先发展的格局,正式环境规制整体水平不断提升,这是由于该阶段长江经济带发展已上升为国家战略,修复长江生态环境被摆在压倒性位置;2022年大致形成“北低南高”的空间差异,高值区逐渐向生态旅游资源丰富的云南、湖南、江西迁移,说明资源富集区政府越发意识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非正式环境规制方面,2010年高值区为上海、江苏,呈现“东部高—西部低”的空间分异特征,与其经济发展状况、受教育水平密切相关;2016年浙江跃升为高值区,四川、云南相对滞后,基本格局保持不变;2022年非正式环境规制整体水平持续提升,说明随着我国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企业自我约束、社会参与、公众监督的多主体协同绿色发展责任格局逐渐形成。

(二)旅游业绿色转型时空格局

1.旅游业绿色转型时序格局

借助超效率SBM模型与DEA窗口分析法对2010—2022年长江经济带旅游业绿色转型效率进行测算,如图4所示。2010—2022年,长江经济带旅游业绿色转型均值为0.817(排除新冠疫情影响),呈“N”型变化曲线。具体来看,其峰值出现在2013年,原因在于《国家环境保护“十二五”规划》《国民旅游休闲纲要(2013—2020年)》等文件的颁布,明确了生态文明建设与旅游业发展的重要性。2010—2012年旅游业绿色转型效率稳步上升,城镇化进程提速,旅游发展潜力和增长空间持续释放,且资源消耗所引致的生态环境问题尚不显著[20]。2014—2015年旅游业绿色转型效率稍有回落,或缘于长江经济带旅游业进入快速增长期,旅游业固定资产投资额及游客接待总量逐年增加,忽略了绿色低碳发展。2016—2019年旅游业绿色转型效率逐渐回升,或缘于《全国生态旅游发展规划(2016—2025年)》印发,有效推动了旅游业绿色转型,一定程度上验证了“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假说[18]。2020年旅游业绿色转型效率大幅下降,2021年、2022年旅游业绿色转型效率快速回升,可见长江经济带生态系统结构及功能较稳定,自组织、自适应、自调节能力较强,旅游业绿色转型根基较为坚固。

2. 旅游业绿色转型空间格局

对2010年、2016年、2022年横截面年份的旅游业绿色转型进行空间刻画,如图5所示。

2010年,旅游业绿色转型呈现“东部与西部高值集聚、中部低值集聚”的空间分异特征,其原因在于,东部地理位置优越、基础设施完善,旅游产业发展方式趋于集约化、绿色化,而中部发展理念较落后,仍处于过度追求经济效益阶段,尚未形成环境友好型发展模式,同时西部旅游业发展相对缓慢,生态环境问题还未显现;2016年,高值区位于江苏、贵州、四川等地,低值区为江西、湖南、云南等地,其原因在于,经济发达省域市场引导机制及政策支持体系更完善,旅游业发展与生态保护高效灵活的协同机制促进要素的有序流动和合理配置;2022年,以上海为峰值的东侧地区效率较高,以湖南为谷值的中西部地区效率偏低,极差高达0.928,反映该阶段旅游业绿色转型省际差异拉大趋向明显,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的引领效应不断增强。

五、环境规制对长江经济带旅游业绿色转型的影响

(一)基本回归模型结果分析

在进行回归之前,分别对正式环境规制与非正式环境规制通过豪斯曼检验进行固定效应和随机效应模型的选择,结果均显著拒绝原假设,因此选择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基准回归。为避免多重共线性问题,非正式环境规制中控制变量不加入经济发展。具体见表1所列。

由表1可知,正式环境规制与旅游业绿色转型显著正相关,其作用系数为0.326,说明正式环境规制能够显著促进旅游业绿色转型,揭示了长江经济带、快速发展的旅游业并非“无烟产业”,且正式环境规制强度的提升将引导更多旅游企业由“逐底竞争”向“逐顶竞争”转变;非正式环境规制与旅游业绿色转型显著正相关,其作用系数为1.027,说明非正式环境规制能显著促进旅游业绿色转型。究其原因,长江经济带发展的价值遵循转向“降碳、减污、扩绿、增长”后,游客、旅游地居民环保意识的日益增强与环保工作体制机制的日趋完善,倒逼旅游企业不断革新,促使旅游业绿色化、高质量发展。因此,H1得到验证。

(二)中介效应模型结果分析

参考江艇[38]对中介效应的建议,在中介变量(TI、IS)对被解释变量(TGT)的影响已被广泛认知的情况下[43,48-49],仅着重检验核心解释变量(ER-F、ER-I)对中介变量(TI、IS)的作用,探究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传导路径,具体见表2所列。

由表2列(1)和列(2)可知,正式环境规制、非正式环境规制对技术创新的影响均在1%的水平上正向显著。其中,列(1)显示,正式环境规制对技术创新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可见政府约束力量会倒逼旅游企业加大技术创新力度,解决旅游设施建设、旅游资源开发、旅游市场营销过程中出现的环境污染问题,实现能源利用绿色化、生产过程绿色化、商务及展会绿色化等,依托技术创新效应驱动旅游企业向集约化、绿色化转变。列(2)显示,非正式环境规制对技术创新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可见社会对节能环保产品的需求、生态环境质量的要求、污染修复治理的诉求都能督促旅游企业落实主体责任,不断夯实自身的技术支撑能力。因此,H2得到验证。

由表2列(3)和列(4)可知,正式环境规制、非正式环境规制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分别在10%、1%的水平上正向显著。其中,列(3)显示,正式环境规制对产业结构升级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可见,政府通过命令控制、市场激励,在设定环保法律、法规、标准的同时,采取污染治理投入、环保补贴等调控手段,增加污染密集型旅游企业市场准入成本,使得此类型企业数量减少,清洁型企业数量增加,由此形成“绿色壁垒”,倒逼地区产业结构升级。列(4)显示,非正式环境规制对产业结构升级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可见,公众参与旅游企业的排污监督可以迫使其不断优化要素配置、提高绿色生产投资、增进绿色生产能力和效率、促进企业产业结构的高级化发展,以应对社会关注的压力。因此,H4得到验证。

(三)门槛效应模型结果分析

借助门槛效应模型探究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非线性影响,见表3所列。以技术创新为门槛变量,在正式环境规制和非正式环境规制中均发挥单一门槛作用,门槛估计值分别为0.081、0.079,均通过5%的显著性水平检验;以产业结构升级为门槛变量,在正式环境规制中未通过门槛效应检验,在非正式环境规制中发挥单一门槛作用,门槛估计值为0.517,通过10%的显著性水平检验。H3得到验证,H5在非正式环境规制中成立,说明当前产业结构升级在正式环境规制影响旅游业绿色转型的过程中呈线性促进作用,不存在门槛效应。

为深入探究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非线性影响,分别对TI与IS进行门槛模型系数估计检验,结果见表4所列。

首先,技术创新的门槛效应。正式环境规制中,当技术创新低于门槛值0.081时,回归系数为-0.053,未通过显著性检验,反之,回归系数为0.258,且在1%水平上显著。这表明随着技术创新的发展,正式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产生了“短期抑制、长期促进”的非线性影响。其原因在于:前期旅游业Ramp;D投入效率偏低,导致企业技术创新并未实现有效的成果转化,但技术创新是易产生长期“激励效应”的有效手段,伴随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遵循成本”降低,对旅游业绿色转型产生显著促进作用。非正式环境规制中,当技术创新低于门槛值0.079时,回归系数为0.395,但不显著,反之为2.849,且在1%水平上显著。这表明非正式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促进作用与技术创新密切相关,且随着时间推移其影响显著增强。究其原因,前期较弱的非正式环境规制力度给旅游企业带来的生态保护压力较小,随着公共环保组织机构的增加,其面临的社会舆论压力、投资者情绪压力不断增强,污染管制效应逐步显化。

其次,产业结构升级的门槛效应。在非正式环境规制中,当产业结构升级低于门槛值0.517时,回归系数为5.571,反之,回归系数为4.253,两者均在1%水平上显著为正。这表明随着产业结构的升级,非正式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产生显著促进作用,但其程度存在差异。究其原因,非正式环境规制通过产业结构升级促进旅游业绿色转型的效应在一定时间后逐渐达到饱和状态,并出现资源禀赋不足、生产要素缺乏等新问题,当跨越产业升级门槛时,非正式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正向影响效应减弱。该结论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采用面板门槛回归结果是合理有效的,深层次折射长江经济带经济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

(四)稳健性检验

为检验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促进作用的可靠性,本文进行稳健性检验。

首先,剔除部分年份。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促进作用或受新冠疫情影响,故剔除时间段2020—2022年后进行稳健性检验。

其次,剔除直辖市。直辖市经济规模较大,可能会对结果造成影响,故剔除上海、重庆两个直辖市进行检验。结果显示,稳健性检验与基准回归结果保持一致,印证了初始回归的可靠性。

上述稳健性检验结果具体见表5所列。

最后,更换模型解释。为减少异常值的影响,将模型更换为Tobit模型,并依次加入核心解释变量与控制变量进行回归,具体见表6、表7所列。表6、表7列(1)分别显示,正式环境规制、非正式环境规制均显著促进旅游业绿色转型。其中,正式环境规制水平每提升1%,旅游业绿色转型提高0.303个百分点;非正式环境规制水平每提升1%,旅游业绿色转型提高0.524个百分点。表6和表7列(2)至列(6)依次加入各控制变量,其结果与基准回归保持一致。

六、结论与讨论

(一)结论

本文基于2010—2022年长江经济带环境规制与旅游业绿色转型的时空演化特征,考察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影响机制与效应。研究结论如下:

第一,研究期内,正式环境规制呈“倒U”型演化轨迹,最高值出现在2018年,云南、湖南、江西等地区环境规制强度逐渐增强;非正式环境规制呈线性上升趋势,年均增长率为4.832%,表现为“东部高—西部低”的空间分异特征;长江经济带旅游业绿色转型均值为0.817,呈“N”型变化曲线,表现为“东高西低,北高南低”的空间集聚特征。

第二,正式环境规制和非正式环境规制推动企业、公众共同参与旅游业价值链可持续发展,对旅游业绿色转型均具有显著促进作用;正式环境规制和非正式环境规制倒逼旅游企业引入新技术、新工艺,迫使其通过优化要素配置、提高绿色生产效率推动产业结构升级,促进旅游业绿色转型。

第三,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存在以技术创新和产业结构升级为门槛的非线性影响。技术创新在正式环境规制中发挥门槛值为0.081的单一门槛效应,其非线性影响呈“短期抑制、长期促进”特征,在非正式环境规制中发挥门槛值为0.079的单一门槛效应,随着环境规制水平提升正向效应逐步显化;产业结构升级在正式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影响中呈线性促进作用,在非正式环境规制中发挥门槛值为0.517的单一门槛效应,随着环境规制水平提升正向效应逐渐减弱。

(二)政策建议

上述研究证实,正式环境规制与非正式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影响具有显著异质性,故提出针对性建议如下:

第一,持续拓展正式环境规制的深度和广度。应继续发挥长江经济带正式环境规制在助力旅游业绿色转型中的政府力量,云南、湖南、江西等资源富集地正式环境规制水平较高,应继续发挥其政策优势,通过优化地方环保标准,实现规制工具的多样性和灵活性,以适宜的环境规制方式激励旅游业可持续发展;上海、浙江、湖北等地正式环境规制水平较低,应建立健全环境保护法律和政策、完善环境监管和执法制度,充分发挥政府的引领作用。

第二,因地制宜调整非正式环境规制方式。上海、江苏、浙江等东部省域非正式环境规制水平较高,应持续完善生态环境信访制度,进一步规范公众参与环保工作的方式与途径,构建非正式环境规制常态长效机制;四川、云南、贵州等西部省域非正式环境规制水平较低,应积极引导多元主体参与环境治理,建立社会公众对环境污染行为的客观诉求途径,重视非正式环境规制在旅游业绿色转型中不可忽视的作用。

第三,加快科技创新、产业结构升级与环境规制的联动发展。重视在科技创新与产业结构升级约束下,环境规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非线性影响规律,促进环境规制、科技创新、产业结构升级协同发展,将技术创新、产业结构升级维持在合理区间,发挥其对旅游业绿色转型的显著正向效应。

(三)研究不足与展望

本文存在的不足之处在于:首先,长江经济带作为一个复杂的巨系统,旅游业绿色转型是动态演化的过程,其内外部主客观驱动机制将是后续研究关注的重点方向。其次,本文主要关注的是省域层面的研究,未来可将研究尺度细化到市域、县域,甚至更微观、更具代表性的空间单元,结合遥感、夜间灯光、POI等数据更进一步探寻两者的演化机理,从而更好地服务长江经济带环境治理与生态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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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洪二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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