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之路视域下汉代山东中外音乐文化交流研究综述

［摘 要］ 笔者通过利用网络数据库以及在国家博物馆、国家图书馆，山东省博物馆、图书馆，青岛市博物馆、图书馆、档案馆，临沂市博物馆、图书馆，沂南北寨汉墓群、银雀山汉墓竹简博物馆、晋墓博物馆，青州市博物馆、图书馆，济宁市汉文化博物馆、嘉祥武氏墓群、微山湖博物馆、枣庄市博物馆、博兴县博物馆、东营市历史博物馆、临淄区齐文化博物馆、安丘市董家庄汉墓等30多个地方查阅相关出土文物资料与文献资料。现将搜集到的资料归为以下四类，并选取其中有代表性的文章内容进行论述。

［关键词］ 汉代；丝绸之路；中外音乐文化

［中图分类号］ J607" "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2233（２０２4）11-0183-03

一、丝绸之路与山东的联系

关于“丝绸之路”与山东的联系，相关研究以期刊论文为主，共有9篇。

通过查阅大量的文献资料发现，山东是秦汉时期丝绸之路的主要供货地。山东自古以来就是对外开放贸易的地区，山东民间的沿海地区未曾中断与海外的交往。自古以来山东的纺织业与手工业都举世闻名，全国畅销的同时也远销海内外。20世纪初敦煌发现了任城亢父缣，并且还有题字：“任城亢父缣一匹，幅广二尺二寸，长四尺，重二十五两，直钱六百一十八六百十八。”亢父在今山东省济宁市，可见此缣乃是山东所产。敦煌是汉代通西域的交通要道，可见亢父嫌是一种外销的纺织品。如果把西安作为丝绸之路的起点，那么其主要源头则在山东。

关于“丝绸之路”与山东的联系，最早的研究是《丝绸之路的源头在河南、河北、山东》《山东是战国秦汉时期丝绸之路的主要供货地》［1］，通过文献史料多方验证，可以看出山东是秦汉时期丝绸之路的主要供货地。在《古青州与丝绸之路》［2］中作者认为古青州为丝绸之路的源头，与本篇论文的观点不谋而合。在《汉代山东与丝绸之路——以考古发现为主的观察》［3］一文中提出，山东是陆上丝绸之路的东端，同时也是外来货物、艺术、信仰等的目的地，地理位置优越，同时与中原各地联系密切，作者认为汉代山东的中外文化交流应是海路与陆路同时进行的。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山东位于中国东部的南北交通要道，地理位置优越，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和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结合点。以上文章大多是从山东地理位置及纺织业的角度阐释丝绸之路与山东的联系，为本文的撰写提供了素材。

二、丝绸之路研究中涉及音乐文化交流的研究

“丝绸之路”研究成果中涉及音乐文化交流的研究主要分为著作、学位论文和期刊论文三大类。

（一）著作类

专著类的书籍有9本，主要从宏观角度对丝绸之路背景下中原与西域音乐文化交流的情况进行研究。

《丝绸之路与西域文化艺术》和《丝绸之路的音乐文化》上编主要是描写西域发展史（以龟兹乐为主），对古代丝绸之路上的音乐文化进行深入的分析和研究，同时对先秦至唐代中外音乐交流史也进行了深入研究。《古丝绸之路乐舞文化交流史》［4］主要论述古丝绸之路上乐舞文化的交流状况，涉及两汉丝路乐舞、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乐舞交流等。《丝绸之路上的音乐史研究——胡乐的传来及其历史迹象》［5］最后一章重点论述了胡汉间的文化交流以及俗乐与胡乐的交融。

（二）学位论文类

与丝绸之路音乐文化交流直接相关的研究有硕士论文1篇，博士论文2篇。

《西域音乐对丝绸之路文化的影响》［6］一文梳理了西域音乐文化的起源及其传播发展过程，分析其对丝路文化的深刻影响，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从丝绸之路上的乐器、乐舞看我国汉唐时期胡、俗乐的融合》以乐器和乐舞为主要研究对象，论述了丝绸之路上的中外音乐文化交流。《古丝绸之路乐舞文化交流史》针对丝绸之路上的乐舞交流展开分析，从舞蹈的角度分析中外音乐文化交流。

（三）期刊论文类

期刊文章共11篇，聚焦丝绸之路，讲述在丝绸之路的影响下中外音乐文化交流的情况，论述丝绸之路对音乐文化交流的促进作用，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文章大多是对西域乐器、乐舞的其中一个方面进行论述，并没有将其作为一种文化传播的内容系统论述。

最早的相关研究是《丝绸之路上的音乐文化交流》［7］，文中指出丝绸之路是中外文化交流的重要渠道。东汉佛教传入中国，东晋时期大批中亚、西亚和印度人，包括乐舞艺人陆续进入中国，与中原乐舞融合形成西凉乐。北魏佛教盛行，寺院也成了中外音乐交流的渠道，以上都阐释了丝绸之路上音乐文化交流的内容。《汉末以前古丝绸之路上的中外音乐文化交流》［8］则以汉末前的音乐交流为切入点，论述了丝绸之路上的中外音乐文化交流，为本文的撰写提供了思路。

对于丝绸之路相关研究中涉及音乐文化交流的研究主要从宏观角度对其背景下中原与西域音乐文化交流的情况进行分析研究，论述丝路对音乐文化交流的促进作用，以及丝绸之路对我国音乐文化发展的意义。

三、关于汉代中外音乐文化交流的研究

关于汉代中外音乐文化交流的研究，有著作、学位论文和期刊论文三大类。

（一）著作类

目前关于中外音乐文化交流的研究中，专门针对汉代中外音乐文化交流的专著类作品并没有，但在研究中涉及这一时期中外交流的专著有13本，分为以下三类：

1.断代史研究中涉及汉代中外交流的专著有2本。

研究主要聚焦在乐器、舞蹈、杂技、雕塑等方面。《魏晋南北朝音乐史料》［9］分门别类地叙述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人物、乐曲、论著、乐器等，并辑录了相关的文献资料。《魏晋南北朝史》第九章专门对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中外经济文化交流进行论述，对本文的撰写有重要意义。

2.通史研究中涉及汉代中外交流的专著有7本。

研究主要从音乐交流的表现以及中国与外国的音乐交流和中原与西域各民族间的音乐交流为主。例如：冯文慈的《中外音乐交流史》是按照断代分期来论述音乐文化交流的历史，作者侧重通过文献考证来探讨史实，为本文的撰写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

3.其他通史类研究都是在某一章节对汉代的音乐文化交流进行简要的论述。例如：《中国古代音乐史稿》《中国音乐通史简编》等。

（二）学位论文类

硕博论文的研究中关于汉代中外音乐交流的研究有硕士论文3篇，是在文献学和考古学的基础上梳理音乐文化交流的情况，并阐释该时期音乐文化交流的意义。例如：《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外音乐交流研究》《北朝隋唐间的乐器实物遗存与中外音乐交流史》。

研究中涉及汉代音乐交流的，有博士论文2篇。《魏晋南北朝音乐文化与歌辞研究》［10］在第五章论述了胡乐入华与华胡音乐交流的历史过程，并指出这种交流是双向与互动的交流，主要通过乐器、乐律、乐舞、歌曲四种方式进行交流。《春秋至两汉音乐文化内外交流与传播——从多元为主到一体化为主》［11］，文章结合文献资料、出土乐器、画像等，通过纵向交流与横向交流的融合，分析这一时期音乐文化交流与传播的特点，对当下民族音乐文化的交流与发展和民族音乐文化精神的构建，具有积极的借鉴意义与启示。

（三）期刊论文类

涉及东汉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外音乐交流研究的期刊有1篇。《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外音乐交流的影响与意义》从不同角度分析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外音乐的交流，重点分析了该时期的交流对我国音乐发展的意义。

研究中涉及汉代音乐文化交流的期刊有6篇。大多是从西域乐器或乐舞的其中某个方面进行论述，通过文献资料与考古发现进行综合论证，阐述了中外音乐交流的重要性及其对我国音乐发展的重要意义。相关文献包括《古代中外音乐文化交流问题探讨》《中外音乐文化交流的历史进程》等。

关于汉代中外音乐文化交流的研究，大多是从西域乐器或乐舞的某个方面进行论述，未展现出山东在这一历史时期的音乐文化发展全貌，为本文提供了写作空间。

四、关于汉代山东中外音乐文化交流的研究。

目前没有直接针对汉代山东与西域音乐文化交流的研究，但这一时期佛教与佛教音乐的传入促进了山东与西域的音乐文化交流。因此在汉画像研究和佛教研究中有涉及山东某些地区音乐交流的研究，主要分为以下两类：

（一）关于汉代山东地区佛教与佛教音乐的研究

关于汉代山东地区佛教与佛教音乐的研究，主要以青州和鱼山为主。青州当时位于政治经济中心的南北交汇处，20世纪初期出土了大量的佛教造像，为研究佛教与佛教音乐奠定了基础。鱼山梵呗是佛教音乐中国化的重要体现，因此若要研究山东佛教文化的发展就不得不提到鱼山梵呗。

1.著作类

与之相关的著作有4本，其中《山东青州龙兴寺出土佛教石刻造像精品》和《青州龙兴寺佛教造像艺术》图册较为全面地呈现了青州龙兴寺佛教造像艺术的整体面貌。《山东佛像艺术》整理了许多可贵的第一手资料及图片，充分凸显出山东佛像艺术课题的完整性。《黄河三角洲佛教造像研究》作者在文中阐述了佛教的传播与佛教造像发展的历史背景，以及黄河三角洲佛教造像的分类等内容。

2.学位论文类

与之相关的学位论文有3篇，例：《龙兴寺历史与窖藏佛教造像研究》［12］一文对青州佛教的历史背景和政治地位做了详细论述，为研究佛教在山东的传播提供了理论依据。《青州北朝背屏式石刻佛教造像研究》［13］是一篇从美术学角度撰写的文章，通过对图像的比较分析，更加深入细致地探讨青州北朝佛造像，使得理论依据更加完善，为了解当地佛教雕塑的特色及其发展，提供了重要的证物。这篇文章的内容进一步从图像学、美术学的角度为了解青州音乐文化提供了更多的指引。

3.期刊类

与之相关的期刊有9篇。《早期青州城与佛教的因缘》［14］主要讲的是青州地区早期历史背景和佛教因缘中与法显关系的真相。饶宗颐的这篇文章为我们补充了唐宋之前青州城的历史沿革，并且解答了法显译经的真相，对于进一步研究青州音乐文化交流和佛教音乐的传入有深刻的意义。

4.关于鱼山梵呗的相关研究

鱼山位于今山东东阿县境内，鱼山梵呗的发展自然也就属于齐鲁音乐文化交流的一部分，要想研究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佛教音乐必须了解鱼山梵呗。这方面的研究以期刊类为主，较典型的有：

《鱼山梵呗述略》《“鱼山梵呗”的源流演化及乐谱形式探原》《从〈鱼山梵呗〉看佛教音乐与本土音乐的融合》对于佛教音乐文化的交流融合以鱼山梵呗为例做了较为详细的研究，为后人研究佛教音乐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同时也有助于研究山东地区中外音乐文化的交流。

通过分析山东地区音乐文化交流的发展情况，可以看出当时中外音乐文化的交流与融合以西乐东渐为主，为传统音乐增添了新鲜的血液，极大地丰富了传统音乐的表现力，充实了我国的音乐文化内容，深刻影响了我国音乐的发展。

（二）关于汉画像中体现山东音乐文化交流的研究

目前没有与山东汉画像中体现音乐交流有关的直接研究，可以从汉画像中的胡人图像、胡汉战争图以及乐器和舞蹈等方面的研究中找到关于汉代山东音乐文化交流的蛛丝马迹。汉画像中的胡人、骆驼等都属于外来的文化，通过观察这些图像可以充分反映出两汉时期中外音乐文化交流和佛教文化的传播。汉画像以图像的形式与古代文献资料互相印证，真实地呈现出汉代山东地区的历史面貌。

结" "语

综上所述，山东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和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结合点。对于“丝绸之路”研究中涉及音乐文化交流的部分，主要是从宏观角度对其背景下中原与西域音乐文化交流的情况进行研究，论述丝路对音乐文化交流的促进作用；关于汉代中外音乐文化交流的研究，大多是从西域乐器或乐舞等某个方面进行论述；关于这一时期山东中外音乐文化交流的研究，多体现在汉画像与佛造像研究中，未展现出山东在这一历史时期的音乐文化发展全貌。另外对于该时期山东宗教音乐发展及其音乐交流的研究成果也较为缺乏，为本文提供了写作空间。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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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管厚任.青州北朝背屏式石刻佛教造像研究［D］.中国美术学院，2018.

［14］ 饶宗颐.早期青州城与佛教的因缘［J］.中国史研究，2001（03）：49-53.

（责任编辑：刘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