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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小学图书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角色定位研究

2024-09-19石乐怡

图书馆建设 2024年3期
关键词:信息素养教育中小学

[摘 要] 我国中小学图书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必要性主要体现为:学校馆落实教育职能的政策规定,学校馆事业发展的时代需求,学校馆研究与实践发展的呼唤。中小学图书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有六大角色定位,即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计划制订者、空间提供者、信息资源保障者、活动开展者、评估实施者和教学研究者。我国中小学图书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应完善国家层面关于学校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制度内容;加强学校馆(界)的联合,打造不同层级的制度体系;全面提升学校馆员开展数字素养教育的能力;多行业合力打造学校馆数字素养教育议题的交流高地。

[关键词] 中小学 中小学图书馆 数字素养教育 信息素养教育

[中图分类号] G252.7;G258.69 [文献标志码] A [ DOI ] 10.19764 / j.cnki.tsgjs.20230222

[本文引用格式] 石乐怡.中小学图书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角色定位研究[J].图书馆建设,2024(3):139-149.

Research on the Role Orientation of School Libraries in Promoting Campus Digital Literacy Education

Shi Leyi

[Abstract] The necessity of Chinese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 libraries to promote campus digital literacy education is mainly reflected in the following aspects: policy documents stipulate that school libraries should carry out educational functions, development demands of school libraries in the new era, and the call of development demands of research and practice of school libraries. There are six roles for school libraries to promote campus digital literacy education, including planners, space providers, information resource guarantors, activity implementers, evaluation implementers, and teaching researchers. In order to promote campus digital literacy education in Chinese school libraries, we should improve the institutional content of promoting campus digital literacy education by school libraries at the national level; strengthen the union of school libraries and create institutional systems at different levels; comprehensively enhance the ability of school librarians to carry out digital literacy education; promote multi-industry collaboration to create a communication highland for issues on school libraries digital literacy education.

[Keywords]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 library; Digital literacy education; Information literacy education

0 引 言

中小学图书馆(以下简称学校馆a)对于基础教育事业发展的重要作用已得到广泛认可。国际图书馆协会联合会(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Library Associations and Institutions,简称IFLA)将学校馆定义为“实现发展的通道”[1],英国认为学校馆是中小学校的“心脏”[2],美国多部教育战略规划高度认可学校馆推动教育转型的作用[3],印度[4]、尼日利亚[5]等发展中国家的教育政策也凸显了学校馆为校园教育提供资源、服务、技术、空间等保障的价值。同时,数字素养已成为当代未成年人的必备素质,中小学校开展数字素养教育已成必然。国际教育技术协会(International Society for Technology in Education,简称ISTE)的学生标准(ISTE Standards: Students)凸显了数字素养在支撑创新和终身学习中的必要性[6],国际学生评估项目(Program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简称PISA)2025年科学素养测评框架强调了数字技术浪潮对学生学习环境的冲击,以及随之发生的能力要求变革[7]。

因此,作为基础教育事业重要组成部分的学校馆,需要进一步探索如何更好地为校园数字素养教育提供空间、信息、服务、师资等多维度的保障,以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事业发展。我国关于学校馆事业的国家政策[8]、实践指南[9-10]、行业标准[11-13]等的研究,谈及了学校馆推动校园信息素养和数字素养教育的内容,但是较为凝练抽象。因此,有必要系统回答学校馆在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实践中的角色定位和角色行为。基于此,本文总结了我国学校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必要性,阐释了学校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角色定位,最后针对促进我国学校馆(界)相关实践的发展提出些许展望,以期为我国学校馆事业发展提供参考。

1 我国学校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必要性

当前,我国学校馆事业面临着新的发展机遇,在多重内外部因素的综合作用下,学校馆需要系统审视自身在国家政策环境中的责任与价值,以及自身事业发展的障碍和前景。因此,本文首先进行环境扫描,旨在厘清我国学校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发展的必要性。

1.1 学校馆落实教育职能的政策规定

教育历来是图书馆事业的核心价值。对于学校馆而言,推动校园信息素养教育是其落实教育职能的必然。我国已有多部和学校馆信息素养教育相关的政策(见表1)。这些政策从宏观层面确立了学校馆开展信息素养和数字素养教育的职能,或是通过强调综合素质培育、教育数字化发展等事业的重大意义,间接彰显了作为中小学校内部机构的学校馆服务于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在这些政策的指引下,我国学校馆更要在实践中明确和提升自身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地位和话语权。

1.2 学校馆事业发展的时代需求

数字素养教育已被写入我国国家战略,并成为义务教育事业的重要部分,这为学校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实践提供了明确指示和重要参考。2021年,《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21](下文简称《行动纲要》)和《“十四五”国家信息化规划》[22]都要求为中小学生开展常态化的数字素养与技能教育。2022年4月,教育部发布的《义务教育信息科技课程标准(2022年版)》[23](以下简称《义务教育标准》)立足于提升数字素养与技能的总目标,系统规划了小学至初中阶段的教育内容。

从内涵与外延来看,“数字素养”是“信息素养”的拓展和升级[24]。因此,学校馆要与时俱进,在深化和拓展信息素养教育的基础上实现向数字素养教育的对接和转型,增加《行动纲要》提出的“数字获取、制作、使用、评价、交互、分享、创新、安全保障、伦理道德等一系列素质与能力的集合”等内容。学校馆要深度参与以培养数字素养与技能为目标的信息科技课程的设计和实施,在传统信息素养教育的基础上融入具有新时代特征的计算思维、数据思维、数字伦理、解决问题能力、批判性思维和创新精神[25]。总之,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发展,不仅拓展了学校馆的服务内容、提升服务效能,更彰显了我国学校馆(界)服务于国家战略的重大价值。

1.3 学校馆研究与实践发展的呼唤

从研究层面来看,我国亟需通过学术研究进一步巩固和增强学校馆在素养教育事业中的地位。我国图情领域关于学校馆的研究历来比较薄弱,成果数量少、成果质量较低[26]。2010年,我国学校馆研究的专门期刊《中小学图书情报世界》停刊b,一定程度上导致了聚焦于学校馆数字素养教育的专门研究进展缓慢。因此,在学校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这一重要议题中,长期存在角色定位模糊、全球先进经验引入不足、我国本土化实践路径与发展对策薄弱的境地。

我国学校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实践障碍存在已久,并在研究中得到了归纳,包括我国学校馆教育地位不受重视或缺乏认可[27]、馆员教学能力薄弱[28-29]、教学资源保障不足[30]、合作机制欠缺[31]等。总体而言,我国学校馆的数字素养教育尚在推进中[32],对于各种实践障碍的重视程度和解决力度还有待提升。近年来,虽然我国学校馆在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上取得了一定突破,极具代表性的案例是北大附小图书馆的信息素养教育活动“点亮图书馆”,它于2022年获IFLA第19届图书馆营销奖第二名[33],但是这样的优秀案例仍为少数,且其先进经验并不能为全国所有学校馆复刻。可见,研究的缺失和实践模式的尚不完善,都呼唤着我国关于学校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实践和研究相互促进、共同发展,以实现我国学校馆事业的整体进步。

2 学校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六大主要角色

依据“角色定位—角色行为”的逻辑,参考教学活动计划、开展、评估、推广的流程,首先明确学校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最主要的六大角色定位,此部分通过收集并分析全球与学校馆开展数字素养教育高度相关的代表性政策文本来实现,包括来自各级各类政府部门和知名行业组织的战略规划、声明、宣言、指南、手册等(见表2)。然后,通过网络调研和文献调研,解读不同角色的行为,总结不同角色定位的行为模式或表现形式,并基于全球学校馆(界)相关实践的网络调研提供案例支撑。需要注意的是,在具体实践中,学校馆会同时扮演多种角色,以充分发挥自身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价值。

2.1 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计划制定者

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计划制定者角色奠定了学校馆在推动校园数字素养实践中的核心地位。此处的“计划”指能够明确具体“怎么做”的各类方案,即学校馆(界)制定的能够明确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教育内容、教育方式、能力要求、测评要点等方面的标准、规范、细则等,进而为校园数字素养教育活动的设计、开展、管理、评估等工作提供确切指导,保障校园数字素养教育活动的实施成效。从全球实践来看,学校馆(界)发挥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计划制定者职能的模式如下:

(1)国家层面的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计划制定者。一般是由全国学校馆(界)头部机构研制的面向全国中小学校数字素养教育的制度内容,这类文件不仅能为全国学校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实践提供具体指导,还能从战略高度上彰显学校馆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中的重要地位。加拿大学校图书馆协会(Canadian School Libraries,简称CSL)发布《领先的学习:加拿大学校图书馆学习共享实践标准》(Leading Learning: Standards of Practice for School Library Learning Commons in Canada)[42],为学校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制定了细致实践指标,并逐一阐释了各指标含义,强化了指导作用。

(2)地方层面的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计划制定者。主要是由不同层级的地方行政区域(如省、市)中的学校馆界代表性组织主导研制的面向当地中小学校数字素养教育的相关制度,这一类制度内容的本地适用性更强、内容更细致,因此实践指导性更强。例如,马萨诸塞州学校图书馆协会(Massachusetts School Library Association,简称MSLA)发布的明确不同年级学生能力要求指标的K-12信息素养技能推荐标准[43],英国陶尔哈姆莱茨区的学校馆服务部发布的面向小学生的信息素养教学手册[44]等实践经验都属于这一模式。

(3)独立机构层面的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计划制定者。这类计划的实施范围和作用范围限于本校内,是学校馆研制的应用于本校数字素养教育活动的方案、规范等,更直接地体现了学校馆在推动校内数字素养教育实践中的领导作用。英国某中学的学校馆员制定了面向九年级学生的数字素养课程计划,包括课时安排、课程内容、参考资源、教学与考核形式等[45],体现了学校馆员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活动中等同于教学管理者和教师的重要地位。

2.2 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空间提供者

从狭义层面而言,作为校园的“第二课堂”,学校馆是校园数字素养教育最为重要的实体教学空间。作为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场所,学校馆又不同于以提供网络设备和课程讲授为主要功能的计算机教室。因为学校馆不仅提供了数字素养教育活动中必备的计算机、网络等数字化设备,还通过提供整合化的优质教育资源、轻松灵活的讨论空间、鼓励创新的整体氛围等,支持学生使用、创造、生产和分享信息与知识,是支持探究式学习的智慧化学习空间,这对于学生掌握设备操作技能之外的数字安全保护、计算思维、批判素养、数字化学习与创新等能力非常关键。

从广义层面而言,随着中小学校的数字素养教育不仅重视数字设备使用技能,也更为重视数字化创新思维开发,以及强调数字化场景下的多元素养融合培育,学校馆还不断打造成为校内的数字体验空间,为校园开展沉浸式数字素养教育课堂、营造校内数字化创新氛围提供必不可少的空间、环境、设备与技术支撑,以丰富和拓展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空间提供者这一角色的内涵。例如,密西西比州教育部编制的《打造学校图书馆的创客空间的指南和资源》(Creating a School Library Makerspace: Guide and Resources)[46],不仅体现了学校馆作为校园数字体验空间的价值,也为学校馆打造支撑校园科技教育(Science, Technology, Engineering, Mathematics,简称STEM)活动复合式创新空间提供了切实指导,助力学校馆从知识体系源头培养高端的数字素养知识与能力。

2.3 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信息资源保障者

学校馆作为校园的信息资源中心,必须为校园的各项教学活动提供信息支持,这一基本工作职能也必然存在于学校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活动的实践中。

学校馆为校园数字素养教育活动遴选和汇聚多源异构的优质信息资源。除了建设和管理校内已有的和数字素养教育活动相关的图书、报刊、网页、数据库等各类纸电资源,作为权威的信息中介,学校馆还须常态化地引进优质的、由社会多元主体开发的适用于未成年人的数字素养教育资源,打造更具丰富度和拓展性的校园数字素养教学资源体系,实现校内外教学资源的互补和灵活搭配,进而提升教学质量。例如,针对甄别网络信息的教学,仅通过和学生讲解关于虚假信息的知识、方法和工具,很可能是“纸上谈兵”,因此英国不少学校馆引入了英国广播公司(British Broadcasting Corporation,简称BBC)、谣言鉴别专业网站Full Fact和Factitive等开发的虚假新闻自测小游戏等资源,让学生在趣味性的实操中强化知识理解、掌握实践方法。再以编程为例,很多学校馆员本身并不是编程教学专家,但是通过遴选并引入优质的编程教学资源,如美国一些学校馆引入Code. org、Codehs.com、CSforAll等适用于K-12学生的编程教育平台,不仅能够帮助学校馆开展编程教学,还能为校园计算机课程提供优质教学参考资源。

随着数字化教学的全面普及和发展,对学校馆自主建设、整合、开发教学资源的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学校馆员需要面向具体教育场景和需求提供定制式的信息资源甚至是细粒度知识产品,为校园数字素养教育提供更具自主性和个性化的信息资源保障。一是“自建自用”,即学校馆在自身主导的校园数字素养教育活动中,自主开发更适用于本校的个性化教学资源并用于具体教学活动中,如某学校馆员制作了演示不同数据库检索操作的幻灯片以及利用录制工具LOOM制作教学视频等,以用于其所主讲的线上数字素养课堂[47]。二是“自建他用”,即学校馆能够结合具体课程场景中的数字素养教学需求提供精准化的信息资源,如英国某中学的学校馆员针对该校宗教教育课程的探究式学习任务要求开发定制式在线资源导航,通过指导学生掌握导航的使用方式,提升学生检索、分析、保存和利用在线资源的数字化学习能力[48]。

2.4 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活动开展者

扮演好教育活动开展者角色,是学校馆彰显和落实最基本教育职能的必然。从教育活动的模式来看,学校馆扮演校园数字素养教育活动开展者角色的行为主要有以下两种。

2.4.1 开展专门化的校园数字素养教育活动

此模式指学校馆开设独立于其他课程教学的校园数字素养教育活动,这种活动以学校馆员为教学主力,具体表现为以下两种形式:

(1)由学校馆主导的、纳入学生培养计划并占据校内课程学时和学分的数字素养相关课程。例如,英国不少中小学校会开设“图书馆课程”(Library Lessons),此门课程在小学阶段甚至是必修课,通过指导学生检索和利用图书馆资源和多源异构网络信息资源,提升学生的数字素养和研究技能,前文所述的英国陶尔哈姆莱茨SLS发布的小学信息素养教学手册就是针对小学图书馆课程的指导性文件。

(2)由学校馆主导的数字素养相关的课后教学项目/校园兴趣活动。相比于上述具有一定强制性的课程形式,此形式会更具备参与的自主选择性以及内容与方式的探索性和趣味性,以保证学生的主动参与和有效学习。一是不定期的、碎片化的数字素养相关活动,学校馆鼓励并号召学生利用课余时间在学校馆员的指导和带领下体验和探索3D打印、多媒体设施、智能编程等各种数字工具与技术,或是参与学校馆组织的工作坊、微课堂等活动以学习网络安全、信息甄别等相关知识。 二是开展贯穿整个学期或学年的长期项目,其中穿插着多项和数字素养相关的活动或任务,既能让学生边学边做,也可以相对自主地掌控学习进度,如英国某中学学校馆为高一学生定制的为期一年的教学项目,要求学生在接受信息和数字素养教育的同时按要求产出探究式学习成果[49]。

2.4.2 开展嵌入式的校园数字素养教育活动

此模式指学校馆开设依托于其他课程教学的校园数字素养教育活动,这是基于具体科目学习场景的数字素养教育。这一模式已较普遍,尤其是在课业压力更大的中学校园中,嵌入式的校园数字素养教育能够让学生在不需要另外抽出时间参加数字素养相关活动的前提下,实现数字素养与课业成绩的“两手抓”,因此也更容易在校园中推行实施。

在这种模式中,学校馆员必须和授课教师形成深度合作,自由切换或是同时兼具“教师”和“教学服务者”两种角色。正因如此,学校馆员必须对所依托科目的培养计划、课程大纲和校内教学工作计划有充分的了解。从体现教学主力地位的“教师”职能来看,学校馆员要能够针对科目的教学目标、结合本校学生的实际情况开发个性化教学方案,并开展、组织和管理好课堂。例如,英国某中学学校馆员在充分了解“个人、社会、健康与经济教育”课程的培养计划、学校课程进度和学生学习情况后,设计了嵌入该课程的信息素养教学方案,要求学生在本门课程规定课时中入馆上课,通过检索多源信息、利用数字技术完成本门课程的探究式学习任务[50]。从体现教学辅助地位的“教学服务者”职能来看,学校馆员要服从于科目教研工作安排,根据授课教师或课程管理部门的要求,适时开展面向特定主题的教学活动。例如,苏格兰某中学的学校馆与英语课程管理部门共同制定嵌入英语课程的信息素养课程计划,学校馆员根据课程计划每周到英语课堂授课一次,讲授甄别和评估网站信息、检索和利用多源异构信息等方面的知识[51]。

2.5 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评估实施者

教育评估是学校了解教育活动实际情况、客观评价教学水平和教育质量并改进教学工作的关键。学校馆扮演好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评估实施者的角色,能够为校园数字素养教育工作的改进提供决策依据,助力校园数字素养教育事业提质增效。

为扮演好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评估实施者角色,学校馆必须要在校园数字素养教学工作中追踪和分析相关信息和数据。例如,英国某学校馆员通过“谷歌表单”(Google Forms)随时记录线上数字素养课堂的教学情况,并据此调整教学计划、完善线上教学方案[47]。更为重要的是,在评估校园数字素养教育活动成效的过程中,学校馆员必须要在立足于校园数字素养教育活动客观事实的基础上,充分发挥个人智慧和专业优势,形成校园数字素养教育活动的经验总结、完善建议和未来工作思路。例如,英国某中学的学校馆员在考察某嵌入式数字素养课堂情况、合作评估学生的任务完成情况后,发现学生存在过度依赖网络、未认真甄别和理解网络信息的问题,并未实现培养学生批判认知网络技术的思维和有效利用多源信息技能的教学目标,因此该馆员建议教师让学生在进行网络信息检索前先认真阅读与任务相关的图书至少20分钟以充分理解任务内容和记忆知识要点,最终实现教学效果的显著提升[52]。

2.6 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教学研究者

教学研究是专门探索教学规律的研究活动,教学研究成果不仅服务于校内数字素养教育事业决策,更需要在刊物或网络上公开发表、在会议上交流展示等,以传播和交流校园数字素养经验、提升相关议题的关注度。在表2中,关于这一角色的表述虽然不多,但是全球实践表明,学校馆已经是非常重要的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教学研究者,如美国的月刊杂志《学校图书馆学报》(School Library Journal)、英国的季刊《学校图书馆员》(The School Librarian)等,都刊发了多篇关于数字素养教育的成果。

更值一提的是,国外已通过多种方式助推学校馆(界)的数字素养教学研究活动,再次彰显了学校馆作为校园数字素养教育教学研究者的重要价值。一是为提升学校馆员的数字素养教学研究能力提供培训,如美国博物馆与图书馆服务署(Institute of Museum and Library Services,简称IMLS)资助的“学校图书馆专业发展”培训项目[53],该项目不乏数字化教学与研究理念及相关平台与工具的内容。二是为学校馆员的数字素养教学研究提供资源保障,英国学校图书馆服务总部(School Library Services,简称SLS)、学校图书馆协会(School Library Association,简称SLA)等都提供了众多辅助学校馆员开展数字素养教学研究的行业报告、论文、专著、案例等学术资源,新加坡国际学校图书馆网络(International School Libraries Network Singapore,简称ISLN)发布全球学校馆事业的期刊和图书资源指南[54],有助于学校馆员跟进全球学校馆事业前沿和找准投稿目标。三是为学校馆员的数字素养教学研究成果提供更可及的展现平台,考虑到学校馆员教学任务重、科研精力有限,很有必要提供相较于期刊和会议而言门槛更低的成果展现平台,CILIP下设的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在线论坛、学校图书馆小组在线平台,以及参与搭建的“伟大的学校图书馆”(Great School Libraries)网站等,都发表了众多来自学校馆界的和数字素养教育相关的博客、时评、观点、案例等智力成果,具有较强的学术研究价值和实践指导意义。

3 总结与展望

本文立足我国战略、借鉴全球经验,探讨了学校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角色定位和角色行为,是关于我国学校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有益探索。随着我国不断推进中小学数字素养教育,我国仍需为学校馆提供保障,以促进我国学校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角色制度化进程。

(1)完善国家层面关于学校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制度内容。基于表1可知,我国仍然非常缺乏关于学校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专门性制度,也鲜少出现系统性描述,只是在只言片语中提到相关内容,学校馆作为校园数字素养教育阵地的功能还暂未得到足够重视。制度内容缺失就极易导致学校馆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实践缺乏足够的话语权和明确的指导与规范。考虑到政策和法律的制定和出台周期长,国家相关部门可加快形成相关标准以及保障标准实施的指导文件。目前,我国相关实践已取得重要进展,国家标准《中小学图书馆评估指标》进入审查c,该标准规定要重点考查学校馆信息素养课的授课时长、教学计划和实施情况,未来关于该标准如何实施、谁来实施、评估后的公开要求和社会监督渠道、达标与否的奖惩措施等方面的制度内容,还需不断完善。

(2)学校馆(界)加强联合,打造不同层级的制度体系,保障校园数字素养教育活动的有序开展和深入实施。基于全球经验,可以看出,学校馆(界)制定的校园数字素养教育制度要以符合基础教育事业规律为最基本前提。因此,我国学校馆(界)在进行制度设计的实践过程中,必须在宏观层面全面了解国家以及所在省市的中小学教育事业的培养体系和目标,包括国家和所在省市近年来发布的关于教育信息化、智慧教育、智慧校园、信息科技教育、信息素养教育等的政策、法律、战略、规划、标准等,微观层面上要深入了解本校的数字化教学活动开展情况、不同年级学生的学习能力、信息科技课的课堂实况和开展成效等。只有这样,学校馆(界)才能推动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校园数字素养教育行业制度体系。

(3)全面提升学校馆员开展数字素养教育的能力。学校馆事业发展的关键在于具备一支具有良好教学能力和服务能力的学校馆员队伍。因此,必须要加快提升学校馆员服务于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能力,可重点从以下两个方面展开:一是提升学校馆员的数字素养,学校馆员只有深刻领悟中小学校数字素养教育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扎实了解关于数字素养及其教育的基本知识、国内外前沿,基本掌握利用数字化平台、工具和资源开展教学活动的数字技能,才能更主动、深入地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事业的发展;二是提升学校馆员教学能力,数字素养教育本质上是一种教学活动,学校馆员必须具备扎实的教育理论基础和教学实操能力,才能真正具备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工作开展的敏锐度、洞察力和执行力。

(4)多行业合力打造学校馆数字素养教育议题的交流高地。研究和实践均表明,图书馆界和教育界是促进学校馆数字素养教育事业发展的最核心力量,此两个行业加快形成合力,对于推动我国学校馆的数字素养教育事业至关重要。因此,我国图书馆界和教育界需要合力搭建交流平台。考虑到举办大型会议/论坛、创办期刊等交流方式成本高、战线长、难度大,可面向全国学校馆界提供可及性更高的交流机会。中图学会、教育部教育技术与资源发展中心(中央电化教育馆)下设的中小学图书馆与阅读处、中国教育技术协会中小学专业委员会等有影响力的组织可以共同开设专门面向学校馆员的在线论坛、微信公众号、案例库等,设置数字素养/信息素养教育专栏,各地的图书馆学会和教育管理部门也可仿照此模式进行探索,不仅可以推介国内外学校馆(界)数字素养教育的前沿资讯,更能鼓励和支持学校馆(界)贡献推动校园数字素养教育的经验和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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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石乐怡 1997年生,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图书馆学专业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信息素养教育、信息资源建设。E-mail:leyishi@whu.edu.cn。

[收稿日期:2023-03-01]

① 我国主要使用“中小学图书馆(室)”这一表述,但根据英文“School library”,“学校图书馆”这一表述也非常常见。为表述统一、简洁,本文全文使用“学校馆”这一表述,对应地,中小学图书馆员简称为“学校馆员”。

② 数据来源于“中国知网”(CNKI)《中小学图书情报世界》的刊文记录。

③ 于2024年5月10日在“全国标准信息公共服务平台”(https://std.samr.gov.cn/)上对“中小学图书馆评估指标”进行检索,显示状态为“正在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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