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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性视角下银发网红的老年身份建构研究

2024-06-16王玉风

新闻爱好者 2024年5期
关键词:身份建构

【摘要】银发网红的媒介实践能够改变老年身份被建构、被他塑、被遮蔽的局面。短视频平台赋权使银发网红获得了可见性权利,他们在公共空间内通过话语实践建构了“新老人”和“传统老人”身份,以角色行为建构了“经济人”“文化人”“公共人”身份,呈现出身份建构的积极转向。但他们也不可避免地陷入社交平台的可见性悖论中,加之自身媒介素养偏低,未能摆脱“数字贫困”“异化”“被剥削”“妥协”的消极身份。银发网红的身份建构,既有自由表达并积极展示的主体性追寻,也有平台资本和技术逻辑收编以及数字媒介素养和亲情绑架的束缚,他们能否真正提供一种具有主体意识的客观理性的身份诠释还有待实践检验。

【关键词】银发网红;身份建构;可见性理论;话语实践;角色行为

在网络化和老龄化的双重驱动下,一批跨越数字鸿沟且擅长自我呈现的银发网红迅速崛起。作为自我身份建构的主体,其媒介实践能够改变老年群体一直以来被建构、被他塑、被遮蔽的边缘地位。学者周裕琼认为,银发网红的出场能够将作为学术偏见的“为弱者的传播”扭转为“弱者的传播”。[1]作为积极老龄化的影像表征,他们成为探索转化老年刻板印象为积极乐观之社会意涵的重要切口。

一、问题的提出与理论框架

在社会建构论的视阈中,“老年”是媒体建构的产物。作为一种社会身份类别,它不仅标识生理变化,还受他人对此变化的看法影响,且这种看法大多通过媒介经验达成。[2]大众媒体的宏大叙事中,老年人的身份完全是“被讲述”的,媒体基于市场效益的选择性议题设置使老年报道呈现失衡和负面特点,赋予“老年”以“底层”“衰弱”“保守落后”“素质低”等意义,导致社会陷入“年龄歧视”迷思。[3]媒介具有他异性力量,当代的任何感知都被压缩到技术系统预设的模式之中,“老年”在公众的意识中逐渐被固化,成为对现实中老年人的形象认知。随着媒介生态变革,法国学者戴扬提出可见性理论,作为阐释注意力资源整合角色的核心概念。[4]这是对大众媒体话语霸权的革命,打破了言说主体的垄断地位,带来了从宏大叙事向日常生活叙事的话语转向,为多元主体进行自我身份建构提供了媒介条件。

近年来,银发网红群体引发社会的广泛关注,他们通过短视频等形式展现自身的态度与特质,成为社交平台新兴的媒介文化现象。截至2023年11月,抖音平台上60岁及以上且粉丝量大于等于400万的银发网红数量达到20人,排名第一的“我是田姥姥”粉丝数超过3500万,《人民日报》《新京报》《新周刊》《南方日报》等主流媒体多次对该群体进行报道。[5]与之相关的学术研究也逐渐兴起,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对银发网红短视频的传播特征、传播效果、消费及生产逻辑的研究,二是对银发网红的自我呈现和媒介形象建构的关注,三是从老年群体数字融入视角进行研究。此外,也有学者研究媒体报道中“银发网红”的媒介话语建构及其社会根源。[6]现有研究对银发网红在平台传播实践中的主体性价值阐发不够,有学者关注到银发网红网络实践的主体追寻,但是重点落脚在老年UP主族群、媒介技术与社会文化三者之间的互动关系上。[7]网络平台将银发网红连接成一个庞大的线上群体,“改变了身份赖以形成的地域、阶层、职业、团体等固有条件”[8],身份建构成为观照老年群体从“他塑”到自我建构的话语权利转变和主体性地位获得的重要切口。目前已有学者通过对银发网红发布的家庭场景短视频进行语用学的量化分析来探讨银发网红的身份建构,但缺乏对多元活动场景的关注。[9]本文以抖音平台作为网络中的田野,综合考虑粉丝量、性别、年龄、内容类型等因素,选取“我是田姥姥”“济公爷爷·游本昌”“潘姥姥”“末那大叔”等8位有代表性的银发网红为考察对象,结合其账号下所有短视频、粉丝评论以及相关直播,在可见性理论视角下分析银发网红在社交平台的身份建构问题。

关于身份问题的讨论涉及哲学、社会学、心理学、语言学等领域,使之承载了丰富的内涵:兼有认同、资格、地位、角色等多重含义。社会建构论提醒我们,身份不总是与年龄等被界定好的宏观社会范畴相对应,而是不断地被建构出来。话语理论以社会建构论为底色,强调话语对社会现实、社会关系和自我身份的建构作用,认为存在物只有经过特定的话语体系过滤才能被人们感知为某种确定的事物,即一切社会事实都是主观诠释的结果,社会身份也不例外。也就是说,当人们以耳熟能详的词语指称特定人群时,并不是因为该人群具有词语所代表的某种身份的本质,而是词语的赋义使得一定范围的人群获得了相应的身份。词语的含义是可变的,词语本身也可以替换,因而被标识出来的人群范围及其身份性质也会随之变动。同时,话语也是一种实践活动,能够帮助考察传播实践乃至更广阔的社会实践的动态变化。因此,研究银发网红的身份建构需要调用他们的话语实践资源。最早提出“角色”概念的米德认为,社会角色是与某种身份类别相关联的行为模式。[10]具有某种身份的人群被期待以符合该身份的方式、依照某些原则展开行动并承担某些行为角色,因此,对于一种身份的建构来说,身份者的行为模式是必不可少的考察环节。基于理论梳理,银发网红的身份建构可以从话语实践和角色行为两方面进行分析。

另外,学者胡翼青对可见性进行了媒介本体论的探讨,认为媒介作为中介物能形塑存在,它用高度明晰的可见性掩盖了自身组织和建构世界的本质,可见性恰恰意味着遮蔽和不可见性。[11]也就是说,可见性既是手段也是制约力量,平台在赋予可见性的同时也会对主体行为施加控制。银发网红具有自身的独特性,他们虽然是跨越了数字鸿沟的群体,但又是相对容易被左右的数字弱势群体,他们的身份建构不可能是完全自主的行为,会受平台逻辑制约,这也成为考察其身份建构不可或缺的维度。

二、可见性赋权与银发网红的老年身份建构

(一)话语实践与银发网红的老年身份建构

福柯认为,话语具有生产性的力量,建构着社会事物与社会关系。[12]各种新的意义所指进入“老年”话语能指,并通过合理的话语策略使得老年身份被固定下来,成为公众认知和理解老年的对象。

1.“新老人”身份建构

“新”指银发网红老年身份建构的年轻化取向。与传统老年观念中人老百事哀、风烛残年不同,银发网红通过积极话语维护乐观形象,借用年轻话语塑造“老年轻”身份,抵抗刻板印象的衰退话语,完成了一场颇具声量的可见性突围与身份建构。首先,他们会通过外表造型来塑造年轻态的体貌特征。凯尔纳指出,外貌、形象、举止和穿着越来越成为社会身份最基本的组成元素。[13]银发网红将穿着时尚、妆容精致、嘻哈范儿等年轻人的代表性元素融入老年网红媒介景观,改变了人们对老年群体穿着过时、保守落后等刻板印象,老年人被重塑为时尚的积极乐观的身份象征。其次,他们通过展示言说主体的身份认知传达年轻态的价值观念。济公爷爷多次提道“只要心态不老,我们就永远年轻”;74岁的末那大叔在多期视频中称自己是“一个认真生活的年轻人”。社会学家伯格和卢克曼认为,人们在社会化过程中获得社会身份,该过程包含“客观指派的身份与主观接纳的身份之间的辩证法”[14]。银发网红认为“老”跟年龄无关,而是跟心态、状态有关,这与社会大众的普遍认知不同。他们通过与话语场中的其他话语斡旋来定位自身,体现出了较强身份建构的主动性。

2.“传统老人”身份建构

“传统”有两层意涵:一方面指银发网红建构的老年社会身份符合传统认知的年龄范畴和人物特征。身份建构的绝大多数工作是在符号意义的联结过程中间接完成的。对于银发网红来说,能够索引出该群体老年身份的符号有两种:第一,称谓。称谓是约定俗成的话语惯例,它具有诠释(或再定义)行动者社会身份的功能。从账号名称来看,“××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等带有独特“老年”气质,是识别身份和突出差异的标志,能够将它们标记的身份引向日常可见的老年人。第二,身体。短视频时代偏好身体在场的视觉逻辑使得身体成为承载着凸显身份观念的符号意义的叙事文本,供人们从中挑选出具有物质现实的特征来形成身份认知,借助身体修辞实现从身体领域向话语领域的意义延伸。银发网红通过劳动化叙事中充满岁月刻痕的身体视觉修辞,如潘姥姥制作美食的娴熟手法,阿木爷爷精雕细琢的专注神情,陕西老乔制作羊肉泡馍的身影等,表现劳动者形象和老年人的生存方式。

另一方面指与“现代”相对的老年人面临智能社会融入困难时表现出的身份特征。最典型的是银发网红在建构“数字贫困人群”身份时使用了范畴化的话语策略,包括分类和比较两个过程。[15]通过分类设定本群体的范畴,最常见的话语策略就是直接命名“老年人”“我们”“咱们”,同时会用“年轻人”“娃娃们”“小外孙”指称相对的群体。通过话语实践结构起一个范畴后,他们会对本群体具有的特征做出界定,将自身刻画为时代的“落伍者”,将智能手机使用困难称为“我们的问题”,以此将个人处境与数字鸿沟的时代主流话语形成互文性呼应。通过“我们仍想向你们靠近”的协商性话语策略可以看出,银发网红的范畴化实践是一种旨在获取其他群体的理解和认同的积极身份建构行为。

(二)角色行为与银发网红的老年身份建构

社会身份是通过角色行为体现的,银发网红在媒介空间参与直播带货、文化传承和公共事务等争取可见性的行为,是建构社会身份的重要途径。

1.“经济人”身份建构

银发网红在平台资本逻辑和个人利益驱使下的直播带货是一种与经济活动相关的身份,本文借用“经济人”概念描述该身份。他们的带货能力不容小觑,被称为“银发李佳琦”的汪奶奶单场直播成交额突破500万元;“陕西老乔”的账号橱窗已销售商品达142万件以上。老人形象亲切可感,对孙子女说话的口吻具有天然的情感属性;直播的活力状态与公众既有的刻板印象形成较大反差,具有正能量的人设容易获得粉丝心理接近。不同社会身份的承担者拥有不同的关系结构,“经济人”身份促使银发网红将与粉丝的情感互动关系转化为商品关系,直播间这个由情感符号构建的空间在利益的驱动下充斥着消费主义符码,粉丝在不间断的购买暗示中被商品化了。通过对自身注意力资源的资本转化,他们创造出万亿元规模银发经济新高地,这成为老龄化社会带动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新增长点。

2.“文化人”身份建构

布尔迪厄的“文化资本”概念暗示了“文化群体”[16]的存在,本文用“文化人”阐释老年身份的族群智识特征。缺乏变动的传统社会,代际之间存在费孝通所说的社会差次,年长者对年幼者具有文化上的强制权力。随着社会转型尤其是媒介革命拓宽了行动者的经验领域,不擅长获取信息的老年人智者形象不再。借助短视频,银发网红可以将经过岁月沉淀的智慧与知识传播出去,重建“文化人”身份。第一,“过来人”的经验与对传统价值观的坚守是一种宝贵资源,能够起到对年轻用户的教育功能。第二,戏曲、糖人、木雕、剪纸等传统技艺在短视频中频现,文化资本以一种身体化的状态存在,这种虚拟空间的炫技秀艺通过视觉符号展示的老年人文化形象,与大众关于手工艺人原初崇拜意义上的记忆相吻合,唤醒了对老年人“文化人”的身份认知。第三,很多银发网红是大学教授等专业知识拥有者,他们通过传播生活常识、健康养生知识、历史知识以及社交礼仪等来直接建构“文化人”身份。

3.“公共人”身份建构

“公共人”是桑内特在《公共人的衰落》中提出的概念,他认为人们应当积极参与公共活动以追求自身利益。这与本文引用“公共人”来说明老年人主动参与公共事务的社会身份意涵相契合。当媒介从区隔前后台的主体转变为搭建在个体之间的公共平台,多元主体的多重叙事展露出彼此的差异和冲突,为真正进行公共讨论提供了基础。老年人凭借自身丰富的人生阅历和包容的心态,对一些争议较大的社会热点问题给出睿智的回答,将自己与落伍、保守、顽固的身份认知相区隔,生产出“开明”“与时俱进”的身份意义。他们借由短视频反映现实问题及矛盾,比如数字鸿沟、传统工艺的传承危机等,谋求对自身境遇和利益的关切,实现主体性回归和身份认同。这种线上话语式参与改变了公共参与的方式,能够弥补老年人现实利益表达不畅的心理挫败感,建立起代偿性心理满足机制。他们的“公共人”身份具有现身说法的意义,能够呼吁和鼓励更多老年人线上参与公共事务。

三、可见性悖论与银发网红的消极身份建构

福柯全景敞视概念提供的“权力的眼睛”隐喻,可用于理解数字平台在主体行动中作为外在于人的规训力量存在的现实。当银发网红在数字平台讲述老年文化,试图撬动既有权力杠杆来提高自身可见性乃至获得公共性时,也进入了被平台形塑和规训的权力结构之中,这就是可见性悖论。老年人数字媒介素养偏低、老年歧视文化等既定的社会权力结构以隐蔽的方式与平台的资本和技术逻辑相勾连,形成可见性生产技术:在解蔽一部分群体的同时遮蔽另一部分;展现一部分身份特质的同时裁剪掉另一部分。老年身份生产成为银发网红与数字平台之间动态协商和话语争夺的过程。

(一)流量驱动下“表演老年”的异化身份

平台以流量为基础的内容选择和审核标准,使得银发网红的日常生活分享成为作为商品进行资本收集的行动。话语主体被要求根据媒介逻辑做出行为表现,他们的叙事注定成为商业消费体系的一部分。老年刻板印象具有反差感,往往会成为吸引眼球的爆款内容,有的老年网红会将这种媒介再现的偏见内化并自我归类,他们将老年人观念守旧、见识浅薄、偏心眼、爱占小便宜等刻板印象作为“卖点”进行脚本设计和类型化生产,刻意通过强化自身被污名化的形象来迎合优势群体的叙事逻辑和既有的阶层想象图景。老年身份成为短视频生产链条的表演资源和工业量产体系的产品。银发网红成为傀儡“演员”,他们为了维护人设和维持资本再收集,会在频繁输出内容的过程中逐步提升表演经验,成为被数据货币异化的丧失抵抗意识的主体。“表演老年”成为一种集体狂欢式的商业行为,声称自我记录、自我表达的短视频成为主体性异化的媒介展演。

(二)数字劳动操纵下被剥削的身份

银发市场崛起,在“人人皆可成为网红”的诱惑性修辞召唤下,众多老年人投入短视频生产。然而,老年人数字媒介素养偏低,很难独立完成短视频的拍摄上传,其背后往往是MCN机构或子女在操作,他们会根据商业需求策划运营,掌握拍摄制作的主动权。当前,我国MCN机构创立门槛低,运作缺乏规范化和专业化,部分MCN机构凭借自身优势地位剥夺签约银发网红的权益,老年人维权意识和能力不强,只能任其摆布。另外,很多银发网红输出内容是为了帮助后辈成就事业,田姥姥是为了帮助外孙;“陕西老乔”的儿子在回应父亲直播带货受质疑时,也直言“父亲在帮助我创业”。为了追逐热点和流量,团队会延长工作时间,老年网红成为体力不支的数字劳工。带有主体解放意味的平台实践,看似自由展示真我风采,实则成为在亲情和资本绑架下不得已而为之的被动行为,银发网红成为被剥削被操纵的生产力,老年身份成为被浏览量和评论等数据标记价值的商品。

(三)被年轻化话语体系收编的身份

与全景敞视监狱中“永恒可见的威胁”不同,平台上人们担心的是“不可见的恐惧”,为了不在公共视野中消失并持续获得流量,要遵循平台规则来设计和规范行为,形成一种新形式的“自我规训”。抖音主打年轻文化,这种平台产品定位预设了银发网红的可见性方式。他们通过向年轻粉丝主动靠拢和示好,认知方式和价值实现都被框定,在年轻化话语体系的束缚中逐渐失去自身的主体地位。耄耋之年的汪奶奶会挑战平台高难度舞蹈动作,田姥姥会在晚辈的指导下模仿网络流行语,这些简单粗暴的人设往往不能获得粉丝认可。究其本质,这不是老年人的鲜活标签,而是在刻意迎合年轻人的审美观念,是年轻文化与老年身份的不适配。媒介的象征性现实影响着人们对社会现实的理解,老年网红作为一种资本和消费逻辑下的媒介景观,其“被制造性”[17]特征会形成新的分离关系,呈现的视觉感知与真实的老年生存状态脱轨。经过包装的“前台”身份与现实中老年人生理上行动不便、认知退化、需要帮扶的真实“后台”大相径庭。

四、结语

银发网红的身份建构,是新图景的号角与新遮蔽的警钟并存的试验。在平台赋权的可见性下,银发网红带着对老年身份的主体追寻,呈现出桑榆非晚的生活态度和精神面貌,建构出“新老人”和“传统老人”的身份;同时,他们积极参与社会,建构出“经济人”“文化人”“公共人”等象征社会价值的身份。当然,老年身份的建构受制于平台资本和技术逻辑以及自身媒介素养,生产出了“异化”“被剥削”“妥协”等消极身份。银发网红的身份建构,既有自由表达并积极展示的主体性追寻,也有平台资本和技术逻辑收编以及数字媒介素养和亲情绑架的束缚,他们能否真正提供一种具有主体意识的客观理性的身份诠释还有待实践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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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王玉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博士后(北京 100872)。

编校:赵 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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