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教育教师面向未来社会发展的必备能力与提升路径

摘要：未来社会将是一个具有高度现代风险、智能化程度高、对人才技能型要求较高的社会，这些变化将促逼工作世界发生根本性变革，进而影响到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转型发展。职业教育教师作为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主要参与者，面临巨大挑战。为此，更高的“知识整合能力”“信息素养能力”“综合育人能力”将成为职业教育教师面向未来社会发展的必备能力。在现实情境下，职业教育教师知识结构失衡、信息素养匮乏与内生动力不足的问题制约着他们的成长与发展。基于此，一是设计多维师培项目，保证教师知识结构的融通完整；二是创设人工智能环境，提升教师教育教学的信息素养；三是健全分层激励制度，激发教师自主发展的内生动力。

关键词：社会形态；工作世界；职业教育；教师发展；必备能力

中图分类号：G6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4156（2024）06-0066-06

2021年10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强调职业教育要围绕国家重大战略，紧密对接产业升级和技术变革的趋势。由此可见，职业教育要尽早预见未来社会发展给工作世界带来变革，以培养出一批适应未来工作世界需求的技术技能人才。职业教育教师作为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的重要参与者，既是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的始基，也是促逼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转型的推动者，其发展程度将决定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功能发挥与目标达成。厘清未来社会给职业教育内部生态环境带来的变革，明确职业教育教师面对未来社会发展需要的必备能力，进而针对这些必备能力和现实情况，提出职业教育教师发展的提升路径。这不仅有利于职业教育师资队伍的建设，更有助于职业教育应对未来社会的挑战，引领社会经济的发展。

一、外推动力：职业教育教师面向未来社会发展的能力需求

职业教育人才培养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外部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外部经济社会必然会通过“经济－工作－人才－教育”这一条影响链，诱发职业教育系统发生诸多变化^［1］，具体表现为经济的增长能带来产业的升级和生产效率的提升。这就影响着就业市场和工作世界对技术技能人才在规模、质量、结构等方面的需求变化，进一步要求职业教育改变自身的培养模式，使技术技能人才能适应外部经济社会的发展需求^［2］。正因如此，立足未来社会的发展变化，作为职业教育人才培养主要参与者的职业教育教师所具备的能力也要随之而变。就相关文献对未来社会变化趋势的预测而言，风险社会^［3］171、智能社会^［4］与技能型社会^［5］可能成为未来社会发展的形态特征，它们将对职业教育教师的必备能力提出新的要求，推动着职业教育教师的专业发展。

（一）风险社会促逼职业教育教师提升知识整合能力

风险社会理论的奠基人乌尔里希·贝克直言：“当代中国社会因巨大的变迁，正步入风险社会，甚至将进入高风险社会。”^［6］2020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上指出，“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是我国各类矛盾和风险易发期，各种可以预见和难以预见的风险因素明显增多”。风险社会下原有稳定的工业生产体系将被打破，风险所具有的扩散性、不确定性与不可预测性等特征将促使工作世界从“标准化的充分就业系统”转向“灵活多元的不充分就业系统”^［3］171，这种转向给工作世界带来的影响是“从一而终”的全职性工作生涯会转变为“个性化雇员”的兼职工作生涯，不同的工作岗位将面临消停、结构调整乃至消亡的危险，大规模的集体失业成为技术技能人才直面的现实境遇^［7］。其中，只能适应某一特定模式塑造的产业类型、运行机制、技术特征的职业群体将成为最先的“受害者”，因此，风险社会对技术技能人才的跨职业发展能力提出更高的要求，职业教育在人才培养过程中更要注重对学生跨专业、跨学科知识和跨岗位就业技能的培养^［8］。

在此基础上，职业教育教师势必要将“知识整合能力”作为面向未来社会发展的必备能力。一方面，职业教育教师要通过对不同学科知识和专业知识的了解与整合，打造出围绕“专业群”和“学科群”而转动的课程与教学模式，以此拓宽学生的学科、技能、专业知识面，打开学生“一对多”的就业口径，使其能抵御风险社会的失业风险；另一方面，职业教育教师要对专业性知识和教育性知识进行有机融合，通过教育性知识的传授转变学生“从一而终”的就业观，让学生树立终身学习与创新创业的就业观，进而使其在具有不确定性的职业生涯中开拓自己职业生涯的可能性，以足够的心理素质、情绪智力和应变能力解决来自工作世界的新难题。

（二）智能社会驱动职业教育教师强化信息素养能力

在人类社会历经了手工化机械化、电气化与自动化后，由人工智能所实现的新一轮科技革命促使人类社会步入智能化时代，智能社会深刻地影响着人们的生产方式、劳动结构、市场消费等内容^［9］。“大数据”“云计算”“互联网＋”“脑科学”等智能技术开始渗透至工作世界中，工作世界迎来全新变革。一方面，在智能社会的驱动下，传统简单重复的工作劳动岗位将逐渐被“高新尖”的工作岗位替代。正如麦肯锡全球研究院报告所指出的，未来可能有5%的职业将被机器完全取代，49%的工作内容面临被机器取代的风险^［10］。类似于网络销售、智能汽车维修、机器人调整、大数据监测、智能车间管理等全新的技术工作岗位日益增多，技术技能人才的工作过程和工作技术将更具能动性、创造性和高端性。这也相应要求职业教育注重对学生有关新技术操作技能的培养，如熟练应用虚拟办公软件、智能化设备及人机协作、信息中介等能力。另一方面，智能社会也负载着双面效应影响着工作世界，职业人对技术的过分依赖与过度利用，将严重压缩人文精神的存在空间，以至于有可能成为技术的附庸品^［11］。如技术技能人才可能会受工具理性驱动，一味追求市场效益，导致自身职业道德、职业精神、职业情感缺位，因此，职业教育在人才培养过程中必须充分考虑到“人”与“技术”之间的关系，从而塑造学生正确的职业观与生命观。

智能社会所引致的技术二元性，在给工作世界和职业教育人才培养带来机遇的同时，也带来巨大挑战。为此，信息素养能力将成为职业教育教师面向未来社会发展的必备能力。2021年4月，教育部办公厅印发的《中等职业教育专业师范生教师职业能力标准（试行）》将“信息素养”列为中等职业教育教师专业发展的重点内容。一方面，职业教育教师必须了解未来行业发展趋势和技术前沿，掌握信息化教学设备、软件、平台及其他新技术的常用操作，并了解其对教育教学的支持作用，主动适应人工智能给工作世界带来的变革，利用新技术推动自身教学理念和教法转型升级，以此有效地提升学生利用信息技术参与工作的水平。另一方面，职业教育教师应把增强自身技术理性作为提升信息素养的组成部分。职业教育教师在人才培养的过程中不仅要培养学生的技术技能，也要善于启发和唤醒学生的主体性意识。职业教育教师要通过熟悉并遵守相关行业的职业道德，清楚其制定过程、具体内容及其在行业中的地位、作用等，并以言传身教的方式，培养学生良好的行业职业道德及技术理性^［12］。

（三）技能型社会要求职业教育教师增强综合育人能力

2021年4月，全国职业教育大会提出，要高举“技能型社会”这面旗帜，加快建设国家重视技能、社会崇尚技能、人人学习技能、人人拥有技能的技能型社会^［13］。技能型社会建设的关键在于实现技能人才结构与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适应，而技能型社会建设以培养高素质技能人才为前提，以打造能力建设体系为抓手，以推动经济社会发展为目标^［14］。在技能型社会中，未来的工作岗位更注重技术专业性，熟练工种逐渐减少，能动性岗位会变多^［15］，所以未来的工作世界急需一大批技能型、知识型、创新型的劳动者，技术技能人才需求层次呈现整体上移的趋势^［16］。基于此，职业教育人才培养面临三大转变：其一，职业教育要继续深化产教融合的育人模式，解决人才供需结构性矛盾，促使技术技能人才与区域产业结构保持高度的同一性；其二，职业教育要平衡协调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的数量和质量，职业教育在人才培养上要通过“外扩规模”和“内塑质量”双向路径发力，确保职业教育以高质量的人力资源输出，助推区域经济持续增值；其三，职业教育还要加快构建面向全体人民、贯穿全生命周期的人才培养模式，技能型社会对整体的人力资本有更高的需求，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群体不仅要定位于在校学生，还要定位于下岗工人、农民工、农民等群体，以促进社会全体公民的技能水平提升。

为加速技能型社会建设，综合育人能力将成为职业教育教师面向未来社会发展的必备能力。其一，职业教育教师既要能从事教育教学活动，又要能从事行业职业实践活动。换言之，职业教育教师要能够促进学校人才培养与行业企业的深度融合，能将市场经济常识、区域发展趋势贯穿到教育教学活动中，进而从区域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调整的角度来提升人才培养的质量，深化职业教育产教融合的育人模式。其二，职业教育教师要不断提升自身专业理论知识，要精通自己所任学科的基础理论、专业（工艺）知识，以培养出一批高质量、高素质的技术技能人才。其三，职业教育教师还需要具备社会交往和组织能力，在面对不同类型的学生时，职业教育教师能根据学生的差异性，进行交流沟通、教育教学等指导性工作。

二、现实困境：职业教育教师面向未来社会发展的能力桎梏

风险社会、智能社会与技能社会作为未来社会的变化趋势，促逼工作世界发生转型，进而促使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转型。在此推力下，面向未来的职业教育教师需具备更高的知识整合能力、信息素养能力及综合育人能力。在现实情况下，职业教育教师存在知识结构失衡、信息素养匮乏与内生动力不足等问题，使其难以适应未来社会的发展趋势。

（一）职业教育教师知识结构失衡

风险社会要求技术技能人才具有职业迁移、跨岗位就业的能力，进而促逼职业教育教师的知识整合能力。职业教育教师知识整合能力的基础是由其知识能力素质组合而成的知识结构。当前职业教育教师知识结构不合理的问题仍是其专业发展中的短板问题^［17］。

1.职业教育教师的知识结构与职业教育类型特征契合度不高^［18］。一方面，在功利主义的导向下，很多职业院校片面地将科研成果和职称学历作为教师专业知识的考核指标，导致职业教育教师在技术实践知识、专业教学知识和专业理论知识层面的匮乏，难以真正培养一批高质量的技术技能人才^［19］；另一方面，有研究调查发现，当前职业教育教师普遍存在知识结构没有及时更新和完善的情况^［20］，导致职业教育教师的专业知识难以跟上产业发展速度。

2.职业教育教师群体的知识结构难以适应风险社会下工作世界的变革。受风险社会影响，教师不仅需要具备专业知识的深度，更需要专业知识的广度。由于职业院校对教师专业发展培训不足，导致职业教育教师的专业发展基本上处在一种个体化、粗放型的状态^［21］。如此，教师不仅难以对职业教育课程和专业进行整合重组，进行动态化、开放式和弹性化的职业规划指导与专业课程教学，更难以帮助学生适应风险社会的变化以及职业的流动与迁移。

（二）职业教育教师信息素养匮乏

智能社会对技术技能人才的人机协作能力和技术伦理提出了新要求，越来越多的职业院校将教师在课堂教学中对现代信息技术的应用能力看作职业教育教师专业发展的必备技能。可是，当前职业教育教师难以主动适应智能社会的数字革命，普遍存在信息素养匮乏的问题^［22］。

1.在人工智能技术迅疾发展的时代背景下，很大一部分职业教育教师无法及时地学习和掌握人工智能技术，并运用人工智能技术更新升级传统专业课程，甚至不少教师出现了“技术麻痹”和“信息技术疏离感”的现象^［23］，致使很多教师缺乏信息资源整合能力与信息技术应用能力。他们难以让学生真正体验到人工智能与信息技术给工作世界带来的便利与机遇，而类似于先进的人机协作的智能空间学习、模拟真实工作在线情境学习、“互联网＋”等信息化专业技能培训，在我国职业教育中的应用更是少之又少。

2.在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深度介入职业教育课程教学改革时，一部分青年教师对教育技术过度关注，简单地把职业教育数字化误认为教学手段信息化和教学资源电子化，从而忽视了对学生在技术伦理、技术道德、技术精神等人文素养上的培育^［24］。由此，不仅弱化了教师的育人功能，还有可能导致学生成为技术和技能的“附庸品”。

（三）职业教育教师内生动力不足

在技能型社会中，受教育对象不再仅限于在校学生，教育场所不再局限于学校，教育时间不再固定为传统的课堂时间，技术技能型人才需求层次不断提高。在此背景下，社会对职业教育教师育人的广度和深度提出了更高要求。在现实情境下，职业教育教师自主发展的内生动力不足，致使其难以适应技能型社会对教师综合育人能力的诉求^［17］。

1.青年教师群体职业认同感不足，专业能力亟待提升^［25］。近年来，随着职业教育招生规模不断扩大，一大批高校应届毕业生，甚至是硕士、博士纷纷进入职业院校任教。这类教师虽具备一定的理论知识基础，但缺乏相应的工作实践经验。高学历水平和低教学能力之间的矛盾，让青年教师在入职初期很容易产生职业认知冲突，导致其职业迷茫和就业不稳定性^［26］。另外，职业院校所存在的绩效考核形式化、工作任务量大和教师之间的“挤兑效应”，导致青年教师的成就动机难以被真正激发，他们当中的很多人也就不愿意专注于自身的专业发展^［27］。

2.中老年教师的专业发展普遍存在懈怠心理。一般而言，中老年教师通常具备丰富的教学经验，在评上高级职称后，他们的职业追求在很大程度上就已经实现了。面对技能型社会的建设，职业教育教师必须不断更新和发展自身的能力素养，但此时出现了一个较为普遍性的问题：中老年教师已经习惯了传统的教学模式、教学手段、管理方式等，从而丧失了专业发展的激情和追求卓越的内生动力，他们很难再花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去精进自身专业能力，最终难以实现职业后期的转型发展^［28］。

三、突围路径：职业教育教师面向未来社会发展的能力提升

职业教育教师作为人才培养的参与者和教育改革的推动者，是保障技术技能人才适应未来工作世界变革的关键因素。基于对职业教育教师面向未来社会发展的必备能力分析，结合职业教育师资队伍的现有问题，提出职业教育教师面向未来社会发展的能力提升路径。

（一）设计多维师培项目，保证教师知识结构的融通完整

风险社会既对技术技能人才跨岗位就业和职业迁移能力提出更高的要求，也要求职业教育教师具备更高的知识整合能力，以此拓宽学生的知识、技能的专业口径。职业院校要通过全方位、多元化的师培项目，拓宽教师的学习领域，促使其知识结构从单一走向综合、从封闭走向开放。

1.加强对“双师型”教师专业技能的培训。“双师型”教师作为职业教育独有的师资资源，既能传授学生理论知识，又能指导学生技能实践^［29］，可以说，“双师型”教师既有本体性教育知识，又有实践性操作知识，具备较为完整的知识结构，因此，职业院校要加大对教师“双师型”知识结构的培育。一方面要加强对职业教育教师职业实践知识的培训，组织教师深入地区企业、实习基地参与实践活动、技能进修和参观学习，开展产、学、研、培训一体化岗位实践与培训，形成“学校＋企业”的教师培训模式^［30］，让教师能在真实工作环境中获得更多的实践知识，使他们能基于真实的工作情景，设计教育教学方式、内容与方法等。另一方面，要加强对职业教育教师文化理论知识的务实与拓宽。职业院校要继续加强对教师的教育学知识、心理学知识和学科知识等理论知识的培训，让教师的知识结构向更广、更深的层次发展，促进他们不断打破学科知识的界限，设计出突破专业边界的课程与教学。

2.要提高职业教育教师高端访学研修的参与度。职业院校要有意识地组织教师参与高端访学研修项目培训，鼓励和选派优秀教师到重点大学、科研院所、企业技术研发中心等优质培育基地，学习先进的技术技能知识，了解前沿的行业发展动态，促使他们具备较高的教学科研水平。

3.要加强职业教育教师队伍的学习共同体建设。职业院校要为不同学科、不同专业、不同层次、不同年龄的教师搭建“学习共同体”的活动项目，使教师在学习共同体的活动参与中，搭建起合作互鉴的跨学科、跨领域的教学创新团队，最终促使职业教育教师知识结构的完整与贯通。

（二）创设人工智能环境，提升教师教育教学的信息素养

随着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新技术的迭代升级，工作世界的信息化步伐不断加快，促使职业教育与人工智能技术进行高度融合^［31］。为此，职业教育教师要积极参与到数字化发展的浪潮中，以自身信息素养的提升带动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职业院校可以通过人工智能环境的创设，让教师自觉提升自身的信息素养。

1.要创设“人工智能＋”的教育教学环境。职业院校要加大对学校数字化教育教学环境的经费投入、设备配置。一是加大引进类似于AR（增强现实）、VR（虚拟仿真）、MOOC（在线开放课程）、SPOC（小规模限制性在线课程）等新兴智能技术^［32］，让职业教育教师能深刻体会到新兴技术给教育场和工作场带来的改变，提升教师信息化教学运用的兴趣与积极性；二是积极组织开展教师信息化培训工作与教学竞赛活动，让教师能有效掌握目前基于SPOC翻转课堂理念的O2O混合式教学模式、人机协作教学模式等智能化教育教学理论和技术；三是引导教师反思如何实现传统教育伦理与现代智能化思维的有机结合。

2.要创设教师资源共享和学习反馈的信息化平台。其一，职业院校要利用信息化技术为教师搭建资源共享平台，让教师不仅能够通过远程教育学习到专业领域的先进技术，提高自己的理论水平，改善教学质量，也能够了解人工智能背景下企业、行业、产业发展的现状和趋势，进而探索出产教融合的有效途径，帮助学生进行职业规划。其二，职业院校要利用信息技术为教师搭建学习反馈平台。教师可借助职业院校的信息化设备发展自身的信息素养，如教师可利用大数据、云计算等手段以及课堂实录和可视化的报告分析，反思自身的教学行动，不断地调整教学内容和方法，增强信息化教学的适切性。

（三）健全分层激励制度，激发教师自主发展的内生动力

技能型社会不仅要实现个体技能的充分发展，也要实现社会全体公民技能水平的提升。这就要求职业教育教师拥有较好的综合育人能力。为此，职业教育教师就要树立终身学习的观念，不断加强自身的专业发展。职业院校就要针对不同教师的需求与专业发展“短板”，建立基于教师差异化发展的激励制度，调动全体教师自主发展的积极性。

1.要扩大新进人才引进渠道，为教师队伍建设注入新力量。职业院校可通过人才引进的方式，吸纳不同领域、不同专长的人才任教。招聘不仅可以从高校应届毕业生和企业人才中选取，也可以包括跨院校企业人才共同培养、企业高级技术人员兼职教师、高校科研人员兼职教师等，通过人才引进奖励，扩充职业教育教师的多元化发展类别，有利于间接地为职业教育教师提供发挥其主观能动性作用的学习条件与学习环境^［27］。

2.要注重对青年教师的物质激励。对于正处于职业发展期且面临成家立业、生活社交等物质需求的青年教师，职业院校要通过物质奖励，抓住他们的职业成就动机，建立起基于青年教师自主发展的物质激励制度；对于在教育教学、科学研究、社会服务等方面表现优秀的教师给予优厚的物质奖励；选拔一批青年教师，为其出国留学、继续深造、校外培训、科研申报等相关费用提供支持。

3.要注重对具有较高职称教师的精神奖励。对于一部分具有较高职称的中老年教师，职业院校要从精神层面调动其发展的内生动力和追求，比如既可以在一定社会影响范围内，对一批高专业水平和教育情怀的老教师进行荣誉表彰，也可以通过丰富院校的活动竞赛，满足这一批老教师的情感劳动，还可以通过新闻媒体发挥作用，宣传优秀教师的先进事迹，让社会各界对他们的职业生涯给予充分肯定和激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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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sential Competences and Improvement Paths for Vocational Education" Teachers Facing Future Social Development

Zhao Xueting Yang Gaoxue’er

（Dean’s Office， Moutai Institute， Renhuai 564507， China）

Abstract：The future society will be one with high modern risks， high level of intelligence， and high requirements for skilled talents. These changes will trigger fundamental changes in the work world， and thus affect the trans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models of training vocational education talents. As the main participants in vocational talent cultivation， vocational education teachers are faced with enormous challenges. Therefore， higher “knowledge integration ability”， “information literacy ability”， and “comprehensive education ability” will become essential competences for vocational education teachers to adapt themselves to future social development. However， in reality， imbalanced knowledge structure， lack of information literacy， and insufficient endogenous motivation among vocational education teachers still constrain their growth and development. Based on this， firstly， it is necessary to design multi-dimensional teacher training programs to ensure the integrity of the knowledge structure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teachers; secondly， it is necessary to create an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environment to enhance the information literacy of teachers; and thirdly， it is necessary to establish a sound hierarchical incentive system that can stimulate the endogenous motivation for teachers to develop independently.

Key words：Social forms; Work world; Vocational education; Teacher development; Core competenci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