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与赋能：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的新变革

摘要：人工智能技术作为面向未来的技术前沿和研究热点，为未来的思想政治教育发展尤其是方法创新提供了前瞻性的视域探索和研究方案。总的来看，人工智能的技术要素成为驱动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变革的重要动力，从技术、价值等多个维度体现出极为明显的影响，有着重要的时代意义。在此情况下，智慧思政日渐成为人工智能时代思想政治教育及其方法创新发展的目标导向，通过人工智能赋能给方法创新的主体，从价值引领、技术运用和规范制度建设等方面切实实现方法变革的新突破。

关键词：人工智能；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赋能；价值引领；前沿动态；规范制度建设

中图分类号：G4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4156（2024）04-0103-05

人工智能是一个相对、动态和发展着的概念，其内涵和类型随着技术的极化有不同的指向，其对于思想政治教育带来的影响具有革命性，这一点在方法使用上展现得极为明显。因此，立足已经到来的人工智能时代，来审视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的变革性突破就显得尤为迫切且必要。在深刻认识人工智能对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创新意义的基础上，需要进一步明确这一新的技术背景下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创新的目标，由此紧扣主体能力提升的实践路径，才能让思想政治教育在人工智能时代中发挥更为主动的作用。

一、技术驱动：人工智能变革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的时代意义

（一）关注人工智能发展是思想政治教育方法与时俱进的需要

习近平总书记在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指出：“要运用新媒体新技术使工作活起来，推动思想政治工作传统优势同信息技术高度融合，增强时代感和吸引力。”^［1］在这种新形势下，思想政治教育根据时代和社会的发展，要积极进行方法变革和方法创新，最为关键的制约因素就是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以大数据为核心的人工智能悄然嵌入思想政治教育中，并促使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发生创新发展。

当前处于人工智能发展的初级阶段——尚未形成统一技术实体的弱人工智能，将人工智能技术融入思想政治教育领域，也就是在教育载体和教育形式上实现技术的迭代升级，加入自然语言处理、语音识别、计算机视觉等模块，通过听觉、视觉、触觉等知觉传感器，运用数据、算法形成知识图谱，进而更为全面地刻画思想政治教育主体的思想、行为，并进行教育内容上的智能化和个性化的推荐、规划^［2］。当然，这种技术理路的彰显，也需要思想政治教育正确的意识形态的导引和规约。一般来说，针对特定场景的人工智能，分为基于数据和基于规则两种类型，前者需要相关人员对模拟数据进行预处理，后者则要特定领域专家对规制、公理进行本体建构，这两种都不可避免会带入价值观的偏好。因此，在推动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创新变革的过程中，必须关注人工智能技术发展前沿，而在研究和开发人工智能技术时，也必须坚持正确的价值导向和精准定位。

（二）作为“技术业态”的人工智能助力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创新

一是人工智能技术拓展了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发展的实践方向，即人工智能相较于传统教育，重在技术的智能化。虚拟课堂、慕课、翻转课堂等都是对传统课堂的有益补充，它不仅能打破课堂中“你说我听”的单向灌输方式，而且能采用双向参与、合作、讨论的方式，生成思想政治教育整个过程，大大拓宽了传统思想政治教育方法途径。同时，智能化手段的加入，还可以生成个性化的教育方案，实现受教育者自主学习、自主评估、自主反馈等一个完整的数字化教学模式。二是人工智能技术拓宽了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创新的实施平台。传统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多以课堂理论灌输教育为主，而人工智能技术的引进，可以打破和超越时空的局限，实现思想政治教育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大思政格局。三是人工智能提升了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评估反馈的效率。人工智能最大的优势就是具有预测性和反馈性，能够将复杂工作简单化和智慧化，从而将人从繁杂的劳动中解放出来。在实施思想政治教育活动之前，可以通过对教育对象日常生活化的数据进行精准化和个性化分析；在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结束后，可以通过数据资源之间的开放和共享、跟踪技术和云端分立数据库的联机协作，较为完整地实现对对象思想变化的追踪，从而借助于特定智能技术加以分析，不断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精准性。

（三）作为“工具理性”的人工智能深刻关联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变革

一方面，人工智能的精准化特征满足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的针对性要求，它的基础是数据，而数据就如同发动机上的燃料，不可或缺。在大数据没有诞生以前，人们要想获取数据、信息，往往采用问卷调查、测试评价、访谈、口述史等方法进行随机采集。这些质性研究方法尽管在数据基础上增加了研究科学性，但数据样本比较小，尤其这种随机采样对样本的准确率要求较高，而大数据技术正好弥合了以上方法的不足，能够在思想政治教育目标的制定、过程的实施和效果的评估反馈中实现“精准思政”的目标。另一方面，人工智能的智慧化特征符合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的科学化诉求。近年来，人工智能与教育的结合不断冲击和刺激传统课堂教育模式，这是对传统教育方式方法的一种有益补充和超越，尤其是后疫情时代，在线教育、智能推荐、情感陪护、网络会议等新兴产业日益发挥着重要作用。它们不仅可以跨越时空的限制，更能在资源共享中彰显人工智能技术自身的智能性。在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实施过程中，需要构筑线上线下思政协同推进、学校和社会思想政治工作全面发展的大思政格局，借助人工智能的智慧化特征打造动态、及时、高效的思想政治工作体系，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科学化水平。

二、智慧思政：人工智能赋能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的目标导向

思想政治教育是重塑人的思想观念、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的活动，在传统的教育过程中定性的工作多，定量的实践少，往往会以静待花开的期望与心态对人开展工作。随着大数据技术的快速发展，逐步积累的海量数据已经足以就人的意识作出智能的研判，特别是深度学习技术及强算力的加持，智慧思政呼之欲出。

（一）人工智能赋能智慧思政全新内涵

人工智能本质上还是一种技术性存在，大数据、深度学习以及强算力是其技术的三大基石。智慧思政正是思想政治教育与人工智能技术深度融合，革新教育内容、理念与方法，并据此形成基于智能的教育、预测及评价的新策略。

智慧思政是一种全新的思想政治教育形态，背后有着鲜明的技术特质，要理解智慧思政必须把握人工智能技术与思想政治教育之间的逻辑关系。首先，智慧思政是人工智能技术与思想政治教育有效融合的产物。技术赋能教育是时代必然，随着大数据、深度学习以及算力的进阶，人工智能技术已经足以对人的思想、观念及意识的信息进行加工研判。与此同时，思想政治教育在开展的过程中业已形成了大量原始的数据积累，加之面对复杂多变的思想政治教育环境，过往定性的、人工的教育方式已经不能与时代相适应，这就为二者之间的有效融合提供了必要的现实基础。其次，智慧思政是一种全新的思想政治教育形态。智慧思政并不仅仅是一种思想政治教育方法，更是一种包含全新理念以及技术策略的思想政治教育形态。智慧思政并不是传统思想政治教育的革新，二者是双向互动、并行不悖、相互补充的两种思想政治教育形态。

（二）人工智能与智慧思政的深度融合

人工智能相较于其他技术迭代根本的差别在于其能够实现过往需要人的智能才能完成的任务，因此智能是其本质特征。智慧思政是人工智能与思想政治教育深度有效融合的产物，其应运而生有着鲜明的时代特质。

1.深度学习技术日臻成熟。随着大数据的积累以及算法的进一步优化，深度学习跨越了过往不可能实现的任务，即使没有人类教导，计算机也能学习。深度学习技术的出现最大的价值在于不再需要人类去建构模型，计算机自己就能发现特征、寻找规律、形成模型。坦白而言，深度学习最擅长的就是发现套路，相较于普通人面对每个具体问题寻找不同的解决方案的做法，高手擅长看到不同问题的相通之处，可以用同一个套路来处理。一旦发现了某种工作的套路，人工智能的判断力就能持续保持高水平。在深度学习技术出现之前，思想政治教育与信息化结合局限于对教育过程的识别与表征，大数据是其主要融合点，数据思政是融合的成果之一。数据思政相较于人对信息技术赋能思想政治教育的期望而言尚不足够，人类期待的是能够有某种技术无需人的教导自发自为地对抓取的数据进行科学的筛洗、建模、分析，从而预测、优化思想政治教育的各个环节。深度学习的出现恰恰给人类的期待带来了实实在在的机遇，深度学习技术可以通过分析思想政治教育过程积累的各种数据，自我建模，从而透视整个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使得技术赋能之下的思想政治教育具有“智能”。

2.强算力提供了持续保障。深度学习其实是一种训练技术，抑或可以理解为满负荷的试错与调适技术，因此其对算力往往有着较高的要求。随着大数据时代的到来，对于提高计算能力的需求越来越大，计算机遭遇功耗墙、通信墙等一系列问题，其性能增长越来越困难，人类通过研发更新更快的CPU、GPU来提升硬件，同时也继续测试新的迭代技术，量子计算机就是其中值得期待的技术之一。除了追求机器计算能力不断提升以外，云端服务器集权（云计算）的推出，更是为强算力提供了有力保障。云计算可以将一个大的计算任务分配到不同的硬件设备上去并行计算，其可怕之处是一个数据中心后可能有几万台甚至上百万台的服务器，这就是云计算的魅力所在。云计算提升了信息储存能力，更重要的是提升了数据处理效率，因此可以大幅推动人工智能的发展。人工智能赋能思想政治教育关键要有足够的算力保障。算力越强，数据处理的速度越快，人工智能还原思想政治教育全过程的保真度与敏捷度越高，就容易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质规律，推动智慧思政高水平发展。

（三）人工智能推动智慧思政目标落地

智慧思政是思想政治教育的理想形态，人工智能技术的加持驱动思想政治教育向智能精准化前行。智能逐渐体现在思想政治教育全过程之中，包括对教育对象精准识别的智能画像、基于教育对象发展态势的智能预测、基于教育结果效度的智能评估等，这些指向成为人工智能与思想政治教育深度融合的目标。

1.智能画像。大数据之于思想政治教育的价值毋庸多言，相较于传统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大数据的介入彻底颠覆了整个教育过程，从传统的定性向定量转向，思想政治教育从此成为可描绘、可触及的三维立体模式。大数据将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的日常生活化信息进行有效抓取、综合分析，这些日常生活化信息涵盖思想特质、行为状态以及内在需求。“运用大数据对学生发展的状况作实证刻画，包括学业学习指数、时政问题关注指数、社会实践活动指数、阅读指数、经济指数等，这些指数能够反映和体现学生全面发展的质量和成效，精准分析学生的知识能力结构、价值倾向、个性特征、学习路径和思想政治素养发展状况”^［3］。智能画像正是基于这些庞大的数据进行数据表征、筛选，进而建构针对特定教育对象的抽象特征模型。具体到智能画像分类，可分为个体画像与群体画像、单一画像与综合画像。个体画像是指立足教育对象学习、社交、管理等平台采集的行为数据，并据此进行挖掘与分析，创建数据模型，形成对教育对象个体的精准把控；群体画像是指有效抓取特定群体（包括年龄、专业、性格特征等）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的生活化数据，并进行综合分析，形成分层分类的群体特征。单一画像是指教育者为研判教育对象某一特定方面（包括家庭状况、心理状况、学业状况、社交状况等）的特质，单一采集其表征的大数据，据此形成教育对象某一方面可视化的立体描述；综合画像是对教育对象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关于学习、社交、管理等维度的数据进行研判，据此形成针对一类群体的综合性描述。智能画像是实现对思想政治教育对象多维度、精准化、可视化描述，从而达成开展个性化、差异化的思想政治教育路径与方法，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实效。

2.智能预测。从具体技术而言，“包括运用机器学习、大数据分析等通用技术的机器智能，以及融合认知神经科学中具备感知、推理、思考等自我意识能力的认知智能”^［4］。揭示规律、预测趋势是人工智能重要的技术应用。对于思想政治教育而言，人工智能预测技术的介入可以使教育者更为精准地把控教育过程的动态变化，捕捉教育对象的情感走向，确认其在教育力量下的内隐过程，完成对教育对象心理维度的客观洞察，并就上述客观数据绘制教育效度趋向图，实现智能预测。思想政治教育智能预测包含思想政治教育前预测、过程预测以及结果预测等三个层面。前预测是指在开展思想政治教育之前对教育目标、教育对象的画像数据进行综合判断，依托教育对象个性特质以及目标导向之间的差异性研判，从而探求其间的内在逻辑，智能预测采用何种教学资源、实施何种教学方法，这是思想政治教育成败的基础；过程预测是指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利用各种智能识别设施（譬如眼动跟踪仪、脑电位穿戴设备、文本语义研判系统等）关注教育对象的思维反馈、考察其对话、行动等行为数据，从而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预测教育的可能效度，及时优化教学方法，这是思想政治教育成败的关键；结果预测是指对思想政治教育过程各要素进行综合考察，运用回归分析、神经网络算法对考察的数据进行分析建模，从而建立非线性关联模型，达成对思想政治教育进行结果预测的目的。

3.智能评估。思想政治教育评估是指对思想政治教育活动实现社会价值的方向和程度作出评判。过往对思想政治教育成效的评估往往依托于问卷、量表等传统调研手段，对教育是否达成教育目标进行综合评判。“我在想什么你怎么可能知道”的观点曾经是很多人质疑思想政治教育结果不可评价的论据之一，事实上如果一个人刻意掩饰自己的观点，寄希望于传统的问卷、量表，必然不可能会收到真实的反馈。人工智能的兴盛为这样的评价画上了休止符，传统评价的价值逐渐被解构，人类也真正意义上以可视化的方式重新认识自身的思想与意识。人类的数字化生存使得人在生活化场景中到处会留下痕迹，这些痕迹转化为客观数据，毋庸置疑，大数据打开了思想政治教育模式创新的大门，人的思想与实际行为可以通过技术手段分析得到可信的数量关联，加之人工智能技术的深度介入，智能评估就成为现实可能。智能评估是根据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主体的行为特征数据，动态智能地进行实时分析与监控，随时分析评价教育对象思想观念现实状况的过程。智能评估具有智能性与实时性两个特征：一方面，评估建立在人工智能技术框架之下，是在建构的模型中进行，评估是一种基于技术的自发自为的活动；另一方面，评估是一种基于全程的线性评估，动态性、实时性是其关键。

三、智能赋能：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创新的主体能力提升

对于任何一种方法而言，都不能够脱离主体的运用而自觉发挥作用，哪怕是具有自动化特征的人工智能技术也不例外。甚至可以说，智能技术越发展，越需要使用主体的能力得以提升，才能使其真正成为造福社会的助力。为此，必然要加强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创新主体的综合能力，努力让其能够妥善使用、合理运用人工智能技术，推动人工智能技术条件下思想政治教育发展。

（一）培育思想政治教育主体价值引领能力

在技术的运用过程中，一直存在的一个问题就是技术的工具性对主体的价值引领力的挑战。部分学者提出，要慎重将人工智能技术引入思想政治教育领域，因为人工智能从道德增强的角度来看具有超越一般技术限度的倾向，甚至一些仿真机器人开始具有模糊人与机器人界限的能力。“人类道德发展不是一个可以完全数据化、智能化的领域，必须经由教育引导才能实现。这是人工智能背景下高校立德树人无法被替代的另一重要原因”^［5］。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从根本上来看，是教育实践活动在方向性和价值性上的政治聚焦，是具有明确的意识形态性的教育实践活动，因而是教育主体对客体的思想价值影响活动。在推动思想政治教育发展的过程中，人工智能充当了教育手段和教育工具的角色。在运用人工智能技术开展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的过程中，所涉及的具体运用领域是多样化的，甚至人工智能技术涵盖内容的复杂性会使得智能技术运用到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每一个环节变为可能。因此，要从二者融合的方案设计中将人工智能技术限定在一个范围之内，为思想政治教育主体进行合理性的角色定位。

（二）把握人工智能技术发展的前沿动态

“人工智能有机融入思想政治教育，不仅能显著提高思想政治工作的效率，还可能深刻改变思想政治工作的传统生态，这源于人工智能拥有强有力的三大基石——大数据、深度学习和强算力”^［6］。对思想政治教育主体而言，无论是适应人工智能对思想政治教育带来的挑战，还是运用人工智能技术推动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都需要以智能素养的提升为基础，增强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运用人工智能技术的能力。

认识对实践的反作用突出体现在其为实践活动提供有计划性的指导，能够根据思想政治教育的需要选取有益的技术手段，这也是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创新主体能动性的体现。也就是说，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创新主体的主体能力之一就是要在思想政治教育目标指引下运用高效的人工智能技术，并在人工智能前沿性技术的把握中探索实现人工智能与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创新实现融合发展的可能。前者主要体现为思想政治教育主体的技术运用能力，但是作为后者基础的技术前瞻性把握能力则是实现技术运用的前提。如作为人工智能技术突破点的认知科学核心的脑科学所实现的“脑机接口”作为可能带来思想政治教育革命的技术，需要思想政治教育主体保持敏锐的洞察力，时刻关注技术发展的趋势和最新的研究动态，在应对技术危机的过程中保持战略主动。作为有益的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主体也应当保持对前沿技术成果的运用能力，如运用认知心理学的前沿成果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掌握思想政治教育过程的模拟化，并在此过程中不断调节方法的运用策略。因此，作为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创新的主体，无论是应对人工智能对思想政治教育的挑战，还是借助前沿技术实现人工智能的发展，都需要提升思想政治教育主体的智能素养。

（三）加强教育领域人工智能运用的规范制度建设

当前的教育发展依旧呈现出知识性内容挤压价值性内容的倾向，人工智能技术对知识性内容教育的智慧化支撑确实能够提升知识获取的效率，从而为教育的选择者所青睐。从教育活动的本质来看，作为完善人本身的实践活动，教育活动要尊重人本身的特点，避免将自身的主体地位让渡于技术工具。提升人工智能技术的价值引领能力的重要方向就是要提升规范化建设，通过教育主管部门的教育方案和规章制度的设计，规范学前教育、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中人工智能技术的准入原则和实施过程。只有这样，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才能在使用人工智能技术的过程中遵循一定的规范性原则。这一规范除了需要对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使用人工智能技术的限度作出规定以外，还必须在使用过程中对教育主体的素养进行规范。如要克服教育主体在使用人工智能技术限度的过程中保护教育对象的隐私、要尊重教育对象的个人选择、要发挥自身作为教育主体的能动性等，这些都需要以规范制度建设来提升主体的价值引领能力，在现代信息化的教育活动中捍卫主体的能动地位，保持教育活动的合理定位。

参考文献：

［1］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378.

［2］ 袁周南.人工智能嵌入思想政治教育：背景、依据与路径［J］.思想理论教育，2020（8）：94-99.

［3］ 李怀杰，申小蓉.大数据时代个性化思想政治教育论析［J］.思想理论教育，2019（3）：105-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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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任志锋.以人工智能赋能高等学校立德树人［J］.社会科学战线，2020（4）：274-280.

［6］ 武东生，郝博炜.思想政治教育有效利用人工智能的分析［J］.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研究，2019（3）：103-112.

Intelligence and Empowerment： A New Transformation in the Methods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Cao Lingling¹ Zhang Yanjun²

（1. Zijin College， Nanj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Nanjing 210023， China; 2. Harbin Normal University， Harbin" 150025， China）

Abstract：Artificial intelligence technology， as a cutting-edge and research hotspot facing the future， provides a forward-looking perspective and research solution for the development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especially for method innovation. Overall， the technological elements of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have become the direct driving force for the transformation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methods， and have important contemporary significance. In this situation， intelligent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has gradually become the goal and direction for the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and its methods in the era of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We need to empower the main body of method innovation through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nd effectively achieve new breakthroughs in method transform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value guidance， technological application， and standardized institutional construction.

Key words：Artificial intelligence; Methods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Empowerment; Value leadership; Frontier dynamics; Standardized institutional constru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