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卒中病人夫妻沟通模式现状及影响因素

刘志薇 梅永霞 张振香 林蓓蕾 陈素艳 刘晓 李昕 袁燕

基金项目 中文作者简介：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编号：72004205；2023年老年长期照护教育部重点实验室开放基金项目，编号：LNYBPY?2023?01；郑州大学临床医学一流学科建设提升人才培育项目

作者简介 刘志薇，硕士研究生在读

通讯作者 梅永霞，E?mail：myx@zzu.edu.cn

引用信息 刘志薇，梅永霞，张振香，等.脑卒中病人夫妻沟通模式现状及影响因素[J].护理研究，2024，38（7）：1182?1189.

Current statu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ouple communication patterns in stroke patients

LIU Zhiwei， MEI Yongxia， ZHANG Zhenxiang， LIN Beilei， CHEN Suyan， LIU Xiao， LI Xin， YUAN Yan

School of Nursing and Health， Zhengzhou University， Henan 450001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MEI Yongxia， E?mail： myx@zzu.edu.cn

Abstract  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status of couple communication patterns in stroke patients and to analyze their influencing factors.Methods：A convenience sampling method was used to select 381 stroke patients from the neurology departments of six tertiary hospitals in Henan Province from October 2022 to April 2023.General information questionnaire，modified Rankin Scale，Chinese Family Resilience Questionnaire，Perceived Social Support Scale，Quality of Relationship Index and Communication Pattern Questionnaire were used for the survey.Multiple linear regression was used to analyz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ouple communication patterns.Results：Stroke patients scored（10.74±8.69）for constructive communication，（17.83±9.07）for demand-withdraw communication，and （8.64±4.85） for mutual avoidance and withholding communication.Multiple linear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patients' gender，monthly per capita household income，post?illness work status，duration of illness，number of strokes，number of comorbidities，presence of language dysfunction，knowledge of their illness，family resilience，social support，and intimacy wer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ouple communication patterns（P<0.05）.Conclusion：Constructive communication in stroke patients needs to be improved，and healthcare professionals should develop targeted interventions based on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ouple's communication patterns in order to help couples cope with the disease positively and improve their communication patterns，thus reducing their negative emotions.

Keywords  stroke； couple communication patterns； family resilience； social support； intimacy； influencing factor

摘要  目的：调查脑卒中病人夫妻沟通模式现状，并分析其影响因素。方法：采用便利抽样法，于2022年10月—2023年4月選取河南省某6所三级甲等医院神经内科的381例脑卒中病人为调查对象。采用一般资料调查表、改良版Rankin量表、中文版家庭韧性问卷、领悟社会支持量表、亲密关系满意度量表和沟通模式问卷进行调查。采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沟通模式的影响因素。结果：脑卒中病人的建设性沟通得分为（10.74±8.69）分，要求/回避沟通得分为（17.83±9.07）分，双方回避沟通得分为（8.64±4.85）分。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病人的性别、家庭人均月收入、患病后工作情况、病程、脑卒中次数、合并症数量、有无语言功能障碍、对自己病情了解程度、家庭韧性、领悟社会支持和亲密关系满意度是沟通模式的影响因素（P<0.05）。结论：脑卒中病人的建设性沟通有待提高，医护人员应根据沟通模式的影响因素制定针对性的干预措施，以帮助脑卒中病人夫妻积极应对疾病，改善其沟通模式，从而减轻其负性情绪。

关键词  脑卒中；夫妻沟通模式；家庭韧性；社会支持；亲密关系；影响因素

doi：10.12102/j.issn.1009-6493.2024.07.008

脑卒中是我国成人致死致残的首位原因，且患病率整体呈上升趋势，1990—2019年，我国脑卒中人群年龄标化患病率提高了13.2%[1]。脑卒中后病人具有多重并发症，不仅严重影响其生活质量和社会交往，并对其心理健康带来极大威胁[2]。配偶是脑卒中病人的主要照顾者和情感支持者，脑卒中病人夫妻间有效沟通有助于增强病人的情感支持，降低心理困扰[3]。沟通模式是指夫妻感知到自己与对方沟通和互动的方式[4]。研究发现，病人的沟通模式与人口学特征、家庭优势、社会支持和亲密关系密切相关，并且有效的沟通模式有助于其解决疾病相关问题，应对疾病相关压力，增加心理支持，进而降低心理困扰[3，5?7]。目前，关于夫妻沟通模式的相关研究多集中于癌症[8]或健康人群[9]，鲜有针对脑卒中病人的夫妻沟通模式研究。因此，本研究调查脑卒中病人的夫妻沟通模式现状及影响因素，旨在为制定针对性的干预方案，为改善脑卒中病人夫妻的亲密关系和促进其心理健康提供参考和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调查对象

采用便利抽样法，于2022年10月—2023年4月选取河南省某6所三级甲等医院神经内科的脑卒中病人为调查对象。纳入标准：1）符合《各类脑血管疾病诊断要点》[10]、《中国脑出血诊治指南（2019）》[11]和《中国急性缺血性脑卒中诊治指南2018》[12]的诊断标准，并经颅脑CT或者磁共振成像（MRI）确诊的脑卒中病人；2）具有一定的语言沟通能力；3）知情同意并自愿参加本研究。排除标准：1）伴有其他的危重疾病，例如恶性肿瘤、心功能衰竭、呼吸衰竭、严重外伤者等；2）正在参与其他研究。本研究主要涉及多元线性回归分析，采用GPower 3.1软件计算样本量，由于本研究共涉及18个预测因子，设置效应量为0.1，α为0.05，检验效能1-β为0.95，得出样本量为311，考虑10%～20%的无效问卷，计算样本量为342～373例。本研究已通过郑州大学伦理审查委员会批准，审批号：ZZUIRB2020?53。

1.2 调查工具

1.2.1 一般资料调查表

由研究者自行设计，包括：1）人口学资料，包括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居住地、婚龄、患病后工作情况、医疗负担和性格类型9个条目。2）疾病资料，包括脑卒中次数、病程、合并症数量、对病情了解程度、并发症数量和有无语言功能障碍6个条目。

1.2.2 改良版Rankin量表

用于评估脑卒中病人身体功能残障程度，由经过培训的神经内科护士评估。该量表由Rankin[13]于1957年编制，共6个级别，“没有癥状，无需协助”计0分，“重度残疾，完全依赖他人协助”计5分，得分越高表明病人身体残障程度越严重。得分<3分代表预后较好，得分≥3分代表预后不良[14]。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656。

1.2.3 中文版家庭韧性问卷

该问卷用于评估脑卒中病人的家庭韧性，由Faccio等[15]于2019年编制，李萌萌[16]将其汉化为中文版，包括沟通与凝聚力、社会支持感知、家庭应对感知和宗教信仰4个维度，共24个条目，采用Likert 7级评分法，总分24～168分，得分越高，表明家庭韧性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55。

1.2.4 领悟社会支持量表

应用该量表评估脑卒中病人感知家人、朋友和其他人员的社会支持程度。量表由Zimet等[17]于1987年编制，姜乾金[18]将其汉化为中文版，包括家庭内支持和家庭外支持2个维度，共12个条目，采用Likert 7级评分法，总分为12～84分，得分越高，表明感知的支持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31。

1.2.5 亲密关系满意度量表

用于测量脑卒中病人感知亲密关系程度，考察个体对自己当前与爱人关系的感知和评价水平。该量表为Patrick等[19]于2007年修订的简版亲密关系满意度量表，由单志芳[20]汉化修订，共6个条目，采用Likert 7级评分法，总分6～42分，得分越高代表个体对亲密关系的满意度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67。

1.2.6 沟通模式问卷

用于测量脑卒中病人与其配偶的沟通模式。采用1996年Heavey等[21]修订的沟通模式问卷，张锦涛等[22]将其汉化为中文版。问卷共35个条目，其中16个条目参与计分，采用Likert 9级评分法，包括建设性沟通、要求/回避沟通和双方回避沟通3个分量表，总分分别为-33～23分、6～54分和3～27分，各分量表得分越高，表明某种沟通方式越多。建设性沟通指夫妻以积极的方式面对问题，协商并努力找到可能的解决方法；要求/回避和双方回避沟通指夫妻中一方或双方以回避的方式应对问题[23]。本研究中3个分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分别为0.825，0.826，0.786。

1.3 资料收集和质量控制

严格按照纳入与排除标准筛选调查对象，由经过统一培训的调查员进行问卷收集，于病人病情稳定即将出院时进行。调查前，调查员向调查对象解释本研究的目的和意义，介绍填写要求和注意事项，征得调查对象知情同意后发放纸质版问卷。问卷尽量由调查对象独立完成，对填写困难的调查对象，由调查员口述问卷内容协助其填写。问卷由调查员当场回收，逐项核对问卷，避免漏填，保证问卷的有效性。共发放调查问卷395份，回收有效问卷381份，有效回收率为96.46%。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1.0进行双人核对和统计分析。符合正态分布的定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s）表示，非正态分布的定量资料以中位数、四分位数[M（P25，P75）]表示，定性资料以频数和百分比（%）表示。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和单因素方差分析。沟通模式与家庭韧性、领悟社会支持和亲密关系的相关性采用Pearson相关性分析。分别以建设性沟通、要求/回避沟通和双方回避沟通为因变量，进行3次多元逐步线性回归分析3种沟通模式的影响因素。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脑卒中病人家庭韧性、领悟社会支持、亲密关系满意度和夫妻沟通模式的得分情况（见表1）

2.2 脑卒中病人的一般资料及沟通模式问卷得分的单因素分析

381例病人年龄29～78（54.06±10.10）岁；其中男234例（61.4%），女147例（38.6%）；病程0～20（2.38±3.16）年；婚齡5～60（30.65±10.11）年。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脑卒中病人的建设性沟通在不同的受教育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居住地、婚龄、患病后工作情况、脑卒中次数、合并症数量和有无语言功能障碍之间存在差异（P<0.05）；脑卒中病人的要求/回避沟通在不同的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居住地、婚龄、患病后工作情况、脑卒中次数、病程、合并症数量、并发症数量和有无语言功能障碍之间存在差异（P<0.05）；脑卒中病人的双方回避沟通在不同年龄、受教育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居住地、婚龄、患病后工作情况、医疗负担、性格类型、脑卒中次数、病程、对病情了解程度、合并症数量、并发症数量和有无语言功能障碍之间存在差异（P<0.05）。详见表2。

2.3 脑卒中病人夫妻沟通模式与家庭韧性、社会支持、亲密关系满意度的相关性

Pearson相关分析结果显示，脑卒中病人建设性沟通与家庭韧性、领悟社会支持和亲密关系满意度呈正相关（P<0.001）；要求/回避沟通和双方回避沟通分别与家庭韧性、领悟社会支持和亲密关系呈负相关（P<0.001），详见表3。

2.4 脑卒中病人夫妻沟通模式影响因素的多因素分析

分别以建设性沟通、要求/回避沟通和双方回避沟通为因变量构建3个多元线性回归模型。以单因素分析及相关性分析中有统计学意义的变量为自变量，分类变量赋值情况见表5，其余变量原值输入。采用逐步法进行多元线性回归。经P?P图验证3个多元线性回归模型残差近似正态分布；德宾?沃森分别为1.711，1.614，1.638，说明残差间相互独立；自变量的方差膨胀因子（VIF）波动范围分别为1.040～1.778、1.017～1.723和1.061～1.717，说明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结果显示，家庭人均月收入、合并症数量、家庭韧性、领悟社会支持和亲密关系满意度是脑卒中病人建设性沟通的影响因素；性别、患病后工作情况、病程、合并症数量、脑卒中次数、有无语言功能障碍、家庭韧性和亲密关系满意度是脑卒中病人要求/回避沟通的影响因素；患病后工作情况、对自己病情了解程度、病程、合并症数量和亲密关系满意度是脑卒中病人双方回避沟通的影响因素（均P<0.05），详见表4、表5。

3  讨论

3.1 脑卒中病人的建设性沟通有待进一步提高

本研究结果显示，脑卒中病人建设性沟通得分为（10.74±8.69）分，要求/回避沟通为（17.83±9.07）分，病人要求/回避沟通为（9.55±5.43）分，配偶要求/回避沟通为（8.28±4.80）分，双方回避沟通为（8.64±4.85）分，与肖婷[24]对乳腺癌病人的调查结果基本一致。提示脑卒中病人的建设性沟通有待进一步提高，而回避沟通需进一步降低。分析原因可能在于，脑卒中病人多伴有一系列肢体功能障碍，病人具有较低的伤残接受度时，可能会回避或不愿与其配偶沟通脑卒中相关问题[25]。另外，在脑卒中的应激源下，脑卒中病人夫妻的情绪均会受到影响，脑卒中病人夫妻为防止沟通脑卒中相关话题为自己和配偶的心理带来伤害，均会回避沟通敏感话题。成香等[26]对结直肠癌造口病人的访谈发现，病人夫妻均会避免沟通症状和经济负担、复发恐惧等敏感话题。因此，医护人员应重点关注脑卒中病人的沟通模式，可通过沟通技能培训[27]等干预措施改善病人的沟通模式，防止长期回避沟通引起心理障碍及就医延迟。

3.2 脑卒中病人的沟通模式受人口学因素的影响

本研究结果显示，在人口学因素上，性别、家庭人均月收入和患病后工作情况是沟通模式的影响因素（P<0.05）。男性病人更易与配偶采取要求/回避沟通，可能原因是男性在家庭中担任更重的经济负担，患病后病人为减轻配偶负担常回避沟通疾病带来的一系列问题[26]。家庭人均月收入较高的病人更易与配偶采取建设性沟通，可能原因是家庭人均月收入高的病人具有更少的经济负担，不用担忧脑卒中带来的经济压力，病人夫妻间更易建设性沟通疾病相关问题[27]。患病后无工作的病人更易与其配偶要求/回避和双方回避沟通，可能是病人患病后失去工作引起自我价值感降低[28]，从而回避沟通脑卒中相关困扰，病人配偶也会避免沟通经济负担等敏感话题[26]。因此，应关注男性、家庭人均月收入低和患病后无工作病人的夫妻沟通模式，开展针对性的干预措施，使其意识到有效沟通的重要性，以增加其配偶支持，促进心理健康。

3.3 脑卒中病人的沟通模式受疾病因素的影响

本研究结果显示，在疾病因素上，病程、脑卒中次数、合并症数量、有无语言功能障碍和对自己病情了解程度是沟通模式的影响因素（P<0.05）。病程越长的病人要求/回避和双方回避沟通较少，这与李思[29]对女性癌症病人的研究结果不一致，可能原因是随病程增加癌症病人的身体负担增加，心理负担随之增加进而影响夫妻沟通，而脑卒中病人随着病程延长夫妻逐渐接受疾病，其负性情绪减轻[30]，能够以积极的方式应对疾病，并开放式沟通疾病相关问题。此外，脑卒中次数越多的病人要求/回避沟通越多，多次复发病人疾病负担增加且开始主动或被动接受死亡[31]，而病人夫妻通常会避免对死亡等敏感话题的沟通。另外，脑卒中病人合并症数量越多，建设性沟通越多，要求/回避和双方回避沟通较少，可能是合并症数量多的病人病情严重，当疾病严重威胁病人的心理和生理时，会增加病人与配偶的沟通[32]。再者，有语言功能障碍的病人更易与配偶产生要求/回避沟通，可能是语言功能障碍的病人能够与其配偶进行简单日常沟通，但对于复杂语句的沟通存在一定困难，长期沟通不畅易引起病人沟通自信心受挫以及配偶回避沟通[33]。此外，对自己病情越了解的病人越易与其配偶产生双方回避沟通，可能是对自己病情越了解的病人更缺乏与其配偶进行沟通的意识，因而，病人夫妻双方均回避沟通疾病治疗、康复等信息。因此，应关注确诊时间较短、多次复发和具有语言功能障碍病人的夫妻沟通方式，提升病人的夫妻沟通意识，以改善其夫妻沟通模式。

3.4 脑卒中病人家庭韧性水平越高，建设性沟通越多，要求/回避沟通越少

本研究结果发现，脑卒中病人家庭韧性是建设性和要求/回避沟通的影响因素。家庭韧性指家庭面对逆境与危机时，帮助其从逆境中恢复、适应的能力或特质[34]。家庭韧性较高的病人能够从家庭中得到保护和支持，并以积极的态度应对脑卒中这一压力性事件[35]，其配偶也能够积极整合家庭中的资源优势，帮助家庭逃离逆境[36]，进而夫妻双方均不回避困难，建设性的沟通疾病和情感问题。因此，医护人员应以家庭为中心进行干预，通过促进家庭凝聚力和亲密度，强化病人与其配偶的情感纽带，进而促进夫妻建设性沟通，从而使病人夫妻积极应对家庭逆境。

3.5 脑卒中病人领悟社会支持越高，建设性沟通越多

本研究結果发现，脑卒中病人领悟社会支持是建设性沟通的影响因素。领悟社会支持越高的病人更能够感知到外界的支持和援助，进而积极应对脑卒中相关逆境，并与配偶保持良好的情感联系，能够积极沟通脑卒中带来的生活困扰及诊疗和康复方案等[37]。因此，应关注脑卒中病人的社会支持系统，通过给予病人一定的社会支持，使其积极面对脑卒中相关困扰，促进其与配偶积极沟通脑卒中相关问题，共同应对疾病。

3.6 脑卒中病人亲密关系满意度越高，建设性沟通越多，要求/回避和双方回避沟通越少

本研究结果发现，脑卒中病人亲密关系满意度是建设性、要求/回避和双方回避沟通的影响因素。亲密关系越强的病人夫妻更易采用建设性沟通的方式积极解决问题，而非回避或拒绝沟通问题。根据修订版脆弱?压力?适应模型[38]，夫妻面对压力性事件，感知较好的亲密关系满意度能够促进其采用积极的应对方式，如积极沟通或积极情感表达，而具有较差亲密关系的夫妻易采用回避、控制和服从的方式解决问题。因此，医护人员应关注脑卒中病人夫妻的亲密关系满意度，可通过亲密关系增强干预促进夫妻双方的相互支持与理解[39]，进而改善病人夫妻的沟通模式。

4  小结

综上所述，脑卒中病人的建设性沟通处于中等水平，有待进一步提高，要求/回避和双方回避沟通有待进一步改善。病人性别、家庭人均月收入、患病后工作情况、病程、脑卒中次数、合并症数量、有无语言功能障碍、对自己病情了解程度、家庭韧性、领悟社会支持和亲密关系是沟通模式的主要影响因素。医护人员可通过增强病人家庭韧性，给予领悟社会支持，改善亲密关系，提高沟通意识，予以沟通技巧，帮助其积极应对疾病，从而改善夫妻沟通模式，提升情感支持，降低心理痛苦。本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纳入的6所医院均为三级甲等医院，未来可关注社区或居家脑卒中病人的夫妻沟通模式。另外，可开展纵向研究探讨沟通模式随病程增加的动态变化过程。最后，脑卒中病人的性格类型评估为自我报告，未使用评估工具，未来可采用性格评估工具深入探讨性格特征对沟通模式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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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06-11；修回日期：2024-04-02）

（本文編辑 曹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