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种认知功能筛查量表在老年人中的应用效果分析

张晓静 孙佶英 肖卫忠 张丽丽 任宁 杨振华

作者简介 张晓静，副主任护师，本科

通讯作者 肖卫忠，E?mail：weizhongx@sina.com

引用信息 张晓静，孙佶英，肖卫忠，等.5种认知功能筛查量表在老年人中的应用效果分析[J].护理研究，2024，38（7）：1162?1167.

北京大学第三医院，北京 100085

Application effect analysis of five cognitive function screening scales in the elderly

ZHANG Xiaojing， SUN Jiying， XIAO Weizhong， ZHANG Lili， REN Ning， YANG Zhenhua

Peking University Third Hospital， Beijing 100085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XIAO Weizhong， E?mail： weizhongx@sina.com

Abstract  Objective：To explore the application effect of cognitive screening scales commonly used in memory clinics of tertiary Grade A general hospitals，so as to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the diagnosis of neurocognitive disorders.Methods：A total of 155 patients who were admitted to the memory clinic from October 2020 to May 2022 and complained of memory loss were selected.After initial diagnosis by a neurologist，they were prescribed cognitive impairment screening with the consent of the patients.After the appointment，the Chinese version of ACE?Ⅲ，MMSE，CDT4，MoCA，AD8 and ADL scales were screened by nurses with cognitive screening training qualification.The patients brought the cognitive screening results，relevant laboratory and imaging examination to the neurology department for diagnosis and treatment.Results：Among the 155 patients，72 were in the normal group，38 were in the MCI group，and 45 were in the dementia group.The correlation between five cognitive screening scales and related factors showed that age，years of education，degree of cognitive impairment were more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with the Chinese version of ACE?Ⅲ and MoCA.The area under the ROC curve of Chinese ACE?Ⅲ，MMSE，MoCA and AD8 in MCI group was 0.698?0.788，and the specificity of MoCA，Chinese ACE?Ⅲ and AD8 in MCI diagnosis was 78.9%，76.3% and 73.7%，respectively.The sensitivity was 70.8%，58.3% and 56.9%，respectively.The area under ROC curve of the Chinese version of ACE?Ⅲ，MMSE and MoCA was between 0.915?0.931.The sensitivity of MMSE，Chinese version of ACE?Ⅲ and MoCA for dementia diagnosis was 91.7%，84.7% and 83.3%，and the highest specificity was 86.7%，84.4% and 84.4%，respectively.Conclusion：MoCA and the Chinese version of ACE?Ⅲ should be used in the memory clinic of ClassⅢGrade A general hospitals for elderly patients with memory loss and certain educational background.The accuracy of cognitive screening scale in MCI screening was MoCA>Chinese ACE?Ⅲ>AD8，and the accuracy of dementia screening was MMSE>Chinese ACE?Ⅲ>MoCA.

Keywords  cognitive function； evaluation tools； the elderly； mild cognitive impairment； dementia； scale

摘要  目的：评价三级甲等综合医院记忆门诊常用的5种认知筛查量表的应用效果，以期为临床医护人员进行神经认知障碍的评估和诊断提供参考依据。方法：选取2020年10月—2022年5月就诊于记忆门诊且主诉记忆减退的155例病人，经神经内科医生初诊，在征得病人同意后，开具认知障碍筛查处方，病人预约后由具有认知筛查培训资质的护士依次对病人及家属完成中文版认知功能检查量表?Ⅲ（ACE?Ⅲ）、简易智力状态检查量表（MMSE）、画钟测试4分法（CDT4）、蒙特利尔认知评估量表（MoCA）、认知障碍自评量表（AD8）和日常生活能力（ADL）量表的筛查，病人携带认知筛查结果、相关实验室及影像学检查结果到神经内科初诊专家处进行诊疗。结果：155例病人中，正常对照组72人，认知障碍组38例，痴呆组45例。5种认知筛查量表与相关因素间相关性比较结果显示，年龄、教育年限、认知障碍程度与中文版ACE?Ⅲ、MoCA相关性更为显著；认知障碍组病人中文版ACE?Ⅲ、MMSE、MoCA和AD8的受试者工作特征曲线下面积为0.698～0.788，MoCA、中文版ACE?Ⅲ和AD8对轻度认知障碍诊断的特异性分别为78.9%、76.3%和73.7%，敏感性分别为70.8%、58.3%和56.9%；痴呆组病人的中文版ACE?Ⅲ、MMSE、MoCA量表的受试者工作特征曲线下面积为0.915～0.931，其中MMSE、中文版ACE?Ⅲ和MoCA对痴呆诊断的敏感性分别为91.7%，84.7%和83.3%，特异性分别为86.7%、84.4%和84.4%。结论：对于具有记忆力减退、高龄、具有一定学历的病人宜选用MoCA、中文版ACE?Ⅲ在三级甲等综合医院记忆门诊筛查使用；认知筛查量表对轻度认知障碍筛查的准确性依次为MoCA>中文版ACE?Ⅲ>AD8，对痴呆筛查的准确性MMSE>中文版ACE?Ⅲ>MoCA。

关键词  认知功能；评估工具；老年人；轻度认知障碍；痴呆；量表

doi：10.12102/j.issn.1009-6493.2024.07.005

神经认知障碍（neurocognitive disorders，NCDs）是一组以认知功能受损为主要特征的临床综合征[1]，包括轻度认知障碍（mild cognitive impairment，MCI）和痴呆。由于神经认知障碍是以进行性认知功能损害和行为损害为特征的慢性进展性疾病，严重影响了老年人的身心健康和生活质量，给家庭和社会造成沉重的经济负担，已成为一项严重的社会问题。据统计，我国约有900万例痴呆病人[2]，每年治疗痴呆病人的直接和间接费用合计高达上万亿元[3]。如果能早期发现、早期诊断并进行干预，可延迟痴呆的发生、发展，节约医疗费用。认知筛查量表在早期识别和诊断神经认知障碍中有着不可或缺的重要地位。目前，国内外临床中常用于筛查和识别神经认知障碍的量表有数十种，但由于不同量表侧重的认知评估领域、完成测试所需的时间等不同，导致识别神经认知障碍的灵敏度和特异度有较大差异。在认知障碍和痴呆病人就诊率与诊断率低的情况下，选择正确的认知功能量表对提高神经认知障碍筛查的准确度和诊断率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对三级甲等综合医院记忆门诊就诊的155例病人应用常见的5种认知筛查量表进行认知筛查，比较各类认知筛查量表对神经认知障碍辅助诊断的准确性，从而为临床医护人员选择合适的认知筛查量表，早期识别神经认知障碍病人，给予他们早期干预和诊治提供参考依据。本研究比较5种认知筛查量表对老年认知障碍评估的准确性，为医护人员选择合适的认知筛查量表，早期识别神经认知障碍病人提供了参考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选取2020年10月—2022年5月就诊于北京某三级甲等医院记忆门诊且主诉记忆减退的155例病人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有记忆障碍主诉，并由知情者确认。排除标准：1）甲状腺功能减退、叶酸及维生素B12缺乏、酗酒、药物滥用等影响认知的内科疾病以及代谢性因素；2）磁共振成像或CT证实有癫痫、脑肿瘤等影响认知的神经系统器质性疾病；3）合并神经发育迟滞、精神分裂症、重度抑郁症、梅毒等其他神经系统病变的病人。

1.2 研究方法

1.2.1 调查工具

1.2.1.1 一般资料表

统计所有研究对象的性别、年龄、文化程度。

1.2.1.2 认知功能检查量表?Ⅲ（Addenbrooke's Cognitive Examination，ACE?Ⅲ）

该量表是澳大利亚神经科学院Hsieh等[4]教授团队于2013年编制，并应用于临床。中文版ACE?Ⅲ于2013年由黄越和王刚教授翻译而成，评分说明由陈生弟、章军建、熊丽翻译[5]。中文版ACE?Ⅲ包括注意力（18分）、记忆力（26分）、语言流利性（14分）、语言（26分）和视空间能力（16分）5个认知域，26个独立部分，共100分，得分越高提示认知功能越好。填写此量表平均用时15～20 min。

1.2.1.3 简易智力状态检查量表（MMSE）

该量表由Folstein等[6]于1975年编制，是国内外应用最廣泛的认知功能筛查量表，包括定向力（10分）、即刻记忆（3分）、注意力和计算力（5分）、回忆（3分）、语言能力（9分，其中命名能力2分、复述能力1分、三步命令3分、阅读能力1分、书写能力1分、复写能力1分）5个认知域，共30项检查内容，总分30分，得分越高提示认知功能越好。根据受教育程度划界，文盲组（受教育年限=0年）>19分为无认知障碍；小学组（受教育年限≤6年）>22分为无认知障碍；初中、中专及以上组（受教育年限>6年）>26分为无认知障碍。填写此量表用时5～15 min。

1.2.1.4 蒙特利尔认知评估量表（MoCA）

该量表由加拿大Nasreddine等[7]参考MMSE的内容和评分标准，并结合临床经验制定而成，于2004年确定最终版本，包括视空间结构（5分）、执行能力（3分）、注意力（6分）、记忆力（3分）、语言功能（3分）、抽象思维（2分）、计算（5分）和定向力（6分）8个认知领域，总分为各认知域得分相加，得分0～33分，若受教育年限≤12年，则加1分，得分越高，提示认知功能越好。评分≥26分为无认知障碍。填写此量表用时5～20 min。

1.2.1.5 认知障碍自评量表（AD8）

该量表于2005年由华盛顿大学发明的基于病人信息的访谈筛查量表，包括8个问题，此量表耗时不超过3 min。通过询问病人本人来评估记忆力、定向力等认知功能。根据回答“是”或“否”进行評估。评分<2分为无认知障碍[8]。

1.2.1.6 画钟测试4分法（Clock Drawing Test，CDT4）

该量表于20世纪初期用于结构性失用检查，其施测简便，可评估视空间结构能力，还可以反映语言能力、短时记忆、执行能力等。通过要求受试者在空白的纸上画一幅几点几分的钟，画出闭合的表盘计1分，全部12个数字均正确且无遗漏计1分，数字放在正确位置计1分，将指针放在正确位置计1分，总分4分，该量表填写用时短（1～3 min），得分越低表示认知障碍越严重，评分4分为无认知障碍[9]。

1.2.1.7 日常生活能力（ADL）量表

该量表包括使用公共车辆、到家附近的地方去、自己做饭、做家务、吃药、吃饭、穿衣脱衣、梳头刷牙等、洗自己的衣服、在平坦的室内行走、上下楼梯、上下床坐下或站起、提水煮饭、洗澡（水已放好）、剪脚指甲、逛街购物、上厕所、打电话、处理自己钱财、独自在家20个问题，可由受试者或知情者回答。“自己可以做”计1分，“有些困难”计2分，“需要帮助”计3分，“根本无法完成”计4分，总分20～80分，得分≥26分为有轻度认知障碍，量表填写用时3～5 min。

1.2.2 资料收集方法

所有受试者均经神经内科专家初诊后，在征得本人或家属签署知情同意后开具认知筛查评估项目，后经记忆门诊预约，由具有认知筛查培训资质，且具有相应评估3年以上经验的护士在独立安静环境下完成。护士采用面对面形式进行评估，首先评估病人的配合程度，再对病人采用一对一进行中文版ACE?Ⅲ量表、MMSE、CDT4和MoCA逐条评估，对相同项目不做重复评估，对于听力、视力、帕金森病、精神情绪状态不能完成相应项目的病人，该项目计0分，并在神经心理测评报告结果上进行标注。接着让家属参与病人AD8和ADL的评估，确认评估是否与实际相符，双方出现不同意见时，护士会结合生活实际问题进行详细询问，以确认结果的真实性。整个评估平均用时40～50 min。护士评估完成后告知病人及家属携带神经心理测评报告及相应实验室检查、影像学检查到神经内科初诊专家处进行诊疗。问卷结果由课题组人员进行核查后录入，保证调查结果的可靠性、准确性。

1.2.3 诊断标准

均由具有经验的神经内科认知障碍专业的专家进行评价。依据《2018年中国痴呆与认知障碍诊治指南（五）：轻度认知障碍诊断与治疗》[10]：1）认知功能下降，主诉或知情者报告的认知损害，而且客观检查有认知损害的证据，和（或）客观检查证实认知功能较以往减退；2）复杂的工具性日常能力轻微损害，日常基本能力正常，复杂的工具性日常能力可以有轻微损害；3）无痴呆。确立痴呆诊断[11]：对于既往智能正常，之后出现获得性认知功能下降（记忆、执行、语言或视空间能力损害）或精神行为异常，影响工作能力或日常生活，且无法用谵妄或其他精神疾病来解释的病人，可拟诊为痴呆。认知功能或精神行为损害可通过病史采集或神经心理评估客观证实，且至少具备以下5项中的2项：1）记忆及学习能力受损；2）推理、判断及处理复杂任务等执行功能受损；3）视空间能力受损；4）语言功能受损（听、说、读、写）；5）人格、行为或举止改变。

1.2.4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19.0软件对所得数据进行统计分析，符合正态分布的定量资料用均数±标准差（x±s）表示，两样本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多样本比较采用方差分析；多因素分析采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诊断试验评价受试者工作特征（ROC）曲线下面积、敏感度及特异度，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病人一般资料

参加认知障碍筛查病人年龄（72.3±10.8）岁，其中男58例，女97例；受教育年限（13.3±4.9）年。155例受试者中，正常对照组72人，轻度认知障碍组38例，痴呆组45例。3组年龄、受教育年限、ADL量表得分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3组性别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表1。

2.2 3组5种认知筛查量表得分比较（见表2）

2.3 5种认知筛查量表与相关因素间的相关性（见表3）

2.4 5种认知量表对轻度认知障碍辅助诊断的ROC曲线下面积及其截点、敏感度和特异度比较

结果显示，中文版ACE?Ⅲ、MMSE、MoCA和AD8的ROC曲线下面积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01），其ROC曲线下面积为0.698～0.788，说明轻度认知障碍辅助诊断的准确性处于中等水平。其中MMSE对认知障碍诊断的敏感性最高为91.7%，中文版ACE?Ⅲ、MoCA对认知障碍诊断的特异性高，分别为76.3%和78.9%。详见表4。

2.5 5种认知量表对痴呆辅助诊断的ROC曲线下面积及其截点、敏感度和特异性比较

結果显示，5种认知筛查量表对痴呆诊断的ROC曲线下面积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01），其中中文版ACE?Ⅲ、MMSE、MoCA量表的ROC曲线下面积为0.915～0.931，说明其对痴呆辅助诊断的准确性处于较高水平。其中MMSE和CDT4对痴呆诊断的敏感性最高，均为91.7%，MMSE、中文版ACE?Ⅲ、MoCA对痴呆诊断的特异性分别为86.7%、84.4%和84.4%，说明MMSE、中文版ACE?Ⅲ、MoCA是痴呆诊断良好的认知筛查工具。详见表5。

3  讨论

3.1 MoCA、中文版ACE?Ⅲ在三级甲等综合医院记忆门诊中更为适用

本研究结果显示，研究对象多为高龄老年病人，年龄（72.3±10.8）岁，受教育年限（13.3±4.9）年，学历水平较高；年龄、受教育年限、ADL得分与轻度认知障碍与痴呆诊断有关，与多项研究结果[12?16]一致。本研究结果还显示，5种筛查量表在3组人群中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01），均可作为认知障碍筛查的工具。有研究显示，AD8问卷相对简单，便于实施，其在社区或体检人群中更为适用[8]。研究显示，ADL量表评价正常人与认知障碍人群，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能与认知障碍是指个人存在主观、客观的认知功能损害，但日常生活活动能力基本正常有关[17]。本研究结果显示，年龄、受教育年限与中文版ACE?Ⅲ、MoCA相关性更为显著。研究显示，年龄越大，ACE?Ⅲ评分越低；受教育年限越长，ACE?Ⅲ评分越高，ACE?Ⅲ尤其适用于受教育程度高病人的认知筛查[18]，且ACE?Ⅲ在区分痴呆症、轻度认知障碍和未报告认知问题的老年人中具有可靠性[19]。本研究中相对于中等以上学历的老年人，MoCA、中文版ACE?Ⅲ能较好地区分正常人、轻度认知障碍和痴呆病人间的差异，具有较好的临床辅助诊断价值，更适合在三级综合医院的记忆门诊中使用。

3.2 MoCA、中文版ACE?Ⅲ和AD8量表更适合作为认知障碍辅助诊断的筛查工具

本研究结果显示，中文版ACE?Ⅲ、MMSE、MoCA和AD8的ROC曲线面积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01），ROC曲线下面积为0.698～0.788，说明其诊断认知障碍的准确性处于中等水平。本研究中MMSE对认知障碍诊断的敏感性最高为91.7%，但特异性仅为57.9%，说明MMSE对诊断认知障碍的假阳性较高。而MoCA、中文版ACE?Ⅲ和AD8对认知障碍诊断的敏感性分别为70.8%、58.3%和56.9%，特异性分别为78.9%、76.3%和73.7%。研究显示，MoCA更适用于认知障碍病人的筛查[20]，中文版ACE?Ⅲ、AD8诊断认知障碍的特异度为89%[21]和67%～78%[22?23]，与本研究结果相似。说明5种常用认识筛查量表中，MoCA>中文版ACE?Ⅲ>AD8作为认知障碍的辅助诊断工具，其筛查结果更为准确。

3.3 MMSE、中文版ACE?Ⅲ、MoCA量表对痴呆诊断识别的准确性更高

5种认知筛查量表对痴呆诊断的ROC曲线面积比较结果显示，中文版ACE?Ⅲ、MMSE、MoCA量表的ROC曲线下面积为0.915～0.931，说明其对痴呆辅助诊断的准确性高。且MMSE、中文版ACE?Ⅲ和MoCA对痴呆诊断的敏感性分别为91.7%、84.7%和83.3%，特异性分别为86.7、84.4%和84.4%，这与MMSE[24?26]、中文版ACE?Ⅲ[27]、MoCA[28?29]可作为痴呆的辅助诊断方法的研究结果一致。三者比较MMSE>中文版ACE?Ⅲ>MoCA 对痴呆辅助诊断的准确性更高。

4  小结

综上所述，临床医护人员对于主诉记忆力减退且具有一定学历的老年初筛病人，宜选用MoCA、中文版ACE?Ⅲ量表进行神经认知障碍的早期识别。针对神经认知障碍的不同阶段，MoCA>中文版ACE?Ⅲ>AD8对认知障碍辅助诊断效果更好，MMSE>中文版ACE?Ⅲ>MoCA对于痴呆的辅助诊断效果更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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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2-10-29；修回日期：2024-01-25）

（本文編辑 曹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