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常态下企业发展现状及对策分析

刘雨阳　赵昱璇　周一诺　郭威　费文婷

摘 要：2022年以来，全球经济整体放缓，国内经济下行，中小微企业及民营企业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过去一年，上海市企业的生产经营、复工复产受到了不同的影响。新常态下，企业短期的困难和自救措施计划以及对未来中长期经济发展的判断和应对相比2022年初产生何种变化，助企纾困各项政策如今落地情况如何，已经成为亟待研究解决的关键问题。为了更进一步探讨新常态下的市场主体发展问题，本文通过深入走访调研38家高成长企业，并基于1260份企业调查问卷构建特色数据库，在此基础上探索经济下行对上海市企业生产经营的影响，总结出政府助企纾困政策的实施成效与问题症结以及企业对于扶持政策的主要诉求和有针对性的政策建议。

关键词：企业发展；助企纾困；上海市

2020年以来，新冠疫情波及全国各地，我国经济整体也受到一定的影响。我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产品生产出口国，新冠疫情对整个产业链和供应链的影响较为明显，给抵御风险能力较弱的企业生产经营带来巨大的挑战，特别是作为经济中心的上海市。虽然上海市政府积极推出各项助企纾困政策，但受到新冠疫情的持续影响，很多企业的经营状况没有得到明显改善，迫使很多企业宣布停止经营或转产。本文通过实地走访调查和文献研究相结合的方式，了解新常态下上海市企业经营发展的现状、特点，剖析其面临的困境，并在此基础上提出改善生产经营的对策建议，以更好地改变上海市中小微企业生产经营现状，发挥企业带动就业、筹集财政收入的作用，进而促进上海市经济发展。

一、现状

2022年以来，经济下行对上海市中小企业冲击较大，疫情防控政策放开后，经济进入恢复性增长阶段，但部分企业倒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中。据统计，上海市国有企业规模庞大、综合实力强，而民营企业相对薄弱。截至2022年底，上海地方国有企业实现营业收入3.79万亿元，利润总额2522.51亿元，资产总额27.59万亿元，同比增长5.24%。6家企业入围2022年《财富》世界500强，5家国企进入全球行业排名前三，16家国企进入中国企业500强，为经济社会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而上海民营经济实现增加值1.21万亿元，完成税收收入4666.40亿元，实现进出口总额12337.84亿元，同比增长11.9%。新认定高新技术企业9956家，民营企业占比八成以上；专精特新企业达到7572家，民营企业占比超过九成，新认定民营企业总部113家。总体来看，上海经济质量和效益持续提升，资产总额、利润总额、净利润绝对值规模均保持全国第一。

二、新冠疫情影响的调研统计分析

本次问卷调查以上海市的企业为调查对象，调查范围为注册地及主要生产经营地为上海市的企业，采用电子问卷的形式，面向注册地及主要生产经营地为上海市的企业负责人发放问卷，共发放问卷1260份，其中有效问卷1260份，问卷有效率达100%。从新冠疫情对企业生产经营、复工复产、留人用人和资金方面的影响进行分析。

1.新冠疫情对企业生产经营的影响

企业生产经营受到影响，其相关成本总体上升使相关业绩受到较大挑战，导致企业 2022 年盈利情况不容乐观。据调查，2022年有 92.5%的样本企业盈利减少。

受新冠疫情影响，企业家对实现2023年原定企业年度增长目标信心不足。根据新冠疫情给企业带来损失的数据统计来看，损失“很大，勉强可以支撑”的超过半数（56.80%）；损失“巨大，企业无法承受”的占20.00%；损失“较小，可以承受或没有损失”的占 23.20%（图1）。总体来看，新冠疫情给大多数企业带来的预计损失并不乐观。

2.新冠疫情对企业复工复产的影响

企业为尽快复工复产，在关注员工身体健康的前提下，多数会选择“争取先部分开工”或“争取政策及资金方面的扶持”；部分企业会“加大宣传、营销”（33.60%）、“加快向线上转型，加快数字化改造”（31.90%）或“等待观望”（27.30%）；还有少数企业选择“裁员降薪”或“加快‘机器代人’步骤”；一小部分企业表示“不想再干企业了”或“转移市场，进行海外投资”（图2）。

3.新冠疫情对企业留人用人的影响

新冠疫情不可避免地影响企业的正常经营，从而对用工计划产生影响。新冠疫情对不同行业的冲击差别较大，大部分企业面临停工停产、市场需求减少等情况，使得 2022 年上半年企业用工需求降低，部分企业进行裁员。但就调查结果反馈来看，2023年开始，55.83%的样本企业用工需求增加，37.11%的样本企业与 2022 年持平，招聘难、留人难等问题突出，人力成本增加，人才招聘途径有待补充拓展（图3）。

4.新冠疫情对企业资金方面的影响

新冠疫情防控期间，上海市许多企业生产经营受到限制，导致销售额下降、订单减少，进而导致企业流动资金不足。企业面临支付员工工资、采购原材料、支付租金等资金压力。调查结果显示，有近八成的企业营业收入减少，流动资金紧张；有23.47%的企业无法及时偿还贷款等债务，资金压力加大；也有一部分企业短期融资能力下降，或者企业面临被抽贷、断贷风险（图4）。

三、存在问题及发展瓶颈

1.企业经营能力方面

上海市企业总体经营情况受2022年经济下行影响较大。调查数据显示，超过半数的企业在新冠疫情中经营受到影响。上海市企业在生产经营过程中整体税收负担不高，税费负担减轻，优惠政策多样，表明在新冠疫情防控期间，政府针对中小微企业出台的组合式减税降费政策发挥了重要作用。从税收负担构成来看，增值税占据了绝大部分，说明企业的税费负担主要是以增值税为代表的流转税，且各个行业的增值税均占较大比例。

2.企业营运能力方面

企业营运能力是指企业营运资产的效益和效率，通过对上海市企业的投资贸易环境进行分析发现，上海市多数企业营运能力各项指标普遍较差，市場主体经营压力大。多数被调查企业应收账款周转率持续下降，生产经营业务回款周期慢；流动资产周转率降速快，资金利用效率有待提高，总资产营运能力不佳，这说明上海市企业总体生产经营效率和效益不容乐观。

3.企业偿债能力方面

货币资金是企业的血液，货币资金对中小微企业的持续经营发挥着重要作用。企业持有的货币资金不足，会影响其应对外部风险的能力。第一，上海市不同规模企业持有货币资金占比不同，但是多数企业持有货币资金较低，说明企业流动比率低于正常水平，短期偿债压力处于高位，多数被调查企业具有一定的短期偿债压力。第二，上海市多数企业资产负债率处于高位，经营主体偿债能力较弱，各个行业的资产负债率都较高，且大部分行业处于上升趋势，这说明企业也面临着一定的长期偿债压力。

4.企业融资能力方面

上海市企业受融资影响较大，中小企业最为明显。中小企业由于规模小，财务核算制度不够健全，资金运筹能力相对较弱，营收规模相对较小，因此在金融机构的信用度不高，导致融资困难。调查数据显示，近90%的企业都有外部融资的需求，说明外部融资需求很强烈，以银行贷款为主的间接融资是上海市企業的主要融资渠道。银行等金融机构的贷款利率相对较低，但是各种审批过程花费时间较长，而且可能需要各种担保，贷款额度有限，偿还期限有较大限制，这些附加或者限制条件导致许多中小微企业转而选择其他方式借款。特别是受新冠疫情影响，能够从银行等金融机构获得借款的中小企业数量相当少，而且所取得的贷款数额占企业总资产的比例较低。中小企业所处行业的不同也对其从银行等金融机构取得贷款有一定影响。例如，建筑行业就能够从银行等金融机构取得借款，这说明中小企业从金融机构取得资金支持有较为明显的行业差异。虽然政府从政策层面出台了一些普惠金融政策，但政策的落地实施需要时间，而且很多时候金融机构需要提供担保等限制条件，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政策的落地实施，导致成效不明显。

四、政策梳理及评估

1.助企纾困政策梳理

在经济下行的影响下，企业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为重振经济，纾解民营企业面临的困难，上海市政府连续出台了一系列纾困助企政策，为坚决打赢经济恢复和重振攻坚战以及2023年上海市经济恢复性增长奠定了坚实基础。

（1） 减轻民营企业负担

根据稳增长“22条”，上海聚焦文化、旅游、体育、会展、广告、航空以及受经济下行影响较大的各类生活性服务业，进一步加大助企纾困力度。同时还从企业防疫、文化建设、就业培训三方面给予补贴，切实减轻企业负担，加大财税金融支持力度。

（2） 支持民营企业留人用人

上海聚焦相关行业和企业稳岗留工等方面，提出了若干政策措施。这些措施精准有效地起到了为民营企业留人用人的作用，在一定程度改善了经济下行之下企业人力资源或面临紧缺不足的情况。

（3） 加强对民营企业的融资支持

①融资与信贷政策

上海市多个助企纾困政策中都提及了相关融资与信贷优惠政策，如《上海市全力抗疫情助企业促发展的若干政策措施》指出，加强融资担保支持，推动政府性融资担保机构为中小微企业和个体工商户、受经济下行影响较大的企业提供融资增信支持；《上海市加快经济恢复和重振行动方案》指出，强化金融助企纾困功能，鼓励金融机构对中小微企业和个体工商户贷款，鼓励银行类金融机构设立企业纾困专项贷款等。

②普惠金融政策

上海市积极响应国家提出的加大普惠金融支持力度的政策，于2022年3月28日发布《上海市全力抗疫情助企业促发展的若干政策措施》，并指出要加大普惠金融支持力度，优先支持困难行业特别是小微企业和民营企业，深化大数据普惠金融应用，完善信用修复机制。

（4） 优化营商环境

在经济恢复性增长阶段，政府从减税、退税到缓缴税款，多管齐下为企业减轻负担，通过投资政策促进经济增长，针对发展新形势，持续优化了营商环境，加快推动了复工复产步伐，恢复地方经济活力。

2.上海市助企纾困政策的成效评估

2022年全年，上海市经济运行走出了V形反转态势。2023年上半年，全市保持恢复性增长态势，一季度经济运行实现平稳开局，二季度主要指标同比快速增长，高质量发展稳步推进，市场预期逐步改善，民生保障持续加强。

（1） 企业税费负担减轻

为降低市场主体经营成本，2022年上海各银行认真贯彻国务院关于减费让利的相关工作部署，切实做好惠民政策落地。根据调查结果，65%左右的企业认为此项政策有效果，其中17.2%的企业认为效果明显。此外，15%的企业认为减费让利对自身没有起到实质性的效果，19.8%的企业对此并不了解。

2023年，多项针对小规模纳税人和小微企业的税收优惠政策逐渐明确、落地，完成了政策间的接力。在上海市人民政府2023年发布的《上海市提信心扩需求稳增长促发展行动方案》中，全面落实小规模纳税人和中小企业的税收优惠政策已成为税费措施的重点之一，涉及增值税、“六税两费”减免等，充分利用国家政策，最大限度地减轻小微企业发展负担。

（2） 企业经营成本降低

从经济下行背景下企业享受到惠企政策的类别来看，企业分别享受到了减税减免政策（25.85%）、房租减免政策（20.14%）、减免/缓缴社保费政策（17.29%）等福利，另有企业提到在经济下行背景下还享受到了政府提供的困难行业稳岗补贴，但也有小部分企业表示未享受到任何纾困助企政策。

（3） 企业融资难题得到一定缓解

根据调查结果，2022年以来，企业享受到了许多助企纾困金融支持政策，其中延长还款期限和贷款展期对企业带来了最多的帮助。另外，32.6%的企业享受到了免息低息贷款政策，23.4%的企业享受到了无缝续贷政策，17.2%的企业享受到了无还本续贷政策，16.9%的企业享受到了减免担保费政策。此次助企纾困金融支持政策还特地针对普惠型小微企业实行了纾困专项贷款，使14.2%的样本企业从中受益，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企业的金融压力。可见，上海充分发挥金融的作用，助力各行业企业充分享受到金融政策的红利，全力推动金融进一步稳经济大盘政策落地见效。

（4） 企业营商环境进一步改善

上海市政府连续出台了一系列纾困助企政策，从多方面多措并举，以坚决打赢经济恢复和重振攻坚战为企业的高速发展保驾护航。许多助企纾困政策对2023年上半年上海市经济发展也有着持续影响。2023年上半年，全市新设企业23万户，同比增长88.1%，日均新设企业1851户，基本恢复至2021年同期水平，产业创新主体加快培育。在政策的扶持下，2023年上半年上海市营商环境得到持续优化，激发了市场主体活力。

3.上海市助企纾困政策存在的短板

（1） 扶持政策具有明显的时效性

对企业经营者希望政府采取哪些针对新冠疫情影响的相关政策的调查显示，政府在新冠疫情精准防控方面以及对企业新冠疫情防控指导方面有待加强，特殊时期内的社保费始终处于较高的水平，应实行阶段性减免社保费政策。同时，因新冠疫情导致的岗位不稳定及招工问题频发，房租水电费等固定开销在经济紧缩的时期高居不下，缺乏一定的补贴。政府有待完善减负纾困等政策，为特殊时期内的企业提供基础的保障。

（2） 扶持政策精准度不高

政策本身层面：新冠疫情背景下，上海市陆续出台的政策规定的对象是受新冠疫情影响严重延迟开工、订单尤其是外贸订单锐减等从而导致资金链紧张的受困企业，但不同行业类型的公司面临的问题存在个性化差异，其中企业所面临的主要困难排名前三位的依次是市场订单减少（68.81%）、生产经营成本高（45.84%）和应收账款难（35.35%）。

政策宣传层面：在上海市助企纾困过程中，有28%的样本企业因为不了解政策而未申请相关优惠政策。

（3） 扶持政策力度有待进一步提高

相关部门在贯彻落实安排中小企业纾困资金、进一步推进减税降费方面有待加强。调查显示，有55.36%的企业因不符合条件而未享受相关税收优惠政策，还有6.40%的企业由于手续繁杂而放弃税收优惠政策。该结果反映出小部分企业完全没有享受相关优惠政策的原因包括政策要求过严、门槛过高、相关办理手续烦琐等。可见，上海市税收征管体制改革虽取得一定成效，但仍存在落实缺口。

（4） 扶持政策的实效性难以全面评估

新冠疫情防控期间，上海市曾多次出台融资担保支持政策，但从企业反馈的问题可以看出，政策惠及范围有限，实际实施过程存在阻碍，相关流程及手续有待进一步精简。

五、经验做法及启示

1.发挥地方优势，推进企业平稳运行

作为中国的政治文化中心，北京实施具有地方特色的“分区分级、精准防控”措施，有效控制了新冠疫情的传播，保护了人民的生命安全。同时，政府充分发挥职能部署，为受新冠疫情影响较大的行业提供专项补贴、减免税费、推动数字化转型等，有效促进当地经济的快速复苏，提振了企业的信心，也为上海市政府提供了可借鉴的经验。

受新冠疫情影响，绝大多数企业存在线下办理手续难、缴纳税费不及时等现象。福建省依托闽政通App，设置掌上企业服务专区、招商模块，为企业民众提供一体化、畅通的便民服务。值得关注的是，福建省还全面推广“非接触式”办税缴费，目前有266个税费事项实现“非接触式”办理，主要办税缴费事项全程网上办，对确需线下办理的急办诉求，则采取邮寄办、“远程帮办”等形式予以解决。反观上海市，23.18%的企业不清楚线上办理政策，接近10%的企业认为线上操作较为复杂难懂。总体来说，即使受新冠疫情影响，上海市企业也更愿意进行线下办理，所以上海市政府应该完善线上办理政策，以高效、便捷的服务推动上海市营商环境的平稳运行。

2.充分发挥企业互助，克服困难共渡难关

（1） 大企业：充分发挥社会担当

大企业要积极与政府合作，为产业链上下游中小企业施以援手。例如，浙江省卫生健康委联合阿里搭建新冠疫情信息采集系统，覆盖浙江省11个地市卫生健康委、90个区县卫生健康局、上千个基层防控工作小组。万达、龙湖、保利、融创、华润等大型商业地产运营商纷纷推出减免租金、下调管理费等措施，与商户中小企业共渡新冠疫情难关。

（2） 中小企业：积极进行自救

制造企业应抓住机遇，积极迎合智能化创新，洞察经济环境背后新的机遇。例如，在2022年新冠疫情中，需要员工较少的智能化工厂受到的影响相对较小，如浪潮集团位于山东省的高端装备智能工厂于2月2日紧急复工，生产供国家调度用于防疫的服务器等信息化产品。智能制造、柔性生产、工业4.0等词汇早已不仅是畅想，经过此次新冠疫情更多了一份迫切与必要。

（3） 鼓励企业间的合作互助

新冠疫情防控期间，盒马鲜生向云海肴、青年餐厅的待岗人员发出“上班”邀请，对员工进行面试、培训、体检，并入驻各地门店。企业间这种自发的合作互助，一方面缓解了餐饮行业待岗人员的工资问题；另一方面填补了末端配送的用人缺口，体现出良好市场生态的自我调节能力。

六、政策建议

1.建立全面的民营企业信息数据库

为了解决政策精准度不高的问题，建议上海市政府建立一个全面的民营企业数据库，包括企业规模、行业、地区等信息。该数据库可以通过与现有机构合作或成立新的数据管理机构来实现，确保数据的准确性和时效性。这将有助于政府更精确地识别需要重点支持的企业，从而提高政策的针对性。

2.推进差异化扶持政策

以数据为依托，针对不同行业、不同发展阶段的企业，制定差异化的扶持政策。针对新兴产业、科技型企业等，可以进一步增加税收优惠幅度，提供更多資金支持。此外，可以根据企业的需求和情况，有针对性地提供技术培训和管理能力提升计划，帮助企业更好地应对挑战。

3.建立一站式线上办理平台

鉴于部分企业对线上办理政策的理解和操作存在困难，建议建立一站式线上办理平台，整合各类扶持政策的申请流程，提供明确的操作指导。该平台应当对用户友好，以简化流程、降低操作门槛为目标，确保更多的企业能够顺利申请和享受政策优惠。

4.加强政策落地宣传

落实政策宣传的“云推广”策略，借助多种渠道，如政府网站、社交媒体等，向企业全面宣传助企纾困政策的内容和操作流程。同时，可定期举办线上或线下的政策宣讲会，解答企业疑问，确保政策落地更深入、更广泛。

5.完善政策体系，建立长效机制

在支持上海市企业发展政策体系中，政策主体权威性不高，政策类型只有通知和意见两类，形式比较单一，而权威性较高的法律法规和规章制度等政策类没有出现，说明在新冠疫情中上海市支持中小企业发展的政策效力较低，对政策执行主体的约束力也较弱，因此有必要提高政策的权威性，提高法律法规等国家规范性文件的发布比例，确保在强约束力下保证政策的落实。

通过以上具有可操作性的政策建议，上海市政府可以更有针对性地改进助企纾困政策，充分发挥政策的效能，促进企业在新冠疫情等特殊情况下的稳定发展，提升整体经济韧性和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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