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生产力助推乡村振兴的价值意蕴及实践路径
2024-01-01徐宁付罗莎
[摘" 要]数字生产力对于推动乡村振兴具有重要价值,具体表现在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生态振兴、组织振兴等方面,能够重塑资源共享下的产业转型升级链条,培育兼具农业知识与数字素养的复合人才,开发乡村特色与数字媒介结合的文化业态,构建人文风貌与数字科技并重的宜居环境,依托数字科技优化完善乡村服务治理体系。数字生产力助推乡村振兴的关键着力点包括围绕农业发展根基,筑牢科技保障防线;发挥以城带乡功能,激活县域经济活力;重建农业生产关系,平衡乡村主体利益。在实践过程中,应围绕优化数字战略布局,搭建城乡双轨接口;革新农业科技体系,加快创新成果转化;整合乡村产业要素,提升数字赋能深度;革除“数字排斥”弊病,引领乡村适应科技等四大方面采取对策,进而更好发挥数字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赋能作用。
[关键词]数字生产力;乡村振兴;产业转型升级;成果转化
[中图分类号]F32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5-0292(2024)06-0054-05
[收稿日期]2024-07-10
[作者简介]徐宁,渭南师范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付罗莎,渭南师范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高校思想政治教育。
数字乡村是立足我国新时代农业农村发展现状而作出的重要战略部署,是伴随网络化、信息化和数字化在农业农村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应用以及农民现代信息技能的提高而内生的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和转型进程,既是乡村振兴的战略方向,也是建设数字中国的重要内容。进入信息化时代以来,以数字科技为核心要素的数字生产力不断革新发展,在各个新型产业与未来产业建设中展现出独特的驱动力量,也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提供了许多必要的现代化生产生活条件。习近平总书记结合中国农村实际,提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重要落点仍在农村,明确指出要“加快建设农业强国,扎实推动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振兴。”基于数字生产力对农业农村高质量发展的驱动作用,目前“数字化+农业”已成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重要举措,有必要立足其中价值意蕴,在现有的道路体系基础上加以深化开拓。下面将深入探讨数字生产力助推乡村振兴的价值意蕴,并深入把握实践过程中的着力点,进而提出具体化的实践路径,以期更好地赋能乡村振兴战略顺利实施,有效发挥数字生产力之于国家乡村发展战略的正向价值。
一、数字生产力助推乡村振兴的价值意蕴
(一)产业振兴:重塑资源共享下的产业转型升级链条
产业振兴是实现乡村共同富裕的核心动力与物质根基。传统乡村产业发展中,技术滞后、生产效率缓慢的问题普遍存在,制约着乡村经济效益的转化。数字生产力进入乡村产业领域后,能够利用海量数据与丰富应用场景,对传统产业起到闲置资源盘活、缺失资源补充的作用,进而带动农业产业链的转型与优化。一方面,可通过数字技术的利用,对乡村新兴产业进行纵向培育,如利用数字技术打通农产品生产、供应、销售等各个环节,以直面受众的可视化形式进行全程展示,在吸引受众关注、增强受众信任的同时,建立起双向互动的关系基础,辅助“农产品电商直采”、“定制生产”等新产业模式兴起[1]。同时,基于数字技术的精准性,还可根据乡村产业特色,锻造质量监测、数据分析、智能化生产、精准配送等一体化产业链条,彻底扭转传统产业效率滞后、供需失衡的困境。另一方面,可通过数字技术搭建不同产业之间的合作对接桥梁,如采用“龙头企业+智慧生态农村+智能化加工厂”的融合模式,能够集不同产业优势于一体,在原有的产业链条基础上完成延伸拓展,最终促使产业发展边界得以突破。
(二)人才振兴:培育兼具农业知识与数字素养的复合人才
人才振兴是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必要基础与人力保障,也是数字生产力体系的重要一环。乡村人才数字化是乡村振兴进程中用于提升人才储备与创新能力的有力举措,主要是以实现乡村共同富裕为目标,在人才培养、人才管理、人才结构调整等方面充分注入数字化要素,培育能够深度满足乡村振兴发展需求的复合型人才。传统乡村农业人才具备农业生产知识,但受限于技术设备条件有限、数字科技认知不足等因素,对乡村资源的利用程度较为有限,数字工具在农业生产中的“杠杆”作用也不明显。随着数字农业生产流程的建设与智能农业设备的广泛引进,乡村农民所接触到的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数字工具日渐丰富,这在一定程度上带动了乡村人才数字素养的提升,已有的农业经验在数字素养的驱动下,转化为良好的乡村资源挖掘能力,在职业定位的快速适应下,许多传统农业人才转型为能够满足乡村振兴发展需求的复合型人才[2]。复合型农业人才兼具农业知识与数字素养,既充分了解乡村当地的土地资源情况、适宜农业产业类型、农作物的产量及质量,也能够合理借助数字生产工具缓解过去生产效率低下、生产管理不到位的矛盾,从根源上解决“谁来种地、怎么种地、如何种好地”的问题,通过节省人力、物力等资源,留置更多的乡村经济增长空间。
(三)文化振兴:开发乡村特色与数字媒介结合的文化业态
文化振兴是乡村保持内生动力与文化繁荣的源泉,也是乡村特色历史文脉得以延续与开发的保障。在数字生产力驱动下,数字媒介在乡村场域广泛应用,为乡村传统文化与民俗风貌提供了全新的展示与创新空间。譬如,有数字技术团队通过引擎技术及三维数字模型的建构,对乡村历史建筑遗迹进行考察与测量,采集建筑的数字化图像信息,并以3D模型的形式呈现于虚拟世界中,透过数字媒介将乡村特有的建筑历史与人文风貌推向网络受众,使更多人群在数字环境中接触到乡村文化[3]。同时,随着短视频等数字化产物的广泛普及,乡村居民与其他地区居民的文化交互渠道得以拓宽。一方面,乡村居民逐渐习惯于利用短视频平台了解世界各地的先进科技产物,有利于数字化思维的形成;另一方面,乡村居民尝试借助短视频平台进行本土文化的对外传输,如乡村景点介绍、乡村风土人情记录、乡村饮食文化分享等,使大众关注到传统认知之外的乡村工艺及文化习俗,进而带来新的乡村市场开发、就业增长契机。
(四)生态振兴:构建人文风貌与数字科技并重的宜居环境
生态振兴是乡村居民改善生活条件、提升居住质量、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内在要求,也是保护乡村自然风貌与文化遗产的必经之路。数字生产力驱动下,乡村生态环境的保护与优化能够获得更有效的技术支持与创新路径,助力构建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宜居生态。譬如,通过数字化技术全面监测并管理乡村自然资源的开发与使用状态,如利用智能传感器及监测设备实时监测空气、水质、土壤的质量,识别到风险因素以便及时排查处理,防止出现自然资源过度开发、滥用等问题;精准农业技术与数据分析技术普及下,农业生产与管理主体可对土地与农作物进行集中的可视化管理,科学调整农药与化肥的使用比例与频次,最大限度降低农业生产对生态环境的负面影响;数字化技术还可驱动乡村可再生能源的开发,如通过开发太阳能、风能等清洁能源,能在一定程度上替代不可再生能源,辅助减少乡村碳排放量,降低对传统能源的依赖[4]。
(五)组织振兴:依托数字科技优化完善乡村服务治理体系
组织振兴是发挥乡村治理功能、推动乡村基层服务改善的重要保障,主要通过巩固农村基层党组织力量,贯彻落实乡村振兴战略部署,带动现代乡村治理体系、基层服务体系的构建完善,从根源上推进乡村公共服务水平的综合提升。在数字科技的驱动作用下,传统乡村治理格局、基层公共服务格局可被打破重组,数字信息技术在服务与治理工作中的价值功能进一步凸显,社会组织发展水平出现质的飞跃。农村基层党组织运用数字化技术开创了许多新型组织形式,如数字化乡村社区服务平台、数字化农业园区等,为广大农民群众参与生产、获取服务提供了相对统一的数字空间,同时,数字信息的高度集成也有助于基层党组织更好地统筹与管理群众力量,极大地提高了信息共享与决策协同效率;依托数字化管理平台,乡村的人口、经济、物质等资源情况可直观反映于平台内,治理主体通过及时的数据采集与整理,能够系统掌握各项资源调度及日常管理工作的实时进度,同时面向乡村医疗、教育、就业等领域输出有效参考信息,全面提高基层服务管理效率及质量;得益于数字治理的便捷性、高效性优势,乡村各类社会组织的人员吸纳与协同合作也将获得更多契机,进而发展壮大,成为官方组织力量之外的有力补充,形成集“输血”与“造血”功能一体化的组织振兴格局。
二、数字生产力助推乡村振兴的关键着力点
(一)围绕农业发展根基,筑牢科技保障防线
我国作为农业大国,主要以乡村区域为农业发展的主阵地,因此,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一大重点任务便在于利用数字科技夯实农业发展根基,夯实国民经济基础保障,发挥“农业压舱石”功能。首先,要确保数字生产力在严格保护与科学开发耕地方面精准发力。循环农业、智慧农业、土壤科学等突破性核心技术成果是主要的农业数字生产力,可运用于持续改善土质硬化、土壤板结等情况,着重优化土壤的肥力、蓄水能力,同时采用时空信息测绘大数据技术、预警调控前沿技术等,用于守住农田保护红线,坚持以绿色发展为农业生产导向,致力建设高标准、低损害农田。其次,着重抢占核心种源技术产权制高点。我国目前在种质资源的挖掘与创新利用方面存在缺口,应依托数字生产力加快自主农业“芯片”的创造,在世界农业竞争中抢占先机,如加强优异基因挖掘、全基因组选择、抗病育种技术等方面的研发力度,催生出具备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用于保障乡村农业、畜牧业的高质量发展。另外,重点补充农业基础设施短板。较之发达国家,我国在农业基础设施方面目前仍难以跟进现代化农业发展需求,可利用数字生产力对农田水利、农业气象服务、防灾减灾救灾应急等设施进行改进升级,并将现代化农业与新型工业、服务业等其他产业做出进一步升级,推进高端智能农机设施、智能涉农公共服务的低门槛供给,辅助现代化农业的可持续发展。
(二)发挥以城带乡功能,激活县域经济活力
结合城乡发展存在鸿沟的客观现实,习近平总书记就乡村振兴战略提出了“以工补农、以城带乡”的要求,强调要“把县域作为城乡融合发展的重要切入点”,指出要以县域为连接城乡的纽带,在充分激活县域经济活动的基础上发挥“以城带乡”功能[5]。基于此目标,可利用数字生产力的技术优势,重点优化县域的时空、资源、人力等配置,打通城乡之间的资源互通端口,为乡村振兴输入源源不断的资源动能。首先,利用数字生产力的资源复制功能,以“实体经济+数字经济”的模式,拓宽县域经济功能辐射范围,带动乡村形成“空间+功能”的资源集聚效应,使乡村生产主体能够依托更广阔的平台获取生产效益,增强生产过程的内驱力。其次,遵循“因地制宜”原则,根据乡村发展实际来调整激活县域经济活力的举措。譬如,针对乡村工业化水平较高的县域,主要利用数字生产力来控制不可再生能源的消耗,加大“专精特新”企业的培育力度;针对具有一定经济特色但“造血”能力薄弱的县域,主要利用数字生产力来发展特色产业链条,加快农业技术成果转化,同时发展旅游、康养等配套产业,形成循环“造血”能力。
(三)重建农业生产关系,平衡乡村主体利益
通过总结历史经验可知,在生产关系符合生产力发展的前提下,生产力功能能得到最大化发挥。如我国土地制度改革在很大程度上加强了农业劳动者参与生产的积极性,有效推动了农业发展。这是由于农民作为农业劳动主体,在生产过程中能够获得利益保障,集体与农民的平等关系、利益平衡也直接促成了乡村社会稳定性的增长[6]。数字生产力进入乡村农业生产体系后,应当重新构建符合新时代农业生产要求的生产关系,促进乡村建设主体利益的平衡,在保障主体利益的前提下,吸纳多元社会力量共同参与乡村振兴建设。譬如,稳步推进乡村深化改革,发展新型农村集体经济,重点加强农民工子女教育、农村服务激励机制等方向的制度优化,为参与乡村建设的劳动主体提供更优质的生活条件,提高农民生产地位,使之更快适应新的生产关系。
三、数字生产力助推乡村振兴的优化路径
(一)优化数字战略布局,搭建城乡双轨接口
考虑到客观存在的城乡二元化问题,在利用数字生产力助推乡村振兴的过程中,首先应考虑如何在宏观层面上缩小城乡之间的技术性发展差异,通过优化乡村数字战略布局的形式,面向乡村区域建立数字资源输送渠道,并在城乡之间搭建双轨接口,使城市部分资源可直接流向乡村,防止城乡分隔现象的形成[7]。
一要紧跟前沿科技发展趋势,落实数字乡村建设战略。数字生产力本身具有前沿性、创新性、战略性优势,乡村区域可深度结合前沿科技发展动态与乡村数字化建设进程,设计符合乡村振兴建设需求的数字乡村建设战略,重点落实涉农领域科技创新、科技创新主体培育、科技成果涉农转化应用等方案,有序推进乡村新兴产业、未来产业的框架建构,为“三农”事业发展提供战略制度支持。二要合理统筹城乡主体关系,维持城乡供需两侧平衡。城市是数字科技资源高度集聚的主体,属科技创新的供给侧,乡村则属需求侧。数字生产力助推乡村振兴的本质是“数字科技赋能乡村”,因此可通过充分借助城市的数字科技优势,通过进一步统筹城乡主体关系,促进城乡之间的沟通交流与有机互动,来引导城市地区向乡村地区高质量输送先进科技成果,同时乡村对科技创新需求做出有效反馈,达成供需两侧的统一与平衡。三要确立标准数据要素体系,健全数字技术应用制度。数据要素是乡村数字化运行的基本构成单位,在开发、统筹、转化、应用中,需要依托于健全的制度体系才能发挥出内在优势。由于数据要素具有无形性、通用性、快速流通性等特征,乡村应结合自身发展需求,确立标准的数据要素整合、存储、应用体系,全面覆盖乡村振兴的各个环节,并设置数据要素在不同环节流通与应用中对应的规范制度,使海量优质数据要素能够直接作用于乡村农业经营、文化服务、公共服务等领域。
(二)革新农业科技体系,加快创新成果转化
农业科技创新对于乡村振兴战略目标的达成具有关键性意义,数字生产力的驱动力量也应由此方向体现。目前,世界农业科技创新范式处于不断革新进程中,逐渐朝着网络互动的系统整体创新模式变迁。以此为参照,在乡村农业科技体系改革中,也可借助数字生产力的驱动作用,分别对农业主体、农业系统、农业市场等结构要素进行优化,使之共同形成农业成果创新转化的内在支撑[8]。
一要整合多元农业科技主体,发挥不同维度功能。将政府、金融机构、相关中介机构定义为农业科技创新的服务主体,主要从政策发布、资金支持、技术设施建设、信息成果推广转化等方面发挥功能;将农业科研机构、农业科技企业、高等院校定义为农业科技创新的研发主体,主要负责围绕农业科技需求开展基础研究、科技攻关、知识传播与创新等;将农业生产经营单位、家庭农场、农户定义为农业科技创新的应用主体,主要负责农业科技成果的应用、应用需求及成效的反馈,为后续的农业科技创新工作提供对应参考依据。二要开放农业科技创新系统,防止数字环境封闭。数字生产环境为农业科技创新主体提供了信息共享环境,从原有的封闭结构走向纵向关联,并朝着链网互动的方向发展。农业创新主体应立足数字生产力优势,践行一体化产学研用深度融合模式,始终保持农业科技创新系统的开放性,加快信息流通、资源流通的速率,使取得的农业科技创新成果可快速被转化为经济效益、社会效益。三要深化农业科技市场联动,构建成果评价体系。农业科技创新成果的价值最终体现于市场,可通过联通农业科技创新系统与农业市场,将取得的成果直接转移至平台,面向市场进行推广应用,并构建对应的市场评价体系,从而及时获悉市场反馈,有针对性改进潜在漏洞,直至农业科技成果与农业需求实现“无缝对接”[9]。
(三)整合乡村产业要素,提升数字赋能深度
为更好地发挥数字生产力在乡村振兴体系中的赋能作用,可对现有的乡村产业要素做出进一步整合,在集聚效应下实现赋能深度的增长。
一要推进乡村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巩固物质条件根基。乡村数字基础设施包括水利、电力、交通、网络通信、应急管理设施等,通过数字化改造,可使之呈现为数字政务、数字警务、数字劳务市场、数字社会保障等现代化形态,为乡村居民的生产、生活提供必要的便利条件。同时,将“数字技术+”理念引入乡村产业体系,打造数字乡村生产经营云平台、数字农业监控网络等平台设施,助推乡村产业完成智能化、数字化转型升级。二要培育前沿成果二次开发业态,提升涉农服务水平。生成式人工智能目前已被广泛应用于教育培训、文化旅游、医疗服务、文学创作等诸多领域,催生了大量新业态。乡村产业发展中,也可进一步沿用此类技术,适时培育前沿科技成果的二次产业生态,将先进的技术原理转化为乡村社会生活所需的服务应用,如将人工智能纳入乡村旅游产业,辅助完成景点介绍、知识解答等服务;或是纳入数字农业经营流程,辅助完成经营指标监测、风险预警等,全面优化涉农服务水平。三要推进数字赋能乡村民营经济,激活潜在物质效益[10]。乡村民营经济的发展往往关系着农村总体的创收水平,可利用数字生产力来推动民营经济的快速稳定发展,壮大民营经济规模体量,致力于实现乡村共同富裕目标。譬如,以数字化平台为媒介,促成农村生鲜电商、农业专业合作社、农产品企业与科技研发企业的密切交流,在合作中共同锚定乡村社会经济发展的实际需求,将通用式、定制式涉农科技创新成果运用于乡村民营经济发展中,提高技术赋能的精度与准度;实行城市科技人才下乡帮扶策略,将数字领域专业人员、高校大学生等人才引向乡村,为乡村民营经济的发展提供指导力量,注入“智力支持”的数字生产力。
(四)革除“数字排斥”弊病,引领乡村适应科技
数字生产力在乡村场域的实践应用,也可能出现“数字形式主义”、“数字排斥”等弊病,容易导致数字生产力的乡村振兴助推功能发生偏差,应从增强乡村适应性的方向加以规避。
一方面,要增设数字乡村考核机制,抵制“数字形式主义”的出现。在数字乡村考核指标设置中,采用针对性策略进行调控。如针对农业发展水平较高的乡村,可将数字技术与生产经营相结合的成效作为考核重点;针对自然人文资源较为丰富的乡村,可将数字技术与乡村文旅产业结合的成效作为考核重点;针对经济发展水平滞后的乡村,可将数字技术对于促进村民增收、社会保障的成效作为考核重点,旨在将数字生产力的具体功能落于实处,造福乡村人民。另一方面,要大力推进对少数群体的数字教育,彰显“数字帮扶”功能。乡村区域存在许多文化水平偏低、缺乏数字知识认知的弱势群体,为减轻这部分群体面临的“数字排斥”现象,应从多渠道加强对弱势群体的数字化帮扶,如开发老年群体专用的数字技术设备、实施社工组织帮助数字弱势群体学习操作技术等,推进数字技术在乡村区域的深度融入。
四、结语
综上所述,数字生产力对于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价值意蕴分别体现在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生态振兴、组织振兴等方面,为从根本上实现数字生产力的综合价值,有必要结合乡村发展实际,找准新时代的着力点,并从优化数字战略布局、革新农业科技体系、整合乡村产业要素、革除“数字排斥”弊病等方向探索实践进路,突出数字生产力与乡村振兴之间的关联纽带,进而使数字生产力真正成为乡村振兴的“动力源”与“主引擎”。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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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庞春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