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公共阅读空间迭代升级路径思考

摘要：乡村公共阅读空间是乡村公共文化事业的重要载体，其作用发挥关系到农民群众文化素质的提高与乡村文化的振兴。农家书屋和自助图书馆是在不同时期乡村公共阅读空间的不同形式，它们各有优势，也有内在联系。近几年两者的发展呈现出此消彼长的态势，农家书屋发展和使用渐弱，自助图书馆则日益成熟，研究这两种空间的变化趋势可以探究乡村公共阅读空间迭代的内在原因，为今后乡村公共阅读空间更好发展提供借鉴。

关键词：乡村公共阅读空间；农家书屋；自助图书馆；乡村文化振兴

中图分类号：G258 文献标识码：A

DOI：10.13897/j.cnki.hbkjty.2023.0051

0 引言

随着中国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入推进，乡村公共阅读空间的建设也日益受到关注。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推动乡村文化振兴，加强农村思想道德建设和公共文化建设”“要推进城乡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一体建设，优化城乡文化资源配置，完善农村文化基础设施网络，增加农村公共文化服务总量供给，缩小城乡公共文化服务差距”［1］。《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中也提到了乡村公共文化服务设施和活动空间的建设［2］。在此背景下，乡村公共阅读空间的建设和发展成为了乡村振兴的重要议题之一。农家书屋和自助图书馆是乡村公共阅读空间在不同时期的空间载体，研究这两种空间的变化趋势可以探究乡村公共阅读空间迭代的内在原因，为今后乡村公共阅读空间更好发展提供借鉴。

1 乡村公共阅读空间的发展历程

乡村公共阅读空间是指在农村地区建立的一种免费公共阅读场所，为农民提供免费阅读和借阅图书的服务，是农民接触信息、了解世界、提高自身素质的重要途径。建设乡村公共阅读空间有助于提高農民的文化素养和知识水平，推动农村经济发展。

中国乡村公共阅读空间建设是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国家在广大的乡镇建设文化站图书室，其在满足当时全民阅读需求方面起到了积极作用，时至今日，在一些偏远地区的乡镇图书室，仍然能够看到一些早期的农村读物。2005年，原新闻出版总署作为具体实施部门，将农家书屋工程列为“一号工程”，做了大量工作，包括成立农家书屋工程建设领导小组，与八部委联合下发《“农家书屋”工程实施意见》，编制《农家书屋重点出版物推荐目录》，设立农家书屋工程发展基金，创设《农家书屋》杂志，开通中国农家书屋网，编发《农家书屋管理员》指导用书，举办全国性阅读讲演活动等。各地政府亦相继出台农家书屋建设规划，列出专项预算支持农家书屋建设，到2012年底，全国中央和地方财政累计投入资金180多亿元，共建成农家书屋600 499家，基本覆盖了具有基本条件的行政村

［3］。农家书屋是这个时期乡村公共阅读空间的主要形式，也是第一次在全国范围内将阅读设施建设延伸至村级。

随着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中国乡村公共阅读空间也在不断现代化，不断提高服务水平。2017年起以24小时自助图书馆为代表的乡村公共阅读空间逐渐兴起，它以无线射频技术为基础，融合数字阅读与纸质阅读多种形式，逐渐成为乡村公共阅读空间新的载体，成为农村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中国乡村公共阅读空间的发展历程是从初期的小规模试点到发展普及，是一个不断发展壮大的过程。农家书屋、24小时自助图书馆等是乡村地区在不同时期探索公共阅读空间的不同形态，各有优势，也有内在联系。

2 农家书屋的建设意义与现实困境

农家书屋是为农村居民提供免费图书借阅和阅读服务的公益性机构。自2005年开始，中国政府在全国范围内大力推广农家书屋建设，15年的发展过程中，农民人均图书拥有量从0.13册提升至2.17册，增长了十几倍［4］。覃蔚峰［5］认为，农家书屋是乡村文化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它通过提供阅读、学习和交流场所为乡村居民提供精神食粮和文化教育，同时也承担着乡村塑形铸魂的责任。

2.1 农家书屋的建设意义

农家书屋对农村的发展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促进作用，帮助提高了农民的文化水平，满足了农民的文化需求，为乡村文化的振兴提供了重要支持。

（1）提高了农民的文化素养。在农家书屋中，为农村居民提供了大量的图书、报纸、杂志等阅读资源，促进了农村居民文化素养的提升和阅读量增加。以江苏省泗洪县为例，该县农家书屋覆盖率达到100%，每个村庄都有一个农家书屋。当地文化部门表示，农家书屋在提升当地人均阅读量特别是儿童阅读量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6］。

（2）促进了农民的就业创业。农家书屋的建设也为农村居民提供了就业和创业的机会。许多农家书屋开展了农村文化创意产品销售、志愿服务等，成为农村居民就业的新渠道。同时，农家书屋也带动了一批与书屋有关的产业，如图书印刷、文化产品制作等，为当地的经济发展带来了新的动力。以江西省古坑村为例，当地创新农家书屋发展模式，探索实行“农家书屋+电商服务”，设立乡村电商站点，从事电子商务的村民可免费使用，还举办电商知识讲座和操作流程培训，鼓励村民线上直播卖货，拓展了当地村民的收入来源［7］。

（3）一定程度上推动了乡村文化建设。在农家书屋的建设过程中，往往需要进行乡村文化的宣传推广，加强对农村居民的文化素养教育，推广优秀传统文化。这些工作不仅为乡村文化建设注入了新的活力，也有助于提高村民的文化自信，助力乡村文化振兴。以浙江省乐清市为例，该市通过农家书屋的建设，积极推广乡土文化。利用农家书屋墙面空间，制作电子书墙，借助数字化平台，把农家书屋的资源和服务搬到了“云”端，市民或游客只需用手机扫码，就可观看海量图书、音视频资源，体验到更便捷实用的文化服务。同时，乐清市还通过农家书屋推广乡村旅游，吸引了游客前来体验云书屋，让他们品读到乐清千年的山海变迁，进一步增进了对当地的了解［8］。

2.2 农家书屋的现实困境

农家书屋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农村文化建设，但同时也存在一些问题，导致接待读者量日益下降，面临诸多发展困境。

一方面，农家书屋缺乏完善的管理制度，难以维护图书资源的完整以及缺少防止资源流失的有效举措。黄体杨、陈立周［9］通过调研指出，农家书屋存在地方部门形式化管理的问题。在经济建设薄弱的贫困地区，这些问题更加突出。部分农家书屋的管理人员素质不高，缺乏专业知识和管理经验，无法为农村居民提供高质量的服务。此外，一些农家书屋也存在书籍维护不当的问题，导致书籍破损、陈旧，渐渐无法满足读者的需求。

另一方面，农家书屋也存在资金短缺问题。农家书屋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以购置图书、设备和用于维护等。由于农村经济水平较低，农家书屋往往缺乏足够的资金支持。农家书屋的主要图书来源是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每年制订农家书屋的重点推荐目录，但各地区经济、文化发展水平不同，对图书的需求存在差异，重点推荐目录很难满足各地区的实际需求。黄辉［10］在对文化扶贫的研究中，明确指出一些已经建成农家书屋的地区，在图书内容选择上缺乏自主权，采购的图书不符合当地情况，造成了图书资源的浪费。新书少、好书少、符合村民阅读需求的书更少，这成为了一个较为普遍性的问题。

更为严重的是农家书屋单一的文化服务形式难以满足读者日益多元化的需求。农家书屋的文化服务主要以书籍借阅为主，其他形式的文化服务相对较少。据中国国家图书馆2021年发布的数据，农家书屋的读者主要集中在中老年群体，而年轻人的阅读率相对较低，这与年轻人更加倾向于使用移动设备获取信息有关。而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和普及，农村居民特别是年轻人的文化需求也在不断变化，需要更多样化的文化服务，农家书屋面临着向多元化服务发展转型的迫切需求。

3 乡村自助图书馆的建设现状与实践案例

自助图书馆是指通过政府主导、社会参与、行业管理、志愿者服务等多方共建的创办模式，以自动化设备和射频技术为支撑，实现统一标准化管理的一种24小时开放的自助式新型公共阅读空间［11］。

3．1 乡村自助图书馆的建设现状

自2017年以来，以自助图书馆为代表的乡村公共阅读空间逐渐兴起，它以无线射频技术为基础，融合数字阅读与纸质阅读多种形式，逐渐成为乡村公共阅读空间新的载体，成为农村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数据显示，截至2022年6月，全国已建成遍布城乡的各类新型公共文化空间1.8万余个［12］，自助图书馆是其中的重要载体。《浙江省公共图书馆服务大提升行动方案（2020-2022年）》中提到：截至2020年底全省自助图书馆的总量超过900家，在2020-2022年期间，要重点覆盖乡镇、村，加快推动图书资源向基层和农村下沉［13］。

自助图书馆的建设为乡村居民提供了更加便利的阅读服务，弥补了公共文化服务资源不足的短板，进一步推动了文化惠民的进程。得益于场馆空间设计可以更加便捷的面向特殊人群开展服务，如留守儿童、老年人、残障人士等，有助于提高当地居民的文化素养和生活质量。从全局看，乡村自助图书馆的发展也对乡村振兴特别是乡村文化振兴有着重要的意义。

从农家书屋迭代升级至更具现代意义的自助图书馆是广大农村地区阅读环境改善的内在要求，是新农村建设和乡村振兴的现实需要。全国很多地区都在积极进行有益的探索，下面以台州地区的实践为例进行分析。

3．2 乡村自助图书馆的实践案例

长期以来，台州市非常重视乡村文化振兴工作，并积极探索合适的方式方法。24小时场馆型自助图书馆在城市取得成功后，便开始逐渐往乡镇、村庄进行布点。在乡村布点时，尤其注重对农家书屋的迭代升级，为乡村居民带去全新的阅读体验。

台州市图书馆年报显示，截至2023年1月底，台州市24小时场馆型自助图书馆在乡村布局45家，乡镇覆盖率超70%，总面积11 718平米，平均每家260.4平米；提供流通图书572 836册，平均每家12 729册。年均接待人次约55.8万，充分满足了周边村民的阅读需求。其建设意义主要有以下三方面：

（1）自助图书馆建设推动了数字化阅读和智慧乡村的建设。自助图书馆采用了先进的自动化设备和无线射频技术，使得读者可以通过自助借还机进行借阅，同时，还可以通过互联网查询图书信息和在线阅读。以安岭乡自助图书馆为例，安岭乡地处台州市最西部，因位置偏远、交通不便，素有“美在深山人未识”的评价。当地乡村极度缺少阅读资源，2022年，仙居县图书馆与安岭乡政府共同在当地打造了一家面積260平米的自助图书馆［14］，内有纸质图书10 000册，配备数字阅读屏，提供数字阅读服务，吸引了众多乡村居民前来借阅图书，读者遍及周边数个乡村。自助图书馆的建设得到了当地村民的高度评价，成为仙居县乡村文化建设的亮点之一。

（2）乡村自助图书馆建设中引入了社会力量，有效减轻了财政压力。

目前，台州建成的150余家自助图书馆中，以合作共建模式打造的占比超过了80%，大大节省了政府投入。如金大田村自助图书馆，是由路桥区图书馆和村民自建的扶雅书院合作打造，该馆面积约150平方米，藏书近10 000册，涵盖了文学、历史、艺术、科技等多个领域［15］。得益于合作建设，由扶雅书院的管理人员在馆内定期组织各类文艺活动、知识讲座、主题展览等，为当地居民提供了多元化的文化体验和交流机会。据该馆的负责人介绍，每天平均有30多人到馆借阅、阅读或参加活动，其中不少是青少年和老年人。金大田村自助图书馆也得到了当地政府和社会各界的认可和支持，成为当地文化服务和公益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政府主导+社会力量参与”的模式大大减轻了资金压力，是自助图书馆可持续发展的内在动力。

（3）乡村自助图书馆提供了多元化的服务。一方面，它能够提供纸质图书，满足传统纸质图书的阅读需求；另一方面，它能够提供数字资源，包括电子书、有声书等，以满足乡村年轻人数字化、碎片化的阅读需求。与此同时，得益于自助图书馆的空间概念，它的场馆非常适合举办小众型的阅读活动。许多乡村自助图书馆会定期组织阅读推广活动，如黄岩图书馆、三门图书馆在乡村自助图书馆内开展“亲子阅读、手工DIY”等活动，引导家庭共同阅读，培养家庭阅读氛围。据相关负责人介绍，这类活动非常受读者欢迎，每期的活动预告一经推出，往往几分钟内就名额全满。除此之外，自助图书馆还可提供社交空间，成为村民交流互动、共同学习的场所，促进了村民之间的相互了解和交流，增进了村民之间的情感联系。

4 乡村阅读空间迭代升级的实践路径

农家书屋和自助图书馆是在不同时期满足乡村居民阅读需求的不同空间形式。从农家书屋迭代到自助图书馆的根本原因是乡村居民对阅读环境、阅读体验、开放时间及阅读资源有了更高的要求。乡村公共阅读空间想要获得长期的、可持续的发展，就必须不断提升自身品质，需要从以下几方面创建乡村阅读空间迭代升级的路径。

4.1 注重阅读空间的设计与布局

根据美学理论，人们的感官体验和审美享受能够影响他们的文化消费行为。因此，在乡村公共阅读空间的设计与布局上，需要注重舒适度和审美效果的融合，使阅读空间更加具有吸引力。罗茜［16］研究发现：乡村阅读空间的色彩搭配、布局和家具选择等方面都对用户感知产生了显著影响。在保证基本舒适度的情况下，通过对阅读空间中的创意和趣味设计更能激发儿童对阅读的兴趣，引导他们在阅读空间中学习知识。农家书屋通常面积较小，缺少舒适的阅读环境与良好的空间布局。相较于农家书屋，自助图书馆更注重空间氛围的营造。一方面，自助图书馆通常具有比较大的面积，一般在100-200平米左右，提供了充足的空间供读者使用；另一方面，自助图书馆的设施非常齐全，如提供照明、空调、网络等。自助图书馆为广大读者提供了一个开放、充满活力的读书空间，其优良设计则给予了读者“家庭书房”般的感受。

4.2 提升读者良好的阅读体验

农家书屋借阅主要依靠手工登记，在没有管理人员的时候往往无法开放。在台州，农家书屋的管理员一般由当地的文化員兼任，其同时可能还兼任文化礼堂管理员、乡村宣传委员等多个职务，很难专心管理农家书屋，村民无法进入或无法借阅的情况时常会发生。

自助图书馆则是采用了无人值守，有人管理的模式。这种模式一方面保证了自助图书馆的运转和管理，另一方面更高的阅读自由度让村民有了更好的阅读体验。图书馆工作人员定期到自助图书馆负责整理、流转和上架新书，保持图书馆的常态化更新。村民可以通过身份证、市民卡、电子二维码、借阅证等多种方式进出和借阅。读者在任何时间都能自助借还书，减少了人工操作的繁琐，节约了时间，提高了办事效率，使阅读体验更加良好。

4.3 提供丰富的阅读资源

农家书屋由于地理位置的限制和缺乏资金支持，往往会缺乏外部资源的更新和补充，这意味着读者很难接触到新的书籍和其他阅读资源。

与此相比，自助图书馆则是公共图书馆服务的延伸，公共图书馆负责自助图书馆的建设、运行和维护。通过公共图书馆的支持，自助图书馆能够充分利用公共图书馆的资源优势，目前自助图书馆的藏书较为丰富，一般提供10 000册以上的图书，涵盖各种日常阅读类型，基本能够满足读者多样化的阅读需求。自助图书馆不仅提供图书和数字资源，还可以进行一系列的阅读推广工作。此外，公共图书馆的系统支撑还能够实现图书资源的共建共享，以打破原有的“孤岛”状态，使图书能够真正流转起来，让乡村公共阅读空间成为一个开放的阅读空间。自助图书馆建设不仅能够满足农村地区读者的阅读需求，同时也能够促进公共图书馆的资源优势发挥，为更多读者提供阅读服务。

4.4 提供高水平的安全保障

乡村公共阅读空间在满足农村居民教育、文化、娱乐等需求的同时，也存在着一些安全风险，其中包括图书的安全与读者的安全，自助图书馆技术保障是一种有效的解决方案。

一方面，自助图书馆的技术保障可以提高图书的安全性。其中，无线射频识别技术（RFID）是一种常用的技术手段。RFID技术可以实现对图书的快速定位和管理，同时也能够减少图书盗窃的发生。另一方面，自助图书馆的认证系统和监控系统能够保障乡村读者，特别是儿童读者的安全。目前在农村地区，青壮年流失现象比较严重，留守在农村的往往只有老人和儿童，而儿童由于防范意识较弱，容易出现安全风险。自助图书馆的认证系统相对成熟，可以通过身份证、市民卡等多种方式认证后入内，在场馆内也有监控系统，能够充分保障在内阅览读者的安全，台州地区的自助图书馆还普遍投保了公众社会责任险。这些措施能够为乡村居民提供更加安全的阅读环境，有利于提高他们对阅读空间的信任感。

4.5 吸引更多社会力量参与

独木难支，众擎易举。乡村阅读空间的建造、运营、维护都离不开资金的支持。以往农家书屋从建设到管理的所有费用都是由政府承担，财政压力较大。

而自助图书馆则引入了社会力量，普遍形成了“政府主导+社会力量参与”的合作共建模式。合作共建是公共图书馆同社会力量（各机关单位、乡镇街道、企业、商场等）合作建设自助图书馆，合作单位提供场地、装修、书架、保安保洁等，图书馆提供自助设备、门禁系统、图书和后期的图书整理、上架、流转等业务工作的方式。这种合作模式的优势在于减轻了政府财政压力，借助社会力量的积极作用，提升了自助图书馆的使用效率和社会影响力。政府和社会各方在自助图书馆的建设和管理中发挥各自的优势，互利互赢，有助于推动乡村公共阅读空间的可持续发展

5 结语

乡村公共阅读空间是提升乡村居民阅读水平，提高居民素质，实施乡村文化振兴战略的重要载体。农家书屋和自助图书馆是在不同时期满足乡村居民阅读需求的不同空间形式，它们各有优势，也有内在联系。以长远的眼光看，自助图书馆因其技术支撑、建设模式、管理模式都更加契合现阶段乡村公共阅读空间的发展需求，也更能满足乡村居民新时期的阅读需求，因此，乡村公共阅读空间的迭代升级将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与此相关的问题迫切需要进行研究和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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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Iterative Upgrade Path of Rural Public Reading Space：

From Rural Libraries to Self－service Libraries

Wang Jun－fei

Abstract：Rural public reading space is an important carrier of rural public cultural undertakings. Its effectiveness is related to the improvement of the cultural quality of the rural population and the revitalization of rural culture. The rural library and sel－-service library are different forms of rural public reading space in different periods. They have their respective advantages and intrinsic connections. In recent years，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wo shows different trends. The development and use of rural libraries have gradually weakened， while self-service libraries have become increasingly mature. Studying the changes of them can reveal the intrinsic reason for the iteration of rural public reading space， and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better development of rural public reading space in the future.

Keywords：Rural Public Reading Space; Rural Library; Self－service Library; Rural Cultural Revitalization

作者簡介：

王军飞（1988），男，台州市图书馆馆员。研究方向：图书馆建设、阅读推广。

（收稿日期：2023－06－02 责任编辑：孙 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