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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冈石窟音乐窟看北魏音乐的发展

2023-10-14张丽君

艺术评鉴 2023年16期
关键词:传承发展

张丽君

【摘   要】北魏是我国第一个少数民族(鲜卑族)建立起来的政权,北魏的建立客观上促进了我国古代少数民族音乐与中原音乐的融合。而云冈石窟开凿正是在北魏时期,云冈石窟开凿于文成帝和平初(460年),经历了60多年的开凿,其中记录了非常多的乐器、乐伎等图像。本文将从云冈石窟的音乐窟出发,研究探寻千年前北魏时期音乐文化的发展与传承。

【关键词】音乐窟  北魏音乐  传承发展

中图分类号:J6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3359(2023)16-0067-07

魏晋南北朝时期,西域音乐在当时空前传播,历经近四百年间的民族大融合,上承两汉,下启隋唐,在我国古代音乐文化的发展中,起到了继往开来的作用。《礼记·乐记》:“凡音之起……谓之乐”。这是记载于古书《礼记》中的一句话,音乐之于人们的生活是必不可少的元素,而云冈石窟则记录了当时社会音乐文化,以及其他文化發展。

一、云冈石窟的概况

云冈石窟共建有45个主要洞窟,其中在22个洞窟中都雕刻有乐器图像,并且涵盖广泛,有近30个乐器种类,造像5.9万余尊,有着“中国古代雕刻的艺术宝库”等美誉,也代表了我国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财富。在第12窟中,因其记载了大量的乐器、乐伎等图像,被世人称之为“音乐窟”。

但人们现在所看到的云冈石窟较最初的景象已然有了很大变化,它历经各朝战乱、民族迁徙,云冈石窟的良好保存得益于各朝统治者的重视,以及国家和政府的重视。增强文化自信的前提是要了解中国的传统文化,北魏时期所建造的规模宏大的云冈石窟为学者们研究古时候的少数民族文化、增强文化自信、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提供了宝贵的研究资料。

二、云冈石窟音乐窟中的北魏音乐

(一)北魏时期音乐融合的概况

由于云冈石窟建立于北魏民族大融合的历史背景下,所以云冈石窟中的乐器、乐伎等雕刻最能反映北魏时期音乐融合的具体情况。云冈石窟不仅反映出我国古代音乐融合的繁荣景象,而且凸显了佛教音乐、西域音乐等传入后在平城(北魏中期都城,今山西省大同市)的飞速发展。

云冈石窟音乐窟中包含许多乐人手持乐器的图像,如:西域传入的琵琶、箜篌;中原地区的琴、三弦;佛教音乐中的法螺等(见图1)。这些乐器各具地域、宗教特色,在音色、演奏等方式上大不相同,就是这样丰富多彩、中西结合的乐器交互使用,不仅体现出北魏时期民族大融合的社会盛况,而且反映出少数民族的统治者对外来音乐文化、中原音乐文化的接受与借鉴胸怀,更能体现出鲜卑拓跋氏在促进多元文化引入、融合、传承、发展的同时,也对中原本土的传统音乐文化以及鲜卑民族民间音乐文化的继承与发展。

云冈石窟第十二窟所包含的音乐文化中除了中原的本土音乐和后传入的西域音乐外,还存在高丽、龟兹、西凉等地区的音乐文化。北魏建国之初,高丽乐人迁入平城,随之带来的也有其原有的民族音乐,高丽人迁入平城后,参与了京都建设,高丽的民众在劳动力的补充、经济的发展、城市的建设,以及新鲜音乐文化血液涌入等方面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云冈石窟中的乐器种类繁多,共有27种,其中第12窟出现了西域乐器、西凉乐器、汉族传统乐器、佛教乐器等(见图2),由此可见北魏时期本土音乐和外来音乐融合的盛况,以及对佛教音乐的接纳和发展。第12窟中还出现了持法螺的乐伎,这也是佛教音乐在北魏时期发展、被接纳的体现。

(二)云冈石窟音乐窟乐器图像中佛乐的因素

“礼帝为佛”“帝佛合一”,被北魏尊为国家意志,云冈石窟属皇家工程,规模宏大、气势磅礴、艺术精湛,其中第12窟音乐窟包含众多因素的乐器、乐伎图像,更属云冈石窟的艺术精品。

公元1世纪前后,佛教传入中国,传入后被称为浮屠教。北魏是中国佛教发展史上一个极为重要的阶段,由于统治者的支持,使得佛教在当时得到迅速发展。北魏时期流传下来的佛像数量很多,在云冈石窟、龙门石窟、莫高窟中所占比例很大,这三大石窟都是由国家主持开凿的,它们规模宏大,影响颇深,从侧面反映出当时的政治经济繁荣。平城作为当时北方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发展中心,对当时中原地区佛教艺术的兴起、推动、发展起着指导性作用。

在音乐窟中还存在着一种乐器,名为“法螺”,又称为“贝”,法螺是用天然的海螺骨制成的,是一种单音乐器,没有固定的高音,是佛教中常用的一种法器,用来比喻佛陀说法之妙音。在云冈石窟中能够分辨的500多件乐器图像中,法螺就有近40件,由此可见,法螺这件佛教乐器在北魏乐器组合中的地位。北魏时期,佛教的迅速发展已经渗入到百姓的生活当中,佛教的音乐文化也随着佛教的发展而兴盛。

(三)云冈石窟音乐窟中的“飞天”乐伎

“飞天”乐伎是指正在舞蹈或手持乐器的雕刻形象,在云冈石窟中是数量最多、形象最为优美的一种乐伎(见图3)。早期的云冈石窟是在文成帝时期开凿的,由昙曜和尚主持,因此在云冈石窟的第16—20窟,也被称为“昙曜五窟”。文成帝时期佛教盛行,尤其被统治阶层推崇,所以早期的“飞天”乐伎形象中充满浓郁的佛教色彩。而在第12窟音乐窟的前室门拱、壁面等地方也塑造了许多栩栩如生的乐伎雕像,他们好似在开着盛大的音乐舞会,边弹奏手中乐器、边跳着优美的舞蹈,其色彩缤纷与恢弘壮丽的程度令人叹为观止。音乐窟的后室主要是记录释迦牟尼修炼成佛的经历,相比于前室,显得格外庄严隆重。

这些乐伎图像不同于敦煌莫高窟中的飞天舞伎,在音乐窟中的乐伎手持各种乐器,这些乐器有打击乐器、弦乐器、吹管乐器,比如:琵琶、三弦、箜篌、龠等(见图4),这些乐器来自西域、中原等各个地区,通过大型的歌舞聚会,被镌刻于云冈石窟内,充分体现了北魏时期音乐文化融合、繁荣的景象。他们手持乐器,边弹边舞,而且还有专门负责拍掌打节拍的乐人。

(四)胡乐在云冈石窟音乐窟中的体现

胡乐是古代对西北方及北方民族和西域各地音乐的统称。云冈石窟艺术涵盖不同地域、文明、文化等多种艺术形式,其中胡乐在云冈石窟音乐窟中占有很大比重。南北朝时期是西域各国音乐在中原地区空前传播的时期。由于北魏王朝连年征战,客观上促进了西域音乐与中原本土音乐的融合。“汉魏旧乐”“天竺乐”“龟兹乐”“汉魏旧乐”“西凉乐”等音乐也逐渐被带入我国中原地区,并与本土音乐相结合,催生了更多优秀的音乐作品。

龟兹乐作为胡乐之首,北魏统治者对于龟兹乐是非常喜爱的,在音乐窟中就存在大量龟兹传入的乐器。音乐家苏祗婆对龟兹乐的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他还带来了“五旦七声”的理论,音乐家郑译还在此理论基础上创立了燕乐二十八调。龟兹乐风靡于北魏时期,也成为云冈石窟乐伎图像中的主流。在隋九部乐中龟兹乐包含15种乐器,在云冈石窟中除了未见答腊鼓外,其他乐器均有出现,仅琵琶、五弦、竖箜篌、筚篥、细腰鼓、法螺等乐器就占到云冈石窟乐器总数的60%(见图5、圖6)。

不仅龟兹乐在云冈石窟中占比很高,西凉乐在音乐窟的乐器图像中也占有很高比重,西凉乐是各民族音乐大融合的代表,它吸收天竺乐、龟兹乐等西域音乐精华。在第12窟的前室北壁最上层这组乐伎所持乐器中,出现了筚篥、琵琶、竖箜篌、细腰鼓、排箫、法螺,它们都是龟兹乐、高丽乐、疏勒乐等乐部最有代表性的乐器(见图7)。能够清楚看出胡乐在我国北魏时期与本土音乐的交流融合,尤其是琵琶的广泛应用,这对学者们研究琵琶从横抱拨弹琵琶演变到竖抱手弹琵琶的过程有着深远影响。

三、北魏宫廷音乐和民间音乐在音乐窟中的体现

(一)宫廷音乐

在中国宫廷音乐体系中,雅乐的地位最高,是宫廷音乐的核心,备受历代统治者重视。公元398年,道武帝拓跋珪定都平城,把雅乐体系的构建与建宗立庙作为新王朝首当其冲的要事。

据《隋书·音乐志》记载,北魏宫廷音乐的面貌已然清晰,北魏作为一个少数民族建立起来的政权,拓跋氏对于汉晋的雅乐体系不了解,虽有得到晋代乐器,却不知如何使用,只能丢弃。北魏时期的宫廷雅乐中把鲜卑、西域、西凉、汉魏等不同时期、不同地区的音乐融合使用,崇尚雅乐却不抵制“郑卫之音”。北魏时期的宫廷雅乐主要用于祭祀、郊祀、宴飨、仪仗等场合。

古代用于祭祀活动的宫廷乐舞如《云门》《箫韶》《咸池》《大夏》《大濩》《大武》,这是当时在祭祀中广泛使用的乐舞。北魏在祭祀中使用的乐曲有《王夏》《总章》《八佾舞》等,其中《王夏》是属于周代鼓乐九夏之一的乐曲,但东汉儒家学者郑玄认为,周代的《王夏》早已失传,而北魏所继承使用的其实是汉代制作的《王夏》。北魏宫廷音乐所使用的乐器也来自多个地区,乐器带有当地色彩,多种乐器的传入不仅丰富了北魏时期宫廷音乐的内容,也促进北魏与周边各个国家地区进行音乐文化交流。

在宫廷表演中,中原音乐与四夷音乐占有很大比例。三弦作为中国传统弹拨乐器,最早记载见于唐代崔令钦的《教坊记》中,云冈石窟中的乐器图像中也有出现,但在音乐窟中所出现的三弦仍具有争议。据杨慎的《升庵外集》记载,三弦的名称始于元代,明确提出三弦乐器是在元代出现的,因此有学者认为石窟中的“三弦”乐器只是在形制上与三弦相似,可能是类似于琵琶的一种三根弦乐器,但是该乐器的名称还有待考证(见图8)。

(二)民间音乐

魏晋时期,清商乐为民间音乐总称。清商乐是南北朝时期承袭汉魏相和诸曲,吸收了当时民间音乐发展而成的俗乐之总称,也是相和歌的继承与发展。清商乐也被称为“华夏正声”。

曹魏时期设立了清商署,也确立了清商乐的正统地位。公元5世纪末,拓跋氏在战争中获得清商乐,清商乐所用乐器有笙、笛、节、琴、瑟、筝、琵琶等,均为华夏传统乐器。北魏的宫廷音乐淋漓尽致地体现出“胡风国俗、杂相糅乱”的特色,但在拓跋氏强硬、迅速的汉化过程中,对其民间音乐仍保持着炽烈的热情,可谓是“乐操土风,未移其俗”。北魏所得《明君》《圣主》《公莫》《白鸠》等都是传统清商乐。

四、云冈石窟音乐窟的艺术价值及体现

(一)北魏音乐的发展对隋唐音乐发展的影响

云冈石窟是北魏时期音乐文化的发展见证,它促进了中国佛教的发展和兴盛,同时也将北魏佛教发展推向顶峰。从云冈石窟的佛像上看,其具有浓郁的鲜卑文化特色,从音乐舞蹈上看,其含有西域各国少数民族特色。

北魏时期拓跋氏大力促进鲜卑族民间音乐,推广西凉乐、龟兹乐以及龟兹乐与汉族音乐融合而成的秦汉乐,为隋唐时建立起的“七部乐”“九部乐”“十部乐”“坐部伎”“立部伎”的音乐体制,以及隋唐燕乐的高度发展奠定基础。北魏时期宫廷音乐的发展与融合,客观上促进了隋唐时期统治者阶级对宫廷音乐体制的完善。隋朝创立“教坊”、唐玄宗首创梨园建制、唐代设立太常寺管理宫廷礼乐等,对于音乐文化的管理与发展与北魏时期音乐文化的融合密不可分。

在民间音乐方面,隋唐在北魏百戏影响下,形成了《大面》《钵头》《踏摇娘》的歌舞戏,并且在《相和歌》《清商乐》的基础上发展出唐代《曲子》。

在不少唐诗中也能找寻到北魏音乐的踪迹,比如诗人王维《凉州赛神》中的诗句:“健儿击鼓吹羌笛,共赛城东越骑神”。鼓是中华文明最早的乐器,在云冈石窟中也有踪迹,羌笛则是鲜卑族征战四方带回的西域器乐,在唐朝的时候也得到发展。在岑参的《酒泉太守席上醉后作》中:“琵琶长笛曲相和,羌儿胡雏齐唱歌”。在这首诗中,提及琵琶、长笛曲相互应和,其中琵琶在北魏时期就得到了高度发展,历史上的琵琶并非大家现在所见到的曲项琵琶,而是一种广义称谓。《隋书》中也有记载,曲项琵琶来自西域,东晋时期经过波斯、印度传入新疆、甘肃等地,南北朝时期因战乱、民族融合,而把琵琶带入我国中原地区,南北朝时期琵琶已经非常流行,云冈石窟中也有琵琶的石刻。直到唐代,琵琶进一步得到发展,名称也进行统一,当时把梨形音箱的称为琵琶,圆形的称为阮咸,发展至今,人们所称的琵琶就是梨形音箱的四弦琵琶。

(二)北魏音乐的传承与意义

在全球化的社會背景下,云冈石窟作为我国物质文化遗产,是历史文化发展的见证,更是作为一个时代文化整体的存在。在云冈石窟音乐窟的探索研究中,研究者们看到了我国俗乐、宴乐,以及宫廷雅乐文化的发展与传承。

云冈石窟历经千年,也经历了改善与修葺,各个朝代对于云冈石窟都保持着尊敬、敬仰的态度,它见证了我国朝代的更迭与每个时期的音乐从古至今的传承与发展,对于人们了解古代音乐,尤其是北魏中原音乐、西域音乐、佛教音乐等各种音乐文化的融合发展有着重要意义。

北魏音乐包含多种音乐,如:草原音乐、西域音乐、中原音乐、江南音乐、佛教音乐等,每种音乐既互相独立,又相互关联。鲜卑族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九州的少数民族,其积极推行汉化革新的魄力、促进佛教发展的手段、引入西域各国音乐的行为,在华夏历史的舞台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印记”。

音乐最初起源于人们的劳动中,为了缓解劳作疲乏,产生了如劳动号子的音乐,音乐的发展先是自娱,接着便是六代乐舞由颂神到颂人。无论是我国的《诗经》还是古希腊的《酒神颂》都是如此。

而我国经历过颂神年代、颂人时代,颂歌更是唱遍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北魏帝王举全国之力打造了震惊世界的云冈石窟,以至于在1500年后的人们还能欣赏千年前的音乐盛典。在音乐窟中,乐器数量繁多,共同构成了古代宫廷中举行大型音乐会的场景,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乐人们手持五弦、琵琶、荜篥、排箫、法螺等各种各样的乐器。其中还出现了“龠”,龠是中国古代一种管乐器,起源于古时先民钻木取火时用的“吹火筒”,因为“吹火筒”竖吹不易发出声音,而斜吹更容易发出声音,因此,在云冈石窟音乐窟中,人们可以看到斜吹的龠,这也是古代人民音乐智慧的结晶。而“龠”这一种乐器只是漫长音乐史上的冰山一角,类似于这种发展的还有诸多乐器,如:古琴、二胡,这也足以看出我国华夏文明的源远流长、博大精深。

在古代,音乐之于平常百姓乃至帝王都是极其奢侈的,受当时社会条件限制,缺乏录音、录像等相关设备,无法对当时的声音材料进行保存。直到20世纪80—90年代才发明录音机,再到现在的智能手机,可以利用互联网科技的力量听到想听的音乐,甚至可以自己试着制作音乐。北魏时期融合了多民族、多地域的音乐元素,包括佛教的一些音乐因素,创作出150首《国乐》,用以记录国家的繁荣强大,但由于战乱,传至隋唐只剩一首《雀劳利》。

其实古时候的音乐当中教育占了不小的比重,比如周代的乐官制度,其机构可分为音乐行政、音乐教育、音乐表演,乐官制度反映了鼎盛时期的西周雅乐在音乐教育方面的完善程度。再到春秋时期,孔夫子认为要达到“礼乐治国”就必须立仁,主张把礼、乐两者结合,达到“仁”的目的,以“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作为音乐审美标准。

但是现在21世纪的教育并没有把音乐作为主要学科,尤其在中小学阶段,大众仿佛都比较注重文化课的成绩,忽略了音乐对孩子们的熏陶。

我国疆域辽阔,56个华夏民族共同孕育发展了丰富且具有民族气息的音乐文化,北魏鲜卑族四处征战的同时也促进了当时的民族融合、音乐融合、文化融合、民俗融合,也使得许多乐器、民歌得到了飞速发展,比如:琵琶、箜篌、法螺等。现在我国传统音乐吸收了西方音乐精华,也得到了发展,比如现在的流行音乐、电子音乐、爵士音乐等,中国传统音乐在近些年也重新得到重视,再次走进大众视野,在许多电影中有所体现,比如在2004年张艺谋导演的《十面埋伏》中,就采用了琵琶曲《十面埋伏》,更渲染剧情,使人身临其境。在2016年吴天明导演的电影《百鸟朝凤》中,就讲述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唢呐老艺人焦三爷,他带领徒弟们不忘初心,用执着的热情与坚定的信仰,追求和传承唢呐精神的故事。类似的作品还有很多,不论哪朝哪代,都在音乐上有着不可忽视的发展与传承,正因中华民族儿女口口相传、代代传承,才使得我国的音乐文化发展日益丰富多彩。

五、结语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中国的音乐亦是如此,1986年贾湖骨笛的出土证明我国的音乐文化最早可追溯到新石器时代,距今约9000年。经历时代的变更、朝代的更迭,越来越多的文化传入我国境内,并与我国本土文化相结合、融合,形成了更受大众欢迎的艺术形式。

置身于云冈石窟带给人们的音乐世界中,既能领略到西域音乐中歌舞带给大家的快乐,又能体会到北魏时期各种音乐元素相互交融,形成更加优秀作品的盛况。鲜卑族凭借着其民族的骁勇善战,在开疆拓土的过程中,引入山东人民,带来丰富的农耕技术,促进西域音乐、乐器在中原地区的传播,使得平城成为当时北方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娱乐中心。随着经济快速发展,也为云冈石窟的建立打下了坚实基础,北魏人民凭借着自身的智慧和能力,打造了绝无仅有的石窟宝库,它不仅记录了北魏时期民族融合的状况,也为后世留下了研究各地区音乐在北魏交流的证据。第12窟恢弘壮丽的歌舞场面,真实再现了北魏时期不同于前世秦汉,也不同于后世隋唐的独特乐舞面貌。

随着我国经济飞速发展,人民对于精神文明的建设需求日益增长,音乐作为人们精神力量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得到了进一步发展。未来将会有更多人注意到中国传统音乐文化的魅力,进而保护像云冈石窟一样的文化遗产,身临其境感受千年前的音乐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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