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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绢》中武士道精神的克己、虚伪与表演问题

2023-03-28徐栋

长江小说鉴赏 2023年30期
关键词:芥川龙之介武士道手绢

[摘  要] 近代以来,日本思想家普遍认为可以用武士道精神来挽救现代日本思想的堕落,而实际上他们只是将武士道作为维护日本军国主义政策和不义战争的借口。芥川龙之介在《手绢》中将武士道精神与类型化表演結合在一起,指出近代的武士道精神实则只是一种社会习气,它已经远远背离了其原初思想,成为统治者利用的工具。芥川通过对武士道精神中的“克己”等问题进行探讨、通过主人公西山笃子的“表演”,表达了其对日本现代文明的批判及讽刺。在芥川看来,日本根深蒂固的武士道精神是历史发展中不可避免的问题,但传统武士道精神中的“克己”现象,在现代社会里已经演变成了虚伪的代名词,它带上了表演的性质,被战后的日本社会用来当作破败现实的遮羞布。

[关键词] 芥川龙之介  《手绢》  武士道  类型化表演

[中图分类号] I106.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7-2881(2023)30-0035-05

《手绢》1916年发表于《中央公论》杂志,这篇短小精悍的小说以新渡户稻造为原型,意在讽刺和批判新渡户稻造所倡导的武士道精神。芥川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日本新思潮派代表作家,该派以“认真审视人生,冷静观察现实,总是对现实生活进行理性的诠释”[1]为宗旨,力求揭露和反映当时社会中突出的问题。《手绢》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产生的。

小说主人公长谷川谨造是一位东京帝国大学的法科教授。据芥川1916年给友人写的一封信中所提到的“作新渡户一篇予《中央公论》”可知,长谷川乃新渡户稻造的化身。小说以长谷川教授的一天为主要内容。故事开篇,正在阅读瑞典戏剧家奥古斯都·斯特林堡(August Strindberg)所著《表演法》的长谷川教授接待了一位叫西山笃子的客人,此人是学生西山宪一郎的母亲,特地来此告知长谷川,宪一郎已于一周前因病医治无效去世。在这场足以令人惋惜的谈话中,教授注意到,眼前这位刚刚失去爱子的女人,言语间并未表现出丝毫的痛苦,反而“声音如常,甚至嘴角还浮现出微笑”[2],同时,隐藏在桌面下的女人的双手,正在用力地揉搓着一块手绢。教授对此感到异常震惊,联想到了自己一贯认为可以挽救日本如今思想堕落的武士道精神,称女人的行为为日本女性的武士道。不过,在教授的脑海中,这样的武士道却与斯特林堡在《表演法》中提出的“类型化表演”交织在了一起,他由此陷入了沉思,小说到此结束。

崇尚外国文化的长谷川虽娶美国女人为妻,家中却悬挂着象征日本文明的岐阜灯笼①,这体现了长谷川对日本文明的自信。他相信日本文明能够在以美国为主导的战后世界中占有一席之地,并表示:“最近五十年间,日本文明在物质方面显示出了相当显著的进步。”[2]不过,与此相对,长谷川也发现日本社会在精神方面正不可避免地走向堕落。这样的想法与新渡户稻造如出一辙。

《武士道》(Bushido: The Soul of Japan,1899)是新渡户稻造在美国养病期间写成的,缘起是有一次他在同朋友聊天时被问到日本人的信仰是什么。和信仰基督教、佛教等宗教的国家不同,日本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缺乏信仰的国家,新渡户稻造显然认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他猛然回忆到自他年少以来一直被灌输的武士道精神。由此,他决定写一本介绍武士道的书,目的是要向西方国家的人们介绍日本的传统文化和信仰。这一想法在《手绢》中描述长谷川教授时也有所体现:

那么,现在思想家的当务之急,就是寻求该如何挽救这种(思想的)堕落。先生断定,为此,除了日本固有的武士道之外别无他途。武士道绝不应被视为狭隘的岛国国民道德,相反,在武士道中,甚至存在着与欧美各国的基督教精神相一致的东西。[2]

芥川在此提到的日本思想的堕落,指的是一战以后日本国内形势的巨大变化。日本自古以来便是尚武的国家,武士道精神的发源也与此相关。一战的爆发与结束,对日本来说影响最深刻的应当是国民的生活和思想。明治政府为了积极响应这场世界性的大战,不惜搜刮民脂民膏,在国内经济一度十分萧条的情况下还在为前线输送宝贵的资源。为了赢得战争、实现日本所谓的大东亚共荣,战时表面上看似拥有取之不尽的资源的日本内部已经油尽灯枯。本来生活就相当困苦的民众还要遭受日本军国主义思想的荼毒。一战结束以后,原本以为能在战后获得国力大幅提升的日本民众,对战后经济的更加萧条表现出强烈的不满,更多的人开始怀疑日本战时政策的正确性,怀疑天皇与明治政府,社会也变得更加动荡不安。

如果说新渡户稻造的《武士道》照他本人来看只是为了向西方国家介绍日本而作,那么,这本影响力至今依然颇大的书难道对战后的社会就不产生作用了吗?新渡户稻造是否有此想法姑且不谈,显而易见,明治政府为了宣扬军国主义的合法性,为了获得更多国民的支持,的确在国内大力宣扬了武士道精神。他们将武士道精神作为“挽救”国民思想的武器。

据娄贵书《日本武士道源流考述》介绍,武士道起源于平安时代,是随着武士这一群体的出现而逐渐形成的[3]。它在字面上主要意味着武士这一阶层在日常生活及职业生涯中所应遵守的道德纪律,用新渡户稻造的话来说,即“武士的训条”。由此可见,武士道本应只存在于武士这一阶层,应随着幕府瓦解后武士阶层的消失而消失。可是,新渡户稻造却在明治时代以“重振日本的思想”为由再次提出武士道,他在书中“将武士道美化为完全可以和西方骑士道并肩而立的理想化道德……公开为日本国家和日本军国主义战争政策辩护”[4]。从历史现实来看,《武士道》的出版是带有一定政治目的的,明治时代日本发动了诸如甲午战争、日俄战争等惨无人道的侵略战争,在国际上声誉已经岌岌可危,不仅如此,日本国内对战争的反对也愈演愈烈。因此,新渡户稻造希望利用《武士道》一书,一则安抚国民情绪,统一国家精神;二则试图洗清日本在国际上的肮脏面孔,为日本的军国主义辩护,希望日本能在西方国家面前抬得起头来。《武士道》的风靡全球在效果上已经达到了新渡户稻造所理想的效果,正如《手绢》中长谷川教授所相信的一样。

长谷川教授一直以来都希望“自己能成为架在东西方之间的桥梁”[2]。他认为,对外,如果要让西方列强能够真正地理解日本、认同日本,那么武士道便是不可或缺的东西,武士道就像樱花,应该成为日本对外输出的门面;对内,武士道应该成为“挽救”国民思想堕落的武器,让日本人的精神统一起来。不过,作为新思潮的代表作家,拥有锐利批判现实眼光的芥川已经看到,在日本的现代社会中,武士道精神已经出现了“变异”(这也许正是新渡户稻造希望达成的道德效果):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从武士这一古老的阶层渗透到了普通人的生活中,人的本性因为它变得压抑,甚至发展成为深入骨髓的“习惯”。芥川想要通过《手绢》揭露现代社会中的这一封建思想,深刻地批评新渡户稻造倡导的近代武士道。

将近代的武士道比喻成一种宗教信仰,也许是十分恰当的。提起武士道,会让人联想到“切腹”“殉死”等字眼。在近代以前,武士道作为一种武士阶层所应具备的道德修养、训条只存在于武士阶层,它是下对上、上对下所应坚守的一条红线。所有看似简单的殉死,其背后却是世世代代维持下来的所谓的“忠义”。在今天看来,这样的忠义显然具备浓厚的封建色彩,虽然如今像殉死这样具体的行为已经被禁止,但是通过新渡户稻造对武士道精神的用力鼓吹,近代以来,武士道这一思想已经深入到了每一个日本国民的内心,变成了某种自然而然的信仰(即便没有形式)。《手绢》中,作为近代女性代表的西山笃子便是浸染在武士道精神大力渲染时期的典型代表。

芥川对这位痛失爱子的女人的描写可谓细致入微:“客人身穿超出了先生辨别范围的、优雅的铁青色单衣,罩着黑罗纱外褂,胸前细细的衣缝处缀着一个翡翠带扣,带扣的菱形纹样清新鲜明。”[2]从这段对西山夫人外表的描述可知,西山家是名门大户。不仅如此,西山夫人的谈吐也展现出她所具备的良好的个人素养。对于这些名门望族来说,名誉必然是不可或缺的立身之本。新渡户稻造在《武士道》的第八章“名誉”中说:“名誉是同强烈的家族自觉紧密地联结在一起的”[5]。他还提到“名誉‘并非由于境遇而产生,而在于各人克尽其本分”[5]。可以这样设想,西山笃子出身名门望族,甚至有可能出自曾经的武士家族,那么,这样的人对于武士道精神的坚守应是相当坚定的。在后续的描写中,这一设想也得到了证实。

喜怒哀乐乃人之常情,可是,身为女性的西山笃子在面对丧子之痛时却表现出让人难以置信的冷静。芥川写道,西山笃子在提到儿子的去世时“语调依然沉稳而流利”,她的“態度和举止,完全不像在谈自己孩子的死”[2]。这也许便是新渡户稻造所说的“家族的自觉”。在他们眼中,家族的名誉和形象才是最重要的。名誉和形象是不可分割的两种元素。西山笃子努力在外人面前坚守家族的自觉、克制自己,看上去是为了维护大户人家的形象和尊严,实则是为了展现出家族所恪守的武士道名誉。新渡户稻造在“名誉”这一章节的最后说:“如果能得到名誉和声望,就连生命本身也被认为没有价值”[5]。看到西山笃子的隐忍,长谷川将其行为赞美为“日本女性的武士道”。

在《武士道》的第十一章“克己”中对此有针对性的论述。本章的开篇,新渡户稻造写道:“……铭记着不哼一声的忍耐……不要因流露自己的悲哀或痛苦而伤害他人的快乐或宁静”[5]。芥川显然曾深入地研究过武士道精神。《手绢》中,平静的夏日午后,长谷川悠然地坐在摇椅上看书、喝茶,突然到访的西山笃子做到了不因流露自己的悲哀而打扰别人的宁静和快乐,她做到了新渡户稻造口中的“表面上的禁欲主义”。不仅如此,新渡户稻造还提道:“抑制感情的自然发作的努力本身会产生痛苦。……(然而)如果举止沉着、心情宁静的话,就不会为任何种类的激情所困扰”[5]。这便是西山笃子努力克制自己的原因。身处战后社会的她,无论如何都躲不开武士道精神的宣扬,更何况她的家风如此严谨。

由此可知,虽然当时的日本已经不再像战时那样大力地鼓吹武士道精神,可是这一精神并未消散,它已经深入到了日本人的骨子里,在一个从未接触过武士道精神教育的孩子身上,或许都能看到武士道精神。武士道精神已经和日本这个国家融为一体,就像新渡户稻造所说:“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当感到自己的心灵激动时,作为其第一个本能,就是悄悄地抑制住这种激动的外露。”[5]也就是说,武士道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武士道》一书的问题在于,不应用武士道精神来掩盖日本的军国主义思想和侵略行为、规避战争责任,也不应用武士道为军国主义歌功颂德。在这里,日本社会想要通过曾经辉煌和影响力巨大的武士道精神作为遮挡丑恶现实和破败社会的挡箭牌、遮羞布,在蒙蔽国民意识的同时也蒙蔽了社会。因此,芥川在《手绢》中将西山笃子的行为称为“女性的武士道”,目的便是讽刺武士道对日本民众的荼毒。在芥川看来,这样的坚韧的女性武士道带有明显的表演性质,它像是一种类型化的表演。

小说提到,在斯特林堡的《表演法》中对类型化表演有这样一段论述:

当对于最普通的感情,演员们发现了一个恰如其分的表达方法,并通过此种方法获得成功时,他们往往不会问是否合时宜,就动辄使用这种方法。一方面是因为采用此方法最为轻松,一方面是由于曾经因此获得成功。但这就是“类型化手法”。[2]

类型化表演这一行为的出现,和类型片的出现紧密相关,它更多是指表演上的“模式化、规范化以及程式化”[6]。也就是说,在表演中演员是遵循了某种规则的,而且这样的规则屡试不爽,以至于每当面临同种情况,便自然而然地使用这样的手法进行表演。小说中,西山笃子所遵循的武士道精神就是这样一种“表演手法”。在这场毫无破绽的表演中,有一个细节让长谷川的内心百感交集。一开始,长谷川对西山笃子所表现出来的冷静感到惊讶。可是在偶然间,他弯腰去捡掉在地板上的扇子时发现了另外一件更让他吃惊的事:

这时,先生的目光偶然看到了妇人的膝盖,她的手放在膝盖上,手里握着手绢。当然,仅仅如此,并不算什么发现,可是,先生察觉到妇人的手正在剧烈地颤抖,也许她想极力抑制激动的情绪。她的双手一边颤抖,一边紧紧地攥着膝盖上的手绢,几乎要把手绢撕裂。皱巴巴的丝绸手绢攥在妇人柔弱的手指间,仿佛被微风吹拂似的,绣花的边缘在微微抖动。妇人脸上在微笑,但其实从刚才起,她的全身都在哭泣。[2]

从这段描写中可以看到芥川对这位痛失爱子的女性感到惋惜和心疼。西山笃子为了坚守已经深入骨髓的武士道精神,努力克制自己汹涌澎湃的情感,尽力不让对方感到一丝一毫的不适,对于她来说,家族的名誉、身份、形象在此时反而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别人也感染到她的难过。可是,正如新渡户稻造所说,这只是“表面上的禁欲主义”。芥川通过对“手绢”的细致描写,写出了隐藏在这一表面之下的情绪波动。在他看来,这样的行为和信念不存在一定的必要性。

实际上,此时这位正在卖力表演的“演员”对于芥川来说,正是战后的日本社会和民众们的化身。日本在经历过如此大规模的世界大战后,综合国力受到了巨大影响,这一事实最显著的结果体现在国民的生活上。通过搜刮民脂民膏来勉强参战的日本高层所宣扬的天皇与军国主义精神在漫长的战败中被逐渐击溃,但这些早已融入国家意识形态的思想、精神依旧在艰难地维持着表面的荣誉与姿态,它们早已渗透到民间的方方面面,这确实在一定程度上传达出了国家受战败影响不大的意思。通过军国主义的残留、古老的武士道精神来维持国家表面的安定,这与西山笃子的表演如出一辙,她就是那个伤痕累累的国家和社会的化身,在表面上维持着国家的体面和尊严。

在发现了西山笃子藏于桌下的一举一动后,长谷川的“脸上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表情”[2]。可以说,从这个时候起,这个原本作为新渡户稻造替身的角色融入了芥川的个人思考,具备了角色上的“双重性”。

首先,长谷川教授所代表的依然是新渡户稻造的思想。他因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物的虔诚之心”而感到满足。他在西山笃子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一直以来信奉的武士道精神,意识到自己对武士道精神的宣扬没有白费。这个角色又同时是芥川的化身。他将长谷川变为了带有现代思想的人物,这个人物努力地接触新鲜事物,通过阅读《表演法》对武士道精神有了新的考量:长谷川之所以露出一副“前所未有的表情”,便是由于武士道精神和类型化表演在他脑海中交织在了一起,他意识到这二者之间似乎具有某种共通性。

类型化表演具备三种特征:模式化、规范化和程式化。可以想象,原本不存在文字记录、明文规定的武士道精神,在《武士道》一书出版及明治政府的大力宣扬后,它已经渐渐具备了以上三种特点。一个国家如果缺乏相應的信仰就会变成一盘散沙,尤其是在动乱的时代。明治政府正是看到了这一点,为了维护军国主义的统治,用武士道精神来框定国民的思想。当权力和话语连接在一起时,对思想的引导就变得轻而易举了。

芥川将西山笃子的所作所为与类型化表演画等号,认为武士道的本质就是一种模式、一种规范、一种程式。在这种模式下,人的七情六欲完全被压抑住,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维持表面的荣耀,遮挡不堪回首的过去。同时,他又将手绢作为该项模式的“破绽”,鲜明地指出了武士道教育的问题。在小说的最后,芥川又引用了《表演法》中的一段话:

我年轻的时候,听人说过海贝尔夫人的手绢的故事,那大概是从巴黎传出来的——就是脸上微笑、手却将手绢撕成两半的双重演技。[2]

芥川通过武士道与类型化表演的碰撞尖锐地指出,现代社会中人们盲目地崇拜武士道精神,所有人都变为了武士道精神培养出的人偶、演员。他们的行为模式和思考方式都被武士道精神牢牢地禁锢,以新渡户稻造为代表的思想家更是为此大加赞赏。在芥川看来,武士道精神就是虚伪的代名词。通过武士道中倡导的“克己”教育,每个人都染上了虚伪的习气。就像芥川在另一篇小说《竹林中》所体现出的那样,男人为了维护自己武士的名誉,竟然说自己是自杀而死。现在这样的武士精神转移到了女性身上。不得不说,芥川是极力批判这种习气的,他通过长谷川赞扬的所谓“日本女性的武士道”对当时社会中的虚伪进行了讽刺。

《手绢》是一篇批判性小说。芥川通过对失去孩子的女性的描写,向读者揭露出武士道精神对国民思想的荼毒和禁锢,并用“日本女性的武士道”讽刺了以新渡户稻造为代表的思想家和国家高层试图用古代精神维护不义战争的做法。在《武士道》的最后,新渡户稻造以“武士道还活着吗”一章作为结尾,他在此指出:“武士道作为一种不知不觉的而且难以抵抗的力量,推动着国民及个人。”[5]这句话恰如其分地道出了武士道的本质,而这也就是芥川所想要提出并批判的。当然,对武士道精神的批评应持辩证态度,西山夫人所表现出的“礼”“义”“忠”等精神是值得肯定的,它们可以构成完善且趋向良好的人格品质,但是它们也不应变成压抑人性、遮挡不义战争的遮羞布。

注释

① 日本岐阜县岐阜市特产的灯笼,为日本有名的传统工艺品。

参考文献

[1] 姚继中,林茜茜.日本文学理念(18)理性与形式的并重——「新思潮派」[J].日语知识,2011(6).

[2] 芥川龙之介.罗生门:芥川龙之介短篇小说选[M].赵玉皎,译.西安:三秦出版社,2018.

[3] 娄贵书.日本武士道源流考述[J].贵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3).

[4] 娄贵书.日本武士道和军国主义的辩护词——一评新渡户稻造的《武士道》[J].贵州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6).

[5] 渡户稻造.武士道[M].张俊彦,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3.

[6] 高风霞.试论日本影视类型化表演的文化渊源[J].文艺生活·文艺理论,2009(4).

(责任编辑 罗  芳)

作者简介:徐栋,丽江文化旅游学院文学院,研究方向为日本文学、比较文学。

基金项目:校级重点学科—中国语言文学,项目编号:2021xk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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