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教育“课堂革命”教学实践的路径及措施

刘蓓 汪长明

摘  要： 职业教育“课堂革命”是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举措及手段，是提升职业教育适应性和办好人民满意职业教育的必由之路。“课堂革命”最核心的要素是教师的能力体系建设和学校教育教学运行机制建设，建立研修学习机制，解决教师能力不足的问题;建立教研探究机制，精准聚焦教育教学的问题;建立教学实践机制，定位“课堂革命”关键切入点;建立成效评价机制，科学评价改革成果与成效;建立凝练提升机制，形成具有示范价值的案例;建立固化制度机制，建立课程教学改革的制度。“课堂革命”是新时代职业院校教师提升教育教学能力、教研科研能力、社会技术服务能力的重要平台，是职业院校“提质培优”行动的重要任务和重点成果。

关键词： 职业教育; 课堂革命; 教学实践; 路径措施

中图分类号： G710          文獻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671-2153（2022）03-0045-06

职业教育“课堂革命”是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举措及手段，《职业教育提质培优行动计划（2020—2023年）》提出“推动职业学校‘课堂革命’，适应生源多样化特点，将课程教学改革推向纵深”。职业教育“课堂革命”是在职业教育生源多样化、生产智能化、教学个性化的背景下，实施的精深性、灵活性和全面性的职业教育教学改革，着力培养服务于“中国制造2025”和产业转型升级所需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通过职业教育“课堂革命”的教学实践，使职业教育的学生具有人文情怀、创新精神、工匠精神、合作意识、国际视野、批判思维、学习能力、接纳能力、系统性能力和设计能力，能适应人工智能时代工作设备智能化、工作情境多样化、工作内容复杂化的需要。职业教育“课堂革命”实际上就是要创建一种以促进学生深度学习和思考为中心的新型教学实践形态[1]，通过“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教学组织、教学实施、教学环境、教学评价等系列的教学改革，培养终身学习者、责任担当者、问题解决者和优雅生活者。在“课堂革命”教学实践中，教师是主导性和决定性的因素，没有职业教育教师“课堂革命”的理念和能力，就没有职业教育的“课堂革命”。

一、建立研修学习机制，解决教师能力不足的问题

新时代职业教育教师最大的职业道德和最核心的能力就是与时俱进的学习能力，学习能力是教师形成自己特色教学风格和教学文化的基础，是学生产生浓厚学习兴趣的原动力。职业院校的教师通过“课堂革命”，展示自己特色与时代相吻合的外部形象文化、教育行为文化、合作学习文化和研修反思文化，形成自己特色的职业教育教学文化，这是“课堂革命”取得成功的关键。职业院校的教师要能够掌握信息化时代和智能时代学习的方法与技巧，只有会学习的教师才能培养学生学习专注力、学习成就感、自信心、思维灵活度、独立性和反思力。在数字和智能化的时代，学习技术将发生深刻的变革，教育游戏、学习分析及适应性学习、微学分、移动学习、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在线学习、小众私密在线课程、虚拟和远程实验室等都将进入职业教育的课程学习实践中。这种学习技术的变革将催生出教师教学行为的变化，教师通过学习首先要了解未来职业教育变革的方向，熟悉数字智慧学习环境与学生学习行为的融合规律，才能真正实现“以学习者为中心”“课堂革命”的职业教育教学目标。

“生源多样化特点”和“终身学习”是职业教育面向未来进行“课堂革命”所必须考虑的关键因素，面向未来的职业教育应聚焦于产业技术和生源变化主动识变、求变、应变，建立具有职业教育教学特点的多元、灵活、自主、多样的课程学习方案，使职业教育的课程凸显思想性、自主性、交互性、创新性和实践性的特点。未来的职业教育不再是一个封闭的系统，而是成为文化、知识、信息、技术的创新和服务中心，学校和企业将进一步融合，终身学习和创新功能将进一步凸显[2]，教师将和企业技术人员、学生共同组建“岗课赛证”的学习共同体。在这种情况下，“学生知识”成为职业院校教师必须首先学习的知识，教师要对学生的全部认知以及基于认知的责任认识有清晰的了解，这是教师进行“课堂革命”教学实践的“背景”和“基础”。只有真正掌握“学生知识”的教师，才具有创新的学习能力和独立的判断力，才能设计出适应“生源多样化特点”和“终身学习”，并具有职业教育类型特征的课程教学实施方案。

职业教育的类型特征，决定了职业教育教师要不断学习先进职教理论，学习职教课改理念，学习现代教育教学技术及方法，学习职业教育课程教学经验，学习企业新的生产技术和新的劳动组织方式，要有运用信息化教学手段辅助教学的能力和新媒体技术的灵活运用能力，能够编制信息化时代的融媒体教材，适应数字化课程教学的需要。一个合格的职业教育教师要具有职业教育课程开发的知识、课程思政融合教学的知识、教学行动的方法知识、教学行动的策略知识、教学行动的评价知识、教学行动系统化设计知识和企业新技术运用推广的知识，这些知识随着国家治理体系、行业企业技术升级、教学技术变革、学生学习愿景等将呈现动态的变化状态，这就需要教师具备高效能的学习能力和深入的思考能力，不断地更新职业教育专业和课程开发、教学设计与案例分析、教育测量与评价、实践教学设计与规划、技术研发与推广等知识。如何做一个会学习的教师呢？这需要教师建立自己的学习行为路线图，用谦卑的态度来学习，开启一辈子读“书”学“习”之路，学会用发展的眼光看自己、看待自己教的“书”和“学”的路，把读“书”之思学“习”之悟所产生的新思路、新想法写下来，要学会和他人探讨自己的新思路、新想法，并用于自己的职业教育课程教学实践，学会从自己的职业教育课程教学实践中系统总结和归纳自己的理论和知识，指导下一次的课程教育教学实践，这才是职业教育教师最有价值的学习。新时代的“课堂革命”包括对课堂教学价值、课堂教学认识、课堂教学关系、课堂教学内容、课堂教学过程、课堂教学媒介以及课堂教学评价等课堂关键要素的系统性反思和结构性重建[1]，只有勤学、会学、乐学、深思、创新、实践的教师才能具有与时俱进的职业素养、职业能力和职业思维，才能将课程教学改革持续推向纵深。

二、建立教研探究机制，精准聚焦教育教学的问题

“中国制造2025”开启了人工智能的新时代，企业生产将进入工作设备智能化、工作情境多样化、工作内容复杂化的智能时代。在这个时代，行业企业需要的是能够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这是职业教育最重要的培养目标，是新时代职业教育教师应该具有的能力。“课堂革命”就是要对实现课程教学目标中存在的问题，研究如何通过改进教学方法、更新教学内容、创设教学环境和建立激励评价机制，将自主学习、合作学习、探究式学习合理运用并解决教学中存在的问题，使学生学有所获。要研究学生学习的兴趣，了解学生学习的烦恼和影响学生学习的因素，要善于发现和精准定位课程教育教学中存在的问题。建立常态化的教研机制，是精准定位教学问题的必要步骤和路径。

（一）教师要能够精准发现学生学习上存在的问题

职业教育教师虽然在自己“如何教”上想尽了办法，但在帮助学生“如何学”上却研究不够，特别是对学生学习上存在的问题研究不深，界定不明。在现代教学技术下，教师需要利用数字画像、学习分析、课堂观察等技术，定性定量分析不同学生学习上存在问题的类型和程度，使学情成为课程解决问题和学习目标确定的科学依据，只有这个精准的学情分析，“课堂革命”的学习设计才能围绕学习目标和学习问题。在各种学习资源、空间、工具、学习方式与学习策略的支持下，才能规划出符合学生需求、认知特点和思维发展的学习之旅。建立常态化的学情研究机制和学习效果的评价机制，持续聚焦于学习活动目标是否明确，学习活动目标是否合适，学习活动对学生来说是否有意义，学习评价对学生学习是否有激励作用等，精准地发现学生学习上存在的问题。针对问题制定解决方案的“课堂革命”才真正有意义。

（二）教师要能够发现教学设计上存在的问题

深入思考和研究教学设计才能有成功的教学实践。教师要认识到课堂教学的科学性和复杂性，保持持续钻研教学的内在动力，聚焦于课程教学质量提升目标，针对教学设计、教学实施和教学评价中存在的问题，开展系列的“问题导向”小微课题教学改革实证研究，通过实证研究，不断改进教学设计。教师要能够基于本课程制定特有的教学工具、信息可视化工具、写作评估工具、课程管理工具、答题互动平台、虚拟仿真实训教学平台、网络平台、移动设备应用及课堂学习指导手册等，把课程教学内容转化为学生喜爱的学习内容，精心搭建学生的学习空间和学习环境，让学生在乐学、爱学中提升思想品德、知识运用、创新思维、技术技能等素质与能力。有效的教学设计就是研究课程实施过程中学习需要、学习内容、学生状况、学习实施、学习评价中存在的问题，在此基础上建立教学目标、选择教学材料、制定教学策略、设计教学活动、评价教学成果、执行与反思教学设计方案[3]。不能有效地发现课程教学设计中存在的问题，就没有有效的“课堂革命”教学实施方案。

（三）教师要能够发现教学实施中存在的问题

“学情”问题和“教学设计”问题，只有通过高效和有针对性的教学实施才能得到解决，教师要善于发现教学实施中存在的问题，如不同程度的讨论课多长时间是有效的，合作学习多少个学生是合理的，情景教学的情感目标如何确定等。只有善于發现教学实施中存在问题的教师，才能实施让学生乐学、爱学的结构化课程教学实践，学生才有真正的学习行为。针对教学中存在的问题并进行实证研究，实施学习内容模块化、学习组织结构化、学习模式多样化、学习手段“智能化”、学习效果图形化，“学”的转变才能高质量实现。职业教育跨越了企业与学校，跨越了工作与学习，融合了知识与技能，融合了教育领域与产业领域[4]，建立校企融合的教育教学实施研究机制，将行业企业的新技术、新模式、新规范转换为课程教学标准和教学内容，将学生实践创新项目、教师科研项目、企业技术项目、科技服务项目与职业拓展课程相融合[5]，职业教育的“课堂革命”才有了自己的特色。

（四）发现课程教学评价中存在的问题

职业教育课程教学评价要区别于普通学科教育的评价机制，要建立基于学生职业生涯发展和“人人都能出彩”的个性化激励评价。基于“学情”和“课程教学目标”，研究课程评价中存在的问题，基于解决问题这个前提，建立具有本课程特色，能够指导学生做合适的事，评价学生运用知识能力和激励学生自主学习功能[6]的评价指标体系，建立“过程性评价”+“终结性评价”、“基础评价”+“个性评价”、“公共评价”+“选择评价”的多元多样性评价体系。建立“问题导向”的评价改善机制，不同的学生群体要有不同的评价方案，要建立基于党的教育政策、行业企业技术变革和生源多样化的“德育”“体育”“美育”“劳育”和“知识技能”的行为评价体系，要系统化设计课程评价和教学单元评价，使评价结果可视化、手机APP呈现，建立阶段性学习质量发展图谱、学习效果累进制、单一学习任务可重复取最好成绩和自主选择评定指标及标准的课程评价机制[6]，让学生对自己学业成绩有清晰的了解，并能够掌控自己学业成绩，恢复学习给学生带来快乐、幸福和自信的“初心”。

三、建立教学实践机制，定位“课堂革命”关键切入点

通过职业教育理念的学习和职业教育教学实践的研究，教师应能够开发出具有激发、维持、促进学生全身心投入、共同参与和持续思考作用的深度学习单元[1]。这种学习单元由学习目标、知识点和技能点、活动、情境、表现性任务、成就评价指标、学习资源、课时安排、纠错政策等要素构成[1]，使职业教育的课堂呈现出结构化的职业教育课程文化和以实践为导向的课程结构。职业教育的课程教学实践一定要基于“以产定学”“以学定教”的原则，“以学定教”的职业教育课堂，要从设计挑战性情境任务、建立挑战性学习规则和运用挑战性学习工具入手，形成思想交融和创新交互的课堂学习氛围，真正确立“以学习者为中心”的课堂学习文化，强化学生中心意识、互联互通意识、终身学习意识。教师要基于学情和课程教学目标，针对不同的学生学习群体，采取不同的教学策略，教师应该像企业经理人一样，提出有创新的学习任务，学生以小组为单位完成学习任务，教师负责提供引导和补充，并及时进行反馈、点评。在结构化的职业教育课堂，教师只是学习协助者、任务发布者、资源推送者和成果点评者，而把方案讨论、资源搜集、问题解决、成果展示及互评等环节交给学生[7]。

职业教育的课程教学不能局限于校内课程和校内教室，需要建立校企合作的课程学习内容和“校内学习”+“企业学习”的教学组织形式，建立校内课堂、网上课堂、实训课堂和企业课堂，教师要带领学生探索与工作世界的联系，对学生的职业素养与职业能力进行塑造[8]。职业教育的“课堂革命”就是依据行业企业新技术、新知识、新规范来不断创设学习场景、丰富学习的内容，使学生学习过程是在“真实的企业技术生产环节”中进行的，这就要求职业教育的教师要以真实的创新需求为导向设置学习目标，以能力成长曲线为基础重塑学习流程，以课程模块为基本单元组织学习资源，让教学、科研、管理、服务都紧密围绕着能力成长这一主线，实现物理空间、虚拟空间和数字空间的融合互动、开放演化[2]，使学生在学习、交流、思考、操作、凝练、展示、评价中实现自己的学习目标。

在信息化时代，教师“教”的行为最重要的是引导学生“学”的行为发生，学会学习和有效选择学习资源，使学生成为自主的学习者，学生要能够在教师的指导下绘制自己课程学习的路线图。在这个过程中，教师一是要明确预期的学习结果;二是要确定合适的、可接受的学习结果评估依据;三是要根据预期学习结果和各类评估依据，为学生规划相应的学习体验和教学活动安排[9]，教师通过学习规则创设和学习环境再建设，使学生已有的知识、技能、意志、思考、情感等各种认知和非认知心理资源全部投入到学习任务中[1]，通过循环提升的学习任务，使学生思想品德、学习能力、思维能力、创新能力、劳动观念等得到加强。维持持续激励的学习氛围成为教师教学最主要的教学策略，教师要在教学实践中建立课堂教学的即时评价，让教师清晰地了解到学生对教师教学的反应，及时调整教学策略。

四、建立成效评价机制，科学评价改革成果与成效

职业教育“课堂革命”成效的评价要从几个方面进行：一是基于课程教学，产教融合教学层面运行机制常态化的评价;二是学生“五育”和学习行为转变的评价;三是校企合作“双师结构”教学团队教学实施成效的评价;四是“课堂革命”持续深入推进管理机制的评价。职业教育“课堂革命”实现的条件就是产教融合在課程教学层面得到了落实，行业企业新技术、新规范和新的组织形式进入了职业教育教学的课堂，真正呈现职业教育教学的类型特征。课程的学习目标、学习内容、学习地点、学习评价都有行业企业的参与，都有企业技术生产与学习融合的特征。“课堂革命”真正实现了四个转变——学的转变、教的转变、评的转变、管的转变。

从教的角度评价。是否把“工匠精神”、“劳动观念”和“职业道德”作为课程教学的目标，是否建立了可测量可评价的学生行为目标，是否开展了“以学习者学习行为为中心的课程绩效评价”，是否有可以被准确测量的学习过程以及学习单元，有对学习者和学习成果的评价标准，制定了学习的评价和激发学生激情的评价，建立直观即时显现的评价体系，清晰地让学生知道学习标准和自己努力的方向，基于创新的评价标准策划出具有“深刻思想性”和“高度价值性”的学习活动[1]。教的评价必须具有激励、诊断、改进、导向的作用，学生要参与到“教”的评价中，要有话语权。重点是评价教师教学能力、信息化运用能力、评价设计能力、评价实施能力、发展学生特长能力、课程开发能力、教育科研能力和技术服务能力。

从学的角度的评价。建立“教”与“学”效果行为的轨迹，要制定基于学生行为并能够评价出学生在人文底蕴、科学精神、学会学习、劳动观念、健康生活、责任担当、实践创新等领域行为增量的标准。建立基于学程的评价体系，一是评价学生发现问题的能力，二是评价学生提问题的能力;三是评价学生解答问题的能力;四是评价学生制定问题解决方案的能力;五是评价学生问题解决的能力;六是评价学生凝练解决方案的能力;七是评价学生合作学习的能力;八是评价学生展示结果的能力。基于学生真学，需要建立基于学生学习行为过程的常态化、数据信息化、效果智能化、结果可视化、评价个性化的学习绩效评价机制。

建立综合评价体系。承担职业教育课程教学的教师依据“课程教学”和“学生学习”存在的问题，制定具有本课程特色的“课堂革命”综合评价体系，这个评价体系基本涵盖了学习兴趣、学习态度、学习方法、学习效率、课堂教学、实践锻炼、创新活动、师生关系、学生管理、教学管理、条件支持等。重点评价课程问题分析的有效度、学生自主学习质疑的到位度、教师展示和提供学习资源的有效度、学生学习练习和互动探究的深广度、课程教学评价和学生学习行为评价的合适度、教师教学总结凝练反思的创新度。

五、建立凝练提升机制，形成具有示范价值的案例

作为类型教育的职业教育教师，在进行课堂教学创新和改革中，要善于从课堂教学实践、教育教学研究、校企合作教学模式建设、教育教学效果评价中，总结职业教育教学的规律和学生学习的规律，通过规律的总结，对教学内容进行系统化、结构化、教育化、学习化的处理，从而使教法改革[8]进入一个持续改善的循环之中，这才是职业教育“课堂革命”所需求的结果。

职业教育的“课堂革命”要能够形成范例，具有示范性和可推广性，这就要求实施“课堂革命”实践的教师能够凝练自己的教学实践成果。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一是聚焦如何激发学生学习兴趣，采用何种结构化的课程学习设计;二是深入了解学生学情和学习预期下，如何创新教学内容的组织形式;三是在学生合作学习组织下，教师如何通过隐性问题引导学生深入思考;四是引导学生自我诊断学习上存在的问题，建立过程、信息、可视和个性化的学习效果评价标准;五是聚焦学习行为有效和适应学习内容，如何创建学习环境和学习组织运行方式。一个具有推广价值的“课堂革命”典型案例，能够清晰地展现出课程教学问题分析界定的路径，教学活动设计思路及路线，学生学习的轨迹和课程教学问题解决的成效。“课堂革命”典型案例呈现出结构化的课堂教学实践，有明显获取学习信息的激发动机阶段、自主化学习交流阶段、信息整理交换阶段、知识技能体系构建阶段、素质拓展持续发展阶段和学习效果展示自评反思阶段。职业教育的教师要能够凝练“课堂革命”的典型案例，凝练的过程是深入思考和反思的过程，是教师形成自己教育特色和教学文化的过程，是自我提升的过程。

六、建立固化制度机制，建立课程教学改革的制度

职业教育“课堂革命”的终期成果是在总结范例的基础上，形成具有职业教育类型特色的课程教学制度，规范职业教育的课程教学行为。职业教育“课堂革命”虽然聚焦于课程，但是其反应的是职业院校教学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现代化建设的水平。“课堂革命”是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必然选择，要持续和保障职业教育“课堂革命”取得成效，必须建立具有职业教育类型特色的职业教育教学制度体系：一是建立基于课程的教学团队学习制度。这个学习制度是以“问题为导向”，教学团队要能够精准发现课程教学中存在的问题，要能够制定近期、中期、远期需要解决的教学“问题清单”，基于这“问题清单”制定教学团队“学习路线图”，“问题清单”和“学习路线图”是制度执行成效的评价指标。二是建立基于课程教学的研究制度。课程教学团队要能够基于“问题清单”，分别制定不同问题分工协作的解决方案，教学团队中的每个成员每个学期都有一个“问题清单”中的“问题”需要通过教学的实践研究来解决，“问题”解决的课程教学实施方案是制度执行成效的评价指标。三是建立基于课程教学效果的教师绩效评价制度。摒弃以课堂教学为主的教师工作量计算办法，要研究制定基于学生的职业道德、技术技能水平和创新能力培养为核心的教师工作量计算办法，要把教师参与“三教”改革、企业技术研发、指导学生毕业设计、指导学生创新创业、指导学生技能大赛、企业生产项目实践经历、业绩成果等计入工作量，建立基于技术服务贡献、社会贡献以及支撑人才培养情况的教师绩效评价制度。四是建立课程层面的产教融合制度。每学期结束时，校企合作课程教学团队要深入企业生产一线，要对课程教学内容中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要将企业的新知识、新技术、新工艺、新方法融入课程教学内容，确定课程更新的具体内容，使新的课程成为合作企业培训新员工的教学资源。职业教育“课堂革命”要成为职业院校教师职业生涯发展的必由之路。对职业院校教师“课堂革命”实施成效的评价，就是集中反映了对教师师德师风、工匠精神、教育教学实绩的综合评价，也反映了职业教育类型教育的特色。

职业教育“课堂革命”要以提升技术技能人才素质、提高教育教学质量和促进学生自主学习能力提高为目的，以“思想革命”促进师生观念更新、以“方法革命”促进课堂全面变革、以“技术革命”促进教学整体提升[10]，真正通过课堂教学实践与创新使教师的教学设计、课堂教学、目标评价、反思改进、信息技术、教研科研等能力得到明显的提升，增加优质职业教育资源供给，实现“人人都能出彩”的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目标。职业院校要重视“课堂革命”的教育教学实践与创新工作，这是一个长期持续改进的工作，是一个建立本校特色职业教育质量文化的工作，是一个教师学习、提升、创新的培训工程，是教师教学创新团队建设的基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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