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背景下农村终身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评价与实现路径研究——基于常州市武进区的调研*

李倩舒

（常州开放大学，江苏 常州 213001）

一、乡村振兴与农村终身教育的内在逻辑

乡村振兴战略的总体要求是要建设“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村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中国乡村。[1]2021年2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快推进乡村人才振兴的意见》，[2]指出要建立健全乡村人才振兴体制机制，着力打通乡村人才发展梗阻，为推动乡村人才振兴夯实制度基础。高质量的人才储备是乡村振兴战略实现的动力源泉，而农村终身教育在乡村人才振兴中又起着关键性的作用。

终身教育（lifelong education） 是指人们在一生各阶段当中所受不同类型教育的总和，[3]既包括学校教育、家庭教育，也包括庞大的社会教育；既有正规教育，也有非正规教育。终身教育的内容除了帮助所需人群适应工作和职业需要之外，还包括铸造人格、发展个性、开发潜能等内容。农村终身教育就是指在农村范围内，为提高农村居民各项素质所举办的各类教育的总和。

（一）农村终身教育是乡村产业兴旺的动力源

乡村产业兴旺意味着乡村要大力发展多元化的产业，在农业基础上拓展“农业+”经济发展路径，触及多种业态，如农业+旅游、农业+体验、农业+科技、农业+互联网、农业+服务等。产业兴旺的核心资源是农村地区丰富的人力资源。农村终身教育的高质量发展为农村地区带去丰富的教育资源，满足各年龄层次、各个产业类别对于教育的需求，提高农村人口的技能水平，将农村人口压力转化为人口动力，为产业兴旺提供丰富的人才储备。

（二）农村终身教育是乡村生态宜居的牵引器

生态与宜居是两个相辅相成的要素。“生态”是自然生态与人文生态交互融合的统一体，“宜居”是人类生存的内在要求与愉悦居住的有机统一。“生态”是“宜居”的基础，在良好的生态环境下，能够为农村居住人群的正常生活提供便利和保障的各项基础设施,打造可持续发展的宜居环境。自然生态、人文生态、基础设施的建造与维护都需要农村终身教育的助力。在农村地区开设环境保护、变废为宝、非遗文化传承与保护、安全使用农药肥料等社区课程或专业培训，鼓励更多的农村居民来参与学习如何在打造金山银山的同时维护好绿水青山，这对于生态宜居的乡村环境打造有着根基般的作用。

（三）农村终身教育是乡村文明建设的关键途径

乡村文明建设主要包括培育文明乡风、良好家风、淳朴民风，改善农民精神风貌几个方面。提高乡村社会文明程度，既要充分发挥乡村本土的特色文化优势，也要积极汲取城市发展、现代化发展的新兴文化要素。终身教育在文化传承与发展中起到了桥梁作用，做好农民教育培训工作，为农民提供专题培训，提供交流学习的平台，同时加强宣传与引导，从而提升农民整体素质。

（四）农村终身教育是有效治理的重要保障

乡村治，则百姓安。乡村的有效治理要广泛倾听老百姓的诉求，解决百姓的生活疾苦。通过农村终身教育，将农业科技、乡村卫生、法治教育、环保理念、传统道德观念等渗透到村民们的日常生活中，在帮助他们解决生活疾苦的同时，潜移默化地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化于乡村社会成员生产生活中，真正实现乡村治理人人参与、人人尽力、人人共享的新局面。

（五）农村终身教育是生活富裕的重要基础

乡村振兴的出发点与落脚点就是要让农村居民生活富裕，要实现这一目标就要加速发展现代高效农业、大力支持农村创新创业、发掘农业农村内部就业潜力等。终身教育在提高乡村劳动力教育水平、培育新型职业农民、培养乡村产业骨干人才等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农村终身教育将新技术推广与应用等融入新时期各类农业农村人才培养中，提升农民自身技能水平，为提升农民综合素质、推进乡村人才振兴提供了有力支撑，也为农民生活富裕提供了智力保障。

二、乡村振兴背景下农村地区终身教育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研究设计

（一）指标体系构建的原则

1.导向性原则

从研究的大背景来看，在乡村振兴战略的指导下发展高质量农村终身教育，因此构建农村终身教育高质量发展指标首先要以乡村振兴战略的指标（即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村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为导向。其次对于高质量发展，要遵循创新、协调、绿色、开放以及共享的发展理念。最后结合研究对象，即农村地区终身教育，遵循终身教育以人为本的教育目标。

2.因地制宜的原则

农村地区终身教育的发展水平要与当地农村建设需要、经济发展水平等相适应，开设的课程、教学内容、教学方式都要从当地农村发展的实际水平出发。切实做到学以致用、学有所用，办老百姓满意的终身教育。

3.可操作性原则

农村终身教育高质量发展指标的构建还要遵循可操作性原则，即遵循可行性原则。首先，要保障数据获得的途径简单可行，以及数据来源的真实可靠；其次，对于可以量化的指标，要考虑量化的标准，以及难易程度，方便农村地区的数据采集和数据分析，具有推广意义。

（二）乡村振兴背景下农村终身教育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构建的维度

1.投入指标：投入指标体现了农村地区终身教育经费、教学场所等硬件设施、教师队伍、教育培训规划、课程建设等软硬件的投入。这些是农村地区终身教育发展的基本保障。在具体的评价体系中，可以从培训基地建设项目、财政性教育经费投入、教师管理人员队伍建设情况等方面来设计相应的评价指标与权重。

2.产出指标：教育产出是衡量教学水平发展的最直接的指标。主要包括经济收益、学员毕业率、学员培训后的实际贡献率、学员获奖情况、教师的科研成果等等。

3.管理指标：教学管理借用管理学上的概念，就是对教学的计划、组织、领导与控制的过程。教学管理的水平直接制约着农村终身教育的发展水平。在这项评价指标中主要包含：终身教育课程培养方案的制定、课程的开课数量与学生出勤率、教学常规工作、终身教育的评价、成果认证转换等等，这些指标均明确指向农村终身教育教学过程的有效性。

4.公平指标：终身教育被普遍认为是解决教育公平问题的重要举措。因此公平指标是衡量终身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维度。在农村地区，公平指标显得格外重要，由于城乡经济水平的差异，城乡居民受教育层次、受教育水平都有着明显的不同，终身教育的一大部分课程来自于城市地区，以“送教下乡”的方式进行社区教育或是进行培训，因此在整个过程中会有很多方面涉及公平问题。

5.满意度指标：满意度既是学员对农村终身教育质量的认可，也是学校、培训机构等参与者的口碑、品牌以及社会影响力的重要体现。具体指标主要包括教育期望、教学机会、教学过程、教学评价等方面。

根据上述分析，结合农村地区终身教育发展现状，制定了农村终身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指标体系，共涉及5个一级指标、23个二级指标，具体如表1所示。

表1 农村终身教育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

三、常州农村地区终身教育发展现状调研——以常州市武进区为例

（一）调研对象及方法

常州市下辖5个市辖区，即金坛区、武进区、新北区、天宁区、钟楼区，以及代管1个县级市，即溧阳市。截至2019年底，常州市区共有乡村人口157.36万，其中金坛区38.06万，武进区63.84万，新北区34.27万，天宁区10.1万，钟楼区12.09万。[4]从乡村人口的绝对数来看，武进区更具代表性。因此该研究以武进区终身教育发展为研究对象，对其发展的各项指标进行分析判断。由于2020年疫情期间，对于农村地区的终身教育发展有较大的冲击，故采用2017—2019年的相关数据，数据来源于《武进年鉴》以及社区学院提供的资料。除了已有的资料以外，笔者于2020年10月在武进农村地区进行了农村地区终身教育现状调查，共发放220份调查问卷，回收216份有效问卷。

（二）常州农村地区终身教育发展现状——以常州市武进区为例

1.投入方面：从武进全区在终身教育的投入上来看，2017—2019年武进区国家财政性教育投入分别为26.47、27.68、29.07亿元，2018年较2017年增长4.5%，2019年较上年度增加5.0%，2019年农村教育经费投入增长达到了5%的指标。2019年全区有社区培训学院2所、镇（街道）社区教育中心16所、居（村）民学校307所。其中，标准化社区教育中心省级14所、市级2所，标准化居（村）民学校省级26所、市级266所，较2017年有所增加。在调查中发现，在三年规划方面有所欠缺，并未看到相关的包括成人教育、社区教育以及农民职业培训方面的统筹规划。从调查的数据来看，武进区农村居民对于终身教育教师队伍建设还存在一些疑虑，如教师上课频次不高、上课教师更换频繁等。2018、2019年在投入方面的得分分别为14、15分，具体得分如表2所示。主要的扣分在以下两个方面：

表2 常州武进地区农村终身教育投入指标得分情况

（1）农村终身教育缺少统筹规划

目前，武进区还没有出台正式的文件来推进全区终身教育的发展，特别是对于农村地区，更加需要政策的支持、资源的倾斜。虽然有些乡镇已经设有相应的领导机构，但没有明确相关部门的分工，调研中出现查询数据混乱、人员管理不到位等问题。因此，要加强顶层设计、统筹规划，从法律、制度上保障农村终身教育的顺利开展。

（2）农村终身教育师资队伍稳定性不高

武进区终身教育教师存在着供需不平衡的问题。虽然在基础教育领域农村教师的配备基本满足了该区域的教学需求，但是在社区教育、成人教育以及职业培训等终身教育的重要领域，兼职教师与志愿者是教师队伍的主力军，专职教师的不足及缺失导致了终身教育在农村地区的作用难以发挥。据调查结果分析，专职终身教育教师队伍不稳定的主要因素有：农村地区待遇低，职业发展规划不明确，政府部门对教师的重视程度不高，工作量、职称难以评定，等等。

2.产出方面：近几年，武进区大力发展终身教育，取得了丰硕成果。2017年，武进区加快完善终身教育体系，成立武进社区教育集团，探索集团化办学模式。依托社区教育数字化学习平台和“互联网+”，开展城乡社区教育，促进市民整体素质提高和社会文明程度提升。武进区湟里镇、潞城街道创建成全国社区教育示范镇，湖塘镇获评市级数字化学习示范镇，武进开放大学与金东方颐养中心联合组建全省首家“养教联动”示范基地。2018年，礼嘉镇武南现代产业园教育服务“三农”基地被确定为江苏省教育服务“三农”高水平基地，南夏墅街道、戚墅堰街道创建成常州市社区教育示范镇。2019年，武进社区培训学院被评为2019年全国“优秀成人继续教育院校”，武进社区培训学院参与的“江苏3D社区教育发展合作联盟”被评为2019年全国“终身学习品牌项目”。2019年，全区参加成人考试8396人、自学考试23677人次，分别比上年增加2060人、4241人次，两项考试规模均创历史新高。同时，加强职业教育和社区教育的延展辐射作用，开展了各类职业技能培训，2017年累计培训85万人次，2018年为88万人次，2019年累计培训72.66万人次。2017—2019年分别有12.3、12、6.75万人次参加江苏省“5112”教育富民工程，[5]即通过职业教育与成人文化技术培训，转移500万名农村劳动力，培养100万名农村致富骨干，重点推广1000个农村科技致富示范项目，培训200万名下岗转岗职工，全面提高城乡劳动者科学文化技术素质，使接受教育培训人员年收入高于全省从业人员年均收入的10%以上的综合培训。除此以外，武进区居民社区教育参与率从2017年的61%提高到2019年的64%，但总体上的参与度仍然偏低。另外，在科研成果方面还有待加强，虽然科研成果逐年递增，但基本上是从事农村终身教育的教师在进行科研，鲜少有当地的管理者、村民进行相关的科研。2018、2019年在产出方面的得分分别为18、19分，具体得分如表3所示。此项的扣分主要在于农村居民参与度较低。

表3 常州武进地区农村终身教育产出指标得分情况

虽然近年来，武进区居民参与成人教育、社区教育、社会培训的人数逐年递增，但是总体参与度还是比较低的，社区教育的参与率仅为64%。调查者的走访调研情况反映出，村民对于终身教育了解度不高，20.83%的村民从来没有听说过终身教育。礼嘉镇社区教育工作人员表示许多村民来参加社区教育、公益讲座与培训仅仅是为了获得礼品，学习积极性不高。究其原因还是在于农村终身教育的宣传、普及力度还有待加强。由于终身教育涵盖内容广泛，特别是社区教育、老年教育这些类型更偏向于公益性，学习门槛较低，所以不受到重视；此外，农村地区教育与城市教育的不均衡发展给终身教育在农村地区的普及带来了巨大的障碍，因此一定要加强终身学习理念在农村老百姓心中的地位，才能从根本上扭转不利局面。

3.管理方面：武进区的社区教育以及各类培训均能针对村民需求进行课程设置。2019年3月，雪堰镇为村民举行了题为《种桃技术的培训与管理》的专题教育讲座，提升了当地桃种植的水平，解决了村民们的技术困难；2019年5月，武进湟里镇举办新型职业农民水产养殖培训等等。教学常规管理工作规范，每次培训或者讲座前都有通知，授课前村民都会在签到表上进行签字，教师授课形式多样，深受村民们的好评。但是终身教育资源在本身的质量以及村民获得途径上还存在一定的问题。另外，村民们对于终身教育成果转换与认定方面了解不够，88.89%的村民表示没有听说过成果转换。2018、2019年在管理方面的得分分别为15、17分，具体得分如表4所示。主要扣分在于：

表4 常州武进地区农村终身教育管理指标得分情况

（1）学习资源更新不及时

从调研的情况来看，武进区礼嘉镇社区教育中心网站上，存在信息更新不及时、资源创建不到位等问题。培训信息与招生信息栏目更新时间集中于2018年与2021年，其中2019—2020年的信息空白。视频学习资源也大多是“常州终身学习在线”上的现有资源，并没有礼嘉镇基于地方特色创建的学习资源。

（2）对于终身教育理念普及不到位

在调查过程中，87.04%的村民表示没有线上学习的习惯，75.92%的村民没有听说过“常州终身学习在线”网站。在访谈中了解到，村民们听完讲座或结束培训后，并没有很强的继续学习的意愿，并且对于终身教育学习成果的认定与转换并不了解，说明村民还未养成终身学习的习惯。

4.公平方面：对应公平指标，从调查问卷的反馈来看，课程均能够针对武进区不同镇的具体情况因地制宜开展；教学及培训过程能够满足当地农村居民的特殊需求，如由于村民身体原因，还特别提供送教上门；拥有多途径如互联网宣传、当地村干部上门宣传以及开展各类文体活动等为当地村民提供终身学习的机会。村民所获得的终身教育成果认证过程没有受到不公平待遇。在评价方面，教师根据不同课程、培训的性质进行多样化的考核。2018、2019年在公平方面的得分均为20分，具体得分如表5所示。

5.满意度指标：2018年与2019年的调查问卷数据表明，农村终身教育期望满意度、教育机会满意度、教育过程满意度以及教育评价满意度普遍不高，均在85%以下。2018年，被调查者对于当地终身教育总体满意度为71.75%，2019年有所增长，达到77.78%，但是离90%的目标还有差距。2018、2019年武进区在终身教育满意度方面的得分分别为14、15分，具体得分如表6所示。究其原因主要在于：

表6 常州武进地区农村终身教育满意度指标得分情况

在调查访谈中了解到，村民们更希望参与“能够增加个人收入”等功利性较强的培训，对于目前文化娱乐类居多的课程兴趣不高。村民普遍表示更加喜欢上门宣传的方式，并且用语言的形式介绍学习或者培训的内容，而对于线上报名或者宣传单的方式并不感冒，这与农村地区信息技术普及度不高有关。村民们认为接地气的教学内容更能吸引他们，更喜欢教师运用身边的故事、资源去开发课程。除此以外，村民们对于考试这种评价方式还是比较抵触的，他们更喜欢过程性的评价手段。

综合五个方面的指标，2018年的总分为81分，2019年的总分为86分。虽然2019年的分数要高于2018年，但是总得分水平离高质量发展的要求还有距离，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四、乡村振兴背景下农村终身教育高质量发展路径研究

通过对常州武进农村地区的调研可以看出，近几年在投入、产出、管理、公平以及满意度这五大指标下，武进农村终身教育整体发展态势良好。但是仍然存在一些发展阻力，如在投入方面，存在农村终身教育缺少统筹规划、缺乏稳定的农村终身教育师资队伍的问题；在产出方面，存在农村居民终身教育的参与度仍然偏低的问题；在管理方面，存在学习资源更新不够及时以及终身教育理念普及不到位的问题；同时还要从多维度努力提升农村终身教育的满意度。另一方面，调研也反映出农村终身教育的发展仍然具有较大的发展潜力。因此基于常州武进地区的调研，提出推动农村终身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几点建议。

（一）加快顶层设计，统筹规划农村终身教育发展

政府部门要充分认识到农村终身教育在乡村振兴大战略中的重要性，对乡村振兴给予优先关注。目前终身教育领域还没有相应的法律法规，因此国家层面要加快终身教育体系的顶层设计，坚持平等、开放、包容、优质、终身的理念，保障人们终身学习权益。市级层面要同步推进终身学习制度的建立，特别要为农村地区搭建终身学习的“立交桥”，多部门联合参与，充分发动机关、企事业单位、乡镇、社区、社会团体、民间教育组织参与到农村终身教育中来。在区级层面，要加强武进区自身的统筹能力，发挥武进社区学院资源配置能力，保障各个乡镇终身教育平稳有序开展。在乡镇层面，要建设乡镇终身教育机构或是社区学习中心，有专人负责相应的具体事务，每个乡镇要结合本地实际情况，对各村进行指导，制定相应的发展规划。

（二）加强师资队伍建设，激活农村终身教育教师工作积极性

高质量的农村终身教育教师队伍是农村终身教育的根本保障，因此要鼓励更多优质教师加入终身教育的队伍。首先，要从制度上保障农村终身教育教师的合法权益，农村成人教育、社区教育教师相较于农村学历教育教师的待遇更低，政府部门也应给予这部分教师农村教师补贴，提高他们的工作积极性。其次，终身教育教师普遍存在工作量认定难、职称评定难等问题，因此要加快教师工作量认定相关文件的制定，将培训课程、社区课程纳入教师职称评定考核体系，让其拥有明确的职业发展规划，充分调动工作主动性；发挥本土兼职讲师、教授的力量，鼓励各乡镇充分挖掘本土具有丰富农业生产实践经验的人才，进行跨区域交流，盘活各乡镇人才资源；鼓励各乡镇结成终身教育学习共同体，共享优质教师资源，分享“三农”经验。

（三）积极倡导终身教育理念，提升农村终身教育参与度

首先要加强对村镇干部的宣传力度，只有村镇干部认可终身教育对于乡村振兴的作用，才能顺利推进农村终身教育；宣传农村终身教育的学习、培训等相关内容，突出农村终身教育为乡村振兴作出的贡献；梳理典型案例，进行重点宣传，只有通过真实农村人才振兴的案例才能激发村民们的共鸣；对于终身教育的学习机制也要宣传到位，特别是对于终身教育获得的成果可以进行认定与转换的方式与途径，要向村民准确传递。同时注重宣传的方式，传统宣传与新型媒介宣传相结合，可以在农村流行的抖音、快手等APP上进行推广，结合一些主题教育活动，提升村民参与终身教育的积极性。

（四）推进硬软件设施建设，提高农村终身教育满意度

首先要加快农村信息化建设，健全农村终身教育网络建设，互联网是终身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必要条件，建立城乡共享学习资源平台。目前武进区主要依托的是常州市所建立的“常州终身学习在线”平台，但是目前平台存在资源老旧、资源利用率不高等问题，后期要针对村民们的具体需求，各乡镇开发具有地域特色的资源进行上传，互通有无，形成全域覆盖的终身学习大网络；同时要加强对村民使用信息化学习手段的培训，指导他们运用网络资源进行终身学习，尽可能将线上学习引入村民的日常生活，发挥终身教育应有的作用。还要加强终身教育基地以及基础设施建设，打造一批设施先进、条件优良、资源充足的学习基地，鼓励更多的村民走进教育基地，感受浓厚的学习氛围，同时还可充分发挥本地资源优势，运用已有的文化场馆、体育馆等开展终身教育。

（五）立足地方特色，发挥品牌辐射带动作用

各乡镇在建立终身教育基地、创建课程、组织村民培训等各个环节都应该充分尊重现有的资源、条件等，不能一味追求数量上的领先，而是要立足地方特色、创建终身教育品牌。首先要深入挖掘当地乡镇的传统文化、风土民情、名人事迹，在保护传承的基础上进行创造性转化，以通俗易懂的方式进行传播。其次要从农民实际需求出发，开发能够解决实际问题或者创业创收的课程，锻造具有地域特色的品牌课程。武进区洛阳镇水蜜桃是该镇的特色农产品，为切实提升洛阳镇水蜜桃的市场竞争力，洛阳成校开办了新型职业农民桃树栽培技术培训班，深受全镇各村农技员和桃农的欢迎。最后要依托特色活动积极宣传农村终身教育的成果，发挥品牌辐射作用。

五、总结

乡村振兴，关键是要乡村人才振兴，而终身教育则是人才振兴的重中之重。要深刻认识终身教育在乡村振兴中发挥的指挥性作用，及时发现终身教育在农村地区开展的阻碍与瓶颈，寻找符合当地农村实际情况的高质量发展路径，才能更好地助推终身教育深入农村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