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BA联赛全华班政策的动因、效应与实践路向

聂鑫，及庆

摘要：在疫情防控的背景下，CBA联赛为减少“赛区赛制”带来的经济损失，快速恢复“主客场赛制”，紧急提出了全华班政策.从目前CBA联赛和中国男篮的发展趋势来看，全华班政策无疑是雪中送炭，不仅能够有效抑制外援主导化问题，还可以使更多国内年轻球员得到发展的机会.但政策还存在着很多问题：政策未得到审批，短期政策，联赛观赏性会有所下滑，外援产业链损失.为长久的执行全华班政策，我国相关部门应建立合作关系，共同完善全华班政策的内容条款，解决其内部存在的问题.

关键词：CBA联赛;全华班政策：外援主导化;培养球员;新冠疫情

[中图分类号]G841[文献标志码]A

The Motivation， Effect and Practice Direction of the

All-Chinese Class Policy in CBA League

NIE Xin，JI Qing*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Yanshan University，Qinhuangdao 066000，China）

Abstract：In the context of epidemic prevention and control，the CBA League has urgently proposed a national class policy in order to reduce the economic losses caused by the "competition system" and quickly restore the "home and away game system".Judging from the current development trend of the CBA League and the Chinese Men's Basketball Team，the all-China class policy is undoubtedly a timely help.It can not only effectively curb the problem of foreign aid dominance，but also provide more opportunities for young domestic players to develop.However，there are still many problems with the policy：1）The policy has not been approved;2）Short-term policy;3）The appreciation of the league will decline;4）The loss of the foreign aid industry chain.In order to implement the all-Chinese class policy for a long time，relevant departments of our country should establish a cooperative relationship and jointly build the content and clauses of the all-Chinese class policy to improve its internal problems.

Key words：CBA league;all-China class policy：domination of foreign aid;training players;new crown epidemic

2021年6月18日，一句短文在網上引起热议，文章提到：“CBA股东会通过投票表决通过，下赛季将使用全华班政策.”这是疫情复赛后，CBA联赛的又一次重大提案，虽然政策目前正在审批当之中，但批复也只是时间和内容的问题.如果政策能够审批通过的话，CBA联赛将首次进入无外援的全新时代.回溯历史，CBA联赛历经了无数次政策变化，逐渐从不知名的国内联赛发展到如今的国际联赛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联赛的每一次重大改革都具有极大的历史意义和未来前景，尤其是在CBA2.0时代，每一次的变化都是至关重要的，不仅关系到CBA联赛的发展前景，还关系到我国篮球未来的发展趋势.在外援主导化和男篮竞技能力下降的背景下，本文从学理性角度分析此次全华班政策并拟定出政策未来的实践路向，为政策更好的实施奠定了理论基础.

1CBA联赛全华班政策的动因

1.1外援主导化的困境

1995年CBA联赛元年，乌兹别克斯坦的篮球运动员米哈依尔·萨芬科夫成功加入到CBA联赛中，这是联赛有史以来第一位外籍球员，也是CBA联赛外援模式的历史开端.在首位外援成功效力之后，各支俱乐部开始疯狂招揽全球各地的优秀外援，以提升球队绝对实力和战绩.随着外援效益的不断深入，其市场需求和规模也逐渐扩大，竞争力度也随之提升，从原有的可以请或可以不请的趋势，演变成必须请或不得不请的趋势，外援主导化模式开始浮现.

CBA外援模式发展至今，从刚开始的单外援单节，演变成双外援单节，再到三外援单节，用人趋势不断递增，其中最多时外援人数达到50人.这种上涨趋势还是在受到主管部门严格控制和制度约束下的.现如今的CBA联赛已然成为外援的表演舞台，这种现象不仅体现在个人数据方面，更体现在地位和薪资方面.在近几个赛季中，外援主导各种数据榜单，具有不可撼动的领先地位，且每支外援球队的得分半数均是来自外援球员.在压缩上场时间的情况下，外援球员还可获得30+左右的上场时间，在其充足的上场时间的背后，是国内球员上场时间的不断压缩.外援球员的薪酬更是高不可攀，一个普通外援球员基本能拿到几百万的年薪报酬，超级巨星外援最少能拿到千万以上的年薪，这无疑造成国内资金的外流.虽然CBA联赛出台一系列控制外援主导化的条款，但实际效果还不够明显.

1.2疫情防控的需要

2019年底出现的新冠状病毒引发的肺炎疫情（COVID-19）在全球各地快速蔓延，造成全球亿万人感染，数百人因病丧生，被世界卫生组织定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1]此次疫情的传播速度令人惊叹，感染人数呈千万速度的增长，且还不断出现基因变异现象，从而增加防疫难度.因感染人数持续上升，各国政府紧急做出“居家隔离”政策，利用禁足的方式来控制疫情传播.

2020年1月24日，因疫情传播原因，CBA公司紧急做出了停赛决定，之后没有开设任何一场比赛.直到6月20日，CBA联赛历经151天的漫长停赛，终于在青岛成复赛.复赛主要采用赛区制比赛模式，将球员封闭在指定赛区之中，以减少其与外界的直接接触.相比于NBA联赛，CBA联赛在疫情防控措施方面效果较好，复赛之后未出现球员感染事件，这无疑归功于国内的防疫政策和赛区制比赛模式.此次新冠疫情与非典疫情不同，首先是传播速度快，难以控制;其次是基因变异快，难以根除.我国呼吸道疾病专家钟南山院士曾说，我们需要做好长期抗疫准备，在短时间内无法根除疫情.本次CBA联赛秉承“健康复赛”的原则，在整个新赛季（2020-2021赛季）中采用赛区制比赛模式.虽然逐渐增加了现场观众，但严格限制了观看人数和观众健康.从防疫角度来看，赛区集中制比赛模式无疑是最佳的选择，不仅能控制疫情传播，还可以保护运动员的健康安全，但从联赛发展角度看，赛区集中比赛模式将有损多方利益，如地方赞助商、门票收益和球员自由等.然而，重回主客场比赛模式，需要一定的时间和精准的策划，其中，最难解决的就是外援问题.由于国外疫情形势严峻，国内很多地区都严格控制国外人员来访.我国是最早采用“全民隔离”政策的国家 ，也是全球疫情防控态势最好的国家.由于国内各地区防疫政策不同，再加上“内防反弹，外防输入”的防疫思想，恢复主客场的申报程序势必会相当复杂.所以，为更快恢复主客场比赛模式和减少疫情传播，CBA联赛必须协调地方政府制定外籍人员疫情管理办法和防疫标准.[2]

1.3后备人才培养的阻断

2012年伦敦和2016年里约两届奥运会中国男篮一场未胜.2019年，中国男篮在本土作战的情况下遗憾失利，失去了直通东京奥运会的珍贵资格.2021年东京奥运会落选赛两战全负，中国男篮37年来首度无缘奥运会.这些重要比赛的失利不仅是战役上的失败，更是我国篮球培养体制的缺失和断层.在2019年世界杯结束后，我国篮协就已经做出了深刻的反省和长远的调控，以更好的解决我国篮球所面临的窘境.实质上，我国男篮培养断层问题早在北京奥运会结束时就已出现，恰好这个时期正是CBA联赛外援主导化快速崛起的时代，許多年轻球员在外援主导化和联赛商业化的背景下，无法得到有效的上场机会，缺失了绝佳的发展机遇.在2008年以前，虽然外援主导化问题已经出现，但主导趋势还不明显，无外援的八一队依然可以称霸联赛，我国年轻球员培养还相对良好，不仅培养出一批像姚明、王治郅、巴特尔等出色的国内球员，还培养出以易建联、朱芳雨、孙悦为首的年轻球员，正所谓是中国篮球的黄金一代.

从长远角度来看，外援化的主导趋势对我国篮球培养体系是一种沉重打击，不仅阻断了我国篮球竞技水平的进一步发展，还间断了我国篮球更新换代的节奏.如今篮球发展趋势发生改变，更倾向于激烈的比赛模式和具有明星效应的比赛模式.许多联赛为发展商业化模式，迫使将联赛模式改为个人英雄专场，其中对明星球员依赖最为严重的莫过于CBA联赛.从当下趋势来看，外援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可以提升本土球员身体对抗能力和学习国外篮球理念;但另一方面，外援占据了国内球员的发展空间.

2CBA联赛全华班政策效应

从唯物主义角度来看，此次全华班政策的提出，存在利弊两个方面效应（见图1）.

有利方面政策的提出能够使本土球员获得更加充裕的上场时间，从而得到展示自我的良好机遇;外援的停用可使球队之间的差距缩小，从而告别依靠外援夺冠的思想理念;无外援的时代能够削弱个人英雄主义，使团队篮球回归CBA联赛.

不利方面该政策的提出导致CBA联赛品牌建设受阻，从而降低联赛的国际形象与地位;缺少外援球员的比赛，其激烈程度将会下降，身体对抗频率将会有所递减;外援球员的流失将会减少资金收入.

2.1有利效应

2.1.1本土球员发展的新机遇

在外援主导时代，外援占据大量上场时间和出手权，导致许多国内球员无法有效的展现自我，从而被俱乐部放置或弃用，错过自我发展的最佳时机.研究表明，我国CBA联赛球员的最佳年龄在28.72岁，平均年龄在22.69岁.[3]按此数据推算，我国CBA联赛球员最佳发展时间大约在20岁至25岁左右，其中还不包括伤病和停赛等因素的出现.在商业化运营体系中，培养一个年轻球员费用要高于或等于请外援费用.现代篮球发展为暴力美和欣赏美，观众需求也随之发生变化，更倾向于刺激而精彩的比赛节奏.所以，使用外援成为各支俱乐部追求利益的首要选择.但外援使用过于频繁势必会阻碍国内球员的发展，使很多年轻球员很难获得绝佳的发展机会，无奈的错过最佳发展时机.

从人道主义来讲，职业运动员的运动生涯既短暂又珍贵，运动员最佳竞技状态的持续时间相对短，运动员很容易出现重大的运动损伤.现如今，CBA本土球员不仅要面临年龄和伤病的困扰，还面临外援主导化危机的压力.此次CBA全华班政策的提出，对于国内普通球员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表现机会.在去年复赛时，CBA联赛因新冠疫情的原因，短暂停用过外援，在此期间许多国内球员涌现出来，其表现获得俱乐部和球迷的高度认可和支持，迎来职业生涯的高峰时期，但随着外援的逐渐回归，这种趋势也烟消云散.CBA联赛全华班政策的推出，可促使一批球员获得展现自我的机会，国内普通球员需要抓住此次时机，充分塑造个人形象，提升个人价值，获取球队发展地位.相关部门也应借机培养，提高本土球员的竞技能力，为我国篮球建设贡献力量.

2.1.2核心竞争力的制衡

从竞技体育全貌看，职业联赛必须具有制衡机制，以此来促进各支俱乐部的均衡发展，确保竞争元素的存在.如果出现竞争力失衡现象，竞技原有的悬念元素将淡然消失，比赛的本质意义也将不复存在.在任何联赛中，竞技机制平衡至关重要，这不仅是联赛发展的重要基石，还是比赛观赏性的重要保障.目前，职业赛事制衡机制的典范是全美篮球联盟（NBA）制衡机制，以细致的条款维持各支俱乐部间竞争平衡，以防止竞技垄断局面的出现.[4]我国的CBA联赛在竞技水平制衡方面相对薄弱，虽然制定了一些相關的规章制度，如工资帽制度和外援使用办法等，但实际效果和执行力度不够明显，强弱差距仍然较为明显.在CBA联赛的夺冠历史中，强队连续卫冕情况相对较多，形成了强烈的冠军圈，如早期的八一队和广东队，后期的辽宁队、新疆队和广东队，其他队伍基本是陪考状态，夺冠几率相对较小，很难与冠军圈队伍抗衡.冠军圈的形成一半原因是外援超强的竞技能力所致.虽然外援在夺冠方面起不到绝对的主导作用，但是外援的作用是夺冠不可或缺的因素之一.依靠外援取胜已成为各支俱乐部的关键战略，外援优势在比赛中较为明显，如2016年四川队依靠三外援获得首冠，在整个赛季中“邓哈哈”三外援使用效果明显，是成功夺冠的重要原因.

2.1.3个人英雄主义的削弱

篮球本质上属于一种团体型运动，且需要每一个运动员的参与和配合，共享比赛的最终结果.但篮球运动中也存在着个人主义，团队配合只是取胜的必要基础，若想获得绝对取胜优势还需要依靠超强的个人能力.相对来说，西方竞技体育的发展趋势主要倾向于个人主义，这源于他们个人化的资本主义制度，而我国一直以民族团结为信仰，坚持集体的社会主义制度，所以我国竞技体育以集体利益为中心.但随着NBA文化的突然袭入，我国观众文化价值观取向发生变化，从原有的团体主义转向为个人英雄主义，不断追捧和崇拜球星.CBA联赛为迎合观众需求，无奈将发展趋势偏向于外援，不断获得表现机会.在强悍的个人能力面前，外援的明星效应逐渐彰显，个人英雄主义文化气蔓延在联赛之中.这种自私的行为方式，无疑是将团队气氛建设推向深渊，且形成较为强烈的个人英雄主义.从人力资源视角来看，市场会随着需求的变化而变化，那么抑制个人英雄主义最好的方法就是控制需求或隔断需求.在外援个人主义方面，CBA联赛也采用了一定策略，并产生了一定的效果，但是在商业化的发展背景下，很难完全控制外援主导这一问题，尤其是无限出手权和关键时候的依赖，在这种情景下很难不行形成个人英雄主义.英雄主义本质上可以促进事物发展，形成良好的榜样作用，但是过分依赖个人英雄主义，将会形成自私主义和独道主义，因而失去团队气氛和建设，阻碍联赛的整体发展.此次全华班政策的提出，在某种意义上是对个人英雄主义的削弱，阻断外援个人主导行为的发生，削弱中西文化冲突.

2.2不利效应

2.2.1CBA品牌赛事建设的阻碍

21世纪初期，国家篮球管理中心提出“北极星计划”，试图将中国篮球联赛（CBA）打造成中国最好的体育赛事，并具有一定的国际影响力.[5]该计划的提出不仅寓意着CBA品牌化的历史开端，更是代表着CBA联赛未来的发展动向.在全球化背景下，体育赛事的国际交流不断深入，各大联赛纷纷对引进外籍球员产生兴趣，越来越多的运动员出现在外国的体育联赛赛场上.[6]信息互动是品牌传播、建设中的一个必要条件，越来越多的海外球员加盟CBA联赛，为联赛增添国际化色彩，以提升国际交流水平和扩大赛事的影响力度.从结果来看，引进外援是CBA联赛塑造品牌的必经之路.首先，外援的个人能力增加了比赛的激烈程度，提高了CBA联赛的观赏性;其次，外援的超高名气为CBA联赛增添了名气，从而提升了联赛的国际地位;第三，外援的种族文化促使CBA联赛成为国际交流舞台，从而宣扬中国文化和中国品牌.此次全华班政策的提出，无疑是闭关锁国，搞小山头、小圈子、小团伙，将CBA联赛封闭在国门里.实际上，此方案的设想是将CBA联赛推向本土化和地方化趋向发展，这样的策略不仅要耽误CBA联赛的品牌塑造，还会错失文化与技术的国际交流.

2.2.2本土球员竞技能力的下降

俗话说：遇强则刚，遇弱则柔.在激烈的比赛对抗中，双方球员都会有所成长，但成长的幅度要取决于双方的竞技水平，水平越高，双方激烈程度越大，球员之间的对抗程度就越高;反之激烈程度越小，球员之间的对抗也就越低.从利益角度来看，各支俱乐部高薪聘请外援，无非是为了提高球队竞技水平，那么各支俱乐部聘请的外援竞技能力一定较高，否则将无法为球队获利.所以，外援的竞技能力应该明显高于本土球员且具有较好的身体素质.在CBA联赛中，外援个人能力不仅提高了我国本土球员的体能水平和技能水平，还提升了其心理素质，正所谓全面受益.外援提升本土球员竞技能力的最好案例就是马布里，北京首钢俱乐部在马布里的带领下，培养出一批优秀的国内球员，不仅技术动作给予了一定帮助，还在思想观念上增加了NBA的文化意识，对球队乃至整个联赛注入活力.“王牌带打模式”已经在CBA联赛中根深蒂固，本土球员也已经适应了此强度和节奏，一旦改变，许多球员将无法接受，竞技能力下降是一种必然的反应.

2.2.3俱乐部人力投资的赔损

2020年11月19日，欧洲europrobasket发布全球体育联赛外援的薪资水平，CBA联赛外援薪资待遇位列首位.其中，上个赛季CBA联赛的平均工资在100万美元到300万美元之间，顶薪能达到400万美元，相比其他联赛高出50～100万美元.[7]在上个赛季，19家俱乐部的外援投资高达6个亿，这巨额资金在国内引起一片哗然，许多民众认为此笔经费没有价值，还不如用在俱乐部建设和青训建设上.但也有一些人认为，本土球员的实力较差，必须依靠外援提高CBA联赛的精彩程度.在巨额投资的背后，必然存在着巨大的利益链，否则各支俱乐部不会大费周折聘请外援.外援的商业价值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门票收益，知名外援的加入会增加比赛门票的最终收益，如早期麦迪时期的比赛门票价格要大大高于普通时期门票价格;（2）广告收益，外援在与俱乐部签约后，除比赛安排以外，还需要进行形象代言，其中包括联赛代言和球队代言;（3）转播收益，知名外援的加入会提高联赛的国际影响力，增加国际观众，从而提升转播率.此次全华班政策的提出，无形中造成了人力投资的赔损，其中包括门票、广告、转播和理赔等费用.虽然外援投资大，但回报率远远高于本土球员，所以取消引进外援无疑会减少投资回报.

3CBA联赛全华班政策的实践路径

3.1提升本土球员的核心竞争力

国内球员的人才培养一直是我国篮球发展的重要课题，也是我国目前迫在眉睫的关键问题.自篮球运动引进我国以来，已有百余年的发展历史，从初起到辉煌，不断进步前行.中国篮球运动最为顶尖的时期莫过于上个世纪80年代至北京奥运会结束，我国培养出一大批优秀的男篮选手，如姚明、王治郅和巴特尔等，国际排名也不断上升，最高时达到世界第八，是迄今为止的最好成绩.但随着CBA联赛外援主导问题的不断深入，我国篮球人才培养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出现了严重的断层现象.许多年轻球员的低水平表现，不仅错失了2020年东京奥运会的参赛资格，还降低了我国的国际排名和亚洲的霸主地位.我国男篮培养体制问题的根源还在于人才选拔的缺失，许多年轻球员没有获得更加有效的锻炼和表现，因而缺少绝佳的比赛经验和培养机会.现如今，我国男篮球员选拔主要来源于CBA联赛的优秀球员，而CBA联赛球员多数来自于CUBA的优秀球员，极少部分球员来自民间俱乐部.从现有的塔城培养体制来看，中国男篮球员主要来源于优秀大学生，地区性俱乐部球员相对较少.这种小范围的选材方式，无形中形成固定化或定向化培养模式.在种模式下，很多年轻球员因各种原因无法获得更为有效的表现机会，因而错失了许多优秀的球员.实质上，外援并不是导致我国球员培养缺失的根本原因，如果本土球员在核心素养方面强于外援表现的话，就不会出现外援主导整个联赛的困难局面.所以，当务之急应该是提升本土球员的核心竞争力，这样不仅能够解决当下我国篮球竞技能力下降的問题，还可以解决CBA联赛外援主导化的问题，可谓是一举两得.此次全华班政策的提出，其目的是为了恢复“主客场”赛制和压制外援主导化趋势.虽然政策能够缓解这些问题，但全华班政策还存在着一些内置问题，该政策也只是短暂抑制.如果想长期解决这些问题，解决全华班政策的壁垒，就必须提高自身实力，努力开发本土球员的自身价值，协助提高球员的核心竞争力.

3.2各部门之间共同配合

任何政策的执行都需要多部门的协调与合作方可取得佳绩，此次全华班政策的实施，需要多部门部门通力合作.（1）国家体育总局（篮管中心和中国篮协）作为此次政策的主审部门，需要对政策内容进行严格把控，确保政策的科学性与可行性.（2）CBA公司作为此次政策的执行部门，需要不断上报具体执行效果，努力更改一些内置问题.（3）各级政府作为此次政策的配合部门，需要做好疫情防控工作，以防止疫情反弹.（4）俱乐部作为此次政策受众群体，需要努力配合和落实政策，并处理好外援离队相关事宜.

事实上，各部门工作任务并不艰难，难以解决的是相互之间的利益冲突.从政策角度来看，此次全华班政策会导致某些部门或个人的利益亏损，受损最为严重的应该是联赛的各支俱乐部，尤其是具有超强外援的俱乐部.停用外援不仅会导致部分俱乐部成绩下滑，还会阻断所有的外援经济链，需要赔偿高额的违约费用，可谓是巨大的打击.除此之外，政策还会对CBA公司造成利益损害，主要体现在品牌塑造方面，无外援的CBA联赛国际影响力度会有所下降，品牌效益也会相应下降.虽然该政策的提出对CBA公司和俱乐部没有任何的益处，反而还会造成经济亏损，但在疫情背景下这种方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各部门之间要携手共计共同解决当下问题.

3.3全华班制度体系的建立

目前，全华班政策正处于申报状态，许多内容细节尚未定夺，再加上政策属于临时性政策，可能在疫情好转后出现变动或取消，所以政策具有极高的不确定因素.从男篮竞技能力下降和外援主导化角度来看，全华班政策无疑是最佳的解决办法，只不过是需要建立一个制度体制来完善其内部结构.虽然全华班政策是为了取消外援，但从目前形势来看，CBA联赛完全脱离外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且不利于本土球员的发展，也不利于联赛的发展.近几年，我国一直在开展CBA外援主导化的治理工作，但实际效果并不很好，外援主导化一直在延续.所以，应该借助此次全华班政策机会，对CBA外援主导化问题进行整改，以保证CBA联赛的生态平衡和本土球员的有效发展.为保证全华班政策更好地落实和发展，我国相关部门需要建立一个全华班制度体系，以此来调控外援的利弊.笔者对全华班制度建立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1）规划球员的使用.所谓的全华班无非就是队内或上场球员均是中国国籍球员，那么将符合要求的优秀外籍球员引进至中国，不仅解决了无外援观赏性下滑问题，还解决了资源和人才外流现象.虽然我国篮球规划球员项目尚未启动，但从目前形势来看，规划球员无疑是最佳的办法之一.

（2）全华班与外援双向模式.既然CBA联赛不能完全脱离外援，我们可以采用在保证充足的培养本土球员的前提下，使用外籍球员，也就是全华班+外援的全新模式.

（3）加强体格检查.从现在疫情形势来看，我们需要做好长期的抗疫准备，不仅要防止外籍球员传播疫情，还要加强本土球员的健康监测，做到万无一失.

参考文献

[1]韩召颖，王辛未.新冠肺炎疫情冲击下的国际秩序危机与转型态势探析[J/OL].东北亚论坛：1-13[2021-07-07].https：//doi.org/10.13654/j.cnki.naf.2021.04.003.

[2]杨屾. CBA选择主动放弃外援的背后[N]. 中国青年报，2021-06-29（004）.

[3]邢金明.我国男篮运动员最佳年龄研究[J].体育文化导刊，2010（9）：50-52.

[4]陈建霞，卢瑞瑞，何斌.职业体育联赛的竞争机制研究[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12（3）：141-145.

[5]宋君毅，靳勇.CBA职业联赛传播策略研究[J].首都体育学院学报，2007（5）：30-32+42.

[6]郭薇. 中国男子职业篮球联赛的“外援效应”研究[D].沈阳：沈阳体育学院，2013.

[7]篮球大图.CBA第一！欧媒盘点各国联赛外援薪资[EB/OL].（2020-11-21）[2020-11-21]https：//www.sohu.com/a/433346031_520112.

编辑：吴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