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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情下的网络媒介动员:视角、反思与展望

2020-05-08高泽宇

大经贸 2020年2期
关键词:网络媒介新冠疫情

【摘 要】 在新冠肺炎肆虐全球的当下,中国凭借其高效的社会动员机制已然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实现了转身、遏制和扭转。而在其中发挥了建构“集体认同感”和“集体行动框架”功能的媒介必然是不可或缺的角色。随着新兴网络媒介引导力量和动员力量的日益强大,人与人之间的连接也呈现出一种“湿化”的态势,这不仅使得公众的行为能在短时间内达成一致,也使得分散的资源能够迅速聚合,但同时所暴露出的问题,也亟需反思和规制。

【关键词】 新冠疫情 网络媒介 社会动员 湿性连接

1、前言

一直以来,媒介作为一架能够将个体与社会行动有效连接起来的桥梁,往往被政府和学界视为社会动员的有力工具。综观全球的网络媒介舆论传播态势,无论是西方总统实施的“推特治国”还是“帝吧”、“饭圈女孩”等利用互联网表达爱国理念都充分证明了网络媒介的动员能力正在随着技术支撑下的连接优势而迅速壮大,其背后的过程机制、作用原理也一直是学界所关注的领域。故此,本文将以2020中国新冠疫情防控阻击战为背景,从媒介动员的主体、方式等视角切入,意图对其进行简要的、动态的分析。

2、技术赋权,多元化的动员主体

“媒介动员”是指一定的国家、政党或社会团体,通过媒介进行思想发动,充分激发社会成员的积极性,从而令其广泛参与社会实践,共同完成社会任务的活动。在以往,信息发布渠道的有限造成了动员主体的单一。但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技术赋权之下,不仅令媒介动员的主体已愈发多元化,动员的效果也愈发依赖于受众自发的“再传播”,这便使得许多非官方的倡议也能迅速转变为一种广泛的公共性议题,形成舆论共振,引发集合行为。

就以微信为例,作为此次疫情期间最大的信息传播渠道,在疫情防控最为“吃劲”之时,一大批自媒体作者以看似戏谑却符合逻辑的方式,成功地对专家的各类防疫意见进行“解码”、“重构”,通过裂变式的传播,广泛地为公众建构起科学防疫的“集体行动框架”。

此外,抖音、快手等短视频应用淡化娱乐色彩,成为了防疫信息高效分发的平台,丁香医生、百度疫情实时数据等也成为了公众及时获取疫情态势的重要渠道,透过疫情我们不难看出,在我国,公民个体或民间团体通过使用互联网进行信息沟通、参与社会决策、实施动员行为的现象已经逐渐成为常态。但不得不承认,这也导致了其成为一把“双刃剑”,尤其在真实性得不到保证的前提下,如何去有效规制谣言,提升媒介素养,仍是我们亟需研究的地方。

3、获取均衡,变革中的叙述方式

有学者认为,在动员的过程中,公众总会处于一种群体非理性的状态而受到“恐惧”这种情感的支配,因此,制造恐慌便成为了媒体进行社会动员的常见方式。但笔者认为,在防疫期间,社会公众最需要的是高新闻价值密度的信息,前者的存在会挤压有效信息的生存空间和传播渠道,显然不合时宜。

而正如“注意力传播模式”所言,若想进行有效的媒介动员,其关键就是要吸引、保持受眾的注意力。网络媒体虽凭借个性化的内容平台实现了用户注意力的黏连,但专业性和公信力则仍是短板。如何均衡,将成为决定动员效果的因素。对此笔者认为,疫情期间,上海华山医院张文宏教授的言论便是一种很好的范式,这种“专业化+个性化”且富有“共情”的论调恰恰满足了公众对于媒介动员表述方式的期待。从张教授的表达中,没有那些高大上的专业名词,相反,爱列举,爱比喻,爱说白话,表达效率高,且外带一点对于传统媒体的“反叛”使得他在短时间内圈粉无数。

对此我们是否可得,在媒介融合的大背景之下,要想发起效果拔群的社会动员,叙述方式则需要在变革中找到一个介于理性和感性之间的平衡点,而笔者认为平衡的关键则在于“不要做刻意的迎合”,方式上应当奉“真实”为圭臬,及时考虑你的方式是否符合客观实际?是否偏离主流价值?如此,动员方式的“尺度”才能得到正确的把握。

4、湿性动员,高效率的资源聚合

“湿”这个词,来自“湿件”(wetware)这个新概念。我们可以把它理解为处于生命状态的东西,例如人脑中无法与任何人共享的东西,如技能、思想等。

此次战“疫”,我们在非组织层面总能看到这样令人动容的场景:无数的个体或自发性的群体,基于网络中的一个共同理念而被动员起来,将分散的医用、生活物资瞬间集聚,送往疫情震中。

正如连接理论认为,互联网连接一切的能力会使社会上分散的个体、资本、知识、信息等通过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互动而形成一种“无组织的组织力量”即人际交往的“湿性化”。而笔者认为,随着5G和人工智能的普遍应用,万物互联之下,一种更为高效的组织动员形态还将被催生,这种形态甚至可以跳脱出国界、种族、信仰、意识形态,让“地球村”基于人类族群共通的那份温湿的“爱”而更加紧密团结。如若在未来还有类似的灾情爆发,人类也应能做出更加及时精准的决策和行动。

5、结语

综上所述,网络媒介动员在此次疫情期间着实发挥了很大的效能,其形态也正随着不同的情境而变化着,但笔者认为,无论动员的发起主体,发起形式如何更迭,能将我们聚拢在一起的基本要素仍是那份同理心,那份对正义的追寻,那份共通的护佑家国的意志。回顾疫情,发哨人也好,吹哨人也罢,这场集体性的战斗也绝不是单单依靠个体的预警便可获胜的。倘若每一个公众依旧“马不卸鞍”,倘若媒体的对事态的关注依旧严峻,倘若公权力能继续扩大能动作用,我们也定能更早取得疫情防控的最后胜利!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期待着,凛冬将尽,共盼春来!

【参考文献】

[1] 易前良,孙淑萍. 共意性运动中的媒介动员:以“南京梧桐树事件”为例[J]. 新闻与传播研究,2013,20(05):77-83+127.

[2] 袁小平,杨爽. 媒介动员:研究话语的视角与展望[J]. 青年记者,2019(16):43-44.

[3] 梁俊民. 新媒介情境视角下的互动传播与社会动员[D].华东师范大学,2013.

[4] 余婉苏. 网络事件中社交媒介所引发的情感动员及其界限[J]. 新媒体研究,2017,3(19):28-29.

[5] 甘泉,骆郁廷.社会动员的本质探析[J].学术探索,2011(06):24-28.

作者简介:高泽宇(1996—),男,江苏江阴人,中国政法大学研究生院学生,研究方向:网络与新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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