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克孜尔石窟中的联珠纹与卷草纹探析

2021-08-11古丽扎尔吐尔逊

创意设计源 2021年3期
关键词:甬道石窟纹饰

古丽扎尔·吐尔逊

佛教石窟中纹饰图案是佛教艺术中的一个类别,也是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纹饰一词是“图案”的传统称谓,一般是指花织物上的花纹图案、器物上的花纹总称。其包括纹样、符号、色彩及器物造型等。克孜尔石窟壁画装饰纹样具有种类繁多、形式多样、内涵丰富等特点。现存可以辨别的图案纹样计有十余种,包括卷草纹、忍冬纹、莲花纹、平形四边形纹、菱格纹、箭头纹、圆圈纹、仿椽纹、立柱纹、垂帐纹、火焰纹和联珠纹等[1]。洞窟中主室左右侧壁的上部和下部,券顶中脊及叠涩,正壁佛龛,甬道券顶及侧壁下部等为纹饰的主要分布区域。

联珠纹和卷草纹是克孜尔石窟中较为重要的两类纹样,但是以往学者较少关注这两者的研究,仅在一些关于克孜尔石窟纹饰的论述中对其材料进行了记录和整理,但对于其种类、功能和源流等问题均未进行深入地研究[2]。在全面调查克孜尔石窟上述两种纹样的基础上,本文拟对其相关问题做出探索,以期抛砖引玉。

一、联珠纹

联珠纹又称连珠纹、连珠、圈带纹,是我国传统文化中几何图形纹饰之一。其由连续的、大小基本相同的圆圈或圆珠组成,特点就是用一圈连续的圆珠作为一个图案的边缘,在边缘饰以圆点串珠形成联珠[3]。复杂的联珠纹还常在圆珠内饰有各种主题图案,如饰以立雁、立鸟、猪头、狮子、马等。联珠纹在波斯萨珊时期是一种常见纹样,在钱币、织锦、壁画、金银器皿、浮雕等物品上均有应用。关于联珠纹,《我国文物大辞典》中解释:“联珠纹是在每个圆形单位纹的四周,有一圈圆珠状的边饰,构成连续性的图案。他是融合了波斯萨珊王朝式样而形成的纹样,在联珠外圈之内的圆形纹样多为动物纹”[4]。

(一)联珠纹的类型

克孜尔石窟中的联珠纹分为两类。

1.形式简单的联珠纹

在克孜尔石窟中,联珠纹极为常见,从公元 4 世纪至公元 8 世纪中叶一直都有应用,但在 7 世纪时使用更为普遍。其分布位置灵活且常与其他几何纹样组合出现。

克孜尔石窟谷西区第 47 窟,开凿年代约为公元 4 世纪[5]。洞窟形制为大像窟,现存主室、甬道和后室,后室前壁上部有两阶叠涩,叠涩面上绘卷草纹和联珠纹。谷东区第 180 窟,开凿年代约为公元 9 世纪。洞窟形制为中心柱窟,右甬道内外侧壁下部,绘 1列联珠纹、1 列三角垂帐纹和 1 列立柱垂账纹;左甬道内外侧壁下部,绘 1列联珠纹、1 列三角垂帐纹和 1 列立柱垂帐纹;后甬道正壁和前壁下部,绘 1列联珠纹、1 列三角垂帐纹和 1 列立柱垂帐纹。谷东区第 183 窟,开凿年代约为公元 7 世纪。洞窟形制为方形窟,洞窟内拱券顶龛上方绘 1 列联珠纹和 1列平行四边形纹。上述所提到的联珠纹基本以白色点状散点为环、赭石色为底。

2.联珠动物纹样

一般联珠圈内置的多为动物纹、植物纹、神兽纹等,联珠搭配鸟兽的纹样是典型的萨珊纹样[6],而在克孜尔石窟中就出现了圈内装饰鸟的联珠纹。

克孜尔石窟谷西区第 60 窟,开凿年代约为公元 6 世纪。洞窟形制为大像窟,由前室、主室和后室组成。主室左右壁下方有预留的立像台,像台表面残失,前壁石膏层上均绘连续对雁联珠纹。联珠纹边框内相对而立一对短尾雁,口衔一串有联珠纹的圆形物,颈部、翅膀和尾部都饰有一周联珠纹,双足的位置也绘有联珠纹,画幅整体呈现出一种协调、祥和、美好的氛围[7]。

(二)位置及应用

1.壁画中的联珠纹

克孜尔石窟中的联珠纹的构成虽然简单,但其在石窟内的应用却很多,大致可分为 3 种。一是作为佛龛边框或绘在壁画内容的边缘,起分界作用,其形式为上述第一种类型。如克孜尔石窟谷东区第 183 窟,洞窟内正壁开龛,拱券顶龛上方绘 1 列联珠纹作为边界。第二种作为单独纹样出现,绘于壁画下部,画幅较大。如克孜尔石窟谷西区第60 窟,主室左右壁下方有预留的立像台前壁上均绘连续对雁联珠纹。第三种与其他纹饰组合应用,一般也为第一种类型。联珠纹、三角垂帐纹、立柱纹和平行四边形纹常组合出现,通常从左、右甬道一直延伸至后甬道正壁下方,自上而下分布,排列对称且规律,使得洞窟空间更为规整、视觉效果更具有延展性。如克孜尔谷东区第 180 窟,后甬道正壁和前壁下部,自上而下绘 1 列联珠纹、1 列三角垂帐纹和 1 列立柱纹。

2.供养人服饰上的联珠纹

在克孜尔石窟壁画中,国王等王室贵族供养人服装样式上还保留着联珠纹。装饰有联珠纹的服饰品种有大方披肩、衣襟、袍、翻领等。克孜尔石窟谷西区第 8 窟,开凿年代约为公元 7 世纪。洞窟形制为中心柱窟,现存主室和甬道。左右甬道内侧壁绘了 16 身佩剑武士供养人,服装的款式均为窄袖对襟长袍,服饰上绘有联珠纹,供养人身穿联珠纹长袍(见图 1、图 2),现存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克孜尔谷西区第58 窟,开凿年代约为公元 7 世纪。洞窟形制为中心柱窟,现存主室和甬道。窟内供养人服饰为短袖、大翻领、对襟锦袍饰红地联珠纹。克孜尔谷内区第98 窟,开凿年代约为公元 7 世纪,洞窟形制为中心柱窟。供养人服饰为短袖、大翻领、对襟锦袍饰红地联珠纹,这种锦呈团花纹样,是流行于唐代中原的一种装饰纹样。

图1 克孜尔石窟谷西区第 8 窟供养人像

图2 克孜尔石窟谷西区第 8 窟供养人像

克孜尔石窟谷东区第 189 窟,开凿年代约为公元 7 世纪。该窟由原僧房窟的主室改建而成。主室前壁左端下部残存一列 3 身供养人,手持莲花,最左侧的一身,身穿灰色对襟窄袖袍,系黑色腰带,配小刀装饰,其红色翻领上绘浅色联珠纹作装饰。克孜尔石窟谷东区第 192 窟,开凿年代约为公元 7世纪。右甬道内侧壁残存一列 4 身手持莲花的跪姿供养人,分别着绿色、红色、黄色、黑色对襟翻领窄袖长袍,系白色腰带,配小刀装饰,其中着黄色长袍的供养人翻领和衣襟上装饰有浅色联珠纹,左甬道内侧壁下部绘 1 列联珠纹、1 列三角垂帐纹和 1条色带。

克孜尔谷东区第 199 窟,开凿年代约为公元 7 世纪。洞窟形制为中心柱窟,现残存主室和甬道。此窟左甬道残存供养人像 4 身,面部损毁较为严重,隐约可见头光,4 身供养人均穿翻领对襟长袍,其中第二身内穿圆领窄袖联珠纹衣,第三身穿翻领红色联珠纹锦外套。袍服面料挺括,色彩华贵,饰以联珠纹和菱格纹(见图 3)。此窟中还有另外三身服装华丽的供养人,右侧第一身供养人外穿对襟翻领,半臂袍,内衬紧身衣。第二、三身则穿翻领对襟长袖袍。三人均穿小口裤,腰系金宝带,配小刀等饰物。衣着面料挺括,纹样精美色彩华贵。浅色的联珠纹样在暗红和土黄的底色上显示出服饰的华贵精致,可见供养人身份地位之高贵(见图 4)。

图3 克孜尔石窟谷东区第 199 窟供养人像(4 身供养人)

图4 克孜尔石窟谷东区第 199 窟供养人像(3 身供养人)

此外,同属龟兹地区的克孜尔尕哈石窟第 14 窟壁画中,龟兹王外穿黑色的翻领半袖对襟长袍,内衬绿色紧身衣,腰系金宝带,腿着黑色小口裤,足蹬浅色靴,腰间装饰小刀和配件等饰物,深色外袍上装饰大面积的浅色联珠纹(见图 5)[8]。龟兹王后服饰上也出现了联珠纹样,图像中的王后头部与身体损毁较为严重,只约见王后身着翻领窄袖长袍,下摆阔大,长袍表面饰以联珠纹样,衣缘与下摆则饰以菱格纹样,具有鲜明的中亚装饰风格。

图5 克孜尔尕哈石窟第 14 窟龟兹王供养像

二、卷草纹

卷草纹,也叫“卷枝纹”“卷叶纹”,是中国古代传统装饰纹的典型代表。从古至今,卷草纹在中国一直被视为吉祥图案,有生生不息、绵延不绝之意。其渊源久远,流传甚广[9]。该纹饰主要以“S”形植物枝藤为基本骨架,而其两边分别生长出双叶或单叶的植物。卷草纹作为装饰纹样,形式丰富,圆润饱满。卷草纹是一种根植于中国传统文化审美的图案纹饰,在不同时期称呼各异,但大体都呈波浪形枝蔓骨架,配以叶片。另有配以花朵的,称为“缠枝纹”[10]。

(一)卷草纹的类型

克孜尔石窟中的卷草纹分为 3 类。

1.波状卷草纹

克孜尔石窟谷西区第 14 窟,开凿年代约为公元 6 世纪。洞窟形制为平面方形,主室壁面画幅下部或上部均绘1 列平行四边形和 1 列卷草纹,券腹两侧绘 1 列平行四边形和 1 列卷草纹。该卷草以赭石色细线条勾勒枝蔓,回旋的枝蔓茎端用白色点状纹饰组成圆圈,圈内绘蓝色表示叶片。

谷西区第 63 窟,开凿于公元 6 世纪,形制为中心柱窟,左、右侧壁叠涩面上绘卷草纹和忍冬纹。该卷草纹绘在叠涩面上,用白色细线勾勒枝蔓,回旋处同样用白色点状连成圈,圈内绘蓝色表示叶片。与 14 窟相比,该窟的卷草纹枝蔓更为丰富,主干以外的枝蔓从1条变成了 3条,且每一条枝蔓的茎端都绘有蓝色叶片。

谷东区第 189 窟,开凿于 7 世纪,该窟是一座满绘壁画的僧房窟主室。四个壁面的画幅上部绘制了一圈连续的卷草纹。该卷草纹在红地上用蓝色粗线条绘制主干,其间以绿色粗线条绘制回旋的枝蔓,每一条回旋的枝蔓茎端绘制蓝色的小叶片和绿色的花朵,并点缀有白色的花蕊。除回旋枝蔓的茎端,画幅的空余处也间绘有同样的花朵和叶片。在所有枝蔓的边缘还用白色波状细线条做装饰。

这种卷草纹以波状枝干为基本骨架,两边分别生长出单叶。主要特征为首尾相接排列,形成波状,主藤波曲辐度较小,整个画面更加突出线条,画幅整体简单利落,枝蔓茎端的叶片以圆形为主,更类似于花蕾。

2.环状卷草纹

谷西区第 8 窟开凿于公元 7 世纪,是一座规模较大的中心柱窟,在左、右侧壁画幅的最上部各绘有一列卷草纹。该卷草纹不见明显的主干,而是用大面积、扭曲的叶片组合成连续波浪的形式。整个画幅充满蓝色叶片,其间以黑色线条勾勒叶片的轮廓和纹理,叶片卷曲而生动。

谷西区第 80 窟开凿于公元 7 世纪,形制为中心柱窟,左、右侧壁的叠涩上自上而下的绘平行四边形纹、卷草纹和忍冬纹。该卷草波曲幅度更大,似翻涌的浪花。同样用卷曲的叶片构成“S”形的连续波纹,用深色粗线条勾勒叶片边缘,蓝色、红色(现氧化成深棕色)与绿色的叶片交替排列,叶片上用白色细线描绘纹理。

这一类型的卷草纹不同于第一种,其淡化了线条性的主干,用大面积的叶片填充画幅,注重颜色的搭配与调和,使得画面显得更加丰满充盈。卷草叶的主要特点为三叶一组式,不同的颜色交替排列,构图规整,大叶片中的纹理细节丰富,极有观赏性。

3.对称形卷草纹

克孜尔石窟中还有一种卷草纹是以对称的形式出现的。如谷西区第 17 窟,开凿于公元 6 世纪,形制为中心柱窟,在左、右侧壁的叠涩面自上而下分别绘制平行四边形纹、卷草纹和忍冬纹。该窟的卷草纹形制较为特殊,是由 8 片水滴型的叶片对称组合而成,每个方向两朵叶片相向组成一个心形, 8 个叶片为一个组合,每两个组合之间有上下两片叶子将其连接,如此循环往复构成了连续的卷草纹。色彩上以绿色、蓝色和赭石色搭配使用,使得画面更加生动(见图 6)。

图6 克孜尔石窟谷西区第 17 窟叠涩部位

这种卷草纹的构成极为特殊,不仅呈现对称的形式,同时也淡化了“S”形的主干,但仔细辨认还是能看到一条赭石色的波状线条贯穿整个画幅,又时而隐没在叶片的边缘中。对称的构图形式使得画面更加规整,水滴形的叶片也给人以丰润饱满的美感。

(二)位置及应用

卷草纹作为一种连续纹样,形式自由多样。为了增强纹饰的装饰性,画师们根据壁画的题材及风格,用连续或对称的组成方式丰富其变体,结构形式优美婉转,圆润流畅,富有生机和韵律,分布的位置也可与洞窟中的壁画整体完美融合。同联珠纹一样,卷草纹的位置分布与应用也并非单一而固定的。

1.作为分格边界

卷草纹虽是装饰性极强的纹饰,但也可以作为分格画幅边界的纹饰进行应用。如开凿于 4 世纪的第 77 窟,形制为大像窟。该窟左甬道上部绘有一栏伎乐天人,天人的上方绘有一列较窄的卷草纹作为画幅的边框(见图 7)。作为功能性的卷草纹一般用于说法图这种边界较为规整的壁画题材周围,且画幅较窄。但是卷草纹像这样作为分界出现在洞窟中的应用并不广泛,与联珠纹作为分界的应用相比则更为稀有。

图7 克孜尔石窟谷西区第 77 窟左甬道外侧壁上方

2.装饰壁面

卷草纹作为一种变化性强的纹饰,极具装饰性。在洞窟中既可以单独使用,也可以与其他纹饰搭配使用使得画面更加丰富。不同类型的卷草纹作为装饰性的纹饰在克孜尔石窟中均有非常成熟的应用。作为装饰性的卷草纹其首要特点即变化丰富,无论是纹饰的构图、叶片的种类,抑或是颜色的搭配与组合,卷草纹可以有千般变化,配合洞窟中壁画的题材与风格,完美融入整体又不失特色,极具观赏性。其次,作为装饰的卷草纹其应用的位置都较为固定,基本位于侧壁的上部或叠涩面上,或是在左、右甬道口沿的下方装饰对称性的卷草纹。

三、起源与发展

联珠纹在我国的起源很早,发展过程漫长而复杂,起初以简单的形式多作装饰使用。新石器时代马家窑文化中便出现了典型的联珠纹。商代早期,联珠纹也是青铜器上出现最早的纹饰之一。到三国时期,陶瓷器腰部装饰亦有联珠纹。联珠纹作为一种简单的装饰纹样,除了体现在原始彩陶和青铜器中,在汉代瓦当、铜镜中也经常可以看到饰鲜明的联珠纹。随后,这种联珠纹的数量逐渐减少。

南北朝时期随着各民族间的迁徙融合和东西方的往来,各民族文化沿着丝绸之路相互交流融合。萨珊王朝的联珠纹传入我国,因得到广泛喜爱而流行起来,成为墓葬、石窟和服饰中的普遍流行的纹饰。

这种纹饰最早出现在银币和王室巨石浮雕上[11],后被广泛用于丝织物及各类器物上。波斯萨珊时期的联珠纹象征着太阳、丰硕的谷物、生命等。考古发掘中发现的大量波斯萨珊时期的服饰织物、建筑雕塑、钱币器皿上,随处可见联珠纹,其应用之广泛可见人们对他的喜爱程度之深。公元 420~589 年,这一时期的萨珊王朝与外界交流频繁,我国的丝绸等物品通过“丝绸之路”传入波斯,波斯的货物和银币也随着“丝绸之路”流入西域。连珠纹在新疆及河西走廊地区也有流行,如龟兹地区石窟中开凿年代约在 4 世纪左右的大像窟中就有出现。另外,新疆吐鲁番地区出土的属公元 5~7 世纪的织锦上也有联珠纹样[12]。

我国的植物纹样出现的时间并不晚,卷草纹属于植物纹的一种。新石器时期植物纹样作为陶器上的装饰纹样,基本形态为单片叶子和花瓣。商周时期,器物上的植物纹样得到进一步发展。春秋战国时期,植物装饰纹样出现在铜镜、漆器中。

魏晋时期出现的卷草纹清秀典雅。卷草纹如波浪一般起伏、形状蜿蜒曲折的形态开始定型,并走向成熟,流行于唐代。唐代中期,卷草纹叶阔饱满,卷曲又生动。唐代后期,卷草纹逐渐变得富丽圆润。并且,宝相花纹、莲花纹等作为佛教象征的纹饰与卷草纹搭配,丰富了其形态、结构、色彩、风格,被广泛应用于各处。克孜尔石窟的卷草纹受到中原文化的影响,最早在公元 4 世纪时就已在洞窟壁画中有所应用,如克孜尔石窟谷西区第 77 窟。

四、结语

联珠纹与卷草纹内涵丰富,历史悠久,具有较强的美学价值,也拥有“珠联璧合”与“富贵不绝”的圆满寓意。其作为边框应用时,可以分隔空间,突出画幅内的形象。因本身较强的观赏性,其亦可单纯作为洞窟壁画中的装饰,受到人们的重视。石窟中的各类装饰纹样来源不同、功能不同,发展变化的趋势也有所差异。他们在石窟壁画艺术中融合,同时又体现出自己的特征,形成了造型优美、线条流畅的结构,具有多元性、装饰性等特点。

在我国,联珠纹与卷草纹从早期仅装饰陶器、青铜器等器物,到南北朝不断发展,隋代普遍流行,唐朝达到兴盛。其中,联珠纹虽然受到了波斯萨珊艺术的影响,但经过与本土装饰纹样的融合,表现出更为丰富的艺术形式。作为一种装饰纹样,联珠纹在不同时期不同地区的流行发展中体现出东西方文明之间的交流与融合。无论是波斯萨珊联珠纹的直接沿用,或是对其进行的创新与变化,都是中西方文化友好往来的见证,体现了中华文化兼收并蓄的的包容性。克孜尔石窟壁画艺术中这些来自不同地区、不同文化的影响更是体现了克孜尔石窟所在的龟兹地区在“丝绸之路”上的重要枢纽地位。

猜你喜欢

甬道石窟纹饰
论汉画像石中吉祥纹饰的意象之美
蜡染的纹饰探讨
清三代青花瓷铭文与纹饰的认知特征与图文关系
从刘邦对“甬道”的学习解读其学习特点
抗拒
内蒙古辽代契丹贵族墓葬门道初步研究
夜宿石窟
夜宿石窟
贪官转世
民间纹饰在产品设计中的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