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良农信社和融丰村镇银行小微企业贷款利率定价差异探析

范辉 段玉洁 刘玉雪 张琬琳 周靖 潘云 刘云龙

摘要：小微企业在国民经济发展中具有重要意义，然而，小微企业融资难、融资贵却是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一个短板和难题，尤其在经济下行压力不断加大的背景下，小微企业融资难上加难。本文旨在通过对两家地方法人金融机构利率定价差异及企业自身局限的分析，研究影响银行小微企业贷款的因素，寻找小微企业融资贵的症结所在。以推动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着力点，从监管部门、政府部门、金融机构、小微企业四个方面提出解决小微企业融资贵问题的政策建议。

关键词：小微企业 融资贵 利率定价 差异性

一、基本情况

云南省昆明市宜良县现有金融机构9家，其中，地方法人金融机构2家：宜良县农村信用合作联社（以下简称农信社）和昆明宜良融丰村镇银行（以下简称村镇银行）。农信社深耕农村市场多年，是县域支农支小的主力军和先锋队;村镇银行作为后辈新生，也很好地填补了县域金融的空白。两家地方法人金融机构小微企业贷款利率却呈现出了较大的差异性。

（一）宜良农信社2019年小微企业贷款基本情况

2019年，宜良农信社人民币各项存款95.72亿元，存款占市场份额43.59%;人民币贷款余额64.51亿元，占市场份额55.44%，存贷比为67.39%，存款和贷款市场份额均居全县9家金融机构首位。2019年小微企业贷款数据9310户，贷款金额总计21.01亿元，占全社各项贷款余额的32.57%，年加权平均利率6.55%，不良贷款率3.84%。

（二）村镇银行2019年小微企业贷款基本情况

村镇银行由延边农村商业银行发起，于2015年8月成立。2019年人民币各项存款7.16亿元，存款市场份额为3.26%，居全县第8位;各项贷款4.50亿元，贷款市场份额为3.80%，居全县第4位，存贷比为62.85%。2019年小微企业贷款数据共计210户，贷款金额总计3.46亿元，占各项贷款余额的76.89%，年加权平均利率为9.65%，不良贷款率1.31%。

（三）农信社与村镇银行2019年小微企业贷款基本情况对比分析

总体上看，农信社因其规模体量大，小微企业贷款户数及金额远超村镇银行，占比高达97.90%和84.30%;村镇银行的贷款加权平均利率远比农信社高，高47.33%;村镇银行虽然规模体量小，但小微企业贷款权重大，占各项贷款余额的76.89%。从贷款期限来看，农信社與村镇银行对小微企业的贷款均以短期贷款为主，户数占比在90%以上，中期贷款利率略高于短期贷款利率。从担保方式来看，农信社以信用贷款为主，信用贷款户数占比为89.80%;村镇银行则以保证、抵押担保为主，两类贷款户数占比98.10%。从贷款不良率来看，村镇银行虽然贷款利率偏高，但风险管控较好，不良率仅为1.31%。农信社因历史遗留问题较多，不良贷款率高达3.84%，比村镇银行高2.53个百分点。

二、宜良农信社和村镇银行利率定价差异探析

（一）利率定价原则的差异

两家地方法人金融机构在经营过程中都遵循成本、风险和收益匹配原则，强调贷款利率能够覆盖经营成本和费用，放贷风险能够得到抵补。

第一，宜良农信社贷款利率定价原则在依法合规的基础上，结合自身实际和地方行业特点制定了分级授权、逐级审批的定价原则，更加规范化和专业化。在其可操作性原则中强调贷款利率定价方案的制定要结合自身实际并便于执行人（客户经理）理解、掌握和使用，体现了实用性和实效性的特点，更加人性化;在其引导性原则里，宜良农信社在着眼长远、注重未来发展的同时，很好地落实了金融支持小微企业发展的相关政策，承担了更多的社会责任。

第二，村镇银行的贷款利率定价管理原则更倾向于以企业效益为中心，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实现贷款效益的最大化，在其简便易行原则和市场化定价原则中，体现了灵活、自主的审批权和较短的放贷链条，同时打破传统，瞄准被国有银行和信用社严格审批机制下淘汰的客户或在原贷款银行无法再增加授信的客户，为急需资金的客户提供了快捷的选择，于客户而言，资金的获得性比资金的价格更为重要。

（二）利率定价管理体系的差异

两家地方法人金融机构对贷款利率定价管理机构的职能部门、职责分工和运作机制等都做了较为详细的规定，针对特殊客户群体专门制定了补充和规范性的利率定价管理办法。

1.宜良农信社的贷款利率定价管理体系科学合理，制度健全，专业性强。农信社的最高决策机构和贷款利率定价的日常管理机构是联社授信业务审查委员会，下设办公室于联社信贷管理部，负责对全社贷款利率定价工作进行日常管理，负责制定及修改本社的贷款利率定价实施方案，组织执行相关实施细则等。此外还有财务会计部、科技信息部、金融业务部、资产风险管理部、独立审查人和经营社客户经理。不同部门之间分工协作、各司其职，各部门在授权范围内执行贷款利率定价，超范围按照审批流程分级授权、逐级审批，每个部门都有专职人员负责，人才队伍专业性强，制度健全，管理体系完善。

2.村镇银行管理体系单一，制度不够健全，分工不够细化。贷款定价管理委员会是领导和决策机构，负责审定贷款利率定价政策、模型、基本利率和定价授权等方案。此外还有财务部门负责成本费用的测算，综合业务部负责开发和维护客户以及客户的风险管理、尽职调查。在实际操作中，村镇银行的定价管理体系流于形式，没有科学、合理、有效的层级划分，分工不够细化，贷款利率定价自主性较高，不受约束。

（三）定价模式的差异

两家地方法人金融机构贷款利率定价均以成本加成法为基础，资金成本和贷款费用是在确定执行利率时主要的参考指标，能够根据实际情况调整或更新利率定价参数，实行差异化利率定价，对客户差别对待、择优扶持，政策性贷款均按照国家相关政策规定执行。

1.宜良农信社的贷款利率定价模式科学合理、针对性强。宜良农信社根据客户产品类型分别确定了一般定价模式、特定定价模式和“一事一议”定价的定价模式，针对不同的定价模式分别制定了不同的计算公式、适用范围、操作流程、审批程序等相关实施细则。在一般定价模式中，有具体、详尽的操作流程和严格、规范的打分测算模板，贷款利率计算公式为：贷款执行利率=成本费用利率+风险利率+调整利率;在特定定价模式中，贷款利率计算公式为：贷款执行利率=人民银行同期档次贷款基准利率*（1±浮动幅度），除个人购房按揭贷款和政策性贴息贷款按照政府相关部门的要求确定执行利率外，宜良农信社还针对不同客户群体和地方行业特点制定了多样性的贷款产品，如烟农贷、财园助企贷等;农信社的贷款利率定价模式更加注重两个目标，其一是风险度，其二是贡献度。风险利率是风险度的体现，是将特定类型的客户风险以及特定类型的业务品种风险按评分表的形式以一定权重计算得出。该比率更能体现成本、效益和风险匹配原则和差异化定价原则。调整利率则是客户贡献度的体现，主要考虑客户在农信社资金业务、中间业务及与其历史合作的情况，通过评分表的形式进行评定，给予客户优惠利率或利率上浮，调整优惠利率幅度不超过2%。

2.村镇银行的贷款利率定价模式简单粗放、缺乏弹性。贷款利率计算公式为：贷款执行利率=贷款资金的付息成本率+贷款的管理费用率+税负成本率+目标利润率。按照贷款对象分类控制利率：个人类贷款，执行利率原则上不低于5%;公司类贷款，执行利率原则上不低于6%;其他类贷款，如农户小额信用贷款、公积金缴存职工信用消费贷款等按照相关管理办法执行。村镇银行属于“内向型”定价，在对客户进行贷款利率定价时主观性太强，信用评级体系不健全，贷款利率定价标准缺乏弹性，年度目标利润是本行贷款利率定价的重要参考指标和主要依据。

（四）信用评级的差异

两家地方法人金融机构均制定了合理有效的信用评级体系，根据各自确定的评定指标对不同类型的贷款客户进行授信评级打分。

1.农信社的信用评级体系全面、细致、严谨。通过信贷管理系统建立了信用评级模块，针对法人客户及个人客户（包含农户）分别制定了不同的信用评级指标，主要包括资产质量、信用履约情况、产业链条、财务报表是否经过外部审计等。该系统对客户的信用评级根据工作人员在系统中录入的客户基础信息进行评定，得出评分，工作人员对客户进行尽职调查后可在5分的范围内做出相应调整，客观系统评分和主观人为调整相结合，全面、客观、合理地反映客户的信用状况。

2.村镇银行的信用评级体系不够健全，主观性太强，评价模式过于单一。在进行信用等级评定时，由客户经理初评，业务部门负责人审核，针对农户贷款有专门制定的农户信用等级评定打分表，评定指标包括农户基本情况、信用履约情况、经营发展情况、偿债能力等，加分项为是否有人身或财产保险。评定指标评分占比由大到小排序为家庭年净收入、家庭净资产、银行信用记录、经营年限、健康状况、经营场所、加分项、年龄层次、婚姻状况。由此可以看出，村镇银行在对客户进行考量时，更看重客户当下的资产状况和偿债能力。

宜良农信社和村镇银行贷款定价差异表

三、宜良农信社和村镇银行贷款利率定价差异原因分析

（一）银行规模和所处发展阶段不同导致貸款利率定价差异

第一，宜良农信社成立时间早，发展成熟，资产规模大，深耕农村市场多年，有庞大的农村客户群体，社会认可度高，在监管约束下，各项惠农、惠小微政策落实到位，承担着重要的社会责任。如：2019年，信用社以信用方式为8360户小微企业发放贷款87，444.70万元，户均10.46万元，加权平均利率6.59%，信用贷款发放户数占比89.80%，为县域小微企业提供了有效的金融支持。再如：信用社担负扶贫小额信贷、失业人员小额贷款、贷免扶补创业小额贷款发放责任，贷款利率低至4.35%，金额小、户数多、放贷成本高，是其履行社会责任的集中体现。

第二，村镇银行运营时间短，尚处于发展初期，基础薄弱，资产规模小，业务单一，抗风险能力弱，社会认知度低，客户群体资质差且不稳定，经营较为困难，作为新兴小银行受监管考核约束相对较小，盈利是其当下的首要目标。

（二）管理体系和运作机制不同导致贷款利率定价差异

第一，宜良农信社管理体系趋向于大行标准，有比较健全、完善的管理体系和运作机制，专业性更强。各部门在授权范围内执行贷款利率定价，超范围需按照流程逐级上报审批，对信贷风险的管控严格，专业性和规范性较强。

第二，村镇银行管理体系较为简单粗放，在内控管理方面“紧跟”农信社的步伐，并未制定切合自身实际的管理机制。同时，因其独立法人的身份特点，在贷款利率定价过程中有较强的自主性，规范性和专业性较差，风险控制不规范、不科学，最终会推高企业融资成本。

（三）经营管理成本不同导致贷款利率定价差异

第一，宜良农信社因其经营时间长、社会公信力高以及品牌效应等优势，能够以相对低的存款利率吸收相对多的存款，揽储成本较低;同时，其客户群体资质优良，在信贷经营过程中面临的风险较低，风险溢价水平也随之降低，使得其管理运营成本相对较低。

第二，村镇银行因其成立时间短、社会认知度低以及同业竞争压力等因素的影响，吸收存款的能力较弱且成本较高。此外，村镇银行的客户多为在国有商业银行等大型银行难以获得融资的企业，资信和经营状况相对较差，村镇银行在满足这部分客户资金需求的同时也让自身承担了较大的风险和较高的管理成本，需要提高利率来覆盖风险弥补成本。

（四）人才队伍建设和专业性不同导致贷款利率定价差异

第一，宜良农信社发展多年，有较为健全的管人用人机制，人才队伍均衡稳定，加之有上级的考核指导，机制建设更加规范细化，为科学的贷款利率定价奠定了人才基础。

第二，村镇银行人才队伍两极分化较为明显，高管从业经验丰富但年龄偏大，员工普遍为新近招聘，缺乏工作经验，且发起行仅仅扮演股东角色，对其经营管理方面缺乏有效的指导和帮助，其人才队伍建设相对薄弱，导致贷款利率定价专业性不强。

四、企业自身局限对银行贷款利率定价产生的影响

（一）社会公众金融素养不高，固有思维导致的贷款利率定价差异

我国社会公众金融素养普遍不高，加之一直以来的信贷卖方市场让企业形成了固有的思维模式，致使企业在有资金需求时首先想到的是向熟人借贷，而不是通过“货比三家”，主动寻找市场上契合自身条件的贷款产品;此外，长期的贷款难使得企业在借贷双方中始终处于劣势，企业在贷款时首要考虑的是贷款的可获得性，很少主动与银行议价，甚至不知道可以议价。村镇银行贷款利率定价模式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参考指标是目标利润率，客户在固有思维模式下不会和银行议价，村镇银行为实现目标利润并不会主动降低贷款利率。而信用社在其完备的定价机制下，即使企业不知情，也会在盈利的前提下综合考虑贷款利率整体水平、企业贡献度、LPR等适当下调贷款利率。例如，江西联和农牧集团作为一家农业产业化重点龙头企业，因企业扩大再生产有融资需求，2020年获得宜良农信社的授信，利率5.50%，方意识到自身具有议价权，随后向曲靖农信社贷款议价成功。

（二）企业财务制度不完备导致的贷款利率定价差异

小微企业缺乏健全的财务管理体制和有效财务监督，财务管理透明度较低，财务报表不能反映企业真实经营状况，影响了企业的信用评级，并以高利率在贷款中体现。例如：小微企业为减轻税负，与个人客户结算时通常使用支付宝、微信等第三方支付工具，且不开具发票。即便是与对公客户交易，也多采用个人账户代替对公账户进行资金划转，导致企业银行流水及纳税记录不能满足信用评级的要求。在信用社较为完备的贷款利率定价机制下，财务制度不健全的企业有可能无法获得授信或获得较低额度的授信;在村镇银行自主定价模式下，企业贷款获得性高，但银行会通过高利率、留存保证金、第三方担保等方式来弥补潜在风险，从而推高小微企业的融资成本。

（三）无合格抵押担保导致的贷款利率定价差异

首先，小微企业经营用地大多为租赁用地或是集体产权土地，均不是合格的质押品;其次，担保公司担保门槛高、收费高、时间长，并且对小微企业所需资金量挑剔，不愿受理小额担保;再次，政府风险补偿资金量小、面窄，大部分小微企业也无法获得政策支持。在此种情况下，村镇银行可以填补此类小微企业的融资空白，但也是以高利率、高成本为前提。

（四）产业链条不完整导致的贷款利率定价差异

小微企业产业链条的不完整，让银行无法围绕核心企业对上下游企业进行关联授信。如果有完整的购销合同、畅通的产业链条，且有核心企业带动，将大大提高企业授信几率并降低贷款利率。村镇银行面对不完善的产业链条只能通过分散、逐户进行授信，导致利率较高。信用社产业链条相对完备，关联客户多，更易获得低利率的贷款。

五、政策建议

（一）从监管层面

第一，提高公民金融教育的重视程度，将金融教育纳入国民教育发展规划，将“提升公众金融素养”作为辖区经济金融持续发展的一项重要内容，从政府和金融监管层面提升对公众金融素养教育重要性的认识并加大资源和经费的投入。

第二，完善金融支持小微企业的考核激励机制，联合政府、税务、财政等部门，通过政策支持、税收减免、财政补贴、风险补偿等措施鼓励金融机构加大对小微企业的支持力度。指导金融机构修订完善普惠金融考核激励机制，提高小微企业贷款考核权重，落实尽职免责制度，提高小微企业不良贷款率容忍度。

第三，督促金融机构严格落实存款利率管理相关规定，加大对不规范存款类金融创新产品的监管力度，防止变相高息揽储导致的资金价格扭曲上升。

第四，大力推进应收账款质押融资业务的发展，将应收账款“活化”为流动资金。一是稳步推进“应收账款融资服务平台”的应用，构建和谐的供应链生态环境;二是建立应收账款融资平台客户信用档案，强化客户授信管理，提升应收账款融资能力。

（二）从政府层面

第一，充分发挥地方政府统筹作用，协调金融、工信、发改、税务、市场监督等部门形成合力，加强交流和信息共享，搭建银政企对接平台，加大金融政策和金融产品的宣传力度，减少信息不对称，提高金融支持实体经济的精准性和时效性。

第二，完善地方政府性担保平台。一是加快担保制度建设，出台相关融资担保制度，明确政策性融资担保体系建设的发展目标，明晰县政府及相关部门单位的责任分工，建立多个方面的工作机制;二是加强与省农担公司的对接沟通，支持鼓励设立县级办事机构，通过市、县联动，全面提升政府性融资担保体系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切实降低小微企业融资担保门槛。

（三）从银行层面

1.完善贷款利率定价体系。一是提高贷款定价能力，将LPR内嵌到内部价格传导机制，制定符合自身发展的贷款利率定价管理办法，开发科学的贷款利率定价工具与模型。二是加强对业务人员的专业化培训，适应时代发展的要求，将最新的金融政策体现在贷款利率定价当中。

2.优化负债结构，简化贷款流程。一是在筹资过程中充分考虑成本与效益，优化负债结构，放眼长远，规范创新存款类产品，避免高息揽储导致的无序竞争，降低贷款利率定价中的资金成本。二是充分应用科技手段赋能小微企业金融服务，利用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建立风险定价和管控模型，改造信贷审批发放流程，降低放贷管理成本。

3.拓宽信息获取渠道。提升贷款“三查”的深度和广度，全面深入掌握企业的经营状况、盈利能力、还款能力等信息;扩大信用评级的内容和范围。如：了解小微企业的“三表”：水电气表、现金流量表、税表，重视与企业的直接接触，拓宽信息收集渠道，获取更多有用信息。

4.提高政治站位，转变经营理念。一是要强化责任担当，按照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要求，把经营重心和信贷资源向小微企业倾斜，进一步落实金融、财税等优惠政策，将政策红利传导至企业并适当让利于民;二是要顺应时势发展，转变经营理念，把占市场主体约95%的小微企业作为未来市场开拓的方向，创新适合小微企业的信贷产品，把小微企业市场做大做强，实现银企互利共赢。三是要注重小微企业未来发展。逐步转变信用评级局限于企业资产、还款能力、风险水平、银企关系等要素的传统思维，更应着眼于企业未来发展，重视小微企业贷款所带来的经濟增加值及社会效益，把小微企业的人力资源、企业专利、创造就业的能力纳入审核指标，提高信用评级的科学性和前瞻性。

（四）从企业层面

1.建立科学规范的内控管理制度。小微企业要主动对接银行审批标准，规范经营，建立完善的财务制度及科学规范的企业内部经营管理机制，打破银行对于小微企业财务管理不真实、不准确、不规范的固有认知。

2.注重诚信，建立良好的信用档案。小微企业应不断提升信用能力，建立良好的信用记录档案，获得优秀的信用评级，借助信用报告展示自身资质，让有限的无形资产得以彰显，以赢得银行的青睐，同时，企业通过完善的信用档案可以对自身的经营状况有一个客观的肯定和评价，明确今后努力的方向和发展思路，进一步优化管理。

3.夯实产业基础，完善产业链条。小微企业应注重自身发展，构建完善的产业体系，加强集群发展，深化与上游企业合作，提升整个供应链管理效能，让银行凭借核心企业大数据等资产端，选择优质上下游企业，为其供应链提供信贷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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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中国人民银行宜良县支行，指导教师：刘敏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