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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社会治理中的联结机制再造

2020-08-09邹学铖

西部学刊 2020年12期
关键词:再造乡村治理

摘要:治理是一种要素的集聚,更是一种要素的联结。在传统乡村社会,稳定的伦理联结造就了长达数千年 的安宁、和谐的状态。然而改革开放以来,现代性因素消解乡村社会的联结力量,造成乡村地区的“空心化”“原 子化”和“离散化”发展困境。推动乡村社会治理现代化不是克服哪一个现代性因子或离散性要素的问题,而 是如何构筑多元要素之间的联结问题。应对乡村社会的“碎片化”“离散化”和“原子化”的首要工作就是要 再造多元、韧性的联结形态,从而弥合乡村社会不断扩张的断裂状态,实现乡村社会的和谐与稳定。

关键词:乡村治理;原子化困境;联结机制;再造

中图分类号:D42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CN61-1487-(2020)12-0005-05

人类社会的发展是一个从小范围向大范围扩展的过 程,也是一个个区域互动交融的过程,这一不断扩展和互 动的过程造成了社会发展的断裂和联结两种不同社会形 态。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自身会不断弥平断裂形态和 扩张联结形态,确保社会稳定和发展。但是,社会的自愈 能力有限且需要较长时间的沉淀,一旦断裂状态超出自 愈的范围,将会造成社会混乱、停滞乃至倒退。改革开放 以来,乡村地区被卷入到高度开放的市场化和社会化的 体系之中,它在促进农民向村外经济社会发展的同时, 也日益将农民引向个体化,并对村庄内部生活产生剧烈 影响,造成乡村社会断裂状态不断扩张,呈现出“空心 化”“原子化”和“离散化”的发展困境。

一、联结:乡村社会稳定的基础

“联结”一词最早由埃米尔·涂尔干在社会分工理论 中提出,认为只有社会成员间存在向心力,也就是“团 结”,作为社会的整体概念才能存在 [1],随后又进一步提 出“机械关联”和“有机关联”的概念。在此基础上, 陈劲松对中国传统社会进行研究,提出了“伦理关联” 的概念,认为“在以儒学为基础的传统社会,伦理关联深 深关系着中国的治乱兴衰”[2]。具体到乡村治理领域, 贺雪峰提出了“村庄社会关联”的概念,认为“当前一 方面,在大多数村庄,传统伦理为基础的社会关联仍然占 据着主导地位;另一方面,以经济分化为基础的新的社会 联结形式亦在一些村庄占据重要地位,村民与村民之间 要在经济分化的基础上,建立更加丰富的关联形式”[3]。 联结是一种过程,其结果是联结形态。人类社会的发展 展现的是不同要素的互动组合过程,在长期的发展互动 中,一些要素呈现出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这些要素的组合 过程即是一种联结建构的过程,其目的是支撑特定的社

会结构。[4] 由此,本文的联结是村民在一定地域范围内 形成的持续互动的紧密关系以及各种要素集聚所构建的 一种稳定的结构和状态。

没有有效的联结,就没有有效的治理。传统乡村是 一个高封闭和低流动的社会,施坚雅曾认为传统“蜂巢 结构”下的村庄与市场分离,小农只与所在区域的市场 进行纵向交易,不与其他村庄发生横向交换,市场之间就 像“蜂巢”与“蜂眼”一样,彼此不相连接,填满所有乡 村。[5]112 特殊的封闭社会性质在一定程度上维护了传统 乡村的稳定和发展,但并不是主要的原因。封闭并不意 味着完全没有流动和扩展。在传统乡村社会中,也存在 着一定的流动,例如横向上,村庄内部村民之间的交往以 及村庄内部与外部的交往;纵向上,通过科举考试“跳出” 农村以及“揭竿而起”的非制度化路径。随着社会的发 展,人的自主性在不断扩张,仅仅依靠封闭和低流动性难 以维持乡村社会稳定状态。

在传统乡村社会,土地占有会出现“千年田,八百主” 的变换,国家权力也会随着朝代的兴盛与没落而发生更 替,但是宗族群体、礼治规范、传统惯习等具有一脉相承 的持久性,正是这个持久性形成了乡村社会稳定的伦理 联结形态。伦理本位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伦理关系 始于家庭,而又不止于家庭,人们互以对方为重 [6]26。长 期聚居于同一区域的宗族或是家族联合体凭借因血缘、 地缘和人际关系所形成的伦理道德治理村庄,产生了伦 理联结主导下的“自治”。传统乡村社会伦理联结的形 成具有特殊历史和现实的原因。长期以来,传统乡村实 行的是“双轨政治”,即“国权不下县,县下唯宗族,宗族 皆自治,自治靠倫理,伦理造乡绅”[7]8,中央政府派遣的 官员自上而下到县为止,县以下实行地方自治,主要依靠

以乡村士绅为主导的宗族、庙会、水会等民间组织、传统 惯习、伦理道德等所形成的“权力的文化网络”[8]。由 于乡土社会的熟悉性和低流动性,村民之间的人际交往 成了以血缘、亲缘等为基础的“差序格局”[9]41,在差序 格局中,士绅群体依靠血缘、宗法、权威、伦理道德等资源 将分散的小农联结起来,形成了国与家、村与户、人与人 之间的“伦理联结”。

传统乡土社会能长期保持着稳定和谐,即使王朝兴 替,也能在较短时间恢复,正是因为乡村社会的伦理联结 底色没有发生改变。虽然新中国建立以来,乡村诸多宗 族组织在历次政治运动和社会改革中逐渐式微或是消 逝,但是,伦理联结却仍然存在,并影响着村庄治理的运 行,例如,近年来如春笋般涌现的村规民约、乡贤机制等。

二、联结消解:乡村社会的“原子化”困境

民国以降,为有效汲取乡村资源实现现代化改造,国 家权力多次试图深入乡村社会。解放后,国家政权以强 大的权力为后盾实施土地改革、农业集体化改造和人民 公社化运动等一系列方式,在乡村地区建立起一套行之 有效的政权组织和制度体系,村干部取代士绅群体成为 治理主体,政治话语则代替伦理道德成为乡村社会的日 常行为规范。虽然国家政权运用政治手段消解了传统乡 村社会的伦理联结,但是通过动员、运动和意识形态宣传 等方式,将广大农民整合到自上而下的行政组织和政治 体系网络之中,政治联结取代伦理联结成为乡村社会稳 定的基础。

相对于内生于乡村且经过长期实践的伦理联结,政 治联结生硬且脆弱。对于依靠国家政权刚性构筑的政治 联结代表——人民公社体制自诞生起就缺乏稳定性。这 种不稳定是源自于乡村社会自身的“破除性”力量—— 农民的“自由”特性。徐勇认为在工业革命崛起之前, 中国农民与世界其他国家的农民比较,最大的特点是“自 由”[10]。中国的村落正是由一家一户自由小农形成的, 具有“自由人联合体”的特性 [11]。国家政权在加强建 构与农民政治联结的同时,农民的自主特性所采取非对 抗性抵制行为也从未停止过,例如“借地、扩大自留地、 设立口粮田”等。于是,当意识形态、革命话语权力等强 制性力量弱化之时,脆弱的政治联结也就走向了终结。

改革开放后,人民公社时期的政治联结难以满足乡 村社会治理及发展的需要,国家权力根据地方村民自治 实践,制定了较为系统和完善的村民自治制度,试图以民 主自治联结来取而代之。不可否认,在相当长的一段时 间内,民主自治联结激发出村民的极大热情,村民纷纷投 入到基层自治实践之中:参与选举投票、热衷村庄公共事 务、积极参与村庄管理等。然而随着“合村并组”的推行,

基层单元由村民长期生产生活的自然村转向陌生疏远的 行政村,选举制度联结作用逐渐弱化。当规模适中的自 然村作为自治单元时,由于属于熟人圈子,民主自治联结 可以借助伦理联结发挥作用,选举给村民以“在家门口、 知根知底和选能人、选好人”等感觉,故而愿意参与选举。 然而,当行政村取代自然村成为自治单元时,由熟人社会 转向半熟人社会乃至陌生人社会,伦理联结难以发挥作用, 村民开始以利益决定“是否参与、是否竞选、投谁的票”,选 举制度联结作用弱化,村庄治理出现政治冷漠现象。

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确立和城镇化进程的不断 推进,乡村社会的民主自治联结遭到进一步削弱。改革 开放后,乡村社会底色逐渐由“乡土”转向“离土”,人、 财、物的大量流出,导致乡村出现人口结构“空心化”、社 会关系“原子化”和公共合作“离散化”等不良特征, 民主自治联结日益弱化。传统以集体利益为先的行动逻 辑被个人私利所取代,法律制度、伦理道德、舆论制约等 规范能力不断被削弱,失去“规则约束”的村民个人如 脱缰野马,一味强调个人权利,无视应尽的义务与责任, 并伴随着“无公德的个人”工具式生存模式泛滥。并且 税费改革以来,村民自治組织非但没有转变成为服务农 村的行动主体,反而因为与农民以税收为基础的政治依 附关系不复存在,变成了表面上看上去无关紧要、可有可 无的一级悬浮的维持性组织 [12],乡村社会呈现出不断扩 张的断裂状态。

三、个案研究:Y 村的同质化管理模式

Y 村位于 Y 市中部地区,全村人口 2668 人,外来流 动人口近 4000 人。由于体量大、流动人口多,该村纠纷 矛盾多、疑难问题难解决、村干部“领头雁”作用难发挥、 镇村两级中心工作难开展,村庄公共治理基本处于“瘫 痪”状态。为此,村支书、村主任、合作社主任三人主动 向镇政府领取“黄牌”①,以示改变村庄面貌之决心。领 取“黄牌”之后,三位村干部立即召开村两委会议,召集 全体村干部商议村庄治理对策。2017 年初,Y 村 17 名 村干部、101 名党员、74 村民代表共同商议并签字通过《Y 村管理制度(试行)》,建立以村支部书记为网格长,其他 村干部为组长,党员、村民代表等村级队伍为网格员的联 户体系。通过联户网络重新划分,Y 村将村干部、党员 和村民代表共同纳入管理体系之中,构建“同质化管理” 模式,取得良好的治理效果。

(一)Y 村“同质化管理”做法

一是丰富活动载体推动“学习同步”。将村干部、党 员和村代表统一纳入学习管理体制,结合主题党日、送法 下乡和党课下基层等活动载体,共同学习马列理论、党章 党规和法律政策,着力提升三支队伍个人能力和理论素

养。二是运行多维网格推动“体系同管”。对原有党员 联系农户网格进行重新划分,建立以村支部书记为网格 长,村妇联、民兵等村干部等为组长,党员、村民代表为网 格员的联户体系,并逐级建立微信群,用于传达信息。三 是突出联户包干推动“权责同担”。建立两张清单、一个 办法,明确村干部、党员、村民代表的联户包干工作责任。 “两张清单”即《责任清单》和《权利清单》,明确了网 格员的“四责四权”。四责是宣传政策、解决困难、调解 矛盾、配合工作;四权是对联系户的各类审批把关权、各 类评先评优的提名权、享受福利待遇的否决权、入党积极 分子的推荐权。“一个办法”即《党员干部(村民代表) 联户包干考核办法》,对履行“四责四权”情况进行考核, 评定优秀、合格、不合格等不同等次。四是细化过程积分 推动“实绩同量”。参照党员管理量化积分制制定出台

《推行村民代表积分制管理的实施意见》,实行“分类积 分、量化考核”。设立“违规扣分”和一票否决情形,对 村民代表违建、违纪、违法等各方面情况进行严格约束。 五是强化群众监督推动“结果同用”。全面推行群众监 督三项机制,即亮出干部、党员、村民代表“家庭户”并 实行联系户名单门口公示;主题党日活动规定每月工作 和每月积分“双通报”;公开栏醒目位置挂出“红黑榜” 专门公示每月积分。加强结果运用,对表现优秀、积分高 的村民代表优先列入村级后备干部,并推荐入党;村干部 则在评优评先中优先考虑,在工资报酬上给予更高等次。 对表现不佳、积分低的村民代表和村干部,按照情节轻重 进行约谈提醒、书面检讨直至采取歇职整顿、停发报酬和 启动罢免程序等措施;党员则采取组织谈话、诫勉提醒直 至转入乡镇进行集中教育。

(二)Y 村“同质化管理”的效果

一是政治同心。Y 村通过组织定期学习和开展活动, 党员干部和村民代表有了更高的荣誉感和使命感,充分 发挥政治引领作用,有效提升了基层组织的凝聚力和公 信力。尤其是长期处于村庄政治“边缘”的村民代表, 有效发挥了“村民代表”的作用,关心公共事务和群众 事务,化解村民矛盾纠纷,成为连接基层组织和村民之间 的又一道桥梁。例如,2018 年,该村计划建造一条村边 的长约 1.5 公里的“齐心廊”,廊道建设需要李书某将前

二是由谁来再造联结机制?乡村社会联结机制的构 建和运作离不开相关治理主体的参与和支持。传统乡村 社会,伦理联结的核心是士绅群体;人民公社时期,刚性 联结的离不开国家权力的大力支撑;改革开放以来,自治 联结的主体是以村两委为代表的基层组织。因此,不同 的联结机制,发挥作用的治理主体也有所差异。例如, Y 村组织联结的再造,关键在于强有力领导班子的不懈 努力;C 村产业联结的构建,离不开农家乐带头人 Z 某的 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的发挥。由谁来再造联结机制,应 当根据村庄优势联结机制来确定。再造组织联结需要构 建一个强有力的村两委领导班子;再造产业联结需要发 挥产业带头人的示范效应;再造血缘联结离不开一个具 有崇高威望的家长;再造利益联结离不开一个带领致富 和协调利益的权威……需要强调的是,在“一切工作到 支部”的宏观背景之下,无论再造何种联结机制,都要高 度重视和充分发挥基层党组织的能动作用!

三是如何确保联结机制发挥作用?事实上,乡村社 会从来没有缺少过联结机制,只是在现代性因素的冲击 下,相关联结机制被消解和弱化。再造联结机制,主要是 设法激活联结机制的原有效能,但是联结机制的构建和 再造是一个系统的庞大工程,社会联结效能的发挥需要 经历长时间的检验。Y 村组织联结能够平稳运行不仅在 于有一个强有力的领导班子,还在于形成了较为完善的 制度体系保障,任何违反制度的村民都将受到惩处。C 村产业联结能够良性运行主要是在旅游产业的长期发展 过程中,村民形成了一个极为紧密的利益共同体,任何阻 碍旅游产业发展的因素都会受到村民的自发抵制。因此, 联结机制的再造,不仅仅是村民群体的团结和引导,还应 有一定的约束机制,当既定机制被违反时,应立即做出反 应,规制和惩罚失范主体,从而维护群体的稳定和团结。 例如,在传统乡村伦理联结中,公共舆论起到了约束机制 作用,正如人们常说的“舆论压死人”,“一旦人们感受 到了‘人言的‘可畏,舆论惩罚的威摄力就生效了, 个体在公共领域做事情也就有了‘分寸。”[13]

实际上,乡村社会的现代化是由封闭走向开放的过 程,也是农民被卷入市场化、社会化的过程,其中最为突 出的表现是农民的城乡流动。从积极方面来说,农民是 从偏僻落后、被历史遗忘的穷乡僻壤走出来,进入到繁荣 热闹和人人向往的大城市,通过社会化和市场化的配置 方式获得了远高于种植庄稼的经济收入。但也正是这种 城乡流动,导致土地对农民的吸引力越来越低,紧随而来

的是村庄共同体对于农民生活意义的日益弱化。正如涂 尔干所说,“一旦他可以频繁地外出远行,积极地同他人 进行交往,在外地经营自己的业务……他所关注的生活 重心已经不再局限在生他养他的地方了。”[14] 随着乡村 社会日益开放和多元化发展,消解力量也会逐渐增强,没 有哪一种联结形态能够经久不衰。因此,在复杂多变的 现代社会,应当重视多元联结机制和韧性联结机制的构 建,只有集结多元要素够构建联结机制,才能在现代性因 素的侵蚀下日久弥坚。与此同时,联结机制的韧性也非 常重要,如果乡村联结机制的韧性较低,那么联结要素将 可能会被消解因素迅速离散,丧失联结作用。例如,组织 联结机制就存在韧性不足的弱点,一旦组织机构或是领 导人员发生变动,可能会给脆弱的联结机制带来毁灭性 的影响。

五、小结:思考与展望

进入多元要素集聚的现代社会,乡村社会治理不仅 要面对自主性日益扩展的农民,还要面对来自市场离散 性因素和现代性因素的侵蝕,同时还要承接来自国家和 上级政府推进基层发展的目标任务,这给乡村治理带来 了巨大的复杂性。推动乡村社会治理现代化不是克服哪 一个现代性因子或离散性要素的问题,而是如何构筑多 元要素之间的联结问题。应对乡村社会的“碎片化”“离 散化”和“原子化”的首要工作就是要构建多元、韧性 的联结形态。没有要素之间的联结,就无所谓治理的现 代化,更遑论实现乡村社会善治的目标。

注   释:

①该乡镇实行村干部“红黄黑”牌制度,黑牌撤职,黄牌警告, 红牌奖励。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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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英 ) 英格尔斯等 . 人的现代化 [M]. 成都 : 四川人民出版社 ,

1985.

作者简介:邹学铖(1989—),男,汉族,安徽巢湖人,中共 磐安县委党校讲师,研究方向为基层治理。

(责任编辑: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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