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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伦春族渔猎文化略论

2018-12-07张俊玲侯茜俊

理论观察 2018年9期
关键词:鄂伦春族文化特征

张俊玲 侯茜俊

摘 要:鄂伦春族是东北地区古老民族的后裔。受诸多因素的影响,鄂伦春族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渔猎文化,并渗透于鄂伦春族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与其生产生活方式、建筑、服饰、文学艺术、宗教信仰等密切相关。本文从探究鄂伦春族渔猎文化的形成与发展的三个影响因素出发,详细阐明了鄂伦春族传统渔猎文化在物质和精神层面的表现形式,总结出鄂伦春族渔猎文化所独有的特征。

关键词:鄂伦春族;渔猎文化;文化特征

中图分类号:G1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18)09 — 0005 — 03

鄂伦春族是我国人口最少的少数民族之一,世居我国的东北部自然资源丰富的原始森林中,关于其族源,至今尚未定论。以早期语言为依据,有学者认为鄂伦春人的先祖是女真族的慎肃人;以活动区域和生活习俗为依据,也有学者认为鄂伦春族是钵室韦人的后裔〔1〕。17世纪中叶,鄂伦春人由黑龙江以北迁至黑龙江南岸的大小兴安岭区域,直至20世纪50年代,鄂伦春人一直游猎在大小兴安岭,长期过着以狩猎为主,捕鱼和采集为辅的渔猎生活,发展出独特而又绚烂的渔猎文化。

一、鄂伦春渔猎文化的形成与发展

(一)自然因素

费孝通先生在其《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中提到“民族格局似乎总是反映着地理的生态结构” 〔2〕。鄂伦春族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形成的渔猎文化与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不可分割。

鄂伦春族世代居住在黑龙江流域和原始森林茂密的大小兴安岭地域,该地区土地辽阔,自然资源丰富,原始森林中栖息着马鹿、狍子、黑熊、东北虎、野鸡、天鹅、大雁等数百种珍禽异兽,生长着山芹菜、黄花菜、蕨菜、榛子、山核桃、黑木耳等野菜、野果;林中纵横交错的江河湖泊里盛产各种鱼类,包括重达数百、数千斤的鳇鱼、鲟鱼,以及大马哈鱼、雅罗鱼、花翅鱼、鳌花鱼、狗鱼、草根鱼、柳根鱼等〔3〕。丰富的自然资源可充分的满足鄂伦春族人衣食住行等各方面的生活需求,使得鄂伦春族长期处于自给自足的渔猎采集生活状态中。

黑龙江流域和大小兴安岭地域属于高寒地区,冬季漫长而寒冷,不利于作物生长,大片的原始森林和沼泽地进一步阻碍了农业的发展,因此鄂伦春族以渔猎采集为主的生活方式得以延续。高寒的生存环境一方面阻挡了外敌的入侵和外界文化的传播,一定程度上维护了该民族文化的完整性和纯洁性,另一方面,寒冷的气候条件使资源的获取难度加大,对鄂伦春族渔猎文化在发展过程中形成的合作、分享以及生态观念等民族意识起到了很大的促进作用。

(二)历史因素

由于鄂伦春族没有文字,其族源至今没有定论,其他民族关于鄂伦春的记载出现的也较晚, 可以看出由于地理环境的特殊以及不断迁徙的生活方式,早期的鄂伦春族与其他民族的接触很少,《元朝秘史》将生活在这个区域所有的渔猎民族统称为“林木中百姓”,《大明一统志》中将他们称为“野人”,由于地处边境,自然条件恶劣,加之人口较少,清朝以前的统治阶级并没有对鄂伦春族的生产生活进行过多干预。直至清康熙年间,为便于统治,清政府将一部分鄂伦春人编入八旗,归属布特哈总管衙门管辖,并规定他们有义务向清政府进贡貂皮,同时通过供应口粮等措施保障鄂伦春人的安定生活,由此鄂伦春族的经济形式才开始由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逐渐向商品经济转换〔4〕。

(三)宗教因素

鄂伦春人能够依托渔猎和采集这种原始的生存方式繁衍至今,并发展出独特的渔猎文化,也与其信奉的宗教密不可分。生产生活的各方面都与自然息息相关的鄂伦春人信奉原始宗教萨满教,自然崇拜是其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鄂伦春人相信万物有灵,对自然界的恩赐要心怀感激与敬畏,不可肆意杀生,在殺害猎物之前先寻求其原谅,捕猎时遵循“得一兽既还家的原则”,不过度向自然索取。正是这种宗教信仰影响下的生态意识使得渔猎这种看似残酷的自然攫取经济能够在大小兴安岭地域持续发展,而并没有对自然生态造成不可逆转的破坏,充分体现出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这种人类依附自然,从而保护自然,自然进一步回馈人类的良性循环造就了鄂伦春族生生不息的渔猎文化,对于即将进入生态文明的阶段的我们也有很大的启发作用。

二、鄂伦春渔猎文化的表现形式

(一)物质文化

1.生产生活方式

在上世纪50年代之前,鄂伦春族人一直在大小兴安岭密林深处过着不断迁徙的游猎生活,以狩猎为主,捕鱼、采集为辅的生产生活方式是鄂伦春人衣食住行的主要来源,捕获的猎物和采集到的资源也是与传统商人交换其它生活用品的物质基础。一个猎民,一匹猎马,一杆猎枪,数条猎犬,这便是鄂伦春族狩猎生活的真实写照,其猎获对象主要包括熊、鹿、狍子、野猪、野兔等。受地理环境的影响,鄂伦春人的狩猎形式为森林狩猎,也因其所用的交通工具以马匹为主而被称为“森林马背民族”〔5〕。鄂伦春猎民所骑的马匹是当地特有的猎马,马匹的体型较小但是具有很强的耐力,在漫长的演化过程中充分适应了当地的气候条件和生活方式,具有极强的生存能力,在极寒的冬天没有草料的情况下,也可用肉和盐饲养。这种马善于翻山越岭,能够灵活的穿行在密林和沼泽地中,是鄂伦春猎民在狩猎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

在狩猎闲暇时节,鄂伦春人也进行捕鱼活动,作为对狩猎的一种补充,妇女们闲暇时会在河边垂钓,由此练就了高超的钓鱼技术,男子们则使用弓箭和猎枪射鱼、用鱼叉叉鱼、拉毛钩钓鱼,还组织“乌力邻”的人集体挡鱼梁子,捕获的鱼统一由“塔坦达”分配给各户。

2.建筑

鄂伦春人便没有固定的聚居地点,过去过着“逐鸟兽而居”的迁徙游猎生活,其居住的建筑也是充分适用于这种不断变迁的生活方式。每当季节更替,兽群迁徙,或猎民们进入深山狩猎时,他们便就地取材,搭建起 “斜仁柱”作为栖身之所。“斜仁柱”又称撮罗子,是一种以白桦树干为骨架,外围一圈兽皮或白桦皮起到防风御寒作用的简易住所,“斜仁柱”最大的优点是易建易拆,可谓是一种便携式的房屋。除此之外,鄂伦春人还会在冬季建造内部可搭炉灶的地窨子“乌顿柱”和木刻楞房,用于度过严寒的深冬,在暑热的夏季则搭建以桦树皮覆盖的“林盘”和“库米”用于盛夏避暑。

在以“乌力邻”为单位的氏族部落时期,每一个“乌力邻”都会搭建高脚仓库“奥伦”用于储存多余的食物和生活用品。随着社会形式的变化,虽然氏族部落逐渐演变为个体家庭形式,但“奥伦”的建筑形式得以保存,其共享、互惠的精神内涵也得以延续,在外打猎的鄂伦春猎民可以随意到任何一家人的“奥伦”中寻找食物和用具一解燃眉之急,后期归还与否主人均不会怪罪。

鄂伦春族的传统建筑所共有的特点是就地取材和方便搭建,多采用当地丰富的树木资源和狩猎获取的兽皮等建造房屋和生活用具,这些建筑的外形也许并不能称得上结构精巧,装饰华美,但是却能充分适用于当地人不断迁徙的生活方式,是鄂伦春族渔猎文化的重要表现形式之一。

3.服饰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个民族的生存环境决定了其经济形态,进一步影响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鄂伦春族世代以狩猎为生,农业发展极其缓慢,在过去棉花和布匹尚未传入东北地区时,鄂伦春人的服饰多以打猎获得的兽皮和兽骨为材料制作,其中保暖性能极佳同时又比较容易获得的狍皮占绝大多数,而华丽皮毛如狐狸皮、貂皮等多用于进贡或交换其他生活用品。鄂伦春人可使用狍皮制作大衣、皮裤、皮靴、皮手套等服饰,冬季可御寒,夏季可防雨,同时又是极好的狩猎伪装。制作衣服所用的针线也是取材于树木或动物的筋骨,服饰多为黄色、黑色及蓝色,后期逐渐发展出多种多样的装饰纹样,体现出鄂伦春族服饰从最原始的实用性为目的逐渐发展为追求装饰艺术的变化。鄂伦春人的狍头帽也是独具特色,心灵手巧的妇女们将一个完整的狍头去除骨肉,周围稍加装饰便成为一顶既可御寒又有当地特色的狍头帽。

4.器具纹样

在铁器尚未传入鄂伦春族之前,鄂伦春人所使用的狩猎工具及炊、餐用具等大多为木制品、骨制品或用桦树皮编制而成。猎人们打猎的工具从最原始的扎枪发展到以松木、鹿筋、兽骨或石头制成的弓箭,猎枪传入鄂伦春族,猎人们的狩猎工具便以猎枪为主,但弓箭或由其变形而成的“地箭”仍广泛应用于狩猎中。早期的鄂伦春猎人们并没有炊具的概念,他们捕获猎物后,便直接用烧或烤的方式食用,也可用天然凹陷的石头或动物的胃袋、头盖骨作为临时的炊具来煮肉。后期鄂伦春人多用桦树皮制成各种餐饮和生活用具,编制精巧的桦皮桶、桦皮盆、桦皮碗等一直被广泛运用至17世纪,至今仍有沿用。

鄂伦春族服饰或器具的纹样经历了一个由简至繁的过程,呈现由单纯的实用性到实用性与装饰性并重的发展变化,体现出鄂伦春人对审美的追求。前期多为简单的直线纹、斜线纹、点纹、几何纹等,后期服饰上出现云卷纹、鹿角纹、植物纹、八结盘纹等多种不同的纹样,按照其象征的不同含義应用于不同的服饰器具上,男子的服饰纹样多为较简洁的羊角纹、弓箭纹及云纹等,而女子的服饰纹样多为更加复杂的花朵纹及组合纹样等,更有一些特殊的纹样用于特殊的场合,如象征姑娘爱情的“南绰罗花纹”多应用于婚礼服饰。

(二)精神文化

1.精神崇拜

马克思、恩格斯曾说过:“一切宗教都不过是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们头脑中的幻想的反映。” 自古以来便生活在原始森林深处的鄂伦春族信奉以万物有灵观念为基础,以自然崇拜、祖先崇拜和图腾崇拜为主要内容的原始萨满教〔6〕。自然对于世代以渔猎和采集为主要生活方式的鄂伦春人来说极其重要,加上鄂伦春人与外界接触较少,这种原始的宗教形式一直存在至20世纪60年代。渔猎采集的生活方式几乎完全依托于自然,因此自然界中的众多事物和现象都是鄂伦春族崇拜与祭祀的对象,如日月星辰、风雨雷电、山川河流、树木野兽等,世世代代也流传着众多劝解人们尊重神灵的传说故事。祭祖也是鄂伦春精神崇拜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每逢节日或重大事件发生时,鄂伦春人都会进行祭祖,猎人出发打猎前也会祭神祭祖以求捕获猎物,平安归来。

鄂伦春人的祭祀的神像多为木质或草编的神偶,也有雕刻在桦树皮或刺绣在皮革和布匹上的,祭祀用品也多为渔猎时所获的猎物,如狍子、野猪、犴等,鄂伦春人在祭祀前还会在神像嘴巴上涂抹他们认为最干净的野兽心脏或大鱼脊椎骨的血液,以示尊敬。

2.民族意识

鄂伦春人相信“万物有灵”,相信自己所得到的一切均为自然神灵的赏赐,而不尊重自然的行为则会得到神灵的惩罚,因此他们对于自然及自然现象及产物极其崇敬与忌惮,猎人捕获猎物后要先祈求动物的原谅再处理猎物,由此发展出以“敬畏”为核心观念的生态意识。这使得依托自然生存的鄂伦春人能够更好的与自然和谐相处,走出了民族特色的可持续发展之路。

由于气候条件的恶劣,以及打猎的危险性,合作在鄂伦春人的生活中至关重要,鄂伦春族处于氏族阶段社会,以“乌力邻”的形式进行游猎与捕鱼,获取的猎物由“塔坦达”统一分配。随着时代的变迁,“乌力邻”形式的氏族社会虽然不复存在,但是鄂伦春人合作、分享的生活心态与民族意识得到了很好的保留。俄国学者史禄国曾在其《北方通古斯的社会组织》一书中指出该种社会组织的形式与民族性格和品质形成的联系,他认为这种氏族社会的形式没有给贪心、自私及损人利己的行为提供发展的机会,因而渔猎民族的人们大多具有正直、忠诚、勇敢的品格〔7〕。

3.民间艺术

鄂伦春人有自己的语言,但是没有文字,所有的传说、歌曲及史诗等都是通过口头传播。鄂伦春族的民间文学体裁独特,内容广泛,涉及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宗教信仰的巩固和传播,几代人之间生活智慧的传递与交流都是通过在闲暇时间讲述神话传说和唱歌跳舞的形式来进行。

说唱艺术“摩苏昆”是深受鄂伦春人民喜爱的一种民间艺术,主要讲述的是民族英雄“莫日根”的苦难身世和英勇事迹,摩苏昆的唱词从侧面反映了当地人民的生活方式和社会状况,可以说是记录社会发展的史诗〔8〕。如《英雄格帕欠》的故事中,森林里的动物对格帕欠提供的帮助体现出鄂伦春人自然崇拜里万物有灵的观念,而格帕欠英勇战胜的旋风怪、冰雹怪、雪怪、雨怪等体现出鄂伦春人渔猎的生活方式受自然影响非常之大,也反映出鄂伦春人面对神秘自然的坚韧与勇敢。

以狩猎为主要生产方式的鄂伦春人自然也擅猎歌猎舞,主要描述猎人出猎前后及狩猎时的行为活动和心理感受,除此之外,当地还流传着众多的劳动歌舞如《采集歌》、《挖野菜》等,生动的描绘出鄂伦春人从事生产活动的场景。除了娱乐性的歌舞,鄂伦春人在进行宗教祭祀时也会进行仪式性的舞蹈,这种舞蹈则更加严肃与规范,体现对神灵和祖先的敬畏。

(三)鄂伦春族渔猎文化的特点

1.鄂伦春族渔猎文化具有纯洁性和完整性

鄂伦春人自古以来便活动在自然资源丰富的黑龙江流域,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满足了鄂伦春人世世代代的生活所需,受萨满教自然崇拜理念影响的民族生态意识使得鄂伦春族与自然环境和谐相处,走出了民族特色的可持续发展道路,因此鄂伦春族在历史发展的各个阶段都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对外侵略性。在交流通讯不发达的过去,由于地处边境的高寒地区,加之不断迁徙的生活方式,外部世界的变化也没有对鄂伦春族的发展起到很大的影响作用。内部的无探寻加上外界的无干扰,使鄂伦春族的渔猎文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独立自由的发展变化,渗透到人民生活的各个方面,表现出民族文化的纯洁性和完整性。

2.互助共享的平和心态对其影响深远

对于生活在气候条件恶劣的高寒地区,需要与凶猛的野兽搏斗获取生存资源的鄂伦春人来说,团队合作和资源共享至关重要,长久以来以“乌力邻”为单位进行的狩猎和捕鱼活动赋予了鄂伦春人互助、共享的平和心态。鄂伦春人通常由三至五或五至七个猎手组成狩猎队,根据成员的特长年龄等安排分工合作,各司其职,捕获猎物后平均分享,老人和体弱的人会得到更多关照。外部环境的恶劣促进了民族内部的团结,造就了鄂伦春人真诚坦荡、光明磊落的品格。

3.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态意识貫穿其中

受萨满教的影响,鄂伦春族拥有较强的民族生态意识,这种生态意识对渔猎文化的形成和发展也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有人认为,渔猎文化是纯粹的掠夺型经济,人类的衣食住行完全依赖于自然,是只获取不回馈的过程,鄂伦春族的渔猎文化之所以能延续至今,在于他们懂得取之有度,合理的利用自然,他们随季节更替,逐鸟兽而居,从不将一个区域的野兽赶尽杀绝,也从不猎杀怀孕的母兽和幼崽。这种不断迁徙的生活方式保证了区域内动植物的数量一直处于可恢复的状态,从而维持了生活、生产、生态三者的稳定与平衡,使得自然生态环境中的渔猎文化更具合理性〔9〕。

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进程中,鄂伦春人并没有试图以自之力改造自然,而是一直寻求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依托于自然,衣食住行均取材于其中,但是却并没有对自然造成过多的影响与破坏,反观身处文明社会中的我们,为追求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对生态环境造成了诸多破坏,在未来的发展中,我们应该更加深入的学习这种古朴的智慧,探寻一条使现代文明和自然环境能够和谐相处的道路。

〔参 考 文 献〕

〔1〕贾员.鄂伦春与东北古民族的族源关系〔J〕. 前沿,2008,(03).

〔2〕费孝通,等.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M〕. 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89:20.

〔3〕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中国少数民族〔M〕. 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8.

〔4〕卜凡意.清朝对黑龙江流域鄂伦春族的管理〔J〕.黑龙江档案,2017,(06).

〔5〕唐戈.东北地区渔猎文化略论〔J〕.黑龙江民族丛刊,2003,(06).

〔6〕吴雅芝.最后的传说——鄂伦春族文化研究〔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6.

〔7〕史禄国.北方通古斯的社会组织〔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5.

〔8〕海日,方征,冯正国.狩猎文化视野下鄂伦春族摩苏昆的现状与保护〔J〕.前沿,2012,(09).

〔9〕王为华.文化生态学视域中的鄂伦春传统渔猎文化〔J〕.术交流,2009,(06).

〔责任编辑:张 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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