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之所未见 言人之所不能言
——解读忠实于人生命存在的建盏艺术
2018-06-02林蕴臻
林蕴臻
在建盏艺术的发展历程中,由建盏之美引发文学之韵,这种以独特的艺术表现方式焕发着蔚为动人的色彩。每一件艺术作品的完成,都是艺术创作者和艺术审美者用自己的语言符号来塑造艺术形象传达艺术内涵的过程。一方面,艺术作品价值的实现需要艺术公众的参与,马克·第亚尼在《非物质社会》中提到“一个艺术品,除非作用于人类观看者,否则就没有自己存在的功能。”[1]自宋代以来建盏因其造型、釉色、纹理、功能上的诸多优势区别于其他的饮茶器而广泛流行,成为宋代斗茶文化的标志性符号,通过艺术家丰富的艺术表现力,精湛的民间工艺,引领社会各阶层,不论是达官显贵还是文人雅士,领受民间工艺的洗礼,进入一个美妙丰厚的精神世界。
而另一方面,艺术家的艺术创作并不仅仅是为了自娱,特别是对于民间工艺美术而言,它更多地带有娱人的目的,社会公众对于建盏的艺术趣味以及他们对于艺术形象类型的肯定都会成为工艺美术师们表达尝试的重要参考值。在宋代,建盏的审美特征和艺术品行很大程度上是文人贵族在欣赏过程中赋予并实现的,这些文学层面的评价作为一种信息反馈,便是一种人的文化选择,或者说是人与建盏艺术的双向选择过程中的流变与超越。
本文从建盏创作主体物质到精神审美诉求的前世本身解剖、阐述和探究,解读建盏艺术的普世审美价值,建盏器物艺术与文学艺术间的对话与潜对话,最后探讨建盏艺术现世今生新前景。从而在文化消费时代来临的当下,为创作者和参与者提供创作思路和艺术思考,在更广阔的文化视野上寻求建盏艺术的长远发展。
一、独特审美的诉求:釉面、器物之美
釉是覆盖在陶瓷器物表面的一层玻璃质感的附着物,它是用天然的矿物原料和金属氧化物按照一定比例相配,以釉浆施于坯体表面。在烧制过程中,釉料就形成了由玻璃与晶体组成的连续粘着层,不仅可以增强器物强度,也展现了独特的美感。
而建盏最大特点便是这釉中铁结晶在烧制过程中形成的独特窑变斑纹,其中最受推崇的纹饰大体有四类:一为兔毫纹,斑纹呈条状,有黄、白两色,故又有金兔毫、银兔毫、玉毫、兔斑等别称,传世建盏多属此类;二为油滴纹,釉面结晶呈油滴形,在乌黑的底釉上散布着无数具有炫灿金黄色或金属银灰色光泽的小斑点,故又有金、银油滴之分。金、银油滴斑点多为圆形,直径在一毫米至四毫米之间,形或如油滴或如针尖泼洒而落。三为曜变纹,在乌黑的底釉上聚集着许多不规则的圆点,由中心向四周呈黄色向绿向蓝过渡。曜斑广布于建盏的内壁,并随视野移动而变化,在光作用下呈现垂直观察显蓝色,斜观显闪金光,仿佛置身夜色观璀璨星空。而第四类则是典型的乌金釉,它们有的是乌黑如漆;有的则黑中泛青,也有的呈黑褐色或酱黑色,表现出庄重素雅之美[2](P86-92)。
宋代从宋徽宗到文人雅士们也正是被这些独特的釉面所折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建盏的釉色并不讨好出众,但是不同于以往其他窑址造物的奢华繁复,一改唐代以来的对于陶瓷器物的审美疲劳,建盏横空出世,如同一位姗姗来迟的美人,虽无夸张形制,却能让早已疲乏于视觉感受的宋人们在观赏中获以共鸣,从而形成审美的高峰体验,在强有力的对比中,带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审美极境,“盏里丹青”以朴实素雅透露着含蓄之美。
于是,这些爱盏之人也绝不吝惜赞美之词,通过个人的主观感知复活升华了艺术形象。
祝穆在《方舆胜览》卷十一中记载:“兔毫盏,出瓯宁之水吉。”《中国陶瓷古籍集成》中也提到:“建安所造黑盏,纹如兔毫。然其毫色异者,士人谓之:毫变盘。其价甚高,且又难得之。”这些文献资料明确地记述了建盏的生产地域与基本信息,表明建盏就是建阳市水吉镇建窖的首创产品及代表作,在两宋时享有很高的声誉。
而对于兔毫盏和鹧鸪盏,文人墨客更是用抒情的诗词聚焦于生活体验,用艺术修养和形象储备丰富扩展了建盏的艺术形象,使其意义内核得到开掘和延伸。要说建盏的头号代言人非宋徽宗莫属,或许他不是一位出众的当权者,但是其艺术修为却不容小觑。徽宗不但书画双绝,还精通茶事,他在《大观茶论》中写道“盏色贵青黑,玉毫条达者为上……盏惟热则茶发立耐久。”又曰:“茶色白,宜黑盖,建安所造者,绀黑,纹如兔毫,最为要用。”而在《宫词》中宋徽宗更是写道:“兔毫连盏烹云液,能解红颜入醉乡。”诗歌大意是说用建窑兔毫盏饮上好的建茶,香气缥缈萦绕,如云似幻,能令身边的美人为之陶醉忘我。个中意境,犹如画卷。因茶而醉,又以茶醉美人,不落俗套。彼时,宋徽宗作为中央集权制度下的至尊者,不仅肯定了建盏作为福建地区的名产贡物,亦将其提升为为宫廷的内用重器的高度,表明当时御前赐茶,皆用建盏,而且是兔毫盏。
林蕴臻建盏作品
拉胚老师在授课
由此,我们必须注意到,在中国工艺美术史里,“贡品”和“官作”是两个绕不开的概念和现象。社会阶层的精神高贵以及经济基础的强大促进了工艺美术的发展,一种工艺的发扬光大当然离不开集权政治的直接宣传和经营。而建盏作为一种民间的工艺美术,它的发扬离不开这样的贵族化肯定,不论是作为专门为皇家定制的官作,还是作为由下而上的进献贡品。
因此宋徽宗的填补引申和肯定正是民间工艺制造者所企盼的,这也可以证明“选料优质、工艺精湛”的建窑虽本是民窑,但有了宋徽宗的站台背书也可像贡窑般流芳千古、精品迭出。
除了地位超然的帝王,宋代的文人高官也以建盏入诗,推动了建盏工艺的大众化和公众认知。“欧阳翰林最别识,品第高下无欹斜”的欧阳修在《和梅公仪尝茶》一诗中写道:“寒侵病骨惟思睡,花落春愁未解酲。喜共紫瓯吟且酌,羡君萧洒有余清。”意思是“天气寒冷令人倦怠,即便是这落花也不解酒愁,使我无法清醒。然而手捧建盏与老友品茗,其中快意唯我二人知晓。”欧阳修对于建盏的喜爱,远胜过自然景致。以建盏招待宾友,既赞了盏,又赞了人,美哉。而同时代的东坡亦是对建盏青睐有加,“兔褐金丝宝碗,松风蟹眼新汤。”兔褐金丝宝碗就是说的金兔毫盏。他的弟弟苏辙在《次韵李公择以惠泉答章子厚新茶二首》中也有诗云:“蟹眼煎成声未老,兔毛倾看色尤宜。”饮武夷的佳茗,煎茶需用烧至未老的泉水,且配以建窑兔毫盏最是相宜。苏辙不是把盏和茶放在一起欣赏,而是单纯侧看兔毫盏时,欣赏兔毫纹在光线下的变化之美,感受其色泽与纹路的优美样态。
苏轼的好友黄庭坚则格外喜爱鹧鸪斑盏的别致,他在《和答梅子明王扬休点密云龙》与《满庭芳》中都提到了鹧鸪斑盏:“建安瓮碗鹧鸪斑,谷帘水与月共色。”“降春睡、开拓愁边。纤纤捧,研膏溅乳,金缕鹧鸪斑。”无独有偶,宋初陶谷《清异录》中也写道:“闽中造盏,花纹鹧鸪斑,点试茶家珍之。”宋僧惠洪有云:“点茶三昧须饶汝,鹧鸪斑中吸春露。”南宋的陆放翁更是对喜爱的建盏大书特书:“墨试小螺看斗砚,茶分细乳玩毫杯。”陆游将建盏之美和端砚之美相联系,将建盏本身进行了审美再创造,传达个人对生活的理解与信念,将建盏提炼成为文人雅士生活情趣的产物。
从宋徽宗到文人墨客对于建盏釉色、器物本身的宣扬和赞颂,把自己本身富于个性且兼具民族性、时代性的审美体验加注在建盏艺术上,以自己的独特生命体验加置于建盏艺术中,通过活生生的情感认知将作品具象化,把原本建盏或者是工匠没有创设好的空白处填充起来,建盏不再是一种地方民间工艺,而成为有自我抒发性的艺术品。
不同的文人投入不同的情理,随着时代变迁、时间流逝,不断完成对建盏作品的投射和解释,在这一过程中这些艺术鉴赏者的人格力量也得到了抒发,自我精神得到了彰显,而建盏艺术的潜在意义也不会因此穷尽。他们不单单是对作品做出阐述,这种阐述又成为大众流行和后世接受的基础,影响着艺术的创作指向,引领着时代的审美风潮,确立了宋人对于工艺的认识和自我身份的建构,通过不断的阐释,使得建盏的内蕴无限创化、升华,从而迸发出永恒的艺术魅力。
二、独特文化的寄托:斗茶、品茗之器
每一种工艺美术品类的产生都有其文化之必然因素,由诞生而壮大,立体地展现了造物文化的各个方面,也包含着精神层面上的中国传统文化血脉走向。
宋代作为一个有着鲜明个性的大一统时代,虽然在政治军事上呈现了衰败没落之相,但在艺术层面却创造了前所未有的辉煌。糅合了儒、释、道思想的宋文化使得社会上崇儒尚雅的风气日盛,这种社会风气形成了宋人充满自省、内敛、和谐的理性性格。同时,“重文轻武”的治国方略,也使得宋人多了读书著文、品茗玩盏、听琴题画的儒雅静逸。一大批文人雅士希望通过内心情感的抒发和自身的修为完成审美认知,表达生命体验,追求闲逸坦荡的理想生活。正是在这样士大夫阶层的文化世界的推动下,宋代的工艺美术是“文化的渗透的”艺术,宋代的工艺品消费可以说是一种概念的消费。
在这样的文化土壤中斗茶之风也达到了繁盛,宋人的情感是丰富的,内心又是淡泊的,于是他们把对于建盏作为一种茶具的美的表达发挥得淋漓尽致。物可致用,物也可以载道,所谓“道在器中”便是这个意思。优雅别致的黑色兔毫盏,衬以鲜白的茶汤,黑白分明,符合宋代追求纯粹简约的审美哲学。
“没有需要,就没有生产。”可以说建盏作为一种斗茶茶具的工艺品,正是受到了公众的审美趣味价值取向的影响应运而生,恰如其分地拓宽了艺术公众的期待视野,充满创造性。斗茶通过观察茶汤的颜色定输赢,即所谓“斗茶亦斗色也”;其次,水质越好冲出的茶色、味觉越好;最后则为重要的茶具。建盏的设计者们,一方面竭尽自己的才智进行艺术探索,在作品中表达自己的艺术追求,另一方面也尽可能地适应艺术公众和社会文化的需求,尽可能契合士大夫阶层的标准,以期得到理解、欣赏和肯定,从而实现包括艺术价值、社会价值、经济价值在内的作品价值最大化。因而建盏贵青黑,击起的浅色汤花与黑色的建盏形成明显的对比,便于斗茶者的观赏;茶渣沉淀于深底,以免影响茶色,整体造型盏口内敛,在点茶注水时茶汤不至于溢出。另外,建盏的胎体为上薄下厚,使建盏整体重心下压,茶盏亦不易翻倒,有种挺拔之势,再加上胎体坚厚,有良好的保温性和隔热性[3]。
从很多文本都可以看出,建窑黑釉盏,尤其是兔毫盏、鹧鸪盏,是宋人品茶活动中不可或缺的上等茶具。凡是描写点茶之美的诗文,多是少不了精美的建盏。要是茶和水都无可指责,盏却不是建盏,就不够完美。
文学大家欧阳修在《尝新茶呈圣俞》中写道:“建安太守急寄我,香蒻包裹封题斜。泉甘器洁天色好,坐中拣择客亦嘉。新香嫩色如始造,不似来远从天涯。停匙侧盏试水路,拭目向空看乳花。”意思是收到建安太守加急寄来的上好的建茶,用建盏点茶品之。诗中还对点茶步骤有生动描写,“停匙侧盏”四字干净利落,画面感跃然纸上。在中国古典美学之中,相辅相成是一种境界。你看,单独一只铁胎黑釉兔毫盏放在那,也许不太引人注意。但正因为在点茶中,建盏沉稳的器型,清晰的纹理,深邃的釉色,厚重的坯体,与洁白的茶汤完美契合。在黑色茶碗中打出的白色茶沫,是最原始、也最富有想象力的美,有如太极之两仪,蕴含无限东方式的制衡与禅意。
只有建窑所产的黑釉盏,能配得上这极品的贡茶。这就是非常难得的双向互动。不论是艺术家还是艺术鉴赏者还是文化本身,自我的价值都需要他者的诉说,自我的存在都需要他者的确证,在他者的帮助下方能更好地展示自我,这是文化发展中从创作到鉴赏这一审美创造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互证对话。
生性旷达的东坡居士《游惠山》中有云:“敲火发山泉,烹茶避林樾。明窗倾紫盏,色味两奇绝。”用建窑黑釉盏饮茶,视觉和味觉都得到极大的满足,仅用十个字,就把建盏之美道尽了。他同时还在《送南屏谦师》中描写了一位点茶师用建盏进行的点茶技艺:“道人晓出南屏山,来试点茶三昧手。忽惊午盏兔毫斑,打作春瓮鹅儿酒。天台乳花世不见,玉川风液今安有。”这首作品创作于元祐四年,东坡赶赴杭州任知州,曾至西湖北山葛岭寿星寺。彼时西湖南山净慈寺的南屏谦师闻讯前来拜访,并亲手为苏轼点茶。苏轼品茶后,认为谦师茶艺高明,于是赋诗一首,流传至今。值得注意的是,南屏谦师不仅手艺精湛,用的还是建窑兔毫盏,故而诗人为之惊艳,将这好茶好盏比喻为瓶中美酒。还描写了洁白的乳花(茶汤沫)在盏中的美感。更在最后说要是有人续写陆羽的《茶经》,定会将谦师录入书中,成就不朽茶名。苏轼的豪放文风,加诸建盏之上,奇物人文蔚为动人。
“艺术并不是逃避现实和虚构的纯粹娱乐,它总是保持与现实的紧密联系。”[1]宋代作为古集权经济最为繁荣富庶的时代,以皇族贵胄、文人骚客以及新兴的市民阶层为对象,就日常的品茗,通过不同文化阶层的参与,以文化入茶,融艺术与娱乐为一体,把闲暇日常的品茗提升到雅俗共赏、艺术娱乐的高度。不同文化阶层以“盏里丹青”的建盏为载体,以不同个体借物感受和体验生命,通过生活与审美的对话,对作品进行再创造,见人之所未见,言人之所不能言。使“盏里丹青”所承载的单一物质意涵向多维精神感受提升。
在宋代,建盏的制作艺术家们与艺术公众通过诸多中介环节,将此艺术门类提炼出独特的艺术语言,抽象为一种审美样态。从北宋建窑兴盛时,各大窑口争相创新烧造可看出其蕴涵的内容与形式已经形成了成熟的“审美链条”。当今人再度审视建盏艺术时,便是一种人的文化选择,或者说是人与建盏艺术的双向选择过程中的流变与超越,是对宋代士大夫阶层精致生活图景的二度回顾。通过研习创作与审美过程,便可了解建盏的实质是一种忠实于人的生命存在的艺术,是功能性与审美价值的完美统一,是民族千百年来的文化凝结与精神积淀,在这其中我们不仅仅是在欣赏建盏,同时也是在欣赏和审视这种民族记忆。
三、建盏的现世今生:在对话中传承
费瑟斯通曾在《消费文化与后现代主义》中说道:“艺术与日常生活之间的界限消解了,高雅文化与大众文化之间的差异消弭了,赝品、东拼西凑的大杂烩充斥于市,对文化表面的无深度感到欢欣鼓舞,艺术生产者的原创性特征衰微了,艺术重复了。”[4]的确,消费时代的快餐肤浅,使得工艺美术也愈发图像化、机械化、世俗化,视觉的过度放牧,景观式的轰炸使得公众的艺术匮乏感有增无减。于是建盏艺术应当如何在保留传统技艺的基础上完成现代意义的传承转世,如何在实用的功能性和审美上符合当代人的文化选择是一个值得讨论的至关重要的课题。
当下,由于传统的依附使得工艺美术的创作突围举步维艰,既不能脱离传统形制的制约,又要超越这种规格的束缚,这是艺术创作与革新中的两难命题。所以建盏艺术想要走得更远,最重要的是艺术观念的更新,当代陶艺真正的问题不是作品本身,而是作品想要表达的观念。即通过将其他艺术形式嫁接到瓷器上,制造出观念的陌生感,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艺术作品需要与公众的期待视野保持一定的审美距离,拒绝平庸。
这就要求我们艺术家考虑艺术公众的审美需求,任何工艺美术不可能脱离时代引领而独立存在;同时,尽管艺术公众的审美趣味需要尊重,但尊重不代表迎合,不代表失去艺术的独创性。我们现在提倡工匠精神,就是要求在消费情境下,工艺美术仍然不能忘却情感力量和理性智慧。片面追求技艺而缺乏意蕴内涵,走向昙花一现的花样翻新终究不是艺术发展的长远之计。讲好艺术故事、体会艺术哲思才能开启全新的心灵图式,得到各阶层的审美共鸣。
综上文,建盏艺术前世的繁荣不是偶然,它是生活与审美对话,造物艺术与文学艺术间的对话与潜对话的结果,它是文化相互影响的产物。一方面,艺术作品本身的创造提供了审美阐述的艺术文本;另一方面,文化价值取向又影响着艺术创作。每一个工艺美术作品在一开始都只不过是个片段,正是艺术家自身的创作表现和鉴赏者的概念意义补充丰富了它,艺术品的效力最大化来自于意义的阐述而不是仅仅对印象的认可[5]。
所以,现代艺术家们需要透过传统艺术找到文化与情感的结合,并在建盏符号再运用的器物上付诸文化传承的力量,使由泡茶方法改变而导致的遗失的斗茶精神和宋人文化底蕴在现代重获新生,让建盏这门传统工艺美术始终有生活气息,更有文化情怀。
油滴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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