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EC中常用-ly副词的频率分布及其对词汇教学的启示

雷秀云

(上海交通大学 外国语学院， 上海 200240)

CLEC中常用-ly副词的频率分布及其对词汇教学的启示

雷秀云

(上海交通大学 外国语学院， 上海 200240)

以-ly结尾的副词在学术英语文本中使用频率较高。本文调查中国英语学习者语料库(CLEC)中常用-ly副词的频率分布情况，以期为学术英语教学，特别是词汇教学提供借鉴。统计结果表明CLEC中最常用的10个-ly副词的频率分布与FLOB语料库中相应的-ly副词有较大差异。笔者查看了CLEC中三个比较有代表性的-ly副词的使用情况，解释其频率分布差异产生的原因，探讨其对教学的启示。

频率分布；-ly副词；学术英语；词汇教学

1.0 研究背景

学术英语使用能力一直是我国大学英语教学的主要目的之一。由于大学新生英语水平不断提高，目前大学英语教学，特别是研究生英语教育更加倾向于强化学生的学术英语素养。 学术英语的文体特点是正式、精确、客观。因此要求学习者词汇量大且用词精准。

副词是英语中全面、细致、精确地表达思想所必不可少的一类词。而-ly副词又是英语副词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学术英语中使用频率高，有特别重要的意义。Biber et al.(2000)将副词分为简单副词(如well、too、rather等)、合成副词(如anyway、nowhere等)、加-ly的副词及固定词组(如of course、 kind of)等四类。他们统计了常用副词(频率大于每百万词50次)在对话、小说、新闻及学术英语等四个语域的使用情况，发现简单副词和-ly副词占这四个语域中常用副词的绝大部分。在对话、小说和新闻中-ly副词位居第二，数量次于简单副词；而在学术英语中，其使用频率要高于简单副词，位列第一。对话和学术英语在-ly副词频率上的差异特别引人注意。在对话中60%以上的常用副词为简单副词，只有20%左右的常用副词为-ly副词；而在学术英语中情况正好相反，约55%的常用副词为-ly副词，简单副词只有30%左右。在对话、小说和新闻中-ly副词都位居第二，数量次于简单副词；而在学术英语中，其使用频率要高于简单副词，位列第一。Biber et al.(2000)解释说学术英语中之所以多用-ly副词，是因为经常要依靠这类副词来评价命题的似然程度，描述某些过程、条件或指令，作修饰语或表达度量的准确性等。可见，能够恰当地使用-ly副词是学术英语能力的必要组成部分。

-ly是能产性较强的后缀。Biber et al.(2000：540)发现即便是不宜发挥太多创造性的说明文中，也常出现由形容词加后缀-ly构成的生僻的副词(如jollily、spiffily等)，认为这体现了-ly的能产性。另外，-ly副词的用法比较难掌握。陆国强(1999：149)说“……英语中动词与副词的搭配灵活多变，平时不注意，用时不一定想得到。英语中不少词语的搭配在汉语中很难联想到，如criticize roundly (严厉地批评)，smile faintly(淡然一笑)，smile broadly(笑逐颜开)，fondly hope(梦想，妄想)，guard jealously (警惕地保卫)等。”要能够熟练使用-ly副词，需要自觉主动地学习-ly副词的用法。

一些写作指导中经常讲到要避免使用副词，指的是避免使用不增加动词意义的某些方式副词。如... so many Americans involuntarily losing their jobs，鉴于失业总是迫不得已的，故句中的involuntarily有画蛇添足之嫌，删掉它句子的意思非但不会有损失，反而更加直截了当(Casagrande,2010:37)。张韵斐(1987：282)提出awfully,dreadfully,excessively,fantastically,immensely,incredibly,horribly,monstrously等副词使用过度，作用减弱，只表达泛泛的赞成或不赞成，因此用的时候需慎重。正如Casagrande(2010)所说，“副词和其他词一样，都需要仔细选择使用。”然而，要能够恰如其分地选用-ly副词，学习者首先必须对这类副词及其用法耳熟能详，否则是无从判断该用或不该用某副词的。

Potsdam(1998)援引Ray Jackendoff 在其1972的著作SemanticInterpretationinGenerativeGrammar中关于副词的评论说：“副词或是研究得最少而受非议最多的词类……受到了极为不公平的待遇”。 接着他又说“25年过去了，语言学界依然不太关注对副词的分析”。Casagrande(2010：37)说副词是“语法领域保存得最好的秘密。它们的真实身份人们显然视而不见。”-ly副词在国内教学中受到的重视同样比较少，一般只要求学生了解-ly副词的构词法，这类副词通常也不列入大纲词汇表。

从大学英语教学的目标、-ly副词在英语表达中的重要性以及学习者掌握副词的难度和必要性角度出发，对-ly副词的研究都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本文拟通过分析学习者常用-ly副词的使用情况，分析学习者在-ly副词使用上与本族语者的差异，探究学习者能否通过隐形学习完全掌握-ly副词的用法，以期对-ly副词教学乃至词汇教学提供有益的启示。

2.0 文献回顾

Ramon & Labrador(2008：276)说，副词是具有宽广语义且句法分布千变万化的次要句子成分。张谊生(2000a：51-63)指出“一些常用副词不仅使用频率很高, 而且用法丰富多样：尤其是作为一种个性强于共性的功能词, 其内部各成员在组配方式、语法意义、语义指向、语用特点、篇章特征等各个方面都存在着显著的差异, 情况相当复杂”。Hidekazu(2017)从意义角度把-ly副词分为起连接作用的副词、表示讲话方式的副词、描述实际情况、情态的副词、描述主语、方式、手段、程度、观点、时间及地点的副词；又从功能角度将其分为结合副词、句子副词、主语副词和动词词组/谓语副词。可见，-ly副词有极为丰富的意义和功用。

张谊生(2000b：1)认为汉语副词研究有微观和宏观两个层面。微观分析是详尽描述单个副词的功能、意义和用法，深入讨论其功用和特征；宏观层面的研究主要从宏观角度探讨副词的功能、意义和特点。副词宏观研究近年来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还存在不足之处，原因之一是副词较强的个性特征(张谊生，2004：4)。由于这个原因，单个常用副词历史更悠久、范围更广泛、数量更多。

从文献上看，英语副词研究采用的也不外乎宏观、微观或者两者结合的研究方法。但是与汉语副词研究相比，英语副词研究相对较少。郭建芳(2013：24)提到“各类语法书对英语副词的综合性研究相对而言比较少……主要是侧重个案以及某一类别的研究”。

针对中国英语学习者副词使用的研究，一般是选取某类副词，其中会涉及到一些-ly副词。如赵晓临(2009)从频数及词汇-语法特征角度研究了中国英语学习者立场副词的使用情况，发现中国英语学习者立场副词的使用在细节上与本族语使用者有很大差别，如所涉及的-ly副词really、surely频率偏高，而entirely、probably、simply等频率偏低，还存在过分集中使用某些词项、句法位置不够灵活、缺乏构建语篇能力、搭配序列少于英语母语者等现象。Wei & Lei(2011)探讨中国英语学习者博士论文中强化副词的使用，也涉及到一些-ly副词，如他们发现学习者过度使用totally和really，少用entirely和highly。

从频率分布出发考查学生常用-ly副词使用情况的还不多见。近几十年来，在语料库语言学领域，语言成分的概率分布模式越来越受重视。这是因为概率分布对人类学习模式及语言选择行为有极大影响(Baayen，2011)。张立飞(2010)认为频率对语言结构的产生、表征以及变异都有重要作用。Sinclair(1991：31)指出由于高频词的分布总体来说是趋于稳定的，因此常用词在频率表中次序的显著变化代表一个值得研究的目标(1991：31)。将学习者与本族语者常用-ly副词的频率分布情况加以比较，能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学习者语言选择的合理性及其语言面貌。本文主要从频率稳定的-ly副词入手，考察学生这些副词使用频率分布的模式与本族语者的异同，并从微观角度选择几个副词深入分析，讨论学习者频率分布差异产生的原因及对词汇教学的启发。

数据来源于FLOB和CLEC语料库中副词使用频率的对比结果。CLEC的语料分5个部分：ST2—中学英语、ST3—四级考试6分以上试卷、ST4—六级考试6分以上试卷、ST5—英语专业一二年级学生作文、ST6—英语专业三四年级学生作文。FLOB是德国 Freiburg大学仿照LOB语料库的抽样方案建成的英国英语语料库，与LOB的区别是语料的年份不同，LOB的语料来自60年代，FLOB语料来自1991年。根据WordSmith的统计结果，FLOB库容为形符1,029,651，类符43,140，标准TTR 44.52；而CLEC库容为形符1,207,841，类符24,857，标准TTR33.42。笔者利用检索软件WordSmith等统计中国英语学习者语料库CLEC及FLOB语料库中-ly副词的使用频率。统计过程中人工剔除了以-ly结尾的非副词，并手工将CLEC中拼写错的-ly副词归并到相应的类符下。在此基础上，对比两库中常用-ly副词的频率和用法，分析中国学习者-ly副词的使用状况。必要时还参考BNC和LOCNESS语料库中的数据。BNC库容约一亿词，为一般英语语料库。LOCNESS为英语本族语学生作文语料库，共324,304个形符。

3.0 数据和分析

利用WordSmith的词表功能，统计后得出FLOB中有-ly副词13271个形符，1397个类符。而CLEC中共有-ly副词形符10923个、类符612个；这里剔除了其中无法辨义的词形，只计算拼写正确或有拼写错误但根据上下文能辨别意思的-ly副词。

从总数上看，学习者所用-ly副词也不少，说明学习者有使用副词的意识和需求。对数似然率检验结果表明两库中-ly副词的用量有显著差异，学习者所用-ly副词明显少于本族语者(LL=756.94，p=0.000)。这与Granger(1998)的研究结果一致。她对ICLE进行统计后发现副词中学习者少用的主要是-ly副词。另外，学习者所用的类符与本族语者相比要少很多(LL=453.14，p=0.000)。FLOB中类型符比为0.105，频率为1的副词占类符数的38%；而CLEC中类型符比为0.056，频率为1的副词占类符数的36%，均小于FLOB。说明学习者能够利用的副词数量较少，主要依赖某些-ly副词的重复使用来表达思想，从而导致一些副词使用频率过高，另一些过低。

下面我们对于-ly副词在CLEC中的使用情况做进一步的分析。

3.1 使用频率最高的副词

表1 四个语料库中使用频率最高的10个-ly副词

从表1可以看出BNC和FLOB中使用频率最高的前10个-ly副词相同，只是顺序上略有差别。语料从FLOB语料库的100万词增加到BNC的一亿词时，最常用的-ly副词没有发生大的变化，这说明英文中最常用-ly副词的使用频率很稳定，可以确认它们是英语中使用频率最高的-ly副词。从表中还可以看出，FLOB和BNC中最常用的副词大都是实际意义不详实的副词，其频率表现有些类似于虚词。LOCNESS库容很小，语料为学生作文，因此语言可能不太成熟，但是在常用-ly副词的使用频率上与BNC或FLOB极为吻合，只有两个词不同于BNC或FLOB，这进一步反映了英语常用-ly副词的稳定性，同时也说明本族语学习者-ly副词使用还有待完善。比较而言，CLEC则有六个词与FLOB不同，表明学习者-ly副词的频率分布与本族语者有极大的差别，从一个侧面显示了中国学习者-ly副词使用存在不规范之处。相同的4个词使用频率则极显著地高于FLOB中对应的词对(对数似的然率检验p值均小于0.01)有过度使用的倾向。

在CLEC中particularly只用了26次排在第84位，probably出现103次排24位，simply出现35次排70位，certainly出现124次排16位，clearly出现90次排33位，actually出现174次排12位(见表2)。CLEC中actually绝对数量虽然比FLOB中多，但由于两个库库容不同，FLOB中相对频率更高，但相对频率差异不显著。其他-ly副词使用频率过高，致使actually位次后退。actually和certainly排位比较靠前，说明与其他四个词相比，从频率上讲学习者对这两词的掌握和使用更规范。而particularly和simply在CLEC中使用频率过低。Karpova & Kartashkova ( 2015：182)认为亚洲学习者少用probably和simply，是不能用目的语恰当地表达思想的一个迹象。CLEC中一些-ly副词频率偏低，无疑与学习者的英语使用能力相关。

CLEC中的六个特有高频词使用在FLOB中的位置如下：quickly用98次位列26，secondly用32次排96位，carefully用88次32位，suddenly用115次15位，easily用106次18位，firstly用21次130位(见表2)。在FLOB中firstly和secondly排位相当靠后，与学习者的使用频率差别很大。CLEC中firstly, secondly使用频率较高，是因为学生写作的程式化倾向比较严重，往往要列举三条左右的细节，而且每条多用第一、二、三分别标记。因此，thirdly在CLEC也相当靠前，列第19位。相对而言，FLOB少用数字强调行文的各部分。

表2 FLOB(F)及CLEC(C)10个高频-ly副词差异词的频率及排序情况

注：经过对数似然率检验，除actually外，表中每对频率都有极显著差异(p<0.01)

按照Baayen(2011)的理论，英语本族语语料库中频率分布稳定的-ly副词，在学生英语语料库中前后顺序变化颇大，说明学习者的语言选择行为没有经过英语本族语概率分布模式的充分熏陶，表达上存在问题，特别是存在词汇使用不恰当的问题。

为了检验增加学习量后，学习者高频-ly副词使用频率排序是否有变化，笔者比较了ST2、ST3及ST6中最常用的10个-ly副词，见下表。这里以BNC为比较对象，因为其库容较大，频率信息更具代表性。

表3 CLEC语料库3个子库中最常用的-ly副词

ST2中频率最高的10个副词中只有3个与BNC中的高频-ly副词相同。ST3增至四个词。ST6中频率居前的-ly副词包括terminally和physically，其频率高与语料库中两个作文题有关，terminally主要以‘terminally ill’形式出现，physically主要以‘mentally and physically’形式出现，因此本文忽略不计这两个词，选择原第11、12位的词取代它们。这样处理后得出表中其余的10个高频-ly副词，其中与BNC相同的有5个。可见随着英语学习的深入、英语输入量的增加，学习者的-ly副词频率分布模式是逐渐向本族语分布模式靠拢的。

3.2 例词使用特征分析及讨论

在本部分,笔者选择FLOB和CLEC中使用频率都较高的finally，检验其在两库中的用法是否一致。接着比较FLOB中频率高而CLEC中频率低的particularly和FLOB中频率低而CLEC中频率高的副词carefully在两库中的用法，以分析出现频率差异的原因。

3.2.1 Finally在CLEC和FLOB中的用法

《克林斯高级英语学习词典》第五版中finally有三个义项：一是表示某事经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最终”实现了，用于此意思时，finally一般置于动词或从句之前；二是用于指一系列连续的行为或事件中的“最后”一个，相当于lastly，此义项下finally与一组从句/短语联用；三是讲话或写作中引入“最后”一点、一个问题或一个话题，相当于in conclusion，此时一般用于从句前。该辞典中义项是按使用频率排序的，频率数据来自COBUILD语料库。根据《朗文当代英语词典》，finally还有另外一个义项，即表示不可更改的“决定性”结果。对数似然率检验表明CLEC中finally的使用频率显著高于FLOB。笔者统计了finally各义项在CLEC及FLOB中的使用频率，并用对数似然率分别检验该词总频数在各义项上分配差异的显著性(LL1)，及在整个语料库中各义项频率差异的显著性(LL2)见表4。

在FLOB语料库中finally出现了156次。72次用于表示“最终”，其中66句修饰动词且多在动词前；6句用于从句前；34次用于指一组行为中最后一个，其中8次与从句连用；27次用于引入“最后一点”，均用于句首；23次用于指“决定性地”，均用于动词之前。

表4 Finally在FLOB和CLEC中的使用情况

注：括号中为原始频率，括号外为标准化频数(每百万词)。“-”号表示FLOB少用，CLEC多用。LL1-总频数在义项分布上差异的显著性；LL2-各义项在两个语料库中频率差异的显著性。

从表中可以看出，CLEC中finally在各义项的频数分配及各义项在库中的表现趋势相同：学生多用其指“最后一点”，少用另外三个义项，用错的现象较多。

CLEC中finally用于写作中指最后一点频率显著高于FLOB，用了116次，占所有用例的38%。而FLOB中该义项占总数的17%，使用频率少于“最终”、“系列行为的最后”两个义项，符合《克林斯高级英语学习词典》义项的频率排序。用做该义项时，CLEC中多伴有“firstly、secondly”等字样，而FLOB的27个用例中只有6例伴有类似排序副词。学习者其他三个义项的使用频率显著偏低，且基本不用“决定性地”这一义项。

索引行显示CLEC中finally指“最终”的79次中30次用于句首，49句与动词连用；与英语本族语者相比，在此义项下，学习者将finally用于句首的比例显著过高。用做第二义项，学习者主要是将finally用于从句，不用于词或短语。用做第三义项，学习者都能熟练地将finally置于句首。

另外，学习者有90例finally使用欠妥当，难以归类，如：

Such people is so dangerous that they can finally commit any crime to attain their goal.

If we do not get to know the world for more information, we will have poor knowledge. Finally, when we go out for a job, we can know the lack of knowledge and experience.

On the contrary, once you’re a little softhearted to them, they will only be more savage and aggravated. Then finally our society will be destroyed.

综上所述，学习者使用finally时，义项分布频率与本族语差别较大，有些义项用得过于频繁，有些义项基本不用。有的用法没掌握，如不会用finally连接短语，指一系列动作、事件中的最后一个。另外，有时不能把finally用在句子中合适的位置。存在很多误用情况。

CLEC中finally频数比FLOB高，主要是因为学习者枚举的频率过高。另一个原因是对finally的误用，如：

So it took me much time to reach the classroom. Fortunately, I got to the classroom without delay finally.

but we are exhausted, we can’t move our steps, even have to have a rest in order to arrive at the top finally.

中国学习者用finally的“最终”义项时，多将其置于句首，笔者以为这是源于母语迁移的影响。汉语中‘最终’常出现在句子开头，学生在用英语finally时沿用了汉语的习惯。另外，副词使用的位置比较灵活，比较难把握，学习者在这方面可能遇到困难。将finally过度地用于枚举，可能跟学生接触该词各义项的顺序有关。学习finally时，第一个遇到的一般是其用于指“最后一点”的意思。另外，学生学习写作时养成了刻板的行文模式，少于变通。他们既熟悉该义项又有使用的需求，导致该义项使用频率异常高。但是他们显然不了解finally有“决定性地”这一义项，要表达“决定性地”这一概念时，想不到用finally，因此没有用到此义项。原因可能是该义项在本族语中使用频率低，如《克林斯高级英语学习词典》即未包括该义项。如果学习者英语输入量小且缺乏代表性，则可能接触不到此义项，因此不会用。

3.2.2 Particularly在CLEC和FLOB中的用法

Particularly在FLOB中使用频率排第二位，而在CLEC中却排在第84位。为了了解差距产生的原因，笔者对该词在两个语料库中的用法进行了对比分析。

在FLOB中，particularly共出现了250次。71次用于修饰作表语的形容词，如It’s not as if I’m particularly unusual./They are particularly attractive to young people ...。19次用于修饰作定语的形容词，如：a particularly tough time/a particularly challenging client group/a particularly marked compression，其中用于修饰分词形容词的情况较少。15次修饰动词，如：It’s their eyes I particularly admire./Ron particularly love his rose garden。3次修饰副词，分别为：... if they support any case or illustrate it particularly vividly. / ...both nutmeg and cumin go particularly well with potato。41次用在名词或指示代词前，如：...he developed a love of music, particularly Beethoven, which lasted... / ... have become a powerful agent of socialization for many young men, particularly those whose lives have been...。71次用在介词短语前，如：Children, particularly in the east coast fishing communities, hung up their stockings ...。30次用于各类从句之前，其中个别在句子前，如：... because he found necessary and honourable compromise distasteful-particularly when dealing with allies。

CLEC中particularly共出现了26次，频率显著低于FLOB。其中有5次拼错，2次明显用错，本应用particular，却用了副词。24次用得较好的句例中，没有修饰表语形容词或副词的句例；1次修饰定语形容词a particularly troublesome problem；在介词短语前有11次，如：With improved living conditions, particularly in the countryside, people... / ... as fish cannot live out of water, particularly in the present day.等；从句前1句... in her career than her husband in his, particularly when she earns more than ...。1次修饰动词he loved smell the flowers and like the white’s particularly。其余的句子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比较难以归类，粗略地看有1次修饰从句；5次在名词前，如：... the *social developes, *particulally the *develop of ...；4次修饰句子。合计情况见表5。

根据《克林斯高级英语学习词典》第五版，particularly主要有两个用法，一是表示讲话人所说的话特别适用于某事物或某场合，二是表示比平常“更……”或比其他事物“更……”。分析FLOB中particularly的索引行，可看出如下规律：表示“更……”时particularly多修饰形容词、动词或副词。用做另一义项时，则多与名词/代词、介词短语及从句搭配。

表5 Particularly在FLOB和CLEC中的使用情况细分

宏观上看，particularly各义项在两库中的使用频率均有显著差异，学习者偏向于少用该词的所有义项。

在表示讲话人的态度方面，CLEC与FLOB中该词的各义项频率分配没有显著差异，说明学习者掌握得较好。可见学习者留意学习并经常使用的词或义项，学习效果较好。中国学习者基本没有使用该词的第二个意思，对数似然率检验证明该义项使用上两库差异显著，特别是明显少用该词修饰表语形容词。修饰定语形容词、动词和副词的数量与本族语者虽无显著差异，但因总共只用32次，所以学生对这些用法是否真正掌握了，还有待进一步研究。学生少用第2个义项，可能是知道particular有“特别的”的意思，于是以为其派生词particularly是“特别是”的意思，不再考虑该词是否有其他义项。

BNC检索结果显示particularly在口语、小说及学术英语中的使用频率分别为每百万词158.78、79.51、346.15。在学术英语中该词使用频率最高，显示其在学术英语中的重要性。BNC索引行显示particularly用于修饰形容词的比例非常高，而学习者不使用这一用法，其他各义项上也显著低于FLOB，导致该词在CLEC中频次显著过低。这说明学习者没能积极发挥该词的作用，尚不能用其对自己要表达的意思进行恰当的修饰。

3.2.3 Carefully在CLEC和FLOB中的用法

FLOB 中carefully出现88次，修饰73个不同的动词，频率略高的有choose、place、watch、fold、control、think out、drive、consider等。“carefully+过去分词+名词”形式出现15次；修饰被动语态动词25例，其中除了...must be analysed carefully/...then the door was closed carefully behind him两例carefully在动词后外，其他都是以“carefully+动词过去分词”形式出现；48例修饰主动动词，多用carefully在动词之后的形式，carefully在动词之前的用例有8个。

CLEC中carefully出现244次。其中错句10句，在不应用副词的地方用了副词carefully。共修饰约56个不同动词，频率较高的有do、think、listen、consider、read、examine、study、look等。含一个“carefully+过去分词+名词”形式。修饰被动语态18个，其中“carefully+动词过去分词”形式出现的9句，另外9句carefully在动词过去分词之后。修饰主动语态动词215次，多用carefully在动词之后的形式，carefully在动词之前的用例只有6例， 如...she carefully corrected our homework... / ...we must carefully prepare for it ...。

在CLEC中carefully和do搭配了29次，而FLOB中没有两词搭配的例子。在BNC中以跨距为4检索时，两词搭配了28次。比较一下BNC与CLEC中两词搭配的例子，发现用法有些不同。BNC的28句都是强调在作具体事情的时候很认真，其中10句有名词宾语明确指出所作的事情如I ever so carefully didthelettering... / ...andtheadjustmentneeds to be done carefully ...；do的其他搭配词有：those、that、everything、so、this、it，但是这些词都有具体所指，如：Whenever you lean, do so carefully ... / and then dissecting the oviduct away from the ovary. This must be done very carefully to ensure ...。

在CLEC中，情况完全不同，绝大部分情况下do和carefully搭配时，都是泛指做事情时应认真，其中用everything/something/things就有9例，如：So I think we must do everything carefully in our life ... / They do things carefully, they are warm-hearted ...。It做do的宾语有9例，但大都没有具体所指，如：When you do something, if you are hasted, you can’t do it carefully ...。用得规范的只有一句：She is watering some flowers, she does it carefully。

在BNC中carefully在study左右4词之内出现了83次，只有一例没有宾语 ...carefully studying to make them all thoroughly ...，而该句似乎并非规范的英语。其余均有名词指明study的对象，而且study都是用做“研究、查看”的意思，“研究、查看”的对象有“文件(44条)”、“人或人体的一部分(15条)”及“抽象的概念(22条)”等，如：The clerk put the twolettersside by side and studied them carefully. / ...should study carefully thedefinitionof turnover upon which the rent is to be calculated。在CLEC中carefully和study搭配12次，索引行如下：

1. I go out to practise, therefore, for instance I study [cc3,-] my class carefully

2. One must bend on his work, and study what should be learned carefully.

3. However if he often doesn’t study English carefully, He [fm3,-] will fail to pass it.

4. I’ll study hard, carefully [fm1,-] the medical technology in my school, to work as a

5. I felt instructive. Because this can be study more carefully than past by us and prevent

6. we must study it carefully, schelude [fm1,-] the process, and then, do it step by step.

7. we should stay at some place for a while and study a map carefully, then, decide,

8. After carefully studying, Holmes considered that a great crime must happen.[

9. in the society, but I think I must study carefully at first, only my performance is well,

10. He didn't study carefully while read [vp4,-s] it quickly so that he couldn’t master it. So

11. It said I should study carefully. especially English. English is very important for us.

12. she also encouraged me to keep in [wd3,1-] studying carefully. We talked for some time

可以看出只有第7、8条中，study用来指“查看、研究”的意思，其他基本都是指“认真学习”，而结构上有几乎半数没有宾语。

另外CLEC中carefully和see搭配6次，如：I saw her carefully, and recognized her ...。偶尔也有...we should notice more carefully the quality ...，这些搭配显然也不符合英语的表达习惯。

总之，在CLEC中carefully使用频率过高，所修饰动词范围小，carefully集中与这些动词共现。中国学习者“carefully+过去分词+名词”形式使用的频率较低。修饰被动语态动词频率低，其中carefully在动词过去分词之后的频率偏高。修饰主动语态时，学习者过于少用carefully在动词之前的表达方式。存在用carefully修饰不该修饰的动词的情况。

出现这些问题，可能有如下原因：学习者对与carefully意思相近的其他副词缺乏认识，因此过分依赖carefully，导致该词的误用及频率过高；没有熟练掌握carefully的各种搭配序列，只会用该副词与少数动词搭配；掌握的动词数量有限；母语迁移，careful中文解释通常是“小心的、仔细的”，按照汉语搭配模式，学生联想到“do...carefully认真做某事”，“study carefully努力学习”及“saw her carefully仔细看她”，但是这种推广显然是没有根据的。笔者认为这些很大程度上是学习不充分，英语输入输出量不足造成的。

4.0 对教学的启示

最常用的-ly副词去词汇化特征很明显，因此在本族语语料库中排序较稳定。过分偏离此分布，说明文本可能来自不同的总体。学习者常用-ly副词的使用频率分布不同于本族语者，过度依赖某些-ly副词，避免使用另一些。使用的语法结构、搭配序列、句中位置等也与本族语者有异。学习者还有误用-ly副词的现象。之所以出现这些问题，笔者认为主要原因是输入输出量不够，教学不充分，导致学习者受母语迁移影响，中介语特征明显，亟待建立起英语的语篇构建体系。该类副词的使用情况反映了学习者词汇使用的普遍问题，这给我们的教学如下启示：

4.1 词汇教学的重要性

学生一般通过阅读或背词表学习单词，词汇学习停留在认识层面，不以学会在写作中使用词汇为终极目标(Coxhead & Byrd,2007)。然而知道一个词并不等于能使用这个词(Laufer,1998)。要在写作中使用一个词，需要知道该词的词义、拼写、语法形式、搭配、词族、正式程度等等 (Nation,2001)。学习者要经过系统的词汇用法训练，才能真正掌握这些知识。 教师可根据学习者的特点及其词汇需求，制定学习目标，设计练习和任务，诱使学习者使用新词，巩固其对新词用法的认识，使这些词成为写作过程中的活跃词汇。前文的分析也发现高年级及英语专业的学习者-ly副词的使用频率分布更接近本族语者，学习者熟悉或常用的义项问题较少，这说明学习和使用的量对学习者语言能力提高有积极影响。

4.2 语料库用于词汇教学

语料库用于教学有望缓解学习者词频分布不合理、义项掌握不全面、义项分布频率欠妥当及高频义项未优先掌握等问题。

词汇教师可用语料库为学习者选择最为相关的词汇 (Nation & Webb,2011)。本族语语料库不仅能提供词频信息，帮助确定词汇教学的范围，而且能够呈现词汇的义项分布以及各义项的语法特征，为学习者全面掌握词汇用法提供方便条件。

在教学过程中可适当使用语料库中检索出的索引行。Hunston & Francis(2000:42)在讨论presumably的用法时说“如果分析索引行，就会发现副词的行为有明显的规律可循。”索引行能够将某结构的用例集中展示给学生，从而强化该结构的输入量，提高学生对该结构的关注度。特别是可以使用语料库检索软件的搭配及词块检索功能，有针对性地为学习者提供练习材料。以-ly副词为例，索引行有助于克服-ly副词总体使用频率较低带来的不便，集中展示-ly副词的使用特点，便于学习者快速熟悉并掌握其用法。

另一方面，学习者语料库可用来帮助确定学习者词汇使用的问题点。在设计学习材料时使用学习者语料库，可了解学习者在某一语境误用、多用及少用某些词的信息，使词汇教学更加有的放矢(Gilquin et al.,2007)，还可研究汉语语料库中副词的使用特点，为中国学习者提供针对说汉语人思维习惯的教学材料和教学方法，从而克服母语负迁移的影响。

4.3 以词汇为核心开展教学

Sinclair(2004)认为词汇和语法不能截然分开，并因此提出了词汇语法(lexical grammar)大纲，主张以词汇为核心开展教学。他强调“结构”和“意义”是不可分割的，词的义项有与之相呼应的结构。从词的义项出发，学习与之相应的结构，保证学习者不但认识词及其义项，还能将其准确地用于语言产出。陆国强(1999：149)说“英语中动词与副词的搭配在汉语中有相应的搭配，也有不相应的搭配，不能用汉语去乱套，而应注意英语的搭配特点。”套用汉语规则是中国学习者英语词汇使用过程中普遍存在的问题。在-ly副词使用中我们也发现很多搭配不当的问题。主要原因是学生在学词时常常只记汉语释义，忽视其搭配关系(陆国强，1999：148)。词汇语法教学能有效解决该问题。它有助于学生同时掌握词的意义及用法。既保证全面掌握词的义项，又能有效强化对各义项下词的搭配、句内位置、使用环境等信息的认识，从而提高学生用词的精准度。由于是从词汇角度展开教学，因此学习者需要掌握的词即便是低频词，也会得到应有的重视。

4.4 培养学习者的自学能力

学习者语言能力的决定因素还是目的语的输入量。Larsen-Freeman & Long指出洋泾滨现象是目的语输入受到限制的二语习得。Krashen (1985)认为写作水平提高的唯一途径是大量的源自兴趣爱好的自主阅读。阅读增强学习者的语感，包括对语言成分概率分布的感性认识，有助于学生掌握目的语地道的表达方式。众所周知，中国学习者大多阅读量有限，输入欠缺。针对这种情况，笔者认为应培养学生的自学能力和习惯，鼓励学生多读多听。可考虑教会学生使用语料库，以便他们能集中针对某些词汇或用法增加输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还可督促他们主动利用语料库检索词的使用特征，改正背词汇表的习惯。

另外，应鼓励学生养成用英语写和说的习惯。Swain(1995)和Swain & Lapkin(1995)认为与输入相比，输出促使学习者更深入地对语言进行加工。输出不但强化流利度，还提升准确度，促使学习者积极调用新学到的词汇。Shirzad等(2017)的研究表明中低水平的学习者不论是先输入后输出，还是先输出后输入，其在词汇的学习和记忆方面都能取得显著进步。Laufer (1998)也强调教学中在输入之外再补充输出的重要性。

5.0 结语

本文考查学习者英语高频-ly副词的使用情况。统计发现学习者最常用的十个-ly副词的频率分布与英语本族语者有较大差异。通过细致观察索引行，发现学习者在-ly副词的选择、使用频率以及具体用法上存在各类问题。建议英语教学中增大词汇教学的力度，注重输入及产出，采用词汇语法教学模式，充分利用语料库在词汇教学方面的优势，加强学习者的词汇表达能力。

[1] Baayen R. H. Corpus linguistics and naive discriminative learning[J/OL].BrazilianJournalofAppliedLinguistics, 2011,11(2): 295-328. http://www.scielo.br/scielo.php?script=sci_arttext&pid=S1984-63982011000200003[2017-10-15].

[2] Biber, D., S. Johansson, G. Leech, S. Conrad & E. Finegan. 朗文英语口语和笔语语法[M].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0.

[3] Casagrande, J.ItwastheBestofSentences,itwastheWorstofSentences:AWriter’sGuidetoCraftingKillerSentences[M]. Berkeley, Ca.: Ten Speed Press, 2010.

[4] Coxhead, A. & P. Byrd. Preparing writing teachers to teach the vocabulary and grammar of academic prose[J].JournalofSecondLanguageWriting, 2007,16(3):129-147.

[5] Gilquin, G., S. Granger & M. Paquot. Learner corpora: The missing link in EAP pedagogy[J].JournalofEnglishforAcademicPurposes, 2007,6(4):319-335.

[6] Granger, S.LearnerEnglishonComputer[M]. London: Longman, 1998.

[7] Hidekazu, S. On the Relation between ly-Adverbs and Adjectives[J/OL]. http://www2.dokkyo.ac.jp/～esemi035/Paper/kaken2002report/hp_2002_Ch5_ly-adverbs%20and%20adjectives-B5.pdf. [2017-10-14].

[8] Hunston, S. & G. Francis.PatternGrammar[M]. Philadelphia: John Benjamins, 2000.

[9] Karpova, O. M. & F. I. Kartashkova.LifeBeyondDictionaries[M/OL]. Newcastle upon Tyne: Cambridge Scholars Publishing, 2015. http://lib.myilibrary.com?id=830942. [2017-6-10].

[10] Krashen, D. S.TheInputHypothesis:IssuesandImplications[M]. New York: Longman, 1985.

[11] Laufer, B. The development of passive and active vocabulary in a second language: same or different?AppliedLinguistics, 1998,19(2):266-271.

[12] Nation, I. S. P.LearningVocabularyinAnotherLanguage[M]. Stuttgard: Ernst Klett Sprachen, 2001.

[13] Nation, I. W. P. & S. A. Webb.ResearchingandAnalyzingVocabulary[M]. Heinle: Cengage Learning, 2011.

[14] Potsdam, E. A syntax for adverbs[A].WECOL98,ProceedingsoftheWesternConferenceonLinguistics[C]. Department of Linguistics, California State University, 1998.397-411.

[15] Ramon, N. & B. Labrador. Translations of ‘-ly’ adverbs of degree in an English-Spanish Parallel Corpus[J/OL].Target, 2008, 20(2): 275-296. https://mafiadoc.com/-ly-adverbs-of-degree-in-an-english-spanish-parallel-_59a045ee1723dd09401af4de.html [2017-10-14].

[16] Shirzad, M., A. Rasekh & A. Dabaghi. The effects of input and output tasks on the learning and retention of EAP vocabulary[J/OL].TheoryandPracticeinLanguageStudies, 2017,7(2):145-152. http://www.academypublication.com/ojs/index.php/tpls/article/viewFile/tpls0702145152/1045 [2017-10-14].

[17] Sinclair, J.Corpus,Concordance,Collocation[M].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1.

[18] Sinclair, J.TrusttheText[M]. London: Routledge, 2004.

[19] Swain, M. & S. Lapkin. Problems in output and the cognitive processes they generate a step towards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J].AppliedLinguistics, 1995,16(3):372-391.

[20] Swain, M. Three functions of output in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A]. In G. Cook & B. Seidlhoffer (eds.).PrincipleandPracticeinAppliedLinguisticsStudiesinHonourofHenryWiddowson[C].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5.125-144.

[21] Wei, Y. & L. Lei. The use of amplifiers in the doctoral dissertations of Chinese EFL learners[J/OL].ChineseJournalofAppliedLinguistics, 2011,34 (1):47-61. http://www.celea.org.cn/teic/95/4.pdf. [2017-10-14].

[22] 郭建芳. 汉英副词对比研究[D]. 华中师范大学 博士论文，2013.

[23] 克林斯高级英语学习词典[K].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6.

[24] 朗文当代英语词典[K].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4.

[25] 陆国强. 现代英语词汇学[M].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9.

[26] 赵晓临. 中国英语学习者中介语中的立场副词研究[J]. 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9，(5)：54-59.

[27] 张立飞.论频率对语言结构的建构作用[J]. 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10，(6)：8-14.

[28] 张谊生. 现代汉语副词的性质与分类[J]. 语言研究，2000a，(2)：51-63.

[29] 张谊生. 现代汉语副词研究[M]. 上海：学林出版社，2000b.

[30] 张谊生. 现代汉语副词探索[M]. 上海：学林出版社，2004.

[31] 张韵斐. 现代英语词汇学概论[M]. 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87.

FrequencyDistributionofFrequentlyUsed-lyAdverbsinCLECandItsImplicationsforVocabularyInstruction

LEIXiu-yun

(SchoolofForeignLanguages,ShanghaiJiaoTongUniversity,Shanghai200240,China)

-lyadverbsenjoyaveryhighfrequencyinacademicEnglish.Thisarticleexaminesthefrequencydistributionoffrequentlyused-lyadverbsintheCLECcorpusinthehopeofprovidinginsightstotheteachingofacademicEnglish,especiallyvocabularyinstruction.Statisticsshowthatthefrequencydistributionofthemostfrequentlyused10 -lyadverbsinCLECisremarkablydifferentfromthatofcorresponding-lyadverbsinFLOB.Theauthorpicksthreetypical-lyadverbsfromtheCLECcorpusandanalyzestheirusagesincomparisonwithFLOBtoidentifycausesoftheirabnormaldistributionandtoexplorehowsuchinformationbenefitslanguageinstruction.

frequencydistribution; -lyadverbs;academicEnglish;vocabularyinstruction

10.16482/j.sdwy37-1026.2017-06-005

2017-06-04

雷秀云(1966-)，女，汉族，江西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语料库语言学。

H319

A

1002-2643(2017)06-0039-12

陈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