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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循证医学知识转化的相关概念及研究现状

2016-07-20张寅升李昊旻段会龙

中国全科医学 2016年19期
关键词:循证医学

张寅升,李昊旻,段会龙



面向循证医学知识转化的相关概念及研究现状

张寅升,李昊旻,段会龙

310018浙江省杭州市,浙江工商大学计算机与信息工程学院 (张寅升);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儿童医院,浙江大学医学院转化医学研究院(李昊旻);浙江大学生物医学工程与仪器科学学院(段会龙)

【摘要】医学领域每年都有大量的研究成果被发表出来,而这些以文献为主要载体的知识难以被及时地传播给临床工作者并有效影响临床决策,从而导致了“知识与实践之间的鸿沟”,阻碍了循证医学的贯彻和实施。针对这一问题,知识转化被提出并成为近些年的研究热点,其目标就在于将文献中基于最佳临床证据的医学知识及时且有效地转化为临床实践。目前学术界对于知识转化存在不同程度的理解差异,而且知识转化易与转化研究等概念混淆。为此,本文对知识转化的定义、影响因素、过程模型和研究现状进行了系统的阐述,以期为知识转化提供基础性参考。医学工作者在实践循证医学的过程中应强化知识转化的理念,并综合运用政策、经济和技术等系统性的手段来加速知识向临床实践的转化。

【关键词】知识转化;循证医学;转化研究

张寅升,李昊旻,段会龙.面向循证医学知识转化的相关概念及研究现状[J].中国全科医学,2016,19(19):2358-2364.[www.chinagp.net]

ZHANG Y S,LI H M,DUAN H L.Related concept and research status of evidence-based medicine oriented knowledge translation[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6,19(19):2358-2364.

20世纪70年代,苏格兰医生COCHRANE[1]发表了《疗效与效益:健康服务中的随想》,论述了随机对照试验的重要性,进而促使了循证医学的诞生。COCHRANE所奠定的循证医学对医疗界产生了深远影响,有力推动了临床医学从传统的经验科学过渡到以科学证据为主要参考的实证科学。按照循证医学的观点,临床工作者可遵循的“证据”包括以随机对照试验为代表的初级知识和以临床实践指南为代表的次级知识,二者构成了指导临床实践的重要知识来源。虽然循证医学的理念已经深入人心,然而这些经过试验验证的初级和次级知识并未对医疗实践产生全面而有效的影响[2]。2003年MCGLYNN等[3]发表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的调查显示,在美国约一半的病人接受的治疗并不是推荐的循证治疗方案,并且20%~25%的病人接受了不必要的甚至有害的治疗。2005年美国一家三级护理儿童医院开展的关于万古霉素使用情况的调查显示,66%的疗程未遵循临床指南,存在不合理用药情况[4]。2014年苏格兰开展的关于他汀类药物的调研表明,虽然已经有充分的临床证据证明他汀类药物可以有效降低糖尿病病人罹患冠心病的风险,但是约1/3的病人并未应用他汀类药物[5]。类似于以上的案例在文献中被广泛记载,这表明循证医学并未在临床环境中得到有效的贯彻和实施[6],知识与实践之间的鸿沟(the knowledge-practice gap)已成为医疗领域面对的一个严峻问题[7-10]。针对知识和实践之间的鸿沟,传统的应对措施是在职教育和培训。很多学者意识到,教育的方式虽然能够带来认知的改变但却并不能保证医疗实践的改变[11],在医学知识的传播之后还缺少一个对知识贯彻和实施的环节。为此,医学界提出了知识转化(knowledge translation)的概念,并将其作为贯彻循证医学、缩小认知和实践鸿沟的更加系统化的方法[8]。本文对知识转化的概念和相关工作进行介绍。

1知识转化的定义和影响因素

1.1知识转化的定义广义的知识转化有两层含义,第一层面(translation phase 1,T1)是从基础研究到应用研究的转化(bench to beside);第二层面(translation phase 2,T2)是将T1获得的应用成果和临床证据传播并应用到临床实践(campus to clinic)[12]。T1和T2是自然衔接的两个阶段,T2发生在T1之后。T1在早期的转化医学研究(translational medical research)中已经被提出,例如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 of Health,NIH)制定的路线图[13]和其资助的临床与转化科学基金(Clinical and Translational Science Awards,CTSA)项目[14]。T1通常被称为“转化研究(translational research)”或“转化医学研究”,其强调基础研究到应用研究的转化,即将基础研究产生的知识用于研发新的药物、器械、检验和治疗手段等,为疾病的预防、诊断和治疗提供新的方法[15]。T1侧重生物和分子学方面的理论创新和技术突破,而T2强调知识在临床实践中的运用,以确保临床医生在日常诊疗所做的决策是基于最佳医学证据的[6]。传统的研究资源向T1倾斜较多,然而随着生物医学领域研究的迅速发展,T2在临床实践中也逐渐得到重视,各国政府迫切要求基础研究中的大量投入能够最终惠及大众[16],相应地,各大政府机构和研究组织开始支持T2研究[17-18]。广义的知识转化包括以上两个层面的含义,而狭义的知识转化通常指T2,这也是目前主流文献对知识转化的定义,本文出现的“知识转化”在未加特殊说明的情况下指T2。

知识转化的理念可以追溯到20世纪70年代,最早以“研究利用(research utilization)”的术语出现在文献中。后来文献中逐渐出现了对知识转化的多种表述[7],如 “实施科学(implementation science)”“研究使用(research use)”“知识的传递和采用(knowledge transfer and uptake)”“将知识转化为行为”等。目前关于知识转化的较权威的定义是加拿大卫生研究院给出的版本:知识转化是一个包括知识的合成(synthesis)、传播、交换和应用的动态迭代过程[19]。这也是目前被世界卫生组织(WHO)和美国残障研究宣导中心(NCDDR)等机构普遍接受的定义[10]。2011年,多伦多大学的STRAUS和加拿大卫生研究院的TETROE及GRAHAM对这个定义做了进一步的阐述,即“知识转化是知识在医疗决策中的应用”[10],强调了知识转化不仅仅是知识的传播,还包括知识在医疗环境中的贯彻和实施,以最终影响临床工作者的诊疗决策,这也是知识转化区别于教育等传统手段的关键特征。为了进一步界定知识转化,对容易混淆的几个概念进行解释:(1)继续医学教育(continuing medical education,CME):通过教育、培训、讲座的方式扩充在职医生的专业知识。(2)继续专业发展(continuing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CPD):与CME相比,CPD更加强调临床工作者自身专业水平的提高,包括自学习(self-directed learning)、反思实践(reflective practice)等方法。CME和CPD都是传统的应对知识与实践鸿沟的方法,知识转化则是一个系统的方法体系,CME和CPD都可以作为知识转化方法体系中的手段[8]。(3)转化研究:通常指基础研究到应用研究的转化,即前面所述的知识转化的第一层含义。一些学者逐步意识到转化研究之后的知识向临床实践的转化环节,并把这个环节也扩展到转化研究的内涵中,例如美国医学研究院(IOM)将转化研究也分成基础研究到应用研究的转化和知识到实践的转化两个环节[20],与前面所述的知识转化的两个层面一致。因此,广义上的转化研究和知识转化的概念重合,然而两者的侧重点仍有区别,转化研究侧重T1,而知识转化侧重T2。Venn图阐述了CME、CPD、转化研究、知识转化之间的关系(见图1)。本文的研究范围为T2。

注:KT=知识转化,TR=转化研究,T1=第一层面,T2=第二层面,CME=继续医学教育,CPD=继续专业发展

图1知识转化相关概念之间的关系

Figure 1Relationship between knowledge translation and related concepts

1.2知识转化的影响因素知识转化的目标是使用循证医学知识影响诊疗决策,并改变临床工作者认知和行为。然而,认知和行为的转变是一个复杂的心理学和社会学问题,很多情况下,临床医生做出的决策并不是纯粹的“循证”意义上的最优选择,而是受到政策、经济等众多因素的影响。例如,最初疾病诊断分组(DRGs)制度[21]在美国推行的当天,慢性病的住院日在24 h内就降低了25%。美国的新墨西哥州实施注射药物限报销政策后的3个月内,注射类药物的使用量大幅下降80%[22]。这两个例子生动地说明了临床行为会受到政策和经济因素的显著影响。此外,在医疗这个相对封闭的体系下,医生容易受到意见领袖的影响,医疗行为的改变通常表现为群体的一致性,因此,知识转化又容易受到社会学因素的影响。对这些因素的分析,不但可以加深具体临床环境下的知识转化实施细节,而且可以针锋相对地提出相应的应对措施。很多学者开展了相关研究,对临床环境下影响知识转化的因素进行了归类和总结。

LOMAS[22]通过综述的方法归纳了临床环境下影响临床转化的若干因素,包括:(1)教育因素:临床环境中的可信任传播机构(credible dissemination body)将合成、提炼和评估(synthesis,distillation and appraisal)后的知识传播到临床教学环境中,以影响医生的认知、态度和知识(awareness,attitude and knowledge)。(2)政策或行政管理因素:典型的例子包括上面提到的DRGs制度及医疗保险制度的案例。(3)个人因素:部分医生通过自学习等CPD途径提升了自身业务水平后,也会尝试在实践中应用新的治疗手段。(4)社区因素:医生容易受到意见领袖和同行的影响,因此有学者提出通过医师领袖(champion physician)来提升知识转化效果的方法。(5)经济因素:经济因素和政策因素都具有很强的驱动力(coercive)。在贯彻循证医学的过程中,经济奖惩制度通常是保障新的诊疗方案得以执行的必要条件。(6)病人因素:病人自身的信仰、家庭、经济等个人因素也会对临床实践产生影响。(7)技术、社会等外部因素:前面介绍的6个因素为临床环境中的内因,技术和社会等外部因素(如大众传媒、伦理道德、经济衰退、信息技术)可以通过影响内因而间接影响知识转化。

CABANA等[2]在《为什么医生不遵从临床实践指南?》一文中总结了临床指南等循证医学知识无法转化为临床实践的几个障碍因素,包括医生对循证医学知识缺少熟悉和认同(lack of familiarity/awareness)、对知识本身的不认同(lack of agreement)、缺少对于应用知识后的结果预期(lack of outcome expectancy)、缺少执行循证行为的信心和能力(lack of self-efficacy)、习惯惰性和缺少动力(lack of motivation),以及外部因素(如病人因素、缺少经济补偿等)。RUBIO-VALERA等[23]分析了导致医生未贯彻执行循证医学的原因。

RUBIO-VALERA等[23]将这些因素按照微观到宏观的层次划分为5类:(1)个人因素(intrapersonal):包括个人经验、动机、对于应用知识后的信心等。(2)人际因素(interpersonal):包括意见领袖和同行示范,例如同一个医疗小组中积极应用新知识的医生会对其他医生起到推进作用。(3)组织因素:包括组织结构和资源分配,例如在实施新知识的过程中涉及的工作量、时间、经济奖惩、角色的安排。(4)社会因素:包括传统文化、大众媒体、教育系统对医生及病人产生的影响。(5)公共政策:整个医疗系统的大政方针和经济补偿制度对医疗带来的影响。

以上工作虽然在分类角度和粒度上不同,但包含的因素大多是相同的。对这些因素进行归并和整理后,得出了影响因素列表,同时对于每一类因素列出了临床环境下常用的典型应对措施和手段(见表1)。

2知识转化的过程模型

根据前文的介绍,知识转化是一个多因素共同影响认知和行为的复杂过程,为了更加细致地研究知识转化,一些学者剖析了知识转化所涉及的各个活动阶段,并提出了各自的知识转化过程模型。例如,HAYNES[24]提出了循证医学知识进入临床实践的5S模型,知识转化分成临床研究(studies)、知识合成(synthesis)、知识概要(synopsis)、知识总结(summaries)和系统应用(systems)5个阶段。GRAHAM等[7]提出了知识到行为(knowledge to action,KTA)模型,将知识转化的生命周期划分成知识生成(knowledge creation)和知识实施(action cycle)两大阶段。LOMAS[22]从信息流动的观点将知识传播和转化的过程分成扩散(diffusion)、传播(dissemination)和实施(implementation)3个步骤。基于以上相关工作提出的知识转化过程模型,可以将知识转化分为知识加工(5S的第1~4阶段、KTA模型的第1阶段)和知识实施(5S的第5阶段、KTA模型的第2阶段、LOMAS模型的实施阶段)两个环节,并得出了过程模型(见图2)。

表1 影响知识转化的因素和应对手段

图2 知识转化过程模型

(1)知识合成,即将临床随机对照试验和中断时间序列试验(interrupted time series,ITS)等原始材料加工为系统性综述。知识合成的具体步骤包括:①提出可回答的问题。目前循证医学领域常用的方法是PICO(Population,Intervention,Comparators and Outcome,即目标人群、待试验的干预、作为参考基准的干预和试验结果)[25]。例如“对于青少年腹泻,乳杆菌属之类的益生菌是否比口服补液盐在缩短腹泻持续时间上更有效”就是基于PICO方法生成的一个典型问题。②确定入选准则。入选准则通常包括:PICO四要素、随访时长、试验方法设计、研究发表状态等。③制定合理的综述方法和规程(protocol),以降低综述过程中的各类偏见(bias)。④文献检索。根据目标问题和入选准则从在线数据库中检索相关研究。常用的数据库包括MEDLINE、EMbase和CCRCT(the Cochrane Central Register of Controlled Trials)。⑤偏见风险评估。针对检索到的每一个临床试验,对其进行偏见风险评估。对于存在偏见的试验数据,通常不建议直接排除,而应该通过灵敏度分析(sensitivity analysis)[26]方法对综述结果的可靠性进行分析。⑥数据分析。对各个试验的数据汇总后进行定量分析(荟萃分析)或定性分析(如矩阵或表格)。⑦产生结论。根据综述得到的统计结果,对目标问题进行回答,并产生建议,如推荐特定的干预方法。如果综述所使用的临床证据不足以支持结论,那么应声明需要围绕该问题开展更多临床试验。⑧综述传播。综述的主要传播方式是同行评审的医学期刊,此外还包括大众媒体和简报等方式。

(2)进一步加工。基于系统性综述加工形成临床指南、临床路径、病人决策辅助等可读性和操作性更高的知识形态。这里以临床指南为例说明加工过程:①拟定主题。②建立多学科(multidisciplinary)指南制订小组。③收集、评价和解释临床证据。系统性综述是主要参考的一类可靠证据。④指南草稿。指南中的每一项建议都需要有明确的临床证据关联,并且需要标明证据等级(如通过GRADE量表进行分级[27-28])。⑤对外送审和修改。送审对象包括全国专家和各类相关人员。⑥发布指南。

上面两个步骤属于知识加工的阶段,虽然知识的形态和组织形式发生了变化,但是知识仍然以文献或书本的形式存在于公共领域或教学环境中,尚未进入实际的临床诊疗环境。下面几个步骤属于知识实施的阶段。在知识实施阶段,循证医学知识被最终应用到临床环境,并指导诊疗决策。

(3)知识的本地化。在不违背最佳科学证据的前提下,综合考虑医疗机构的软硬件水平、文化伦理等本地因素,对临床指南、临床路径等已有知识进行本地化改造。这方面的相关工作包括FERVERS等[29-30]提出的ADAPTE方法。ADAPTE关注如何将已有的临床指南(国际、国家或其他医疗机构的指南)实施到本地医疗机构,即“跨环境指南改编(trans-contextual adaptation)”。ADAPTE包含主题拟定、指南检索、切题评估、质量评估、本地化改造、外审、实施7个步骤。其中,指南的质量评估是关键步骤,通常使用指南评价准则-研究-评估(Appraisal of Guidelines,Research and Evaluation,AGREE)[31]和指南可实施性评价准则(Guideline Implementability Appraisal,GLIA)[32]等评价体系。AGREE评估系统从指南制订的严谨性与独立性、指南内容的清晰性与可读性等6个方面对指南的质量进行定量评价,GLIA重点针对指南实施的可行性,其中的一个评价维度是“可被计算机化(computable)”,可以用于评估指南被计算机和信息系统实现的难易程度。知识本地化的另一个典型例子是国内医疗机构对卫生部临床路径的细化,如根据医院的软硬件水平(如提供的药品、可开展的检查检验项目、专家技能、人员配置等)形成适用于本医疗机构的执行方案,或对临床路径中未涉及的相关知识进行更加详细的定义和扩展(如根据病人状况提供个性化治疗或设计分支路径等)。

(4)实施干预。实施干预指通过教育、信息技术等干预手段实现知识的有效传播和应用。实施干预之前首先要对临床环境中可能影响知识转化效果的各种因素进行分析,进而确定合适的干预手段。2009年STRAUS等[33]出版的专著《医疗中的知识转化:从证据到实践》总结了知识转化的几大类干预。包括:①教育,如CME和CPD。CME的常用手段包括会议、演讲、查房、病例题型(clinical vignettes)讲解、小组学习、互动教学、研习会(workshop)、教育外联(educational outreach)[34]等。CME还可以通过后续的提醒、监督和反馈等手段强化学习效果。CPD更加强调临床从业人员对自身业务水平的提高,常用方法有自学习、公文包学习(portfolio-based learning)[35]和反思实践[36]等。②信息技术。信息技术在知识转化中的应用包括:教育(如网络互动教育、个性化的教育定制服务,是传统的CME和CPD方法的一种延伸)、提醒(如药物相互作用提示等,用于降低医生的认知负担,使得医生可以专注于与病人相关的信息)、数据总结(summarizing)和信息呈现(提供医疗场景下的病人数据和临床指南等在线信息)、临床决策支持系统(如疾病的诊断、预防、筛选,慢性病管理等)和病人决策辅助[37]。③面向病人的知识转化干预。病人是医疗活动的主要服务对象,也是诊疗决策和疾病管理的重要参与者,面向病人的知识转化干预以教育指导为主,采用的形式有宣传册、网络、大众传媒、病人决策辅助、自我管理教育(帮助病人发展慢性病管理的日常技能)、病人互助团体、远程护理和个人健康档案。④组织和管理干预。医疗领域的管理技术和方法已经发展了20多年,如全面质量管理(TQM)、业务流程重组(BPR)、戴明环(PDSA)、六西格玛(six sigma)、组织变革管理(organizational change management)和组织知识管理(形成融合循证医学知识、组织文化和本地经验的不断更新的知识资源),这些组织和管理工具都可以服务于知识转化这个目标。

(5)评估反馈。实施干预以后,可以从两个方面对实施情况进行评估:知识使用(knowledge use)评估和知识使用的影响(impact of knowledge use)评估。前者重在测量干预手段的贯彻和执行情况,及时发现实施过程中存在的障碍,以进一步改进干预方案;后者重在疗效等临床效果的评价,常用的指标包括病人的健康状态(并发症、死亡率、生活质量)、医疗成本和住院时长等。一般来说,对于有明确和显著的临床证据支持的推荐行为,只需要做前一种评估。这里着重对知识使用评估进行介绍。STRAUS等[38]将知识使用分为概念、行为和劝诫(persuasive)3个层面。概念层面指认知、理解和态度上的改变。行为层面指知识的具体应用和行为实践上的改变。劝诫层面指将知识作为一种支撑己方观点和说服他人做出行为改进的证据。从可操作性的角度出发,从行为层面评估知识使用最为客观也最为普遍。常用的手段包括对循证推荐和相关指标的依从度(adherence)分析。例如荷兰开展的一项指南依从性研究中,研究者从30个指南中整理出342个依从性指标,通过对执行日志的分析计算出医疗机构对各个指南的依从性评分[39]。针对不同的参与者,知识使用的评估策略也有所不同:对于临床工作者,可以基于临床数据库分析医疗过程和用药等情况;对于政策执行者,则更多使用采访调查和文档分析。评估反馈机制使得医疗系统具备一定的“学习”和“进化”能力,能够不断改进本地化的知识内容和干预手段,形成知识转化的良性循环。本地医疗机构实施新的诊疗方案后的评估结果也可以为研究领域提供新的临床证据和参考。

除了以上介绍的各个步骤,还有学者认为知识转化完成之后还存在一个维持知识使用(sustain knowledge use)的环节,即医疗机构成功实施某些知识转化干预后,能够维持并长久发挥效果,实现体制化或常规化。MANCINI等[40]对影响维持性的因素(如团队协作、经济资助)进行了系统总结,形成了一个包含53个指标的项目可持续性指数(Program Sustainability Index,PSI)量表,可以用于评估和监控知识转化的维持性。

3知识转化的国内外研究现状

3.1国内外研究热点目前国际上知识转化方面的研究多集中在以下3个热点。(1)对知识转化影响因素的分析。医疗机构在实施新的循证诊疗方法或政策时,发现并未取得理想的效果,这也是目前困扰很多医疗机构的一个普遍问题。为此,不少学者展开研究以分析和总结导致知识转化失败的原因。例如,RUBIO-VALERA等[23]通过Meta人种学分析(meta-ethnography)的方法对初级医疗中医护人员不能成功实施循证医学的原因进行了分析。CABANA等[2]在“为什么医生不遵从临床实践指南?”一文中,通过文献综述的方法分析得出293个影响知识转化的障碍因素。(2)对知识转化影响因素相关理论的研究。知识转化受到个人、教育、政策、社交、组织、经济、伦理、技术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如何借助心理学、社会学、管理学和教育学等领域的相关理论和方法来针锋相对地应对这些影响因素,自然成为专家们的研究热点。这些理论包括计划行为理论[41]、教育认知心理学理论[42]、个性化学习理论[43]、思想与行为的社会学理论[44]、认知评价理论[45]、态度和劝说理论[46]、组织领导理论[47]和组织学习理论[48]等。(3)对知识转化干预手段的探索和评估。在知识转化的过程模型中,实施干预是其中的关键阶段,其实现了知识对用户认知和行为的改变,完成了知识到实践的根本性变化。为此,临床医学领域一直在探索哪些干预手段能够有效促进知识转化,并开展了大量的临床研究对不同干预手段的效果和作用进行评估。2001年GRIMSHAW等[49]对1966—1998年的41项综述进行了分析,以评估知识转化的各种干预手段的效果。研究结果表明,比较有效的知识转化干预手段包括提醒提示和教育外联,而且联合应用多种干预的效果优于单一干预。2005年BLOOM[50]也开展了类似的综述研究,其对1984—2004年的26项综述进行了分析,结果显示说教(didactic)和分发纸质材料的教育方式对于改变临床实践几乎没有效果,而提醒提示、教育外联等方式对于医生行为和治疗效果有显著的改进。GRIMSHAW等[49]和BLOOM[50]的研究表明,被动式的宣教和文献传播的方法并不能显著影响临床实践,而主动式提醒提示能够实现有效的知识转化。

3.2各国政府的投入情况与转化研究相比,知识转化从一开始并没有得到同等的重视。欧美等发达国家很早就建立相关的机构和项目来支持转化研究,并投入了大量资源。相比之下,各国政府对知识转化的投入和资助则相对较少。例如,2002年NIH在转化研究方面的资金投入为91亿美元,而在知识转化方面的投入不到8亿美元。然而,随着生物医学领域研究的快速积累,各大政府机构和研究组织逐渐意识到知识转化的重要性[17-18],并加大了在该领域的投入。例如加拿大卫生研究中心(CIHR)资助了多项知识转化项目[19]。CIHR是加拿大议会2000年通过法案建立的机构,其目标是促进医学知识的生产和向实际应用的转化。这也是国际上第一个规范化和专业化的知识转化研究机构。CIHR资助2种类型的知识转化研究:End-of-Grant KT和Integrated KT。End-of-Grant KT要求研究项目结束后,研究者必须将研究成果进行传播和应用。Integrated KT则是在项目立项之初,就由所有的利益相关者共同制订研究内容,因此研究项目一开始就具有明确的转化目标。美国的各大科研机构在推动基础研究的过程中也开始逐渐强调知识转化,以提高科研投入的回报率(ROI)[17]。例如,美国卫生健康研究与质量机构(AHRQ)资助了27个将研究成果转化为临床实践(translating research into practice,TRIP)项目,以推动研究成果向临床实践的转化[51]。其他支持知识转化研究的机构还包括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NCI)、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美国社区预防服务工作小组(TFCPS)[52]、米尔班克纪念基金会(MMF)[53]、加拿大国际发展与研究中心(IDRC)[54]、英国医学研究委员会(MRC)、瑞士发展合作署(SDC)等。

4总结和展望

知识转化本身并不是一个全新的理念,至少在20世纪70年代,知识转化就已经以“研究利用”的名称出现在学术界,但是知识转化作为一种贯彻循证医学的方法受到医学界的关注则开始于2000年左右。目前学术界对知识转化存在不同程度的理解偏差,并且知识转化容易与转化研究等相关的概念混淆。本文对知识转化的概念进行了厘清,并阐述了知识转化与相关概念的差异和联系。进而,本文分析了知识转化的影响因素,并提出了知识转化的过程模型。最后,本文对知识转化的研究现状进行了分析。本文为知识转化提供了一个基础性的参考,研究人员和临床医护人员在工作中可以结合知识转化的理念,综合运用政策、经济和技术等系统性的手段来驱动新知识不断进入临床实践,从而提高循证医学的贯彻效果和医疗卫生的服务质量。

作者贡献:张寅升负责查阅文献和撰写论文;李昊旻和段会龙参与文章的选题和指导,并负责对文章进行审校。

本文无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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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崔沙沙)

Related Concept and Research Status of Evidence-based Medicine Oriented Knowledge Translation

ZHANGYin-sheng,LIHao-min,DUANHui-long.

SchoolofComputerScienceandInformationEngineering,ZhejiangGongshangUniversity,Hangzhou310018,China

【Abstract】Each year a large number of medical studies are published.However,such literature-based knowledge can hardly be timely disseminated to clinicians and effectively influence clinical decision-making,which results in the "knowledge-practice gap" and the failure to implement evidence-based medicine.To address this problem,knowledge translation has been proposed and become a hot topic,the goal of which is to translate evidence-based knowledge embedded in literature into clinical practice in a timely and effective way.Currently,there is inconsistence among scholars on the understanding about knowledge translation,and knowledge translation is easily confused with similar concepts such as translational research.This paper provides a systematic description of the definition,influencing factors,process model and current research status of knowledge translation,in order to provide a basic reference for knowledge translation.Medical workers should bear the idea of knowledge translation while practicing evidence-based medicine,and adopt the integrated use of systematic means of policy,economy and technology to accelerate the translation of knowledge to clinical practice.

【Key words】Knowledge translation;Evidence-based medicine;Translational research

基金项目:国家高技术研究发展计划(863计划)(2012AA02A601)——医疗信息集成融合技术与系统开发;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30900329)——中文医学文本中关联信息提取方法研究

通信作者:李昊旻,310003浙江省杭州市,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儿童医院,浙江大学转化医学研究院;E-mail:hmli@zju.edu.cn

【中图分类号】R 4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007-9572.2016.19.030

(收稿日期:2016-01-08;修回日期:2016-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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