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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价值观的理论嬗变与实践演进

2016-07-13刘宇楠高欢欢

创新 2016年2期
关键词:生态价值政治经济学生态文明

刘宇楠 高欢欢

[摘 要] 生态文明是一种新价值观。作为一种新价值观关键是要深入挖掘生态文明建设的自然—文化基础,并从历史唯物主义的高度阐明生态文明的历史必然、科学内涵及当代价值。中国建设生态文明是对人类文明理解和认识的丰富和拓展,也是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战略抉择。这一战略抉择契合生态价值观从“政治经济学”到“生态政治学”的理论嬗变,也契合生态价值观从“工人运动”到“生态运动”的实践演进。中国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在生态文明顶层设计上要从“应急反应型”向“预防创新型”转变,充分发挥后发优势和制度优势,要提升国家治理能力,实现治理能力现代化,重现对生态环境的治理,加快经济和文化的发展,用严格的法律制度保护生态环境。

[关键词] 生态文明; 生态价值; 政治经济学; 生态政治学

[中图分类号] X171; F062.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8616(2016)02-0063-07

当代中国发展可谓成就巨大,但也问题多多,其中一个主要问题就是生态环境恶化。正是在反思现实发展困境的基础上,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生态价值”概念,并把“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的总布局,这是对以人为本科学发展观的深化。生态文明建设的提出有助于提升我国国民的生态意识和可持续发展意识,生态文明建设的推进和实现也必将进一步增强我国国民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和制度自信,从而为世界文明发展做出新的贡献。当前,应从学理上深入研究生态文明建设的历史必然、科学内涵和当代价值,阐明生态文明建设的价值论基础。如此,不仅能深化对人与自然关系的科学理解,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重要的价值导引,而且也能有力地推进马克思主义生态价值观的理论发展,为马克思主义创新发展提供新的理论增长点。

对于生态价值观的科学内涵,基于不同学科背景和理论视角可能有不同的理解。钱俊生认为,“生态价值观确认生态是有价值的,自然资源是有价值的,我们必须反思过去的经济行为,必须确立新的价值观,这就是生态价值观”。[1 ]惠保德认为,“生态价值观属于人与自然环境关系的哲学范畴,是指生态环境对任何人类社会生存发展的意义,是人类社会多样性价值体系中重要的价值标尺之一,是自然环境所具有的满足人和社会的能力”。[2 ]笔者认为,生态价值观是对经济社会发展与人的协调发展的一种价值追求。基于这一理解和认识,我们不难发现生态价值观的理论嬗变的一般路径,即从政治经济学到生态政治学。如果说“政治经济学”主要关心的是“生产问题”,那么“生态政治学”则主要关注的是“生态问题”。在21世纪,生态问题与生产问题同样重要。

从哲学角度看,生态价值观是生态文明建设的价值论基础。当前对于“生态价值”的理解有两点值得我们关注:“首先,生态价值是一种‘自然价值’,即自然物之间以及自然物对自然系统整体所具有的系统‘功能’。……其次,生态价值是自然生态系统对于人所具有的‘环境价值’。” [3 ]这种价值是自然价值与社会价值、内在價值与外在价值的统一。这种理解具有一定的启发性,但还不够,需要补充可持续发展的视角。

笔者认为,生态文明不是空洞的概念,而是现实人的基本诉求,更是经济社会发展客观的历史进程。从可持续发展角度看,生态文明是人们在积极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努力优化和改善人与自然的关系,最终建设“生态”与“文明”良性互动的运行机制。其实,生态环境对于人类文明发展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意义,不仅在于生态环境是人类生产的要素,还在于生态环境更是人生存与生活的要素。当前,全球整体上面临着人与自然关系的转型,顺应世界历史潮流,中国提出建设生态文明是中华民族的历史选择和必然抉择。作为后发展国家,正是在反思传统工业文明、传统发展模式和西方现代性弊端的基础上,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才应运而生。传统工业文明只顾当代人利益,不顾后代人命运的发展理念需要反思;传统发展模式只注重追求GDP增长(见物不见人),忽视经济社会和人的协调发展的弊端需要纠正;西方现代性在全球化扩张过程中只追求工具合理性,而轻视和忽视价值合理性,催生出大量的生态环境问题并把其外部化需要改进。可持续发展需要协调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局部利益与整体利益、经济社会发展与人的发展,最终努力形成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这无疑需要一定程度上超越民族国家分析框架,建构新世界主义。毕竟,民族国家是在法国大革命之后形成的,虽然现已遍布全球,但这种状况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中国发展起来以后,我们面临的问题更多也更为复杂。传统工业化道路和传统经济增长模式使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面临着诸多困境,面临诸多成长的“烦恼”和发展的“代价”。面对严峻形势,必须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首要地位,推动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新格局。这内在需要生态价值观的理论逻辑从“政治经济学”向“生态政治学”的跃迁。其实,人类文明的发展不是单一发展,而是整体发展,不是片面发展,而是全面发展。因为在“生态政治学”语境中,生产、生存、生活、生态是紧密相连、彼此影响、缺一不可的。同样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语境中,物质文明建设、精神文明建设、政治文明建设、社会文明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也是紧密相关、不可分离的,一个也不能少。只有真正做到“五位一体”整体文明和协调发展,中国才能不断地向前发展。

生态价值观是对传统工业化道路和传统经济增长模式的理论反思与实践矫正。从理论反思的角度看,主要是从政治经济学到生态政治学,推进生态价值自觉;从实践矫正的角度看,主要从应急反应型到预防创新型,推动生产方式和消费方式变革。

生态价值观是伴随着人类与自然环境之间关系的发展过程而演变的,大体经历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原始文明时代。这一时代自然处于主导地位,人处于依附地位,于是人类产生了敬畏自然的意识,虽然从感性上认为“天人关系”是合一的,但由于在自然界面前人类力量毕竟是渺小的,还必须依赖自然环境的控制而不能摆脱自然,因此只能屈服于自然,对自然的认识源于感性认识和被动适应,还没有或者极少发生改造自然的行为。这一时期的生产生活方式完全依赖于自然界,在这种生存方式下,人类对生态价值的认识是初级和低级的,主要体现在获取食物的价值方面,表现为顺应自然的本能和行为。

第二个阶段是农业文明时代。此时,自然界依然居于支配地位,但是人类对自然环境的依赖由本能转化为自觉,开始了由顺应自然到积极地利用和改造自然,于是人们的生态价值观产生微妙变化,如敬畏自然的基本规律、认为自然界是人类生命的一切生命之源、土地是财富的源泉、人的行为必须符合自然规律、开始形成人为主体的“人—地”关系意识。

第三个阶段是工业文明时代。这一时期,科学技术迅猛发展,生产力大幅提升,特别是18世纪工业革命,创造了这一时代经济社会发展的辉煌成就,开辟了“世界历史”新时代。工业文明几百年的发展进程使人与自然的关系发生了根本的深刻变化,从观念上改变了人类的自然价值观,此时,自然成为人类征服和控制的对象,人类成为自然的主人。对能源的过度开采与消耗和对自然资源的大规模利用产生了一系列社会结构性变化,创造了一个高能耗高污染的环境,进而导致了一系列的生态危机。当前,需要重新认识“人的活动”与自然的关系。“自然界,就它自身不是人的身体而言,是人的无机的身体。人靠自然界生活。这就是说,自然界是人为了不致死亡而必须与之处于持续不断的交互作用过程的、人的身体。……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 [4 ] 我们认为,克服工业文明生态危机及其负效应的关键是建立可持续的生态价值观。

第四个阶段是生态文明时代。工业文明虽然取得了巨大成就,但也付出了沉重代价,面对沉重代价人们开始反思生态与文明关系问题。在资本主义社会中资本家为了追逐利润最大化,必然“要不惜任何代价追求经济增长,包含剥削和牺牲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利益。这种迅速增长通常意味着迅速消耗能源和材料,同时向环境倾倒越来越多的废物,导致环境急剧恶化”。[5 ] 随着工业化的进一步发展,生态问题已成为影响和制约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的一个命运攸关的问题。“在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上,‘生态中心主义’与‘人类中心主义’往往在‘自在自然’和‘人化自然’之间两极摆动,都各有其局限性。” [6 ] 生态文明实质上是要实现整体观念体系和文明范式的转换,既要求实现“人类同自然的和解”,也要求实现“人类本身的和解”。[7 ] 反思当代生态文明,其实质是反思与超越现代化的理论与实践,尤其是西方现代性所赖以存在的人类“征服自然”和“控制自然”的观念。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走进理论前沿。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是20世纪70年代初以来在对发展与代价进行哲学反思的基础上应运而生的一种思潮,其主旨是批判和反思现代工业社会在人与自然关系上的种种失误及其背后的深层根源,目的在于寻求一条克服危机,通达新社会的现实道路。借鉴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我们认为,当代中国发展面临的难题在于:要在发展与代价之间进行权衡,走以人为本的可持续科学发展之路。

当前,应充分认识到无限增长的发展需求与有限生态环境之间的矛盾日益突出,进而寻求破解问题的合理路径。如何在发展工业文明的同时建设生态文明?这是作为后发展中国家的中国必须直面的重大现实问题。虽然生态文明建设困难重重,但“主要的障碍既不是‘人和自然和谐’这个单纯的认识论问题,也不是仅仅依靠科技创新就能解决节约资源、减少有害水气排放的工具理性问题。……真正的难点是人与人的关系,即一部分人的某些特殊的需要和利益同全体民众维护生态这一共同的根本利益的矛盾”。[8 ]从生态价值观的维度看,“它主要是通过生态价值观教育,引导人们树立正确的自然观、生产观、消费观和幸福观。因此,中国的生态文明理论研究就应当在探究“资本逻辑”与“生态治理”问题的同时,也必须处理好生态文明“全球性维度”和“地方性维度”之间的关系。“所谓全球性维度,主要是指中国的生态文明理论研究和建设实践必须在全球化这一宏观历史视野中展开,从而使中国的生态文明理论能够观照到全球利益和人类利益,获得道义上的话语权。所谓地方性维度是指中国的生态文明理论研究和建设实践又必须立足于中国现代化的实际,着力捍卫中国的发展权和环境权,切实促进中国的现代化建设实践。” [9 ]

三、后发展国家生态文明建设的现实路径:从应急反应型到预防创新型

从生态文明的制度维度看,后发展国家建设生态文明的现实路径选择时应规避发达国家“先污染后治理”的“亡羊补牢”模式,而要探索“先发制人”的模式,使生態环境治理从“应急反应型”转变为“预防创新型”,进而推进从社会正义走向生态正义。中国作为后发展国家,建设生态文明,关键是实现“生态自觉”,把工业文明与生态文明结合起来,在绿色发展、循环发展、低碳发展中建设“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当前,“在全球层面追求环境正义,维护中国的发展权和环境权;在地区层面建立公正合理的制度,协调不同地区、不同人群在环境资源分配和使用上的矛盾利益关系,实现环境正义”。[10 ]以气候问题为例,全球气候变迁是长时态的,历时态地看“引发气候变化的大部分排放是由工业化国家造成的,尽管其影响在世界最贫困的地区感受最深”。 [11 ] 如何克服生态环境破坏的外部性,需要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视角来审视生态文明建设。

第一,生态文明的主旨是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关键是改变生产生活生存方式,发展绿色产业,追求绿色消费,倡导绿色人际关系。表面上看,生态文明是外在环境问题,但归根结底,生态文明问题实质上是人的问题。之所以这样说,主要是因为建设生态文明其根本目的是为了人的生存和发展,这一目的又必须通过人来实现。可见,生态文明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人的生存和发展。当前,对生态价值和生态效益的高度关注,表明中国正在努力改变不惜代价追求经济增长的发展模式,转而更加注重提高可持续发展能力和民生指标的质量,这实际上反映的是人对自身生存发展前景的忧虑和关切。根本原因在于,生态价值具有“公共性”和“公益性”,即良好的生态环境本身就是一种最好的“公共产品”或“公共服务”。如果生态环境良好,每个人都会因此而受益;反之,则每个人都深受其害。因此,不仅发展经济是硬道理,而且保护环境同样也是硬道理。应充分认识到,“环境就是生产力。环境友好时,它可以成为促进生产力发展的积极因素;环境遭破坏时,它则会破坏生产关系,阻碍生产力的健康发展”。[12 ]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设决不能亦步亦趋地走西方国家所走过的“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也不能走“边污染边治理”的邪路,而要积极探索一条新路来。总之,中国生态文明建设要“学会‘生态修复’的‘加法’,做好‘节能降耗’的‘减法’,探索‘生态经济’的‘乘法’,摸索‘生态综合治理’的‘除法’,从而实现经济发展与生态文明的比翼双飞”。[13 ]

建设生态文明需要提升国家治理能力,实现治理能力现代化,以此推动国家生态治理从“应急反应型”向“预防创新型”转变。实际上,国家治理能力包括国家生态环境治理能力,可以说生态环境治理能力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今后,国家在生态环境治理方面要有更大作为,切实担负起应该担当的责任。历史地看,人的发展程度影响和制约着生态文明的程度。当代中国进行生态文明建设应努力建构“人与自然的伙伴关系”,这无疑需要我们合理汲取马克思生态学思想,从而为中国生态文明建设提供启发。一般流俗的见解是,马克思只关心工业增长和经济发展,不具有生态意识,其实这是对马克思的严重误解。实际上马克思深切地关注着人类社会与自然界的关系。马克思的世界观是一种深刻的、系统的生态世界观,这种生态世界观奠基于“新唯物主义”。正如马克思所说:“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是自然界的真正复活。” [14 ]马克思认为,要对生产的自然后果和社会影响进行有意识调节,这种调节的基本原则是必须有利于人类,其调节的手段主要是生产方式社会制度实行根本的变革。依据马克思的观点,“我们应该通过行动,也就是说,通过我们的物质实践来改变我们同自然界的关系,并超越我们与自然界的异化,从而创造出我们自己独特的人类—自然的关系”。[15 ]这种人类与自然的关系的发展方向是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和谐共生、良性互动、全面发展。

第二,建设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是由我国社会制度的性质和特点决定的,也是我国所处“历史方位”和“现实国情”的必然要求。科学社会主义的理论与实践,将人类走向自然和谐之中的全面发展作为价值目标,从而预示了遏制资本逻辑所必然导致的过度生产、过度消费、大量浪费,展示了从根本上解决生态问题的理论前景和实践前景。然而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并不能完全实现马克思所设想的人与自然关系的彻底转变,这就内在决定了社会主义社会在很长的时间内不得不承受现有的生产和技术模式所带来的种种消极后果和负面效应。所以,社会主义社会同样具有生态问题,只有从“劳动逻辑”到“生态逻辑”,才能为合理地协调人与自然的关系创造条件。中国作为社会主义国家,要在反思和借鉴西方发达国家生态文明建设教训和经验基础之上,不断探索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实现的新方式、新途径,实现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的统一。当前,“学界对生态文明的研究认识有一种不断拔高的趋向,这是一种一叶障目或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形而上学的做法”。[16 ]当前,中国公众对生态安全的优先性考虑,其实是中国经济发展的“生态瓶颈”在微观层面的反映,是“生态困境”在个体生活中的真实投射。这提醒我们,生态环境治理对基本民生的极端重要性和转变发展方式的极端紧迫性。中国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正在进行现代化建设,在生态文明建设顶层设计上要从“应急反应型”到“预防创新型”转变,充分发挥后发优势和制度优势,积极探索生态文明建设的新路径。

第三,解决生态危机的途径之一是加快经济和文化的发展。应认识到,经济发展不仅是增加了社会财富,而且能为生态文明和文化发展提供必要的物质条件,这从根本上有助于人们生态意识的提高。其实,造成生态危机的原因之一就是利益至上主义。利益至上主义者往往把个人私利看得高于一切,甚至不惜损害他人和社会利益而谋取一己私利,其结果个人利益也不能得到很多的维护。不能为了“金山银山”就丧失掉“绿水青山”,这样做是得不偿失的。我国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就是要建设一个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的人居环境。这样怡人的人居环境不会自己向我们走来,而是需要每一个人的努力。“人们都希望环境得到根本好转,但却指望他人付出更大的努力而使自己分享到更多的好处。在这种搭便车心态的支配下,人类活动正在毁灭着全球环境这块‘公用草地’,‘局部好转,整体恶化’的全局性环境趋势就是环境保护中‘自扫门前雪’的必然后果。” [17 ] 可见,生态文明建设要贯彻良好生态环境大家“共建”,优美生態环境人人“共享”的现代理念,只有“共建”才能“共享”。

第四,用严格的法律制度保护生态环境。制度是生态文明建设的有力保障。当前,必须加强生态环境的制度建设,以制度建设倒逼各级政府把生态文明建设贯彻好落实好。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提出“用严格的法律制度保护生态环境”,这表明要为生态环境筑起一道法治防线,真正用法治的手段来进行生态治理和生态文明建设。实际上,只有实行最严格的制度和最严密的法治,才能真正把生态文明建设落到实处。全社会都应认识到:“建设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内在地要求社会经济与自然生态的协调发展和可持续发展。” [18 ]实现可持续发展,“关键是发掘13亿中国人的巨大潜能,开发并合理配置人力资源,培育自主创新能力” [19 ],最终实现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的内在统一。这不是预言而是希望,一个不无理由与信心的希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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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车德志,张艳涛.当代中国的转型与发展[J].求实,2013(3).

[責任编辑:丁浩芮]

Theoretical Transmutation and Practical Evolution of Ecological Value

Liu Yunan Gao Huanhuan

Abstract: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s a new value. The key of the new value is to explore the natural -cultural basis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and to expound the historical inevitability, scientific connotation and contemporary value from the angle of historical materialism.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not only enriches and expands the understanding of human civilization but also a strategic choice to realiz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nation. This strategic choice conforms to the theoretical transmutation from "political economy" to "ecological politics" of ecological value, and it also conforms to the practical evolution from "workers' movement" to "ecological movement. As the biggest developing country, China should change the top desig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from "emergency response" to "prevention innovation". China should make full play of second mover advantage and system advantage; improve national governance; attaches importance to eco-environmental control; quicken the economic and cultural development and use strict legal system to preserve eco-environment.

Key words: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Ecological Value; Political Economy; Ecological Polit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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