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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体环境下民族凝聚力的消解与建构——从媒介消费、论述及仪式化视角

2016-04-21□莫

电子科技大学学报(社科版) 2016年2期
关键词:集体记忆仪式化新媒体

□莫 莉

[福建师范大学 福州 350001]



新媒体环境下民族凝聚力的消解与建构——从媒介消费、论述及仪式化视角

□莫 莉

[福建师范大学 福州 350001]

[摘 要]在大众传播时代,共同媒介使用、媒介叙述,以及媒介事件所构建的集体记忆三种理论解释了信息传播和媒介消费行为对民族凝聚力建设的作用。而今,以网络为代表的新兴媒体促使人们改变媒介消费习惯,进而对民族凝聚力建设产生了新的影响。基于理论辨析和案例解读,一方面阐释了新媒体对民族凝聚力的削弱机制,包括打乱人们的共同媒介消费行为、削弱媒介论述中的民族联系、以及消解媒体事件的严肃意义;另一方面解读了新媒体的积极作用,包括提供让人们接触更多民族事件并参与其中的机会。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媒体为凝聚公众而可取之策略。

[关键词]新媒体;民族凝聚力;媒介消费;仪式化;集体记忆

民族凝聚力的建设和改变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其中很重要的一项就是以人们接收、接纳、讨论和再传播媒介信息行为为主体的大众传播。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技术的发展,传统的大众传播媒体环境渐渐被以网络为代表的新媒体所渗透,人们的信息消费习惯也随之变化。一个显而易见的例子是:以往很多家庭都在客厅中央放置一台电视,无论家庭成员之间是否真正进行深入交谈,电视放置的位置和全家人共同收看节目的习惯也拉近了人们的距离。而如今人们在不同的媒介设备上接收各自偏好的信息,家庭成员开始脱离集体议程而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这在客观上造成了共享经验形式上的分离。这种现象让人不禁提出担忧:新媒体对一个家庭的影响尚且如此,对更高层次上国家和民族凝聚团结又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一、从日常到重大事件的集体感知和记忆:民族认同感及凝聚力的形成

要探析新媒体对于民族凝聚力可能产生的影响,首先需了解传统媒体环境下的媒体通过展现民族生活日常与重大事件对民族凝聚力的作用机制。在日常叙事方面,至少有两种理论有助于解读大众媒介对民族经历的建构和再生作用。

第一是例行的共同媒介消费(ritual of simultaneous media consumption),也就是一群人在同一时间接收同一语言传播的媒体信息,以及随之而来关于“民族社区(national community)”的想象[1]。接收信息或暴露在媒体中对于民族时间和日历的构建起到重要作用:在媒介消费单一化时代,人们每天早晨阅读《人民日报》,或在傍晚打开电视机收看《新闻联播》。这虽是个体行为,但个体悉知这一民族其他人与自己有着共同的媒介行为。通过大众传播媒介,分布在不同地区的人们将从电视中获知的事件与其他人联系起来,他们拥有共同信息,并能就此进行讨论。这让受众拥有了共享媒介经验和集体归属感。

第二种是媒介叙述(discourse of media),即不同媒体就一个国家共同经历的日常进行各个角度的、植入民族日常生活假想的论述。这与比利希(Billig)所提及的平实民族主义(banal nationalism)有共通之处[2]:在稳定的国家中,传播内容中的民族理念通常隐而不显,而是日复一日,润物无声地影响着公众的想法。长时间高频率的媒介论述中至少包含了“民族性”的两个方面:共同的语言及表达习惯的形式,以及关于共同经历的日常生活的内容。记者在报道中下意识地使用“我们”(指我们国家或民族)一词,这是相对“他们”(指其他国家或民族)而言。例如,《人民日报》某则新闻以“张德江会见美国客人”为标题,用“客人”一词为指代,以“昭示了中国走和平发展道路的坚定决心”为内容,以“世界”和“中国”为边界进行了区分。此外,媒体信息中受众共享的语言、符号和故事也在无形中加深了民族成员间的联系,并同时区分“他者”。

上述两种理论都与媒体的日常叙事相关,分别可视为共享的“例行模式”和“例行内容”。但生活并不总是乏味的日常,偶然发生的重大事件也是它不可忽视的组成:国庆阅兵、举办奥运、成功发射神九、共同抗击灾难……都成为见证这些事件的几代中国人不可磨灭的记忆。在以电视为主要传播媒介的时代,戴扬(Dayan)和卡茨(Katz)针对这类现象提出了“媒介事件”[3]。这一概念之所以与民族凝聚力相关,是因为它构建了一大群人共享的集体记忆(collective memory)。集体记忆由法国社会学家哈布瓦赫(Halbwachs)提出,它是一个特定社会群体成员共享往事的过程和结果,“需要得到在时空被界定的群体的支持”[4]它为人们制造关联——从过往的事件联系到当下的我们。媒体对这些事件的传播加深了人们的集体记忆,从而成为公众构建联系、形成认同、产生情感进而促进凝聚的基础。

可见,在媒体层面所传播的与民族相关的日常和重大事件的内容和形式,引发了受众层面上的集体生活感知和集体记忆形成,从而在国家层面上构建了民族凝聚力(见图1)。

图1 大众传播环境下媒体对民族凝聚力的作用机制

二、共同消费仪式及意义的消解:新媒体环境下的凝聚力消减

在互联网迅速发展和普及的当代中国,媒体传播形态和受众的信息消费行为开始影响上述作用机制。

首先,新兴媒体打乱了人们“例行的共同媒介消费”行为。身处新传播环境下的人们在信息获取方面出现两方面变化:一是信息获取渠道扩大,由以往以电视和报纸为主的媒介扩展到包括手机、笔记本电脑、平板电脑、电子书阅读器等在内的新兴媒介;二是网络媒体上的很多信息都以短平快的形式进行时时更新,不同媒体的侧重点也有着较大差异,从而使受众获取的媒介内容呈现多元化和碎片化。这就使在线渠道下人们共同消费媒体的仪式性有所下降。一个简单的例子是:在传统媒体主导时代,在公交车上翻阅报纸的人可以接受周边的人有意无意的共同阅读。而在使用手机或平板电脑等获取信息时,由于这些设备上越来越多的应用信息都涉及到了个人的隐私或偏好,如在微博上关注的内容和发布的评论、在微信上与朋友的交谈、甚至是对于特定新闻的选择性阅读、对于特定群体的关注等等,共同阅读会被视为不礼貌地侵犯隐私的行为。从这个角度讲,新媒体的出现侵蚀了受众的共享经验,而有研究者认为这将无可避免地导致社会碎片化以及国家机构调节媒体信息能力的下降[5]。

第二,新兴媒体削弱了“媒介论述”中的民族联系:网络作为全球媒体频道天然就缺乏边界性。正因为如此,它为受众提供了不经过国家媒体的传播而看到遥远距离以外事情的机会,从而为受众提供了逐渐脱离自身民族日常的渠道。同时,随着互联网上外国电视剧的热播和网络语言的层出不穷,受众对于民族语言及其使用习惯的共识被削弱。埃里克森(Eriksen)认为,网络可能有损国家和文化认同,因为它移除了个人与地域、语言和文化的联系[6]。此外,相比电视、报纸等媒体,网络要求其使用者或受众有一定的技术能力和经济条件,这就导致民众网络使用机会的不均等,随着知沟(knowledge gap)的延伸,他们所接触到“民族的日常生活”可能存在差异:对于网络低程度使用者而言,网络上流行的词汇含义和事件是陌生的,这种陌生感进一步阻碍其对后继信息的关注和理解,从而熄灭其网络使用热情,他们因此转而参与到传统大众传播和人际传播中。即便对于有相似网络使用习惯的人,他们所接触的信息内容也因职业和喜好方面的差异而大相径庭(例如关注明星八卦还是国际政局),从而引起话语圈的不断分散。

第三,新兴媒体消解了“媒介事件”的严肃意义。“媒介事件”不再是预先策划好的仪式,在由上而下的把关和传播中凸显意义,而是充满不确定性的仍在发酵中的事件,与之相随的是话语权的转移和分散[7]。由于为数不少的不少公众参与到对事件的搜寻、传播、重构甚至再创中来,原本以竞赛、征服或加冕为主题的仪式化媒体事件所反映的严肃事实或所期许的理想社会转变为以调侃和戏谑为基调的再创玩笑,例如对于东莞扫黄行动,公众所关注的并非是性工作者这一群体的生活或利益,也较少谈及东莞政府和警察果断作为,更勿论对于该事件社会影响的讨论,而是以“东莞不哭,东莞挺住”为主题编出各种段子,传统媒介事件因参与其中的受众的调侃戏谑而被浅薄化,从而削弱了事件本身所代表意义的神圣性。更重要的是,新媒体环境下的事件很容易经过炒作进入公众视线;事件的快速更新使诸多事件在尚缺结论、不容人们时间思考和反思之时便被新的事件淹没。这就导致了存于人们脑海中的集体记忆的快速更新。在此环境下,集体记忆随时间而消散,其承载的民族认同感和凝聚力也随之消减。

三、由表面感知到行动深入:对新媒体侵蚀作用的辩护

网络对于仪式性事件的消解和集体记忆的快速更新固然有一定的理论依据和现实表现,但只强调可能的负面影响又未免显得过于悲观和消极。

尽管新媒体形式的多元化可能导致人们信息接收形式的差异,但也正是因为媒体的多元化发展,当“爆炸性”事件出现时,受众可以通过各种渠道获知信息——无论是传统的电视、报纸还是新兴的手机、手提电脑,或是电脑上的微博、微信、论坛、网页新闻、乃至某位好友的电子签名档等等。信息的病毒式传播和互动模式使受众在不知不觉间就参与到日常生活的讨论中:当昆明火车站暴力事件被报道后,大部分人会主动关注并讨论事件的过程和性质;当明星出轨时,即便对此不感兴趣的人也会因各渠道接触而被动接收信息。多平台的分享模式进一步助推了这一现象:在电脑或电视上看传统的春节联欢晚会而在微博、微信或QQ群里发表评论就是一个典型的表现。新媒体环境可以让更大范围内的人以更丰富的形式共享信息,从而参与到更广泛“民族生活”的呈现、讨论和传播之中来,这就有利于构建起共同的集体记忆。周葆华的研究支持了这一观点,他们发现,在新媒体渠道高度分化、新媒体事件层出不穷的背景下,与传统媒体时代的集体记忆相比,进入“新媒体事件”集体记忆“榜单”的数量似乎更多,但记忆并没有变得完全分化和缺乏共识[8]。

第二,新媒体促使人们脱离旁观者的身份,而采取象征性或实质性的行为。基于“议程设置”理论所提出的“议程融合论”(Agenda Melding)认为媒体设置的议程具有聚集社会群体的功能,这是源于人们都有对于“群体归属感”的需要[9]。在新媒体平台下,个体和群体都能较为容易地获得设置议程的能力,这就给予受众以更多的参与性机会[10]。以互联网为主的新媒体让人们无论身处何时何地,都可以了解、讨论,甚至参与到与民族相关的事件中。在现实中,这些体现集体感或民族性的行为可被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在与其他国家或地区的关系中凸显民族立场,如2012年,中国人民反对日本人登上钓鱼岛并宣告主权而自发进行的游行。这些活动通过公众在网络上的信息传播和联系得以实现;第二类出现在灾难性事件中,以“我们”的亲人和同胞为立场,传达族群情感,表现成员间的团结互助。如在汶川地震、北京大雨等事件中,公众不仅关注事件进展,传播救助信息,进行捐款,还在社会化媒体上点亮象征祈福的蜡烛,在广场上放飞孔明灯,甚至亲赴灾区救灾;第三类则关乎国内的负面事件,例如宝马撞人案、一些官员贪腐事件等。公众对这类事件的讨论和意见表达其实也反映了对公共事务的关注和社会改善的希冀。

四、媒体机构的责任:新媒体环境下增强民族凝聚力的途径探析

在民族凝聚力的建设上,以网络为代表的新兴媒体的出现既存在一定的阻碍作用,也有可加以利用之处。在此环境下对如何通过媒体传播加强公众的民族凝聚力和国家认同感的讨论就有着重要和前瞻性意义。

(一)深度报道有社会意义或启示的重要事件

在新媒体时代,以时时更新的形式呈现碎片化信息是容易的,但这也导致了受众对事件观察和思索的碎片化。缺乏清晰的逻辑联系和深度思考的记忆容易被慢慢遗忘。而深度报道则可以通过采集事实、阐释背景、采访专家、扩展相关信息、提升事件意义让共同见证的集体记忆深入公众心里,进而加强“集体记忆”而有助凝聚力的提升。深度报道意味着理性客观和相对全面,在网络环境下的媒体如果完全以市场为导向,则容易使谣言遍布,公众脑海中的事实及其导致的集体记忆混沌不堪,更勿论凝聚力的形成;深度报道还意味着适当的导向性。突发事件往往有着多变性和多面性,媒体应以事实为基础,以解决问题、凝聚国家而非分散人心的角度找到传播立场,从而让事件本身成为推动社会发展、探索幸福未来的一种有意义的记忆。在新媒体环境下,深度报道还可以意味着互动性,邀请公众以话语或实际行动的形式参与其中。

(二)严肃报道有重要社会意义的事件

学者对新闻娱乐化的担忧由来已久。尼尔·波兹曼(Neil Postman)曾批评电视就是娱乐,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一切文化内容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11]。新媒体对于信息娱乐化的影响更胜于此:网络环境中众多以娱乐和调侃为主题的段子丰富了其娱乐形式,扩散了娱乐范围。但生活是严肃的,媒介事件的意义不应仅仅成为人们调侃的对象和茶余饭后闲谈的谈资,而应让人们有所触动,有所反思。如果连主流的媒体都为迎合受众的口味而“卖萌”“八卦”,那么,公众只会从昆明砍人事件中继续调侃“切糕”,而不能反思矛盾所在和应对策略从而避免更多流血事件的发生;只会从两会中看到娱乐明星的日常,而不会思考对生活有着实质影响的提案……如果所有的事件都用一种玩笑而娱乐的方式去看待,公众也会对于他人的遭遇缺乏同情心。当这种冷漠感逐渐蔓延,人们之间的情感联系便支离破碎,民族的凝聚力和集体的归属感也将消减。

(三)搭建集体记忆的桥梁

从回溯性集体记忆的唤醒到展望性集体记忆的强调。一直以来,人们对于集体记忆的理解是现在对过去的建构。而克伦(Keren)则从理论的角度出发将集体记忆划分为对过去事件的回忆和对未来任务的提醒,并认为这是联系过去、未来以及公共议程间的联系[12]。在新媒体环境下,加强这两类集体记忆既有实践上的可操作性,对于集体归属感和民族凝聚力的增强又不无裨益:一方面,回顾性集体记忆需要努力才能得以维持。在传统环境下,“通过和现在一代的群体成员一起参加纪念性的集会,我们就能在想象中通过重演过去来再现集体思想,否则,过去就会在时间的迷雾中慢慢地飘散。”[4]如今,对于有重要意义的集体记忆,媒体可以通过适时回顾和重述来构建过去和现在的联系,而新媒体既为重温过去提供了丰富的资料和传播载体,又为仪式性的回忆和纪念提供了便捷参与的渠道。另一方面,在新媒体环境下,强调展望性的集体记忆尤为重要。媒体机构所拥有的文化记忆不同于其他机构之处,就在于它基于集体的承诺和过往的希翼,提醒公众或政策制定者应该去做什么。在信息获取渠道分散、信息分众化的今天,公众所关注的事件不尽相同,生活的圈子也变成一个个小小的“部落”。在此环境下,倘若能提出大部分人所希翼的未来并不断提醒,则能让公众对于将来有着共同的期待和畅想。“中国梦”这一概念的提出显然有助于这样情感的产生。而作为一种展望性的集体记忆,如何将“中国梦”这一概念的具体希翼与日常生活和重要事件相联系,不断进行基于事实而非口号式的提醒,从而将现在与未来相联系,这也是媒体可努力之方向。

五、结语

本研究以传统媒体环境下媒体对民族凝聚力和集体归属感的影响为基础,着眼于网络新媒体快速发展的环境,探讨新兴媒体对集体记忆和民族凝聚力的正负面影响,并有针对性地提出建议。但以网络为典型代表的新媒体环境极其复杂,对于民族凝聚力建设的影响因素也不可胜数,本研究只考虑新媒体的自然属性可能给与民族凝聚力相关的公众心理和行为带来的影响,而事实上,影响民族凝聚力形成的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就是有一定目的性的分化行为,这是未来可探索之方向;此外,未来的研究亦可通过更为深入的案例分析或长时间的跟踪调查来检验和改进本研究结论。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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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entering and Constructing of National Cohesion under the New Media Environment——From Perspectives of Media Consumption, Discourse and Ritualization

MO Li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Fuzhou 350001 China)

Abstract In era of mass communication, three theories including ritual of simultaneous media consumption, discourse of media, and ritualized reports on media event along with audiences’ collective memory expound how national cohesion is constructed by mass communication. Nowadays, the new media with typical network has changed people’s habit on media consuming, leading changes on how media influence national cohesion. Based on the theory discrimination and case study, the author demonstrates possible negative changes brought by the new media, mainly on how it might erode simultaneous media consumption, break national connection in media discourse, and weaken the significance of media events. It also explores positive effects as providing people with opportunities to know more national events and to engage. Based on analysis above, this research proposes several strategies that might be adopted by the media in order to maintain the national cohesion.

Key words New media; national cohesion; media consumption; ritualization; collective memory

编 辑 邓 婧

[作者简介]莫莉(1983- )女,博士,福建师范大学传播学院讲师.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课题“转型时期微博场域中社会共识的构建研究”(14BXW074);福建省中青年教师教育科研项目(社科B类)“微博平台上的台湾信源传播与形象构建研究”(JBS14042).

[收稿日期]2015 - 07 - 22

[中图分类号]G206.2

[文献标识码]A [DOI]10.14071/j.1008-8105(2016)02-005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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