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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20国家低碳货币竞争力研究——基于货币碳值视角

2016-04-13查华超

西安财经大学学报 2016年3期
关键词:碳排放权

查华超

(1.南京大学, 江苏 南京 210093;2.安徽电子信息职业技术学院, 安徽 蚌埠 233030)



G20国家低碳货币竞争力研究
——基于货币碳值视角

查华超1,2

(1.南京大学, 江苏 南京210093;2.安徽电子信息职业技术学院, 安徽 蚌埠233030)

摘要:通过测算货币碳值,文章研究了G20国家低碳货币竞争力问题。研究发现,以美国为首的美洲集团低碳货币竞争力最强,助力美元成为世界碳交易主要计价与结算货币;以英德为代表的欧洲集团,通过转嫁碳排放,成功压制亚非集团低碳货币竞争优势,助推英镑和欧元成为世界碳交易另外两支主要计价货币。此外,人民币碳币竞争力在G20国家中明显偏低。可通过控制M2增速、调整外贸结构和监控FDI流向等方式提升人民币碳值水平,增进我国争夺国际碳交易定价话语权实力。

关键词:G20国家;低碳货币;货币碳值;碳排放权

一、引言

增进国际碳交易定价话语权,以寻求买卖碳排放权时的国际优势地位,成为G20国家缓解低碳经济发展压力的重要方式。目前,G20成员国境内形成的四个碳交易所,即欧盟排放权交易所、英国排放权交易所、澳洲国家信托和美国芝加哥气候交易所,也是全球最主要的国际性碳交易机构。

用于交易的碳排放权,形成于欧盟排放权体系(EU-ETS)、清洁发展机制(CDM)、联合履行(JI)和国际排放权交易(IET)。其中,前两种机制是碳金融市场交易的两大最主要领域[1]。具体来说,欧盟排放权体系主要适用于欧盟区内各国的碳交易,碳排放权买卖以欧元计价为主;联合履行和国际排放权交易,主要在发达国家间进行,计价货币则以英镑和美元为主;而以我国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则主要适用于清洁发展机制(CDM),即有减排责任的发达国家帮助发展中国家减排温室气体,发展中国家获得资金和先进技术,而提供帮助的发达国家获得核准减排单位,计价货币则多以欧元或美元为主。

我国是当前世界碳交易CDM项目的最大供给方。据资料显示,截至2015年2月初,我国国家发改委已批准CDM项目5048个,估计年减排CO2量高达7.8亿吨,其中3798个项目在EB获得批准,我国作为CDM项目最大提供方的国际地位进一步巩固。然而遗憾的是,我国尚未形成统一的、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国内碳金融市场。这直接导致我国在国际碳排放权交易过程中,只能被动接受外国碳金融机构设定的较低的碳价格[1],以致我国正面临全球碳交易定价权缺失的不利局面[2]。

对于如何制定和安排碳货币制度、怎样构建碳本位国际货币体系,以及碳货币的属性问题,一直是国内外理论界存有争议的话题。碳货币思想最早提出者Auguste Comte和Henri de Saint-Simon认为,一个经济系统的实现应基于能源分配而不是价格体系,所以应该发行能源许可证书[3]。Victor & House(2004)[4]指出减缓全球气候变暖最有效措施是建立强有力的国家碳货币,碳排放权交易类似于货币交易,应着眼于金融交易来治理碳市场。Jillian Button(2008)[5]认为,碳单位是一个特殊权利,具有商品货币的特点,从环保和经济的角度看,是一个类似于货币的资产。王珊珊(2012)[6]分析指出碳货币具有充当超主权货币的潜质,碳货币可以由统一的超国界机构发行,并且以国际公约形式制定碳货币相关政策,从而建立以碳本位为核心的新国际货币体系。张旭(2015)[3]分析认为,碳货币形式有三种可能选择,即市场接受性强的国际货币、由硬通货构成的货币篮子以及超主权的独立货币单位。裴辉儒、张颖(2015)[7]认为,中国碳金融市场面临市场价格风险,其发展需要增强抗风险能力。

关于究竟采用何种媒介充当碳货币,目前理论界远未达成一致意见。但在实际操作上,国际碳交易采用的最主要货币则是美元、英镑和欧元,而包括人民币在内的多种国际重要性货币均未能成为世界碳交易计价货币。对此,我们不禁产生疑问:为何作为世界最大的CDM项目卖方市场,我国人民币没能成为世界碳交易主要货币?相反,美元、英镑、欧元等货币,却在国际碳交易市场上具有强大生命力,并被广泛采用?为何同样身为G20国家的俄罗斯、日本等国,也与我国面临相同困局?为此,本文从G20成员国入手,研究世界上主要经济体和温室气体排放国,在国际碳交易市场上本币竞争力问题,以找出除经济发展水平因素外,促成国际碳交易货币形成的原因,为以我国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增进国际碳交易定价话语权,提供必要的理论支撑和政策建议。

二、低碳货币及其竞争力强弱的理论分析

(一)低碳货币的内涵

目前理论界尚无低碳货币这一提法,一般只是将国际上用于碳排放权计价和结算的货币称为碳货币[2,8],而碳金融的核心之一 “碳本位”货币体系,则是各国争夺的焦点[8]。

就信用货币而言,英镑、欧元和美元无疑是当今世界最“值钱”的三支货币。但在面对CO2排放权这一特殊商品时,我们却不能从一般意义上看待各国货币价值,并将之作为评判一国货币能否成为国际碳货币的标准。原因在于,“碳金本位”有和黄金一起作为“国际货币”的可能性[9];而且 CO2排放权并非普通商品,它无论被哪一方所购买,最终都会对全球生态环境产生不利影响;若一国货币能凭借其价值优势而成为国际碳货币,那么该国就完全可通过超发货币而规避碳排放国际配额制,从而致使任何有关节能减排的国际协议最终都走向崩溃。因而,以各国主权货币来充当国际碳货币,在理论及实际操作上均成为可能。为此,我们提出一个新概念——低碳货币,即将一国从事碳交易,并用以计价的主权货币统称为低碳货币。所以,G20成员国的所有信用货币,均可称为低碳货币,只是在计价相同碳排量时,各国货币所呈现出的“碳价值”具有一定差异性。

(二)货币碳值与一国低碳货币竞争力的决定

按各国信用货币兑美元的单边汇率来看,世界信用货币间的相对价值差异明显。即便是对于G20成员国而言,各国及地区的信用货币相对价值也难趋近。加之CO2排放权是一种“特殊的商品”,所以对各国主权货币碳值应形成全新确立标准。

鉴于一国经济整体实力(主要指GDP总量)会影响该国信用货币的外在价值,因而一国低碳货币竞争力强弱首先应与该国经济发展状况(GDP总量)隔离。为此,我们通过考察一国货币总量(M2)与其年度CO2排放总量之间的关系,并以一国单位货币所承载的实际国内碳排放量作为主要衡量指标。即以公式:一国某年CO2排放总量/该国该年M2总量,来测量一国主权货币碳值大小。容易发现,一国货币碳值越高,则该国单位本币所承载的碳排放量相应越大,该国单位货币在国际市场上能购买到的碳减排量也将越多,该国低碳货币竞争力则越强,在国际碳交易市场上也越受青睐。

就G20国家来看,在忽略一国经济整体实力因素之后,其本币作为碳货币在国际碳交易市场中使用的广度,将主要取决于本币碳值高低。某国货币碳值越高,则该货币成为国际碳交易计价与结算货币的竞争力越强。

三、G20国家货币碳值及其竞争力比较分析

(一)G20国家货币碳值的测算

为准确判断G20国家低碳货币竞争力,我们需测算G20成员国的货币碳值大小。考虑到欧盟成员国至少已有4国(见前文内容),外加英国共5国构建了世界性碳交易所,但荷兰和挪威两国不属于G20国家,而英国未加入欧元区,所以我们对欧盟G20成员国,即法国、德国、英国和意大利4国的货币碳值,分别予以探讨。

采用前文所给公式,来测量一国单位广义货币承载的碳排放量,单位则用千克表示。测算所用CO2排放总量数据,来源于国际能源机构IEA发布的《CO2Emissions From Fuel Combustion High lights 2014》报告,其汇报的CO2总排量数据最近截至于2012年。因而我们选用G20成员国为样本的测算时段为1999—2012年。各国M2总量统计数据,则来自于世界银行网站。测算结果,依照G20成员国2012年的货币碳值排名高低顺序,划分为两大集团,见图1、图2。

图1 1999-2012年排名前10位国家货币碳值变动趋势图

具体来看,图1给出的是在2012年货币碳值排名前10位的G20国家情况,这10国2012年的货币碳值均大于0.144千克。图2则显示的是G20国家中货币碳值在2012年排名位于后9位国家的情况,这9国2012年的货币碳值均小于0.124千克。我国处于第二集团之中,人民币碳值在2012年的排名仅位列第14位。这意味着G20成员国货币碳值存在一定差异,且我国货币碳值总体水平明显偏低。

图1和图2内容还显示,1999—2012年,19个G20国家的货币碳值均呈下降趋势,其中土耳其、俄罗斯、阿根廷和巴西4国货币碳值减速最快,其余国家货币碳值减速紧随其后。还需指出的是,印度、日本、韩国和印尼这4国,不仅货币碳值总体水平处于最末4位,而且货币碳值的降速也最慢。这意味着,19个G20成员国均存在一定程度的货币超发,并形成导致各国货币碳值持续走低的重要原因。

图2 1999-2012年排名后9位国家货币碳值变动趋势图

(二)G20国家低碳货币竞争力比较

发展低碳经济的理念缘于2003年英国发布的能源白皮书,但直到2005年《京都议定书》的签署得到世界各国的一致肯定和充分重视,全球范围内的碳交易市场也才得以诞生和发展。所以有关低碳货币竞争力的比较研究,以2005年为起点更有现实意义。为此,我们以2005—2012年19个G20国家年均货币碳值水平,作为比较的依据。具体比较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2005—2012年G20国家年均货币碳值大小比较

由表1看出,除印度、日本、韩国和印尼以外,其余15个G20国家的年均货币碳值均大于0.1千克。其中,阿根廷、土耳其、美国和沙特排名前4位,4国年均货币碳值均大于0.4千克,4国的平均值则为0.5042千克,说明这4国的低碳货币竞争力在G20国家中最强。相反,印度、日本、韩国和印尼则是排名最后4位的国家,4国年均货币碳值均小于0.04千克,4国的平均值仅为0.0118千克,仅约为排名前4国的平均货币碳值的1/43,这意味着该4国低碳货币竞争力在G20国家中最弱,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日、韩两个经济大国的主权货币,没能在国际碳交易市场上夺得一席之地的“祸源”。欧洲“四强”,即英、意、德、法则分列第7、8、11和12位,说明欧洲4国低碳货币竞争力在G20国家中处于中等水平。碳排放世界性大国中国和俄罗斯,分列第13和第15位,两国年均货币碳值明显小于美、澳、英、德、法等国,说明中、俄两国低碳货币竞争力相对较弱,是制约人民币和卢布成为国际碳交易主要货币的重要因素,中国和俄罗斯应在提升货币碳值方面多做努力。

鉴于G20国家已自发形成不同的碳交易集团,每个集团由某一国或多国领导,领导国境内形成集团成员国从事国际碳交易的主要市场,领导国主权货币则作为碳交易主要计价与结算货币。故而,还需分集团深入探讨G20成员国的低碳货币竞争力问题。就目前情况看,G20国家之间已形成美洲、欧洲和亚非这三大国际碳交易集团。其中,美洲集团由美国、加拿大、墨西哥、阿根廷、巴西和澳大利亚组成,以美国为实际领导国,碳交易主要计价货币为美元。欧洲集团主要由法国、德国、意大利和英国构成,领导国则分散为法、德、英三国,以欧元和英镑作为碳交易主要计价货币。亚非集团由G20国家中的其余9国组成,这一集团最为松散、无领导国,国际碳交易主要计价货币不是美元就是欧元或英镑。

具体来看,2005—2012年,美洲集团6国年均货币碳值均值为0.3163千克,集团均值整体水平最高,集团内各国货币碳值差距也相对最小。欧洲集团四国的集团均值为0.1885千克,低于美洲集团水平,集团内各国货币碳值差距较小。而亚非集团的集团均值则最低,为0.1614千克,集团内诸国货币碳值差距明显且巨大。这说明在世界范围内,竞争力最强的低碳货币是美元,其次是欧元和英镑;而亚非集团则因组成国间的货币碳值差距过大,而未能在集团内形成统一的碳交易计价货币,只能被迫采用美洲集团的美元或欧洲集团的欧元、英镑计价与结算。

至此,我们认为,低碳货币竞争力对一国争夺世界碳交易货币定价话语权十分重要,低碳货币竞争力也成为除经济整体实力之外,决定一国主权货币能否成为世界碳交易主要计价货币的关键因素。

四、国际收支与G20国家低碳货币竞争力变动

(一)国际收支对一国货币碳值的影响

在发展低碳经济理念影响下,发达国家纷纷加强环境保护力度,限制或严令禁止建立污染型工厂[10],取而代之的是直接从发展中国家大量进口环境高污染型商品,或者通过对外直接投资将高污染工厂向发展中国家转移。对我国而言,我国出口贸易的结构特点是属于“高碳排放”贸易[11],出口贸易作为国内污染排放的“三大引擎”之一,加剧了我国能源耗费与碳排放[12],致使我国成为发达国家转嫁碳排放的主要目标国之一。

与此同时,发达国家运作国际收支中的资本项目,从发展中国家获取巨额的投资回报,所获高利润则不需在发达国家经历实际生产循环过程。这又加大了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碳转移,而且发达国家从发展中国家获得的投资回报越多,则其向发展中国家转嫁的碳排量也越大。所以,国际收支项目会对一国货币碳值的测算结果产生影响。为此,我们剔除国际收支影响,再次测算G20成员国的货币碳值。国际收支项目对一国货币碳值的具体影响及其处理方法,如表2所示。

表2 国际收支对一国货币碳值的影响

注:为避免重复计算,上表中未考虑一国总储备变动情况。

由表2看出,一国净货物与服务贸易余额、外国直接投资净流入和净错误与遗漏,均会加重该国的碳排放,它们构成一国对其他国家碳排放转移的完全吸收。所以,通过这三个国际收支项目净流入的国际资本,对资本输入国而言含碳量极高,而资本输出国则形成碳排放责任的完全转嫁,我们将之称为全碳货币。相反,一国净资本账户、来自国外的净经常转移、对外净投资(证券)、证券组合股权净流入和净国外收入,是输入该国的国际“干净”货币,我们将其定义为无碳货币。对一国而言,无论是全碳货币还是无碳货币,均会影响该国M2供给总量,进而影响一国货币碳值的真实水平,需要将它们从M2总量中消除。

(二)G20国家低碳货币竞争力变动情况分析

为测算消除国际收支影响后各国货币碳值水平,我们对前文计算公式略作改变,即一国货币碳值(消除国际收支影响)=该国某年CO2排放总量/(该国该年M2总量-全碳货币净输入-无碳货币净输入)。具体计算结果及各国年均货币碳值变动情况,如表3所示。

由表3可看出,除印度、日本、韩国和印尼以外,其余G20成员国在消除国际收支影响后,2005—2012年的年均货币碳值均有较大变动。其中,土耳其、美国、澳大利亚、意大利和南非这五国年均货币碳值均有所下降,其余10国年均货币碳值则均有不同程度的上升。

表3 消除国际收支影响后G20国家年均货币碳值变动情况

注:测算时间段仍为2005—2012年;上述各国国际收支项目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统计数据库,由于所用数据均以美元为单位,我们均将其换算成为本币,所用汇率数据同样来自世界银行统计数据库;↑和↓表示该国货币碳值增加或减少,*则表示该国货币碳值基本保持不变。

具体来看,下降幅度最大的国家为土耳其,其年均货币碳值下降了6.96%;上升幅度最大的国家是沙特,其年均货币碳值上升了136%。美国、澳大利亚、意大利和南非年均货币碳值,分别下降了5.71%、4.43%、1.99%和2.43%。欧洲的英国、德国、法国以及美洲的阿根廷、加拿大、巴西和墨西哥年均货币碳值,则分别上升了1.94%、5.42%、1.89%以及19.1%、1.47%、2.78%与2.68%。中国和俄罗斯的年均货币碳值,也均出现较大幅度上升,分别上升了8.20%和38.1%。

表3同时显示,去除国际收支影响后,阿根廷、土耳其、美国、沙特以及德国、法国、墨西哥和俄罗斯,这8国低碳货币竞争力发生变动,其中沙特升至首位,俄罗斯升至第12位并超过中国;美国跌至第4位,法国则跌至第14位。这意味着,作为重要石油输出国的沙特和俄罗斯,在向世界其他国家输出石油的同时,也被迫成为他国转嫁碳排放最为严重的两国。此外,阿根廷和中国这两个发展中国家,也是发达国家转移碳排放的两个重要目标国;而土耳其、美国和澳大利亚3国,却是向他国转嫁碳排放最成功的G20国家。

从碳交易集团来看,在消除国际收支影响后,2005—2012年,美洲集团6国年均货币碳值的集团均值升为0.3374千克,仍位于三个国际碳交易集团之首;欧洲集团4国货币碳值的集团均值升至0.1916千克,但仍低于美洲集团水平;而亚非集团大幅上升为0.2232千克,成功超越欧洲集团。这说明,即便是消除国际收支影响,美洲集团国际碳交易主要货币——美元,仍是最具竞争力的低碳货币;而欧洲集团则通过向他国转嫁碳排放,成功压制了亚非集团低碳货币的竞争优势,从而使英镑和欧元成为继美元之后,另外两大世界碳交易主要计价货币。

五、主要结论及我国应对之策

采用测算一国货币碳值的方法,我们比较分析了19个G20国家低碳货币竞争力。研究发现,货币碳值是一国除经济整体发展水平之外,影响其低碳货币竞争力的最主要因素。其中,阿根廷、土耳其、美国和沙特4国低碳货币竞争力最强,印度、日本、韩国和印尼4国低碳货币竞争力最弱,欧洲4国排名居中,而中国和俄罗斯均排在10名之外。进一步分析还发现,美洲和欧洲集团内各国低碳货币竞争力差距相对较小,是促使美元、英镑和欧元成为国际碳交易主要货币的重要原因;而亚非集团成员国低碳货币竞争力差距过大,是导致亚非集团尚未形成国际碳交易主导货币的主要原因。此外,国际收支会影响一国货币碳值,进而对该国低碳货币竞争力产生影响,但这一影响并不足以改变以美元、英镑和欧元为主导的国际碳交易货币格局。

对亟须提升人民币成为国际碳交易重要货币的我国而言,在G20国家中明显偏低的人民币碳值水平,成为最主要的阻碍因素。所以,我国要从提高人民币碳值入手,积极应对全球碳交易货币定价话语权缺失问题。为此,我们提出如下政策建议:

(1)适当控制M2年均增速,缓解因人民币超发带来的货币碳值偏低问题。由于一国M2总量与其货币碳值成反向关系,M2越高其货币碳值相应越低,低碳货币国际竞争力也越弱。而我国货币超发又较为严重,故而需适当控制M2供给增速,以有效提升我国人民币碳值,促使人民币在国际碳交易市场上斩获竞争优势。

(2)积极调整外贸商品结构,减轻我国因外贸商品生产而输入碳排放的压力。作为世界重要的贸易品出口国,我国生产了大量高碳外贸商品,持续增加的净货物与服务贸易余额,使得我国在创收美元外汇的同时,也完全承接了商品进口国的碳排放转移,故而需提高外贸商品技术含量,以减少高碳外贸商品的生产与出口。

(3)实时监控FDI国内流向,减少因外商投资而输入的碳排放。我国是发达国家最重要的资本输出和投资方向国之一,发达国家在我国的投资项目又多集中于高能耗、高污染行业,这极大加重了我国的减排压力。因而,我国要建立FDI国内流向预警机制,坚决杜绝与取缔污染型FDI投资项目,引导FDI向低能耗、轻污染、零污染行业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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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高士荣)

Research on the Competitiveness of the National Low Carbon Currency in G20 Countries:Based on Perspective the Carbon Value of Currency

ZHAHua-chao1,2

(1.Nanjing University,Nanjing 210093,China;2.Anhui Vocational College of Electronics & Information Technology,Bengbu 233030,China)

Abstract:Through calculated the carbon value of currency, this paper studied the competitiveness of the low carbon currency among the G20 countries. We found that, in the American Group which led by the United States, the low carbon currency were strongest, and let dollar becoming the mainly currency in the world carbon trading; in the European Group, through transferring the carbon emissions to other countries, European countries successful suppression the low carbon currency competition advantage of Asian&Africa Group, and enable Pound and Euro becoming two other great currency in the world carbon trading. In addition, the RMB competitiveness ranked low in G20 countries. By controlling the M2 growth, adjusting the structure of foreign trade goods and monitoring FDI flow direction, we can improve RMB carbon value, and enhance Chinese actual strength on the right to fight for world carbon pricing power.

Keywords:G20 countries; low carbon currency; carbon value of currency; carbon credit

中图分类号:F82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817(2016)03-0032-06

作者简介:查华超(1982-),男,安徽芜湖人,南京大学商学院博士生,安徽电子信息职业技术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国际金融与货币政策。

收稿日期:2015-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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