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对战”TFboys：从心理学角度浅析偶像粉丝团之间的骂战行为

黄辉闪

(武汉大学 哲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EXO“对战”TFboys：从心理学角度浅析偶像粉丝团之间的骂战行为

黄辉闪

(武汉大学 哲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摘要：近来，以不同偶像为中心而形成的粉丝团之间的骂战行为备受关注.粉丝论战之间充斥着极端的言语暴力、网络攻击、网络造谣等不良行为，这会对人们特别是青少年产生极其恶劣的影响.从心理学角度出发，探讨不同偶像粉丝间的骂战行为的原因，其中涉及个体、群体、家庭、社会、文化等多方面的因素，加深对这一社会现象的认识，并据此提出建议.

关键词：EXO；TFboys；网络骂战；粉丝

0引言

2015年7月底，以韩国演唱组合EXO(Exoplanet)和中国演唱组合TFboys(The Fighting Boys)为中心的粉丝团之间的网络骂战占领了各个新闻娱乐的头条.偶像粉丝团之间的骂战行为早已屡见不鲜.随手点开微博、贴吧等，就不难发现，各类明星粉丝间的骂战此起彼伏.但以EXO和TFboys为主的粉丝掐架受到关注的主要原因在于，参与骂战的大多数粉丝竟然都是小学生,引起了社会的广泛讨论.

在互联网时代，微博、贴吧、论坛等成了人们表达意见、沟通交流的“胜地”，在带来信息便利的同时，也会对人们有着不良的影响.网络骂战行为对于构建和谐网络环境极其不利，给广大网民带来消极影响，不利于社会正能量的传播，特别是对青少年的消极影响更大，因此有必要对这种社会现象给予关注.本文从心理学角度出发，以个体、群体、家庭、社会、文化等因素为主，对这种行为背后的原因进行分析.

1个体因素

1.1认知因素

1.1.1自我

认知因素在个体对自我、社会及他人的觉察和了解中起着重要作用，其中，对自我的认识是非常重要的.自我是个体人格的核心部分，也是社会领域的中心.康德认为，研究自我也就是研究善意，决定道德的就是这种善意，而非行为的结果.自我是个体认知研究的重点，弗洛伊德对自我的研究主要为本我、自我和超我.他认为本我是个体行为潜在的最主要的动力，本我受到自我的控制，而超我则遵循着道德的原则，对个体的行为进行道德上的控制.另外，阿德勒、沙利文、罗杰斯等都对自我有着独特的看法.个体生活于复杂的社会关系中，其行为和态度都会受到自我的影响.自我也会受到家庭、社会的影响，并形成对外界的认知，进而影响到个体的思想和行为.对参与骂战的粉丝来说，认识自我是很有必要的.更好地认识自我，才能更好地了解别人.

1.1.2自我意识

个体在社会化的过程中，在各种社会化的影响下，会获得对社会及个体的认知，形成社会化的自我；另外，由于自我意识的作用，个体会把自我与他人区分出来，真正形成对自我的概念，形成自己独特的人格特征.自我意识是对自我的心理、生理及与周围世界关系的认识，它具有社会性、独特性、能动性等作用.

(1)自我认知.自我认知是个体对自己的理解和认识，包括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人际关系的认识.它是个体在自我观察的基础上，通过对自我的评价而逐步形成的对自我的认识.老子曾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个体对自我形成清晰的认识，才能更好地处理各方面的社会关系，谦虚、内省，成为智者.但认识别人总比认识自己来得容易.纵观微博、贴吧的各种留言，粉丝们的言语多半是在讽刺嘲笑别人，认为自己是“智者”，自己的观点和看法是绝对正确的，对他人则予以讥笑和嘲讽.他们对自己的偶像有着狂热的崇拜，盲目的追捧，以致不能客观公正地看待有关偶像的言论，不能正确地认识自己的言行，只看得到对方偶像及粉丝的缺点，并对此进行强烈攻击，而对自己的偶像和粉丝团却无限包容.

(2)自我体验.自我体验是指个体在情绪、情感方面的体验.它在个体自我认识的基础上形成，并伴随自我评价而产生.通过对自我的评价，个体会产生自尊、自豪感、自信以及责任感等感受.个体产生了对自我的认识，这种认识会内化为自己的信念，指导个体言行.正确的自我体验会激励个体产生积极、适当的行为，反之，则会产生不当的行为.

(3)自我控制.自我控制是指个体在行为表现上的控制，是通过自我体验，个体对自己行为实行有目的的调解和控制.它包括自我教育、自我激励和自我监控等成分，并表现为自律、自控、自立、自主等.它的形成过程为：个体在社会或个体需要的基础上产生自我控制的需要，通过自我评价来判定行为的正确性，最后通过自我控制的各种手段来实施行动，实现自我意识的调节作用.

1.1.3认知偏见

偏见是指对他人或社会所形成的歪曲的认知形式.对于网络骂战行为，影响最大的为自我服务偏见.自我服务偏见是指，把自己的成功归功于能力、特质等内部因素，而把他人的成功归于运气等外部因素.这种理论也可用来解释不同偶像粉丝的骂战行为.粉丝们对于自己的偶像总是百般维护，而对于敌对的偶像，则认为他们只是运气好才可以成名，忽略了他们实际所付出的努力.带着这种偏见的眼光，他们就会丧失言语和行为的客观真实性，以致相互之间难免会发生冲突，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1.2情绪、情感因素

情绪、情感因素对于人的生理和心理健康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情绪对人既有积极作用，也有消极破坏作用.如古代阿拉伯学者阿维森纳做过相关的研究，实验选取两只体质和生长方式相同的小羊，一只小羊可以自由地在草地上生活，另一只则拴在饿狼旁边.久而久之，拴在饿狼旁边的小羊因为长期处于极度的惊恐情绪中，根本吃不下食物，很快便死去.类似的还有对狗的极度情绪实验，把一只狗置于笼子里，另一只狗则在笼子外面吃肉骨头.不久，笼子里的狗就因为愤怒、急躁和嫉妒等负性情绪的影响，产生了一系列的精神性的病态反应，可见情绪的消极破坏作用之大.

1.2.1移情

近来，研究者对移情概念的定义多涉及认知和情绪因素.如COHEN和STRAYER把移情定义为：移情是理解他人情绪状态以及分享他人情绪状态的能力[1].简单理解为，移情是指能否站在他人立场上思考问题的能力.有研究者对中学生的攻击行为进行研究，发现中学生的移情能力和情绪管理能力对其攻击行为具有一定的影响[2].而大多发生攻击行为甚至是极端暴力行为的人，其移情能力水平也普遍较低.参与网络骂战的粉丝们，如果都能够设身处地地站在他人的立场上，以他人的角度来看待问题，也许就不会有这种闹剧的发生.例如，EXO的粉丝们应该看到TFboys成员们身上所具有的积极阳光的正能量，而TFboys的粉丝们也应该看到EXO成员们舞台上绽放的光彩，舞台下的努力与拼搏，应该去理解对方的粉丝们为什么喜爱他们的偶像，而不是只看到对方偶像的缺点，并紧咬不放.

1.2.2情绪调节——情绪智力

情绪调节是指通过运用一定的策略和机制，个体管理和改变自己或他人情绪的过程，并使情绪在生理表现、情感体验和个体行为等方面发生一系列的变化.情绪调节可以发展为一种能力，即“情绪智力”.目前对情绪智力的研究十分关注.MATER和SAOVEY把情绪智力定义为：情绪智力是指准确地感知、评价并表达情绪、产生引起思考的情绪，理解情绪情感知识以及调节情绪、促进智力发展的能力[3].合理调控情绪对人具有重要作用.日常生活中难免会产生各种负性情绪，如若不能对这些情绪进行合理调控，它们便会对个体产生消极的作用，影响个体生理及心理的健康.在微博及贴吧中，粉丝们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特别是负面情绪，不能进行及时合理的调控，这些负性情绪便会影响个体的行为，如产生辱骂攻击他人等不健康的网络行为.长期处于严重负性情绪中的个体，甚至会有伤害他人、报复社会的反社会思想，危害极大.

2群体因素

2.1去个性化

去个性化现象最早由费斯廷格等提出，去个性化是指群体中的人们感到自己被湮没在群体之中，丧失了对自我的控制，失去了通常所谓的个性感，并进而丧失了他们的个人身份，做出自己独处时不会做的事情.研究表明，在群体的庇护下，人们处于去个性化状态时，就会表现出无自知性、行为与内在标准不一致、自制力低，放弃对自己行为的控制，结果便导致人们可能产生破坏性的行为.去个性化对人的行为有一定的负面影响，它会使人丧失自我认知，做出在个体环境下不敢做的事情,如以爱国名义当街聚众砸毁日本轿车事件等.

在极具匿名性的网络环境下，网民的行为更容易出现去个性化的行为表现.明星偶像的粉丝们在微博、贴吧等公开的网络环境下进行相互辱骂和攻击，这正是去个性化的行为表现.粉丝们以匿名的身份出现，在网络群体的掩盖下会丧失责任感、道德感，同时，为了和群体成员在思想和行为上保持坚定的一致性，他们就会不由自主地出现一些“反常”行为，如言语粗暴、言词激烈、言语过激、言语攻击行为等.

2.2从众

参与骂战的粉丝团成员还可能受到从众因素的影响.从众是指在真实的或想象的群体规范的压力下，个体的行为或信念的改变.看到大街上有一群人聚在一起，像是在围观什么，也会不由自主地参与进去，这便是从众的作用.以EXO的粉丝团为例，初期，很可能只是粉丝团一小部分人跟TFboys的粉丝们产生了冲突，进而发生一些语言攻击.但随着骂战程度的增强，参与骂战的人数也在增多.那些没有参与骂战的粉丝，在看到自家粉丝为了维护偶像，而与他人“舌战”，便会不由自主地参与进来.情况愈演愈烈，便形成了粉丝团之间相互掐架的局面.

2.3群体规范

群体规范即群体形成后所确立的要求群体成员必须遵守的准则和规范.它是影响个体社会化的重要因素，也是个体形成内部观念的重要因素.由于粉丝团内部有着一致的目标和活动，因此极易形成一个并无明文规定的群体规范.如果个体的行为与群体规范不一致，便会遭到粉丝团其他成员的排斥与攻击.因此，粉丝团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一种高凝聚力的团体.由于与其他偶像明星的粉丝团之间并没有一致的群体规范(喜欢同一个偶像)，因此就可能产生摩擦和冲突.

2.4群体内聚力

群体内聚力也称群体凝聚力，是指把群体成员凝聚在一起的心理结合力.粉丝团的群体内聚力很高，他们喜欢同一个偶像，有着相同的兴趣爱好和共同的话题，对粉丝团有着强烈的归属感，某种程度上还有着相同的对自己偶像的情感，这极易使他们产生共鸣，并迅速结合在一起，成为一个高内聚力的团体.在面对其他偶像的粉丝团的辱骂和指责时，能够团结一致，抵制其他粉丝团体对自己偶像的攻击，进而演变成了两个粉丝团之间火热的团体骂战.

2.5攻击行为

2.5.1攻击行为的定义

巴伦和里查森认为，“攻击是以伤害某个想逃避此种伤害的个体为目的的任何形式的行为”.因此，粉丝之间的言语谩骂可被视为是一种攻击行为.

2.5.2攻击行为的原因

(1)本能论.本能论认为，人类的暴力行为来自于攻击他人的遗传倾向.弗洛伊德是本能论的代表人物，他认为，人的心理和行为是由潜意识中的本能力量所决定的.弗洛伊德在1915年出版了《本能及其变化》，并提出了性本能和自我本能的概念.随后，在《超越快乐原则》(1920年出版)一书中，他又将性本能和自我本能合称为生的本能，与之相对，他提出了死的本能的概念.生的本能是指人对生命的追求等，代表积极向上的力量；死的本能则为人体内潜在的对外界事物的破坏欲及攻击欲望，以此引发了人的攻击行为.因此，按照弗洛伊德的观点，粉丝们的相互言语攻击行为实际上是一种人们潜在的与生俱来的破坏、攻击本能.正是由于存在潜意识中的这种攻击本能，才引发粉丝之间的辱骂攻击行为.

(2)习性学和生理学的观点.①习性学的观点.这一观点最有代表性的是洛伦兹的攻击本能论.他在《论攻击》(1966年出版)一书中认为，人类和动物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攻击本能，攻击力量在人体内通过能量的不断积累，最终达到一定水平，会通过人的外显行为释放出来，这种外显行为即表现为攻击行为.按照这种观点，可理解为，粉丝们的攻击行为是源于其体内潜在的本能攻击力量所不断累积的结果.当这种力量达到一定水平，即会冲破人们的心理防线，迸发出来，出现一系列外显的攻击破坏行为.虽然这种理论备受争议，但它也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提出了合理的解释，并对攻击行为的研究有着积极的意义.②生理学的观点.生理学的一系列研究表明，攻击行为与人的生理特点有着密切的关系.如罗斯通等通过对同卵双生子和异卵双生子的研究发现，人的攻击行为在一定程度上与遗传有着密切关系.其他神经生理学家相继证实，人的行为与下丘脑、杏仁核等部位有关.这说明，粉丝们的攻击行为可能存在着一定的生理因素，正是这些生理部位引发了粉丝们的辱骂攻击行为.

(3)挫折—攻击说.这种理论认为，人在受挫折的情况下即会表现出攻击行为.这是由多拉德在《挫折与攻击》一书中提出的.这种理论认为，挫折是攻击的原因，正是因为有挫折的发生，才引起攻击行为的出现.挫折状态总是会产生一定的攻击行为，并表现为直接的身体攻击和言语攻击.在这种理论的解释下，粉丝之间的言语攻击行为产生的原因是由于存在挫折体验.由于他人对自己或偶像的辱骂从而引发了言语攻击，这种言语攻击又可成为其他人言语攻击的原因.以此形成了恶性循环.

(4)社会学习理论.社会学习理论的代表人物是班杜拉.他认为人的一切行为不是先天形成的，而是经过后天的学习形成的.攻击行为也是如此.人们攻击行为的学习可通过直接的学习或观察学习而获得.观察学习是班杜拉的重要理论概念，儿童通过观察榜样行为，即会产生相同的行为.粉丝的攻击行为并不是生来就有的，而是通过后天的模仿、观察学习而来.在网络环境中，个别粉丝首先表现出言语攻击行为，团体内的其他粉丝便会随之模仿.随着模仿人数的增多，便形成了大规模的参与骂战的粉丝成员.

3家庭因素

3.1父母教养方式与移情

影响移情的因素有很多，如人格、气质、依恋和父母教养方式.就父母教养方式而言，大量研究表明，父母的教养方式对子女的移情能力有着重要的影响.如VREEKE和MARK探讨了父母教养方式对儿童移情发展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父母的反应敏感性和训练方式会影响儿童移情的发展[4].刘俊生等对移情的相关因素进行研究，也表明了父母教养方式的重要性[5].就以依恋方面来说，父母应让孩子形成正确的依恋情绪，形成积极的情绪.不能过分溺爱，也不能使其放纵发展.过分溺爱会让孩子一味以自我为中心，不能考虑他人的立场和观点;而过度的放纵也会让孩子形成自我、自大的人格，在情感表达方面有缺陷，情绪智力低下.相关研究表明，情绪障碍儿童的行为问题与父母的教育方式有很大关系.情绪障碍儿童的父母双方都存在惩罚严厉、管教过严、干涉和保护过度，而关心理解和支持不够等消极的养育方式[6].

3.2家庭教育与情绪智力

家庭是孩子人生的第一所学校，父母是孩子最早的老师.从个体起源来看，儿童的情感起源于父母的温暖和家庭良好氛围的熏陶.幼儿期是情感培养的关键期，帮助孩子形成良好的情绪调控能力非常重要.研究发现，家庭教育对儿童情绪智力发展有重要作用.可从营造健康、宽松、和谐的家庭情感氛围出发，运用积极恰当的教育方式和教育理念，创设良好的物质生活环境条件，对儿童的情绪智力进行培养[7].

4社会、文化因素

4.1社会认同

社会认同理论是由TAJFEL等人提出的，TAJFEL将社会认同定义为：社会认同是个体认识到自己属于特定的社会群体，同时也认识到自己作为群体的一部分所带给他的情感和价值意义[8].该理论认为，个体通过社会分类，对自己的群体产生认同，并在此基础上产生了内群体偏好和外群体偏见.个体通过实现或者维护自己的社会认同来产生自尊感，高水平的自尊感来源于在内群体与相关的外群体的有利比较.当这种社会认同受到威胁时，个体会尝试用各种办法来维持自尊感.个体会过分地热爱自己的群体，强烈认为自己的群体比其他群体要好，并在维护自己的群体时就会产生群体间偏见和群体间冲突[9].该理论很好地解释了粉丝间冲突的原因.作为有着同一偶像的高度凝聚感的粉丝群体，他们对外有着群体偏见，因此很难接受其他的粉丝团体.这种相互之间的群体偏见都使彼此产生冲突和摩擦，争吵就在所难免.

4.2新时期网络的飞速发展

4.2.1偶像与粉丝互动方便

新的时期，科技飞速发展，网络社交融入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由于微博、贴吧等普遍使用，偶像明星们与粉丝之间再也没有距离.这种互动的频繁和亲密使得粉丝们对自己的偶像更加喜爱，对自己的粉丝群体高度认同.因此，对于任何有损粉丝团体及偶像名誉的行为，粉丝们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与之抗衡.

4.2.2网络匿名性

网络的一大特点就是匿名性.正是由于这个原因，粉丝们可以肆无忌惮，任意发言，并不担心会被追究个人责任，强大的粉丝团体的存在也给了粉丝们很大的安全感，在粉丝团成千上万成员的掩盖下，个体的言行也越来越大胆.各种谩骂充斥于网络社交软件中，甚至使小学生们耳濡目染，竞相模仿.

4.2.3网络用语滥用

网络用语滥用也是一大问题.这种滥用形成了许多不文明的词汇，不利于和谐网络环境的发展.粉丝骂战中，这种网络用语随处可见.

4.2.4网络管理缺陷

目前，网络管理中对这种并不十分严重但确实有害的行为，还缺乏合理的规章制度.例如，虽然贴吧会有禁言的规定，但这并不十分有效.

4.3大众媒体的影响

大众媒体的存在，既给青少年带来了全新的学习模式和新的观点，但同时又对青少年的思想模式、心理状态、行为模式等带来消极的影响.大众媒体的负面影响绝对不容小觑.其负性作用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泛娱乐化倾向.随着大众媒体竞争的压力，各类无营养的肥皂剧等低俗的文化作品不断产生，导致青少年的价值观混乱.另一方面是低俗化倾向.这种低俗化的倾向日益严重，频繁触及社会传统道德的底线，甚至颠覆人们原有的传统观念[10].凭借各种炒作的媒体报道也是层出不穷.这极易使青少年迷失方向，并在潜移默化中使其人生观、价值观偏离正常轨道.因此，大众媒体应主动承担社会责任，注重对高品质文化的传播.

5结语

追星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偶像明星们身上的正能量可以使粉丝们效仿，产生积极向上的动力.但为了维护自家偶像所进行的唇舌之战，实在没有必要.对于骂战行为的原因，从心理学角度看，可从个体因素进行分析，这涉及普通心理学的自我与自我意识等知识；还可从群体因素探讨，这涉及社会心理学的去个性化、从众、群体规范等知识；同时，对家庭因素的探讨还涉及发展及教育心理学知识.广大粉丝应从理性出发，多看到其他偶像明星的闪光点，学会为他人点赞.

参考文献

[1]COHEN D,STRAYER J. Empathy in conduct-disordered and comparison youth[J].Developmental Psychology,1996,32(6): 988-998.

[2]南晓薇,余毅震,杨奕,等.中学生攻击性与移情情绪管理能力的关系[J].中国学校卫生,2014,35(3):339-342.

[3]MATER J D,SAOVEY P.What is emotional intelligence[J].New York:Basic Books,1997(5):3-31.

[4]VREEKE G J,VANDER I,MARK. Empathy, an integrative model[J].New Ideas in Psychology, 2003(21):177-207.

[5]刘俊生,周颖．移情的心理机制及其影响因素概述[J].心理科学,2008,31(4):917-921．

[6]张轶杰,康红英,陈蛟,等.情绪障碍儿童行为与父母教育子女方式的关系[J].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09,17(2):164-166.

[7]焦丽梅.论家庭教育中儿童情绪智力的培养[J].成都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07,21(9):14-16.

[8]TAJFEL H.Differentiation between social groups: Studies in the social psychology of intergroup relations[M].London: Academic Press,1978:1-3.

[9]张莹瑞,佐斌.社会认同理论及其发展[J].心理科学进展,2006,14(3):475-480.

[10]谢飞.社会转型期大众媒体对青少年价值观的影响[J].文教资料,2011(9):113-114.

EXO “VS” TFboys: Causal Analysis of Network Wars Between Idol Fans from an Perspective of Psychology

HUANG Huishan

(SchoolofPhilosophy，WuhanUniversity，Wuhan430072，China)

Abstract:Recently, the slanging match between fan groups center with distinctive idols received more and more attentions. The debates between fan groups were inundated with extremely language violence, network attacks, network rumors and this would exert exceedingly wicked influence to people, especially adolescent. To address the causes of the network wars between idol fans should originate in perspective of psychology. And also, individuals, groups, family, society, culture and other various factors were involved to further understanding the cognition of social phenomenon and providing definitely suggestions.

Key words:EXO； TFboys； network wars； fans

中图分类号：B8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834(2016)01-0048-05

doi：10.3969/j.issn.1007-0834.2016.01.011

作者简介：黄辉闪(1989—)，女，河南平顶山人，武汉大学哲学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

收稿日期：2015-1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