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化视野下现代学徒制的“现代性”内涵分析①
2016-03-04宾恩林徐国庆
宾恩林,徐国庆
(华东师范大学,上海200062)
市场化视野下现代学徒制的“现代性”内涵分析①
宾恩林,徐国庆
(华东师范大学,上海200062)
摘要:现代学徒制的“现代性”内涵剖析,不仅关系到学徒制理论的健全与发展,也是现代学徒制试点和实践的基础。已有的研究多聚焦于教育视角,而从市场化维度切入,运用历时性与跨国比较方法,基于历史唯物观可以总结出更为本质的学徒制“现代性”内涵:师徒结构从封闭性到开放性;行动者从固定性到流动性;技能形成从稳定性到灵活性;学徒制度建构从分散化到制度化;师徒体系从物态化到生态化。
关键词:现代学徒制;市场化;现代性
现代学徒制的“现代性”剖析既是学徒制进步的理论溯源过程,也是中国试点现代学徒制的实践保障。对“现代性”的本源探索既是现实所迫,也是理论发展所需。学者们从各种不同的视角和分析路径丰富了学徒制的研究,但是还缺乏一种汇总和归类繁杂理论和实践的统一范式。本文转换视角,基于市场化,试图理清学徒制发展成现代学徒制过程中的“现代性”内涵。
一、市场化视角研究源起
国内外学者常常乐于把各个时期学徒制的社会建构归结于学徒制的主导者(企业、行业和国家)或者兴亡因素的历史缘由,进而人为划分古代时期的“古代学徒制”、13-14世纪城市手工业时期的“行业学徒制”、16-18世纪的“国家干预学徒制”、工业革命时期的“工厂学徒制”等。20世纪60年代末德国以校企合作为基础的双元制是现代学徒制的开端,20世纪90年代后西方各国纷纷效仿德国而产生的各种现代学徒制改革。因此,学者们对各个时期学徒制的特征已然归纳详细,匹配以“古代”、“行业”、“国家干预”、“工厂”和“现代”等修饰词。与此同时,国内学者也对各时期的学徒制基于教育主体、学习内容、学徒身份双元性进行归纳总结,对现代学徒制的“现代性”,在功能目标上从重生产性向重教育性转变、在教育性质上从狭隘到广泛转变、在制度规范上从行会到国家转变、在利益相关者机制上从简单到复杂转变和在教学组织上从非结构化到结构化转变等方面进行理论剖析[1],企图接近现在学徒制的本质,终结我国现代学徒制试点往往以“形似却神不似”宣告失败的结局。但是,这看似越来越接近本质的视角,却依然没有摆脱现代学徒制表征汇总和静态化逻辑探析的怪圈,因为学徒制的变迁和其“现代性”的体现依然没有表现在同一条主线或者尽可能少的因素,而往往接近事物和发展本质的是哲学意义上唯一的“第一因”。尽管目前针对学徒制的讨论还没有上升到哲学高度,但是加以市场化研究角度,或许更接近学徒制制度演变的本质性原因。
市场化视角拨开外在显性特征迷雾,把各时期和各类别学徒制放在市场化总线的统一框架下分析与研究。首先,基于路径依赖把其从学徒制到现代学徒制的制度演化过程看成是一个动态研究对象,而市场化的程度是随着时间推进的动态自变量,各时期学徒制表现“古代性”、“行会性”、“国家干预性”、“工厂性”和“现代性”等外显特性则为因变量。把千变万化的名词,以形象统一的概念予以归类,便于从理论上明晰概念。其次,各时期学徒制由路径依赖原则主导而匹配的技能形成制度。毫无疑问,当今中国乃至世界,市场化制度都是主角。市场化是人类社会发展、社会分工复杂化和科技进步的必然产物。因此,市场化视角是现代学徒制实践环境的必然选择。最后,学徒制作为一种制度,兼顾市场性和政治性,市场化的角度较之教育学角度功能分析有其天然优越性,更容易观测到“一以贯之”的本质动态演化过程。可见,市场化是学徒制度演变的最本质变量。
那么,我们该如何从市场化着手研究?首先,就要从市场的概念和市场化的概念谈起。从字面上可知,“市场化”的核心概念是“市场”,“化”的作用是使“市场”动作化或者动态化。市场至少有两重意思,一是作为一种人与人交往沟通的整合模式,另一种是指历史上曾存在的各种各样的交易场所、机构和制度[2]。前者从动态互动的定价机制和自我调节出发,受供求规律、竞争原则和市场化制度环境等因素影响,后者是特定时间和特定市场具体存在。其次,在分析现代学徒制的特定语境中,此时“市场化”的含义趋向于前者,我们可以这样看待市场化:基于环境互动和市场机制,依据制度成因与制度变迁理论,深入分析背景、动态过程和结果,以经验性和逻辑性认知支撑各种学徒制社会建构的内部动力和外部因素。简而概之,市场化是政府与市场互动中,市场机制被引入政府干预的过程。鉴于研究的科学性和历史唯物主义取向,迫切需要分析学徒制发展的历程。
二、学徒制进程中市场化视野取向
鉴于学徒制度的多样性和广泛性,可以从历时性和跨国比较来梳理学徒制发展的过程。
原始人教育目的仅限于对社会资源的保存,换句话是后代生养的延续[3],没有市场化意识,很少或者几乎不涉及技能互换和劳动力流动。自然,在学校职业技术教育出现前,学徒制以其内部技能形成特性,成为技术传递和劳动力再生产的主要形式。这种学徒制建立在家庭血缘关系上,关系结构比较单一,常被称为“古代学徒制”。鉴于其缺乏市场化意识,可以称其为“无市场化意识学徒制”。
中世纪后,随着手工业从农业中分离,城市手工业的发展使学徒制度逐步成为手工业行会组织的重要组成部分。在13-14世纪的时候,一位游历伦敦的意大利人记录了英国家庭教育情形:无论多富有的家庭,总是把孩子送到别人家去以学更好的规矩[4]。由此看出,学徒制度逐渐演变为制度化的内部技能形成方式,形成一定客观市场,但是市场化的程度仍被信仰和宗教统治框架控制。比如对从业人员准入的规定,对商品价格、加工费和工资报酬实行严格监督和对生产规模进行控制等[5],并由各类规定演化成一套规范的管理制度,既行会章程。学徒的性质从私人习惯过渡到公共制度[6],此时的学徒制演化为“行业学徒制”,或者“传统学徒制”。从市场化角度看,“前市场化学徒制”称呼更能凸显该时期学徒制踏入市场化进程的趋势。
16-18世纪,随着生产技术的发展、生产效率的提高和集体化生产方式代替个体生产方式,导致手工业生产被机械化生产方式取代,由此推动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快速变革,西方各国纷纷进入自由资本主义时代,市场化快速腐蚀政策管制,行会变得日益腐败,各行业雇主唯利是图,依靠低成本疯狂竞争。由此,学徒制的结构逐步沦落为雇佣关系。雇主、师傅和学徒间矛盾越发严重,国家由此开始介入管理学徒制。由此,“国家干预学徒制”应运而生。而实质上,“市场化进程中的学徒制”似乎更能概括该时期学徒制度演变的内在机理。
到了18世纪末19世纪初,在两次工业革命的洗礼中,规模经济和规模生产带来低成本和高效率,工厂生产方式已经不需要或者很少需要长时期经过学徒培训的学徒,学徒制濒临消失,学校职业教育异军突起。工厂内和工厂间流动性增强,导致学徒制行动者(雇主、行会、工会和学徒)之间缺乏规范,口头契约替代规章制度。英国企业与所招聘的年轻工人之间的关系结构多种多样——从正式的用工合同到非常不正式且高度不稳定的雇佣关系应有尽有。由此,学徒成为廉价劳动力,学徒制演变为“工厂学徒制”,即从“国家干预学徒制”时期学徒制逐步沦落到“工厂学徒制”时期学徒制,濒临灭亡。事实上,这是一个从步入市场化进程到市场化侵蚀整个学徒制度的过程。所以,“后市场化学徒制”是“工厂学徒制”的本质内涵。
20世纪60年代末,德国以法令形式控制市场化进程,强调政策和行政手段,政治力量联合社会体系促进学徒制演化成双元制。双元制是德国技能人才培养的复兴和社会生产技术发展与创新的强大动力,由此,20世纪90年代后世界各国纷纷效仿德国变革学徒制,如英国1993年的现代学徒制改革、澳大利亚1996年的新学徒制改革等。直至今日,各国对“现代学徒制”的改造和优化热情依然高涨。现代学徒制正是对“后市场化学徒制”的一种改良,那么现代学徒制的“现代性”内涵究竟是什么?很显然,必须要基于跨国比较和历时性维度,贯穿市场化主线,依据制度匹配理论对学徒制度变迁和其路径依赖进行讨论。
三、现代学徒制的“现代性”内涵解读
从上述发展历程可知,现代学徒制的“现代性”绝非仅仅是时间概念的“现代”,而是有其特定历史制度演变的丰富内涵。市场化贯穿学徒制发展和衰落的始终,鉴于市场化概念的抽象性,学徒制的内涵解读应该基于结构性研究,以洞察市场行为因素和政府行为因素、公法因素和私法因素、经济政策和社会政策等各要素在跨国比较和历时比较中的演变轨迹。由此,市场化视野下“现代性”的内涵分析可以归纳出五个较为具体的变量进行分析,分别是师徒结构、行动者、技能形成、师徒制度建构和师徒体系。
(一)师徒结构:从封闭性到开放性
基于学徒制的演变发展,可见学徒制度变迁过程中,师徒结构不是永恒不变的,各时期学徒制表现各不相同。其本质变化体现在从封闭性到开放性。原始社会,在物物交换的封闭市场中,人类就开始利用模仿等方式学习基本劳动技能,这种古代的学徒制基于直系血缘,母亲是师傅,儿女是徒弟,师徒结构处于全封闭状态。青铜器时代到来后,封建体制形成,君权独立,生产方式的进步导致师徒结构松动,在宗族约束下,徒弟人群扩散到养子。中世纪行会形成后,交通便利,社会分工精细化,师徒结构等级分明,从学徒到工匠再到师傅,一切井然有序。在行会规定制度的控制和管理下,允许家庭小作坊式中徒弟以养子的身份流动,学徒流动性增强,师徒结构进一步开放。国家干预学徒制时期,欧洲国家从封建社会过渡到资本主义社会,激烈的市场竞争导致学徒的不安分,师徒结构处于半封闭状态。两次工业革命技术浪潮后,资本席卷师徒结构,师徒关系慢慢演变成雇佣关系。师徒结构封闭性被完全打破,处于一个制度缺失的混沌体系。到了现代学徒制时期,各国意识到市场配置资源优越性和市场化的危机并存,设计一系列制度和法律法规,并进一步开放学徒制。由此,现代学徒制的学徒结构在全国范围开放,学徒制在法律法规保障的市场化进程中逐步恢复活力。
(二)行动者:从固定性到流动性
学徒制作为一种生产性和教育性相融合的技能形成制度,不可能凭空而生,其形成、发展和演变必然依赖于内部各方行动者矛盾和冲突升华的结果,通过国家政策、经济制度和社会其他环境的打磨才使现代学徒制得以出现。行动者构成要素中既包括师傅和徒弟,也包括行会和国家。从行动者来看,现代学徒制的“现代性”内涵体现在从固定性变为流动性。
首先,现代学徒制中师傅不一定永远是师傅,师傅的地位往往得不到保障。师傅一般是企业中较老的员工,师徒的关系基于契约和合同,并且与学徒常常互为竞争关系。外部环境无保障和师傅单纯基于利益关系,使其不得不为了自身发展而灵活跨企业甚至跨行业调整工作。因此有国内学者建议建立企业师傅教师资格制度,维护其安全[7]。
其次,古代学徒之中,养子必须终身继承养父事业[8],就算到了行业学徒制时期,学徒也是为对口工作需要而参加学徒培训。但是,现代学徒制中往往并非如此,现代学徒制不仅仅是降低青年失业率的手段,其目的也是为了弥合蓝领和白领证书的界限[9]。证书存在的意义,一是为了控制门槛,二是为了一定流动性需要。学徒建构技能从职位需要导向到证书需要导向,流动性显著增加。
最后,行会和国家不是具体的一个人,不易分析其流动性,不妨建立一个四边形模型,以窥探其在市场化主线下走向情况。即把师傅、徒弟、行会和国家四方力量看成四边形的四个顶点,每个角代表一股势力,则这四股势力不同程度结合在一起,处于一个均衡状态。当师傅和徒弟这两股势力流动起来,必然会打破原有均衡状态,导致行会势力和国家势力流动起来,达到新的均衡。反之,若是行会和国家势力先流动,亦会使学徒和师傅势力流动。
(三)技能形成:从稳定性到灵活性
技能包括一般技能和专业技能,一般技能处理常规操作,专业技能针对非常规操作,生产变化和生产问题的发生导致专业技能的需求,专业技能对学徒的要求更高。传统学徒制、行业学徒制和国家学徒制时期,由于社会技能短期内较为稳定,工厂中大量存在一般技能而专业技能则更为稀少,导致传统学徒技能形成较为稳定。但是,现代学徒制时期技能则更为灵活,表现在技能形成的过程和技能的需求导向上。
第一,在技能形成的过程上。学徒制是一种内部技能形成方式,内部技能的形成常常伴随两个过程:一是内部的知识和技能的生成和转化,其中的知识又以默会知识为主,并且能力越高端,默会知识占比越高。二是外部操作性的模仿和试错。在现代学徒制前的所有类型学徒制,技术总体革新速度缓慢,相比于近代几百年巨变,可看成是一个量变的过程。并且,市场化程度扩大的今天,产品同质化严重,规模经济优势日益下滑,取而代之的是创新发展战略。创新一定基于长期积累和技术更新,所以,学徒在认识、模仿和试错过程中,由于方法的差异、人的不同和过程复杂不可重复性更为严重,现代学徒制显然比以往任何一种学徒制都灵活。
第二,在技能的需求上。技能的需求作为现代学徒制培养的目标,其决定技能形成的方向。现在学徒制度能做到按需灵活调整。捷豹路虎学院的全球学徒培训经理大卫沃迪在2014广东中英职业教育交流会上表示,英国所有成功的学徒制案例中,不可或缺的是受训者每阶段合理的职业技术层级设计、精准但不断调整完善的模块化培训计划、导师制度以及评估制度,这使得企业的投资回报稳步增高。现代学徒制相对于传统学徒制,技能类别和技能层级多变性、瞬时性突出,导致技能的形成方式也必然变得灵活化。
(四)学徒制度建构:从分散化到制度化
报酬递增和不完全市场是决定制度变迁的两种力量[10]。传统学徒制从行业学徒制时期进入制度化学徒制时期,但依然是行业层面的制度化,很难在全国范围内统筹与规划。到了国家干预学徒制和工厂学徒制时期,处在从封建社会向自由资本主义过渡的动荡社会期间,制度名存实亡和“天马行空”现象时有发生,国家学徒制度构建在各地区、各阶层和各行业处于分散状态。
到现代学徒制时期,其目标取向从单纯重生产转向既重生产也重教育,既公共政策目标和盈利性目标共存。一方面,为了保障其培养质量,国家不仅要将其纳入到正规学制之中,甚至还应针对某一职业制定全国统一的学徒制课程框架。另一方面,制度的构建维度摒弃了工厂学徒制时期单纯的政策实施,加入市场化维度,平衡报酬递增和不完全市场的力量。同时,英国将学徒制与国家职业资格(NVQ)挂钩,分为青年学徒制、前学徒制、学徒制、高级学徒制、高等学徒制五个等级;法国和荷兰也采用了类似英国NVQ等级的学徒制体系,学徒从一个级别上升到另一个级别,通常采用“2+2年”或“2+2+2年”的模式[11]。因此,现代学徒制不仅仅是培养模式的现代化,其本质是作为一个体系和作为一个制度的现代化。
(五)师徒体系:从物态化到生态化
古代学徒制度由于缺乏市场意识、市场形成条件和技能需求,品种单一,只有基于宗法和种族的学徒结构,呈现物态化状态,缺乏反馈机制和自我适应能力。行业学徒制,基于行业对学徒制单线控制,有一定效率,但依然没有形成生态。到了工厂学徒制,由于市场化泛滥,又缺乏必要的学徒制度规范,物态化的师徒体系逐步突变。
到了现代学徒制时期,现代学徒制从简单的技能用工中进化出来,师徒系统中混入了经济运行系统、教育系统、行政管理系统、政府制度系统和各地区组织系统。各个系统间既有能量传递,又有物质交换。其能量是市场化的力量,其物质是现代学徒制结构中的行动者(师傅、学徒、行业和国家)。在宏观层面,国家层面框架体系完善,各地区自我演绎。微观层面,以需求为导向,建立动态专业目录和内容。总之,现代学徒制日渐融入市场环境,内部结构流动性和外部适应性加强,师徒体系日益生态化。
四、启示:我国该如何建设现代学徒制
首先,我国现代学徒制的实践要注意从市场化的“现代性”出发,依据历史唯物主义观重审师徒结构。我们学徒环境的经济大环境是“市场化程度既不够同时又泛滥”。本应市场化的没有市场化,但是不应该市场化的领域泛市场化现象突出。从制度上看,培训资历依然不敢放开,也没规章制度保障放开,但民间的市场化程度已经严重超出当代中国社会的平衡能力。因此,在现代学徒实践过程中,应注意市场化的各方力量和角色的匹配。一方面要避免过于行政化,导致“乔太守乱点鸳鸯谱”现象产生。另一方面,要杜绝泛市场化,维持流动性的同时注重师徒结构保障。
其次,我国学徒制有其独特性,往往集多种功能于一体。现代学徒制既是普及义务教育方式,也是专业技能形成方式。现代学徒制包含解决教育公平和技能短缺的双重问题,极为复杂。要将中国特定的学徒制环境背景、文化内涵、技能形成特点和先前师徒历史理论结合起来,辩证分析,进而探索中国特色自适应的现代学徒制体系。推动现代学徒制发展的前提在于制度保障,不然企业应付甚至欺骗国家基金项目的行为会更为严重。
最后,打造生态,社会建构。现代学徒制自我完善的改革,既不是趋向于越来越市场化的改革,也不是完全计划推演的结果,而应该是生态环境的打造和现代学徒制基于社会建构的知识技能建构,不是政府或者个别部门的责任,而是动员社会参与,所有现代学徒制行动者共同建构的结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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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关晶,石伟平.西方现代学徒制的特征及启示[J].职业技术教育,2011,(31):77-83.
(责任编辑:于翔;责任校对:徐治中)
Analysis of Modern Apprenticeship’s“Modernity”Meaning in the Market Perspective
BIN Enlin,XU Guoqing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 200062)
Abstract:That Modern Apprenticeship’s“modernity”meaning analysis is not only to improve and develop apprenticeship theory,but also is the foundation of modern experimental and practice. Existing research more focused on education perspective,but from the market perspective,the use of diachronic and cross-country comparison method,based on historical materialism can be summed up“modernity”meaning more essentially:mentoring structure is from closed to open;actors are from immobility to mobility;skills are from stability to flexibility;apprenticeship construction is from decentralized to institutionalization;apprenticeship system is from the physical state to the ec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Key words:Modern Apprenticeship;marketization;modernity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5485(2016)06-0080-05
基金项目:①2015年度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职业教育现代学徒制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15JZD046)。
作者简介:宾恩林(1990-),男,广西桂林人,华东师范大学硕士生,主要从事职业教育研究;徐国庆(1971-),男,江西高安人,华东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职业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