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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干预、区域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之谜

2015-05-30赵丹妮等

金融发展研究 2015年10期
关键词:财政分权政府干预金融发展

赵丹妮等

摘 要:本文采用1978—2013年广东省的时间序列数据,探讨财政分权背景下地方政府干预和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产生的影响。研究发现:三者之间存在着长期均衡关系,金融进程的推进有利于提高地区的全要素生产率。但在财政分权的框架内,“锦标赛”式的区际竞争会促使地方政府对金融机构的微观资源配置进行干预,这种干预脱离了市场形成的内在机理,降低了金融资源的配置效率,加之金融结构较大的波动性,对经济增长而言,损害颇多。这些论据都隐含了合理框定政府的金融控制边界有利于促进经济增长,但这种金融体系革新应和财税体系及政府体制变革协同进行。

关键词:财政分权;金融发展;政府干预;经济增长

中图分类号:F81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2265(2015)10-0021-06

一、引言

改革开放伊始,我国的财政体系依旧惯性地锁定在高度计划经济体制之中,为了更好地与市场经济对接并脱离原有的路径依赖,我国的财政体制进行了两次重大革新:一是1980年推行的“分灶吃饭”体制;二是1994年之后实施的“分税体制”。这两次改革实质性地推动了中国的财政分权进程。30年的经济改革把中国经济搁置于经济结构调整、政府职能转型和经济大环境异变并存的三大历史性变迁的融合点中,这种交汇引致了产业结构特别是金融结构的蝶变和政府财政自主权的提升,为中国摆脱计划经济体制的禁锢并跳出该态势下的低产出泥潭提供了良好机遇。金融业作为经济结构中的重点产业,随着政府财政自主权的进一步强化,必将成为经济调整的主要标靶。以广东省为例,为了实现经济的高速发展和缓解财政赤字压力,广东省强化了对金融产业的干预力度①,这种措施的推行使得广东省的财政收支差额在时间序列上表现出了显著性的分异。从改革开放至1994年,广东省的财政收支大部分年度处于盈余状态,但自1994年分税制改革之后,赤字出现并有进一步拉大的趋势(见图1)。

这种行政性的经济治理行为在财政分权和政治集中的体系下,有着强化区际政府“锦标赛”式的经济竞夺倾向,其不可避免地抑制了金融结构的良性生长进而扰动了经济增长路径,易受私人部门的诟病。然而,无可辩驳的经济超常规进展似乎为这种行为提供了实践支撑,其中的交互关系亟待事实证据的说明。

本文意在通过广东省的实证经验,探讨金融发展、政府干预和经济增长之间的真实关系,并在此基础上为未来的财政体制和金融结构变革提供相应的政策建议。

二、政府干预、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理论轨迹

时下主流观点认为,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具有推动作用。如戈德史密斯(Goldsmith,1969)从金融结构观的视角来剖析金融发展与经济发展的演化规律,即金融的逐步深化促成了合意的经济发展。但是金融结构的差异所内生出的资源配置方式则分化明显②,这为学者们进一步分析原有的金融结构提供了现实基础。在这些理论当中,较为典型的当属银行主导和市场主导两个派系。在讨论适配经济发展的最优金融结构的问题上,银行主导论者认为银行的信息处理便捷性和规模经济能够合理地跨期配置风险,以实现经济增长(戴蒙德,1984;西里和图法诺,1995;艾伦和盖尔,1999)。进一步地,李华民和吴非(2015)确认了大型银行机构在促进经济发展上的重要作用。而市场主导观强调证券市场在传递信息、金融资产的流动性上以及鼓励创新方面强于银行,更有利于经济增长(莫克和中村,1999)。

然而,由于存在信息不对称和市场机制缺失等问题,金融深化的帕累托均衡往往难以达成。对此,斯蒂格利茨(Stiglitz,1997)认为政府若制定一系列的规范制度来约束金融市场的不稳定性,则能有效地促进资本形成。在此基础上,在《金融约束:一个新的分析框架》一文中,赫尔曼、默多克和斯蒂格利茨(Hellman、Murdock和Stiglitz,1997)阐述道:对于制度结构薄弱的发展中国家和转轨国家而言,采取相关的“温和的金融约束”政策是必要的。本文认为,这种手段不外乎是金融深化过程中的过渡性需要,而且过渡的约束也有着风险积淀和资产泡沫化的隐征。随着市场成熟度的进一步提高,金融约束政策的力度会逐步削弱,最终市场机制将占据主导地位。

对于地方政府行为干预经济发展的论证方面,学者们提出了种种解释,大致可区分为两个阵营。贾康(2000)和高培勇(2001)的研究结论基本契合:中国的财政分权革新实质上赋予了地方政府更多的权利和责任,提升了地方政府对辖内区域的经济福利关注度,为提高经济增长拓宽了相应的操作空间。财政权的下移,引起了中国经济结构的巨大变化,大大改变了原有高投低产的旧况。然而,刘华和郭凯(2009)却对此表现出适度的忧虑,其研究认为,政府部门的财税分权改革可能会强化政府对经济资源的“摄取之手”,从而干扰了经济发展的合意路径,降低了地区的全要素生产率。但不可否认的是,基建支出确实有利于地区的经济增长,而行政管理费用所起到的作用恰好相反。科技投入强度越大,越能促进经济的增长,应当特别指出的是,这种科技投入的经济效果在区际展现出了较大的方差。客观地看,在现今经济全球化和政府干预盛行的背景下,过度强调政府干预所引致的经济效率折损,虽具一定逻辑性,但其思维理念依旧回避不了某些行政文化的根深蒂固③,值得进一步商榷和检验。总体而言,政府干预引致的效率折损,若能带来经济福利的抵补,则可考虑将其纳入推动经济的增长手段。

对于区域经济而言,政府有限度地实行“政治化”的经济手段,即采用特定和有差异的政策制度(实质上是一种政策的区域性落差)来促进经济增长和产业发展,比传统性的政策、制度安排更具推进和向导作用。在财政分权背景下,中国区域金融结构的发展呈现出了“地方政府对金融结构的行政性经济干预和金融机构资源配置的市场化偏好两股力量相反相成”的格局。针对该博弈格局下的经济福利状况,喻微锋(2010)的研究颇具代表性,他对广西与江苏的有关数据进行了时间序列上的比对后发现:在无政府干预条件下,两省的金融发展仅对当地经济增长有微弱促进作用,当两省政府干预存在分化时,存在干预的地区(江苏)相比无干预地区(广西)而言,其经济增长效应更为显著。由此衍生出的地方政府干预和区域金融结构优化经济发展状态的真实机理,值得进一步的探讨和确认。

本项研究的意义在于梳理前期研究脉络,立足客观复杂的环境,抓住发展的实质要件,在借鉴国内外协调金融发展与政府行为的成功经验基础上,结合现实背景,重新架构出“经济—金融—政府干预”发展的模式。研究所蕴含的金融发展与地方政府行为互动分析、财政分权与金融结构深化对促进经济增长的政策导向理论,值得金融决策者和监管层面关注。

三、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及处理手段

本文选取的数据区间是1978—2013年,地区生产总值及人均地区生产总值数据来源于《广东省统计年鉴2014》;广东省金融机构存贷款数据1978—2008年来源于《新中国60年统计资料汇编》,2009—2013出自《广东省统计年鉴2010—2014》;广东省地方政府决算收入和地方决算支出数据均来源于《中经网》。

本文重点探索在加入政府干预这一变量后,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对于经济增长指标,采用广东省人均地区生产总值(RJGDP)表示;对于金融发展指标,采用金融相关率(FIR)来表示,由广东省中资金融机构存贷款总额比地区生产总值得到;对于政府干预指标,当地方政府支出逐渐大于地方政府收入,即财政赤字愈加明显时,地方政府对经济金融的干预愿望愈加强烈,文中广东省政府干预(ZFGY)由广东省地方决算支出比广东省地方决算收入得到。

(二)模型构建

本文采用广东省年度时间序列数据,通过VAR模型确定各变量间的协整关系,从而基于财政分权视角,研究金融发展、政府干预与经济增长之间的长期均衡关系。首先,分别对RJGDP、FIR和ZFGY取自然对数,用lnRJGDP、lnFIR和lnZFGY表示,旨在消除由于时间序列数据波动而产生的异方差。其次,定义[yt=(lnRJGDPt,lnFIRt,lnZFGYt)'],可得到变量滞后期为p的VAR模型:

[yt=α+i=1pφiyt-i+ut] (1)

式(1)中,[α=(α1,α2,α3)'],[ut=(u1t,u2t,u3t)'],[yt]为三维内生变量列向量,[φi](i=1,2,…,p)为第i个待估参数3[×]3阶矩阵,[ut]为3×1阶的随机误差列向量,且均值为零的白噪音。

(三)变量的单位根检验

本文采用了ADF单位根检验法来对时间序列进行平稳性检验。结果显示,lnRJGDP、lnFIR和lnZFGY在水平值下的ADF检验的统计值比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的临界值大,因此不能拒绝原假设,即序列存在单位根,为非平稳序列。然而,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各变量的一阶差分序列的ADF检验的统计值均小于临界值,特别地,DlnFIR和DlnZFGY在99%的置信区间下,其ADF检验的统计值均小于临界值,因此各变量的一阶差分序列都拒绝原假设,为平稳序列。

注:表中检验形式(C,T,K)分别表示ADF检验方程中包括常数项、时间趋势项和滞后差分阶数(由赤池信息准则确定),N代表无常数项或趋势项;D表示变量的一阶差分;***表示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表示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表示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下同。

(四)协整检验

为了确定lnRJGDP、lnFIR和lnZFGY之间是否存在协整关系,即长期均衡关系,本文采用Johansen协整检验法对三者的协整关系进行检验。为了使模型的参数估计更加准确有效,必须先确定VAR模型的最优滞后阶数,本文综合采用LR、FPE、AIC、SC和HQ等5个判断准则来确定最优滞后阶数。考虑到样本空间的限制,本文首先选择从尽可能大的滞后阶数开始并逐个检验,5个判断标准都对应着滞后阶数为2,特别是AIC和SC准则判断的滞后期的对应数值同时达到最小,因此确定无约束VAR模型的最优滞后阶数为2,协整检验的VAR模型的最优滞后阶数应为1,即VAR(1)。

根据图2,被估计的VAR模型所有根模的倒数值都小于1,即均落在单位圆内,表明所估计的VAR模型是稳定的。

[图2:平稳性检验结果]

在确定协整检验的最优滞后阶数后,还需要进一步确定协整方程的形式。在Eviews中协整方程主要存在5种形式:(1)序列[yt]无确定性趋势且协整方程无截距。(2)序列[yt]无确定性趋势且协整方程只有截距。(3)序列[yt]有线性趋势但协整方程只有截距。(4)序列[yt]有线性趋势但协整方程有截距和趋势。(5)序列[yt]有二次趋势但协整方程有截距和线性趋势。根据表1,3个变量都含有截距项但未有线性趋势,因此初步判定是第3种方程形式。通过检验,本文确定方程形式也是(3)。基于VAR(1)模型的JJ检验法检验结果如表2。

根据表3可知,广东省的金融相关率对其人均GDP影响的弹性系数为20.00962,表明在长期内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呈明显的正相关关系,即金融相关率(对数)每增加1%,人均GDP(对数)将上升20.00962%。而广东省政府干预对其人均GDP影响的弹性系数为-25.26865,表明在长期内,财政分权与经济增长呈明显的负相关关系,具体的协整方程如下:

[lnRJGDPt=20.00962lnFIRt-25.26865lnZFGYt+μt]

(2)

(2)式中,[ut]表示残差序列。

对序列[ut]进行单位根检验发现,在95%的置信度水平下,ADF检验的统计值为-2.457392,小于5%显著性水平下的临界值-1.950687,所以残差序列[ut]是一个平稳序列,从而验证了以上序列间的协整关系是正确的。

(五)向量误差修正模型(VECM)

向量误差修正模型是将协整理论与误差修正模型相结合所建立的模型,只要变量之间存在协整关系,误差修正模型就可以由自回归分布滞后模型导出。而在VAR模型中每一个方程都是一个自回归分布滞后模型,因此可以认为VECM模型是含有协整约束的VAR模型。由于协整检验是对原数据的一阶差分进行检验,因此VECM的滞后阶数是无约束VAR模型的滞后阶数减1,而VAR模型最佳滞后阶数为2,因此本文指定其滞后的形式为(1,1)。确定VECM的具体形式如下:

[?lnRJGDPt=-0.003388 ecmt-1+0.634020lnRJGDPt-1+0.052386lnFIRt-1+0.079386lnZFGYt-1+0.050173]

式中:

[ecmt-1=lnRJGDPt-1-20.00962lnFIRt-1+25.26865lnZFGYt-1+ 2.144580]

[ecmt-1]是误差修正项,反映变量之间的长期均衡关系,其系数则反映长期均衡关系对短期波动的调整速度。VEC模型的决定系数为0.305965,AIC和SC值分别为-2.564830和-2.340365,都较小,说明模型的整体效果比较好。(3)项中误差修正项系数的t统计量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说明经济增长短期波动受自身、金融发展及政府干预三者长期均衡关系的影响显著。(3)项误差修正系数等于-0.003388,符合反向修正机制,表明当经济增长受到干扰而偏离均衡状态时,纠正该非均衡状态的速度约为0.34%。(4)项和(5)项中误差修正项的t统计量均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说明金融发展及政府干预均受到3种长期均衡关系的影响,且当它们偏离均衡时,调整速度分别为3.33%和0.61%。

(六)Granger因果检验

长期因果检验基于滞后期为2的VAR模型进行检验,短期因果检验基于滞后期为1的VECM模型进行检验(结果略)。结果显示,无论在长期还是短期,金融发展和政府干预单独或者同时都不是引起经济增长变化的Granger原因。但是,无论在长期还是短期,经济增长和政府干预同时是引起金融发展变化的Granger原因,而政府干预仅仅在长期是引起金融发展变化的Granger原因。在短期,经济增长、金融发展两者单独且同时都是引起政府干预变化的Granger原因,而在长期仅仅两者同时是引起政府干预变化的Granger原因。因此经济增长与金融发展无论在长期还是短期仅为单向Granger因果关系,表现为经济增长是引起金融发展Granger变化的原因。对于金融发展与政府干预,在短期表现为金融发展是引起政府干预Granger变化的原因,而在长期表现为政府干预是引起金融发展Granger变化的原因。经济增长与政府干预在短期呈现单向Granger因果关系,表现为经济增长是引起政府干预变化的Granger原因。

(七)实证结果分析

通过以上的实证分析过程及结果,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1978—2013年间广东省金融发展、政府干预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着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在加入政府干预这一变量后,广东省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仍然具有促进作用,这也与田树喜和白钦先(2012)的研究结论吻合。然而广东省政府的干预本身并没有对辖内的经济及金融发展带来预期的好处,这也进一步丰富了陈刚、尹希果和陈华智(2006)的结论。本文认为在财政分权体制下的政府无法涤除自身的逐利动机,加之国有经济对政府主导的金融体系存在刚性依赖,这必然对民营经济的金融份额构成挤出效应,过多的金融控制影响资金流转的市场机制,阻滞金融配置效果和经济效率。这也进一步说明中国的金融体制改革不能同财税体系和政府体制变革割裂开来,必须将其纳入统一的分析范式之中。

第二,广东省金融发展、政府干预与经济增长的短期波动均会受到三者长期稳定均衡关系的影响,当三者出现短期偏离时,其恢复到长期均衡状态的调整速度分别为3.33%、0.61%和0.34%。由此可见,金融发展的调整力度最大,政府干预次之,而经济增长最小。由此可见,当政府合理化自身的金融干预行为后,金融体系内生的自我修复机制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应有的经济效能。然而,若政府的干预行为破坏了金融结构的优化趋势,则造成的经济损耗也愈发明显。这为政府合理明确行为边界、重点维系金融体系的市场化进程提供了一定的理论基础。

第三,短期和长期的Granger因果检验表明,金融发展、政府干预与经济增长之间在某种程度上存在着单向因果关系。对于经济增长和金融发展,无论长期与短期经济增长都是引起金融发展的Granger原因。对于金融发展与政府干预,在短期,金融业作为政府之间竞争的手段,地方政府进行干预;但是在长期,随着干预所产生的效应的凸显,又对金融业的发展造成了影响。对于经济增长与政府干预,在短期地方政府的政策实施一般作用时间较短,在面对短期的经济波动时,地方政府往往会采取干预措施来稳定经济增长。

四、结论及政策建议

在财政分权背景下,特别是在1994年的分税制改革之后,广东省政府财政收支逆差持续扩大,造成了巨大的财政压力。通过对本区域内的银行施加压力,要求其为地方贷款,不仅能快速解决问题,还会受到纳税人的支持。但这种政府的金融干预,极容易使得金融资源流向具有政府背景的经济个体中,造成“驱逐良币”效应(李华民、吴非和陈哲诗,2014),这偏离了应有的效率准则。基于本文的分析,在财政分权下,政府的行为阻碍了金融的发展,然而金融发展仍对经济增长起促进作用,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了广东省金融深化程度已达到了较高层次,但现有体系下的金融干预还是损害了经济效率。换言之,广东省政府应当对自身的金融干预手段进行细致甄别和筛除,通过切实手段减少现有金融体系资源错配的现象,加快金融市场化、利率市场化进程,从而更好地促进经济增长。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几点政策建议:

第一,政府应该明确自身职责,减少对金融发展(特别是银行信贷)的不良干预,银行机构授信与否应由银行自身根据信用风险以及相关收益决定,政府相应地起指导作用。政府可以增加对金融发展的积极干预,发挥政府在金融服务中的功能,比如设立金融服务中心、开展金融论坛活动等,为金融发展创造更好的外部制度氛围。

第二,进一步完善财政分权体制,提高地方政府的支出责任与收入权限的匹配程度。1994年以前,地方政府基本能够实现自给自足,而1994年的分税制改革之后,地方政府普遍存在财政收支压力,这种收支逆差扭曲了政府的经济治理行为,所以应当合理地框定财政收支的“四至范围”和经济调节的合理边界,以契合经济发展的要求。

第三,财政分权意味着地方政府拥有更多的自主权,在谋求晋升机遇和政绩冲动下的地方政府要想实现财政收支平衡甚至是盈余,具有一定难度。我们应当进一步提升地方政府收支的权责匹配度,完善纵向链条上的政府间转移支付,既可降低地方政府的财政压力,最大限度地压制地方政府干预区域金融结构的冲动,除去必要的无补偿性支出外,地方政府又可以利用多余的财政收入进行相关的投资,比如对一些基建项目进行投资等,从而实现经济效益的最大化。

注:

①譬如,加强税收调节、强制性要求银行对特定群体进行靶向信贷投放,为拓宽企业融资渠道而进行的授信补贴和担保等。

②例如,在美国的金融体系下,有价证券市场是其资源配置的主导方式。对于中国而言,融资渠道大多由中介金融(银行机构体系)所提供。然而,并不能简单地以经济发展水平来划分金融配置方式。在日本和德国的金融资源配置中,银行机构的地位十分突出。

③例如,惯性地将政府的干预行为归结为官员的利己主义和政治晋升需求。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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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贾康.法国公共财政的借鉴与启示[J].上海财税,2000,(11).

[8]高培勇.“量入为出”与“以支定收”——关于当前财政收入增长态势的讨论[J].财贸经济,2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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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喻微锋.区域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联动效应分析——以广西为例[J].广西财经学院院报,2010,(1).

[11]田树喜,白钦先.金融约束、金融倾斜与经济增长——基于中国金融资源配置的经验研究[J].上海金融,2012,(12).

[12]陈刚,尹希果,陈华智.我国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区域差异分析——兼论分税制改革对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影响[J].金融论坛,20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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