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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社区治理中的协商民主推进战略研究——以广州社区为例

2015-03-01谢建社李夏茵

城市观察 2015年6期
关键词:协商民主对策建议

◎ 谢 宇 谢建社 李夏茵

城市社区治理中的协商民主推进战略研究——以广州社区为例

◎谢宇谢建社李夏茵

摘 要:在社会治理中,城市社区协商民主越来越受到党和国家的高度重视。随着全面改革的深入,单位人向城市社区人转变正在形成,城市社区也就成为践行社会治理和民主协商的重要平台和载体。统一战线如何借此东风、乘势介入城市社区,推进城市社区统战,推进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本文以广州市某社区居民参与统战工作的现状为例,探索城市社区统战工作中面临的主要困境,并结合协商民主理论为促使居民广泛参与城市社区统战工作提出了切实可行的对策建议。

关键词:城市社区治理 协商民主 统战对象 广泛参与 对策建议

中共十八大和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健全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推进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2015年2月,中共中央印发《关于加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建设的意见》,系统阐述了协商民主建设的重要意义、基本原则、渠道程序等内容,并对各渠道协商民主建设提出了具体的要求,为协商民主建设指明了方向。可见,推进城市社区治理中的协商民主将为“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破题”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全面改革的不断深化,社区逐渐成为城镇居民参与社会活动、社会生活、社会交往的重要场所,众多统战人士不可避免地要在社区发生各种联系,从而为社区统战工作带来新的机遇和挑战。因此,开展城市社区统战工作,就是诚心诚意为社区统战对象提供就近就便参政议政、民主监督平台,为社区统战对象提供政治学习和政治参与的机会。通过社区统战,把社区各方面的党外人士更好地组织起来,把社区的精英和领

袖吸引到统一战线中来,共同参与城市社区各项事务的管理;通过社区统战,可以了解到社区统战对象的需求,倾听社区统战对象的呼声和意愿。从而不断巩固城市社区统战工作的组织基础,确保城市社区民主政治建设的有序开展,进一步提升城市社区管理决策的民主化、科学化水平,促进城市社区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物质文明的协调发展,为建设和谐城市社区奠定坚实的政治基础。

一、问题提出

“协商民主”的概念起源于西方。20世纪以来,协商民主理论在西方学界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其核心观点是对话、讨论、开放、共识。

(一)协商民主理论面临社区发展的新挑战

关于协商民主的概念,许多西方学者都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伯纳德·曼宁认为:⑴民主协商,即各种观点相互碰撞的过程;⑵民主协商过程既有集体内涵,也有个人观点,它是话语和理性的比较过程;⑶民主协商和辩论以相对理性的听众为前提,协商过程是公众自己构建教育和培训的过程;⑷民主协商以投票和参与为主要协商形式;⑸民主协商理论仅仅提供了一种不完善的、尽可能合理地做出决策的方式。[3]詹姆斯·博曼认为,民主协商是“交换理性的对话性过程,目的是解决那些只有通过人际间的协作与合作才能解决的问题情形。”与其说协商是一种对话或者辩论形式,不如说是一种共同的合作性活动。[4]戴维·米勒认为“当决策时通过公开讨论过程而达成,其中所有参与者都能自由发表意见并且愿意平等地听取和考虑不同的意见,这个民主体制就是协商性质的”。[5]我们认为,协商民主是以公民参与、理性对话、观点论辩、偏好转换与团体互惠为基本理念的一种民主的决策模式。

我国对于协商民主的理论研究及制度建设虽仍处于初步探索阶段,但在中国共产党的政治实践中协商民主一直占据着重要的地位,诸如统一战线、中国政治协商会议等具有鲜明中国特色的协商民主实践,且富有成效。

21世纪以来,随着国家职能越来越复杂而政治规模越来越大,代议制民主理论越来越难以解释不断变化的政治现实。对传统的民主理论进行修正以适应全球化和信息化时代的挑战成为当代民主理论家关注的重点。当代生活中出现了许多问题:经济和政治生活方式、宗教信仰的多元化问题;职业道德伦理问题;国家、市场和市民社会的结构分化;全球化削弱了国家作为民主集体行动主体的重要性;种族文化团体之间认知资源不平等造成了多数人难以有效地参与公共决策。针对西方社会所面临的多元文化危机及“人民具有较少的机会及动机去思考他们的权利如何行使”的难题[2],协商民主思想作为另一种政治选择被广泛提及。

而随着我国社会转型的加剧,人们逐渐从“单位人”变成“社会人”,城市社区越来越成为社会生活和社会治理的主要载体。城市社区统战工作作为统治工作的重要基础领域,是基层统战工作的延伸和发展,在加强新时期的统一战线工作、促进新时期和谐城市社区建设中都发挥

着独特的优势。正如党的十八大报告所指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我国人民民主的重要形式。要完善协商民主制度和工作机制,推进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1]可见,协商民主制度面临新的挑战,如何促使城市社区居民广泛、有效地参与城市社区统战工作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二)协商民主理论介入城市社区统战迎来新机遇

社区是城市社会的细胞,社区是城市统战的平台。因此,城市社区统战工作对象具有成分多样性、层次差异性的特点。成分多样性是指城市社区统战人士来自社会各个方面,包括企事业单位的在职人员、离退休人员、下岗职工、新的社会阶层成员以及少许流动市民和外来人员;层次差异性是指在城市社区统战人士中,既有各级领导干部、知识分子、社会知名人士,也有普通工人、职员和打工者,还有少部分特困和残疾人员。主体从业方式的多元化,导致了主体利益诉求的多元化甚至会产生利益对立的情况。而以对话、协商为核心的协商民主理念则可以为不同利益诉求的主体构建一个讨论的平台,通过对话减少矛盾冲突。

在社会转型时期的社区建设中,从政府主导的社区治理走向以居民为主导的社区民主自治,是城市社区建设的发展方向,也是社区统战的新机遇。社区民主协商更加侧重于倡导、开展、推动社区自治,整合社区各类组织、各类统战人士,建立以社区党组织领导、居委会为主体、社区统战工作为支撑,实现自我管理、自我服务。协商民主能够培养出健康民主所必需的公民美德,如政治共同体成员之间的互相理解、互相尊重,尊重他人的需求和利益,妥协和节制个人需要等。

二、广州社区居民参与统战工作的现状及基础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化,人事制度改革已经进入实施阶段,社会各阶层人士将由“单位人”变为“社会”人再到“社区”人,于是社区统战在工作内容、方式方法和外部环境等方面都发生着深刻变化。统一战线工作需要及时重心下移,向基层延伸,向社区迈进。

(一)城市社区统战工作的现状及发展空间

协商民主理论的核心思想是广泛参与、对话沟通。为了掌握城市社区统战工作,即当前广州市社区居民参与社区统战工作的现状,我们随机抽取10个社区进行问卷调查。本次调查问卷共发放360份,回收有效问卷352份,有效回收率97.8%,其中男女比例较为均衡,男性45.4%、女性54.6%。被访人员多数为汉族,其比例高达94.8%,少数民族的比例为5.2%。

1.“统战”难以接地气

调查发现,很多居民并不了解“统战”的内容,街道办、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的人员及一部分居民也认为“统战”是一个过于政治和官方的话语,离他们的生活太遥远。认为自己对统战非常了解的人占10.3%,认为自己一般了解为33.4%,不大了解为35.1%(见图1)。在与受访者交谈的过程中笔者发现,即使在认为自己一般了解和非常了解统战的人群中,很多人对

于统战的理解也仅限于抗战时期国共合作的统战。

为了进一步了解居民对统战概念的了解程度,笔者设置了“您认为您是统战对象吗”这个问题。统战对象主要包括各民主党派成员、无党派人士、党外知识分子、少数民族人士、宗教界人士、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私营企业和外资企业的管理技术人员、自由职业人士、港澳台侨胞等。而根据有效问卷的数据分析,只有8.6%的居民认为自己是统战对象(见图2)。

图1 城市社区居民对统战了解的情况(%)

图2 您认为您是统战对象吗?

2.城市社区统战宣传不到位

在问卷调查中受访者对“城市社区统战活动”都表现出了疑惑,但当笔者进一步解释之后很多受访者表示他们有听过或有参加过类似的活动,但当时只知道是城市社区活动,并不清楚是不是统战宣传。社会工作机构的工作人员、部分志愿者也表示,关于活动是否为统战宣传,是政府活动的分类方式,普通的工作人员只会将活动分为常规活动和特殊活动,并不会将某类型的活动单独归类为统战宣传。由此可见,一方面,统战的概念没有下到城市社区;另一方面,统战部门和社会服务机构对于城市社区统战活动的宣传不到位,由表1、表2可知,统战活动经常有,城市社区居民也参与到统战活动中去了,但是居民并不清楚参与的是统战宣传活动。

表1 城市社区居民对统战活动了解情况

调查发现,社区居民参与统战活动更少,经常参与的社区居民不到10%,很少或没有参与的居民达到74.6%(见表2)。

表2 城市社区居民参与统战活动情况

3.参与统战的居民结构过于单一

由表2可知,仍然有36.1%的社区居民较少参与社区统战活动,有18.5%的

居民完全不参与社区统战活动。调查发现,较少参与或没有参与的受访者集中于18~35、35~55这两个年龄段,而问及为什么不愿意参与社区统战活动,大部分人选择了“没有知识和没有时间”(见图3)。

由图3可知,只有10.3%的人认为自己对统战工作非常了解,认为自己一般了解和不大了解的占据了大多数,分别为33.4%和35.1%(见图3)。在与受访者交谈的过程中笔者发现,即使在认为自己一般了解和非常了解统战的人群中,很多人对于统战的理解也仅限于抗战时期国共合作的统战。

图3 社区居民不愿意参与统战活动的原因情况(%)

(二)城市社区统战工作出现新的特点

在新的时期,城市社区统战工作出现了社会化的发展趋势,城市社区统战工作对象不断增加,城市社区统战工作任务更加繁重。城市社区统战工作除了具有一般统战工作的共同特点以外,还具有自身的一些重要特点。

1.城市社区统战对象发生变化

随着改革开放进程的推进,社会的经济结构、就业结构、分配结构和人们的生活方式已经发生了深刻而巨大的变化。城市社区统战对象已经扩展到社会的各行各业、各个阶层,除了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外,还出现了民营科技企业的农民工、创业人员和技术人员、受聘于外资企业的管理技术人员、个体户、私营企业主、中介组织的从业人员、自由职业人员等社会阶层,特别是非公有制员工与个体户已经成为了城市社区统战工作的重要对象。

2.城市社区统战工作意识发生变化

以公有制经济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所有制结构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仅为协商民主的发展创造了一定的物质条件,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唤醒了公民的主体意识、自由精神、平等观念和参与意识。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确立和发展,新的利益阶层、组织群体不断涌现,呈现出经济结构多元化的环境:无数独立的经济主体和个体不断涌现,为了协调不同的利益关系,同时考虑到公民逐渐觉醒的公民意识,城市社区统战工作意识必须有所改变,我们现在更需要的是在社会的各利益主体之间、部分利益与公共利益之间、所有利益主体与公共利益之间,就各自利益进行一种多层次、多方位、经常性的协商。

3.统战工作载体发生变化

城市社区科学技术的日新月异造就了网络媒体的普及,现代信息传输网络的繁荣和发展,在政府与公民、公民与公民之间构建了双向、多层、畅通的政治传输,为信息的输入和输出提供了极其宽敞的通道,为城市社区居民政治和社会事务的参与提供了新的思维方式和工作载体。网络媒体以其快捷性、开放性、互动性、公平性和虚拟性等特点,改善和扩大了城市社区居民政治参与的途径与手段,网络技术

尤其为民主协商提供了更快捷的平台,不同的利益主体开始尝试一种更广泛、更充分的协商。

(三)城市社区统战工作面临新的发展空间

城市社区统战工作的开展实际上标志着一种新的有别于传统的单位制统战模式的产生。作为统一战线工作的新领域,城市社区统战工作从工作对象、工作方式到工作理念等都有其特殊性,这些特殊性决定了城市社区统战工作有其自身的特点和难点,只有把握这些特点和难点,社区统战工作才能有效开展。

1.城市社区统战资源空间较大

当前,在社会治理中,统战工作与社区自治主体结合,找准统战工作的定位,可以动员社区的统战资源来参与社区的民主生活管理,协调解决社区自治组织解决不了的矛盾。统一战线工作实际上是执政党对社会资源重新配置的一种方式。城市社区潜在的资源广泛,能否挖掘这些资源将成为城市社区统战工作可持续发展的关键。

2.城市社区组织基础空间广阔

社区基层党组织作用的发挥是城市社区统战工作顺利开展的重要因素,社区基层党组织的健全和有效工作也是城市社区统战工作的组织保障。当前,城市社区社会组织如雨后春笋,这是现阶段城市社区统战工作有效开展所难得的组织基础。

3.城市社区居民政治素养空间宽广

协商民主不仅是一种制度,也是一种文化,协商讲究观点碰撞、利益博弈,提高城市社区居民政治素养显得特别重要。目前的现状是,城市社区开展协商民主时,居民没有足够的政治素养支撑他们参与。因此,协商意味着参与者不能一味强调自身的利益,只从自身角度出发考虑问题,更多的是需要一种大局观念,要会妥协,要维护公共利益。如果居民素质没有提升,在城市社区层面的协商是很难开展的。可见,城市社区居民广泛参与统战工作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参与统战者的政治素高质养将会产生更加广阔的空间。

三、城市社区治理中的协商民主推进战略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战略,对于指导城市社区统战工作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城市社区统战是构建和谐社区的基础性环节,是社会治理的坚实基础。这就要求社区统战在城市社会治理中通过民主协商,实现依法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教育、自我监督。

(一)建构城市社区“四型”统战体系

通过调查研究,我们依据广州市社区统战工作的经验与社区统战发展空间,概括成社区“四型”统战体系建设,即社区选举型统战、社区建设型统战、社区服务型统战和社区整合型统战。

1.推进“选举型”民主协商,强统战之基

在现代化、城镇化和全球化进程中,城市社区统战工作复杂多样,民主协商机制需要不断创新,在广州社区治理中实行居委和行政“公推直选”模式,选举社区能人或精英担当“议事专家”和“办事观察员”,坚持依法、公平、公正、公开原则,全面推进基层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的

有机结合,推动基层党内民主与社区自治的有机衔接与良性互动。

2.探索“建设型”协商民主,固统战之本

调查发现,让大家参与到社区民主决策,是个好办法。广州很多社区在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紧紧围绕重大公共事务,采取“社区议事会,实行议事公开的“一事一议”等形式,在进行广泛协商的基础上进行决策,确保决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目前,广州社区正探索并有序实施“建设型”协商民主建设,社区议事会运转有序,基本实现了社区事务的民主决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

3.完善“整合型”协商民主,集统战之源

我们党领导的统一战线是建立在共同利益基础上由不同社会政治力量组成的政治联盟,是党实现政治整合的一个极为重要的工具和手段。为了实现最大范围的大团结、大联合,统一战线能够求大同存小异,最大限度地包容各种社会群体的不同政治诉求,为扩大公民有序参与政治提供了一条重要的途径。整合城市社区资源是创新统战工作的重要方法,最大限度地实现社会资源的共有、共享、共建,把推进城市社区建设、营造美好家园作为城市社区统战工作的落脚点。城市社区是城乡的基层,直接接触各类人群包括归侨、侨眷、新产业工人阶层和党外知识分子等,是比较了解他们所思所需的知心朋友,更是解决和处理问题的归宿。如何整合好城市社区资源,发挥好城市社区优势,为城市社区统战成员提供真情、有效的服务,一直是统战工作面前的一个重要课题。开展城市社区统战工作,有利于集中城市社区内统战成员的智慧和力量,促进城市社区经济发展,提高城市社区自治水平,使城市社区成为维护社会稳定的“第一道防线”。将城市社区资源整合,将统战效能做大,把城市社区中不同阶层、不同群体、不同党派、不同民族、不同信仰的城市社区居民都团结起来,求同存异,创新工作理念,拓展工作空间,整合运用各种城市社区统战资源,争取城市社区统战成员的支持和参与,取得团结、合作、共享和双赢的效果。

4.发展“服务型”协商民主,结统战之果

城市社区治理主要依托城市社区服务来推进实施。尽管城市社区治理的手段方式具有多样性、综合性,但其基本手段和方式是城市社区服务。例如,救助工作的城市社区化管理,使贫困阶层的利益诉求转向了城市社区;人口老龄化尤其是企业退休人员管理服务的社会化,使广大老年人的利益诉求转向了城市社区;住房商品化使广大业主的一部分利益诉求转向了房屋所在的住宅小区及其城市社区物业服务管理机构;对于那些成千上万的流动人口的服务管理,也需要依托城市社区来组织实施。寓管理于服务之中,在服务中实施管理,在管理中体现服务。如何服务?怎样服务,通过民主协商,引入专业社工为统战人员服务。专业社工将借助社会工作的专业理念,创新城市社区统战工作的方式,通过为统战成员提供更加人性化、个性和专业的优质服务,进一步引导成员融入城市社区和社会,促进人与社会的和谐,从而预防和化解社会矛盾和冲突,更好地实现城市社区统一战线整合协调社会关系的功能。同时,城市社区通过探索

发展“1+X”民主服务模式(1:“统战工作室”平台。X:“民情即时通工程”、“民心零距离”、“十进”社区、“功能型党组织”“民情听证会”等),结合市委市政府要求的“干净、整洁、平安、有序”战略,通过“服务型”协商民主建设,实现居民“议事有地方、做事有方向、办事有效果”,进一步拓宽社区民情民意反映渠道,民众的“知情权、参与权、决策权、监督权”进一步得到保障。

(二)实施可操作性的城市社区统战工作

城市社区统战工作是新时期基层统战工作的重要基础,应树立“小社区、大统战”理念。因此,城市社区统战工作的内涵必须是切实可行的。

1.创新“四有”、“五融入”统战模式

广州作为统战工作的先行先试排头兵,创新了城市社区统战的示范模式。

⑴“四有”模式

第一,有机制。社区统战工作通过联席会议平台,将各辖区内各成员统战对象代表组织起来,做实服务、做优宣传,健全民主协商机制、共商决策机制、依法治理机制、社会新阶层人士诉求表达机制以及区域内外互动机制。

第二,有平台。社区统战工作充分利用微信平台,开设网上统战论坛、微博和微信;培育社会组织,开展扶贫助困、法律维权等活动,使得社区统一战线服务社区管理创新具有社区网格化、数字化、信息化、特色化、效能化的“五化模式”,演绎以社区统战工作促进社区治理创新的现实蓝图。

第三,有阵地。在城市社区开展统战工作,建立城市社区统战代表联席会、统战成员学习会、情况通报会、走访慰问等制度,从而牢牢稳固社区统战阵地,使统战工作深入人心。

第四,有服务。社区统战围绕工作中心,突出社区特色,强化居民服务,是城市社区统战工作的生命力所在。在城市社区统战中强化服务社区稳定、服务社区建设、服务社区民主政治。

⑵“五融入”模式

第一,融入城市社区党建内容。将统战工作列入城市社区党建、精神文明建设重要内容,与城市社区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与和谐社区建设同部署、同检查、同落实、同考核,真正发挥统战在城市社区经济工作和城市社区建设中的重要作用。

第二,融入城市社区治理目标。对城市社区统战工作的目标、任务,纳入社区治理之中,统战考核与统战成员参与治理相结合,推进社区统战对象基于社区发展原则、公共利益和社区认同,协调合作,有效供给社区公共物品,满足社区需求,实现社区协调发展。

第三,融入社区统战提升计划。把统战宣传教育工作纳入城市社区统战成员理论学习计划中,把学习统战政策、民族宗教侨务工作文件、涉台形势教育作为加强城市社区统战成员政治理论学习的重要内容,从而提升社区统战对象的政治水平。

第四,融入社区统战服务体系。形成社区为统战对象服务,统战对象为社区服务的“双向服务”局面。

第五,融入社区统战对象的利益需求。社区统一战线重点解决服务对象的利益需求,协调不同的利益关系,促进统一战线各方面团结和谐,形成合力。在反

映统战对象诉求方面,完善“统战出题、学者调研、政府决策、社区落实”的调研机制,就社区统战对象关心的问题深入研讨,动员统战对象参政议政,多种形式反映民生诉求,共同营造共建共享幸福社区的生动局面。

2.营造良好的城市社区统战环境

营造良好的社区统战工作氛围,有利于促进社区统战工作的顺利开展。充分利用社区、街道、家庭综合服务中心、文化站等宣传阵地,设置固定的统战知识之窗,广泛进行统战知识宣传。宣传社区统战政策、社区统战工作,按照“突出统战、营造氛围、推动服务”的统战工作思路,多角度、全方位、深层次地推动统一战线工作,调动社区统战对象积极参与建设的热情。

3.建立城市社区统战对象数据库

为了更加全面地了解和掌握统一战线成员的基本信息,更好地为统战成员服务,全面提高统战工作水平,应该确定专人对历年档案进行整理,全面核查、补充统战对象数据,对统战人物的情况进行全面细致的统计。依托电子信息技术及时建立电子数据库,改变传统的档案管理理念和方式,不仅省下人力物力,并使查找资料变得更加便捷。

4.善用现代技术建立城市社区统战新平台

近几年来,移动终端用户的增长迅猛,手机逐渐成为继电视、广播、报刊、互联网之后的全新媒介形式,俗称“第五媒体”。手机是目前为止所有媒体形式中最具普及性、最快捷、最为方便并具有一定强制性的媒体平台,拥有随时接触、传播、反馈、一对一到多点互动等特点。据学者调研发现,中国网民已达6.49亿,且手机网民用户的增长率在近几年都比网民的增长率高。在这种大背景下,城市社区统战工作也应该与时俱进,城市社区统战人员可以开发一款简易可行的手机APP,统战工作者可以在APP平台上发布近期的活动消息,方便城市社区居民和统战对象了解近期的活动,城市社区居民也可以通过APP报名参与活动或报名当志愿者,还可以通过APP构建无障碍沟通交流的平台,城市社区居民都可以在该平台上畅所欲言,提出对城市社区统战工作或活动的建议和意见。

社区统战是以反映统战对象的利益诉求,满足统战对象服务需要,发挥基层统战的主体作用,针对社区治理中的各种问题,促进社会福利改善,保障社区民生,化解社区矛盾,促进社区公平,推动社区和谐有序发展。因此,开展城市社区统战工作,把社区的各方面的党外人士更好地组织起来,把城市社区各方面的精英吸引到统一战线组织中来,引导他们参政议政、民主监督,积极参与城市社区各项事务的服务与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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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丁力)

Study on the Consultative Democracy Strategy of Urban Community Governance: A Case Study of Guangzhou Community

Xie Yu, Xie Jianshe, Li Xiayin

Abstract:In social governance, consultative democracy in urban communities is highly appreciated by the Party and the state.With the deepening of comprehensive reforms, the shift from the Unit Man to the Community Man is taking shape, urban communities have become the important platform and carrier for social governance and democratic consulation.The united front should grasp the opportunity, get involved in urban communities, promote the united front in urban communities, and advance extensive, multi-layered and institutional development of consultative democracy.This paper takes the status quo of residents’ participation in the united front work of a Guangzhou community, explores the main difficulties faced by urban communities in the united front, and proposes feasible countermeasures and recommendations on promoting broad participation of residents in the united front of urban communities with the combination of theories of consultative democracy.

Keywords:Urban community governance; Consultative democracy; Objects of united front; Broad participation; Countermeasures and recommendations

作者简介:谢宇,华南理工大学MSW教育中心,社会学博士。谢建社,广州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院长、教授,社会学博士。李夏茵,广州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研究生。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加强对新生代农民工群体和城镇流动人口的服务和管理研究”(12AZD026)阶段性成果。

【中图分类号】D668 doi:10.3969/j.issn.1674-7178.2015.06.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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