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图书馆学专业《古典文献学》课程教材的建构原则*

2015-02-12傅荣贤黑龙江大学信息资源管理研究中心哈尔滨150080

图书馆 2015年10期
关键词:教材内容

傅荣贤(黑龙江大学信息资源管理研究中心 哈尔滨 150080)

·新理念、新思潮、新视野论坛·

图书馆学专业《古典文献学》课程教材的建构原则*

傅荣贤
(黑龙江大学信息资源管理研究中心 哈尔滨 150080)

〔摘 要〕图书馆学“古典文献学”课程必须构建符合自身专业特点的教材,而不能满足于将文史专业的教材直接“拿来”作为教学用书。图书馆学专业的古典文献学教材的建构,应该在图书馆学专业课程总体系的高度下予以合理规划,避免与其它课程内容的交叉重复;必须为图书馆(学)史的研究提供史料支持和文献保障,从而兑现文献学作为“史料之学”的价值;必须充分融入古籍著录、书目编制和藏书组织方面的知识,从而为图书馆古籍工作实践提供学理依据和技术支持;必须达成古典文献学与现代图书馆学之间学科视界的有机融合,实现两者成果的交流与共享。

〔关键词〕古典文献学 教材内容 图书馆学专业

古典文献学是全国高校图书馆学本科专业的必修课。遗憾的是,迄今尚未出现针对图书馆学专业特点的教材,而只是将文史背景的古典文献学教材直接“拿来”以济其不周。目前,华中师范大学博士生导师张三夕教授主编的《中国古典文献学》[1]因被列入“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而成为近年来图书馆学专业《古典文献学》课程的首选教材——尽管,该书封面明确指明了其“文学史系列教材”的学科背景与专业身份。然而,“文学史系列教材”与“图书馆学本科专业”之间的学科错位,直接导致诸如“与其他课程内容交叉重复”、“不能为古代图书馆学史的研究提供史料支撑”、“无力回应图书馆面临的现实古籍整理问题”、“没有达成与现代图书馆学的学理融合”等明显不足。有鉴于此,文章重点讨论:如何建构一部为图书馆学专业量身定做的,符合图书馆学专业特点的《古典文献学》教材。

1 在图书馆学课程总体系的高度规划古典文献学的内容边界

建构面向图书馆学专业的古典文献学教材,首先需要在图书馆学专业课程总体系的高度下,充分参酌相邻学科的教材内容,从而合理规划与分配课程资源和教学内容。目前,在图书馆学本科专业课程体系中,与古典文献学存在大量内容交叉重复的课程,主要包括目录学、书史与图书馆史、社科文献检索等科目。

首先,“目录学”是古典文献学的重要组成,在张著《中国古典文献学》中,“古典文献的目录”也被独立为专门的一章(第二章)予以介绍。但“目录学”本身也是图书馆学的专业必修课,武汉大学彭斐章教授主编的“面向21世纪课程教材”《目录学教程》[2]则是全国图书馆学专业的首选教学用书,而彭著的第二章“中国目录学的产生与发展”,基本包含了张著《中国古典文献学》中“古典文献的目录”的几乎所有内容。那么,交叉重复的古代目录学应该保留在哪门课程中呢?我们知道,中国古典文献学虽然所涉内容广泛,但目录、版本、校勘,一直是古典文献学的三大主要版块。因此,“古典文献的目录”应该保留在古典文献学中。而作为图书馆学普遍开设的“目录学”专业必修课,则应以讲授西方目录学史、书目控制、数字目录学等现代目录学的相关内容为主,而不应再包括古代目录学部分。

其次,“书史与图书馆史”也是图书馆学的一门专业必修课,武汉大学谢灼华教授主编的“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3]则是全国高校图书馆学专业普遍采用的教材。正如该书书名所揭示的那样,包括“图书史”和“图书馆史”两大部分。其中,有关“图书史”的部分广泛涉及古典文献的载体形式、传抄方式、类型、出土文献的整理等方面,而这些内容在《中国古典文献学》中基本都有大同小异的介绍。事实上,“书史与图书馆史”课程之开设以及《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教材之编撰,反映了我国图书史研究先于图书馆史研究甚至一度替代图书馆史研究的史实。但严格来说,有关图书史的内容无疑应该属于文献学的范畴。就此而言,业界亟需编撰一部《中国图书馆史》教材,而有关“图书史”的内容则应还之于文献学。相应的,“书史与图书馆史”课程也应改为“图书馆史”。

再次,张著《中国古典文献学》中的第七章“古典文献的标点”、第八章“古典文献的注译”与图书馆学专业开设的古代汉语课程也存在明显的交叉重复。标点、注译虽然是识读古籍的前提,但毕竟不是文献学的直接内容,因此,相关章节应予删削。同样,第九章“古典文献的检索”与图书馆学专业开设的“社会科学文献检索”课程也存在基本雷同的内容。虽然,中国古代肩负检索功能的韵编、针线、引得等起源甚早且源渊有自,也与“古典文献学”关系密切,但在现代学术分科的视野下,“古典文献的检索”应该归之“社会科学文献检索”课程,而不应体现在古典文献学之中。

综上,在摒弃与《目录学》、《书史与图书馆史》、《社科文献检索》等其他相关课程交叉重复的内容之后,不仅优化了古典文献学教材,也从整体高度上提高了图书馆学专业课程结构的科学性和课程体系的合理性。

2 为图书馆(学)史的研究提供足够必要的史料揭示和梳理

文史背景的古典文献学,主要是一门为文史研究挖掘和梳理史料从而确保研究结论可靠性的史料之学。因为张著《中国古典文献学》是“文学史系列教材”,所以,无论是章节安排抑或所举例证,都体现出了明显的面向文学史专业要求的“学科偏见”。

和传统文史学科一样,有关中国古代图书馆(学)史研究的资源也分布在传统经史子集四部体系之中。因此,面向图书馆学专业的古典文献学教材应该立足于学科专业要求,致力于追问古典文献学为中国古代图书馆(学)史研究提供文献保障的必要性及其可能路径,充分发挥古典文献学作为“史料之学”的学科功能。例如,辑佚是文献学的重要内容,而中国现存最早的图书馆学专著南宋程俱(1078—1144)的《麟台故事》即是辑佚本。但由于现有文献学教材有关辑佚的内容只是笼统地讲授辑佚的原则与方法,所举例证也局限于文史学科的范围,致使图书馆学专业的学生即使在系统学习了辑佚的相关章节之后,对《麟台故事》这部重要的图书馆学史文献也不甚明了。

又如,方志是古典文献学教材“古典文献的类型”章节中的重要内容,文史背景的教材皆重视挖掘方志中的本学科专业的史料。例如,张著《中国古典文献学》指出:“方志可以为文学创作提供素材,比如唐代诗人韩愈在元和十五年写了一首诗《将至韶州先寄张端公使君借图经》……这首诗把诗人对方志的需要表达得很清楚。对于包括古典文学在内的许多学科的研究来说,方志具有不可替代的文献价值。现代许多学者在文史研究中利用地方志作出过很有影响的成绩,如胡适的《红楼梦考证》就引用了顾颉刚在《江南通志》中查到的资料,由此推断曹雪芹的生平籍贯,在红学研究中取得了引人注目的进展。”但文史背景的古典文献学教材,对方志中有关图书馆(学)史方面的史料却只字不提。事实上,方志也是古代图书馆(学)史史料的重要渊薮。例如,清光绪年间的常熟《常昭合志稿》专门列出“藏书家”一目,并规定了“有书万卷以上,而且专心笃好者”称之为藏书家的标准。陈邦瑞(1855-?) 《抱经楼藏书记》曰:“国朝康雍以后,海内承平,荐绅先生鉅儒宿学,皆亟亟以搜罗典籍为务,见于郡邑志及乡先哲记载者,无虑数十家。两百年来,流风余韵,沾溉艺林,丹山赤水间,人文彪炳,甲于东浙,非偶然也。”说明“东浙”(宁波一带)有数十位藏书家的生平事迹见载于称之为“郡邑志乘”的方志之中。而《常昭合志稿》也成为范锴(1765-1844)《吴兴藏书录》、丁申(1829-1887)《武林藏书录》、叶昌炽(1849-1917)《藏书纪事诗》等专志研究藏书家之著述的前驱。并且,与《常昭合志稿》一样,后三部文献的史料来源也主要是方志。

综上,古典文献学虽以“史料之学”为职志,但文史背景的相关教材并不能回应中国古代图书馆(学)史研究中的史料问题。这就需要充分结合中国古代图书馆(学)史的专业特点合理规划教材内容,从而为古代图书馆(学)史研究提供史料支持。

3 增添面向图书馆古籍集藏与整理的知识版块

文史专业的古典文献学教材都以目录、版本、校勘、辨伪、辑佚为主体内容并安排相应的章节结构,其最终目的是要确保古典文献的可靠性和全备性,从而为专业研究提供坚实的文献保障。但图书馆学专业更加需要与古籍集藏和整理有关的知识技能,主要包括古籍著录、书目编制和藏书组织三大方面。古籍著录是以“一本本”单个文献为对象,旨在形成著录款目;书目编制是按照一定的方法将著录款目组织为“一批”文献的目录体系;藏书组织主要是指将业已组织起来的“一批”文献在书架上按照一定次序排列庋藏。其中,古籍著录是图书馆古籍工作的基础,包括书名项、著者项、版本项、稽核项、附注项、提要项、分类项等各“项”的内容分析和著录要求,也包括有关丛书、方志、舆图和拓片等特种文献的著录规则问题。这无疑对图书馆古籍工作提出了很高的专业要求,但文史背景的古典文献学教材基本回避了上述与图书馆古籍工作实践直接相关的知识内容。

首先,有关文献著录中的书名项、著者项、稽核项、附注项,以及丛书、方志、舆图和拓片等特种文献的著录以及藏书组织中的排架庋藏等内容,在现有文史系列教材中几乎没有任何涉及。其次,有关文献著录中的版本项、提要项、分类项以及书目编制问题,现有文史系列教材虽在版本学和目录学的相关章节中有所涉及,但针对性都不强。例如,“提要”作为中国古典目录学的重要内容,在张著《中国古典文献学》等文史教材中皆有介绍。然而,这批教材重在对历代提要(从刘向叙录到《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发展过程的勾勒以及对提要之具体内容和学术价值的揭示,而图书馆古籍著录中的“提要项”重在对一本本古籍提要的具体撰写方法。又如,古典文献学教材在目录学有关章节中皆涉及分类问题,但主要概述中国古代图书分类法的历史沿革。而图书馆古籍书目编制中的分类,更加关注某一具体文献的归类以及著录款目的组织问题。总之,张著《中国古典文献学》等文史教材究心于训诂考据、排列材料和发掘背景,把对历史的认知和史料的揭示视为终极目标,因而只能在文本生成史的框架内提供一些有选择的文献学史知识,而不能提供图书馆古籍工作所需要的实用性的知识和技能。

目前,全国高校图书馆学专业普遍开设了《文献编目》、《文献分类法与主题法》等课程,但其内容是针对现代文献的著录和书目编制而言的。然而,称之为“古籍”的文献主要是指1911年以前历朝的写本、稿本、刻本、拓本,其内容和形式都与现代文献有很大的区别。因此,针对现代文献的《文献编目》、《文献分类法与主题法》等课程,无论就课程宗旨还是具体教学内容,都是排除古籍的。而现实中的图书馆一般都会或多或少地收藏古籍。特别是,自2007年开展中华古籍保护计划以来,图书馆古籍工作亟需有关古籍著录、书目编制和藏书组织等方面的业务知识和技能。因此,面向图书馆学专业的古典文献学教材应该补充与之直接相关的知识内容,从而满足图书馆古籍工作的现实需要。

4 达成古典文献学与现代图书馆学之间学科视界的融合

1987年,洪湛侯曾提出将古典文献学划分为“体、论、史、法”四大部分[4]。洪先生1994年出版的《中国文献学新编》[5]一书即循此思路,将全书分为形体编(文献的载体、体裁、体例)、方法编(目录、版本、校勘、辨伪、辑佚、编纂等文献整理方法)、历史编(文献学史)和理论编(文献学理论)四大部分。但洪著“理论编”的具体内容主要是有关古人对文献学分支学科之理论阐释的归纳与总结——如章学诚(1738-1801)对目录学或顾广圻(1770-1839)对校勘学的理论总结——而不是针对文献学本身的宏观性的理论建构。基本上,现有文史背景的古典文献学教材都以章节体的形式,分别讨论目录、版本、校勘、辨伪、辑佚等问题,不仅章节之间缺乏内在脉络和逻辑关联,每一章节内部也疏淡于理论探讨。例如,张著《中国古典文献学》第四章“古典文献的校勘”下所分四小节:“文献发生错误的类型”、“校勘的资料”、“校勘的主要方法”、“校勘成果的处理形式”,基本都是对前人有关校勘实践的归纳和方法总结,缺乏必要的理论提炼。

而作为广义信息学的一个重要分支,现代图书馆学已经发展成为一门相对成熟的学科。在图书馆学的学科视野下对古典文献学进行学科认读,有助于认识文献学的本质,提升文献学的学理层次。

首先,从图书馆学的现有成果出发,为古典文献学教材的内容指定范围和层次,从而将古典文献学的知识与技术纳入到一个具有内在逻辑统一性的学科领域。我们知道,现代图书馆学将文献信息划分为三个层次:“一是指文献的内在信息,也就是文献的内容信息;二是指文献的形式信息,也就是文献的外在形式和特征;三是指文献内容信息的信息”[6]。根据这一认识,可以从宏观上将古典文献学的众多分支概括为三大部分:有关文献的校勘、辨伪、辑佚等内容,属于文献的内在信息;有关文献的载体、类型、版本、书名、责任者等内容属于文献的形式信息;有关文献的目录、工具书等内容,属于文献内容信息的信息。这样,古典文献学内容的各个主要方面都可以在“信息论”的高度获得有机统一,从而也加深了对校勘、辨伪、辑佚、载体、类型、目录等古典文献学各分支之间内在关联性的认识。

其次,合理吸收现代图书馆学中带有普适性的理论和方法,也有助于对古典文献学的各个分支学科予以科学认读,从而对古典文献学的各个侧面作系统化的理论揭示。例如,有关古典文献的目录,现有教材都是从著录、分类、提要、小注、序言等形式切分的角度予以分别讨论的。而现代图书馆学认为,文献组织主要包括文献单元的描述和文献单元的结构关系两大组成要素。显然,著录、提要、小注属于文献单元的描述,分类和序言则属于文献单元的结构关系,这一分析无疑有助于对古典目录学的整体把握,也加深了对古代书目的认识。

再次,在更为具体的水平上为古典文献学研究提供学理支持。目前,图书馆学已经由关注文献单元精进到关注知识单元,基于知识挖掘和知识分析的知识标引以及在标引基础上的知识组织与知识服务,成为图书馆学的一个主要发展方向,这些认识成果无疑有助于启发我们对古籍内涵的深度挖掘。例如,刘笑敢分析和比较了《老子》竹简本、帛书本、通行本(以河上本、王弼本为代表)三个不同版本的有关文字、句式、否定副词的使用情况,他通过统计“无为”概念、“无为而无不为”命题以及“生而弗有为而弗恃长而弗宰”等语句在简本、帛本及通行本中出现次数的递增,概括出《老子》乃至一般古文献流传过程中重要哲学概念的同化趋势,从而也揭示了各版本不同的思想聚焦[7]。又如,通过对李白、杜甫、白居易三位著名诗人诗句的仿拟和套用频次的统计与分析,可以揭示三者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影响。通过晚唐诗歌中“幽”、“暗”、“恨”、“寒”、“残”、“冷”、“凋零”等负面词汇出现频率的统计与分析,可以探勘晚唐士风和整个社会风气的总体状况。这就启迪我们,古典文献学必须师法现代图书馆学,努力突破“文献”的层次进入到知识单元的水平。

总之,古典文献学和现代图书馆学都是以文献及其所记录的知识信息为研究对象的,两者具有明显的“通约性”。在当代图书馆学的学科视野下界定古典文献学的学科性质和内容,有助于提升古典文献学的理论层次,从而真正在学理知识与技术手段相统一的高度,完成古典文献学的学科建构。在现代图书馆学学理的规约下,不但能够有效地推动古代古典文献学学科的发展,而且可以达成古典文献学与现代图书馆学之间学科视界的有机融合,实现两者成果的交流与共享。因而,既有助于提高图书馆学专业本位意识,从而获得图书馆学学生的专业认同,也对提高古典文献学课程的教学效率大有裨益。

(来稿时间:2015年4月)

参考文献:

1. 张三夕.中国古典文献学.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

2. 彭斐章.目录学教程.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

3. 谢灼华.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1987

4. 洪湛侯.古典文献学的重要课题:兼论建立文献学的完整体系.杭州大学学报,1987(2)

5. 洪湛侯.中国文献学新编.杭州:杭州大学出版社,1994

6. 黄宗忠.试论文献信息学.图书情报知识,1999(4)

7. 刘笑敢.从竹简本与帛书本看《老子》的演变:兼论古文献流传中的聚焦与趋同现象.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000:466-473

〔分类号〕G25

〔作者简介〕傅荣贤(1966-),男,黑龙江大学信息资源管理研究中心教授,硕士生导师。

Principle for Construction of Course Material of Library Science Ancient Chinese Philology

Fu Rongxian
( Information Resources Management Research Center of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

〔Abstract 〕Classical documentation course of library science must construct the teaching material in its profess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can’t be satisfied with in professional teaching materials of literature and history as a teaching book directly. Construction of ancient chinese philology course should give rational planning avoid overlapping with other curriculum content , provide historical data support for the study on history of library science and document guarantee to realize the value of its historical data , be fully integrated into the ancient books cataloguing, bibliography compiled and library organization knowledge to provides the academic basis and technical support for library ancient books work, reach organic fusion of horizon between disciplines of classical documentation and modern documentation to realize change and sharing of their achievements.

〔Key words 〕Classical documentation Textbook content Library science specialty

猜你喜欢

教材内容
整合教材内容,为写作教学提供更多方向
中英高中地理教材内容的比较及启示
运用创新理念整合与运用历史教材
学案教学的几种有效方法
西藏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材内容向教学内容转换探析
浅谈小学语文拓展阅读
探寻初中物理教学设计的本质
谈如何提高数学课堂教学的有效性
小学数学学科思想的培养初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