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学视角下的《伤心咖啡馆之歌》

韩一睿

摘要：卡森·麦卡勒的《伤心咖啡馆之歌》以一种诡异反差的视觉、心里感受变化进行叙事，本文从作品叙事方式的时间、空间、速度等方面进行分析，更加详细地解读文章内涵。

关键词：《伤心咖啡馆之歌》 敘事视角 看法

引言

作为二十世纪南方文学的代表，作家卡森·麦卡勒斯以独特的视角，将一群孤独者的内心世界淋漓尽致展现在大众视野中，她虽然年幼多病，很年轻但是已经半身瘫痪，一直和疾病作着斗争，可惜病魔还是在她进入中年的时候，夺取了她的生命。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显露出了写作才能，小说本身就很有特色，从环境来说，以南方封闭、刻板环境为主，从人物来说，以压抑、孤独、诡异的人物性格为主，这些都与作者生长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虽然素材多数都是写南方背景下的人物生活形态的变化，但就是因为这样，作者卡森·麦卡勒作为南方出色作家的代表站在文学界的舞台上，散发着属于她的光芒。

一、回环追溯的艺术

《伤心咖啡馆之歌》第一部分先将南方小镇的阴郁、凄凉、孤寂的环境进行描写，通过对环境的描写，我们就可以由景及人，想象到住在这样环境下的人们也是带着忧郁、阴沉的性格，小镇中有一个很大的建筑，它的每一扇窗户都是被木板钉上的，除了二楼的一扇窗户除外，整个建筑感觉好像是遥遥欲坠。像一个“充满忧伤的斗鸡眼”。短短的对人物的刻画，可以将我们阅读下去的欲望勾起，然后才开始写到小镇有一家咖啡店，店主是艾米利亚和他的丈夫李蒙，是李蒙让咖啡店的生意变得兴隆，然后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小姐的前夫马克·西文，这是一个可怕的人，在从监狱出来以后回到镇上，搞得镇上乌烟瘴气之后就又消失了。三个主人公的描写很简单，清楚地交代了人物的身份、背景、地点，为接下来的故事发展做了铺陈。从第二部分起，开始从艾米利亚的身份进行叙事，她是一个性格孤僻的女人，从小由同样孤僻的父亲带大，她是一个能干的女人，例如经商、酿酒、做木工活、自己酿药等，就是这样一个在现在看来就是女强人的女人，不会把爱情放在心上的女人，却经历了两段不同寻常的爱情。马克·西文生活做派放荡不羁，性格恶劣，却对其貌不扬的艾米利亚心生爱慕，一度为了她，改掉一切坏毛病，他们之间的婚姻虚而不实，只有十天，艾米利亚将他赶出门后，马克·西文变得比原来更加可恶。艾米利亚接受了一个来历不明的表哥李蒙，咖啡店在头脑精明的李蒙的经营下有声有色，可是即使是这样，李蒙真正的本性依然是自私的，但是艾米利亚却是对此毫无察觉的，六年之后，当小罗锅李蒙搞得艾米利亚失去一切，然后不告而别，使得原本还有点温暖的咖啡馆变得瞬间凄凉，以强烈人物反差，使整个故事更加引人入胜。到了小说的第三部分，故事与第一部分回到呼应的关系，这就是回环追溯的方法，从现在写到过去，从过去再回到现在，通过过去现在的变化，形成强烈的悲剧氛围，乐中带悲，悲中让人带着苦涩，将女主角悲剧式的生活出神入化地表现出来。

作者卡麦勒可谓是“全能”作家，她以第三人称的方式讲述故事主体，好像摄影师一样，可以随意地抓住瞬间的各种美，没有任何的拘束，用另外一只眼睛去领略故事的美，而且从故事当中，我们看不出来她的局外人身份，例如，在艾米利亚与马文·马西结婚当晚发生了“有渎神明事件”等。当然有些故事是在故弄悬虚，给读者留一个空间去想象，这是一种语言艺术，内容的动态性、不确定性使得故事更加具有魅力。

二、外聚焦叙事的艺术

说到“外聚焦叙事”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它的出现为现代和后现代小说打开了视野的大门。再具体的解释就是看事情的观点要按照一定方式和角度去观察，你从一个大的视角出发，但是必须挑选一个独特观点进行描述，这个选择的过程，就是作为挑选的主体对于感知视觉强烈的反应和心理变化，

《伤心咖啡馆之歌》应用法国著名的叙事学家热奈特的“外聚焦”观点，叙事的当事人站在旁观者清的角度进行叙事，用第三者的感受去描写故事主体人物的心理变化，虽然不能直接写当事人的内心世界，但是给读者的感觉是真实的，我们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去看待故事的发展，会让文章整体看起来很独特，以一种客观的视角去评说主体事物的变化，更能代表大众版的心理需求，也更能清醒地看待当时的社会环境造成人物形态、心理、性格的变化，就像《伤心咖啡馆之歌》一样，我们看到了南方小镇在孤寂的背景下，人们心理各种扭曲畸形的变化，那是整个工业文明社会的落后，一种讽刺，一种悲剧，片刻的真实和正常的生活思维在那个环境都是奢求。这样明显的变化，也衬托出“外聚焦”叙事艺术的魅力，我们在真实感受那个社会形态和人物心理变化同时，也净化我们自己的心灵，让心灵在自由之中选择理想的生活，没有压抑的情感，没有污浊的生活，生活一切以简单美好的方向，驶向幸福的彼岸。

三、叙事节奏的艺术

故事本身叙事的节奏就好像音乐一样，有舒缓、有快节奏、有高有低，通过情节变化，故事人物的情感变化，叙事的音符也分为省略、概略、场景、减缓、停顿。通过各种张力的变化，我们的心也随着故事的发展，情绪抑或紧张、抑或舒缓，有张有弛。

文章中描写李蒙表哥来到小镇六年后的一个黄昏，到艾米利亚离婚，整整过去十一年，中间省略了那么多的内容不是没有意义，那些没有出现的文字描述，就像沙滩冲去的沙粒，有被海水冲进大海里面的，有依然留在岸边的，那些留下的，才是作品本身留下的最值得叙述的。

还有就是咖啡店开始营业的四年，之所以没有细致地进行描述，但是我们也可以想象到，四年应该是平静而幸福的场景，我们可以看到艾米利亚和表哥李蒙在享受人生最美的时刻。故事与素材的时间大体看来是一致的，叙事的节奏当然不能单纯地通过文章篇幅、文章的素材时间来研究考察，文学和物理、化学是完全不同的，我们得出的节奏不是像计算物理速度时间那个样子，文学的节奏是以时间段，或是一个小时、一年、几年、几十年所发生的变化，整个人物的变化来反映文学里面的节奏变化。还有文章中的减缓，可以起到让人心生悬念的感觉，例如在艾米莉亚小姐即将赢得决斗胜利前的那一刻，小罗锅“纵身一跳，在空中滑翔起来”。就是这样瞬间的描写使得我们的情绪也会发生同样的变化，就好像激烈的音乐突然停顿那一刻，我们的心也会跟着停顿，进入一种等待、期待、无限遐想的世界里面，然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节奏开始缓缓地进行，这样极致的变化，使得文章的叙事节奏充满跌宕起伏的情感冲击，这样的文章才是写到读者心里的文章，犹如一团水火，让人铭记于心。

四、叙事时距的艺术

整个小说是以倒叙来进行叙事，讲述了在南方背景下，以人物的曲折经历以及环境的渲染的叙事方法，写明了南方在一个闭塞的、萧索的氛围下，生活的人们也是带着几乎病态的形象出现，小说的人物性格较为诡异，或是自私异于常人的行为等。作品本身通过故事的情节变化传达给读者信息，我们可以通过故事的发展读出作者所呈现给我们的世界。

叙事时距的艺术，体现在作品很多的细节当中，例如在小说中作者写道：“时间必须向前飞驰了”或是“岁月缓缓流逝”简短的几句话，省略了大量的叙事内容，这不是无意义的削减，通过简单的描述，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人物描写、人物情感矛盾发展当中，主角艾米利亚和李蒙之间爆发的矛盾，三角恋本身具有的矛盾加上作者出神入化的描写，通过他们之间畸形的爱恋，感情纠葛，主人公性情中孤独无望的来源，凸显出南方小镇整体环境的寂寞无聊，在一种近乎黑暗的环境中，我们可以身临其境地去体会故事内容给读者带来的心理感受的不同，在小说结尾处，用了相同的描写方法，长短的空白，又有无尽的想象空间，可以将叙事策略达到很好的艺术效果，就像当代崇尚的简约之美，不重复，不复杂，不繁琐，在言简意赅中，可以让读者在自己构想的世界里，肆意地去构想小说接下来的故事情节，留下一种残缺的美丽，我们可以在作品留下的遗憾里去圆满自己构想的那个完整的故事结尾，可以在感叹中，抑或圆满，抑或失望，尽情地编制，留给读者二次创作的机会，不得不说这是作者在叙事上的聪明之处。

结语

虽然作者麦卡勒斯的作品为数不多，作品要反映的社会面不是大众化，但是作品本身的独特性视角，叙事风格，从《伤心咖啡馆之歌》里面就可以看出来，叙事方式不论从空间时间、叙事方式，都已经突破了传统的方式，以更加自由的灵魂，更多饱满的情感，将作品里面的人物性格、外貌心理的变化，以带有扭曲的夸张表现出来，让读者通过作品看到作者的内心世界的情感，在一片黑暗的天空下，一片白茫茫的羽毛在黑暗中飞舞，麥卡勒的人生经历、性格特点也许就像她的作品一样，让人在无限的回味中，去感受一个我们不曾有过接触的精神境界，去体会作家的情感世界，才能看出作品充满意义的建树，无论在过去还是未来，作品本身将会在文学界存在，以一个独特的方式散发着自身的魅力。语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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