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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的叙事艺术特征

2013-08-15

关键词:燕燕第二人称第三人称

程 丽

(安徽大学,合肥230039)

在对《诗经》中的叙事艺术进行探讨之前,我们必须先弄清楚何为叙事。在中国的文字中“叙”与“序”是一样的,叙事经常被称为“序事”,例如《周礼·春官宗伯·乐师》一节中说:“乐师掌国学之政,以教国子小舞。……凡乐掌其序事,治其乐政。”唐代贾公彦疏:“掌其叙事者,谓陈列乐器及作之次第,皆序之,使不错谬。”[1]贾公彦用“叙事”来解“序事”,虽然讲述的是乐器在空间上陈列的顺序和音乐的演奏时间,但已经将时间和空间的位置与顺序放在考虑之中了。“叙事”一词直到唐宋时期才作为一种真正的文学术语而出现。唐代的刘知几在其著作《史通》里特设了《叙事》篇,来探讨历史书的编写方法,并认为“国史之美者,以叙事为工”。中国最早的叙事文字是简练实用的,常见于商代的卜辞之中,比如《卜辞通纂》第三七五片:“癸卯卜,今日雨,其自西来雨,其自东来雨,其自北来雨,其自南来雨?”[1]占卜的日期、内容有了,而且还是以一种开放性的提问为结尾。在《说文解字》中“史”和“事”是放在一起的,“史,记事也”,“事,职也,从史”,史官记事,所以古代的叙事性作品通常与史事相关,历史叙事在文学史上占有很重的分量,比如《左传》、《史记》、《汉书》等都是史书,同时也是优秀的叙事作品。

由此,在众多的理论阐释中,学术界对“叙事”作出了如下的界定:“确定一段话语、一个句子是不是叙事,可以从可否以这段话语或句子作为核心,逐渐扩充为一个或大或小的故事、甚至于一部叙事作品来确定。”[2]毫无疑问,根据这个标准《诗经》中的叙事作品不乏少数,例如《氓》、《七月》、《将仲子》等等。下面,我们将从《诗经》的叙述人称、叙述顺序等几个方面来进行探讨。

一、叙述的人称方式多样

(一)第三人称叙事

在上古时代,第三人称代词只有“之”与“其”,“之”相当于现代汉语中的“他的”、“她的”、“它的”,而“其”则相当于“他”、“她”、“它”。以第三人称来进行叙事,在《诗经》中是非常常见的,例如《周南·桃夭》、《召南·鹊巢》、《邶风·燕燕》等。《桃夭》是首祝贺女子新婚,祝福其婚姻美满的诗,在赞美新娘年轻美貌的同时,不忘叮嘱其要和顺并善待婆家人,“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之子于归,宜其家室”、“之子于归,宜其家人”。《鹊巢》则使用了第三人称的方式描述了贵族小姐出嫁时的壮观场面,“之子于归,百两御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燕燕》是一首国君送妹远嫁的临别诗,诗人以双燕齐飞起笔,寄寓了昔日兄妹如双燕般相亲相随,而今就要天各一方的不舍之情,“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燕燕于飞,不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

使用第三人称进行叙述是从与事件无关的第三者的角度所进行的,没有任何视角的限制是这类叙述的特点。在这类叙述中叙述者可以了解过去、预测未来,他可以在同一个时间段出现在不同的地方,甚至还可以走进人物的内心去探寻人物内心的秘密,这是其他叙述方式所不能达到的。正因为这种叙述方式所具有这些特点,所以在我国传统的叙事作品中经常使用它,例如《水浒传》、《红楼梦》等。

(二)第一人称叙事

古代,第一人称代词有“吾”、“我”、“予”(余)三个,其中“我”和“予”(余)可以用作主语、宾语和定语,而“吾”在一般情况下不能用作宾语。在《诗经》中使用第一人称来进行叙述的作品的数量非常多,甚至超过了第三人称,例如《邶风·柏舟》、《卫风·氓》等等。《柏舟》是一首妇人不得志于丈夫而自伤之作,“我心匪鉴,不可以茹”、“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主人公以此来表明自己对丈夫的真心不变,这些诗句甚至都被后世的文人所使用,如汉乐府诗《孔雀东南飞》。《氓》是以弃妇的口吻诉说主人公的不幸,男子在求婚时装模作样,“匪来贸丝,来即我谋”,成婚时是“以尔车来,以我贿迁”,成婚之后,便叫其操劳家务,还对她粗暴无礼“自我徂尔,三岁食贫”,到最后女子终于醒悟过来“及尔偕老,老使我怨”,要与丈夫恩断义绝。

在以第一人称为主要叙述方式的文学作品中,叙述者具有双重身份,他既是事件的讲述者,同时又是事件的参与者。叙述者的双重身份使他既可以参与故事的发展进程,又可以离开故事本身而向文学接受者进行讲述与评价,这使得他比文本的其他角色更易于被理解、也更加透明。同时,他的视角也受到了事件参与者这个身份的限制,他不能叙述本角色所不知道的内容,这很容易造成叙述的一种主观性。因此,采用第一人称方式进行叙述的作品往往是那些侧重于心理和主观描写的作品,类似于现代的“新感觉派”。

(三)第二人称叙事

在《诗经》中还出现了众多的使用第二人称来进行叙述的作品,据有关学者考证在《诗经》的305首诗中,第二人称代词“子”、“尔”、“女”、“而”、“戎”、“乃”共使用了 268次[3]。当然,第二人称代词的使用并不意味着该文本就是第二人称叙事,有的代词被用在直接引语中,有的不具体指代某个人,不充当故事中的任何角色。《诗经》中运用了第二人称进行叙事的作品共有5首,它们分别是《魏风·伐檀》、《唐风·山有枢》、《唐风·绸缪》、《小雅·天保》和《大雅·卷阿》。《伐檀》是伐木工对统治者的责问,全诗共三节,每节都有两个问句,如:“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貆兮?”三节的问句层层递进,责备统治者不劳动反而比劳动者获得更多的劳动果实。《山有枢》是一首讽刺剥削者守财至死的可笑心理的诗,“子有衣裳,弗曳弗娄。子有车马,弗驰弗驱”、“子有廷内,弗洒弗扫。子有钟鼓,弗鼓弗考”、“子有酒食,何不日鼓瑟”。《绸缪》是一首祝贺新婚的诗,“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卷阿》是首劝诫诗,“尔土宇昄章,亦孔之厚矣”、“尔受命长矣,茀禄尔康矣”。另外还有5首涉及到了第二人称叙事,它们分别是《魏风·硕鼠》、《小雅·无羊》、《大雅·凫鷖》、《大雅·抑》和《大雅·瞻卬》。

实际上,在文学中使用第二人称为叙述方式的作品数目远远小于使用第一或第三人称叙述的作品,因为第二人称叙述在本质上还是属于第三人称叙述,它不过是第三人称的一种变体,叙述者同样处于一个旁观者的位置上。但与第三人称不同的是,作为叙述的接受者可以同时又是事件进程中的一个角色,这样就会形成一种反常的阅读经验,使叙述接受者与读者之间的距离拉大,但这却恰好是作者本人所刻意追求的一种较为特殊的效果。

(四)多种人称方式并用

《诗经》中还存在了多种人称方式并用的现象,例如《硕鼠》、《抑》和《瞻卬》则都采用了多种人称并用的方式。《硕鼠》是一首第二人称与第一人称共同担当主人公的诗篇,被称做“女”(你)的“硕鼠”和叙述者“我”一起组成了故事的行动元,“硕鼠硕鼠,无食我黍!”叙述者先采用呼语的形式对“硕鼠”说:你不要吃我种的黍!“你”在这里是焦点,接着视角改变,“三岁贯女”,叙述者“我”变成了焦点,“莫我肯顾”,“你”又成了焦点,“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我”发誓要离开“你”,去那理想的新乐土,那里才是安居的好去处。在这短短的一节诗中,叙述视角转换了四次,“你”和“我”轮流担任焦点。

二、以时间为顺序的叙事方式

在古代诗人的时间意识已经觉醒了,《诗经》中的时间概念已经十分的清晰。《诗经》中的时间概念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以年月日等历法来表示时间,称之为“显性时间概念”[4];另一类是星象、物候及空间转换等隐性的方式表达,我们称之为“隐性时间概念”[4]。序的敏感与诗之情思紧密相联,成为《诗经》激荡人心的力量之一。

(一)显性时间表达方式

《诗经》中的时间概念首先表现为一些历法的概念。我国的历法起源很早,《尚书·尧典》里就有“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即观察日月星辰的位置,来确定春夏秋冬四时。年月日是历法的基本要素,这些记时概念在《诗经》中具有众多的反映。

年:一年,十二个月。例如《豳风·东山》:“自我不见,于今三年。”在《诗经》中“年”主要是以“万年”为词,经常用作为祝福语,在《雅》、《颂》中经常用到。如《小雅·瞻彼洛矣》:“君子万年,保其家室,君子万年,保其家邦”。《大雅·既醉》:“君子万年,介尔景福,君子万年,景命有仆”。

月:表示一年的十二分之一。《王风·采葛》:“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豳风·七月》:“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七月流火,八月萑苇”,“五月斯螽动股,六月莎鸡振羽。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九月场圃,十月纳禾稼”。

日:有两种意思,一种是指白天,与“夜”相对,如《唐风·葛生》:“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另一种意思是表示一天、一昼夜,如《王风·君子于役》:“君子于役,不日不月”。

岁:在周代一岁表示一年的意思,例如《卫风·氓》“自我徂尔,三岁食贫。三岁为妇,糜室劳矣。”《王风·采葛》:“一日不见,如三岁兮。”《魏风·硕鼠》:“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此外,表示显性时间概念的词还有春、夏、秋、冬、朝、夙、暮、昏、晦、宵、今、阳、朔等。

(二)隐性时间表达方式

《诗经》时代的人们所感受到的时间,应该首先与天象、农时、物候等息息相关,星象的转换、候鸟的来去、植物的萌生凋零等等,无不引起他们对时光流逝的感觉,并将其记录于诗中。

日月星辰,是古人最早据以确定时间的参照物。清代学者顾炎武曾说:“三代以上,人人皆知天文。‘七月流火’,农夫之辞也;‘三星在户’,妇人之语也;‘月离于毕’,戍卒之作也;‘龙尾伏辰’,儿童之谣也。后世文人学士,有问之而茫然不知者矣。”[5]农耕时代的生产生活,要求人们需要具备一定的天文学知识。《诗经》中的这些天象记事,可以说是中国古代天文学发展中的一个环节,也可以说是前代积累的天文学知识的具体运用。中国古人将荒岛附近的星空划分为“二十八宿”,《诗经》中提到的星宿有心(火),箕、斗,牛、女,室(定),壁,昴、毕、参等。例如《豳风·七月》:“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七月流火,八月萑苇”《毛传》:“火,大火也。流,下也。”郑《笺》:“大火者,寒暑之候也。火星中而寒暑退,故将言寒,先著火所在。”孔颖达《毛诗正义》:“于七月之中,有西流者,是火之星也,知是将寒之渐”。

物候预示着农时,与人们的生产生活息息相关,自然也就成为指示时间的重要因素。《诗经》中提到的指示时间的物候有很多,下面简单地列举几个:

冰融:江河中冰的融化预示着春天的到来,它是最富有诗意的时间象征。春天万物复苏,给人们带来希望与期盼,人们的情感也会随之悸动,一幅幅爱情场景便展现于此时。《诗经》中的爱情诗,就多与春天有关,例如《郑风·溱洧》:“溱与洧,方涣涣兮”,“溱与洧,浏其清矣”。《毛传》:“涣涣,春水盛也。”《郑笺》:“仲春时,冰以释,水则涣涣然。”

蟋蟀在堂:表示一年将尽。《唐风·蟋蟀》:“蟋蟀在堂,岁聿其莫。今我不乐,日月其除。”孔颖达《毛诗正义》:“言九月之时,蟋蟀之虫在于室堂之上矣。是岁晚之候,岁遂其将欲晚矣。”

鸡鸣:表示天明之前。《郑风·女曰鸡鸣》:“女曰鸡鸣,士曰昧旦。”《齐风·鸡鸣》:“鸡既鸣矣,朝既盈矣。匪鸡则鸣,苍蝇之声。”

空间与时间不可分割,空间的转换,也就意味着时间的流逝,所以也可视为一种时间的概念《诗经》也有几首诗是通过空间位置的变换来表示时间的,它们都反映了诗歌主人公或急迫、或依恋等不同的心情。例如《邶风·燕燕》:“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先君之思,以勖寡人。”这是一首送别诗,写出了一种哀婉动人的依依惜别之情,其所以能打动人心,原因之一也在于时空的转换。“野”,郊外曰野。“远于将之”,即“将之于远”,送她往远处。主人公长久伫立,送而至于野、至于南,直至“弗及”,终至于“泣涕如雨”、“伫立以泣”,情之所系,不能自已。《秦风·蒹葭》中则既有空间的转换,又有时间的递进,叙事与抒情浑然一体,意境悠远。

三、“私人叙事”与“宏大叙事”

“私人叙事”与“宏大叙事”是一对对立的叙事范畴,建立在个体经验基础上的记事属于“私人叙事”,而题材重大、风格宏伟的史诗以及许多类似的官方记事则属于“宏大叙事”[6]。《诗经》中的《雅》、《颂》中的大部分诗篇都属于“宏大叙事”,而《国风》则主要是“私人叙事”。在古代“私人叙事”常居于一个相对弱者的位置上,它常常受到居于正统位置、占据优势的“宏大叙事”的侵犯,鲁迅先生因此常告诫我们,在为许多人不屑的稗官野史和私人笔记中,实际上存在着又比“二十四史”等工程浩大的钦定的“正史”更为真实的历史。而《诗经》的一个重大贡献就在于,它将“私人叙事”提到了与“宏大叙事”相同的地位,甚至超过了“宏大叙事”,即便是在当今社会上人们也一直认为具有“私人叙事”性质的作品比“宏大叙事”性质的作品更具有价值,“私人叙事”的作品是《诗经》的精华部分。傅修延先生在其著作中分别对《风》、《雅》、《颂》中的“宏大叙事”与“私人叙事”的含量作了具体的分类统计并得出,《诗经》中“私人叙事”的作品超过了一半以上的篇幅,个体遭遇所占的分量很重,这使得三百篇中的叙事呈现出很浓的“感事”色彩。所谓“感事”,就是作者带着一种很强烈的情感来进行叙事,情感的冲动时常影响着叙事的完整性,以致于抒情性成为作品外显的主要特征。但是用“抒情诗”这样的名称来概括十五《国风》与《小雅》中的部分诗篇是不合适的,因为抒情的叙事就其本质来说它仍是叙事,虽说这种叙事时常被情感冲淡乃至淹没,但其核心还是行动与行动中的主体,抒情性只是依附其外的美丽羽毛。

《诗经》中的“私人叙事”,以其对民间疾苦的反映,构成了对“宏大叙事”一种最好的补充[7]。虽然“私人叙事”的叙事系统性和自觉性在某种程度上也许比不上“宏大叙事”,但是他在叙述的自然真切、具体细致和感情方面却是“宏大叙事”所不能比拟的。所以,只有将这两种叙事结合起来,才能勾画出整个时代的生活画卷。

四、动词的使用和在叙事中插入人物语言与对话

动词,对于一篇叙事性质的作品来说,它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据杨公骥统计《诗经》中“所使用的动词也是很丰富的,仅以表示受的不同动作的动词就有按、攘、抱、携、指、掺、挟、挹、握、提、拊、拾、掇、采、拔、抽、捣、搔、投、折、授、搏、招、击等 50多个。”[8]再把其他类别的动词统计进来,那么至少也在300个以上,而《诗经》的用字总量只为2 950个左右[7]。动词使用的比例超过了十分之一,这是一个非常可观的数据。

在叙事中插入人物语言与对话是《诗经》常用的方法。例如《魏风·陟岵》:“陟彼岵兮,瞻望父兮。父曰:‘嗟予子,行役夙夜无已。上慎旃哉,犹来无止。’”而《齐风·鸡鸣》的内容则全为男女对白:“鸡既鸣矣,朝既盈矣。匪鸡则鸣,苍蝇之声。东方明矣,朝既昌矣。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这是一首妻子催促丈夫起床的诗,妻子催促丈夫起床,丈夫却找理由推托,夫妻依依之情由此可见。《郑风·女曰鸡鸣》也仅在诗前加了“女曰”、“士曰”四字:“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夫妇之间一唱一和,家庭生活的温馨,情投意合,欢乐和美好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座高峰,也是现实主义文学的源头,它在中国文学史上有着崇高的地位与深远的影响,奠定了我国诗歌的优良传统,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诗人。《诗经》中的成功叙事艺术直到现在,依然值得我们认真地学习与研究,而也正是这些艺术技巧,更加牢固地奠定了《诗经》在我国文学史上的地位。

[1]杨义.中国叙事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10,13.

[2]谭君强.叙事理论与审美文化[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49.

[3]谢艳明.诗歌中第二人称的叙事模式:以《诗经》为例[J].名作欣赏.2009:122.

[4]马庆洲.物换星移:《诗经》时间概念考释[J].北京:清华大学学报,2010(3):73.

[5]顾炎武.日知录集释[M].长沙:岳麓书社,1994:1049.

[6]雷颐.“私人叙事”与“宏大叙事”[J].北京:读书,1997:25.

[7]傅修延.先秦叙事研究:关于中国叙事传统的形成[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2:114,121.

[8]杨公骥.中国文学:第一册[M].吉林:吉林人民出版社,198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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