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汉译佛典看《汉语大词典》的失误

罗晓林

(湖南女子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4)

从汉译佛典看《汉语大词典》的失误

罗晓林

(湖南女子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4)

《汉语大词典》是中国辞书界的一面旗帜，广为使用，备受赞誉。因为当时汉译佛典语料研究较少的原因，《汉语大词典》编辑时较少利用佛典语料，出现了部分条目的失误，主要表现为词条失收、词语义项阙失、例证晚出三个方面。

《汉语大词典》;失误;佛典

《汉语大词典》(以下简称《大词典》)自问世以来，以其海量信息、简明实用的特点，以及面对大众、通俗易懂的风格赢得了国内外读者的广泛赞誉，成为中国辞书界的一面旗帜。但是，该词典并非一人一地一时完成，所以在释义、引例、书证等方面还存在着一定的问题。《大词典》编撰时，学术界对汉译佛典的研究较少，佛典中出现的新生词汇和新的词义往往失收。《大词典》条目的失误主要表现为词条失收、词语义项阙失、例证晚出三个方面。本文仅就研读佛典所见讨论《大词典》的条目的不足，以供编纂者和使用者参考。《汉语大词典》使用上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出版的版本。汉译佛典语料使用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简称《大正藏》)版本，同时辅助以中华电子佛典协会与中华佛学研究所提供的电子佛典数据库。文中引文后标注如(《撰集百缘经》T04，243a)，表示此段经文出自于大正藏第4册《撰集百缘经》第243页第一栏，其余格式可类推。

一、词条失收

斗诤

(1)共舍利弗，入城受请。正值檀越，夫妇斗诤，竟不得食，饥饿而还。(《撰集百缘经》T04，252a)

(2)复次，众生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故，母共子诤，子共母诤，父子、兄弟、姊妹、亲族展转共诤。彼既如是，共斗诤已。(《中阿含经》T01，585a)

(3)有一国王名方迹，中宫婇女，不可称数。颜貌端正，色像难及，与他人争:与淫荡女，离于慈哀，或与婢使，或与童子，而或斗诤，各各斗诤，不肯共和。适斗诤已，便出宫去。(《生经》T03，70a)

按:《正字通·言部》:“诤，古通用争。”诤假借为争，争斗、争执，斗诤属近义连文而成词。句中斗诤与诤出现在同一语境，同义对举，意为“争吵，争斗”。检索《大正藏》，“斗诤”词条共出现3151次，属于高频使用的词语。《大词典》未收入此词，当补。

等双

(1)王见女身，端政殊特，世无等双，欢喜无量。(《撰集百缘经》T04，243a)

(2)吾今于三界中，独言独步，莫有等双。(《佛般泥洹经》T01，172a)

(3)此须菩提，阿兰若行，最为第一，而无等双。(《菩萨念佛三昧经》T13，804a)

按:《广雅·释诂四》:“等，齐也。”《楚辞·王逸〈九思·乱〉》自注:“双，匹也。”等与双近义，都有匹敌义。等双即是相等、匹敌义。检索《大正藏》，其出现频率达122次，使用频率较高，词语组

合稳定。此词《大词典》失收，当补。

瞋妒

(1)外有一人，高声和之。王闻其声，便生瞋妒，遣人捕来，敕使杀之。(《撰集百缘经》T04，254c)

(2)我今实无瞋妒憍慢，我于汝所修集慈心，汝于我所生大恶心。(《大方等大集经》T13，142c)

(3)夫法师者，常应慈慜、爱语、谦下，将护众心。何以故?若怀瞋妒，心存胜负，获大重罪。慈心说法，成大功德，能令佛法久住于世。(《大法炬陀罗尼经》T21，685c)

按:《广韵·目韵》:“瞋，怒也。”《集韵·震韵》:“瞋，恚也。”瞋妒即恼怒、妒忌之意。检索《大正藏》，其出现频率达37次，《大词典》失收，当补。

绀青

(1)其女头发，自然细软，绀青色相。佛渐现面，女便见之，心怀欢喜。(《撰集百缘经》T04，243a)

(2)善见大王清旦在正殿上坐，自然马宝忽现在前，绀青色、朱髦尾，头颈如象，力能飞行。(《长阿含经》T01，22a)

(3)见三十二相，躯体金色，顶有肉髻，其发绀青，眉间白毛，项出日光，目睫绀色，上下俱眴。(《普曜经》T03，496a)

按:《说文》:“绀帛深青而扬赤色也。”《一切经音义》:“深青之色而伴赤色者，谓之绀也。”绀青指的是深青而伴赤色者。检索《大正藏》，其出现频率达503次，此词《大词典》失收，当补。

过罪

(1)王子归躬，合掌向母:“我无过罪，何为见尔?”(《撰集百缘经》T04，222a)

(2)若法前有后无，即诸佛菩萨，便有过罪。若前无后有，亦有过罪。(《中观论疏》T42，029a)

(3)前时我父，横无过罪，而见加毒，毁辱叵言，今故驰走，来入山中。(《生经》T03，105c)

按:过罪即罪过，词语在双音化过程中出现的不稳定形式，过与罪同义连文组合成“过罪”和“罪过”两种形式，两个双音词同存共享。《生经》中出现“过罪”，同时也使用“罪过”，其例如:“于时，国王告诸乌曰:‘赦汝过罪，在汝所凑，常得解脱，勿有拘制。’”(《生经》T03，102c)在词语的发展过程中，“罪过”使用频率更高，占据优势，趋于稳定，后世便只用“罪过”而淘汰了“过罪”。检索《大正藏》，其出现频率达649次，《大词典》收录词语应注意词汇的历时发展，“过罪”作为曾经长期使用过的词语，当补。

户排

(1)自捉户排，若欲出行，而自闭之。我女丑恶，勿令外人，见其面状。(《撰集百缘经》T04，242c)

(2)于时，如来欲令众会知作恶行必有罪报，勅一比丘:“汝持户排，往指鬘房，刺户孔中。”比丘即往，奉教为之，排入户内，寻时融消。(《贤愚经》T04，426c)

(3)尔时，世尊复告僧护比丘:“汝见肉台，实非是台，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当僧房敷具，闭僧房门，将僧户排，四方游行，众僧于后不得敷具及诸房舍。以是因缘，入地狱中。”(《佛说因缘僧护经》T17，569c)

吞噉

(1)复取毒药，而吞噉之，毒气不行，无由致死。(《撰集百缘经》T04，254b)

(2)海边有国，其国枯旱，黎庶饥馑，更相吞噉。(《六度集经》T03，002a)

(3)况复人中，凡夫之人，乃于地狱，吞噉铁丸。(《大般涅盘经》T12，436a)

按:《说文·口部》:“啖，噍啖也。一曰噉。”《集韵》:“啖，或作噉。”吃，嚼食义。吞噉表吞服、吞食义。检索《大正藏》，其出现频率达178次，《大词典》失收，当补。

自戮

(1)作是唱言:“使汝等辈，常处闇冥，不见光明，如我今者处此闇室。”作是语已，自戮命终，堕地狱中，受大苦恼。(《撰集百缘经》T04，251a)

(2)譬如有人虽入大海多见众宝而无所得以放逸故，又如入海虽见宝聚自戮而死，或为罗剎恶鬼所杀。(《大般涅盘经》T12，561c)

(3)看病比丘言:“汝但自求活不欲死。若欲死者，汝自有刀，可用自杀。亦可饮毒、用绳自戮、投坑赴火、抱石沈渊，自杀之法亦甚众多。”作是赞说已，乃避出外。时病比丘于后自杀。(《摩诃僧祗律》T22，254a)

按:《说文·戈部》:“戮，杀也。”自戮即自杀。《摩诃僧祗律》中“用绳自戮”为“自杀之法”，可证自杀与自戮词义相同。检索《大正藏》，其出现频率达11次，《大词典》失收，当补。

馚馥

(1)如来今者，实有功德，使我所烧，香气馚馥，遍王舍城，并所散花，当佛顶上，变为花盖。(《撰集百缘经》T04，203a)

(2)其池中水生众杂华，优钵罗华、波头摩华、俱物头华、分陀利华，出微妙香，馚馥四散。(《长阿含经》T01，023a)

(3)其堑岸上多有园林，一一园中有五泉池。是诸池中复有诸花，优钵罗花、拘物头花、波头摩花、分陀利花，其花纵广亦如车轮，香气馚馥甚可爱乐。(《大般涅盘经》T12，610a)

按:馚，《汉语大字词》、《大词典》未释义，只见于馚馧，义为香气浓郁。馥的双音词，如馥芬、馥烈、馥郁、馥馥，都表示香气浓郁。馚馥为香气浓郁之义。检索《大正藏》，其出现频率达21次，《大词典》失收，当补。

处药

(1)有辟支佛，甚患渴病。良医处药，服甘蔗汁，病乃可差。(222c)

(2)吾有恶病，良医处药，应当日服人肉三两。(《大般涅盘经》T12，497b)

(3)医观彼病人已，应病处药，随病与药故，风病除愈。(《大宝积经》T11，416b)

按:“良医处药”，从语法上分析，处药为动宾结构。联系语境，“良医处药、应病处药”中处药应是给出药方，类似现代医生开处方。检索《大正藏》，其出现频率达70次，《大词典》失收。

缝治

(1)其中或有浣衣、熏钵、打染、缝治，如是各各，皆有所营。(218a)

(2)如是之服，长者所施，微细轻软，刀所割成，缝治着身。(《佛本行集经》T03，869a)

(3)外国之人，如此等衣，弃之巷野，事同粪扫，名粪扫衣。行者取之，浣染缝治，用以供身。(《大乘义章》T44，764b)

按:《广韵·至韵》:“治，理也。”缝治即缝剪、缝补。检索《大正藏》，其出现频率达51次，《大词典》失收。

肴膳

(1)我今当设，肴膳饮食，请佛及僧。(204c)

(2)国王覩之。勅令牧夫率网张捕。其众巨细无有子遗。笼而闭之。食以粳米肥肉。太官以供肴膳。鸽王见拘。一心念佛。(《六度集经》T03，034a)

(3)善男子。十方众生诸有病者。来诣我所。我悉能治。除其患已。沐浴香汤。香华璎珞。名衣上服而庄严之。肴膳饮食而供养之。无量珍宝而惠施之。然后为说种种法门。(《大方广佛华严经》T09，707b)

(4)肴者非谷而食之曰肴。肴葅也应作肴字。食也啖也。菜之类是。亦云荳实。膳具食也。今时美物亦曰珍膳。俗解肴膳肉也。今则不然。菩萨设以供养佛故应为膳字。有作肴饍非也。(《妙法莲华经玄赞》T34，687a)

按:《广雅·释器》:“肴，肉也。”《广雅·释器》:“膳，肉也。”俗解肴膳肉也。按《妙法莲华经玄赞》所释，肴膳即供养佛的饮食。检索《大正藏》，其出现频率达110次，此词《大词典》失收。

二、词语义项阙失

女郎

(1)女夫答王:“何以乃尔?女郎今者，蒙佛威神，便得端政，天女无异。”(《撰集百缘经》T04，243a)

(2)妇复向夫:“我欲见王，汝当为我通白消息。”夫往白王:“女郎今者欲来相见。”王答女夫:“莫道此事，急当牢闭，慎勿令出。”女夫白王:“女郎今者蒙佛威神，便得端正天女无异。”王闻是已，即遣往迎。(《贤愚经》T04，357b)

(3)王卒忆念:“我女善光，云何生活?”有人答王:“善光女郎，宫室钱财不减于王。”王女即日遣其夫主往请于王，王即受请。见其家内宫宅庄严，叹未曾有。(《诸经要集》T54，107c)

按:句中“女郎”与“王”的关系为父女，女郎在句中表达的意义是“女儿”。《大词典》仅释为“年轻女子”，未及“女儿”义。

妻娶

(1)至七日头，梵摩王子，将诸侍从，数千万人，赍其珍宝，种种服饰，欲来娶妇。至其宫中，欲共妻娶。不觉女身，在虚空中，作十八变。(《撰集百缘经》T04，242a)

(2)我有七子，各为妻娶，分财等与。我今无分，为子驱故，而行乞食。(《别译杂阿含经》T02，466a)

(3)九百岁时，便念行治生求利害处所。千岁时，便行与国王相随，教习兵法战阵，自行屠杀、妻娶妇女。(《佛母般泥洹经》T02，870b)

按:妻娶，《大词典》释为“嫁人和娶妻”。例中“妻娶妇女”、为子妻娶，“妻娶”仅偏于娶义。大词典释义不确。

过状

(1)我于今者，不见卿等有过状耶，但此国内一切民众多诸病苦。(《撰集百缘经》T04，217b)

(2)遂使合境庄严赫然荣丽，奉信归向十室其九，兼以正性敦直言行相高，行值饮噉非法，无不面谏诃毁，极言过状不避强御。或与语不受者，便碎之酒器，不酬其费。(《续高僧传》T50，542a)

(3)尔时。拘深比丘白世尊曰:“唯愿世尊勿忧此事，我当自虑此理，如此过状，自识其罪。”(《增壹阿含经》T02，626)

按:过状，《大词典》释为“交文状、诉状”。《广雅·释诂三》:“过，误也。”“过状”在例中应为名词，过错。

然许

(1)唯愿世尊，和彼二王，使不斗诤。佛即然许。(《撰集百缘经》T04，207a)

(2)若乐修行者。应从瑜伽阿阇梨学，发无上大菩提心受三昧戒，入大曼拏啰得灌顶者，然许受之。受大毘卢遮那如来五智灌顶，绍阿阇梨位方可传教也，若不尔者递不相许。(《瑜伽集要焰口施食起教阿难陀缘由》T21，472b)

按:《玉篇·火部》:“然，许也。”然有同意、应允的意思，在佛典中常常出现“然可”，如:“时二梵志，闻王语已，各相然可。”然与许同义连文，然许与然可同义。而《大词典》仅释义为“许诺;信守诺言”，义项阙失。

三、例证晚出

病苦

按:疾病、痛苦。《大词典》首例引唐刘禹锡《早夏郡中书事》诗:“言下辨曲直，笔端破交争。虚怀询病苦，怀律操剽轻。”佛典语料的出现可以将词语用例提早至三国时:“我等当共一心称南无佛陀，以求救济病苦之患。”(《撰集百缘经》T04，209c)

晨朝

按:清晨。《大词典》首例引唐玄奘《大唐西域记·摩揭陀国上》:“欲覩慈颜，莫由审察，必于晨朝持大明镜，引光内照，乃覩灵相。”佛典语料的出现可以将词语用例提早至三国时:“时诸比丘，见此事已，于其晨朝，前白佛言:世尊，昨夜光明，普曜祇桓……”(《撰集百缘经》T04，229c)

驰奔

按:奔驰。《大词典》首例引《宋书·柳元景传》:“安都怒甚，乃脱兜鍪，解所带铠，唯着绛纳两当衫，马亦去具装，驰奔以入贼阵。”佛典语料的出现可以将词语用例提早至三国时:“渴乏欲死。遥见彼树，希望求水，驰奔趣向。去树不远，有火炎起，遮不听近。”(《撰集百缘经》T04，214c)

召唤

按:呼唤。《大词典》首例引刘白羽《写在太阳初升的时候·第一封》:“一个穿黑斜纹布棉制服的干部走过，他忽然发现了他，立刻召唤他，那人一见老人，也立刻高兴地跟他握手，谈话。”佛典语料的出现可以将词语用例提早至三国时:“作是念已，召唤太子，及诸大臣:‘我以国土，嘱累卿等。’”(《撰集百缘经》T04，217b)

耻愧

按:羞愧。《大词典》首例引唐刘知几《〈史通〉序例》:“夫前史所有，而我书独无世之作者，以为耻愧。”佛典语料的出现可以将词语用例提早至三国时:“我诸论士，共彼小儿，论议得胜，不足为荣。其若不胜，大可耻愧。”(《撰集百缘经》T04，255b)

盲冥

按:眼睛失明。《大词典》首例引唐玄奘《大唐西域记·香象池》:“我母盲冥，累日饥饿，今见幽厄，讵能甘食?”佛典语料的出现可以将词语用例提早至三国时:“于未来世，盲冥众生，为作眼目;无归依者，为作归依。”(《撰集百缘经》T04，203b)

远彻

按:响彻远方。《大词典》首例引《水浒后传》第二十回:“林子里一座大寺，殿阁嵯峨，钟声远彻。”佛典语料的出现可以将词语用例提早至三国时:“供养如来，昼夜不离，名闻远彻，达于四方。”(《撰集百缘经》T04，211a)

余处

按:别处。《大词典》首例引《百喻经》:“云何得使此人，常在我国，不余处去?”佛典语料的出现可以将词语用例提早至三国时:“我欲出家，父母不听，故欲自杀，更生余处。”(《撰集百缘经》T04，254c)

杂合

按:集合;聚集。《大词典》首例引唐元稹《梦游春》诗:“杂合两京春，喧阗众禽护。”佛典语料的出现可以将词语用例提早至三国时:“会同之时，夫妇共来，男女杂合，共相娱乐。诸来会者，各将自妇，共来赴会。唯彼大臣，独不将来。”(《撰集百缘经》T04，242c)

冢

按:坟墓。《大词典》首例引唐李贺《许公子郑姬歌》:“相如冢上生秋柏，三秦谁是言情客。”佛典语料的出现可以将词语用例提前:“及见父母，在于冢间，抱我死尸，悲感哽咽，不能自止。”(《撰集百缘经》T04，229a)

嘱

按:叮嘱;关照。《大词典》首例引唐杜甫《潼关吏》诗:“请嘱防关将，慎勿学哥舒。”佛典语料的出现可以将词语用例提前:“时此长者，有少急缘，竟不自施，寻即出去。殷懃嘱妇:‘汝今在后，好念施彼，比丘饮食。’”(《撰集百缘经》T04，223a)

瞻养

按:供给生活所需。瞻，通“赡”。《大词典》首例引杨玉如《辛亥革命先着记》第七章第三节:“其后和议告成，即予释放，并酌给瞻养之资。”佛典语料的出现可以将词语用例提前:“见彼长者，为病所困，燋悴叵济，无人瞻养。即放光明，照病者身，令得清凉。”(《撰集百缘经》T04，205c)

［1］张泰．《汉语大词典》近代汉语条目失误举证［J］．宁夏大学学报，2011，(01)．

［2］朱庆之．佛典与中古汉语词汇研究［M］．台北:台湾文津出版社，1992．

［3］丁福保．佛学大词典［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4．

［4］方一新．东汉语料与词汇史研究刍议［J］．中国语文，1996，(2)．

［5］俞理明．佛经文献语言［M］．成都:巴蜀书社，1993．

［6］张永言．词汇学简论［M］．武汉:华中工学院出版社，1982．

On the Errors of Chinese Dictionar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Chinese Translation of Buddhist Classics．

LUO Xiao-lin
(Hunan Woman’s University，Changsha，Hunan 410004，China)

Chinese Dictionary is a flag in the circle of Chinese dictionaries，which is widely used and highly praised．Because at that time the Buddhist classics corpus was relatively less used by Chinese Dictionary，there were some errors in some entries in three aspects，namely omission of entries，deletion of word meaning，and examples included late．

Chinese Dictionary;errors;Buddhist classics

H164

A

1672－9021(2011)03－0027－05

罗晓林(1980－)，女，湖南益阳人，湖南女子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汉语史。

2011－04－25

［责任编辑 普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