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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语势翻译理论之个案研究——庞德《送友人》译诗分析

2011-08-15谢丹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2011年4期
关键词:译诗庞德原诗

谢丹

(四川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四川成都610101)

埃德温·根茨勒(Edwin Gentzler)在《当代翻译理论》(Contemporary Translation Theories)中指出,庞德译学观“建立在语势观(concept of energy in language)上”。[1]何为语势观?根茨勒谈到,“从意象主义到漩涡主义(vorticism)的转变中,庞德的翻译思想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庞德从早期意象主义到语势理论(theory of the energy of language)的转变同样受到他‘解读’中国象形文字的影响。”[2]我们可以看出,语势观/语势理论就是漩涡主义。

1914年,庞德发现艾米·罗威尔等意象诗人偏离了意象三原则,于是从意象主义转向漩涡主义。同年6月20日漩涡主义的杂志《爆炸》第一期问世,其中刊登了庞德的“漩涡”。《神州集》(Cathay)是在庞德转向漩涡主义之后的译作。11月庞德开始着手翻译中国诗歌,12月底根据著名东方学者厄内斯特·费诺罗萨(Ernest Fenollosa)(下文简称“费”)的笔记完成。[3]

庞德认为,“语言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取势。音象(melopoeia),即词语在其普遍意义之外、之上,还有音乐的性质,且音乐引导意义的动态与倾向。形象(phanopoeia),即把意象浇铸在视觉想象上。义象(logopoeia),‘语词间智慧之舞’,也就是说,它不仅使用词语的直接意义,还特别考虑词语的使用习惯和我们期待它所在的语境,包括它的常用搭配、正常变化以及反语修辞。这种诗包含着那些语言表达所特有的、无法为造型或音乐艺术所包含的美学内容。它出现得最晚,也许是最巧妙、最不可捉摸的形式”。[4][5]

鉴于此,本文拟从语势角度(义象、形象、音象)研究《神州集》中庞德《送友人》译诗(“Taking Leave of a Friend”[6])的取势手段,分析各种取势手段背后的动机,旨在洞悉庞德翻译《神州集》时期的翻译思想,为疏理庞德翻译理论提供有力的个案支撑。现将李白《送友人》及庞德译诗摘录如下:

送友人TAKING LEAVE OF A FRIEND

青山横北郭,Bluemountains to the north of the

walls,

白水遶东城。White riverwinding about them;

此地一为别,Herewemustmake separation

孤蓬万里征。And go out through a thousand

miles of dead grass.

浮云游子意,Mind like a floating wide cloud,

落日故人情。Sunset like the parting of old ac

quaintances

挥手自兹去,Who bow over their clasped hands

at a distance.

萧萧班马鸣。Our horses neigh to each other as we are departing.

Rihaku

一、译诗义象取势

(一)精确翻译个别词语,词语中注入情势

题目“送友人”,是给朋友送行(see off a friend)还是向朋友告别(take leave of a friend)?对题目的理解是理解全诗的关键。学界对此莫衷一是。《李白诗选》[7]、《唐诗鉴赏辞典》[8]、《中国文学名篇鉴赏辞典》[9]等多数鉴赏文字表明:“送友人”应理解为给朋友送行。但安旗先生主编的《李白全集编年注释》及詹英先生主编的《李白全集校注汇释集评》则认为:“送友人”应理解为向朋友告别。[10][11]庞德将题目译作“Taking Leave of a Friend”,符合安旗先生和詹英先生的解释。但受到裘克安先生的指摘:“‘送’是送人走,是seeing off,不是taking leave of”。而裘先生对颈联中“意”和“情”的解释却为庞德译法作了最好的脚注。他说,“‘意’为自我感觉,‘情’为对人人感情”。[12]说明“游子”是指诗人本人,而“故人”是指诗人的朋友。

第一诗行,庞德用bluemountains而未用green mountains译“青山”,是取费的blue mountain。Blue Mountains是美国的蓝山。第三诗行,庞德用here一词替代费的at this place译“此地”,简洁,且用得很妙,就似一声叹气声:美景在前,我们却要分离。“一”为语气词,庞德翻译“一”时,没用费的“once”、“for once”,而用must,准确。一个must译出了两位挚友不愿别离,而不得不分离的无可奈何的情绪。第七诗行clasped hands表示紧紧握住双手,clasp one’s hands意为“两手十指交错地紧握着”[13]。紧握,有力量,说明朋友间情感的深重,此时只有用动作来表达深挚的情感;也说明朋友间的依依不舍。庞德又用at a distance,意为“有相当距离,不很近”[14],说明已渐行渐远了,但仍频频回首告别,不忍离去,其难舍难分之情足以见之。末尾增加一句as we are departing,是对前面省掉“班马”(“班,分也”[15])中“班”的补偿。庞德悟到了诗人是以马之别而喻人之别。这句话用现在进行时,说明我们分手的这个过程,说明分手动作的持续,难舍难分。庞德将朋友间强烈的情感寓于词语中,隐而不宣,含而不露,情势充盈。

(二)省略谓语,打破焦点视语言以谓语动词为中心的空间结构

在翻译首联“遶”时,庞德不用winds而用winding;在翻译颈联时,同样不用谓语。这是陌生化,是庞德提倡的“make it new”,打破英美读者的心理期待,达到“惊诡视听”(surprised value)的效果。庞德省略谓语动词,不符合英文语法。我们知道,“西方语言的句子是一种焦点视语言”,谓语动词是全句的中心,“句子脉络是一种以动词为中心的空间结构体”。[16]庞德省略谓语动词,意在打破西方语言动词“焦点视”的句法特点,学习汉语“散点视”[17]的“流块建构”[18]。这两联诗句的译文由于省略了谓语动词,自然摆脱了英文语法中数和时态的限制,打破了英诗在时间、空间上的限制,拓展了诗意空间,将诗人在某时某地的个人体验变成了普遍而恒常的审美体验,任何读者都能走入诗中的意境,展开丰富的诗意联想。

(三)省略主语、物主代词,使用名词复数、现在时,变个人经验为普遍经验

一如大多数的旧诗,《送友人》“没有人称代词”,“使个人的经验成为具有普遍性的情境”。[19]在译诗中,庞德明显表现出对原诗语法的模仿。第四诗行省略主语。第五诗行mind前省略物主代词,省略“游子”意象,扩大了诗意空间。下句亦也不点明谁是“故人”,而用名词复数,将诗歌变得更模糊,增大了诗意空间,变个人经验为普遍经验。另外,在《神州集》中,几乎都是一般现在时。现在时的使用,使译诗超越了时空限制,具有了化个人体验为普遍经验的诗意美。

(四)模仿汉诗的对仗结构,甚至不惜语义的增益和减损

原诗颈联是严格的对仗结构。为了模仿原诗的对仗结构,庞德运用了倒装,甚至省略。庞德运用倒装将“游子意”(mind,“游子”省略了)置于“浮云”(a floating wide cloud)前,这样,两句译诗就形成了“喻体+本体/本体+喻体”的交错配列。“庞德故意通过内部倒装将排比句变成交错配列。”[20]本体、喻体位置的颠倒,这是移位(movement ofwords)。[21]庞德在翻译时强调语势。词语位置的移动,产生位势,形成语势。同时,通过移位,并通过省略“游子”,增加wide,形成了mind与sunset相对,a floating wide cloud与the parting of old acquaintances相对的对仗结构。庞德对汉诗中对仗结构的欣赏使他不惜对语义进行增益和减损。龙尼·阿普特尔(Ronnie Apter)说,“庞德将翻译视为批评的观点使他在翻译中出现省略和夸张。”[22]

二、译诗形象取势

(一)注重意象视象性,保留意象并置

第一诗行,庞德将“郭”译成walls(费:a walled city),凸现了城墙意象,译出了“郭”(郭:城墙外的墙,指城外)之视象,再现了中国古城风貌。第二诗行,庞德用them译“东城”(费:east castled town/the East of the city),指代walls。在庞德眼里,“城”即“郭”,即walls。“城谓城郭”、“城,内城”、“城亦谓之墙,亦谓之墉。”[23]我们可以看出,庞德以其诗人的悟性透过字词直逼意象,凸现了意象视象性。庞德在翻译颈联时还保留了原诗的意象并置。叶维廉先生说,庞德巧妙地将原诗两个具体意象的并置变成了一个思想与一个具体意象的并置,其诗意并未减损。[24]意象并置,增强了意象的视觉性,释放了原诗的语势。

(二)直接呈现意象,避免抽象

庞德在译原诗首联时采取直译模仿汉诗五律的2-1-2结构,直接呈现意象。叶维廉先生说,在英文甚至在英文直译中,我们看到自然事物本身直接向我们呈现,而在Giles和Bynner的翻译中,我们是被“where”和“with”之类知性的、指导性的字眼牵引着鼻子带向这些事物。我们看到的是知性的分析过程,而不是事物在我们面前的自然呈露。[25]意象主义“径直取‘象’,主观抑或客观的”、“不用无助于立象的语词”、“避免抽象”[26]等主张使庞德倾向于不使用任何表知性的、抽象的词语而直接呈现意象,凸现意象的视象美。第四诗句,“孤蓬”,庞德舍去“孤”,取费意象译作dead grass(费:solitary rootless plant/solitary dead grass)。为何不用solitary?庞德反对表抽象的词和具体的意象混用。他说,“不要用这样的表达方式:‘幽暗的宁静之乡’。这会钝化意象。它把抽象和具体混在一起。其原因是作者不懂自然物体本身已是足够的象征。”[27]在第六诗句中,“故人情”的“情”(费:emotion/sorrow)在庞德的译诗中不见了。庞德主张在诗歌中“避免抽象”[28],抽象的词语代之以具体的动觉意象parting(分别)。作为漩涡主义者,庞德只使用第一位元素—意象,且意象富有动势。

(三)注重动态意象,全诗富有动势

第二诗行,庞德将“白水”译作white river(费:white water)。较之water,river更准确、视象性更强、更具动感,读者仿佛看到了一条波光粼粼的河水绕城而过,译出了白水之动态。“遶”,庞德译作wind(费:encircle/flows encircling),与encircle(仅有环绕之意)相比,更准确地译出了河流之蜿蜒状,更具动态,更显出“白水”之不舍,衬托出朋友间的情意绵绵。第五诗句增加wide,照应前句的a thousand miles。地上的一片“枯草”(dead grass)与天空中的一片“浮云”(floating cloud)形成视觉上的对比,并以“枯草”之静态反衬“浮云”之动态,以草的枯死映衬云的漂浮不定,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增强了意象的视觉性。我们可以看到全诗富于动态意象:winding、make separation、go out、floating、parting、bow over their clasped hands、neigh、departing。大量动态意象的使用亦与静态意象形成了意象张力,全诗充满动势。

(四)创造性翻译意象

第四诗句“孤蓬万里征”,蓬草,一名飞蓬,常随风飘转。“孤蓬”在古诗中常用来比喻独生漂泊不定的旅人。费的解释很清楚(费:Like solitary dead grass(blown by northern wind)the departing one goes through 10,000miles),而庞德却偏偏译作And go out through a thousand miles of dead grass.很明显,这是庞德故意而为之。可能蓬草对庞德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他根本没见过一种能随风飘转的草,因此直接用费笔记中的“dead grass”。可能他认为“千里跋涉于枯草之中”更能烘托孤寂、凄凉的意境。在翻译第七诗句“挥手自茈去”(费:Shaking/brandishing hands from this place away/Wringing hands in despairing resolution from this place it is away!(We have decided to separate))时,庞德径自创造起意象来。庞德可能觉得“握手”(shaking hands)太普通,“绞手”(brandishing hands)太奇怪,就借用他曾经在中国画上见过的“拱手作揖”(bow their clasped hands)意象表分别[29],打破了西方读者的期待视野,输入了新鲜的赠别意象。这两诗句都是庞德故意偏离了原诗,说明他在翻译的时候不仅不重视单个词的意义,甚至连整句话的意义都不重视,而发挥译者的主体性创造符合整首诗意境的意象来。庞德提出了两条翻译标:1.用道地的英文翻译。2.忠实于原诗的a.诗义(meaning)b.意境(atmosphere)。[30]

三、译诗音象取势

(一)频繁运用头韵、元韵及辅韵,译诗富有音乐性

首行,north与walls形成元韵;mountains与下行的about形成元韵。第二诗行,white与winding押头韵、元韵。第三诗行,must与make押头韵;make与separation押元韵。第四诗行,out与thousand形成元韵;through与thousand押头韵;go与grass押头韵;and、thousand、dead押辅韵;miles引出下行的/ai/。第五诗行,mind、like、wide押元韵;mind、wide、cloud押辅韵,似乎是对上句三个辅韵/d/的呼应。第六诗行,like同样押/ai/韵,与miles一前一后,形成平衡;parting与上句floating押尾韵;old与上两句的go、floating及下句的over押元韵。第七诗句,clasped与上句parting形成元韵。第八诗句,our与上句bow形成元韵;our、other与上句的over形成尾韵;neigh与前面acquaintances押元韵;结句are与前面de-parting、clasped形成元韵;departing与parting押尾韵。译诗富有音乐性,声音和谐、语势畅达。

(二)大量运用双元音、长元音,节奏平稳而舒缓

庞德偏爱双元音/au/和/ai/音,在译诗中均达7次之多(mountains、about、out、thousand、cloud、bow、our;white、winding、miles、mind、like、wide、like)。另外,/aː/音5次(grass、parting、clasped、are、departing)、/ei/音4次(make、separation、acquaintances、neigh)、/əu/音4次(go、floating、old、over)、/uː/音3次(blue、through、who)、/ɔː/音3次(north、walls、horses),不一而足。其中我们不难发现,庞德喜欢用开口大、发音响亮的元音:/aː/、/ai/、/au/、/ei/。大量双元音、长元音的使用,特别是响亮元音的使用,增大了音响,增强了语势。

(三)频繁运用流音/l/、/r/、鼻音/m/、/n/、/ŋ/及摩擦音/s/、/z/,表现缱绻情谊

译诗流音丰富,出现/l/9次(blue、walls、miles、like、floating、cloud、like、old、clasped)、/r/6次(river、through、grass、parting、are、departing);鼻音亦丰富,出现/m/6次(mountains、them、must、make、miles、mind)、/n/13次(mountain、north、wind、and、thousand、mind、sunset、acquaintance、hand、distance、neigh)、/ŋ/4次(winding、floating、parting、departing)。流音、鼻音较柔和〔31〕,表达了朋友间的缱绻情谊。另外,译诗还频繁使用了轻柔的摩擦音/s/、/z/,分别出现9次(separation、grass、sunset、acquaintances、clasped、distance、horses)、8次(mountains、walls、thousand、miles、acquaintances、hands、horses、as),增强了译诗柔和缠绵的感觉,进一步表现了朋友别离时的绵绵情谊。刘勰《文心雕龙·定势》“然文之任势,势有刚柔,不必状言慷慨,乃称势也。”[32]译诗表现出阴柔之势。

(四)措词注重音韵,重音韵胜于语义

第一诗行,译“郭”舍去费的city/suburb而变walled为wall,与north形成元韵。第二诗行,译“遶”摒弃费的encircle/flow而用winding,与white形成元韵。译“遶东城”增加about,与上行mountain形成元韵。第三诗行,译语气助词“一”未用费的once/have for once to而用must,译“为别”(费:make separation/separate)取前者,must与make押头韵。第四诗行,译“万里征”(费:10,000 miles go away)用go out,与mountains、about、thousand押元韵。庞德将阿拉伯数字变为thousand突出/au/,引出下行的cloud。第七诗行完全摒弃原诗语义而用动词bow,再一次凸显了/au/音。译“班马”舍去separating而用our,同样说明重音韵胜于语义。庞德增加as we are departing,作为对“班”作补偿翻译,同时呼应ing。在这首诗中,ing就重复出现了4次(winding、floating、parting、departing),其中winding是故意违犯英诗语法,departing是增加的。至此,我们可以看出庞德重音韵的特点是非常明显的。庞德在措词上注重音韵,增大共鸣,增强语势。

(五)措词注重节奏,重节奏胜于语义

庞德将“万里”变成“千里”(a thousand miles)是为节奏。在翻译“班马”时,省掉separating而用our,亦为节奏。译“浮云游子意”时,省掉wanderer(“游子”)而将mind(“意”)提前,形成mind与sunset在节奏上的呼应。在庞德看来,节奏比语义重要。另外,我们发现全诗以单双音节为主。每行以单音节/双音节起句,两个多音节词(separation、acquaintances)置于行末。单音节词的使用有利于变化的节奏。译诗节奏打破维多利亚时期的五步抑扬格,富有变化、语势流畅、气韵充盈。

四、结语

至此,我们可以看出,庞德《送友人》译诗以语势为尚,通过义象、形象、音象取势。译诗精确翻译个别词语,词语中注入情势;不尚抽象,打破英诗句法,再现汉诗具象美;越过语词直逼原诗意象,有时亦发挥译者主体性创造意象,再现原诗意境;但较之词语甚至句子的意义,更重音韵节奏、意象意境。

这正应和了根茨勒所谈到庞德“闪光细节”翻译理论。庞德的翻译理论以语势观为基础,注重精确翻译细节、词语、片断和整个意象,注重译出词语中蕴含的语势/力。用肯纳的话来说,庞德的理论是一种重现原文语势及细节并能给人以顿悟的方法。[33]他认为词语充满着势/力(energy),译者应在翻译中把这种语势释放出来,给人以顿悟。[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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